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穷并快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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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东市北大街上，红妹问秦钺道：“三郎哥哥，你是咋知道那么多的？”/p>
秦钺知道红妹早晚都会问起，但还是装糊涂道：“知道什么？”/p>
“你和虚怀老和尚说的那些话啊？”/p>
秦钺单手施佛礼，和红妹开玩笑道：“不可说，不可说！”/p>
红妹打一下秦钺：“三郎哥哥，你少来啦！”/p>
秦钺不再玩笑：“红妹，其实我哪知道什么佛什么禅啊，我不过是为了咱们能顺利住进法洪寺，为了讨好老和尚，就顺着他的话信口胡诌了几句而已，反正我说的都是些看不到摸不着的东西，老和尚也不知道是真是假。”/p>
红妹目不转睛地看着秦钺：“可我觉得没那么简单。”/p>
“哪里不简单了？”/p>
“就算别的我听不懂，可有一样我是知道的，你没去过天竺，咋会知道天竺的事？”/p>
“红妹，我确实没去过天竺，可老和尚不是也没去过嘛，我那是骗他呢！”/p>
“得了吧，三郎哥哥，我还不知道你吗？以前的你可没这么能说会道，整天就跟个闷葫芦似的，别说是让你和老和尚坐在那里说佛论禅，就连上街讨饭你都懒得张嘴，一天要是能说上十句话，那就不是你了！”/p>
“切！我告诉你红妹，我那是不想说，想说一般人还真不一定能说过我！”/p>
“三郎哥哥，你昨天还是个榆木疙瘩，今天就变得口若悬河了，你这变化未免也太快了吧？我觉得吧……”/p>
“你觉得什么？”/p>
“我觉得，这两天你就像换了个人似的。”/p>
秦钺可不想让红妹对他产生怀疑，马上解释道：“其实我倒没觉得我有什么变化，也许是我随着年龄的增长忽然开窍了吧！”/p>
说到这里，秦钺话头一转，试探红妹道：“不过红妹，如果哥哥我真换了一个人，或者说我的性格生了大变，你觉得这样的改变不好吗？”/p>
红妹把手放进秦钺的臂弯里：“谁说不好了？我现你这一变啊，我们的运气好像也忽然跟着变好了。这才刚刚一天的时间，我们不但在斗鸡场上赢了那么多钱，还找到了这么好的房子。三郎哥哥，其实我早就希望你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p>
“原来的我不好吗？”/p>
“要说吧，也没什么不好，起码以前的你忠厚老实，在一起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可是三郎哥哥，你毕竟是个大男人啊，如果你一辈子都不求长进，让红妹将来依靠谁啊？”/p>
“不是还有你吗？”/p>
“可我毕竟是个女人，总不能一辈子代替你顶门过日子吧？”/p>
“那你可以找个好男人嫁了啊，不管我不就行了吗！”/p>
红妹叹了口气道：“三郎哥哥，你说的倒是轻巧，就算我能找个男人嫁了，我倒是不愁吃不愁穿了，那你怎么办？我还不是要每天惦记着你吃没吃饱穿没穿暖，是不是病了，那我的日子还有法过？其实我早就认命了，既然老天想让咱俩这两个苦命人在一起相依为命，那就一定是命里注定的，就算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p>
听了红妹的话，秦钺眼中再一次泛起泪花：“红妹，其实你没必要在意我的，哥哥我就是一条烂命，死了都没人可怜，不值得你这样对我的！”/p>
红妹再打一下秦钺：“三郎哥哥，以后不准你再说这种傻话！”/p>
秦钺含泪笑道：“好好，哥哥都听红妹的，以后再也不说了这种傻话了！我不是烂命，我是大富大贵的命，以后还要和红妹一起住大房子坐马车穿金戴银吃香的喝辣的过有钱人的好日子呢！生活这般美好，哥哥哪舍得死啊！”/p>
“这还差不多！”红妹挎着秦钺的臂弯，把头靠在了秦钺的肩头。/p>
在东市上转了一圈，买了两个洗脸和洗菜用的陶盆，一把熟铁菜刀，一把木梳，秦钺和红妹又去米行里问了问米面的价格，见天色已经不早，就又来到了张阿哥母子开的面食店前。/p>
张阿哥一开始并没有认出换了衣裳的秦钺和红妹，见有客人来到，急忙道：“二位请坐，吃面还是吃蒸饼？吃面有素面、猪肉臊子面、鸡蛋面，还有馎饦和偃月混沌，要是吃蒸饼有免费的面汤！”/p>
红儿朝着张阿哥笑了笑：“张阿哥，那就来四个羊肉馅蛮头，再来两碗免费的面汤吧！”/p>
看着换了衣裳的秦钺和红妹，张阿哥不禁有些吃惊：“原来是你们啊，看来你们是真打算改行不做花子了！好的，好的，四个羊肉馅蛮头，两碗免费的面汤，马上就来！”/p>
看到秦钺和红妹，张阿哥好像也很高兴，说话都有些激动了。/p>
为了省钱，这次秦钺和红妹并没有吃猪肉臊子面，而是花了四文钱吃了四个羊肉馅馒头，也就是肉包子。/p>
在唐代，虽然养猪业已经得到了很大程度普及，但因为还没有几个月就能长大的生猪品种，养大一头猪最少也要一年半以上，官府又不准屠宰耕牛，所以羊肉是最便宜的肉类，除了羊肉，鸡肉也是唐人常吃的肉食，“斗酒只鸡”是唐代农家招待客人的普通标准。/p>
秦钺以前就知道唐开元时期的物价非常低，想不到竟然低到了这种程度，一个铜钱就可以买到一个羊肉馅的大包子，这要是换了羊肉比猪肉贵好几倍的现代社会，一个羊肉馅大包最少也要四五块钱。/p>
张阿哥的母亲也从房子里走出来，对红妹道：“红姑娘，你换了衣服后比原来更俊了！”/p>
红妹有些得意，故意理了理头道：“谢谢张伯母夸奖。”/p>
张母又问秦钺道：“秦郎，既然你们不做花子了，想好干什么了吗？”/p>
秦钺道：“还没想好呢，我们想等两天再看看！”/p>
张母看了看红妹，忽然道：“老身和全儿开的这家小店虽然不大，但客人多时也忙不过来，全儿早就想雇个打杂的了，如果你们还没找到合适的事做，老身倒是可以让秦郎的妹妹来我们店里打杂，不但管她一日三餐，每月还能给她百八十文的工钱，不知秦郎觉得怎么样？”/p>
听了张阿哥母亲的话，秦钺和红妹这才知道，原来张阿哥的本名叫张全。/p>
张全娘给的这个条件看上去确实不错，不但管红妹一日三餐，每月还有百八十文的工钱——这些钱可以买四五斗米，这样秦钺和红妹就都有了饭辙。/p>
何况给这样一家小面食店打杂活也不会太累，远比在街上讨饭吃了上顿没下顿强得多。如果红妹找到了活儿，秦钺也可以去别处找个活干，这对红妹和秦钺来说都是个不错的选择。/p>
但让秦钺感到奇怪的是，唐代汉人开的酒食店里雇佣的小伙计大部分都是男孩子，按理说张全娘更应该看好自己才对，可张全娘看中的偏偏是红妹。/p>
秦钺以为红妹肯定会动心，想不到红妹却道：“张伯母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我三郎哥哥说他会找到好办法的，我还是想和我三郎哥哥一起做点小生意什么的，如果实在不行我再来伯母的店里干活！”/p>
红妹很聪明，并没有把话说死。/p>
“啧啧，想不到红姑娘不但人长得俊，还这么会说话！”张全娘说着，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这要是谁家的郎君有福气娶了红姑娘做媳妇，那可是三生都修不来的福气啊！”/p>
原来张全娘之所以看中了红妹，是想让红妹给她做儿媳妇。/p>
秦钺笑着看了红妹一眼，张全娘说这话时，红妹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心里还美得很，但看到秦钺正一脸坏笑地看着她，再联想一下张全娘话里的意思，红妹多聪明，马上就什么都明白了，随即闹了一张大红脸，恶狠狠地剜了秦钺一眼。/p>
秦钺并不想就此放过调侃红妹的机会，迅收起笑容，轻轻叹了口气，一本正经地对张全娘道：“张伯母，您那是看走了眼！要说起我这妹妹，我可是最了解她的，她就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从小没人管教，不但不懂礼数，还好吃懒做，整天就想着讨饭，一点活儿都不乐意干，都快把我这个做哥哥的气死了！要是谁家的郎君把她娶回家，别说什么三生修不来的福气，就是趁座金山银山，一准儿也能给她吃空了！”/p>
张全娘嘴都张大了：“不……不能吧，我咋就没看出来呢？”/p>
红妹也吃惊地看着秦钺，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秦钺心中居然是这个形象。/p>
关键是，这些话听着咋那么耳熟呢，咋好像在哪听过呢？/p>
秦钺并不看红妹，依然一本正经道：“伯母，您没看出来，那是因为您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少了，时间长了您就知道了，我这妹妹那真是奇懒无比，就连要饭都懒得张嘴。我这做哥哥的有时想想都替她愁得慌，这要是将来嫁出去了，还不得把公婆都给气死！”/p>
张全娘的嘴张得更大了，好半天才道：“啧啧，看不出来，这姑娘这么懒！”/p>
“三郎哥哥，你好坏，看我不打你！”/p>
红妹这才听出来，原来秦钺说的这些话都是她以前说秦钺的话，闹了半天秦钺是在拿她寻开心，气得红妹举起手里的半个肉包子就要打。/p>
秦钺连忙举起双手，一边嬉笑一边告饶道：“好妹妹，好妹妹，哥哥不敢了！”/p>
张全娘也恍然，口里啧啧道：“啧啧，这孩子，真没个正形儿！”/p>
【未完待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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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东市北大街上，红妹问秦钺道：“三郎哥哥，你是咋知道那么多的？”/p>
秦钺知道红妹早晚都会问起，但还是装糊涂道：“知道什么？”/p>
“你和虚怀老和尚说的那些话啊？”/p>
秦钺单手施佛礼，和红妹开玩笑道：“不可说，不可说！”/p>
红妹打一下秦钺：“三郎哥哥，你少来啦！”/p>
秦钺不再玩笑：“红妹，其实我哪知道什么佛什么禅啊，我不过是为了咱们能顺利住进法洪寺，为了讨好老和尚，就顺着他的话信口胡诌了几句而已，反正我说的都是些看不到摸不着的东西，老和尚也不知道是真是假。”/p>
红妹目不转睛地看着秦钺：“可我觉得没那么简单。”/p>
“哪里不简单了？”/p>
“就算别的我听不懂，可有一样我是知道的，你没去过天竺，咋会知道天竺的事？”/p>
“红妹，我确实没去过天竺，可老和尚不是也没去过嘛，我那是骗他呢！”/p>
“得了吧，三郎哥哥，我还不知道你吗？以前的你可没这么能说会道，整天就跟个闷葫芦似的，别说是让你和老和尚坐在那里说佛论禅，就连上街讨饭你都懒得张嘴，一天要是能说上十句话，那就不是你了！”/p>
“切！我告诉你红妹，我那是不想说，想说一般人还真不一定能说过我！”/p>
“三郎哥哥，你昨天还是个榆木疙瘩，今天就变得口若悬河了，你这变化未免也太快了吧？我觉得吧……”/p>
“你觉得什么？”/p>
“我觉得，这两天你就像换了个人似的。”/p>
秦钺可不想让红妹对他产生怀疑，马上解释道：“其实我倒没觉得我有什么变化，也许是我随着年龄的增长忽然开窍了吧！”/p>
说到这里，秦钺话头一转，试探红妹道：“不过红妹，如果哥哥我真换了一个人，或者说我的性格生了大变，你觉得这样的改变不好吗？”/p>
红妹把手放进秦钺的臂弯里：“谁说不好了？我现你这一变啊，我们的运气好像也忽然跟着变好了。这才刚刚一天的时间，我们不但在斗鸡场上赢了那么多钱，还找到了这么好的房子。三郎哥哥，其实我早就希望你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p>
“原来的我不好吗？”/p>
“要说吧，也没什么不好，起码以前的你忠厚老实，在一起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可是三郎哥哥，你毕竟是个大男人啊，如果你一辈子都不求长进，让红妹将来依靠谁啊？”/p>
“不是还有你吗？”/p>
“可我毕竟是个女人，总不能一辈子代替你顶门过日子吧？”/p>
“那你可以找个好男人嫁了啊，不管我不就行了吗！”/p>
红妹叹了口气道：“三郎哥哥，你说的倒是轻巧，就算我能找个男人嫁了，我倒是不愁吃不愁穿了，那你怎么办？我还不是要每天惦记着你吃没吃饱穿没穿暖，是不是病了，那我的日子还有法过？其实我早就认命了，既然老天想让咱俩这两个苦命人在一起相依为命，那就一定是命里注定的，就算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p>
听了红妹的话，秦钺眼中再一次泛起泪花：“红妹，其实你没必要在意我的，哥哥我就是一条烂命，死了都没人可怜，不值得你这样对我的！”/p>
红妹再打一下秦钺：“三郎哥哥，以后不准你再说这种傻话！”/p>
秦钺含泪笑道：“好好，哥哥都听红妹的，以后再也不说了这种傻话了！我不是烂命，我是大富大贵的命，以后还要和红妹一起住大房子坐马车穿金戴银吃香的喝辣的过有钱人的好日子呢！生活这般美好，哥哥哪舍得死啊！”/p>
“这还差不多！”红妹挎着秦钺的臂弯，把头靠在了秦钺的肩头。/p>
在东市上转了一圈，买了两个洗脸和洗菜用的陶盆，一把熟铁菜刀，一把木梳，秦钺和红妹又去米行里问了问米面的价格，见天色已经不早，就又来到了张阿哥母子开的面食店前。/p>
张阿哥一开始并没有认出换了衣裳的秦钺和红妹，见有客人来到，急忙道：“二位请坐，吃面还是吃蒸饼？吃面有素面、猪肉臊子面、鸡蛋面，还有馎饦和偃月混沌，要是吃蒸饼有免费的面汤！”/p>
红儿朝着张阿哥笑了笑：“张阿哥，那就来四个羊肉馅蛮头，再来两碗免费的面汤吧！”/p>
看着换了衣裳的秦钺和红妹，张阿哥不禁有些吃惊：“原来是你们啊，看来你们是真打算改行不做花子了！好的，好的，四个羊肉馅蛮头，两碗免费的面汤，马上就来！”/p>
看到秦钺和红妹，张阿哥好像也很高兴，说话都有些激动了。/p>
为了省钱，这次秦钺和红妹并没有吃猪肉臊子面，而是花了四文钱吃了四个羊肉馅馒头，也就是肉包子。/p>
在唐代，虽然养猪业已经得到了很大程度普及，但因为还没有几个月就能长大的生猪品种，养大一头猪最少也要一年半以上，官府又不准屠宰耕牛，所以羊肉是最便宜的肉类，除了羊肉，鸡肉也是唐人常吃的肉食，“斗酒只鸡”是唐代农家招待客人的普通标准。/p>
秦钺以前就知道唐开元时期的物价非常低，想不到竟然低到了这种程度，一个铜钱就可以买到一个羊肉馅的大包子，这要是换了羊肉比猪肉贵好几倍的现代社会，一个羊肉馅大包最少也要四五块钱。/p>
张阿哥的母亲也从房子里走出来，对红妹道：“红姑娘，你换了衣服后比原来更俊了！”/p>
红妹有些得意，故意理了理头道：“谢谢张伯母夸奖。”/p>
张母又问秦钺道：“秦郎，既然你们不做花子了，想好干什么了吗？”/p>
秦钺道：“还没想好呢，我们想等两天再看看！”/p>
张母看了看红妹，忽然道：“老身和全儿开的这家小店虽然不大，但客人多时也忙不过来，全儿早就想雇个打杂的了，如果你们还没找到合适的事做，老身倒是可以让秦郎的妹妹来我们店里打杂，不但管她一日三餐，每月还能给她百八十文的工钱，不知秦郎觉得怎么样？”/p>
听了张阿哥母亲的话，秦钺和红妹这才知道，原来张阿哥的本名叫张全。/p>
张全娘给的这个条件看上去确实不错，不但管红妹一日三餐，每月还有百八十文的工钱——这些钱可以买四五斗米，这样秦钺和红妹就都有了饭辙。/p>
何况给这样一家小面食店打杂活也不会太累，远比在街上讨饭吃了上顿没下顿强得多。如果红妹找到了活儿，秦钺也可以去别处找个活干，这对红妹和秦钺来说都是个不错的选择。/p>
但让秦钺感到奇怪的是，唐代汉人开的酒食店里雇佣的小伙计大部分都是男孩子，按理说张全娘更应该看好自己才对，可张全娘看中的偏偏是红妹。/p>
秦钺以为红妹肯定会动心，想不到红妹却道：“张伯母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我三郎哥哥说他会找到好办法的，我还是想和我三郎哥哥一起做点小生意什么的，如果实在不行我再来伯母的店里干活！”/p>
红妹很聪明，并没有把话说死。/p>
“啧啧，想不到红姑娘不但人长得俊，还这么会说话！”张全娘说着，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这要是谁家的郎君有福气娶了红姑娘做媳妇，那可是三生都修不来的福气啊！”/p>
原来张全娘之所以看中了红妹，是想让红妹给她做儿媳妇。/p>
秦钺笑着看了红妹一眼，张全娘说这话时，红妹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心里还美得很，但看到秦钺正一脸坏笑地看着她，再联想一下张全娘话里的意思，红妹多聪明，马上就什么都明白了，随即闹了一张大红脸，恶狠狠地剜了秦钺一眼。/p>
秦钺并不想就此放过调侃红妹的机会，迅收起笑容，轻轻叹了口气，一本正经地对张全娘道：“张伯母，您那是看走了眼！要说起我这妹妹，我可是最了解她的，她就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从小没人管教，不但不懂礼数，还好吃懒做，整天就想着讨饭，一点活儿都不乐意干，都快把我这个做哥哥的气死了！要是谁家的郎君把她娶回家，别说什么三生修不来的福气，就是趁座金山银山，一准儿也能给她吃空了！”/p>
张全娘嘴都张大了：“不……不能吧，我咋就没看出来呢？”/p>
红妹也吃惊地看着秦钺，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秦钺心中居然是这个形象。/p>
关键是，这些话听着咋那么耳熟呢，咋好像在哪听过呢？/p>
秦钺并不看红妹，依然一本正经道：“伯母，您没看出来，那是因为您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少了，时间长了您就知道了，我这妹妹那真是奇懒无比，就连要饭都懒得张嘴。我这做哥哥的有时想想都替她愁得慌，这要是将来嫁出去了，还不得把公婆都给气死！”/p>
张全娘的嘴张得更大了，好半天才道：“啧啧，看不出来，这姑娘这么懒！”/p>
“三郎哥哥，你好坏，看我不打你！”/p>
红妹这才听出来，原来秦钺说的这些话都是她以前说秦钺的话，闹了半天秦钺是在拿她寻开心，气得红妹举起手里的半个肉包子就要打。/p>
秦钺连忙举起双手，一边嬉笑一边告饶道：“好妹妹，好妹妹，哥哥不敢了！”/p>
张全娘也恍然，口里啧啧道：“啧啧，这孩子，真没个正形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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