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人如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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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宋显失魂落魄，沉浸在兴奋之中的林风这才回过神来。
他一拍宋显肩膀，轻声道：“小兄弟，我知道你受了那妖狐的蛊惑，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此事。但你一定要记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些畜生平日看来确实温柔乖巧，但一旦它们露出獠牙，无数百姓必然惨受其害呀！”
“林大哥，我，我就是觉得……”宋显抬头看到林风关切的眼神，又低下了头，再也说不下去。
见宋显如此，林风也不再多言。
他坐到宋显身旁，然后从一旁的荷叶鸡上撕了一块肉下来，递到宋显眼前。
“要不要再来一块？”林风轻轻碰了宋显肩膀一下，问道。
宋显看了一眼，却摇了摇头，又将头低了下去。
“那要不要再来一口？”林风又将酒壶递了过去。
但宋显依然摇了摇头，继续沉默。
林风笑了笑，自己喝了一口酒，然后问道：“小兄弟刚才只顾着说其它杂事忘记问你了。我只知道你是天水城人氏，但你家在哪里呀？家中可还有什么人？”
宋显苦笑一声，随后说道：“林大哥，你要问其他的我还能胡诌上几句。但就是这两句却把我难住了！”
“啊？”林风有些诧异。
“不瞒林大哥，其实我算不得是这天水城人氏，只不过一年前逃荒至此而已。至于家在哪里，家里是否还有其他人，我确实不知道了！因为自打记事起，就是跟着不同的人群在逃难。这么多年下来，地方倒是去了不少，但就是没有找到家在哪里。”宋显自嘲道。
“多多见谅！不小心勾起了小兄弟的伤心事！”林风急忙致歉。
“这算哪门子伤心事！虽然不知家在哪里，也不知父母是谁，但好歹我运气还不错。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没有死掉，已经强过大部分人了！”宋显嘿嘿一笑道，“远的不说，就算一年前和我一起逃荒到此的那些小叫花子，能活到现在的还剩几人？我记得刚到这天水城就病死了两个，后来吃观音土又吃得撑死了几个！还有几个小丫头，忽然一天醒来就不见了踪影，也不知是自己走丢了，还是被人抓走了！反正大概也是死了吧！”
听完这话，林风不由一怔，随即问道：“小兄弟，你是说一年前就有小姑娘莫名走丢？仅仅是小姑娘，还是有男有女？是偶尔才走丢了几个吗？”
“丢的都是未成人的小姑娘，而且丢的可不是一两个。光是我认识的就不下十个！这事闹得沸沸扬扬，林大哥你去打听下就知道了！”宋显说道。
“小兄弟，这个事情我一来天水城就知道了，可是我怎么听别人说走丢女童这事是从这几个月才开始呀！”
“嘿嘿，林大哥，那些给你说这话的人必然是天水城当地的人了！他们也没有说错，因为城内确实是从这几个月才开始有女童走丢。但是城外的那些流民中早在一年前就不断有小姑娘失踪不见了。其实这事我是最清楚的！正是因为这件事，我才明知那王胖子家是火坑也跳了进去，去签了卖身契做牛做马。因为只有这样我才不用担心一觉睡醒连自己身边的那个小丫头也不见了踪迹！”
“小丫头？”林风不由反问道。
“路上随手捡的一个小不点！”宋显低声道，“不过前些日子也死了！”
林风轻叹一声，不由拍了拍宋显的肩膀。
宋显沉默了片刻，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刚开始大家还以为是不小心走丢了。但随着越来越多的小姑娘忽然不见，众人就又开始说是被狼叼走了。但后来一想方圆二十里内的活物都被吃光了，哪里还来的什么狼呀！而且丢的都是未成人的小姑娘，这才觉出不对劲。刚开始走丢的都是我们这些没人管的小叫花子，后来一些举家逃难到此的孩子也开始陆续不见了踪影。”
宋显这时不由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但我们这些流民命如草芥，每天饿死的都不计其数，又加上丢的都是丫头，就算是那些亲生的爹娘也不过哭上几声也就算尽了心意了！哪里还会有其他人关心呀！所以城里的那些当地人是肯定不知道的了。”
林风听闻此言，也轻叹一声。
宋显缓了缓神，继续说道“后来这天水城本地人家的孩子也开始走丢，这才引起了众人警觉。但如今这天大乱，哪里还有人出面来管这些事。倒是城里面的几家大户出钱出力查了一阵子，但也没有什么结果。所以最终也就草草了事。”
“嘿嘿！让他们来查别说查一阵子，就是查上一年半载也一定是查不出来的！”林风这时面露讥讽之色，冷冷说道。
“但好歹他们也算是出了一份力，而且后来还雇了人每晚巡查。但是即便如此，这天水城仍然有女童隔三差五的失踪。众人于是都说是鬼魅作怪、山妖横行。普通人能有什么好法子，只能加紧管束自家孩子让他们天黑不要出门，多加小心而已！”宋显面露不忍之色，“哎，只是可怜那些丢了孩子的爹娘，每日在街上挨家挨户的敲门找人。但从来没有人能将孩子找回来！这些小丫头全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这样凭白的消失了！”
宋显讲完之后，一声长叹不再言语。
“小兄弟，你觉得这些人可怜吗？”林风忽然问道。
“难道他们不可怜吗？他们招惹了谁，凭什么吃苦受罪的就是他们？林大哥，难道你觉得他们不可怜？”听到林风居然如此反问，宋显顿时心中起伏，语气也尖锐了起来。
但林风却并未生气。
他反而点了点头，盯着宋显眼睛说道：“我也是父母所生所养，自然知道天下最深的就是这舐犊之情。这些当爹娘的无故遭受丧子之痛，而那些孩子则再也享受不到父母的疼爱，自然是最可怜的！但我现在想要问你的是，如果让你知道了谁是这幕后黑手，你会为这些无辜之人讨回公道吗？”
“当然！我恨不得将这背后的恶人千刀万剐！”宋显顿时义愤填膺。
“如果我告诉你，这背后不光有恶人为祸，更有妖邪作怪，你还会替他们讨回公道吗？”林风追问道。
见宋显失魂落魄，沉浸在兴奋之中的林风这才回过神来。
他一拍宋显肩膀，轻声道：“小兄弟，我知道你受了那妖狐的蛊惑，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此事。但你一定要记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些畜生平日看来确实温柔乖巧，但一旦它们露出獠牙，无数百姓必然惨受其害呀！”
“林大哥，我，我就是觉得……”宋显抬头看到林风关切的眼神，又低下了头，再也说不下去。
见宋显如此，林风也不再多言。
他坐到宋显身旁，然后从一旁的荷叶鸡上撕了一块肉下来，递到宋显眼前。
“要不要再来一块？”林风轻轻碰了宋显肩膀一下，问道。
宋显看了一眼，却摇了摇头，又将头低了下去。
“那要不要再来一口？”林风又将酒壶递了过去。
但宋显依然摇了摇头，继续沉默。
林风笑了笑，自己喝了一口酒，然后问道：“小兄弟刚才只顾着说其它杂事忘记问你了。我只知道你是天水城人氏，但你家在哪里呀？家中可还有什么人？”
宋显苦笑一声，随后说道：“林大哥，你要问其他的我还能胡诌上几句。但就是这两句却把我难住了！”
“啊？”林风有些诧异。
“不瞒林大哥，其实我算不得是这天水城人氏，只不过一年前逃荒至此而已。至于家在哪里，家里是否还有其他人，我确实不知道了！因为自打记事起，就是跟着不同的人群在逃难。这么多年下来，地方倒是去了不少，但就是没有找到家在哪里。”宋显自嘲道。
“多多见谅！不小心勾起了小兄弟的伤心事！”林风急忙致歉。
“这算哪门子伤心事！虽然不知家在哪里，也不知父母是谁，但好歹我运气还不错。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没有死掉，已经强过大部分人了！”宋显嘿嘿一笑道，“远的不说，就算一年前和我一起逃荒到此的那些小叫花子，能活到现在的还剩几人？我记得刚到这天水城就病死了两个，后来吃观音土又吃得撑死了几个！还有几个小丫头，忽然一天醒来就不见了踪影，也不知是自己走丢了，还是被人抓走了！反正大概也是死了吧！”
听完这话，林风不由一怔，随即问道：“小兄弟，你是说一年前就有小姑娘莫名走丢？仅仅是小姑娘，还是有男有女？是偶尔才走丢了几个吗？”
“丢的都是未成人的小姑娘，而且丢的可不是一两个。光是我认识的就不下十个！这事闹得沸沸扬扬，林大哥你去打听下就知道了！”宋显说道。
“小兄弟，这个事情我一来天水城就知道了，可是我怎么听别人说走丢女童这事是从这几个月才开始呀！”
“嘿嘿，林大哥，那些给你说这话的人必然是天水城当地的人了！他们也没有说错，因为城内确实是从这几个月才开始有女童走丢。但是城外的那些流民中早在一年前就不断有小姑娘失踪不见了。其实这事我是最清楚的！正是因为这件事，我才明知那王胖子家是火坑也跳了进去，去签了卖身契做牛做马。因为只有这样我才不用担心一觉睡醒连自己身边的那个小丫头也不见了踪迹！”
“小丫头？”林风不由反问道。
“路上随手捡的一个小不点！”宋显低声道，“不过前些日子也死了！”
林风轻叹一声，不由拍了拍宋显的肩膀。
宋显沉默了片刻，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刚开始大家还以为是不小心走丢了。但随着越来越多的小姑娘忽然不见，众人就又开始说是被狼叼走了。但后来一想方圆二十里内的活物都被吃光了，哪里还来的什么狼呀！而且丢的都是未成人的小姑娘，这才觉出不对劲。刚开始走丢的都是我们这些没人管的小叫花子，后来一些举家逃难到此的孩子也开始陆续不见了踪影。”
宋显这时不由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但我们这些流民命如草芥，每天饿死的都不计其数，又加上丢的都是丫头，就算是那些亲生的爹娘也不过哭上几声也就算尽了心意了！哪里还会有其他人关心呀！所以城里的那些当地人是肯定不知道的了。”
林风听闻此言，也轻叹一声。
宋显缓了缓神，继续说道“后来这天水城本地人家的孩子也开始走丢，这才引起了众人警觉。但如今这天大乱，哪里还有人出面来管这些事。倒是城里面的几家大户出钱出力查了一阵子，但也没有什么结果。所以最终也就草草了事。”
“嘿嘿！让他们来查别说查一阵子，就是查上一年半载也一定是查不出来的！”林风这时面露讥讽之色，冷冷说道。
“但好歹他们也算是出了一份力，而且后来还雇了人每晚巡查。但是即便如此，这天水城仍然有女童隔三差五的失踪。众人于是都说是鬼魅作怪、山妖横行。普通人能有什么好法子，只能加紧管束自家孩子让他们天黑不要出门，多加小心而已！”宋显面露不忍之色，“哎，只是可怜那些丢了孩子的爹娘，每日在街上挨家挨户的敲门找人。但从来没有人能将孩子找回来！这些小丫头全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这样凭白的消失了！”
宋显讲完之后，一声长叹不再言语。
“小兄弟，你觉得这些人可怜吗？”林风忽然问道。
“难道他们不可怜吗？他们招惹了谁，凭什么吃苦受罪的就是他们？林大哥，难道你觉得他们不可怜？”听到林风居然如此反问，宋显顿时心中起伏，语气也尖锐了起来。
但林风却并未生气。
他反而点了点头，盯着宋显眼睛说道：“我也是父母所生所养，自然知道天下最深的就是这舐犊之情。这些当爹娘的无故遭受丧子之痛，而那些孩子则再也享受不到父母的疼爱，自然是最可怜的！但我现在想要问你的是，如果让你知道了谁是这幕后黑手，你会为这些无辜之人讨回公道吗？”
“当然！我恨不得将这背后的恶人千刀万剐！”宋显顿时义愤填膺。
“如果我告诉你，这背后不光有恶人为祸，更有妖邪作怪，你还会替他们讨回公道吗？”林风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