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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Succour 救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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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曾经不止一次地告诉邓布利多，这个水平的魔药大师里面，他是脾气最正常的一个。
放在以前，老校长是不信的。
现在……他还是不太信。
埃默里·普林斯的脾气实在让人捉摸不透，但这并不意味着斯内普就比他好些……他们俩半斤八两，一样别扭。
邓布利多觉得自己可以凭借人格魅力征服小的（斯内普：……），那么老的他也可以一试。
“晚上好，埃默里，你的头发……”
邓布利多迟疑地向挨着他坐下的新同事问好，然后得到了埃默里·普林斯面无表情地注视。
白巫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摸了摸鼻子打了个哈哈：“很棒的发型，看上去很精神。”
于事无补。
而且在他的提醒下，教师席上的其他人也都注意到了普林斯教授光秃秃的脑袋。
“非常适合你，普林斯教授。”斯内普捏起餐巾拭了拭嘴角，露出了一个的假笑，“你看起来年轻多了。”
“是吗？那么我想我应该感谢你，斯内普教授。”年长者转过脸来，露出了一个差不多的虚伪笑容，“我听说你被称为‘魔药天才’？”
“下一次也许你可以试试看消灭掉我的胡子，而不仅仅是头发。”
“哦，我本意的确是……嗯哼，我会的。”年轻一些的男人嘲弄地笑了一下，然后拉开椅子走出了礼堂。
尽管听说了一些事，其他教授还是觉得尴尬。
普林斯刚坐下斯内普就走，再迟钝的学生也能看出来他们俩不对付。
晚餐时一向喧闹的礼堂竟然安静下来，四条长桌边的小巫师们纷纷噤声，他们在黑发男巫经过时低下头，他走开之后又赶紧把好奇的视线粘到他背后。
老好人弗立维教授有点受不了这样的尴尬，他温和地安慰新同事道：“埃默里，不得不说，你的胡子很漂亮。”
新任魔药教授脸色好看了一些。
他正要对对方的眼光予以肯定，却听小个子魔咒学教授接着说道：“虽然不像阿不思的那样茂盛，却整齐而健康……”
埃默里瞥了一眼白巫师乱糟糟的、变了一条麻花辫的大胡子，脸色沉了下来。
而邓布利多对此毫无察觉——他正忙着和同样顶着乱蓬蓬白胡子的弗立维互相恭维。
“……为什么这些老先生对他们的胡子如此执着？”斯普劳特教授无语地看着男同事们毫无意义的攀比，忍不住小声对闺蜜抱怨，“说真的，亲爱的，我觉得这有点蠢。”
麦格教授窝在她的胳膊边上懒洋洋地舔着盘子里的牛奶，抬了抬眼皮表示赞同。
两个斯莱特林的教授不对付，其他三个学院的学生都在看好戏，而斯莱特林的学生难免就有点尴尬。
按道理说斯内普教授才是他们的院长，但是普林斯教授的身份实在令人无法小觑，何况他还是教授的外公……
埃默里接手了魔药学，斯莱特林的好日子算是到了头——老魔药教授不会在格兰芬多面前偏袒他们，甚至对他们这些“斯内普的弟子”更加挑剔和严格。
老爷子深厚的嘲讽功力似乎专门对准自己人。
他不像他的外孙那样，喜欢用华丽的长句指名道姓地讽刺。
他只会在学生失误地时候露出一个“意料之中”的嫌弃眼神，好像在说：“这就是‘魔药天才’教出来的学生？”
斯莱特林们很憋屈。
一年级们只好寄希望于教授真正的关门弟子——希尔——希望他能够用自己完美的表现堵上普林斯教授的嘴。
但希尔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坚决不在埃默里的课堂上碰坩埚——他每节课都和马尔福小少爷一组，专门负责处理材料，熬制过程全部丢给德拉科。
挑剔的普林斯教授对此视而不见。
学生们猜测他偏疼曾孙的同时，不禁又想起之前“希尔凡变成了哑炮”的流言。
结合那一晚之后，黑发斯莱特林在其他课上的表现，他们发现流言可能是真的。
“据我观察，他这些天的确没有再用过魔法。”听见男孩们的讨论，赫敏难得放下了手中的书参与讨论。
“你这些天一直在观察他？”罗恩皱了皱眉毛，掐着嗓子惟妙惟肖地模仿歇斯底里时的赫敏，“我以为，‘哦，还有两个月我们就要期末考试了，必须立刻开始复习’——噢！”
“你们的确应该开始复习了。”棕发女巫面无表情地把手里的书拍在了他的脸上，“但是既然奇洛已经伏法，我们就没必要再琢磨魔法石的事了。”
“于是你就把这部分时间花在了希尔身上？”哈利从装死的罗恩脸上取下赫敏刚才在读的书，发现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种类型，“《霍格沃茨，一段校史》？我记得你说过你看完了。”
“等等，所以现在你又叫他‘希尔’了？”罗恩怪叫了一声，拍着桌子站起来，又在平斯夫人凶狠的瞪视下乖乖坐回去。
他压低声音，忧心忡忡地说道：“哥们，我怎么觉得你们下学期都会转院到对家去……”
“你想多了，罗恩，根据我刚才看的那本书，霍格沃茨并不存在‘转院’这一说法。”
赫敏从哈利手中接过书，没好气地说道：“我只是对密室和蛇怪感兴趣——事实上，我总觉得那个邓布利多声称杀死了蛇怪的、所谓的‘斯莱特林的祝福’，有点……嗯，蹊跷。”
“关于这一点，书上没有任何记载。”女孩抢在伙伴呛声之前说道，“而且你们难道不觉得，那个‘祝福’的威力有点太夸张了吗？”
罗恩回想了一下如今沦为废墟，缓慢而艰难地自我修复着的天文塔，忍不住补充道：“而且很残暴。”
赫敏心有余悸地点点头——他们俩当时就在格兰芬多塔的窗边，对那阵地动山摇的动静印象异常深刻。
“老实说，我现在连密室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哈利有些烦躁地抓了抓脑袋，本就乱糟糟的头发更乱了。
“我们会弄清楚的。”赫敏自信地说着，再次翻开了手里那本《霍格沃茨，一段校史》。
“所以你还是没有解释，为什么斯内普变回了‘希尔’。”罗恩抱起胳膊靠在椅子上，执着地盯着哈利，“不过没关系，我们还有两个月呢。”
“不，你没有两个月了。”哈利微微转过脸，避开了他的视线，掐着嗓子细声细气地说道，“‘期末考试前半个月，我们无论如何绝对要开始复习’——哦！”
赫敏面无表情地再次把书拍了出去，然后自觉地向图书管理员道歉。
“对，一点也没有。”
被小伙伴们堵住退路的黑发男孩有点无奈，他举起魔杖念了个“荧光闪烁”，然而魔杖连个火星都没有冒出来。
希尔耸了耸肩：“你们听到的消息是真的，我现在差不多就是个哑炮——”
“好了，快迟到了。”德拉科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扯着胳膊把他从人墙后面拽出来，然后不容违抗地下令整队上课，“容我提醒，现在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是我们亲爱的院长先生，不怕死的可以再磨蹭一会。”
小蛇们只好重新排成队伍，跟着首席往黑魔法防御术教室走去。
没有了魔法，希尔凡却依然像蛇一样滑溜，错过了这次机会，他们恐怕很难再逮到机会从他那里挖出什么八卦。
潘西不死心地凑到希尔身边，压低声音问道：“老实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斯莱特林的祝福’，蛇怪和天文塔……都是你干的，对吧？”
希尔叹了口气，正要回答，走在他们前面的德拉科突然停了下来。
他们跟得紧，希尔堪堪停住脚步，他身边的姑娘却没那么幸运——潘西差点一头撞上少爷铂金色的后脑勺，希尔及时拉了她一把才没有酿成事故。
德拉科转过身，就看见黑发斯莱特林正在把姑娘往怀里拉。
他翻了个白眼，忍住嘲讽的冲动，面无表情地说道：“潘西，我们的朋友魔法出了问题，而你竟然只关心八卦？”
“当务之急不是追究过去，而是想办法治好他。”他点的是潘西，看的却是走廊里的所有人，“你们中或许有人跟他没什么交情，但是想知道消息，总该付出点代价。”
铂金男孩微微抬起下巴，看起来像一个小小的国王。
希尔目光微动，轻轻说了句什么。
潘西听见他的话，眉头一跳，下意识地从他身边退开一点。
“理所当然，我们可是斯莱特林。”布雷斯微笑着头一个响应，“扎比尼家的藏书中也许会有帮得上忙的内容，下课我就写信回家，请母亲帮我们找找看。”
在他的示范下，其他人也纷纷跟着表态——之前跟假沃林顿走得近的几个人尤为积极。
希尔向他们表示了真诚地感谢，德拉科满意地点了点头，重新带队向教室走去。
“怎么谢我？”上楼梯时，小少爷凑到希尔脑袋边上小声说道，“我可是帮了你天大的忙。”
“我求求你看看路。”希尔眼疾手快地拉了他一把，免得他在消失的那一级台阶踩空。
德拉科抬高腿连跨两层台阶，避开消失的那一层，回头警告道：“别想用小恩小惠扯平。”
“扯什么平？”希尔跟着跨过，不以为然地说道，“你难道不该帮我？”
“……白眼狼。”德拉科甩开他的胳膊，不高兴地两级两级跨着台阶爬上楼。
“好啦。”希尔笑嘻嘻地跟上他，“我向你保证，一定很快就会恢复——”
“dad和埃默里都在想办法，邓布利多也答应提供帮助，我会尽我所能配合他们。”
“所以不要太担心了。”
铂金男孩猛地转过身，斜睨了他一眼，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想你误会了，我只是不想让你以此为借口摆脱期末考试而、已。”
“梅林，那还有两个月呢……等等，这是个好主意啊！”
“不，你想都别想。”
自从从希尔身边退开之后，潘西就有点恍惚，任布雷斯和达芙妮怎么刺激都没什么反应。
“不是我嫌弃你，但是帕金森小姐，你这个状态完全没法跟我去希尔那里挖八卦。”达芙妮挫败地和潘西一起趴在课桌上，“梅林，我还打算靠你支开马尔福，把人约出去呢……”
她一时懊恼，忘了控制音量，台上侃侃而谈的斯莱特林院长往这里瞥了一眼，抬手飞来一根粉笔头。
“噢……”金发女孩脑门上挨了一下，额头被砸出一个小白点，“抱歉教授。”
他们后面几排传来了少爷的嘲笑——因为希尔的问题，他们这几天上课都是低调地坐在最后几排。
“你要约希尔？”布雷斯挑起眉毛，“友情提醒，卖闺蜜不如走室友的路子。”
“什么叫‘卖’。”达芙妮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以免被隔了几排的另外两个人听见，“这是格林格拉斯和帕金森的合作，你知道的。”
布雷斯抽了抽嘴角，不想评价这两位小姐的战略目标。
“不。”一直消沉的潘西突然开口了，“达芙妮，亲爱的，我恐怕我们必须恢复纯洁的闺蜜关系了。”
“……你认真的？你要放弃了？”布雷斯惊喜地抢在达芙妮前面说道，“我早就告诉过你跟他不合适——”
讲台上再次飞来一个粉笔头，不偏不倚地击中布雷斯的额头。
“呃，抱歉，教授。”
斯内普冷哼了一声，转过头继续用嘲讽的腔调，对一个赫奇帕奇解释“黑魔法”和“黑魔法防御”的区别。
“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达芙妮冷着脸说道。
潘西回想起刚才走廊里，黑发男孩黑眸中的光亮，仿佛在打量他的国王。
她听见他轻声念着德拉科的名字，语调中透出点笑意，又仿佛喟叹。
也许他们自己都没意识到，但是其中意味，潘西再清楚不过。
斯内普曾经不止一次地告诉邓布利多，这个水平的魔药大师里面，他是脾气最正常的一个。
放在以前，老校长是不信的。
现在……他还是不太信。
埃默里·普林斯的脾气实在让人捉摸不透，但这并不意味着斯内普就比他好些……他们俩半斤八两，一样别扭。
邓布利多觉得自己可以凭借人格魅力征服小的（斯内普：……），那么老的他也可以一试。
“晚上好，埃默里，你的头发……”
邓布利多迟疑地向挨着他坐下的新同事问好，然后得到了埃默里·普林斯面无表情地注视。
白巫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摸了摸鼻子打了个哈哈：“很棒的发型，看上去很精神。”
于事无补。
而且在他的提醒下，教师席上的其他人也都注意到了普林斯教授光秃秃的脑袋。
“非常适合你，普林斯教授。”斯内普捏起餐巾拭了拭嘴角，露出了一个的假笑，“你看起来年轻多了。”
“是吗？那么我想我应该感谢你，斯内普教授。”年长者转过脸来，露出了一个差不多的虚伪笑容，“我听说你被称为‘魔药天才’？”
“下一次也许你可以试试看消灭掉我的胡子，而不仅仅是头发。”
“哦，我本意的确是……嗯哼，我会的。”年轻一些的男人嘲弄地笑了一下，然后拉开椅子走出了礼堂。
尽管听说了一些事，其他教授还是觉得尴尬。
普林斯刚坐下斯内普就走，再迟钝的学生也能看出来他们俩不对付。
晚餐时一向喧闹的礼堂竟然安静下来，四条长桌边的小巫师们纷纷噤声，他们在黑发男巫经过时低下头，他走开之后又赶紧把好奇的视线粘到他背后。
老好人弗立维教授有点受不了这样的尴尬，他温和地安慰新同事道：“埃默里，不得不说，你的胡子很漂亮。”
新任魔药教授脸色好看了一些。
他正要对对方的眼光予以肯定，却听小个子魔咒学教授接着说道：“虽然不像阿不思的那样茂盛，却整齐而健康……”
埃默里瞥了一眼白巫师乱糟糟的、变了一条麻花辫的大胡子，脸色沉了下来。
而邓布利多对此毫无察觉——他正忙着和同样顶着乱蓬蓬白胡子的弗立维互相恭维。
“……为什么这些老先生对他们的胡子如此执着？”斯普劳特教授无语地看着男同事们毫无意义的攀比，忍不住小声对闺蜜抱怨，“说真的，亲爱的，我觉得这有点蠢。”
麦格教授窝在她的胳膊边上懒洋洋地舔着盘子里的牛奶，抬了抬眼皮表示赞同。
两个斯莱特林的教授不对付，其他三个学院的学生都在看好戏，而斯莱特林的学生难免就有点尴尬。
按道理说斯内普教授才是他们的院长，但是普林斯教授的身份实在令人无法小觑，何况他还是教授的外公……
埃默里接手了魔药学，斯莱特林的好日子算是到了头——老魔药教授不会在格兰芬多面前偏袒他们，甚至对他们这些“斯内普的弟子”更加挑剔和严格。
老爷子深厚的嘲讽功力似乎专门对准自己人。
他不像他的外孙那样，喜欢用华丽的长句指名道姓地讽刺。
他只会在学生失误地时候露出一个“意料之中”的嫌弃眼神，好像在说：“这就是‘魔药天才’教出来的学生？”
斯莱特林们很憋屈。
一年级们只好寄希望于教授真正的关门弟子——希尔——希望他能够用自己完美的表现堵上普林斯教授的嘴。
但希尔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坚决不在埃默里的课堂上碰坩埚——他每节课都和马尔福小少爷一组，专门负责处理材料，熬制过程全部丢给德拉科。
挑剔的普林斯教授对此视而不见。
学生们猜测他偏疼曾孙的同时，不禁又想起之前“希尔凡变成了哑炮”的流言。
结合那一晚之后，黑发斯莱特林在其他课上的表现，他们发现流言可能是真的。
“据我观察，他这些天的确没有再用过魔法。”听见男孩们的讨论，赫敏难得放下了手中的书参与讨论。
“你这些天一直在观察他？”罗恩皱了皱眉毛，掐着嗓子惟妙惟肖地模仿歇斯底里时的赫敏，“我以为，‘哦，还有两个月我们就要期末考试了，必须立刻开始复习’——噢！”
“你们的确应该开始复习了。”棕发女巫面无表情地把手里的书拍在了他的脸上，“但是既然奇洛已经伏法，我们就没必要再琢磨魔法石的事了。”
“于是你就把这部分时间花在了希尔身上？”哈利从装死的罗恩脸上取下赫敏刚才在读的书，发现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种类型，“《霍格沃茨，一段校史》？我记得你说过你看完了。”
“等等，所以现在你又叫他‘希尔’了？”罗恩怪叫了一声，拍着桌子站起来，又在平斯夫人凶狠的瞪视下乖乖坐回去。
他压低声音，忧心忡忡地说道：“哥们，我怎么觉得你们下学期都会转院到对家去……”
“你想多了，罗恩，根据我刚才看的那本书，霍格沃茨并不存在‘转院’这一说法。”
赫敏从哈利手中接过书，没好气地说道：“我只是对密室和蛇怪感兴趣——事实上，我总觉得那个邓布利多声称杀死了蛇怪的、所谓的‘斯莱特林的祝福’，有点……嗯，蹊跷。”
“关于这一点，书上没有任何记载。”女孩抢在伙伴呛声之前说道，“而且你们难道不觉得，那个‘祝福’的威力有点太夸张了吗？”
罗恩回想了一下如今沦为废墟，缓慢而艰难地自我修复着的天文塔，忍不住补充道：“而且很残暴。”
赫敏心有余悸地点点头——他们俩当时就在格兰芬多塔的窗边，对那阵地动山摇的动静印象异常深刻。
“老实说，我现在连密室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哈利有些烦躁地抓了抓脑袋，本就乱糟糟的头发更乱了。
“我们会弄清楚的。”赫敏自信地说着，再次翻开了手里那本《霍格沃茨，一段校史》。
“所以你还是没有解释，为什么斯内普变回了‘希尔’。”罗恩抱起胳膊靠在椅子上，执着地盯着哈利，“不过没关系，我们还有两个月呢。”
“不，你没有两个月了。”哈利微微转过脸，避开了他的视线，掐着嗓子细声细气地说道，“‘期末考试前半个月，我们无论如何绝对要开始复习’——哦！”
赫敏面无表情地再次把书拍了出去，然后自觉地向图书管理员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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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小伙伴们堵住退路的黑发男孩有点无奈，他举起魔杖念了个“荧光闪烁”，然而魔杖连个火星都没有冒出来。
希尔耸了耸肩：“你们听到的消息是真的，我现在差不多就是个哑炮——”
“好了，快迟到了。”德拉科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扯着胳膊把他从人墙后面拽出来，然后不容违抗地下令整队上课，“容我提醒，现在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是我们亲爱的院长先生，不怕死的可以再磨蹭一会。”
小蛇们只好重新排成队伍，跟着首席往黑魔法防御术教室走去。
没有了魔法，希尔凡却依然像蛇一样滑溜，错过了这次机会，他们恐怕很难再逮到机会从他那里挖出什么八卦。
潘西不死心地凑到希尔身边，压低声音问道：“老实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斯莱特林的祝福’，蛇怪和天文塔……都是你干的，对吧？”
希尔叹了口气，正要回答，走在他们前面的德拉科突然停了下来。
他们跟得紧，希尔堪堪停住脚步，他身边的姑娘却没那么幸运——潘西差点一头撞上少爷铂金色的后脑勺，希尔及时拉了她一把才没有酿成事故。
德拉科转过身，就看见黑发斯莱特林正在把姑娘往怀里拉。
他翻了个白眼，忍住嘲讽的冲动，面无表情地说道：“潘西，我们的朋友魔法出了问题，而你竟然只关心八卦？”
“当务之急不是追究过去，而是想办法治好他。”他点的是潘西，看的却是走廊里的所有人，“你们中或许有人跟他没什么交情，但是想知道消息，总该付出点代价。”
铂金男孩微微抬起下巴，看起来像一个小小的国王。
希尔目光微动，轻轻说了句什么。
潘西听见他的话，眉头一跳，下意识地从他身边退开一点。
“理所当然，我们可是斯莱特林。”布雷斯微笑着头一个响应，“扎比尼家的藏书中也许会有帮得上忙的内容，下课我就写信回家，请母亲帮我们找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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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向他们表示了真诚地感谢，德拉科满意地点了点头，重新带队向教室走去。
“怎么谢我？”上楼梯时，小少爷凑到希尔脑袋边上小声说道，“我可是帮了你天大的忙。”
“我求求你看看路。”希尔眼疾手快地拉了他一把，免得他在消失的那一级台阶踩空。
德拉科抬高腿连跨两层台阶，避开消失的那一层，回头警告道：“别想用小恩小惠扯平。”
“扯什么平？”希尔跟着跨过，不以为然地说道，“你难道不该帮我？”
“……白眼狼。”德拉科甩开他的胳膊，不高兴地两级两级跨着台阶爬上楼。
“好啦。”希尔笑嘻嘻地跟上他，“我向你保证，一定很快就会恢复——”
“dad和埃默里都在想办法，邓布利多也答应提供帮助，我会尽我所能配合他们。”
“所以不要太担心了。”
铂金男孩猛地转过身，斜睨了他一眼，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想你误会了，我只是不想让你以此为借口摆脱期末考试而、已。”
“梅林，那还有两个月呢……等等，这是个好主意啊！”
“不，你想都别想。”
自从从希尔身边退开之后，潘西就有点恍惚，任布雷斯和达芙妮怎么刺激都没什么反应。
“不是我嫌弃你，但是帕金森小姐，你这个状态完全没法跟我去希尔那里挖八卦。”达芙妮挫败地和潘西一起趴在课桌上，“梅林，我还打算靠你支开马尔福，把人约出去呢……”
她一时懊恼，忘了控制音量，台上侃侃而谈的斯莱特林院长往这里瞥了一眼，抬手飞来一根粉笔头。
“噢……”金发女孩脑门上挨了一下，额头被砸出一个小白点，“抱歉教授。”
他们后面几排传来了少爷的嘲笑——因为希尔的问题，他们这几天上课都是低调地坐在最后几排。
“你要约希尔？”布雷斯挑起眉毛，“友情提醒，卖闺蜜不如走室友的路子。”
“什么叫‘卖’。”达芙妮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以免被隔了几排的另外两个人听见，“这是格林格拉斯和帕金森的合作，你知道的。”
布雷斯抽了抽嘴角，不想评价这两位小姐的战略目标。
“不。”一直消沉的潘西突然开口了，“达芙妮，亲爱的，我恐怕我们必须恢复纯洁的闺蜜关系了。”
“……你认真的？你要放弃了？”布雷斯惊喜地抢在达芙妮前面说道，“我早就告诉过你跟他不合适——”
讲台上再次飞来一个粉笔头，不偏不倚地击中布雷斯的额头。
“呃，抱歉，教授。”
斯内普冷哼了一声，转过头继续用嘲讽的腔调，对一个赫奇帕奇解释“黑魔法”和“黑魔法防御”的区别。
“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达芙妮冷着脸说道。
潘西回想起刚才走廊里，黑发男孩黑眸中的光亮，仿佛在打量他的国王。
她听见他轻声念着德拉科的名字，语调中透出点笑意，又仿佛喟叹。
也许他们自己都没意识到，但是其中意味，潘西再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