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原来是个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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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钺以为书生要偷他的酒喝，但他的判断这次却失误了。/p>
书生闻过以后，虽然看上去还有些恋恋不舍，但最终还是把酒葫芦盖好，又重新放回了石头上。/p>
当书生抬起头来时，正好看见了已经来到他面前的秦钺。/p>
“你……你好……”/p>
见自己偷闻人家酒的举动被主人现了，书生脸上立马呈现出一副十分尴尬的表情。/p>
秦钺并不以为然，而是友好地对书生道：“公子你好，些许寡淡的酒水，行路之人若是口渴了，喝些无妨。”/p>
书生赧颜道：“不……谢了，在下这里还有些！”/p>
书生说着，也从腰间解下一个油光锃亮烫着字画的暗红色酒葫芦来，似乎是为了证明他不是小偷，还把葫芦塞子拔开，举起葫芦仰起脸就喝。/p>
可举了半天，酒葫芦里愣是没有一滴酒流出来。/p>
书生尴尬地晃了几下酒葫芦，这才勉强滴出了两滴酒。/p>
书生咂巴咂巴嘴，一副难舍最后一滴的表情：“没……没了，真就没了！”/p>
看着书生滑稽的样子，秦钺差点没笑出声来，因为这让他想到了一个人，就是鲁迅笔下的孔乙己：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p>
秦钺问书生道：“公子这是要去哪里？”/p>
书生重又把酒葫芦挂回腰间：“去城里，去长安城里。”/p>
秦钺道：“赶巧我也刚捉完虫儿，正好也要回城里去，我们就一道走吧！”/p>
书生看了一眼石头上的酒葫芦，然后咽了口唾沫道：“好，好得很，这样路上也好有个伴！”/p>
走在回城的路上，秦钺问书生道：“敢问公子哪里人氏，名讳怎么称呼？”/p>
书生道：“在下城东白鹿原上焦家村人氏，姓焦名遂字达之，遂是遂愿的遂，达是达到的达，之是之乎者也的之。敢问少郎君的高姓大名？”/p>
这书生确实酸得很，说起话来居然也喜欢咬文嚼字。/p>
焦遂，这名字秦钺听上去有些耳熟，但却一时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了。/p>
“不敢，在下京兆府长安县光德里人氏，姓秦名钺自寒兵，钺是兵器的那个钺，寒是冰寒的那个寒，兵是兵器的那个兵！”/p>
虽然唐代把隋代的里改作了坊，但人们在向别人介绍自己，或是历史学家为某位历史名人作书立传时，还是习惯把某人说成什么县什么里人氏，一般不会说是什么坊人氏，里坊通用，这只是个习惯问题。/p>
古代男子年幼起名，弱冠后始有表字，但这和女子盘头一样，只是一种习俗，并非法律层面上的硬性规定，也有很多人一出生就有了名和字，比如唐代大诗人李白，因其母梦太白金星入梦而生李白，所以李白一出生就有了名和字。/p>
秦钺也学着焦遂的口气回答道，又问，“公子这是要进城公干去吗？”/p>
焦遂笑着摇了摇头：“什么公干？是应友人之约，去醉仙阁饮酒。”/p>
秦钺心道，看来这家伙肯定是个嗜酒如命的瘾君子。俗话说得好，十里地赶趟嘴儿，还不如在家喝凉水儿。如果这家伙不是个酒鬼，也不会在这么个大热天里为了一顿酒就冒着炎炎烈日走二十来里路跑到城里去，看来酒的魔力还真是不小啊！ /p>
焦遂又问秦钺道：“寒兵兄弟，你捉这些虫儿有何用？”/p>
“哦，不瞒达之兄，在下就是在东市上卖虫儿的，这便是在下的衣食！”/p>
焦遂称呼秦钺为寒兵兄弟，秦钺也不好再称焦遂公子，也称他为达之兄。/p>
“哦，寒兵兄弟活得好自在！”/p>
两人走在路上，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很快就走出了二里多路。/p>
天气越来越热，秦钺感觉有些口渴，就停下来从挑蝈蝈笼的木棍上摘下了酒葫芦。/p>
焦遂看着秦钺手里的酒葫芦，又开始吞咽口水了。/p>
秦钺倒也不小气：“达之兄，这么热的天，想必你也渴了吧？我这葫芦里还有大半葫芦酒，分你一些喝吧！”/p>
焦遂有些不好意思道：“在下来时正好路过一处镇店，本来也沽了一葫芦酒，但因为一时贪口，喝得急了些，不想没到地头就喝光了！但怎好意思白喝寒兵兄弟的酒，我这里还有些铜钱，如兄弟你不嫌在下罗唣，匀一些给在下解解渴也好！”/p>
秦钺道：“些许寡淡的醪糟值得什么，还要达之兄坏钱？”/p>
也不知怎么了，和焦遂在一起说话，秦钺感觉自己也正在一点点变酸。/p>
焦遂坚持道：“焦遂好歹也是个读书之人，与寒兵兄弟萍水相逢，是绝不能白喝兄弟你的酒的，如果兄弟你不肯要钱，那哥哥我就不喝了！”/p>
焦遂说着，又吞咽了两口唾沫。/p>
秦钺玩笑道：“如果这事实在让达之兄为难，那就算了吧，反正这里离城里也不远了，一会达之兄就能喝到上等的美酒了，我可听说那醉仙阁里什么好酒都有的！”/p>
秦钺说完，拔开酒葫芦上的木塞子，咕咚咚喝了一大口：“爽，怎一个爽字了得！”/p>
焦遂实在坚持不住了：“要不……要不还是分我一些吧！”/p>
秦钺笑了：“这不就得了嘛，达之兄何必那么清高！”/p>
焦遂解下酒葫芦，秦钺将葫芦里的大部分酒都分给了焦遂。/p>
焦遂双手捧着葫芦，一边从秦钺的酒葫芦里接酒，一边道：“好了，好了，不需许多！”/p>
秦钺道：“没事的，我本来也不喜饮酒，少留些解渴就行了！”/p>
分完酒，两人索性坐在路边的两块石头上，边喝酒边休息，秦钺问焦遂道：“我观达之兄也是个读书之人，如何不去科场上博些功名？”/p>
焦遂摇摇头道：“我这人虽然读了些书，不是在下自夸，要是论起这诗文来，在本朝也是有一号的，无奈在下山野中人，随性惯了，根本受不得束缚。去年蒙朝中重臣举荐，再经吏部试官考核，焦某也曾做过一段时间的秘书省从六品秘书郎，却因耽酒误事得罪了上官，不但被罢免了官职，还落得个永不录用的结局！”/p>
秦钺心道，为了贪杯毁了自己的大好前途，这不是闲的蛋疼没事找事吗？/p>
但这种伤人的话秦钺是断不会讲出口的，而是道：“那达之兄将来作何打算？”/p>
焦遂咕咚咕咚喝下两口酒，然后道：“先父也曾做过官，家中尚有些薄产，虽不能大富大贵倒也不至于受冻挨饿。焦某自知不是做官的命，散居于山林野下，每日里与三五好友饮酒作乐，倒也落得个逍遥自在！”/p>
秦钺道：“达之兄才高八斗，却视功名利禄如粪土一般，如此淡泊名利，实在是令在下佩服！初唐四杰之一的卢公照邻曾有诗曰‘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达之兄这是‘只慕神仙不羡官’啊！”/p>
听了秦钺的话，焦遂不禁有些吃惊，连忙站起身打躬道：“焦某原以为寒兵兄弟你只是……只是个……不想兄弟你也是个读书人，失敬，失敬，还望寒兵兄弟能原宥焦某眼拙！”/p>
秦钺怕再引出别的话来，连忙道：“我哪里读过什么书，只是小时候和家父识得几个字而已，字都认不全，更别说是读书了！”/p>
其实秦钺并不讨厌和焦遂聊天，但考虑到李红还在东市上等着他，他可没时间和一个不相干的路人瞎扯，还是抓紧赶回城里卖蝈蝈要紧。毕竟他没有焦遂的条件，每天也不用干活，凭祖上留下的产业就可以吃得饱穿得暖。/p>
想到这里，秦钺便对焦遂道：“达之兄，时候不早了，兄弟我还要赶回城里去卖虫儿，我们还是边走边说话吧！”/p>
“好好好，咱们边走边说。”焦遂说着，咕咚咕咚又灌下去两口酒。/p>
秦钺不禁有些佩服焦遂的酒量，虽说米酒没什么度数，但喝多了也是醉人的，这家伙之前已经喝了一大葫芦酒，现在自己分给他的半葫芦酒也喝得差不多了，竟然一分醉意都没有，看来这家伙绝对是个酒桶级的人物。/p>
不到三里的路程并不算远，两人边走边说话，焦遂还时不时地喝上一口酒，很快就从春明门进了长安城，离着东市只有二里多的路程了。/p>
秦钺见焦遂葫芦里的酒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就把自己的酒葫芦也递给了焦遂。/p>
沿着皇城朱雀门南面的第一横街一直向西，过了兴庆宫和道政里，前面不远处就是东市了。/p>
焦遂对秦钺道：“焦某还要去胜业里拜会一位朋友，就不和寒兵兄弟你一起去东市了。焦某世居长安城东白鹿原上的焦家村，那里有焦某祖上留下的一处农庄，如寒兵兄弟不嫌乡下地方荒僻，还望兄弟空闲时去农庄小坐，到时候焦某一定会好好招待寒兵兄弟。”/p>
秦钺虚应道：“好好好，兄弟有空时一定会去府上叨扰。”/p>
“那焦某和寒兵兄弟就此别过，但愿后会有期。”/p>
“好好，但……但愿后会有期。”/p>
秦钺说着，眼光却落在了焦遂手中的酒葫芦上，这酒葫芦是看菜园老和尚的，还要拿回去还给人家呢！/p>
【未完待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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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钺以为书生要偷他的酒喝，但他的判断这次却失误了。/p>
书生闻过以后，虽然看上去还有些恋恋不舍，但最终还是把酒葫芦盖好，又重新放回了石头上。/p>
当书生抬起头来时，正好看见了已经来到他面前的秦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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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自己偷闻人家酒的举动被主人现了，书生脸上立马呈现出一副十分尴尬的表情。/p>
秦钺并不以为然，而是友好地对书生道：“公子你好，些许寡淡的酒水，行路之人若是口渴了，喝些无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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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尴尬地晃了几下酒葫芦，这才勉强滴出了两滴酒。/p>
书生咂巴咂巴嘴，一副难舍最后一滴的表情：“没……没了，真就没了！”/p>
看着书生滑稽的样子，秦钺差点没笑出声来，因为这让他想到了一个人，就是鲁迅笔下的孔乙己：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p>
秦钺问书生道：“公子这是要去哪里？”/p>
书生重又把酒葫芦挂回腰间：“去城里，去长安城里。”/p>
秦钺道：“赶巧我也刚捉完虫儿，正好也要回城里去，我们就一道走吧！”/p>
书生看了一眼石头上的酒葫芦，然后咽了口唾沫道：“好，好得很，这样路上也好有个伴！”/p>
走在回城的路上，秦钺问书生道：“敢问公子哪里人氏，名讳怎么称呼？”/p>
书生道：“在下城东白鹿原上焦家村人氏，姓焦名遂字达之，遂是遂愿的遂，达是达到的达，之是之乎者也的之。敢问少郎君的高姓大名？”/p>
这书生确实酸得很，说起话来居然也喜欢咬文嚼字。/p>
焦遂，这名字秦钺听上去有些耳熟，但却一时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了。/p>
“不敢，在下京兆府长安县光德里人氏，姓秦名钺自寒兵，钺是兵器的那个钺，寒是冰寒的那个寒，兵是兵器的那个兵！”/p>
虽然唐代把隋代的里改作了坊，但人们在向别人介绍自己，或是历史学家为某位历史名人作书立传时，还是习惯把某人说成什么县什么里人氏，一般不会说是什么坊人氏，里坊通用，这只是个习惯问题。/p>
古代男子年幼起名，弱冠后始有表字，但这和女子盘头一样，只是一种习俗，并非法律层面上的硬性规定，也有很多人一出生就有了名和字，比如唐代大诗人李白，因其母梦太白金星入梦而生李白，所以李白一出生就有了名和字。/p>
秦钺也学着焦遂的口气回答道，又问，“公子这是要进城公干去吗？”/p>
焦遂笑着摇了摇头：“什么公干？是应友人之约，去醉仙阁饮酒。”/p>
秦钺心道，看来这家伙肯定是个嗜酒如命的瘾君子。俗话说得好，十里地赶趟嘴儿，还不如在家喝凉水儿。如果这家伙不是个酒鬼，也不会在这么个大热天里为了一顿酒就冒着炎炎烈日走二十来里路跑到城里去，看来酒的魔力还真是不小啊！ /p>
焦遂又问秦钺道：“寒兵兄弟，你捉这些虫儿有何用？”/p>
“哦，不瞒达之兄，在下就是在东市上卖虫儿的，这便是在下的衣食！”/p>
焦遂称呼秦钺为寒兵兄弟，秦钺也不好再称焦遂公子，也称他为达之兄。/p>
“哦，寒兵兄弟活得好自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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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热，秦钺感觉有些口渴，就停下来从挑蝈蝈笼的木棍上摘下了酒葫芦。/p>
焦遂看着秦钺手里的酒葫芦，又开始吞咽口水了。/p>
秦钺倒也不小气：“达之兄，这么热的天，想必你也渴了吧？我这葫芦里还有大半葫芦酒，分你一些喝吧！”/p>
焦遂有些不好意思道：“在下来时正好路过一处镇店，本来也沽了一葫芦酒，但因为一时贪口，喝得急了些，不想没到地头就喝光了！但怎好意思白喝寒兵兄弟的酒，我这里还有些铜钱，如兄弟你不嫌在下罗唣，匀一些给在下解解渴也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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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怎么了，和焦遂在一起说话，秦钺感觉自己也正在一点点变酸。/p>
焦遂坚持道：“焦遂好歹也是个读书之人，与寒兵兄弟萍水相逢，是绝不能白喝兄弟你的酒的，如果兄弟你不肯要钱，那哥哥我就不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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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钺玩笑道：“如果这事实在让达之兄为难，那就算了吧，反正这里离城里也不远了，一会达之兄就能喝到上等的美酒了，我可听说那醉仙阁里什么好酒都有的！”/p>
秦钺说完，拔开酒葫芦上的木塞子，咕咚咚喝了一大口：“爽，怎一个爽字了得！”/p>
焦遂实在坚持不住了：“要不……要不还是分我一些吧！”/p>
秦钺笑了：“这不就得了嘛，达之兄何必那么清高！”/p>
焦遂解下酒葫芦，秦钺将葫芦里的大部分酒都分给了焦遂。/p>
焦遂双手捧着葫芦，一边从秦钺的酒葫芦里接酒，一边道：“好了，好了，不需许多！”/p>
秦钺道：“没事的，我本来也不喜饮酒，少留些解渴就行了！”/p>
分完酒，两人索性坐在路边的两块石头上，边喝酒边休息，秦钺问焦遂道：“我观达之兄也是个读书之人，如何不去科场上博些功名？”/p>
焦遂摇摇头道：“我这人虽然读了些书，不是在下自夸，要是论起这诗文来，在本朝也是有一号的，无奈在下山野中人，随性惯了，根本受不得束缚。去年蒙朝中重臣举荐，再经吏部试官考核，焦某也曾做过一段时间的秘书省从六品秘书郎，却因耽酒误事得罪了上官，不但被罢免了官职，还落得个永不录用的结局！”/p>
秦钺心道，为了贪杯毁了自己的大好前途，这不是闲的蛋疼没事找事吗？/p>
但这种伤人的话秦钺是断不会讲出口的，而是道：“那达之兄将来作何打算？”/p>
焦遂咕咚咕咚喝下两口酒，然后道：“先父也曾做过官，家中尚有些薄产，虽不能大富大贵倒也不至于受冻挨饿。焦某自知不是做官的命，散居于山林野下，每日里与三五好友饮酒作乐，倒也落得个逍遥自在！”/p>
秦钺道：“达之兄才高八斗，却视功名利禄如粪土一般，如此淡泊名利，实在是令在下佩服！初唐四杰之一的卢公照邻曾有诗曰‘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达之兄这是‘只慕神仙不羡官’啊！”/p>
听了秦钺的话，焦遂不禁有些吃惊，连忙站起身打躬道：“焦某原以为寒兵兄弟你只是……只是个……不想兄弟你也是个读书人，失敬，失敬，还望寒兵兄弟能原宥焦某眼拙！”/p>
秦钺怕再引出别的话来，连忙道：“我哪里读过什么书，只是小时候和家父识得几个字而已，字都认不全，更别说是读书了！”/p>
其实秦钺并不讨厌和焦遂聊天，但考虑到李红还在东市上等着他，他可没时间和一个不相干的路人瞎扯，还是抓紧赶回城里卖蝈蝈要紧。毕竟他没有焦遂的条件，每天也不用干活，凭祖上留下的产业就可以吃得饱穿得暖。/p>
想到这里，秦钺便对焦遂道：“达之兄，时候不早了，兄弟我还要赶回城里去卖虫儿，我们还是边走边说话吧！”/p>
“好好好，咱们边走边说。”焦遂说着，咕咚咕咚又灌下去两口酒。/p>
秦钺不禁有些佩服焦遂的酒量，虽说米酒没什么度数，但喝多了也是醉人的，这家伙之前已经喝了一大葫芦酒，现在自己分给他的半葫芦酒也喝得差不多了，竟然一分醉意都没有，看来这家伙绝对是个酒桶级的人物。/p>
不到三里的路程并不算远，两人边走边说话，焦遂还时不时地喝上一口酒，很快就从春明门进了长安城，离着东市只有二里多的路程了。/p>
秦钺见焦遂葫芦里的酒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就把自己的酒葫芦也递给了焦遂。/p>
沿着皇城朱雀门南面的第一横街一直向西，过了兴庆宫和道政里，前面不远处就是东市了。/p>
焦遂对秦钺道：“焦某还要去胜业里拜会一位朋友，就不和寒兵兄弟你一起去东市了。焦某世居长安城东白鹿原上的焦家村，那里有焦某祖上留下的一处农庄，如寒兵兄弟不嫌乡下地方荒僻，还望兄弟空闲时去农庄小坐，到时候焦某一定会好好招待寒兵兄弟。”/p>
秦钺虚应道：“好好好，兄弟有空时一定会去府上叨扰。”/p>
“那焦某和寒兵兄弟就此别过，但愿后会有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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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钺说着，眼光却落在了焦遂手中的酒葫芦上，这酒葫芦是看菜园老和尚的，还要拿回去还给人家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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