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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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药军训了一整天, 不累是不可能的，和楚昼亲热了一会儿就没力气了，懒洋洋窝在沙发上不想动, 木桶里的水凉了都不愿起来。
楚昼知道她辛苦, 也没再闹她, 拿过沙发扶手上的干毛巾, 重新蹲下身子，仔细将她的脚擦干净，然后给她穿上袜子和鞋子。
整套动作他做得行云流水, 十分自然，脸上表情和平常无异，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
不，就算不是少爷，现在也很少有男生愿意给女朋友洗脚吧？
梁药看着楚昼, 胸口有什么东西在发酵，唇角微微抿了抿。
而且谁会把气话当真, 真的跑过来亲……亲她的脚。
傻不傻。
“我们回去吧。”
楚昼给她系好鞋带，撑着膝盖站起来, 然后转过身背对着她弯下腰, “我背你。”
“不用, 我可以自己走。”梁药立马摇头, 他陪着她训了一天, 肯定也很累，她怎么好意思。
“上来。”楚昼言简意赅, 语气强硬得不容拒绝。
“我可以自己走。”梁药很坚持。
楚昼恍若未闻，“难道你更想我抱你回去？”
“……”
梁药放弃抵抗，不情不愿爬上他的背, 相信他做得出来这种事。
什么人啊这是，她只是体谅他不想给他造成负担，竟然反被威胁了。
“你就不累吗？”梁药见他神色如常背起自己，脸上看不出一丝疲累，忍不住开口，“不要勉强自己啊。”
“你又不重。”楚昼背着她下楼梯，语气淡然。
梁药一下就被取悦了，两只手搂紧他的脖子，偏头亲了亲他的脸颊，弯着眼睛道：“真会说话。”
楚昼没想到会被亲，顿了下，又道：“你很轻。”
“嗯。”梁药漫声应道。
楚昼：“也很瘦。”
“……嗯。”梁药有些莫名，“你忽然怎么了？”
楚昼沉默了两秒，“亲我。”
“啊？”
“我又说了你两次轻，”楚昼道，“你还要亲我两次。”
“……”
梁药哑然失笑，怎么会这么可爱？
她又凑过嘴去，分别在他左右脸上亲了一口，“这样总行了吧？”
楚昼面不改色应了一声。
他们走出足浴店，还在门口时，梁药发现他脚步停了停，抬头往旁边看了一眼。
梁药顺着他的目光，五彩霓虹灯字样的【love hotel】闪闪发亮。
“你不会想进去吧？”她抽了抽嘴角。
“不想，”楚昼毫不犹豫摇头，背着她往学校方向走去。
梁药刚松了口气，就听到他平静道：“宾馆又小又脏，不卫生，要去也去酒店。”
“……”梁药羞恼地拍了一下他的肩，“去个屁，你能不能别老是一本正经说这种话！”
楚昼唇微弯，低低一笑，转移话题，“你还没说，为什么会生这么大气。”
梁药撇嘴，“还不是你沾花惹草。”
楚昼：“我在微信解释了是学生会的事。”
“我就是生气不行啊？”梁药掐着他的脖子，“你魅力多大啊，我室友天天念着你呢，谁知道你会不会哪天跟别的女人跑了！”
“不会有那一天。”楚昼语气很淡，但十分笃定，“以前刚刚交往的时候我就说了，这辈子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梁药胸口发烫，“昼昼……”
“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在我身上安装摄像头和窃听器。”
梁药只感动了五秒：“……那倒不必。”
她又不是变态。
楚昼沉默了一会儿，“那我能在你身上装吗？”
“滚！”
因为和楚昼和好了，梁药接下来几天的军训都十分轻松地混过去了。
其他人都在太阳底下暴晒的时候，楚昼会带她去阴凉处训练，她累了就能休息，想喝水就喝水，也不用她站军姿，比上体育课还轻松。
梁药几乎热泪盈眶，第一次享受到了有男朋友的特权，要多爽有多爽，但同时也很招人恨。
赵姣露不知道梁药和楚昼的关系，每次看到楚昼单独训她，心里极度不平衡。
因为有楚昼护着，梁药军训以来都没怎么被晒过，皮肤还和原来一样白，一点都没受到太阳的毒打，特别显眼。
赵姣露每次回头，十次有五次是看到梁药坐在地上休息，而楚昼在一旁拿手给她扇风。
简直了！
顶着大太阳，赵姣露热得口干舌燥，嫉妒冲昏了头脑，举起手喊报告，愤怒地指着梁药的方向对教官道：“教官，凭什么梁药就可以这么轻松，我也想要楚昼单独训我！”
“你的意思是我训的不够好？”教官听得火大，厉声斥道，“什么叫你也想，你想干嘛就干嘛还要我这个教官干嘛？给我挺胸抬头站好，再吵多站半个小时！”
“……”赵姣露敢怒不敢言，只好忍气吞声把怨言咽回去。
一个礼拜的军训很快过去，梁药如鱼得水，随着迎新晚会和运动会的落幕，她慢慢适应了大学生活，每天按部就班地上课。
美院有很多专业，比如服装设计和雕塑，而梁药她们整个宿舍都学的是绘画，而且都分在了一个班。
这么多天下来，梁药差不多摸清了室友的性格，王素是个老好人，脾气软，没什么主见，唯唯诺诺的，所以总被赵姣露牵着鼻子走。
而赵姣露和梁药关系最差，可能是因为楚昼的缘故，赵姣露对她的讨厌都不加掩饰，还想怂恿整个宿舍一起孤立她，王素为难地答应了，而倪青双根本就懒得搭理她。
倪青双是她们之中家境最好的，漂亮明艳，我行我素，是个货真价实的大小姐，她用的化妆品全是高档货，花钱如流水，前几天眼都不眨地买了一条五万块的裙子。
梁药虽然现在有点钱了，但自问还达不到她那种境界。
因为和倪青双志趣相投，梁药在宿舍的日子也不算难熬，每天和她一起去上课，下课后再和楚昼去吃饭，生活过得很充实。
而倪青双好像真的有喜欢的人，每天下午放学后都不见人影，据说是去追男人。
大学的课程不比高中轻松多少，梁药每天的课都排得很满，老师也抓得比较紧。
国庆回来后，梁药上专业课，老师给他们布置了一个惊人的任务：“下节课测验，题目是画男生，你们可以自由找男生当你们的人体模特。”
立刻有人举手问：“外班的可以吗？”
老师点头，“当然，只要是男的就可以。”
“要脱衣服吗？”
“那是自然，”老师肃穆，“不脱的话怎么了解人体骨骼以及肌肉结构？裸.体是必须的。”
下面一片骚动，当即有男生涨红了脸拼命摇头，“不干不干，我绝对不干！”
“也轮不到你啊，”马上有人嗤笑，“说的好像你不要考试似的。”
是哦。
班上瞬间安静，也就是说，只能找外班的男生当模特。
梁药一下就想到了楚昼，但是让他在那么多人面前光着身子，他愿意她也不愿意啊……
“那个，老师……”一个女生羞答答地举手，“裤、裤子也要脱吗？”
“这个你们决定，”老师目光扫视下面，冷酷道，“你们要知道这是考试，关乎期末成绩，你们想怎么画都可以，但我有打分的权利，如果你们不想挂我的课，最好认真对待，人体结构必须达到我的标准，完成度越高，分也就越高。”
梁药：“……”
也就是说，暴露的也多，分也就越多。
好恶趣味。
下课铃正好响了。
“好了，这节课就到这里，下课。”老师整理着讲台上的书，“最后提醒一下，你们可以和模特一对一画，也可以多个画一个，我只要看到画，其他随你们便。”
说完她就踩着高跟鞋走了。
她走后，班上立刻怨声载道。
“什么啊，她说的倒是容易，可是有哪个男的愿意给我们做裸模？又不是神经病！”
“是不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老师都这么开放？”
“她怎么不让我们画女生，我第一个选她！”
“就是，还拿分数威胁我们，不过就不过，谁稀罕。”
“嘘，你们小点声，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惹火她真的会挂科，已经有好多学长学姐在学校论坛上诉苦了。”
……
他们接下来没课，梁药收拾书包和倪青双一起离开教室。
“考试你打算怎么办，”梁药侧头问她，“模特有合适的人选吗？”
如果倪青双带男生过来，那她蹭一蹭就好了。
“有是有，但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倪青双叹了口气。
梁药好奇：“谁啊？”
倪青双说：“就是之前和你说过的，我喜欢的人。”
梁药不可思议，“你竟然愿意让喜欢的人在那么多人面前光屁股？”
“这有什么，”倪青双浑不在意，“这是为了艺术，哪有那么龌龊，我不信他在那么多人面前硬的起来，嗯，决定了，我一定要让他来当我的模特！”
她看了看手机，“啊，都这个时间了，不说了，我先走一步，拜拜。”
“……拜。”梁药看到她急匆匆跑向校门口，也不知道是要去哪儿。
不过她现在也没心情管别人的闲事，听了倪青双的一番话，她觉得挺有道理，不就是被人看一下吗，又不会少块肉。
果然还是让楚昼来当她的模特比较好。
心动不如行动，梁药迅速组织好语言，拿手机给楚昼发了一条微信：“亲爱的，在吗～”
明明是下课时间，楚昼却回得很慢，就四个字：“被盗号了？”
梁药不生气，发了个笑脸过去，“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呀？”
楚昼：“什么？”
“你先答应人家嘛～”
“你先说。”
梁药气呼呼道：“难道你对女朋友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吗？”
“我很想有，”楚昼缓缓道，“但事实证明你每次这样和我说话都没好事。”
“……”梁药诚恳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我下节课要考试了，老师要我们找男生当模特，我觉得你非常适合。”
楚昼许久才回：“要脱衣服？”
“……嗯。”梁药心虚。
“不可能。”楚昼斩钉截铁。
“你别这样啊，”梁药哄劝，“你就当是去海边游泳，没什么害羞的，我明天就去给你买条泳裤好不好？”
楚昼沉默着没回。
梁药再接再厉：“如果你不来，我就要画别的男生，你忍心让我看别的男生的裸体吗？”
“……”
“这是为了艺术献身，是一件非常神圣而又伟大的事，我保证会好好保护你的肉.体，不让别人看到行吗？”
“……”
也不知道楚昼被她哪句话打动了，沉默了半晌，才终于回道，“可以，但有条件。”
梁药：“什么？”
“我为艺术献身，作为等价交换，你是不是也应该为我献身？”
楚昼不紧不慢道，“我们约个时间？”
“……”
梁药军训了一整天, 不累是不可能的，和楚昼亲热了一会儿就没力气了，懒洋洋窝在沙发上不想动, 木桶里的水凉了都不愿起来。
楚昼知道她辛苦, 也没再闹她, 拿过沙发扶手上的干毛巾, 重新蹲下身子，仔细将她的脚擦干净，然后给她穿上袜子和鞋子。
整套动作他做得行云流水, 十分自然，脸上表情和平常无异，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
不，就算不是少爷，现在也很少有男生愿意给女朋友洗脚吧？
梁药看着楚昼, 胸口有什么东西在发酵，唇角微微抿了抿。
而且谁会把气话当真, 真的跑过来亲……亲她的脚。
傻不傻。
“我们回去吧。”
楚昼给她系好鞋带，撑着膝盖站起来, 然后转过身背对着她弯下腰, “我背你。”
“不用, 我可以自己走。”梁药立马摇头, 他陪着她训了一天, 肯定也很累，她怎么好意思。
“上来。”楚昼言简意赅, 语气强硬得不容拒绝。
“我可以自己走。”梁药很坚持。
楚昼恍若未闻，“难道你更想我抱你回去？”
“……”
梁药放弃抵抗，不情不愿爬上他的背, 相信他做得出来这种事。
什么人啊这是，她只是体谅他不想给他造成负担，竟然反被威胁了。
“你就不累吗？”梁药见他神色如常背起自己，脸上看不出一丝疲累，忍不住开口，“不要勉强自己啊。”
“你又不重。”楚昼背着她下楼梯，语气淡然。
梁药一下就被取悦了，两只手搂紧他的脖子，偏头亲了亲他的脸颊，弯着眼睛道：“真会说话。”
楚昼没想到会被亲，顿了下，又道：“你很轻。”
“嗯。”梁药漫声应道。
楚昼：“也很瘦。”
“……嗯。”梁药有些莫名，“你忽然怎么了？”
楚昼沉默了两秒，“亲我。”
“啊？”
“我又说了你两次轻，”楚昼道，“你还要亲我两次。”
“……”
梁药哑然失笑，怎么会这么可爱？
她又凑过嘴去，分别在他左右脸上亲了一口，“这样总行了吧？”
楚昼面不改色应了一声。
他们走出足浴店，还在门口时，梁药发现他脚步停了停，抬头往旁边看了一眼。
梁药顺着他的目光，五彩霓虹灯字样的【love hotel】闪闪发亮。
“你不会想进去吧？”她抽了抽嘴角。
“不想，”楚昼毫不犹豫摇头，背着她往学校方向走去。
梁药刚松了口气，就听到他平静道：“宾馆又小又脏，不卫生，要去也去酒店。”
“……”梁药羞恼地拍了一下他的肩，“去个屁，你能不能别老是一本正经说这种话！”
楚昼唇微弯，低低一笑，转移话题，“你还没说，为什么会生这么大气。”
梁药撇嘴，“还不是你沾花惹草。”
楚昼：“我在微信解释了是学生会的事。”
“我就是生气不行啊？”梁药掐着他的脖子，“你魅力多大啊，我室友天天念着你呢，谁知道你会不会哪天跟别的女人跑了！”
“不会有那一天。”楚昼语气很淡，但十分笃定，“以前刚刚交往的时候我就说了，这辈子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梁药胸口发烫，“昼昼……”
“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在我身上安装摄像头和窃听器。”
梁药只感动了五秒：“……那倒不必。”
她又不是变态。
楚昼沉默了一会儿，“那我能在你身上装吗？”
“滚！”
因为和楚昼和好了，梁药接下来几天的军训都十分轻松地混过去了。
其他人都在太阳底下暴晒的时候，楚昼会带她去阴凉处训练，她累了就能休息，想喝水就喝水，也不用她站军姿，比上体育课还轻松。
梁药几乎热泪盈眶，第一次享受到了有男朋友的特权，要多爽有多爽，但同时也很招人恨。
赵姣露不知道梁药和楚昼的关系，每次看到楚昼单独训她，心里极度不平衡。
因为有楚昼护着，梁药军训以来都没怎么被晒过，皮肤还和原来一样白，一点都没受到太阳的毒打，特别显眼。
赵姣露每次回头，十次有五次是看到梁药坐在地上休息，而楚昼在一旁拿手给她扇风。
简直了！
顶着大太阳，赵姣露热得口干舌燥，嫉妒冲昏了头脑，举起手喊报告，愤怒地指着梁药的方向对教官道：“教官，凭什么梁药就可以这么轻松，我也想要楚昼单独训我！”
“你的意思是我训的不够好？”教官听得火大，厉声斥道，“什么叫你也想，你想干嘛就干嘛还要我这个教官干嘛？给我挺胸抬头站好，再吵多站半个小时！”
“……”赵姣露敢怒不敢言，只好忍气吞声把怨言咽回去。
一个礼拜的军训很快过去，梁药如鱼得水，随着迎新晚会和运动会的落幕，她慢慢适应了大学生活，每天按部就班地上课。
美院有很多专业，比如服装设计和雕塑，而梁药她们整个宿舍都学的是绘画，而且都分在了一个班。
这么多天下来，梁药差不多摸清了室友的性格，王素是个老好人，脾气软，没什么主见，唯唯诺诺的，所以总被赵姣露牵着鼻子走。
而赵姣露和梁药关系最差，可能是因为楚昼的缘故，赵姣露对她的讨厌都不加掩饰，还想怂恿整个宿舍一起孤立她，王素为难地答应了，而倪青双根本就懒得搭理她。
倪青双是她们之中家境最好的，漂亮明艳，我行我素，是个货真价实的大小姐，她用的化妆品全是高档货，花钱如流水，前几天眼都不眨地买了一条五万块的裙子。
梁药虽然现在有点钱了，但自问还达不到她那种境界。
因为和倪青双志趣相投，梁药在宿舍的日子也不算难熬，每天和她一起去上课，下课后再和楚昼去吃饭，生活过得很充实。
而倪青双好像真的有喜欢的人，每天下午放学后都不见人影，据说是去追男人。
大学的课程不比高中轻松多少，梁药每天的课都排得很满，老师也抓得比较紧。
国庆回来后，梁药上专业课，老师给他们布置了一个惊人的任务：“下节课测验，题目是画男生，你们可以自由找男生当你们的人体模特。”
立刻有人举手问：“外班的可以吗？”
老师点头，“当然，只要是男的就可以。”
“要脱衣服吗？”
“那是自然，”老师肃穆，“不脱的话怎么了解人体骨骼以及肌肉结构？裸.体是必须的。”
下面一片骚动，当即有男生涨红了脸拼命摇头，“不干不干，我绝对不干！”
“也轮不到你啊，”马上有人嗤笑，“说的好像你不要考试似的。”
是哦。
班上瞬间安静，也就是说，只能找外班的男生当模特。
梁药一下就想到了楚昼，但是让他在那么多人面前光着身子，他愿意她也不愿意啊……
“那个，老师……”一个女生羞答答地举手，“裤、裤子也要脱吗？”
“这个你们决定，”老师目光扫视下面，冷酷道，“你们要知道这是考试，关乎期末成绩，你们想怎么画都可以，但我有打分的权利，如果你们不想挂我的课，最好认真对待，人体结构必须达到我的标准，完成度越高，分也就越高。”
梁药：“……”
也就是说，暴露的也多，分也就越多。
好恶趣味。
下课铃正好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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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后，班上立刻怨声载道。
“什么啊，她说的倒是容易，可是有哪个男的愿意给我们做裸模？又不是神经病！”
“是不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老师都这么开放？”
“她怎么不让我们画女生，我第一个选她！”
“就是，还拿分数威胁我们，不过就不过，谁稀罕。”
“嘘，你们小点声，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惹火她真的会挂科，已经有好多学长学姐在学校论坛上诉苦了。”
……
他们接下来没课，梁药收拾书包和倪青双一起离开教室。
“考试你打算怎么办，”梁药侧头问她，“模特有合适的人选吗？”
如果倪青双带男生过来，那她蹭一蹭就好了。
“有是有，但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倪青双叹了口气。
梁药好奇：“谁啊？”
倪青双说：“就是之前和你说过的，我喜欢的人。”
梁药不可思议，“你竟然愿意让喜欢的人在那么多人面前光屁股？”
“这有什么，”倪青双浑不在意，“这是为了艺术，哪有那么龌龊，我不信他在那么多人面前硬的起来，嗯，决定了，我一定要让他来当我的模特！”
她看了看手机，“啊，都这个时间了，不说了，我先走一步，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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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下课时间，楚昼却回得很慢，就四个字：“被盗号了？”
梁药不生气，发了个笑脸过去，“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呀？”
楚昼：“什么？”
“你先答应人家嘛～”
“你先说。”
梁药气呼呼道：“难道你对女朋友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吗？”
“我很想有，”楚昼缓缓道，“但事实证明你每次这样和我说话都没好事。”
“……”梁药诚恳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我下节课要考试了，老师要我们找男生当模特，我觉得你非常适合。”
楚昼许久才回：“要脱衣服？”
“……嗯。”梁药心虚。
“不可能。”楚昼斩钉截铁。
“你别这样啊，”梁药哄劝，“你就当是去海边游泳，没什么害羞的，我明天就去给你买条泳裤好不好？”
楚昼沉默着没回。
梁药再接再厉：“如果你不来，我就要画别的男生，你忍心让我看别的男生的裸体吗？”
“……”
“这是为了艺术献身，是一件非常神圣而又伟大的事，我保证会好好保护你的肉.体，不让别人看到行吗？”
“……”
也不知道楚昼被她哪句话打动了，沉默了半晌，才终于回道，“可以，但有条件。”
梁药：“什么？”
“我为艺术献身，作为等价交换，你是不是也应该为我献身？”
楚昼不紧不慢道，“我们约个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