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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你值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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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热热闹闹团完年，初一一大早在家吃完汤圆给老人上供，然后跑去山上给祖先上坟，村子里很多人都祖辈都是同一个人，陆云他们去得晚，有些坟头已经点起了香火。
初二初三有亲戚来家里拜年。
到了初四，一大早，陆云就喊着父母去去张罗饭菜。
陆云给父母说了，林婉瑜和他父母一家人要过来。
在农村，都知道父母带着女儿上门意味着什么。
虽然不一定有这种意思，但是人家既然来了自然不能没有准备。
听见陆云说完，一群亲戚都笑嘻嘻的看着陆云，取笑了一阵，又才急急忙忙跑街上买菜。
而陆云带着母亲去城里银行取了钱。
过年了，银行的钱一向是很充足的，但是厚厚一坨钱拿在手里让张倩有些错愕，“取这么多?”
“妈，你信我，她值得的。”
等陆云和母亲离开，刚才给他们办理业务的营业员这次低声给一群四周一群员工说着刚才看见的银行卡余额。
又买了些年货，瓜子花生糖果之类的东西，回到了家。
心情忐忑的一上午过去了，中午的时候，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路的那头。
林婉瑜，她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一起走了过来。
陆云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林婉瑜的父母，但是人来了总不可能不见。
该面对的事情早晚会面对的。
陆云主动迎了上去搀扶着林爷爷，林婉瑜则红着脸小声在后面对着自己父母说道，“这就是陆云。”
林父林母都暗自点头，对陆云第一印象不差。
相由心生，看脸看眼，不是那种一脸邪气和张扬的人。
房子也是楼房，和自己家里的差不多。
屋四周一圈菜地也是整整齐齐，根正苗茂，证明这家人不懒，也细心。
院坝里，陆云的爷爷带着个老花镜看书看得正入迷，脚边也堆了好多书这些东西。
等一行人踏入家门，林父双手给礼物奉上，对着陆云父母道：“前些日子，你家陆云救了我家老爷子一命，今天来，特意感谢你家孩子。”
说罢，站立就要行礼，陆泽立马拦住，招呼着坐好。
这事情陆云还真没有对自己说过，听着林父和林母说着事情经过，心里也感叹着缘分。
林爷爷和林奶奶走到陆云爷爷奶奶跟前和他们拉着家常。
林婉瑜则羞答答的躲在陆云身后，不敢冒头，陆云走她就走，陆云转身她就转身，反正躲在他身后不见人。
真是羞的。
面对着陆云一大家子亲戚，感觉干什么都不合适。
最后陆云带着她去楼上躲了起来。
“我害怕~”林蛙瑜坐在床上抱着双腿，心跳直接奔向八十。
陆云看着她，坐了过去，把她搂在怀里，揉了揉她头：“你爹妈来这么一出，我也害怕呀。”
“你爹妈居然没揍你？”陆云特好奇。
“揍我我就往你家跑！”
“你知不知道你爹妈带你上门意味着什么？”陆云打趣问道。
“我……我知道。”
不知道到底爹妈有没有那种意思，但是确确实实一家人都来了。
想着脸色更羞了。
楼下，林母一进门就跑进了厨房，这在川省成了很自然的一件事情，不管去谁家里做客，你往厨房跑准没错。
“嫂子，我来帮忙！”
“唉唉唉，你是客人，我们来就行了！”
“什么客人不客人，你们家对我们来说是救命恩人。”
不容陆母再次拒绝，林母挽起袖子就开始做事。
其实就在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男人只喜欢喝酒打牌，厨房才是情报中心。
厨房里每个人都在忙碌自己的事情。
这就听着陆云一个亲戚对着陆妈说道：“你们这房子不是才修好没多久，怎么就想着拆？”
张倩一边切着菜一边说道：“娃儿写书赚了些钱，加上这房子当时也没修好，趁今年回来了有机会重新修修！”
“那意思你们今年不出去了？”
陆母摇摇头：“应该不会了吧，修房子是大事，忙完了再说。”
又有人接着道：“我说啊，有这钱还不如去城里买套房子，城里多好，买什么都方便。”
其他人纷纷附和，说道：“是啊，修房子这钱再添点完全可以买一套了。”
张倩也不多说，只是回应道：“他们当家的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又说不上话。”
别人不知道，她是知道自己要修什么样的房子。
现在这栋二层楼就是在攀比成风那两年咬牙修的，外面还借了些钱也没修好。
张倩倒是要看看，等以后房子修好了别人再拿什么和自己比。
在农村，房子就是一个人最大的脸面。
“你们也算是把孩子盘出头了，陆云说期末考试也是第一，还是满分。”
张倩笑道：“这孩子啊从小就聪明，我们也没操过什么心。”
对于自己的儿子，她无话可说。
儿子比父母都优秀了，她还能说什么。
“对了，这个姐儿，你姓啥子哦？说是你家孩子和陆云一班，她成绩怎么样？”
林母说道：“我姓苏。我家那孩子吗，你们家陆云都是第一，我家女儿一直都是第二，上了高中也是。”
“哈哈哈哈哈。”
厨房里充满了欢乐的声音。
人多，忙活事情手脚也快，不多时，饭菜就弄好了。
过年过节无外乎就是鸡鸭鱼肉，外加凉卤拼盘这些。
二家人围了二桌，林父坐在客位忙道：“来一趟反而让你们破费了。”
陆泽端着酒：“哎哎哎，来了就是客，我家孩子和你家女儿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同桌，也是缘分。”
林殊全听着这话，一口喝完了酒：“是啊，除了说是缘分，还能说什么。”
等饭菜上了桌，陆云这才带着林婉瑜从楼上走下来。
二个人穿的都是情侣装，因为陆云买衣服都是找情侣装买的。
林婉瑜穿着平底鞋都有陆云耳垂高了。
任谁看见他们都只能说一句般配。
“这是爷爷。”
陆云对着林婉瑜介绍道。
“爷爷。”
“这是舅舅，舅妈。”
“……”
陆云挨个给林婉瑜介绍着家里的亲戚。
一群亲戚也在详细打量着林婉瑜，二家人互相看着都挺满意的。
吃完饭，休息了会，林父林母起身就要走，但是陆云父母怎么会让他们离开，喊着无论如何都要吃完晚饭再说。
再三挽留，只能留下，他们心里其实都想留下了多了解了解对方父母这些，都是些同辈人倒也没有什么隔阂。
大人们在家里吹牛聊天，陆云带着林婉瑜和几个弟弟妹妹跑去镇上。
小屁孩们一口一个姐姐让林婉瑜笑靥如花，把兜里面的大白兔奶糖和巧克力挨个分给这些小孩子。
孩子们最盼望的就是过年，可以穿新衣服新鞋子不说，吃不完的零食，大人还会给红包。
平时十块二十的，今年过年陆云直接给几个弟妹一人发了五百块，他们几时见过这么大的红包，兴高采烈走在前面，那真是狗挡路撵狗，鸡挡路撵鸡。
大年初四，镇上的行人密密麻麻，水泄不通。
外出打工的几乎都回来了，不少人站立寒暄，或者开口约着去打牌喝酒。
“陆云！”
陆云寻声望去，却是张林，周波还有几个女同学。
“真巧，你们聚一起干嘛呢？”陆云问道。
“到处走走逛逛。”张林看了看陆云和林婉瑜，还有他身边围着的一群小孩，问道：“我们去袁大头那，要不要一起去打牌?”
“不了不了，我带着他们出来逛逛，你们打吧！”陆云牵着林婉瑜的手示意道。
“行行行，那过几天来你家找你。”
“嗯！”
望着陆云和林婉瑜穿着情侣装牵手离开的背影，有些人还不明所以，问着张林：“班长和婉瑜走到一起了？”
张林反问道：“那不是应该的嘛？”
众人沉默，不过细想也确实应该在一起才对。
班上不少男生暗恋着林婉瑜，不少女生暗恋着陆云，但是都知道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对。
如今手牵手站在一起，都觉得爱情本该如此。
水泄不通的行人，对应着密密麻麻的摊位。
糖心柿子，酸角，糖人，牛皮糖，桃酥。
走了一路，吃了一路，从街头到街尾，手上也拿着好多袋子。
给弟弟妹妹们买了些烟花和鞭炮，最后看着摊位上那些宽大的礼花，说道：“老板，给你这些礼花包圆了多少钱？只要大的。”
“怎么也得三四千吧，小伙子想全部要？”像是来了大客户，老板也立马来了精神。
“你先算算。”
老板拿着计算机，噼里啪啦一顿按，“三千七百六，你全要算你三千六好了。”
“好。”
看见陆云从兜里摸出一个钱包，抽出厚厚一沓百元大钞，数了钱，把剩下的放进钱包，道：“你到时候帮我送一下。”
“好说好说。”
“就在前面不远。”
回到家，自己母亲还在和林婉瑜妈妈手牵着手说着些什么。
男人无非就是围在一起打点小牌之类的。
等天色稍暗，陆云带着林婉瑜和弟弟妹妹们去点燃了烟火。
“哥哥让我点！”
“好，小心别烫着手了。”
林婉瑜笑嘻嘻的从陆云手里接过香，“我又不傻！看我的。”
“叽~砰！”
“咻~砰！”
烟火直冲云霄，又在半空炸开，散落满天星火。
砰砰砰砰，烟火放了很久，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村民。
连带着林婉瑜父母都下来放了几个，说到底也都是三十多岁的年轻人。
等烟火散尽，周围一些村民感叹道：“这陆老爷子家发达了，这点烟花起码都要好几千。”
上辈子某次过年，陆云父母曾经感叹：“周围几个村，也只有我们村过年没有人放烟花，就因为我们队最穷。”
有钱了，满足一下爹妈的心愿。
今天也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晚上，就是一大锅菜叶熬的稀饭，咸菜，还有中午没吃完的剩菜，又拌了一些凉菜。
过年大家肚子都是一肚子油水，吃点清淡的洗洗肠胃也好。
陆云和自己女儿从回到家就一直手牵着手没有分开过，林父林母也没说什么，心里其实是不怎么抵触的。
十里八村，拐弯抹角的都能认识，半天相处下来，除了孩子年龄还小外，其他也没啥大问题。
今年十六，明年十七，过几天就是二十，转眼的事情。
只要女儿不要所遇非人就好，当父母的只希望儿女幸福。
吃完饭，陆云和父母把他们一家送到马路边，陆母拿着一个口袋放在了林婉瑜手里。
等他们背影消失不见，陆云扭过头问道。
“妈，满意不？”
“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张倩拉着儿子往回走，眉角含笑。
虽然回家时间不长，但是人的精气神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以前在外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舍不得穿着打扮，现在儿子几百万现金摆在面前，身上穿着儿子几千块钱买的衣服，兜里揣着儿子一万多块钱买的手机，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
那一边，林婉瑜一家回到家里，打开陆云母亲递过来的口袋。
十沓百元大钞。
一群人面面相觑。
最后没忍住，林母拿过林婉瑜的手机打通了陆云的电话。
“陆云，我是你林姨，你家咋拿这么多？”
“阿姨，这是个态度问题，在我心里婉瑜不是用钱能衡量的。不管你们今天来到底有没有那层意思，但这钱算是我家的一个心意，也是个态度。”
如果不是怕他们接受不了，陆云的本意是打算给更多的。
陆云的话说到这份上了，苏思敏也不好多说。
今天一家人去苏林家待了一天，心里其实也是抱着去看看孩子的想法。
他们马上又要走了，不走不行，因为一家子人要吃要喝要交税，需要赚钱，女儿上大学也需要钱。（2002的时候，还是有农业税和提留款的），父母老了以后要养老，成年人都是一堆的心酸和不易。
女儿高中住校不能天天看着，既然恋爱已经成了事实，一年到头才能回来一次，不看看人怎么能行？
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行。
好在陆云没有让他们失望，所作所为都让他们两个很满意。
只是这钱，真的太多了。
大年三十热热闹闹团完年，初一一大早在家吃完汤圆给老人上供，然后跑去山上给祖先上坟，村子里很多人都祖辈都是同一个人，陆云他们去得晚，有些坟头已经点起了香火。
初二初三有亲戚来家里拜年。
到了初四，一大早，陆云就喊着父母去去张罗饭菜。
陆云给父母说了，林婉瑜和他父母一家人要过来。
在农村，都知道父母带着女儿上门意味着什么。
虽然不一定有这种意思，但是人家既然来了自然不能没有准备。
听见陆云说完，一群亲戚都笑嘻嘻的看着陆云，取笑了一阵，又才急急忙忙跑街上买菜。
而陆云带着母亲去城里银行取了钱。
过年了，银行的钱一向是很充足的，但是厚厚一坨钱拿在手里让张倩有些错愕，“取这么多?”
“妈，你信我，她值得的。”
等陆云和母亲离开，刚才给他们办理业务的营业员这次低声给一群四周一群员工说着刚才看见的银行卡余额。
又买了些年货，瓜子花生糖果之类的东西，回到了家。
心情忐忑的一上午过去了，中午的时候，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路的那头。
林婉瑜，她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一起走了过来。
陆云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林婉瑜的父母，但是人来了总不可能不见。
该面对的事情早晚会面对的。
陆云主动迎了上去搀扶着林爷爷，林婉瑜则红着脸小声在后面对着自己父母说道，“这就是陆云。”
林父林母都暗自点头，对陆云第一印象不差。
相由心生，看脸看眼，不是那种一脸邪气和张扬的人。
房子也是楼房，和自己家里的差不多。
屋四周一圈菜地也是整整齐齐，根正苗茂，证明这家人不懒，也细心。
院坝里，陆云的爷爷带着个老花镜看书看得正入迷，脚边也堆了好多书这些东西。
等一行人踏入家门，林父双手给礼物奉上，对着陆云父母道：“前些日子，你家陆云救了我家老爷子一命，今天来，特意感谢你家孩子。”
说罢，站立就要行礼，陆泽立马拦住，招呼着坐好。
这事情陆云还真没有对自己说过，听着林父和林母说着事情经过，心里也感叹着缘分。
林爷爷和林奶奶走到陆云爷爷奶奶跟前和他们拉着家常。
林婉瑜则羞答答的躲在陆云身后，不敢冒头，陆云走她就走，陆云转身她就转身，反正躲在他身后不见人。
真是羞的。
面对着陆云一大家子亲戚，感觉干什么都不合适。
最后陆云带着她去楼上躲了起来。
“我害怕~”林蛙瑜坐在床上抱着双腿，心跳直接奔向八十。
陆云看着她，坐了过去，把她搂在怀里，揉了揉她头：“你爹妈来这么一出，我也害怕呀。”
“你爹妈居然没揍你？”陆云特好奇。
“揍我我就往你家跑！”
“你知不知道你爹妈带你上门意味着什么？”陆云打趣问道。
“我……我知道。”
不知道到底爹妈有没有那种意思，但是确确实实一家人都来了。
想着脸色更羞了。
楼下，林母一进门就跑进了厨房，这在川省成了很自然的一件事情，不管去谁家里做客，你往厨房跑准没错。
“嫂子，我来帮忙！”
“唉唉唉，你是客人，我们来就行了！”
“什么客人不客人，你们家对我们来说是救命恩人。”
不容陆母再次拒绝，林母挽起袖子就开始做事。
其实就在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男人只喜欢喝酒打牌，厨房才是情报中心。
厨房里每个人都在忙碌自己的事情。
这就听着陆云一个亲戚对着陆妈说道：“你们这房子不是才修好没多久，怎么就想着拆？”
张倩一边切着菜一边说道：“娃儿写书赚了些钱，加上这房子当时也没修好，趁今年回来了有机会重新修修！”
“那意思你们今年不出去了？”
陆母摇摇头：“应该不会了吧，修房子是大事，忙完了再说。”
又有人接着道：“我说啊，有这钱还不如去城里买套房子，城里多好，买什么都方便。”
其他人纷纷附和，说道：“是啊，修房子这钱再添点完全可以买一套了。”
张倩也不多说，只是回应道：“他们当家的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又说不上话。”
别人不知道，她是知道自己要修什么样的房子。
现在这栋二层楼就是在攀比成风那两年咬牙修的，外面还借了些钱也没修好。
张倩倒是要看看，等以后房子修好了别人再拿什么和自己比。
在农村，房子就是一个人最大的脸面。
“你们也算是把孩子盘出头了，陆云说期末考试也是第一，还是满分。”
张倩笑道：“这孩子啊从小就聪明，我们也没操过什么心。”
对于自己的儿子，她无话可说。
儿子比父母都优秀了，她还能说什么。
“对了，这个姐儿，你姓啥子哦？说是你家孩子和陆云一班，她成绩怎么样？”
林母说道：“我姓苏。我家那孩子吗，你们家陆云都是第一，我家女儿一直都是第二，上了高中也是。”
“哈哈哈哈哈。”
厨房里充满了欢乐的声音。
人多，忙活事情手脚也快，不多时，饭菜就弄好了。
过年过节无外乎就是鸡鸭鱼肉，外加凉卤拼盘这些。
二家人围了二桌，林父坐在客位忙道：“来一趟反而让你们破费了。”
陆泽端着酒：“哎哎哎，来了就是客，我家孩子和你家女儿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同桌，也是缘分。”
林殊全听着这话，一口喝完了酒：“是啊，除了说是缘分，还能说什么。”
等饭菜上了桌，陆云这才带着林婉瑜从楼上走下来。
二个人穿的都是情侣装，因为陆云买衣服都是找情侣装买的。
林婉瑜穿着平底鞋都有陆云耳垂高了。
任谁看见他们都只能说一句般配。
“这是爷爷。”
陆云对着林婉瑜介绍道。
“爷爷。”
“这是舅舅，舅妈。”
“……”
陆云挨个给林婉瑜介绍着家里的亲戚。
一群亲戚也在详细打量着林婉瑜，二家人互相看着都挺满意的。
吃完饭，休息了会，林父林母起身就要走，但是陆云父母怎么会让他们离开，喊着无论如何都要吃完晚饭再说。
再三挽留，只能留下，他们心里其实都想留下了多了解了解对方父母这些，都是些同辈人倒也没有什么隔阂。
大人们在家里吹牛聊天，陆云带着林婉瑜和几个弟弟妹妹跑去镇上。
小屁孩们一口一个姐姐让林婉瑜笑靥如花，把兜里面的大白兔奶糖和巧克力挨个分给这些小孩子。
孩子们最盼望的就是过年，可以穿新衣服新鞋子不说，吃不完的零食，大人还会给红包。
平时十块二十的，今年过年陆云直接给几个弟妹一人发了五百块，他们几时见过这么大的红包，兴高采烈走在前面，那真是狗挡路撵狗，鸡挡路撵鸡。
大年初四，镇上的行人密密麻麻，水泄不通。
外出打工的几乎都回来了，不少人站立寒暄，或者开口约着去打牌喝酒。
“陆云！”
陆云寻声望去，却是张林，周波还有几个女同学。
“真巧，你们聚一起干嘛呢？”陆云问道。
“到处走走逛逛。”张林看了看陆云和林婉瑜，还有他身边围着的一群小孩，问道：“我们去袁大头那，要不要一起去打牌?”
“不了不了，我带着他们出来逛逛，你们打吧！”陆云牵着林婉瑜的手示意道。
“行行行，那过几天来你家找你。”
“嗯！”
望着陆云和林婉瑜穿着情侣装牵手离开的背影，有些人还不明所以，问着张林：“班长和婉瑜走到一起了？”
张林反问道：“那不是应该的嘛？”
众人沉默，不过细想也确实应该在一起才对。
班上不少男生暗恋着林婉瑜，不少女生暗恋着陆云，但是都知道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对。
如今手牵手站在一起，都觉得爱情本该如此。
水泄不通的行人，对应着密密麻麻的摊位。
糖心柿子，酸角，糖人，牛皮糖，桃酥。
走了一路，吃了一路，从街头到街尾，手上也拿着好多袋子。
给弟弟妹妹们买了些烟花和鞭炮，最后看着摊位上那些宽大的礼花，说道：“老板，给你这些礼花包圆了多少钱？只要大的。”
“怎么也得三四千吧，小伙子想全部要？”像是来了大客户，老板也立马来了精神。
“你先算算。”
老板拿着计算机，噼里啪啦一顿按，“三千七百六，你全要算你三千六好了。”
“好。”
看见陆云从兜里摸出一个钱包，抽出厚厚一沓百元大钞，数了钱，把剩下的放进钱包，道：“你到时候帮我送一下。”
“好说好说。”
“就在前面不远。”
回到家，自己母亲还在和林婉瑜妈妈手牵着手说着些什么。
男人无非就是围在一起打点小牌之类的。
等天色稍暗，陆云带着林婉瑜和弟弟妹妹们去点燃了烟火。
“哥哥让我点！”
“好，小心别烫着手了。”
林婉瑜笑嘻嘻的从陆云手里接过香，“我又不傻！看我的。”
“叽~砰！”
“咻~砰！”
烟火直冲云霄，又在半空炸开，散落满天星火。
砰砰砰砰，烟火放了很久，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村民。
连带着林婉瑜父母都下来放了几个，说到底也都是三十多岁的年轻人。
等烟火散尽，周围一些村民感叹道：“这陆老爷子家发达了，这点烟花起码都要好几千。”
上辈子某次过年，陆云父母曾经感叹：“周围几个村，也只有我们村过年没有人放烟花，就因为我们队最穷。”
有钱了，满足一下爹妈的心愿。
今天也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晚上，就是一大锅菜叶熬的稀饭，咸菜，还有中午没吃完的剩菜，又拌了一些凉菜。
过年大家肚子都是一肚子油水，吃点清淡的洗洗肠胃也好。
陆云和自己女儿从回到家就一直手牵着手没有分开过，林父林母也没说什么，心里其实是不怎么抵触的。
十里八村，拐弯抹角的都能认识，半天相处下来，除了孩子年龄还小外，其他也没啥大问题。
今年十六，明年十七，过几天就是二十，转眼的事情。
只要女儿不要所遇非人就好，当父母的只希望儿女幸福。
吃完饭，陆云和父母把他们一家送到马路边，陆母拿着一个口袋放在了林婉瑜手里。
等他们背影消失不见，陆云扭过头问道。
“妈，满意不？”
“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张倩拉着儿子往回走，眉角含笑。
虽然回家时间不长，但是人的精气神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以前在外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舍不得穿着打扮，现在儿子几百万现金摆在面前，身上穿着儿子几千块钱买的衣服，兜里揣着儿子一万多块钱买的手机，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
那一边，林婉瑜一家回到家里，打开陆云母亲递过来的口袋。
十沓百元大钞。
一群人面面相觑。
最后没忍住，林母拿过林婉瑜的手机打通了陆云的电话。
“陆云，我是你林姨，你家咋拿这么多？”
“阿姨，这是个态度问题，在我心里婉瑜不是用钱能衡量的。不管你们今天来到底有没有那层意思，但这钱算是我家的一个心意，也是个态度。”
如果不是怕他们接受不了，陆云的本意是打算给更多的。
陆云的话说到这份上了，苏思敏也不好多说。
今天一家人去苏林家待了一天，心里其实也是抱着去看看孩子的想法。
他们马上又要走了，不走不行，因为一家子人要吃要喝要交税，需要赚钱，女儿上大学也需要钱。（2002的时候，还是有农业税和提留款的），父母老了以后要养老，成年人都是一堆的心酸和不易。
女儿高中住校不能天天看着，既然恋爱已经成了事实，一年到头才能回来一次，不看看人怎么能行？
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行。
好在陆云没有让他们失望，所作所为都让他们两个很满意。
只是这钱，真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