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站队，寻找依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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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开会还有两天时间，杨斯音去拜访了黄鸿祺，他们每个月都要见上两次，听黄鸿祺谈商界局势，对杨斯音影响很大，格局视野都上了一个台阶。
黄鸿祺慢慢也不再像以前那么高冷，有时甚至还会讲个小笑话，卸下防御，他也只是个普通老父亲，说起他的女儿，更是一脸宠爱与温馨：“斯音，你趁年轻赶紧再找个老婆生个女儿，小女孩真的太可爱了，身体小小的软软的一团，尤其是她趴在肩膀上叫爸爸的时候，我的心都要化了，就想把世界上最好的都搬到她面前，有个女儿你才会体会到心被牵着是什么感觉，太神奇了。”
杨斯音看着眼前眉飞色舞，大谈育儿经的黄鸿祺：“大哥，我是没机会了，一个儿子已经让我伤透脑筋，没有精力再生一个了。”
黄鸿祺赶紧说：“欸，就是儿子靠不住才要再生个女儿啊，这样多保险。”
杨斯音苦笑：“算了吧，要是再生个儿子，我哭都没地方哭，再说我上哪找人去。”
“你这堂堂上市公司总经理，钻石单身人士，想找个女人还不容易的很。”
“太忙了，哪有时间，再说孩子大了，也接受不了我再婚，今年秋季就要入伍，把他安置好，我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么快，那你们父子也没有多少时间相聚了。”
“说是会趁暑期过来住一段时间，难得他心里还有我这个父亲。”
“所以说再添一个孩子多好，不会孤单。”黄鸿祺依然想要说服杨斯音再生个孩子。
“大哥，你就没有想过女儿长大后要嫁人。”杨斯音忍不住酸了。
黄鸿祺一愣，他是真没想起来还有这回事，停顿了一会说：“那我会跟她说，爸爸是要陪嫁的。”
杨斯音哈哈大笑：“娶女儿送爸爸，这嫁妆太厚重了。”
正聊在兴头上，林鹏过来，冲杨斯音点头打招呼：“杨总。”
杨斯音也站起来回了个礼：“林总。”
他和林鹏之间已经很熟，但是在黄鸿祺面前还是要做客套礼仪，黄鸿祺不喜欢身边的工作人员跟外人有过深的交情，就算他们私下见面，那也是黄鸿祺有事让林鹏去找他。
林鹏躬身在黄鸿祺耳边说了几句，只见黄鸿祺脸色都变了，看着林鹏不作声。
杨斯音知道他们有事要忙，便起身：“大哥，那我就不打扰了，改天再来拜访你。”
“斯音你最近忙吗？”黄鸿祺问
“也还好，就是公司的年中会议，没有其他事情，大哥有事尽管吩咐？”
“那行，电话联系。”黄鸿祺没有说是否有事需要帮忙
“好的。”
杨斯音直接回了公司，过两天就要开会，他也要看看资料，准备一下。
陶猛是最早到分公司的省区经理，一进办公室直接去找杨斯音：“领导，我们回来了。”仝川和封向也从后面走进来。
杨斯音坐在办公桌后面一脸笑意：“怎么来这么早，都没到中午。”
封向说：“我们早上五点多就出发了，想早点到。”
仝川也说：“主要是太长时间没有见到领导，想你了。”
杨斯音点点头：“辛苦了。”
小半年没见，三个小伙子愈发成熟，站在他面前红光满面神采奕奕，几个月时间陶猛跟以前也完全不一样了，举手投足之间带着领导风范，果然，地位改变气场。
杨斯音细细看着他们，不住点头：“好好，看到你们的进步，我很高兴。”
陶猛一脸得意：“没给你丢人吧。”
丁云抱着一摞文件进来：“哟，小陶子回来了。”又改口说：“哦，现在要叫你陶经理了。”
陶猛往边上站了一下，弯下腰嬉皮笑脸的说：“可别，云姐，这陶经理从你嘴里叫出来，我感觉后背发冷，大夏天都让我一哆嗦。”
丁云白了他一眼：“还行，没有膨胀的太厉害，我还以为你都要上天了呢。”
陶猛赶紧说：“云姐慎言，你可别在领导面前编排我，我每次给你打电话之前都要焚香沐浴，提前写好内容，一字一句都要反复斟酌，就担心哪句话让你不痛快，我是诚惶诚恐，毕恭毕敬，语气都不敢大一点，就怕那说话的风顺着电话线吹到你脸上让你难受，我难啊，你口下留情，就放过弟弟吧。”说完对丁云双手合十。
旁边的仝川和封向：“对对，我们可以作证，绝对属实。”
丁云语重心长的说：“我是提醒你们，别做出点成绩就忘乎所以，低调点，你们是从这间办公室出去的，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丁云是杨斯音的秘书，她说的话其他省区经理也得洗耳恭听，一定程度上讲，她这些话也是替杨斯音说的，陶猛不愿意听也得听，看了陶猛一眼，把文件放在杨斯音办公桌上准备出去。
杨斯音说：“丁云别走，中午一起吃饭。”
丁云又忍不住调侃他们：“你们几个回来这么早，是惦记领导的午餐吧。”
陶猛哈哈一笑：“还真是，太长时间没和领导一起吃饭了，难得逮到机会，当然不能放过啦。”
杨斯音带着他们到一家鲁菜馆，找了个包间坐下。
趁上菜的间隙，陶猛把一些工作章程汇报了一遍，又说了一些存在的问题，提出解决建议，征询杨斯音的意见。
杨斯音静静的听他说完，喝了一口水：“大会上一起解决。”忍不住左看右看他们三人：“不错，都成长了。”
几个人围着杨斯音也是叽叽喳喳说个不休。
陶猛手舞足蹈献宝：“领导，我给你带了那边的特产，那里的橙子可好吃了，插根吸管都能当果汁喝。”
封向赶紧跟在后面找补：“丁秘书也有呢。”
陶猛恍然大悟：“对对，办公室人都有。”
丁云瞪他一眼：“谁稀罕似的。”
陶猛小声说：“我听说有个牌子的化妆品抗老效果很好，请人给你从国外带了一瓶，晚点拿给你。”
丁云看着陶猛，一字一字问：“你是说我老了？”
陶猛不敢直视丁云的眼睛，低着头揪衣角：“不是你说的感觉自己老了吗。”
仝川无奈的伸伸舌头：“得，让你得罪两回。”
杨斯音看着他们斗嘴，也是忍俊不禁：“好了，吃完饭去休息一下，养足精神，明天开会。”
陶猛抬头问：“领导你下午有事吗？”
“下午就在办公室，其他人应该也要到了，看他们有没有什么问题要来找我。”
“那我也去。”
“可以。”
吃过饭，仝川和封向一起去逛超市，丁云和陶猛跟着杨斯音回办公室。
一进门，陶猛就说：“领导，我听说余青峰让罗义文挂的是个副职，原本是让他下省区的，为什么最后怎么改变了。”
“这是罗总的决定，他担心罗义文管不好一个省区，安排他在余青峰身边待两年，磨练磨练。”杨斯音拿出茶叶泡上。
“他们不是两个阵营吗，为啥余青峰会同意？”
“什么两个阵营，做好自己的事，少关注这些小道消息。”杨斯音看了陶猛一眼，似有不满。
“领导，不是我要关注这些消息，是这些消息不放过我，你都不知道，公司有多少人给我打过电话，我最早是在石总那个区域的，一直名不见经传，今年升任省区之后，石总居然主动给我发了一次信息，当时我都惊呆了。”
“是吗，他说什么？”杨斯音不以为意
“就是问我怎么样，工作顺利不顺利，嘘寒问暖的让我极不适应。”
“就没有感到开心？”
“没有，只感到毛骨悚然。”
“确实公司内部现在出现分裂的情况，但是毕竟还没到剑拔弩张的境地，秦总也不能跟罗总说，西区北区是我的人，你不能在我的人那里安插眼线，同样，罗总也不能说这个话，现在都只是正常的人事调动。”
“领导，那你呢，你是站在哪边的？”陶猛喝茶一口一杯，对他来说茶水的终极奥义就是解渴，品茶是件很耽误时间的事，他也懒得附庸风雅。
“这还用问吗，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杨斯音懒懒的翘着二郎腿。
“不是一直没有得到你的官方认证吗。”陶猛嬉皮笑脸的说。
“有些事情朦朦胧胧就很好，弄的太明白反而没意思。”
“我不这么认为。”陶猛开始认真。
“说来听听。”
“首先，你带着这么多人，就是我们的风向标，肯定是你站哪边，我们要站在你身后的，如果你的立场不明确，会让他们产生观望心里，如果余青峰他们趁机拉人，你就很容易失去人心，陷入被动。”
“说的有理，那你再说说，我应该怎么办？”
“我不说了，感觉自己在班门弄斧。”陶猛红着脸说
杨斯音哈哈一笑：“你说的是对的，但是呢，每个人都是一个单独的个体，我左右不了所有人，他们并不是跟我在站队，能当领导的都是人精，没有两把刷子坐不稳那个位置，就说徐新焕，明面上他初二去给我拜年，是告诉大家他跟我们是一起的，但是私下给秦总送了一箱好酒，据说在市面上买不到的，价值上十万，你说这是什么意思，不要主观意识看待事物，那会影响你做出正确的判断。”
“徐新焕这么做是想两边都不得罪吗？”
“这不难理解，我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到我们这个年纪什么都能失去，唯独不能失去工作，徐新焕跟我同年，两个孩子，他妈还有病在身，失业对他来说就是灭顶之灾，对我来说也是，我们这个年纪再出去找工作已经失去竞争力了，只能拼尽全力保住地位。”杨斯音用最平静的话说出锥心的事实。
“我要是他我就不这么做，谁愿意和两面三刀的人打交道。”陶猛语气满是鄙夷
“所以说并不是跟我在站队，都是为了自己，都在观望，都在权衡。都怕出局，我也怕出局。”
“领导，不管结局如何，我会坚定的站在你这边，跟你共进退。”
杨斯音点头笑笑：“把你分内的事情做好，不要出任何差错，不要让人揪到小辫子借题发挥，这就让我很省心了。”
“领导，你这么不放心我吗，要求这么低，我一点都开心不起来。”陶猛撇嘴。
“好了好了，上半年成绩有目共睹，要戒骄戒躁，下半年继续努力，不能掉链子。”杨斯音见他一脸委屈，说了几句宽慰的话。
“嘿嘿。”陶猛摸摸头：“怎么没看到你带来的那个新同事，叫什么……我忘记了。”毕竟相处时间很短，过了小半年，他已经想不起来长什么样了。
“吕华东，他出差了。”杨斯音说。
“他也开始做项目了，有我得力吗？”陶猛孩子气的想跟吕华东比一比。
杨斯音拿起面前的茶杯：“小伙子很不错，昨天安排他一个差事，出去办事去了。”
趁开会还有两天时间，杨斯音去拜访了黄鸿祺，他们每个月都要见上两次，听黄鸿祺谈商界局势，对杨斯音影响很大，格局视野都上了一个台阶。
黄鸿祺慢慢也不再像以前那么高冷，有时甚至还会讲个小笑话，卸下防御，他也只是个普通老父亲，说起他的女儿，更是一脸宠爱与温馨：“斯音，你趁年轻赶紧再找个老婆生个女儿，小女孩真的太可爱了，身体小小的软软的一团，尤其是她趴在肩膀上叫爸爸的时候，我的心都要化了，就想把世界上最好的都搬到她面前，有个女儿你才会体会到心被牵着是什么感觉，太神奇了。”
杨斯音看着眼前眉飞色舞，大谈育儿经的黄鸿祺：“大哥，我是没机会了，一个儿子已经让我伤透脑筋，没有精力再生一个了。”
黄鸿祺赶紧说：“欸，就是儿子靠不住才要再生个女儿啊，这样多保险。”
杨斯音苦笑：“算了吧，要是再生个儿子，我哭都没地方哭，再说我上哪找人去。”
“你这堂堂上市公司总经理，钻石单身人士，想找个女人还不容易的很。”
“太忙了，哪有时间，再说孩子大了，也接受不了我再婚，今年秋季就要入伍，把他安置好，我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么快，那你们父子也没有多少时间相聚了。”
“说是会趁暑期过来住一段时间，难得他心里还有我这个父亲。”
“所以说再添一个孩子多好，不会孤单。”黄鸿祺依然想要说服杨斯音再生个孩子。
“大哥，你就没有想过女儿长大后要嫁人。”杨斯音忍不住酸了。
黄鸿祺一愣，他是真没想起来还有这回事，停顿了一会说：“那我会跟她说，爸爸是要陪嫁的。”
杨斯音哈哈大笑：“娶女儿送爸爸，这嫁妆太厚重了。”
正聊在兴头上，林鹏过来，冲杨斯音点头打招呼：“杨总。”
杨斯音也站起来回了个礼：“林总。”
他和林鹏之间已经很熟，但是在黄鸿祺面前还是要做客套礼仪，黄鸿祺不喜欢身边的工作人员跟外人有过深的交情，就算他们私下见面，那也是黄鸿祺有事让林鹏去找他。
林鹏躬身在黄鸿祺耳边说了几句，只见黄鸿祺脸色都变了，看着林鹏不作声。
杨斯音知道他们有事要忙，便起身：“大哥，那我就不打扰了，改天再来拜访你。”
“斯音你最近忙吗？”黄鸿祺问
“也还好，就是公司的年中会议，没有其他事情，大哥有事尽管吩咐？”
“那行，电话联系。”黄鸿祺没有说是否有事需要帮忙
“好的。”
杨斯音直接回了公司，过两天就要开会，他也要看看资料，准备一下。
陶猛是最早到分公司的省区经理，一进办公室直接去找杨斯音：“领导，我们回来了。”仝川和封向也从后面走进来。
杨斯音坐在办公桌后面一脸笑意：“怎么来这么早，都没到中午。”
封向说：“我们早上五点多就出发了，想早点到。”
仝川也说：“主要是太长时间没有见到领导，想你了。”
杨斯音点点头：“辛苦了。”
小半年没见，三个小伙子愈发成熟，站在他面前红光满面神采奕奕，几个月时间陶猛跟以前也完全不一样了，举手投足之间带着领导风范，果然，地位改变气场。
杨斯音细细看着他们，不住点头：“好好，看到你们的进步，我很高兴。”
陶猛一脸得意：“没给你丢人吧。”
丁云抱着一摞文件进来：“哟，小陶子回来了。”又改口说：“哦，现在要叫你陶经理了。”
陶猛往边上站了一下，弯下腰嬉皮笑脸的说：“可别，云姐，这陶经理从你嘴里叫出来，我感觉后背发冷，大夏天都让我一哆嗦。”
丁云白了他一眼：“还行，没有膨胀的太厉害，我还以为你都要上天了呢。”
陶猛赶紧说：“云姐慎言，你可别在领导面前编排我，我每次给你打电话之前都要焚香沐浴，提前写好内容，一字一句都要反复斟酌，就担心哪句话让你不痛快，我是诚惶诚恐，毕恭毕敬，语气都不敢大一点，就怕那说话的风顺着电话线吹到你脸上让你难受，我难啊，你口下留情，就放过弟弟吧。”说完对丁云双手合十。
旁边的仝川和封向：“对对，我们可以作证，绝对属实。”
丁云语重心长的说：“我是提醒你们，别做出点成绩就忘乎所以，低调点，你们是从这间办公室出去的，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丁云是杨斯音的秘书，她说的话其他省区经理也得洗耳恭听，一定程度上讲，她这些话也是替杨斯音说的，陶猛不愿意听也得听，看了陶猛一眼，把文件放在杨斯音办公桌上准备出去。
杨斯音说：“丁云别走，中午一起吃饭。”
丁云又忍不住调侃他们：“你们几个回来这么早，是惦记领导的午餐吧。”
陶猛哈哈一笑：“还真是，太长时间没和领导一起吃饭了，难得逮到机会，当然不能放过啦。”
杨斯音带着他们到一家鲁菜馆，找了个包间坐下。
趁上菜的间隙，陶猛把一些工作章程汇报了一遍，又说了一些存在的问题，提出解决建议，征询杨斯音的意见。
杨斯音静静的听他说完，喝了一口水：“大会上一起解决。”忍不住左看右看他们三人：“不错，都成长了。”
几个人围着杨斯音也是叽叽喳喳说个不休。
陶猛手舞足蹈献宝：“领导，我给你带了那边的特产，那里的橙子可好吃了，插根吸管都能当果汁喝。”
封向赶紧跟在后面找补：“丁秘书也有呢。”
陶猛恍然大悟：“对对，办公室人都有。”
丁云瞪他一眼：“谁稀罕似的。”
陶猛小声说：“我听说有个牌子的化妆品抗老效果很好，请人给你从国外带了一瓶，晚点拿给你。”
丁云看着陶猛，一字一字问：“你是说我老了？”
陶猛不敢直视丁云的眼睛，低着头揪衣角：“不是你说的感觉自己老了吗。”
仝川无奈的伸伸舌头：“得，让你得罪两回。”
杨斯音看着他们斗嘴，也是忍俊不禁：“好了，吃完饭去休息一下，养足精神，明天开会。”
陶猛抬头问：“领导你下午有事吗？”
“下午就在办公室，其他人应该也要到了，看他们有没有什么问题要来找我。”
“那我也去。”
“可以。”
吃过饭，仝川和封向一起去逛超市，丁云和陶猛跟着杨斯音回办公室。
一进门，陶猛就说：“领导，我听说余青峰让罗义文挂的是个副职，原本是让他下省区的，为什么最后怎么改变了。”
“这是罗总的决定，他担心罗义文管不好一个省区，安排他在余青峰身边待两年，磨练磨练。”杨斯音拿出茶叶泡上。
“他们不是两个阵营吗，为啥余青峰会同意？”
“什么两个阵营，做好自己的事，少关注这些小道消息。”杨斯音看了陶猛一眼，似有不满。
“领导，不是我要关注这些消息，是这些消息不放过我，你都不知道，公司有多少人给我打过电话，我最早是在石总那个区域的，一直名不见经传，今年升任省区之后，石总居然主动给我发了一次信息，当时我都惊呆了。”
“是吗，他说什么？”杨斯音不以为意
“就是问我怎么样，工作顺利不顺利，嘘寒问暖的让我极不适应。”
“就没有感到开心？”
“没有，只感到毛骨悚然。”
“确实公司内部现在出现分裂的情况，但是毕竟还没到剑拔弩张的境地，秦总也不能跟罗总说，西区北区是我的人，你不能在我的人那里安插眼线，同样，罗总也不能说这个话，现在都只是正常的人事调动。”
“领导，那你呢，你是站在哪边的？”陶猛喝茶一口一杯，对他来说茶水的终极奥义就是解渴，品茶是件很耽误时间的事，他也懒得附庸风雅。
“这还用问吗，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杨斯音懒懒的翘着二郎腿。
“不是一直没有得到你的官方认证吗。”陶猛嬉皮笑脸的说。
“有些事情朦朦胧胧就很好，弄的太明白反而没意思。”
“我不这么认为。”陶猛开始认真。
“说来听听。”
“首先，你带着这么多人，就是我们的风向标，肯定是你站哪边，我们要站在你身后的，如果你的立场不明确，会让他们产生观望心里，如果余青峰他们趁机拉人，你就很容易失去人心，陷入被动。”
“说的有理，那你再说说，我应该怎么办？”
“我不说了，感觉自己在班门弄斧。”陶猛红着脸说
杨斯音哈哈一笑：“你说的是对的，但是呢，每个人都是一个单独的个体，我左右不了所有人，他们并不是跟我在站队，能当领导的都是人精，没有两把刷子坐不稳那个位置，就说徐新焕，明面上他初二去给我拜年，是告诉大家他跟我们是一起的，但是私下给秦总送了一箱好酒，据说在市面上买不到的，价值上十万，你说这是什么意思，不要主观意识看待事物，那会影响你做出正确的判断。”
“徐新焕这么做是想两边都不得罪吗？”
“这不难理解，我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到我们这个年纪什么都能失去，唯独不能失去工作，徐新焕跟我同年，两个孩子，他妈还有病在身，失业对他来说就是灭顶之灾，对我来说也是，我们这个年纪再出去找工作已经失去竞争力了，只能拼尽全力保住地位。”杨斯音用最平静的话说出锥心的事实。
“我要是他我就不这么做，谁愿意和两面三刀的人打交道。”陶猛语气满是鄙夷
“所以说并不是跟我在站队，都是为了自己，都在观望，都在权衡。都怕出局，我也怕出局。”
“领导，不管结局如何，我会坚定的站在你这边，跟你共进退。”
杨斯音点头笑笑：“把你分内的事情做好，不要出任何差错，不要让人揪到小辫子借题发挥，这就让我很省心了。”
“领导，你这么不放心我吗，要求这么低，我一点都开心不起来。”陶猛撇嘴。
“好了好了，上半年成绩有目共睹，要戒骄戒躁，下半年继续努力，不能掉链子。”杨斯音见他一脸委屈，说了几句宽慰的话。
“嘿嘿。”陶猛摸摸头：“怎么没看到你带来的那个新同事，叫什么……我忘记了。”毕竟相处时间很短，过了小半年，他已经想不起来长什么样了。
“吕华东，他出差了。”杨斯音说。
“他也开始做项目了，有我得力吗？”陶猛孩子气的想跟吕华东比一比。
杨斯音拿起面前的茶杯：“小伙子很不错，昨天安排他一个差事，出去办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