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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Dragon 龙（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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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蛇嘶嘶地向教授叙述他们的遭遇，邓布利多认真听着，没有分心翻译，时不时转脸看一眼站在一边的另一个学生。
德拉科不知道希尔说了多少他干的蠢事，略微不自在地玩弄扣子。
“谢谢你们。”站在他身后的金发男巫说着掏出一双手套，变成鞋子递给他。
“我们没做什么。”小少爷不明就里，却也没急着推辞。
对方身上那种上位者的气势令他暗暗心惊，他怀疑里德尔教授在他面前也略显逊色。
语调中的德国口音让他产生了一些可怕的联想。
气度不凡的中年巫师没有让他揣度很久，就自己道清了原委：“凤凰感应到你们这里的危险之前，我们两个老头子正在……激烈地争执。”
“如果不是你们两个小鬼闯了祸求救，我们也许会动手。”
这怎么听都不是好话，德拉科觉得面子有点挂不住。
他不想再谈这些，于是恭维道：“您看起来风华正盛。”
“只是看起来罢了。”自称“老头子”的男巫挑了挑眉，“我和阿不思差不多大——”
“只是我们更习惯彼此年轻时的样子。”希尔刚好也问到这个问题，解答时，一向温和的白巫师难得有些尖刻，“毕竟和一个‘老得掉渣’的老人同行，实在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旅行经历。”
“我可没那么说过……”金发男巫面无表情，“我只是说你在我心里永远是二十出头的样子，阿不思。”
邓布利多只当没听见，自顾自地给学生的家长发守护神说明情况。
德拉科眉毛跳了跳，觉得这二位的关系跟传闻里不太一样。
希尔对校长的好友有点好奇，嘶嘶地向他说着什么。
“你好。”拄着手杖的男巫后退两步，又抬起下巴，好清楚地看清对方全貌，“我猜你在和我打招呼。”
“希尔问你，为什么看到他不惊讶。”分别通知马尔福夫妇和魔药教授之后，邓布利多又捡起了他的翻译工作，“呃，这个问题其实我也可以回答——”
“没有什么好惊讶，除了更高一点，你的模样跟我预想的差不多。”金发男巫微微笑了，“托你校长的福，我可能是对你的情况知道的最清楚的人——”
“我研究你好几年了。”
德拉科脸色微变。
翼蛇歪了歪脑袋，想到当年邓布利多为他们联系上另一个西弗时，提到的那位“做了大部分工作”的朋友。
“他说谢谢。”
“该对我说‘谢谢’的不是你。”德国巫师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老朋友，“毕竟关照你是其他人的责任，我只是帮他一点小忙。”
邓布利多有点无奈地向他道谢，接着他的话头告诉学生：“是的，盖勒特比我聪明得多……请原谅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和他一起研究你。”
希尔晃了晃脑袋，表示不在意。
“我只是空闲时间比较多，算不上比他聪明。”被称为“盖勒特”的巫师不以为意，“最近几年里，你一直是我最感兴趣的课题。”
翼蛇好奇地问了一句，邓布利多直接解答：“不是的，他不是神奇动物学者。”
“就快是了。”盖勒特沉吟道，“为了搞清楚你是什么，我几乎读遍了我能找到的所有相关文献。”
“不是翼蛇吗？”邓布利多轻声解读，然后微微摇了摇头。
“不完全是。”说到自己感兴趣的部分，德国巫师语调稍微轻快了一点，“你的确拥有翼蛇的大部分特征，华而不实的翼膜，大个头，尖尖的牙齿，用于择偶的角——”
站在一边等父母来接的少爷突然出声打断：“对不起，什么的角？”
“择偶。”盖勒特瞥了他一眼，对邓布利多的学生耐心地解释，“雌性翼蛇发情期会变得脆弱，她们会选择看得顺眼的雄性，触碰对方的角，激活角上的魔法，宣布自己名花有主。”
德拉科脸绿了，妄图挣扎一下：“但是这应该只适用于翼蛇和翼蛇之间？”
“魔法可没有种族歧视，只要雄性翼蛇没有拒绝，魔法就会生效。”盖勒特打量着小巫师的表情，若有所思，“你该不会……摸了？”
希尔注意到少爷的表情，体贴地别过脑袋，假装不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
“恭喜。”始作俑者微笑着火上浇油。
“别闹，盖勒特，他们还小。”邓布利多责备地看了老友一眼，提醒他有点节操，“而且希尔毕竟……这样的规则也许在他身上并不适用。”
德拉科不吭声。
如果真的不适用，为什么之前那群马人恨不得弄死他，仿佛他勾引了他们魔法生物族群的中流砥柱。
盖勒特在白巫师的眼神示意下正要附和，之前负气离开的凤凰回来了。
福克斯目不斜视地落在主人肩膀上，叽叽啾啾地汇报马尔福夫妇的到来——他们等在校长室外。
“西弗勒斯没有跟他们一起来吗？”邓布利多微微皱眉。
凤凰冷漠地“叽”了一声，表示没有，接着便消失了。
“也许他们分头行动了？”白巫师有点疑惑，叮嘱好友照看一会学生，便准备领着铂金男孩走密道回城堡。
小少爷难得顺从地跟着离开，希尔嘶嘶说了什么送行。
“他问你还回不回奥特尔峡谷。”邓布利多温声提醒。
“当然。”德拉科还没从打击中走出来，仰头看见那对长角，语气不善，“那里还有事等着我去了结。”
“他问你打算怎么——”
“放心吧。”男孩淡漠地说道，“我不会太为难那些……你喜欢的格兰芬多。”
他说着转身离开，留下的巫师注意到另一个小朋友有点情绪低落。
“你过于在意他了。”
希尔没吱声，他没什么好辩解，而且说了对方也听不懂。
“我和那些马人见解不同，但是态度一致。”金发巫师一点也不介意有没有回应，“你将来的成就无可限量，只是如果你对他保持目前的态度，他会成为致你灭亡的脚踵。”
翼蛇不悦地竖起身子，有力地尾巴猛地扎进巫师面前的泥土里，倒着划出简短的句子：“他不是弱点。”
盖勒特挥了挥手杖，把那些字母挪到空中，正确辨认之后轻嗤一声：“现在他的确就是。”
“他或许能够不受约束，但作为雄性的你绝对逃不了干系，即便你不愿意，天性和本能也会驱使你不惜一切保护他……”
盖勒特忍不住叹气：“你真的，真的不该让他触碰你。”
希尔把身子缩了回去，对方的话让他心神动摇。
“你是斯莱特林，应当很清楚，如果有人要对付你，这将是一个多么值得利用的弱点，又会给他带来怎样的威胁。”
蛇尾巴犹豫了一会，在地上轻轻划道：“木已成舟。”
“所以你必须尽快变强，小斯内普先生。”金发巫师微微一笑，“我可以教你怎么运用力量，要不要做我的学生？”
小斯内普先生的家长还不知道儿子又招惹了一位黑魔王，而且不论资历还是手段，都比家里那个硬得多。
他在蜘蛛尾巷也没找到希尔，但是另外一些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就连邓布利多的守护神也没能让他立刻动身——
之前那一位西弗勒斯的研究成果。
他刚来时看过一小部分，后来希尔担心他走上同一条路，悄悄把这些东西全都藏在自己房间的柜子里。
为了打消小孩子的顾虑，他一直当作不知道，也没再问起过。
只是最近一些事让他起了疑心。
儿子的房间里没有人，他没怎么犹豫就掀开了那块藏过糖果的地板。
当然，在那之后，他不得不破解几个小恶咒，再躲掉两三个歹毒的小机关。
前人的手稿来之不易，里面的内容却让魔药大师觉得是赝品。
他要找的是那份据说“扩大了莉莉保护咒范围、保得母子平安”的改良强化药剂配方。
可是看完之后，他却觉得这个药剂简直是闹着玩。
如果不是纸张年份在那，他几乎怀疑这是臭小子仿照他的笔迹恶作剧。
一个人该有多无聊，才会用各种珍贵的材料试验搭配，最后的成果却是让它们互相抵消中和，熬制出一锅实际上什么作用都没有的怪味饮料？
如果这么干的是别人，斯内普一定愿意编织一大段犀利刻薄的话来抨击这种浪费材料浪费生命的行为。
但这么干的人是“他自己”。
这就很值得思索了。
不是他自负，只是他很清楚，“他自己”不会毫无理由地干出这种事。
至少在当时那种严峻的形势下，他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东西上。
魔药大师试了一会密码组合，又在家里翻了一会儿子可能有的其他藏东西的地方，但都是徒劳。
邓布利多的守护神又来催了一遍，黑发男人这才将一切放回原位，动身前往霍格沃茨。
除了希尔的所在，守护神没有带来更多信息，他还惦记着找到儿子要好好揍一顿。
翼蛇嘶嘶地向教授叙述他们的遭遇，邓布利多认真听着，没有分心翻译，时不时转脸看一眼站在一边的另一个学生。
德拉科不知道希尔说了多少他干的蠢事，略微不自在地玩弄扣子。
“谢谢你们。”站在他身后的金发男巫说着掏出一双手套，变成鞋子递给他。
“我们没做什么。”小少爷不明就里，却也没急着推辞。
对方身上那种上位者的气势令他暗暗心惊，他怀疑里德尔教授在他面前也略显逊色。
语调中的德国口音让他产生了一些可怕的联想。
气度不凡的中年巫师没有让他揣度很久，就自己道清了原委：“凤凰感应到你们这里的危险之前，我们两个老头子正在……激烈地争执。”
“如果不是你们两个小鬼闯了祸求救，我们也许会动手。”
这怎么听都不是好话，德拉科觉得面子有点挂不住。
他不想再谈这些，于是恭维道：“您看起来风华正盛。”
“只是看起来罢了。”自称“老头子”的男巫挑了挑眉，“我和阿不思差不多大——”
“只是我们更习惯彼此年轻时的样子。”希尔刚好也问到这个问题，解答时，一向温和的白巫师难得有些尖刻，“毕竟和一个‘老得掉渣’的老人同行，实在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旅行经历。”
“我可没那么说过……”金发男巫面无表情，“我只是说你在我心里永远是二十出头的样子，阿不思。”
邓布利多只当没听见，自顾自地给学生的家长发守护神说明情况。
德拉科眉毛跳了跳，觉得这二位的关系跟传闻里不太一样。
希尔对校长的好友有点好奇，嘶嘶地向他说着什么。
“你好。”拄着手杖的男巫后退两步，又抬起下巴，好清楚地看清对方全貌，“我猜你在和我打招呼。”
“希尔问你，为什么看到他不惊讶。”分别通知马尔福夫妇和魔药教授之后，邓布利多又捡起了他的翻译工作，“呃，这个问题其实我也可以回答——”
“没有什么好惊讶，除了更高一点，你的模样跟我预想的差不多。”金发男巫微微笑了，“托你校长的福，我可能是对你的情况知道的最清楚的人——”
“我研究你好几年了。”
德拉科脸色微变。
翼蛇歪了歪脑袋，想到当年邓布利多为他们联系上另一个西弗时，提到的那位“做了大部分工作”的朋友。
“他说谢谢。”
“该对我说‘谢谢’的不是你。”德国巫师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老朋友，“毕竟关照你是其他人的责任，我只是帮他一点小忙。”
邓布利多有点无奈地向他道谢，接着他的话头告诉学生：“是的，盖勒特比我聪明得多……请原谅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和他一起研究你。”
希尔晃了晃脑袋，表示不在意。
“我只是空闲时间比较多，算不上比他聪明。”被称为“盖勒特”的巫师不以为意，“最近几年里，你一直是我最感兴趣的课题。”
翼蛇好奇地问了一句，邓布利多直接解答：“不是的，他不是神奇动物学者。”
“就快是了。”盖勒特沉吟道，“为了搞清楚你是什么，我几乎读遍了我能找到的所有相关文献。”
“不是翼蛇吗？”邓布利多轻声解读，然后微微摇了摇头。
“不完全是。”说到自己感兴趣的部分，德国巫师语调稍微轻快了一点，“你的确拥有翼蛇的大部分特征，华而不实的翼膜，大个头，尖尖的牙齿，用于择偶的角——”
站在一边等父母来接的少爷突然出声打断：“对不起，什么的角？”
“择偶。”盖勒特瞥了他一眼，对邓布利多的学生耐心地解释，“雌性翼蛇发情期会变得脆弱，她们会选择看得顺眼的雄性，触碰对方的角，激活角上的魔法，宣布自己名花有主。”
德拉科脸绿了，妄图挣扎一下：“但是这应该只适用于翼蛇和翼蛇之间？”
“魔法可没有种族歧视，只要雄性翼蛇没有拒绝，魔法就会生效。”盖勒特打量着小巫师的表情，若有所思，“你该不会……摸了？”
希尔注意到少爷的表情，体贴地别过脑袋，假装不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
“恭喜。”始作俑者微笑着火上浇油。
“别闹，盖勒特，他们还小。”邓布利多责备地看了老友一眼，提醒他有点节操，“而且希尔毕竟……这样的规则也许在他身上并不适用。”
德拉科不吭声。
如果真的不适用，为什么之前那群马人恨不得弄死他，仿佛他勾引了他们魔法生物族群的中流砥柱。
盖勒特在白巫师的眼神示意下正要附和，之前负气离开的凤凰回来了。
福克斯目不斜视地落在主人肩膀上，叽叽啾啾地汇报马尔福夫妇的到来——他们等在校长室外。
“西弗勒斯没有跟他们一起来吗？”邓布利多微微皱眉。
凤凰冷漠地“叽”了一声，表示没有，接着便消失了。
“也许他们分头行动了？”白巫师有点疑惑，叮嘱好友照看一会学生，便准备领着铂金男孩走密道回城堡。
小少爷难得顺从地跟着离开，希尔嘶嘶说了什么送行。
“他问你还回不回奥特尔峡谷。”邓布利多温声提醒。
“当然。”德拉科还没从打击中走出来，仰头看见那对长角，语气不善，“那里还有事等着我去了结。”
“他问你打算怎么——”
“放心吧。”男孩淡漠地说道，“我不会太为难那些……你喜欢的格兰芬多。”
他说着转身离开，留下的巫师注意到另一个小朋友有点情绪低落。
“你过于在意他了。”
希尔没吱声，他没什么好辩解，而且说了对方也听不懂。
“我和那些马人见解不同，但是态度一致。”金发巫师一点也不介意有没有回应，“你将来的成就无可限量，只是如果你对他保持目前的态度，他会成为致你灭亡的脚踵。”
翼蛇不悦地竖起身子，有力地尾巴猛地扎进巫师面前的泥土里，倒着划出简短的句子：“他不是弱点。”
盖勒特挥了挥手杖，把那些字母挪到空中，正确辨认之后轻嗤一声：“现在他的确就是。”
“他或许能够不受约束，但作为雄性的你绝对逃不了干系，即便你不愿意，天性和本能也会驱使你不惜一切保护他……”
盖勒特忍不住叹气：“你真的，真的不该让他触碰你。”
希尔把身子缩了回去，对方的话让他心神动摇。
“你是斯莱特林，应当很清楚，如果有人要对付你，这将是一个多么值得利用的弱点，又会给他带来怎样的威胁。”
蛇尾巴犹豫了一会，在地上轻轻划道：“木已成舟。”
“所以你必须尽快变强，小斯内普先生。”金发巫师微微一笑，“我可以教你怎么运用力量，要不要做我的学生？”
小斯内普先生的家长还不知道儿子又招惹了一位黑魔王，而且不论资历还是手段，都比家里那个硬得多。
他在蜘蛛尾巷也没找到希尔，但是另外一些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就连邓布利多的守护神也没能让他立刻动身——
之前那一位西弗勒斯的研究成果。
他刚来时看过一小部分，后来希尔担心他走上同一条路，悄悄把这些东西全都藏在自己房间的柜子里。
为了打消小孩子的顾虑，他一直当作不知道，也没再问起过。
只是最近一些事让他起了疑心。
儿子的房间里没有人，他没怎么犹豫就掀开了那块藏过糖果的地板。
当然，在那之后，他不得不破解几个小恶咒，再躲掉两三个歹毒的小机关。
前人的手稿来之不易，里面的内容却让魔药大师觉得是赝品。
他要找的是那份据说“扩大了莉莉保护咒范围、保得母子平安”的改良强化药剂配方。
可是看完之后，他却觉得这个药剂简直是闹着玩。
如果不是纸张年份在那，他几乎怀疑这是臭小子仿照他的笔迹恶作剧。
一个人该有多无聊，才会用各种珍贵的材料试验搭配，最后的成果却是让它们互相抵消中和，熬制出一锅实际上什么作用都没有的怪味饮料？
如果这么干的是别人，斯内普一定愿意编织一大段犀利刻薄的话来抨击这种浪费材料浪费生命的行为。
但这么干的人是“他自己”。
这就很值得思索了。
不是他自负，只是他很清楚，“他自己”不会毫无理由地干出这种事。
至少在当时那种严峻的形势下，他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东西上。
魔药大师试了一会密码组合，又在家里翻了一会儿子可能有的其他藏东西的地方，但都是徒劳。
邓布利多的守护神又来催了一遍，黑发男人这才将一切放回原位，动身前往霍格沃茨。
除了希尔的所在，守护神没有带来更多信息，他还惦记着找到儿子要好好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