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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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太阳大发神威，照的整个嘉吉殿上的琉璃瓦反射出刺目的光，映在殿外的地砖上，好似要把这些顽石都炼成美玉一样。
高衍一夜未睡，随着蒸腾的热气，觉得地面上有一片氤氲的热浪，往远看似乎扭曲了光线。
汗水，一颗颗的顺着脸颊留下。高衍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再吸一口气，用力挺直了身板。只要皇上没有下新的旨意，他就是站死在这，也不能私自离开。
“咕嘟嘟。”
高衍实在是渴的厉害，既然不能放弃威仪坐在台阶上，喝口茶也是好的。可是这盏茶可能是在阳光下晒了一上午的原因，喝起来和平日里的有些不一样，带着一丝微酸和涩口。
刚放下杯子，只听“吱嘎”一声，嘉吉殿的一侧小门开了，两个小太监又走了出来。
“两位小公公。”高衍一抱拳道，“烦请去看一下皇上现在在何处，可有新的旨意。”
两个小公公都没说话，一个端起茶碗，一个收起坐垫，看都没看高衍一眼，退回到大殿里。
“什么情况？”高衍一愣。
侧耳细听，殿里有水声，好似在洗刷茶具，有拍灰的声音，好似在整理清洁。再听听，怎么收拾好之后脚步声不是超前来而是退到后殿了？
“吱嘎”
“吱嘎”
后门开了又关上，两个小公公的脚步声远去了。
“什么情况？”高衍怔住了。
眼前是一片片的热浪，耳中却响起了轰鸣声。
“不对！”高衍猛一抬头，眸中染上了几丝血色。
高衍缓缓运气，胸口却异常憋闷，想抬手，却发现手脚重似千斤。
“毒。”高衍明白了，一定是刚才那盏茶的原因。可是为什么呢？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无论是什么样的缘由，只要皇上开口，他高衍无论是中车府的副都督还是宰辅大人家的公子，都绝无生还的可能。何至于骗他至此被两个小太监用毒杀死。
“得把毒逼出去！得快。”高衍一阵眩晕，他知道不能继续放任自己想下去了，既然自己还不想死，那就得自救。只有活着才能找到答案！
高衍用力一咬舌间，口中献血立马涌了出来，他急忙从怀中掏出手帕捂住，不敢让一滴血流到地上。强烈的疼痛使得高衍有了一丝力气，他甚至不敢提气运功，只得强忍痛楚装作无事的样子离开。
可是嘉吉殿离他早上进来的含光门差不多隔了一座皇城，他要是横穿皇宫，还不知道中途要出现什么变化。而离他现在最近的是北门，也就是后宫出入的长乐门，他一没腰牌二没旨意的也出不去啊！西门也一样，武安门他也出不去，怎么办，要不明不白的死在皇宫里了么？
高衍舌头上的血慢慢止住了，可是头却更晕了，喘息声也更重了。高衍心里清楚，他得放血，一是用疼痛刺激自己，二是让血液带走体内的毒。还好，他品级够，能带兵器值守。高衍拔出腰里的宝剑，就要往身上割去。
不行，他身上如果带着血，那无论如何都出不去了。
怎么办？
夏日衣衫轻薄，割哪里能藏住血呢？
在高衍就要困死在皇宫里的时候，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撒着娇卖着萌，在翊坤宫中作威作福。
“这时节哪有好菊花，要不是留春圃里先育着八月十五菊花宴的菊苗，娘看你去哪里吃菊花米糕！”一位气质卓绝的中年美妇用染了丹蔻的纤纤玉指轻轻点在了清河公主雪嫩的额头上，嘴里柔声细语的说着责备的话。
“女儿自然不知道哪里没有，不过女儿知道哪里有！”清河公主骄傲的一仰头，脸上得意洋洋的说道，“娘是谁啊，别说菊花了，星星月亮要是喜欢也早就塞满了库房。只是咱们皇后娘娘不稀罕罢了。”
“是，娘这有，娘的乖乖要什么娘都有。”皇后娘娘呢慈爱的笑着，看着眼前这个眼神灵动的小姑娘有一瞬的晃神。
“娘啊，八月十五还远呢，不过七月十五可快到了。今年有什么安排吗？”小丫头咬着菊花米糕想起了好玩儿的事。
“供佛祖，济度六道苦难。”皇后娘娘双手合十，默念佛号。
“那，今年的盂兰盆节，咱们放焰火吗？”清河公主充满向往的问道。
“哈哈哈，放，只要朕的清河喜欢，咱们明天就放！”皇帝大步走了进来，看见皇后要起身，急忙道，“快别动了，热的很，朕的身上暑气大，等朕换件衣服。”
皇后娘娘还是站了起来，虽然没有行大礼，但还是屈膝以示敬意，然后跟在皇上身后去里间换衣服去了。路过清河公主时，那琼鼻一皱，凤眼狠瞪了清河一下。
“爹！娘她瞪我！”清河公主才不受气，咬着米糕就告状。大眼睛配合着小脑袋不断的转来转去，淘气的气着皇后娘娘。
“哈哈哈，你娘怎么会瞪你那，那你必然是看错了。要是你没看错，那也一定是你该瞪！”皇上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回话，眼睛却温柔的看向给自己捋着襟带的皇后。
他自然是相信皇后瞪了清河的，他也清楚这菊花米糕不是皇后专门请他来吃的，可是能这样近的贴着她，能不去找其他的借口就来到她身边，是他一直可望而不可及的。
“韩姐姐……”皇上动情的握住皇后的手，低声轻唤。
“皇上，菊花米糕要冷了。”皇后抽出手，神色自淡然的走了出去。
皇上默了一瞬，在听见外间清河不满的声音后，摇头一笑走了出来。
“爹就知道向着你。”清河公主嘟起嘴来。
“净胡说。”皇后宠溺的擦了擦女儿的嘴角，笑骂道。
“孩子又没有说错。”皇上坐在桌边，自己动手倒茶，自己动手拿糕点，就好似是个平常人家的丈夫、父亲一样，哄着妻子又宠着孩子。
“那，放焰火？”清河公主的兴趣不减。
“到日子在放。”皇后娘娘赶在皇上开口前说道。
“好吧。”清河公主知道，凡事只要娘开了口，爹这个皇上就一定不会反驳。
“对，七月十五正日子再放。”皇上果然没有令人失望，皇后说什么就同意什么，好似刚才进屋说明天就放焰火的皇上不是他一样，一点也不知道什么叫金口玉言。
“说吧。”皇后娘娘笑看着清河公主，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啊……那个……嗯……这个……天还是热哈，这菊花米糕也热哈……都热……”清河公主顾左右而言他，大眼睛滴溜溜的转，就是不说正事。
“早上听见小平子给你说的故事了？你就没什么想法？”皇后娘娘嘴角含笑，眼中有看透一切的神色。
“什么故事？”皇上问道。
“没有想法。”清河公主否认。
“那你今天这是哪一出啊？”皇后娘娘指了指桌面上的菊花米糕。
“什么想法？”皇上还在问。
“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清河公主双手合十唱了一句佛号。
皇后娘娘听罢，也双手合十唱了一句佛号。皇上看看皇后，又看看公主，也双手合十唱了一句佛号。
清河公主心说，还好前两天讲经的时候自己没睡着，记得了这么一句，要不然可糊弄不过去了。
皇后娘娘睁开眼睛，看着面前花朵一样的小姑娘，心里软成了一滩水。算了，她不想说就不说吧，能有什么事呢，就算有事……皇后娘娘想到这，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安安静静吃糕点的男人，脸上露出少有的柔情……有事，还能比他干的更出格么？只要有这个男人在，那一切的一切就不是“事儿”！
吃了糕点，说了话，皇后娘娘开始撵人了。
“皇上今儿个过来的这样早，可是早朝先退了？”皇后说着又白了坐在一边和宫女叽叽喳喳讨论着湛蓝配胡青好还是月白好的女儿。
清河公主感受到皇后娘娘的目光，心虚的侧过了脸。
“也没早，不过是后面的不重要了，朕不耐烦听他们叽歪。”皇上赶紧分辩道。
“不重要？”皇后娘娘的脸色上顿时露出了不满的神态，继续说道，“治大国如烹小鲜，何来的重要不重要。臣工们既然能拿到朝堂来请皇上定夺，那自是重要的事。”
“是是是，我们韩大才女说的对，是小弟说的不够严谨了。这要是老太师当朝，小弟又要被罚抄了。”皇上苦着脸装可怜。
“祖父若在，必不轻饶。”皇后娘娘正色道。
“那，要不我抄一道《国语》送到老太师处，正好也让祖父瞧瞧我最近的字可有长进。”皇上接着话茬就顺了下来。
“那自然好，祖父和父亲都在清河，我都说了让他们回京，可那倔老头儿就是不听。也不要我送去的东西，也不要清河的孝敬，都这个年岁了还带着父亲亲自种地，真是说不得了。”皇后娘娘提起自家祖父就是一通的埋怨。
皇上听了急忙点头道，“可不是，别说韩姐姐你了，就是我送的东西都敢给退回来！”说完拉着皇后娘娘的衣角拽了拽，继续道，“所以你也别气，这气坏了自己，他们不心疼，我可心疼。”
“腾”的一下，皇后娘娘的脸颊上布满了满天红霞。
“富贵荣华，咱们回宫。”清河公主放下手里的绦子，带着宫女们逃也似的走了。
“景固辰！”皇后娘娘娇喝一声。
清河公主回首望了一眼，嘻嘻一笑，伴着皇上一声声轻柔的认错，走出了翊坤宫。
这天，可真热啊！
这里离
正午的太阳大发神威，照的整个嘉吉殿上的琉璃瓦反射出刺目的光，映在殿外的地砖上，好似要把这些顽石都炼成美玉一样。
高衍一夜未睡，随着蒸腾的热气，觉得地面上有一片氤氲的热浪，往远看似乎扭曲了光线。
汗水，一颗颗的顺着脸颊留下。高衍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再吸一口气，用力挺直了身板。只要皇上没有下新的旨意，他就是站死在这，也不能私自离开。
“咕嘟嘟。”
高衍实在是渴的厉害，既然不能放弃威仪坐在台阶上，喝口茶也是好的。可是这盏茶可能是在阳光下晒了一上午的原因，喝起来和平日里的有些不一样，带着一丝微酸和涩口。
刚放下杯子，只听“吱嘎”一声，嘉吉殿的一侧小门开了，两个小太监又走了出来。
“两位小公公。”高衍一抱拳道，“烦请去看一下皇上现在在何处，可有新的旨意。”
两个小公公都没说话，一个端起茶碗，一个收起坐垫，看都没看高衍一眼，退回到大殿里。
“什么情况？”高衍一愣。
侧耳细听，殿里有水声，好似在洗刷茶具，有拍灰的声音，好似在整理清洁。再听听，怎么收拾好之后脚步声不是超前来而是退到后殿了？
“吱嘎”
“吱嘎”
后门开了又关上，两个小公公的脚步声远去了。
“什么情况？”高衍怔住了。
眼前是一片片的热浪，耳中却响起了轰鸣声。
“不对！”高衍猛一抬头，眸中染上了几丝血色。
高衍缓缓运气，胸口却异常憋闷，想抬手，却发现手脚重似千斤。
“毒。”高衍明白了，一定是刚才那盏茶的原因。可是为什么呢？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无论是什么样的缘由，只要皇上开口，他高衍无论是中车府的副都督还是宰辅大人家的公子，都绝无生还的可能。何至于骗他至此被两个小太监用毒杀死。
“得把毒逼出去！得快。”高衍一阵眩晕，他知道不能继续放任自己想下去了，既然自己还不想死，那就得自救。只有活着才能找到答案！
高衍用力一咬舌间，口中献血立马涌了出来，他急忙从怀中掏出手帕捂住，不敢让一滴血流到地上。强烈的疼痛使得高衍有了一丝力气，他甚至不敢提气运功，只得强忍痛楚装作无事的样子离开。
可是嘉吉殿离他早上进来的含光门差不多隔了一座皇城，他要是横穿皇宫，还不知道中途要出现什么变化。而离他现在最近的是北门，也就是后宫出入的长乐门，他一没腰牌二没旨意的也出不去啊！西门也一样，武安门他也出不去，怎么办，要不明不白的死在皇宫里了么？
高衍舌头上的血慢慢止住了，可是头却更晕了，喘息声也更重了。高衍心里清楚，他得放血，一是用疼痛刺激自己，二是让血液带走体内的毒。还好，他品级够，能带兵器值守。高衍拔出腰里的宝剑，就要往身上割去。
不行，他身上如果带着血，那无论如何都出不去了。
怎么办？
夏日衣衫轻薄，割哪里能藏住血呢？
在高衍就要困死在皇宫里的时候，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撒着娇卖着萌，在翊坤宫中作威作福。
“这时节哪有好菊花，要不是留春圃里先育着八月十五菊花宴的菊苗，娘看你去哪里吃菊花米糕！”一位气质卓绝的中年美妇用染了丹蔻的纤纤玉指轻轻点在了清河公主雪嫩的额头上，嘴里柔声细语的说着责备的话。
“女儿自然不知道哪里没有，不过女儿知道哪里有！”清河公主骄傲的一仰头，脸上得意洋洋的说道，“娘是谁啊，别说菊花了，星星月亮要是喜欢也早就塞满了库房。只是咱们皇后娘娘不稀罕罢了。”
“是，娘这有，娘的乖乖要什么娘都有。”皇后娘娘呢慈爱的笑着，看着眼前这个眼神灵动的小姑娘有一瞬的晃神。
“娘啊，八月十五还远呢，不过七月十五可快到了。今年有什么安排吗？”小丫头咬着菊花米糕想起了好玩儿的事。
“供佛祖，济度六道苦难。”皇后娘娘双手合十，默念佛号。
“那，今年的盂兰盆节，咱们放焰火吗？”清河公主充满向往的问道。
“哈哈哈，放，只要朕的清河喜欢，咱们明天就放！”皇帝大步走了进来，看见皇后要起身，急忙道，“快别动了，热的很，朕的身上暑气大，等朕换件衣服。”
皇后娘娘还是站了起来，虽然没有行大礼，但还是屈膝以示敬意，然后跟在皇上身后去里间换衣服去了。路过清河公主时，那琼鼻一皱，凤眼狠瞪了清河一下。
“爹！娘她瞪我！”清河公主才不受气，咬着米糕就告状。大眼睛配合着小脑袋不断的转来转去，淘气的气着皇后娘娘。
“哈哈哈，你娘怎么会瞪你那，那你必然是看错了。要是你没看错，那也一定是你该瞪！”皇上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回话，眼睛却温柔的看向给自己捋着襟带的皇后。
他自然是相信皇后瞪了清河的，他也清楚这菊花米糕不是皇后专门请他来吃的，可是能这样近的贴着她，能不去找其他的借口就来到她身边，是他一直可望而不可及的。
“韩姐姐……”皇上动情的握住皇后的手，低声轻唤。
“皇上，菊花米糕要冷了。”皇后抽出手，神色自淡然的走了出去。
皇上默了一瞬，在听见外间清河不满的声音后，摇头一笑走了出来。
“爹就知道向着你。”清河公主嘟起嘴来。
“净胡说。”皇后宠溺的擦了擦女儿的嘴角，笑骂道。
“孩子又没有说错。”皇上坐在桌边，自己动手倒茶，自己动手拿糕点，就好似是个平常人家的丈夫、父亲一样，哄着妻子又宠着孩子。
“那，放焰火？”清河公主的兴趣不减。
“到日子在放。”皇后娘娘赶在皇上开口前说道。
“好吧。”清河公主知道，凡事只要娘开了口，爹这个皇上就一定不会反驳。
“对，七月十五正日子再放。”皇上果然没有令人失望，皇后说什么就同意什么，好似刚才进屋说明天就放焰火的皇上不是他一样，一点也不知道什么叫金口玉言。
“说吧。”皇后娘娘笑看着清河公主，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啊……那个……嗯……这个……天还是热哈，这菊花米糕也热哈……都热……”清河公主顾左右而言他，大眼睛滴溜溜的转，就是不说正事。
“早上听见小平子给你说的故事了？你就没什么想法？”皇后娘娘嘴角含笑，眼中有看透一切的神色。
“什么故事？”皇上问道。
“没有想法。”清河公主否认。
“那你今天这是哪一出啊？”皇后娘娘指了指桌面上的菊花米糕。
“什么想法？”皇上还在问。
“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清河公主双手合十唱了一句佛号。
皇后娘娘听罢，也双手合十唱了一句佛号。皇上看看皇后，又看看公主，也双手合十唱了一句佛号。
清河公主心说，还好前两天讲经的时候自己没睡着，记得了这么一句，要不然可糊弄不过去了。
皇后娘娘睁开眼睛，看着面前花朵一样的小姑娘，心里软成了一滩水。算了，她不想说就不说吧，能有什么事呢，就算有事……皇后娘娘想到这，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安安静静吃糕点的男人，脸上露出少有的柔情……有事，还能比他干的更出格么？只要有这个男人在，那一切的一切就不是“事儿”！
吃了糕点，说了话，皇后娘娘开始撵人了。
“皇上今儿个过来的这样早，可是早朝先退了？”皇后说着又白了坐在一边和宫女叽叽喳喳讨论着湛蓝配胡青好还是月白好的女儿。
清河公主感受到皇后娘娘的目光，心虚的侧过了脸。
“也没早，不过是后面的不重要了，朕不耐烦听他们叽歪。”皇上赶紧分辩道。
“不重要？”皇后娘娘的脸色上顿时露出了不满的神态，继续说道，“治大国如烹小鲜，何来的重要不重要。臣工们既然能拿到朝堂来请皇上定夺，那自是重要的事。”
“是是是，我们韩大才女说的对，是小弟说的不够严谨了。这要是老太师当朝，小弟又要被罚抄了。”皇上苦着脸装可怜。
“祖父若在，必不轻饶。”皇后娘娘正色道。
“那，要不我抄一道《国语》送到老太师处，正好也让祖父瞧瞧我最近的字可有长进。”皇上接着话茬就顺了下来。
“那自然好，祖父和父亲都在清河，我都说了让他们回京，可那倔老头儿就是不听。也不要我送去的东西，也不要清河的孝敬，都这个年岁了还带着父亲亲自种地，真是说不得了。”皇后娘娘提起自家祖父就是一通的埋怨。
皇上听了急忙点头道，“可不是，别说韩姐姐你了，就是我送的东西都敢给退回来！”说完拉着皇后娘娘的衣角拽了拽，继续道，“所以你也别气，这气坏了自己，他们不心疼，我可心疼。”
“腾”的一下，皇后娘娘的脸颊上布满了满天红霞。
“富贵荣华，咱们回宫。”清河公主放下手里的绦子，带着宫女们逃也似的走了。
“景固辰！”皇后娘娘娇喝一声。
清河公主回首望了一眼，嘻嘻一笑，伴着皇上一声声轻柔的认错，走出了翊坤宫。
这天，可真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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