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牺牲与阳光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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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湖......这就是黑湖吗？”姜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颤抖，不光是身体，自己的心脏也是疯狂跳动着，眼前这一片巨大无比的黑色湖泊任谁看了都会陷入到疯狂中，他们不理解这样的东西怎么会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这是这个世界应该存在的东西吗？
“大家离远点！如果不小心触碰到黑湖的液滴，我也不好说透明护罩能不能起作用，毕竟浓度太高了。”珀澜恢复了理智，大声提醒其他人，其他人也纷纷后退，但是不知为什么，看着眼前这一望无际的黑湖，大家总有一种想要进去的感觉！想要成为这片黑湖一部分的冲动！
“凝神静心！不要被这片黑湖蛊惑了，它是‘活’的！——”果菈也是罕见地大声提醒道，这下这些人才算真正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是一身的冷汗。
“果菈，你是说，这个黑湖有自己的意识？”姜问道。
“非常有可能，它的存在，就和类似墓场，以及我们遇到过的那片黑泥地带很类似，只不过黑泥比起眼前这个根本就微不足道，这才是一切罪恶的根源，它已经不知道吞噬融合了多少的生命，那些生命里面的意识灵魂，怕是都已经被黑湖吸收了。”果菈分析道。
“虽然我对灵魂领域的研究还不深，但是果菈说的应该没错，我们在小心身体不被黑湖触碰到的同时，也要小心我们的心被它在不知不觉中蛊惑。”珀澜皱着眉说道。
“咳咳，珀澜姐，虽然我不懂，但是这么大一片黑湖，真的可以靠着一个婴儿和一颗黑龙大人给的那东西，就能全都变成树心汁液吗？”姜看到这片无边无际的黑湖时，产生了这样的疑问，这个疑问看似表现了姜的无知，但是珀澜却听进去了，她望着巨大的黑湖，良久不语。
果菈也觉得不妙，来之前他们已经做足了准备，也尽可能地预料所有可能发生的意外，准备了不少东西，但是能把黑影死域核心进行反转化的东西，是没办法量产的，目前只有一个圣主教的婴儿，和一个黑龙给的凝聚出来的翠绿心脏。
“我们先远离黑湖，在那里休息一下，商量一下怎么办，大家也吃些东西补充一下体力。”列御空说道，其他人沉默不语点点头，明明已经消除了一切的障碍，却没想到，最大的障碍，才刚刚出现。
一行人在距离黑湖远一点的地方稍作休息，果菈拿出来食物和水分给大家，但是大家都吃的没什么心思，味如嚼蜡。
“珀澜，直接说实话吧，我们都能承受的住。到这一步了，已经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我们已经做的非常好了，已经尽全力抵达这里了。”列御空看着低着头默默啃干粮的珀澜，语气温和地说道。
珀澜抬起头看着列御空，紧皱的眉头舒缓了一些，有些勉强地笑道：“总觉得御空哥你最近说话语气都变了。”
“哈哈是吗，变得更温和了是吧。”列御空笑着说。
“没以前那么毒舌了。”莱雅突然冒出来一句，其他人先是一愣，随后不禁一笑，果菈自然是明白为什么，但时那是属于列御空自己的秘密，要等列御空自己有一天告诉其他人。
“谢啦，御空哥，心情轻松了不少，那我就说了各位，实话说，情况很不理想。”珀澜收敛了笑容，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姜快速吃掉第三块干粮拍拍手，然后集中精神看着珀澜等着她继续说。
其他人也都吃的差不多了，月白直接没吃，因为她体内有生命能量的关系，加上常年在枫冠星会，所以对于食物的需求比一般人少得多，只是喝了一些水。
“说实话，我还是低估了黑影死域核心的存在，见到之前我虽然推测出来会有一片完全由液体黑雾组成的像是小型湖泊或者水洼一样的存在，现在看来我推测得没错，但是最大的错误就是我严重低估了它得面积，或者说数量，说实话，大家第一眼看到黑湖得时候，你们觉得，这个黑湖得面积和我们枫桐最大的湖泊布鲁圣湖比起来，哪个更大？”珀澜说完看着其他人。
“从第一感觉来看，我还是觉得布鲁圣湖更大。”姜第一个说道。
“我也觉得布鲁圣湖大。我第一次见到布鲁圣湖还是团长带着我们去的，那时候碰巧看到海火佣兵团得一支巨大得船队正在远航，那么大得一支船队，在湖面上就那么一点。”咲楠一边比划着一边说道。
“我觉得二者不相上下。”月白淡淡地说道，一旁果菈接着说：“我同意，可能黑湖确实没有比布鲁圣湖更大那么夸张，但是也小不到哪里去，姜，咲楠，你们想想，现在我们是在周围都是黑雾，不见天日得环境下观察黑湖得，而你们看布鲁圣湖是在晴空万里周围有参照物得情况下看的，给人的感觉肯定不一样。”
姜和咲楠听了恍然大悟，表示有道理。
“所以，有一个极为致命得问题：用来启动反转化得生命能量，可能不够。”珀澜这句话让其他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具体差多少？”果菈皱着眉问道。
珀澜摇摇头，说：“没办法估计详细的量，必须实践后才能知道，但是一旦开始，就必须完成整个过程，是不可撤销的，不然到时候再犹豫就已经来不及了，成型的反转能量漩涡会把周围一切它所需要的生命能量吸进去，那股庞大无比的吸引力，我们所有人都无法逃离，果菈的银月我不清楚能不能，就算是能，我们逃走了，那个漩涡吸收不到足够的生命能量，也就会慢慢消散，重新便会这个样子。”
珀澜的话把大家进一步推向了绝望，姜叹了口气，说：“当时黑龙大人为什么没说这个情况呢？”
“姜，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可以随便来的地方吗，即便是黑龙大人，也肯定是不清楚这里的详情的，可以说，自从黑影死域诞生以来，我们是第一批来到核心区域的人类。”果菈轻声道，姜默默点头，握了握拳头，嘟囔道：“实在不行，如果就差那么一个人的话，我倒是可以——”
“姜，你在说什么！？”一旁咲楠听到了，愤怒地呵斥住了姜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其他人自然也听到了。
“生命能量吗......”月白突然开口了，其他人看向她，月白来到珀澜面前，问：“加上我体内的生命能量，够吗？你应该带着可以吸收储存生命能量的特质魔导器吧？”
珀澜听了眼睛一亮。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说：“对啊，我真是急糊涂了，忘了这个了，”说罢让果菈从银月里拿出来了一个球状的两个拳头大小的东西，说：“只需要你把手放上去，向它使用你的生命能量就可以了，但是注意别透支了。”
月白点头，一旁一名护卫说：“月白大人，这是不是有些——”话没说完，就被月白那带着几分冷漠的目光逼回去了。
“开始了。”月白面无表情地把手放在球上，很快一层翠绿色的光芒就笼罩住了球体，当然珀澜已经提前用透明护罩笼罩住了二人和整个存储器。
大约过了十分钟的时间，月白收了手，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也没了血色，果菈赶忙拿出来水和食物递给月白，月白摆摆手表示这是可接受范围，给自己几天时间就可以完全恢复。
珀澜全神贯注地看着手里泛着翠绿色光芒的存储器，然后用探测装置试了一下，咬咬牙说：“差不多了，虽然可能还是会不够，但是那个时候再想办法也不迟，我们开始？”
“先别，珀澜，如果还是差一些，那还是不能开始啊。”列御空说道。
“但是我们之中，已经没有其他人像月白助教一样有充沛的生命能量了，除非——”
“除非什么？”姜问道。
珀澜神色复杂，犹豫着说：“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是蒂娜姐在这里，就够了，但是.....对不起，忘了我说的这句话吧，哪怕差一点，那也是距离我的估算差一点，万一实践后，反而还多出来了呢？”
“珀澜，不要骗我们了，墨蒂娜体内的生命能量是和这个圣主教婴儿一个级别的，月白助教还是比不了的，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吧，反正现在我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不用担心黑雾侵蚀我们，水和食物果菈也带足了整整三十天的分量。”列御空语气温和地安抚着珀澜，莱雅低声道：“进退两难。”
其他人也认为莱雅的形容太贴切了，现在就是进退两难，离开黑影死域很容易，可是再想进来......不知道到时候这里会不会产生变化，不知道这里会不会出现更厉害的怪物，那个时候即便他们准备了足够的生命能量，也不好说能不能像这一次顺利了，或者说有这么好的运气。
而且他们都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只有这一次机会了，失去了，就永远无法消灭黑影死域了！
......
“一个月......月白助教，你完全恢复生命能量要几天？”果菈问道。
“在这种环境下，需要十天左右。”月白淡淡道。
“十天，回复三次......不行，应该还是不够。”珀澜摇摇头。
“珀澜姐，你不是能把黑雾转变为树心汁液吗，那你为什么不就地取材把周围大把的黑雾变成生命能量，然后不就够了吗？”姜问道。
“唉，姜，你当时就没认真听我讲啊，我是可以这么做，但是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黑影死域的核心，浓度最高的地方，一旦我在这里想把任何一点黑雾转变为生命能量，就等于开始了我说的那种逆转换，然后就不可停止了，这里环境太极端了，一旦开始，就没办法回头，哪里可能我先收集一点然后停下来再开始？没可能的。必须要一次性给够足够的生命能量，等那个漩涡自己可以运转了，就不再需要生命能量了，说白了就和生火一样，我们现在面前摆着一大堆干柴，点燃后就不用管了，但是我们却引火物和火源，就是引子，那些生命能量就是引子。”
“明白了。”姜点点头，又接着问：“那到底还差多少啊。”
“还差不少.....我没办法说出来具体差多少。”珀澜叹了口气。
就在众人都陷入沉默时，列御空突然开口道：“珀澜，你说过，灵魂的本质也是生命能量，对吗？”
珀澜愣了一下，点头道：“没错，可是，我们所有人的灵魂加起来也不够啊。”
“如果是墨蒂娜的灵魂呢？”列御空的话让珀澜一时间懵了，果菈也皱起眉毛看着列御空。
“御空哥，你是......什么意思？”
“如果是墨蒂娜的灵魂，会不会蕴含着比我们更多的灵魂能量？”列御空问道。
“理论上是如此，蒂娜姐是天生的连接枫桐树心的人，和圣主教婴儿一样，绝大部分生命能量都在灵魂里。”
“也就是说，哪怕只有一部分墨蒂娜的灵魂，也足够了，是吗？”列御空的话让珀澜皱起眉来，问：“御空哥，你不会是想.....先不说我不会同意，哪怕我同意了，黯之盐也处于封闭性状态，我们谁都打不开，里面的蒂娜姐的灵魂也拿不出来的。你难道是想用蒂娜姐破损的灵魂——”
列御空淡淡笑了笑，说：“开始吧，珀澜，加上我的灵魂，就足够了。”
“黑湖......这就是黑湖吗？”姜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颤抖，不光是身体，自己的心脏也是疯狂跳动着，眼前这一片巨大无比的黑色湖泊任谁看了都会陷入到疯狂中，他们不理解这样的东西怎么会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这是这个世界应该存在的东西吗？
“大家离远点！如果不小心触碰到黑湖的液滴，我也不好说透明护罩能不能起作用，毕竟浓度太高了。”珀澜恢复了理智，大声提醒其他人，其他人也纷纷后退，但是不知为什么，看着眼前这一望无际的黑湖，大家总有一种想要进去的感觉！想要成为这片黑湖一部分的冲动！
“凝神静心！不要被这片黑湖蛊惑了，它是‘活’的！——”果菈也是罕见地大声提醒道，这下这些人才算真正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是一身的冷汗。
“果菈，你是说，这个黑湖有自己的意识？”姜问道。
“非常有可能，它的存在，就和类似墓场，以及我们遇到过的那片黑泥地带很类似，只不过黑泥比起眼前这个根本就微不足道，这才是一切罪恶的根源，它已经不知道吞噬融合了多少的生命，那些生命里面的意识灵魂，怕是都已经被黑湖吸收了。”果菈分析道。
“虽然我对灵魂领域的研究还不深，但是果菈说的应该没错，我们在小心身体不被黑湖触碰到的同时，也要小心我们的心被它在不知不觉中蛊惑。”珀澜皱着眉说道。
“咳咳，珀澜姐，虽然我不懂，但是这么大一片黑湖，真的可以靠着一个婴儿和一颗黑龙大人给的那东西，就能全都变成树心汁液吗？”姜看到这片无边无际的黑湖时，产生了这样的疑问，这个疑问看似表现了姜的无知，但是珀澜却听进去了，她望着巨大的黑湖，良久不语。
果菈也觉得不妙，来之前他们已经做足了准备，也尽可能地预料所有可能发生的意外，准备了不少东西，但是能把黑影死域核心进行反转化的东西，是没办法量产的，目前只有一个圣主教的婴儿，和一个黑龙给的凝聚出来的翠绿心脏。
“我们先远离黑湖，在那里休息一下，商量一下怎么办，大家也吃些东西补充一下体力。”列御空说道，其他人沉默不语点点头，明明已经消除了一切的障碍，却没想到，最大的障碍，才刚刚出现。
一行人在距离黑湖远一点的地方稍作休息，果菈拿出来食物和水分给大家，但是大家都吃的没什么心思，味如嚼蜡。
“珀澜，直接说实话吧，我们都能承受的住。到这一步了，已经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我们已经做的非常好了，已经尽全力抵达这里了。”列御空看着低着头默默啃干粮的珀澜，语气温和地说道。
珀澜抬起头看着列御空，紧皱的眉头舒缓了一些，有些勉强地笑道：“总觉得御空哥你最近说话语气都变了。”
“哈哈是吗，变得更温和了是吧。”列御空笑着说。
“没以前那么毒舌了。”莱雅突然冒出来一句，其他人先是一愣，随后不禁一笑，果菈自然是明白为什么，但时那是属于列御空自己的秘密，要等列御空自己有一天告诉其他人。
“谢啦，御空哥，心情轻松了不少，那我就说了各位，实话说，情况很不理想。”珀澜收敛了笑容，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姜快速吃掉第三块干粮拍拍手，然后集中精神看着珀澜等着她继续说。
其他人也都吃的差不多了，月白直接没吃，因为她体内有生命能量的关系，加上常年在枫冠星会，所以对于食物的需求比一般人少得多，只是喝了一些水。
“说实话，我还是低估了黑影死域核心的存在，见到之前我虽然推测出来会有一片完全由液体黑雾组成的像是小型湖泊或者水洼一样的存在，现在看来我推测得没错，但是最大的错误就是我严重低估了它得面积，或者说数量，说实话，大家第一眼看到黑湖得时候，你们觉得，这个黑湖得面积和我们枫桐最大的湖泊布鲁圣湖比起来，哪个更大？”珀澜说完看着其他人。
“从第一感觉来看，我还是觉得布鲁圣湖更大。”姜第一个说道。
“我也觉得布鲁圣湖大。我第一次见到布鲁圣湖还是团长带着我们去的，那时候碰巧看到海火佣兵团得一支巨大得船队正在远航，那么大得一支船队，在湖面上就那么一点。”咲楠一边比划着一边说道。
“我觉得二者不相上下。”月白淡淡地说道，一旁果菈接着说：“我同意，可能黑湖确实没有比布鲁圣湖更大那么夸张，但是也小不到哪里去，姜，咲楠，你们想想，现在我们是在周围都是黑雾，不见天日得环境下观察黑湖得，而你们看布鲁圣湖是在晴空万里周围有参照物得情况下看的，给人的感觉肯定不一样。”
姜和咲楠听了恍然大悟，表示有道理。
“所以，有一个极为致命得问题：用来启动反转化得生命能量，可能不够。”珀澜这句话让其他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具体差多少？”果菈皱着眉问道。
珀澜摇摇头，说：“没办法估计详细的量，必须实践后才能知道，但是一旦开始，就必须完成整个过程，是不可撤销的，不然到时候再犹豫就已经来不及了，成型的反转能量漩涡会把周围一切它所需要的生命能量吸进去，那股庞大无比的吸引力，我们所有人都无法逃离，果菈的银月我不清楚能不能，就算是能，我们逃走了，那个漩涡吸收不到足够的生命能量，也就会慢慢消散，重新便会这个样子。”
珀澜的话把大家进一步推向了绝望，姜叹了口气，说：“当时黑龙大人为什么没说这个情况呢？”
“姜，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可以随便来的地方吗，即便是黑龙大人，也肯定是不清楚这里的详情的，可以说，自从黑影死域诞生以来，我们是第一批来到核心区域的人类。”果菈轻声道，姜默默点头，握了握拳头，嘟囔道：“实在不行，如果就差那么一个人的话，我倒是可以——”
“姜，你在说什么！？”一旁咲楠听到了，愤怒地呵斥住了姜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其他人自然也听到了。
“生命能量吗......”月白突然开口了，其他人看向她，月白来到珀澜面前，问：“加上我体内的生命能量，够吗？你应该带着可以吸收储存生命能量的特质魔导器吧？”
珀澜听了眼睛一亮。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说：“对啊，我真是急糊涂了，忘了这个了，”说罢让果菈从银月里拿出来了一个球状的两个拳头大小的东西，说：“只需要你把手放上去，向它使用你的生命能量就可以了，但是注意别透支了。”
月白点头，一旁一名护卫说：“月白大人，这是不是有些——”话没说完，就被月白那带着几分冷漠的目光逼回去了。
“开始了。”月白面无表情地把手放在球上，很快一层翠绿色的光芒就笼罩住了球体，当然珀澜已经提前用透明护罩笼罩住了二人和整个存储器。
大约过了十分钟的时间，月白收了手，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也没了血色，果菈赶忙拿出来水和食物递给月白，月白摆摆手表示这是可接受范围，给自己几天时间就可以完全恢复。
珀澜全神贯注地看着手里泛着翠绿色光芒的存储器，然后用探测装置试了一下，咬咬牙说：“差不多了，虽然可能还是会不够，但是那个时候再想办法也不迟，我们开始？”
“先别，珀澜，如果还是差一些，那还是不能开始啊。”列御空说道。
“但是我们之中，已经没有其他人像月白助教一样有充沛的生命能量了，除非——”
“除非什么？”姜问道。
珀澜神色复杂，犹豫着说：“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是蒂娜姐在这里，就够了，但是.....对不起，忘了我说的这句话吧，哪怕差一点，那也是距离我的估算差一点，万一实践后，反而还多出来了呢？”
“珀澜，不要骗我们了，墨蒂娜体内的生命能量是和这个圣主教婴儿一个级别的，月白助教还是比不了的，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吧，反正现在我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不用担心黑雾侵蚀我们，水和食物果菈也带足了整整三十天的分量。”列御空语气温和地安抚着珀澜，莱雅低声道：“进退两难。”
其他人也认为莱雅的形容太贴切了，现在就是进退两难，离开黑影死域很容易，可是再想进来......不知道到时候这里会不会产生变化，不知道这里会不会出现更厉害的怪物，那个时候即便他们准备了足够的生命能量，也不好说能不能像这一次顺利了，或者说有这么好的运气。
而且他们都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只有这一次机会了，失去了，就永远无法消灭黑影死域了！
......
“一个月......月白助教，你完全恢复生命能量要几天？”果菈问道。
“在这种环境下，需要十天左右。”月白淡淡道。
“十天，回复三次......不行，应该还是不够。”珀澜摇摇头。
“珀澜姐，你不是能把黑雾转变为树心汁液吗，那你为什么不就地取材把周围大把的黑雾变成生命能量，然后不就够了吗？”姜问道。
“唉，姜，你当时就没认真听我讲啊，我是可以这么做，但是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黑影死域的核心，浓度最高的地方，一旦我在这里想把任何一点黑雾转变为生命能量，就等于开始了我说的那种逆转换，然后就不可停止了，这里环境太极端了，一旦开始，就没办法回头，哪里可能我先收集一点然后停下来再开始？没可能的。必须要一次性给够足够的生命能量，等那个漩涡自己可以运转了，就不再需要生命能量了，说白了就和生火一样，我们现在面前摆着一大堆干柴，点燃后就不用管了，但是我们却引火物和火源，就是引子，那些生命能量就是引子。”
“明白了。”姜点点头，又接着问：“那到底还差多少啊。”
“还差不少.....我没办法说出来具体差多少。”珀澜叹了口气。
就在众人都陷入沉默时，列御空突然开口道：“珀澜，你说过，灵魂的本质也是生命能量，对吗？”
珀澜愣了一下，点头道：“没错，可是，我们所有人的灵魂加起来也不够啊。”
“如果是墨蒂娜的灵魂呢？”列御空的话让珀澜一时间懵了，果菈也皱起眉毛看着列御空。
“御空哥，你是......什么意思？”
“如果是墨蒂娜的灵魂，会不会蕴含着比我们更多的灵魂能量？”列御空问道。
“理论上是如此，蒂娜姐是天生的连接枫桐树心的人，和圣主教婴儿一样，绝大部分生命能量都在灵魂里。”
“也就是说，哪怕只有一部分墨蒂娜的灵魂，也足够了，是吗？”列御空的话让珀澜皱起眉来，问：“御空哥，你不会是想.....先不说我不会同意，哪怕我同意了，黯之盐也处于封闭性状态，我们谁都打不开，里面的蒂娜姐的灵魂也拿不出来的。你难道是想用蒂娜姐破损的灵魂——”
列御空淡淡笑了笑，说：“开始吧，珀澜，加上我的灵魂，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