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感恩，来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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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镜子里因哭过而通红的眼睛，杨斯音心如死灰，头抵着镜子，双手撑在洗手池两边，忍不住悲从中来。
他是想身边的人都过好，自问没有亏待过谢月，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
躺在床上一直到凌晨才睡着。
他起床下楼的时候，厨房一阵脚步声，杨斯音以为是谢月，径直到院子里开车要出去。
杨母在后面追出来：“还没吃饭呢，你要去哪？”
杨斯音见是母亲，又折返回去，杨母一眼瞟到他脖子上的红印，问道：“你脖子上怎么这么长一条印？”
杨斯音不自觉用手摸了一下：“这么明显吗？”
杨母心疼的说：“是不是谢月给你挠的？”
“不是，我自己弄的。”
杨母摇摇头，拿着铲子进了厨房。
杨斯音赶紧又去照镜子，果然很长一条红印，叹了口气，又到楼上卧室衣柜里找高龄毛衣。
谢月背对着他躺在床上，杨斯音视若不见。
重新换好衣服，不放心又去照一下，确定看不见了，才下楼。
吃了两个包子，在心里规划一天的行程。
去领导家拜年很简单，放下伴手礼，坐一会就走，倒是留他吃饭，他也不能真的坐等开席。
一上午拜访了五个领导，中午在外面随便吃了一点。
把车开到空旷的地方，坐在里面打盹。
下午还有几家，剩余的明天再去。
到四点钟的时候，杨斯音看看时间不早，给余青峰打了电话，便启程去往他家。
余青峰还是那样，不冷不热。
杨斯音简单寒暄几句，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峰总，我今天来的目的，相信你很清楚，我们共事十多年，相互之间知根知底，你很了解我的性格，不是玩阴谋的人，罗总也一直希望你能加入他的团队，你提到的原始股和年底红利，罗总也能给你，这个事上次都提到过，这么久了，不知道你考虑的怎样？”
余青峰没有说话，只是坐在沙发上抽烟。
杨斯音也不急着等待他的答复，两人就这么静静坐着。
两支烟抽完，余青峰说：“替我感谢罗总，多谢他的厚爱，人生在世，很多事情不由自己，诸多无奈，我知道你没有选择，我也没有。”
杨斯音对这个结果虽然不意外，但还是感到失望，他只是在做最后的挣扎，企图说服余青峰，不想做恶人，但事与愿违，他的心情也随之跌落到谷底。
走出余青峰家，一阵寒风把他吹醒，抬头看了看天上，乌云阴沉，看样子又要下雪了。
他像往常回家一样，把车停在路边的大树下，休息一阵在回去。
不知道今天谢月还会不会闹腾，想到这里他就头疼，搞不清楚谢月突然发什么疯，不就是让她弟弟晚点再来吗，多大点事呢，至于闹得鸡犬不宁，让邻居看笑话吗？
杨斯音想不明白，无力的靠在驾驶座上。
车窗上传来一阵敲玻璃的声音，杨斯音向外一看，一个穿着黑衣服，头戴雷锋帽的人，以为是要找他问路，放下车窗玻璃：“有事吗？”
“老板，真的是你，我记得你开的是奥迪车，忘了车牌了。”
杨斯音一愣：“你是？”
“除夕晚上送你回家的代驾。”
杨斯音恍然间想起来了：“记得记得，那天真是不好意思，你这是……”他大脑里迅速在想吕华东出现在这里是目的。
吕华东憨厚的拉了一下帽子：“我是想来给你拜年，昨天也到这里来了，我想你回家要经过这条路，就在这里等你，哪知你没有等到你。”
杨斯音心里一热：“上车吧。”
吕华东提着手里的东西，坐在副驾驶上，脸被冻的通红，有些害羞的看着杨斯音：“老板，这是我在乡下特意给你买的土鸡蛋，你一定要收下。”
杨斯音连连致谢，接过去小心的放在后座上：“吃饭了吗？”
“没有呢，我晚上回家吃。”吕华东见杨斯音没有推辞，心里很高兴。
“正好我也没吃。”说完又掉头进市区。
才大年初三，都是放假歇业状态，最后在商场楼上的餐厅才找到吃的。
两人涮着火锅，吕华东显得有些拘谨。
杨斯音说：“怎么想着给我拜年呢？”
吕华东说：“老板让我觉得很温暖，从我奶奶去世后，就再也没有人管过我。”说完低着头，眼圈泛红。
“你已经成年了，有能力给自己更好的生活。”
“我一直在努力。”吕华东抬头说完，头又重新低回去。
杨斯音突然心念一动：“你说你是卖建材的，也做销售工作吗？”
“是的。”
“你愿意跟着我吗？到我们公司来。”杨斯音问
吕华东闻言看着他，两眼一亮：“愿意，我愿意。”
“我还没告诉你，我是做什么的，你就愿意？”
吕华东一时手足无措，眼看他又要低头了。
杨斯音赶紧说：“嘉远集团你应该是知道的，我在那里工作。”
吕华东看着他点点头。
杨斯音又说：“常年驻扎在外省，一年只回两次青岛，十一和春节，你要是能接受，初八就到嘉远办公大楼办入职，开完会跟我一起走。”
吕华东又点点头，他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时反应不过来。
吃完饭，杨斯音送吕华东回去，他住在建材城旁边的城中村，这里的住户都是在旁边上班的，周边说不上多繁华，到楼下时，杨斯音冒出上去看看的想法，便问他：“方便上去看看吗？”
吕华东大感意外：“可以可以。”
在前面带路，一栋八层楼高的民住房，每层四户，他住在最顶楼，一路走还跟杨斯音做着介绍。
打开房门，杨斯音走进去打量了一下，客厅一个小沙发，靠窗放着餐桌，只有一把凳子，估计平时没有人来，厨房干净整洁，还剩着一盘菜，虽然房子简朴，倒是收拾的整整齐齐，一丝不乱，这一点就比陶猛那几个强多了。
又进卧室看了一下，床头柜上放的书，左侧的窗户底下放的电脑桌，简易衣柜里挂着衣服，旁边一个挂烫机，地上还要一套小音箱，由此可见，他对生活是有品质要求的，对吕华东产生好感。
走的时候杨斯音把手机号给他留下：“外面漂泊的生活有好有坏，你自己考虑。”
吕华东把杨斯音送下楼，看着他的车消失，他才转身回去。
杨斯音的车进院子以后，他故意磨磨蹭蹭在外面逗留了一会，见谢月的车不在家，屋里也静悄悄的，客厅的灯亮着，没有电视的声音，也没有人说话。
他不禁奇怪，难道家里没人。
进去时，母亲还是坐在暖气片旁边，见他回去，站起来问：“你回来了，吃饭了吗？”
杨斯音关上门，走过去：“妈，我吃过了，你呢？”
“我等你回来一起吃。”杨母说着过去揭开餐桌上的保温盖，里面的菜还冒着热气。
杨斯音没见杨子羲和谢月，问道：“杨子羲呢？”
“和他妈到舅舅家去了，说是今天不回来了。”
谢月的弟弟家开车也就两个多小时，早上去，下午就能回来，谢月说晚上不回，明显是在跟他置气。
杨斯音心里一阵难过，不禁责怪母亲：“妈，你怎么不打电话告诉我，我好早点回来啊。”
“你不是有事吗，让你回来干什么。”杨母对儿子的慈爱溢于言表。
又陪母亲吃了一些，都收拾妥当，才回到书房，坐下就给武锐打电话，说了余青峰的态度。
武锐略带得以的说：“早就料到了。”
杨斯音说：“是啊，武总多么英明神武，一切尽在掌握。”
“那当然，我要是你，我就不跟他废话。”
“同事一场，总是要仁至义尽的，毕竟我和他还相处了十年。”
“十年都没让你们成为仇人，我不禁好奇你到底有多能忍？”
杨斯音听他这么说，一时无话。
武锐说很了解余青峰不是没道理的，他还在余青峰前面进公司，他们做同事的时间比杨斯音还要久，对余青峰的为人自然是很清楚。
杨斯音叹了口气：“余青峰没有那么容易拉下来，我是知道他一些违纪的事，就算上报到公司，秦总肯定是要力保他的，如果不能一举将他击败，以后再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那就尴尬了。”
武锐说：“不一定，看事情大小违纪程度，秦总保他是肯定的，那要是保不住呢，会不会弃车保帅，只要余青峰下来，我们就有机会安排自己人上去，还有个事要跟你说，最近两年无论如何，不能让省区出现空缺，不能给对方一点机会。”
杨斯想了想说：“就我知道几件事，余青峰这些年拿大区业务费至少有五百万，这只是最低预测，他经手的业务暗箱操作，赚取公司差价，更不要提有多少，在南京有个相好的女人，还给她买了一套房子，两人还有个小孩。”
武锐那边传来按打火机的声音，估计是在点烟，一阵沉默后问：“属实吗？”
“属实，他一年给苏州财务的封口费都不少，账都是财务处理的。”
“这就好办了，集团财务总监是我的朋友，我让他查。”武锐马上做出反应。
杨斯音说：“需要时间，苏州财务的专业水准是很高的，能不能查出来还难说。”
武锐无所谓的说：“这个不怕，只要存在违纪，就会有漏洞，花费点时间算什么，南京那边也要去看一下，你有没有合适的人？”
杨斯音说：“我来安排。”
说出这些，杨斯音知道他回不了头了，只能致余青峰于死地。
看着镜子里因哭过而通红的眼睛，杨斯音心如死灰，头抵着镜子，双手撑在洗手池两边，忍不住悲从中来。
他是想身边的人都过好，自问没有亏待过谢月，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
躺在床上一直到凌晨才睡着。
他起床下楼的时候，厨房一阵脚步声，杨斯音以为是谢月，径直到院子里开车要出去。
杨母在后面追出来：“还没吃饭呢，你要去哪？”
杨斯音见是母亲，又折返回去，杨母一眼瞟到他脖子上的红印，问道：“你脖子上怎么这么长一条印？”
杨斯音不自觉用手摸了一下：“这么明显吗？”
杨母心疼的说：“是不是谢月给你挠的？”
“不是，我自己弄的。”
杨母摇摇头，拿着铲子进了厨房。
杨斯音赶紧又去照镜子，果然很长一条红印，叹了口气，又到楼上卧室衣柜里找高龄毛衣。
谢月背对着他躺在床上，杨斯音视若不见。
重新换好衣服，不放心又去照一下，确定看不见了，才下楼。
吃了两个包子，在心里规划一天的行程。
去领导家拜年很简单，放下伴手礼，坐一会就走，倒是留他吃饭，他也不能真的坐等开席。
一上午拜访了五个领导，中午在外面随便吃了一点。
把车开到空旷的地方，坐在里面打盹。
下午还有几家，剩余的明天再去。
到四点钟的时候，杨斯音看看时间不早，给余青峰打了电话，便启程去往他家。
余青峰还是那样，不冷不热。
杨斯音简单寒暄几句，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峰总，我今天来的目的，相信你很清楚，我们共事十多年，相互之间知根知底，你很了解我的性格，不是玩阴谋的人，罗总也一直希望你能加入他的团队，你提到的原始股和年底红利，罗总也能给你，这个事上次都提到过，这么久了，不知道你考虑的怎样？”
余青峰没有说话，只是坐在沙发上抽烟。
杨斯音也不急着等待他的答复，两人就这么静静坐着。
两支烟抽完，余青峰说：“替我感谢罗总，多谢他的厚爱，人生在世，很多事情不由自己，诸多无奈，我知道你没有选择，我也没有。”
杨斯音对这个结果虽然不意外，但还是感到失望，他只是在做最后的挣扎，企图说服余青峰，不想做恶人，但事与愿违，他的心情也随之跌落到谷底。
走出余青峰家，一阵寒风把他吹醒，抬头看了看天上，乌云阴沉，看样子又要下雪了。
他像往常回家一样，把车停在路边的大树下，休息一阵在回去。
不知道今天谢月还会不会闹腾，想到这里他就头疼，搞不清楚谢月突然发什么疯，不就是让她弟弟晚点再来吗，多大点事呢，至于闹得鸡犬不宁，让邻居看笑话吗？
杨斯音想不明白，无力的靠在驾驶座上。
车窗上传来一阵敲玻璃的声音，杨斯音向外一看，一个穿着黑衣服，头戴雷锋帽的人，以为是要找他问路，放下车窗玻璃：“有事吗？”
“老板，真的是你，我记得你开的是奥迪车，忘了车牌了。”
杨斯音一愣：“你是？”
“除夕晚上送你回家的代驾。”
杨斯音恍然间想起来了：“记得记得，那天真是不好意思，你这是……”他大脑里迅速在想吕华东出现在这里是目的。
吕华东憨厚的拉了一下帽子：“我是想来给你拜年，昨天也到这里来了，我想你回家要经过这条路，就在这里等你，哪知你没有等到你。”
杨斯音心里一热：“上车吧。”
吕华东提着手里的东西，坐在副驾驶上，脸被冻的通红，有些害羞的看着杨斯音：“老板，这是我在乡下特意给你买的土鸡蛋，你一定要收下。”
杨斯音连连致谢，接过去小心的放在后座上：“吃饭了吗？”
“没有呢，我晚上回家吃。”吕华东见杨斯音没有推辞，心里很高兴。
“正好我也没吃。”说完又掉头进市区。
才大年初三，都是放假歇业状态，最后在商场楼上的餐厅才找到吃的。
两人涮着火锅，吕华东显得有些拘谨。
杨斯音说：“怎么想着给我拜年呢？”
吕华东说：“老板让我觉得很温暖，从我奶奶去世后，就再也没有人管过我。”说完低着头，眼圈泛红。
“你已经成年了，有能力给自己更好的生活。”
“我一直在努力。”吕华东抬头说完，头又重新低回去。
杨斯音突然心念一动：“你说你是卖建材的，也做销售工作吗？”
“是的。”
“你愿意跟着我吗？到我们公司来。”杨斯音问
吕华东闻言看着他，两眼一亮：“愿意，我愿意。”
“我还没告诉你，我是做什么的，你就愿意？”
吕华东一时手足无措，眼看他又要低头了。
杨斯音赶紧说：“嘉远集团你应该是知道的，我在那里工作。”
吕华东看着他点点头。
杨斯音又说：“常年驻扎在外省，一年只回两次青岛，十一和春节，你要是能接受，初八就到嘉远办公大楼办入职，开完会跟我一起走。”
吕华东又点点头，他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时反应不过来。
吃完饭，杨斯音送吕华东回去，他住在建材城旁边的城中村，这里的住户都是在旁边上班的，周边说不上多繁华，到楼下时，杨斯音冒出上去看看的想法，便问他：“方便上去看看吗？”
吕华东大感意外：“可以可以。”
在前面带路，一栋八层楼高的民住房，每层四户，他住在最顶楼，一路走还跟杨斯音做着介绍。
打开房门，杨斯音走进去打量了一下，客厅一个小沙发，靠窗放着餐桌，只有一把凳子，估计平时没有人来，厨房干净整洁，还剩着一盘菜，虽然房子简朴，倒是收拾的整整齐齐，一丝不乱，这一点就比陶猛那几个强多了。
又进卧室看了一下，床头柜上放的书，左侧的窗户底下放的电脑桌，简易衣柜里挂着衣服，旁边一个挂烫机，地上还要一套小音箱，由此可见，他对生活是有品质要求的，对吕华东产生好感。
走的时候杨斯音把手机号给他留下：“外面漂泊的生活有好有坏，你自己考虑。”
吕华东把杨斯音送下楼，看着他的车消失，他才转身回去。
杨斯音的车进院子以后，他故意磨磨蹭蹭在外面逗留了一会，见谢月的车不在家，屋里也静悄悄的，客厅的灯亮着，没有电视的声音，也没有人说话。
他不禁奇怪，难道家里没人。
进去时，母亲还是坐在暖气片旁边，见他回去，站起来问：“你回来了，吃饭了吗？”
杨斯音关上门，走过去：“妈，我吃过了，你呢？”
“我等你回来一起吃。”杨母说着过去揭开餐桌上的保温盖，里面的菜还冒着热气。
杨斯音没见杨子羲和谢月，问道：“杨子羲呢？”
“和他妈到舅舅家去了，说是今天不回来了。”
谢月的弟弟家开车也就两个多小时，早上去，下午就能回来，谢月说晚上不回，明显是在跟他置气。
杨斯音心里一阵难过，不禁责怪母亲：“妈，你怎么不打电话告诉我，我好早点回来啊。”
“你不是有事吗，让你回来干什么。”杨母对儿子的慈爱溢于言表。
又陪母亲吃了一些，都收拾妥当，才回到书房，坐下就给武锐打电话，说了余青峰的态度。
武锐略带得以的说：“早就料到了。”
杨斯音说：“是啊，武总多么英明神武，一切尽在掌握。”
“那当然，我要是你，我就不跟他废话。”
“同事一场，总是要仁至义尽的，毕竟我和他还相处了十年。”
“十年都没让你们成为仇人，我不禁好奇你到底有多能忍？”
杨斯音听他这么说，一时无话。
武锐说很了解余青峰不是没道理的，他还在余青峰前面进公司，他们做同事的时间比杨斯音还要久，对余青峰的为人自然是很清楚。
杨斯音叹了口气：“余青峰没有那么容易拉下来，我是知道他一些违纪的事，就算上报到公司，秦总肯定是要力保他的，如果不能一举将他击败，以后再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那就尴尬了。”
武锐说：“不一定，看事情大小违纪程度，秦总保他是肯定的，那要是保不住呢，会不会弃车保帅，只要余青峰下来，我们就有机会安排自己人上去，还有个事要跟你说，最近两年无论如何，不能让省区出现空缺，不能给对方一点机会。”
杨斯想了想说：“就我知道几件事，余青峰这些年拿大区业务费至少有五百万，这只是最低预测，他经手的业务暗箱操作，赚取公司差价，更不要提有多少，在南京有个相好的女人，还给她买了一套房子，两人还有个小孩。”
武锐那边传来按打火机的声音，估计是在点烟，一阵沉默后问：“属实吗？”
“属实，他一年给苏州财务的封口费都不少，账都是财务处理的。”
“这就好办了，集团财务总监是我的朋友，我让他查。”武锐马上做出反应。
杨斯音说：“需要时间，苏州财务的专业水准是很高的，能不能查出来还难说。”
武锐无所谓的说：“这个不怕，只要存在违纪，就会有漏洞，花费点时间算什么，南京那边也要去看一下，你有没有合适的人？”
杨斯音说：“我来安排。”
说出这些，杨斯音知道他回不了头了，只能致余青峰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