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家庭，琐事聚集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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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斯音在客厅抽了支烟才上楼，谢月躺在床上看杂志，年近四十五岁的她，身材早已发福，年轻时候的影子也荡然无存，岁月啊岁月，成也是你，败也是你。
谢月见他开门进去，合上手里的书：“老公。”
杨斯音躺进被窝，谢月放下书，身体靠拢过来，一条胳膊搭在他在前胸，两眼火辣辣的看着他。
谢月见他默不作声，遂想将手伸进他睡衣里面，杨斯音心里闪过一丝烦乱，转过身背对着谢月不想再理她。
一股莫名的羞耻感漫上谢月的心头，她怒火攻心，把被子一撩，杨斯音回过头说了一句：“发什么疯？”
谢月腿一迈，赤脚站在地上，声泪俱下的质问：“你嫌我老了是吗？嫌我臃肿了，你看过外面的鲜花了，就看不惯我这半老徐娘了是吗？”
杨斯音没想到谢月会受这么大的刺激。
他一时语塞，无言以对，谢月又上到床上，双手用力按着他的肩膀，眼神无限哀怨。
哭了一会，谢月慢慢松开，躺回原来的位置。
杨斯音拉着被子给她盖上，顺手熄灭床头的灯。
过了一会，伸手过去想抱着谢月，谢月本来已经慢慢平复的情绪又变得激动，在被子里胡乱踢腾。
杨斯音躺在谢月旁边说：“不是我嫌弃你，你是孩子的妈妈，这些年多亏有你，我们都是半辈子夫妻了，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对你如何，别人不知道，你自己也没数？我是真的压力大，你不知道我有多累。”
谢月侧身挽着他的胳膊：“老公，跟我说说吧，让我也替你分担一点。”
杨斯音一只胳膊枕着头，黑暗中看着天花板：“公司内部搞站队，我被拉进罗致远阵营。”
谢月做思考状：“你是做销售的，又不在公司总部，这也会有关系吗？”
杨斯音：“现在已经不是有没有关系的问题，罗致远和秦中嘉两个人内斗，搞不好会有一个人出局。”
谢月不解的问：“那会怎样？对你有什么影响？”
杨斯音苦笑一下：“影响大了，轻则被贬，重则饭碗不保。”
谢月“啊”的一声惊讶的说：“有这么严重吗？”
杨斯音语气凝重：“是的。”
谢月不再作声，她不在这样的职场工作，对于这些勾心斗角一直都觉得只是存在在电视剧里。
杨斯音似在自言自语：“如果我失业了，怎么办？”
谢月伸手摸了摸杨斯音的脸，无所谓的说：“没事，大不了吃稀一点，饿不死我们的，你不要怕。”
杨斯音心里一阵感动，用力的握了握谢月的手：“话是这么说，可是你知道这个年纪失业意味着什么吗，人至中年，上有老下有小，男人就像房子的承重墙，事业就是承重墙的质量，如果质量不好，后果不堪设想。”
谢月说：“没关系的，还有我，其实我一直都在上班，怕你操心就没有告诉你，天天就我和妈在家，大眼瞪小眼的闲着也是闲着，出去工作多少能挣点。”
杨斯音扭头看着谢月，黑暗中能感觉到谢月也在看他：“我不是说过不要你出去上班，你只要帮我把家里照顾好就行了。”
谢月微微一笑：“你不知道，我天天在家，妈看着也不舒服，有时候还给我脸色看，说我不知道替你分担，反而我出去上班后，她倒是神清气爽，每天还会做饭等我回来吃，我不也才四十几岁，年富力强，我真的觉得挺好的。”
杨斯音侧身抱着她：“彩霞，辛苦你了。”
谢月身体微微一震：“你还记得我的小名？”
“这话说的，我怎么会忘记？”
谢月言语带着一点激动：“我记得你还是在我们结婚前这样叫过我，一晃二十多年了，我以为你早就忘了。”
“怎么会呢，我们是夫妻，有些事都在心里。”
谢月紧紧贴着杨斯音的胸膛：“老公，这一生跟着你，我真的很知足，不管以后怎样，不管你在哪里，你都要记得我在家里等你回来，你什么都不要怕，我会是你坚强的后盾，你的后院很坚实，就算承重墙的质量不好，也还有我。”
此刻杨斯音的心底力量腾升，谢月的话让他抖擞起精神，重燃信心。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到凌晨四点。
谢月难得没有起早，杨斯音醒来以后翻身下床，她才醒，一看时间快十点了，也赶紧穿衣起床。
下楼的时候，杨子羲和奶奶在厨房忙活，桌上一笼包子冒着热气。
杨子羲见谢月进厨房：“妈妈，你今天起的好晚。”
谢月一阵脸红尴尬：“太冷了，很晚才睡着，睡过头了。”
杨斯音也走进厨房看了一眼：“杨子羲，今天和你妈出去买衣服，快过年了，家里什么都还没有准备，要买的东西很多，你跟着给妈妈帮帮忙。”
杨子羲：“哦，知道了。”
谢月看着他：“你不跟我们去吗？今天妈也一起去，中午我们到外面下馆子。”
杨子羲闻言看了妈妈一眼，这一幕被杨斯音看到，心里了然，他看着杨子羲说：“我还有事，就不去了。”
谢月看着这父子俩一阵头疼：“外面这么大的雪，你去哪？”
杨斯音似有些赌气的说：“去哪都比碍你们的眼好点。”
说完转身走出厨房，顺手在桌子上拿了一个包子出门去了。
谢月追出来喊他：“还没吃饭呢。”
杨斯音头也没回：“不吃了。”
走在大雪中的杨斯音，显得那么孤独单薄，谢月鼻子一阵酸涩，回到厨房劈头盖脸的骂杨子羲：“杨子羲，你长大了有出息了，不需要我和你爸再养活你了，从今年起，你的学费我们出，生活费你自己挣，挣的到你就用，挣不到你就饿肚子，你爸虽说陪你的时间少，可是你的吃穿哪样不比你那些同学好的多，别人每个月两千块钱，你哪个月不是五千起步，我一个月才多少钱，你爸他容易吗？他要养活这个家，还要养活你，你花在游戏里的那些钱，都是你爸四处陪笑陪酒挣来的，他现在遇到难处还在奔命，这一切难道是为了他自己？你以为父母容易吗？你要想他陪着你，那你就别读书了，他也不用工作，我们也不用吃饭，天天在家等死，枉你读了这么多书，没有一点感恩之心。”
谢月一口气说完，狠狠的把厨房门一关，也开车走了。
杨斯音把车开到一个四周空旷的地方，躺在座椅上，杨子羲那个眼神是真的伤到他，无论他怎么做杨子羲都不肯跟他亲近。
打开手机看着和蓝齐儿的聊天记录，心里稍稍感到安慰，给她发去视频邀请。
没多一会就屏幕里就出现蓝齐儿的笑脸：“大叔，你在干啥？”
杨斯音：“在想我的宝贝呢，你在家里？”
蓝齐儿将手机对着玻璃窗：“是啊，外面下很大的雪，你看。”
视频里一片白茫茫，雪花像是没扎好的面粉袋子四处飘洒。
蓝齐儿说：“看到了吗，雪很大的。”
杨斯音见她只穿了一件薄衣服忍不住责备：“怎么穿这么少？”
蓝齐儿调皮的说：“家里开着空调。”
杨斯音：“也不能总是待在空调房里，要开门透一下气。”
蓝齐儿说：“知道了，大叔你怎么每次打电话都在车里？昨天晚上我给你发信息你都没有回。”
杨斯音这才想起来，刚才看聊天记录都没注意到昨天晚上蓝齐儿的信息：“昨天公司开会到很晚，回来的时候想给你打电话，怕打扰你休息。”
蓝齐儿嘟嘟嘴：“可是我在等你回我。”
杨斯音抱歉的说：“我保证下次不会了，一定第一时间回复你，不管我在做什么，好不好？”
蓝齐儿欢欢喜喜的说：“好，大叔你不许骗我。”
杨斯音再次郑重的保证：“不会的。”
蓝齐儿把小猫咪抱过来给杨斯音看，两人又聊了一阵才挂断。
看了一眼手表，不知不觉已经中午，继续坐在车里发呆，他真的很想蓝齐儿，想把她抱在怀里。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爱上一个姑娘，想到蓝齐儿他的心就很甜蜜，蓝齐儿是他苦涩人生中浓墨重彩的一笔，值得他一生回味。
脑袋放空的时候，手机响了，杨斯音一看是余青峰，心里一阵矛盾，调整一下状态，按下绿色接听键叫了一声：“峰哥。”
余青峰语气还是原来那样：“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晚上，南市那边下很大的雪，耽误了。”
“晚上有时间吗？”
“有，峰哥有什么事？”
“那晚上一起聚聚，六点半在中南路海天一色。”
“就我们俩吗？”
“还有你在苏州时的几个同事，他们都说很久没见你了，让我攒个局，一起热闹热闹。”
“行，我也挺想他们的，那峰哥晚上见。”
余青峰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杨斯音心里做着盘算，给徐飞打了个电话。
徐飞声音慵懒好像在睡觉：“斯音，什么事？”
杨斯音笑着说：“大白天的睡觉，怀里搂着谁呢。”
徐飞干笑两声：“我能搂着谁，只能搂着自己。”
对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想来是徐飞翻身的动静。
杨斯音在客厅抽了支烟才上楼，谢月躺在床上看杂志，年近四十五岁的她，身材早已发福，年轻时候的影子也荡然无存，岁月啊岁月，成也是你，败也是你。
谢月见他开门进去，合上手里的书：“老公。”
杨斯音躺进被窝，谢月放下书，身体靠拢过来，一条胳膊搭在他在前胸，两眼火辣辣的看着他。
谢月见他默不作声，遂想将手伸进他睡衣里面，杨斯音心里闪过一丝烦乱，转过身背对着谢月不想再理她。
一股莫名的羞耻感漫上谢月的心头，她怒火攻心，把被子一撩，杨斯音回过头说了一句：“发什么疯？”
谢月腿一迈，赤脚站在地上，声泪俱下的质问：“你嫌我老了是吗？嫌我臃肿了，你看过外面的鲜花了，就看不惯我这半老徐娘了是吗？”
杨斯音没想到谢月会受这么大的刺激。
他一时语塞，无言以对，谢月又上到床上，双手用力按着他的肩膀，眼神无限哀怨。
哭了一会，谢月慢慢松开，躺回原来的位置。
杨斯音拉着被子给她盖上，顺手熄灭床头的灯。
过了一会，伸手过去想抱着谢月，谢月本来已经慢慢平复的情绪又变得激动，在被子里胡乱踢腾。
杨斯音躺在谢月旁边说：“不是我嫌弃你，你是孩子的妈妈，这些年多亏有你，我们都是半辈子夫妻了，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对你如何，别人不知道，你自己也没数？我是真的压力大，你不知道我有多累。”
谢月侧身挽着他的胳膊：“老公，跟我说说吧，让我也替你分担一点。”
杨斯音一只胳膊枕着头，黑暗中看着天花板：“公司内部搞站队，我被拉进罗致远阵营。”
谢月做思考状：“你是做销售的，又不在公司总部，这也会有关系吗？”
杨斯音：“现在已经不是有没有关系的问题，罗致远和秦中嘉两个人内斗，搞不好会有一个人出局。”
谢月不解的问：“那会怎样？对你有什么影响？”
杨斯音苦笑一下：“影响大了，轻则被贬，重则饭碗不保。”
谢月“啊”的一声惊讶的说：“有这么严重吗？”
杨斯音语气凝重：“是的。”
谢月不再作声，她不在这样的职场工作，对于这些勾心斗角一直都觉得只是存在在电视剧里。
杨斯音似在自言自语：“如果我失业了，怎么办？”
谢月伸手摸了摸杨斯音的脸，无所谓的说：“没事，大不了吃稀一点，饿不死我们的，你不要怕。”
杨斯音心里一阵感动，用力的握了握谢月的手：“话是这么说，可是你知道这个年纪失业意味着什么吗，人至中年，上有老下有小，男人就像房子的承重墙，事业就是承重墙的质量，如果质量不好，后果不堪设想。”
谢月说：“没关系的，还有我，其实我一直都在上班，怕你操心就没有告诉你，天天就我和妈在家，大眼瞪小眼的闲着也是闲着，出去工作多少能挣点。”
杨斯音扭头看着谢月，黑暗中能感觉到谢月也在看他：“我不是说过不要你出去上班，你只要帮我把家里照顾好就行了。”
谢月微微一笑：“你不知道，我天天在家，妈看着也不舒服，有时候还给我脸色看，说我不知道替你分担，反而我出去上班后，她倒是神清气爽，每天还会做饭等我回来吃，我不也才四十几岁，年富力强，我真的觉得挺好的。”
杨斯音侧身抱着她：“彩霞，辛苦你了。”
谢月身体微微一震：“你还记得我的小名？”
“这话说的，我怎么会忘记？”
谢月言语带着一点激动：“我记得你还是在我们结婚前这样叫过我，一晃二十多年了，我以为你早就忘了。”
“怎么会呢，我们是夫妻，有些事都在心里。”
谢月紧紧贴着杨斯音的胸膛：“老公，这一生跟着你，我真的很知足，不管以后怎样，不管你在哪里，你都要记得我在家里等你回来，你什么都不要怕，我会是你坚强的后盾，你的后院很坚实，就算承重墙的质量不好，也还有我。”
此刻杨斯音的心底力量腾升，谢月的话让他抖擞起精神，重燃信心。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到凌晨四点。
谢月难得没有起早，杨斯音醒来以后翻身下床，她才醒，一看时间快十点了，也赶紧穿衣起床。
下楼的时候，杨子羲和奶奶在厨房忙活，桌上一笼包子冒着热气。
杨子羲见谢月进厨房：“妈妈，你今天起的好晚。”
谢月一阵脸红尴尬：“太冷了，很晚才睡着，睡过头了。”
杨斯音也走进厨房看了一眼：“杨子羲，今天和你妈出去买衣服，快过年了，家里什么都还没有准备，要买的东西很多，你跟着给妈妈帮帮忙。”
杨子羲：“哦，知道了。”
谢月看着他：“你不跟我们去吗？今天妈也一起去，中午我们到外面下馆子。”
杨子羲闻言看了妈妈一眼，这一幕被杨斯音看到，心里了然，他看着杨子羲说：“我还有事，就不去了。”
谢月看着这父子俩一阵头疼：“外面这么大的雪，你去哪？”
杨斯音似有些赌气的说：“去哪都比碍你们的眼好点。”
说完转身走出厨房，顺手在桌子上拿了一个包子出门去了。
谢月追出来喊他：“还没吃饭呢。”
杨斯音头也没回：“不吃了。”
走在大雪中的杨斯音，显得那么孤独单薄，谢月鼻子一阵酸涩，回到厨房劈头盖脸的骂杨子羲：“杨子羲，你长大了有出息了，不需要我和你爸再养活你了，从今年起，你的学费我们出，生活费你自己挣，挣的到你就用，挣不到你就饿肚子，你爸虽说陪你的时间少，可是你的吃穿哪样不比你那些同学好的多，别人每个月两千块钱，你哪个月不是五千起步，我一个月才多少钱，你爸他容易吗？他要养活这个家，还要养活你，你花在游戏里的那些钱，都是你爸四处陪笑陪酒挣来的，他现在遇到难处还在奔命，这一切难道是为了他自己？你以为父母容易吗？你要想他陪着你，那你就别读书了，他也不用工作，我们也不用吃饭，天天在家等死，枉你读了这么多书，没有一点感恩之心。”
谢月一口气说完，狠狠的把厨房门一关，也开车走了。
杨斯音把车开到一个四周空旷的地方，躺在座椅上，杨子羲那个眼神是真的伤到他，无论他怎么做杨子羲都不肯跟他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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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一会就屏幕里就出现蓝齐儿的笑脸：“大叔，你在干啥？”
杨斯音：“在想我的宝贝呢，你在家里？”
蓝齐儿将手机对着玻璃窗：“是啊，外面下很大的雪，你看。”
视频里一片白茫茫，雪花像是没扎好的面粉袋子四处飘洒。
蓝齐儿说：“看到了吗，雪很大的。”
杨斯音见她只穿了一件薄衣服忍不住责备：“怎么穿这么少？”
蓝齐儿调皮的说：“家里开着空调。”
杨斯音：“也不能总是待在空调房里，要开门透一下气。”
蓝齐儿说：“知道了，大叔你怎么每次打电话都在车里？昨天晚上我给你发信息你都没有回。”
杨斯音这才想起来，刚才看聊天记录都没注意到昨天晚上蓝齐儿的信息：“昨天公司开会到很晚，回来的时候想给你打电话，怕打扰你休息。”
蓝齐儿嘟嘟嘴：“可是我在等你回我。”
杨斯音抱歉的说：“我保证下次不会了，一定第一时间回复你，不管我在做什么，好不好？”
蓝齐儿欢欢喜喜的说：“好，大叔你不许骗我。”
杨斯音再次郑重的保证：“不会的。”
蓝齐儿把小猫咪抱过来给杨斯音看，两人又聊了一阵才挂断。
看了一眼手表，不知不觉已经中午，继续坐在车里发呆，他真的很想蓝齐儿，想把她抱在怀里。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爱上一个姑娘，想到蓝齐儿他的心就很甜蜜，蓝齐儿是他苦涩人生中浓墨重彩的一笔，值得他一生回味。
脑袋放空的时候，手机响了，杨斯音一看是余青峰，心里一阵矛盾，调整一下状态，按下绿色接听键叫了一声：“峰哥。”
余青峰语气还是原来那样：“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晚上，南市那边下很大的雪，耽误了。”
“晚上有时间吗？”
“有，峰哥有什么事？”
“那晚上一起聚聚，六点半在中南路海天一色。”
“就我们俩吗？”
“还有你在苏州时的几个同事，他们都说很久没见你了，让我攒个局，一起热闹热闹。”
“行，我也挺想他们的，那峰哥晚上见。”
余青峰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杨斯音心里做着盘算，给徐飞打了个电话。
徐飞声音慵懒好像在睡觉：“斯音，什么事？”
杨斯音笑着说：“大白天的睡觉，怀里搂着谁呢。”
徐飞干笑两声：“我能搂着谁，只能搂着自己。”
对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想来是徐飞翻身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