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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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佐一声不语地站在原地。
昨夜他和尼尔所说的话似乎依然缭绕在耳畔。
“说起来，我也觉得我们是该这样的。”
“该这样团结起来去寻找答案，找回失踪的莫尔大叔。”
“然而我们这些在同一个城堡工作的人，不仅没有团结起来，反而还畏畏缩缩不敢说话。”
“就这样把莫尔大叔抛弃了。”
“就连我这个胆大的家伙，也只是敢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偷偷说一下而已。”
“甚至还要收你的钱。”
“其实我本来不应该收这笔钱的。”
“但是我觉得，万一我说出这些后，我也像莫尔大叔那样失踪了怎么办？”
“那我总该留点金币给家里人吧……”
“……哈哈。”
……
“你放心好了。”
“有我们这群大侦探在，保证你之后一定能平平安安的。”
“还用怕什么失踪！”
“哈哈，如果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
……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疑神疑鬼的？”
“没事，总感觉好像有人在偷听我们说话。”
“你想多了吧兄弟
“或许吧。”
“就当是我刚才是因为自己的一时的第六感才这样做的吧。”
“噗嗤，我们男人也有第六感这种东西么？”
“对啊，我们男人的第六感叫直觉。”
……
痛。
好痛。
好痛苦。
为什么我昨晚会那么大意地就那样问尼尔这些其他人所忌讳的事情？
为什么我昨晚会忽视尼尔当时的直觉？
为什么我昨晚会答应就这样让尼尔离开，明天再来？
为什么？
夏佐，为什么？
夏佐质问着自己。
你当时还说什么一定让他说出来后平平安安的。
结果呢？你都做到了什么？
没有。
根本没有。
什么都没有。
你什么都没有做到。
可笑！
是你的粗心大意和傲慢害死了他。
害死了一个无辜的善良的人。
他为了帮助你，也为了找回莫尔大叔，冒着这样的风险，牺牲自己的安全，你却是这样随意地对待他的？你是傻子么夏佐？
像这样可能会透露重要信息的人往往会更容易遇到危险的啊。
可是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你昨晚就这样一脸欢喜地走了，还觉得之后可以找到新线索，可以解开这个谜团……可以在大家面前展现自己的能力……
……哈哈。
真可笑啊，我。
夏佐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
第一次，夏佐为自己的鲁莽与大意感到后悔。
之前夏佐总是做事随性，在亚特街第一次打败魂鬼后（这还是因为有弗雷德及时出现才顺利击败），凭借着猎人大叔的武器就开始得意忘形地硬拉上安德鲁对抗魂鬼，而不懂得撤退或躲藏。
在对抗血魔种魂鬼的时候，夏佐他更是一时冲动过度开发自身的魂质，完全不计后果。
导致夏佐事后不得不接受精神与肉体上的双重治疗。
如果不是茉莉与艾尔莎的治疗能力足够强，有及时对夏佐进行治疗。
如果不是夏佐的自愈能力本来就意外的强悍。
那夏佐可能之后都没法继续当一名猎魂者了。
从这些事件中完全可以看出，夏佐他真的是一个做事十分随性冲动，大意和鲁莽的人。
尽管夏佐有时也会展现出细心的一面，但这一面却往往会受到夏佐自身随性冲动的影响而缺乏作用。
就像当初在亚特街时夏佐明明猜到魂鬼会再次出现但却不懂得及时退避那样。
虽然众人都常常说伊蒂丝是个随性而为的女孩。
但是如果要真的说起来，其实夏佐的“随性而为”，并不比伊蒂丝好到哪里去。
单从这点上来看或许伊蒂丝和夏佐挺像一对兄妹的。
还真是莫名契合的一对兄妹。
夏佐沉浸在后悔之中，然后又捏紧了拳头。
到底……是谁干的，是谁杀死了尼尔……是那个萨克斯子爵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杀死他？可恶……可恶！
“去看看他的尸体吧。”弗雷德轻轻地拍了一下夏佐的后背，让夏佐回过神来。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难受。”
“后悔和愤怒。”
“但是后悔和愤怒并没有什么用。”
“还不如……”
“还不如寻找可能存在的线索，不要让他就这样含冤而死。”阿诺斯接过弗雷德要说的话，走近尼尔的尸体。
阿诺斯站在尼尔的尸体旁，然后蹲下身来，仔细观察了一下尼尔的尸体。
从尼尔尸体的状态上来看，尼尔应该是在昨晚深夜回到家后就遭到了袭击。
尼尔的身体是被某种巨大的力量所扭曲，这显然不是正常人类能够办到的事情，身体被这股力量所扭曲是尼尔的关键死因。
如果更进一步仔细观察，还能看到尼尔的身上透着淡淡幽光。
“这显然不是普通人做的。”阿诺斯说道。
阿诺斯轻轻将尼尔的身体翻动了一下。
“他的尸体上有着魂质能量的残留。”阿诺斯幽幽道。
“？！”夏佐不由怔在原地。
不是普通人……做的？有魂质能量的残留？
不，不可能……不可能啊，这个城堡里应该就我们这几个魂裔啊……
不对，还有……伊蒂丝。
亡灵少女，伊蒂丝。
不，不可能。
她没道理做出这种事情啊。
如果她想要隐瞒这些，她昨晚根本就没有必要跟我说话，没必要跟我透露利娅的消息。
不可能啊。
可是……好像真的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可能了吧。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
先给我希望再让我绝望么？
……哈哈。
你真可笑啊，夏佐。
夏佐觉得自己的眼底似乎有点湿润。
有点想哭。
是自己对不起他。
是我的错。
正当夏佐痛苦之时。
夏佐忽然感到自己的手被什么温软的东西轻轻握住了。
夏佐不由抬起头，看了过去。
是茉莉的手。
茉莉轻轻地握着夏佐的手。
或许是她察觉到了夏佐的自责与悔恨，才握住了夏佐的手，希望能安慰一下他吧。
“别太难过了。”茉莉轻声道。
“……好。”夏佐顿住许久，最后轻轻颔首。
……
“艾尔莎你过来看一下。”阿诺斯朝艾尔莎挥手示意道。
“”嗯。”艾尔莎走近尼尔的尸体。
艾尔莎的眼底宛如水面，泛起一丝涟漪，源源不断的精神力自艾尔莎身上涌出，配合着艾尔莎。
片刻后。
艾尔莎收起精神力，眼睛再次恢复原状。
“他的身上确实有魂质能量的痕迹。”艾尔莎顿了顿，“但是应该不符合我们中任何一个人的魂质。”
“这个城堡里除了我们暗夜帷幕外，就只有她这一个魂裔了吧。”弗雷德与夏佐一样，也想到了伊蒂丝。
“亡灵法师，伊蒂丝。”
“是她做的么？”弗雷德问道。
“不，不大像。”艾尔莎意外地摇了摇头。
“从魂质能量的气息上来看，不大像是伊蒂丝的魂质气息。”
“尸体上面也确实没有亡灵的气息。”
“不过……也不排除是伊蒂丝使用其他能力隐蔽气息的可能。”
“毕竟我们并不是很了解她，无法确认她有没有这种类型的能力。”艾尔莎说道。
“而且她还比我们早到这座城堡，先与萨克斯子爵达成了某种协议。”
“以她的性格……”
“她完全有可能帮萨克斯子爵做出这种事情。”
“至于之前那副与萨克斯子爵不和的样子，这完全可能是伪装的。”
“别看她外表是个小女孩，她可是狡滑的很。”弗雷德托着下巴看着众人说道，然后又忽然多看了夏佐一眼。
“夏佐你可别被她那副小女孩的模样给骗过去了。”弗雷德对夏佐说道。
“可是她……”夏佐刚想反驳，可是却又不由止住话语。
或许是因为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吧。
我真的很想相信她，可是这个城堡里就只有我们这么几个魂裔……这件事不可能是我们的人做的，那就只剩下她这一个魂裔了。
只剩下她这一个人有那个可能使用魂质杀死尼尔。
……哈哈，或许真的是我自己错了吧。
错的厉害。
大错特错。
或许我从未真的了解过伊蒂丝，只是凭借着自己的直觉做事，因为伊蒂丝对自己的好感就得意忘形地相信伊蒂丝。
正是因为我的自大，我才会害死尼尔。
害死这么一个善良的好人。
……呵呵。
夏佐在心里自嘲了自己一声。
“……我明白了。”夏佐低下头，同意了弗雷德的说法，捏紧着拳头，低声道。
“他的尸体先不要乱动。”阿诺斯走向门口，“我先去找萨克斯子爵一下，看看他会是什么反应。”
“艾尔莎，你陪我去一趟，观察一下他的反应。”
“你们就先在这里等着。”
众人点了点头。
正当阿诺斯刚刚离开，众人陷入异样的沉默后。
一道俏皮的可爱声音忽然从一旁传来。
宛如银铃般清脆悦耳。
“欸嘿嘿，这不是哥哥大人么？”
夏佐一怔，不由侧身看去。
隐藏于暗中的伊恩悄悄拔出了魂质匕首。
茉莉则靠近夏佐，站在了夏佐身旁。
魂质能量，悄然凝聚。
只见一名身着黑色连衣裙的银发少女俏立在那里，正微笑看着夏佐。
夏佐也看着这名银发少女。
但夏佐此时的眼神却不再像之前那样温和，眼神凌厉。
夏佐咬着牙，缓缓地说出了她的名字。
“伊蒂丝……”
夏佐一声不语地站在原地。
昨夜他和尼尔所说的话似乎依然缭绕在耳畔。
“说起来，我也觉得我们是该这样的。”
“该这样团结起来去寻找答案，找回失踪的莫尔大叔。”
“然而我们这些在同一个城堡工作的人，不仅没有团结起来，反而还畏畏缩缩不敢说话。”
“就这样把莫尔大叔抛弃了。”
“就连我这个胆大的家伙，也只是敢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偷偷说一下而已。”
“甚至还要收你的钱。”
“其实我本来不应该收这笔钱的。”
“但是我觉得，万一我说出这些后，我也像莫尔大叔那样失踪了怎么办？”
“那我总该留点金币给家里人吧……”
“……哈哈。”
……
“你放心好了。”
“有我们这群大侦探在，保证你之后一定能平平安安的。”
“还用怕什么失踪！”
“哈哈，如果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
……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疑神疑鬼的？”
“没事，总感觉好像有人在偷听我们说话。”
“你想多了吧兄弟
“或许吧。”
“就当是我刚才是因为自己的一时的第六感才这样做的吧。”
“噗嗤，我们男人也有第六感这种东西么？”
“对啊，我们男人的第六感叫直觉。”
……
痛。
好痛。
好痛苦。
为什么我昨晚会那么大意地就那样问尼尔这些其他人所忌讳的事情？
为什么我昨晚会忽视尼尔当时的直觉？
为什么我昨晚会答应就这样让尼尔离开，明天再来？
为什么？
夏佐，为什么？
夏佐质问着自己。
你当时还说什么一定让他说出来后平平安安的。
结果呢？你都做到了什么？
没有。
根本没有。
什么都没有。
你什么都没有做到。
可笑！
是你的粗心大意和傲慢害死了他。
害死了一个无辜的善良的人。
他为了帮助你，也为了找回莫尔大叔，冒着这样的风险，牺牲自己的安全，你却是这样随意地对待他的？你是傻子么夏佐？
像这样可能会透露重要信息的人往往会更容易遇到危险的啊。
可是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你昨晚就这样一脸欢喜地走了，还觉得之后可以找到新线索，可以解开这个谜团……可以在大家面前展现自己的能力……
……哈哈。
真可笑啊，我。
夏佐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
第一次，夏佐为自己的鲁莽与大意感到后悔。
之前夏佐总是做事随性，在亚特街第一次打败魂鬼后（这还是因为有弗雷德及时出现才顺利击败），凭借着猎人大叔的武器就开始得意忘形地硬拉上安德鲁对抗魂鬼，而不懂得撤退或躲藏。
在对抗血魔种魂鬼的时候，夏佐他更是一时冲动过度开发自身的魂质，完全不计后果。
导致夏佐事后不得不接受精神与肉体上的双重治疗。
如果不是茉莉与艾尔莎的治疗能力足够强，有及时对夏佐进行治疗。
如果不是夏佐的自愈能力本来就意外的强悍。
那夏佐可能之后都没法继续当一名猎魂者了。
从这些事件中完全可以看出，夏佐他真的是一个做事十分随性冲动，大意和鲁莽的人。
尽管夏佐有时也会展现出细心的一面，但这一面却往往会受到夏佐自身随性冲动的影响而缺乏作用。
就像当初在亚特街时夏佐明明猜到魂鬼会再次出现但却不懂得及时退避那样。
虽然众人都常常说伊蒂丝是个随性而为的女孩。
但是如果要真的说起来，其实夏佐的“随性而为”，并不比伊蒂丝好到哪里去。
单从这点上来看或许伊蒂丝和夏佐挺像一对兄妹的。
还真是莫名契合的一对兄妹。
夏佐沉浸在后悔之中，然后又捏紧了拳头。
到底……是谁干的，是谁杀死了尼尔……是那个萨克斯子爵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杀死他？可恶……可恶！
“去看看他的尸体吧。”弗雷德轻轻地拍了一下夏佐的后背，让夏佐回过神来。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难受。”
“后悔和愤怒。”
“但是后悔和愤怒并没有什么用。”
“还不如……”
“还不如寻找可能存在的线索，不要让他就这样含冤而死。”阿诺斯接过弗雷德要说的话，走近尼尔的尸体。
阿诺斯站在尼尔的尸体旁，然后蹲下身来，仔细观察了一下尼尔的尸体。
从尼尔尸体的状态上来看，尼尔应该是在昨晚深夜回到家后就遭到了袭击。
尼尔的身体是被某种巨大的力量所扭曲，这显然不是正常人类能够办到的事情，身体被这股力量所扭曲是尼尔的关键死因。
如果更进一步仔细观察，还能看到尼尔的身上透着淡淡幽光。
“这显然不是普通人做的。”阿诺斯说道。
阿诺斯轻轻将尼尔的身体翻动了一下。
“他的尸体上有着魂质能量的残留。”阿诺斯幽幽道。
“？！”夏佐不由怔在原地。
不是普通人……做的？有魂质能量的残留？
不，不可能……不可能啊，这个城堡里应该就我们这几个魂裔啊……
不对，还有……伊蒂丝。
亡灵少女，伊蒂丝。
不，不可能。
她没道理做出这种事情啊。
如果她想要隐瞒这些，她昨晚根本就没有必要跟我说话，没必要跟我透露利娅的消息。
不可能啊。
可是……好像真的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可能了吧。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
先给我希望再让我绝望么？
……哈哈。
你真可笑啊，夏佐。
夏佐觉得自己的眼底似乎有点湿润。
有点想哭。
是自己对不起他。
是我的错。
正当夏佐痛苦之时。
夏佐忽然感到自己的手被什么温软的东西轻轻握住了。
夏佐不由抬起头，看了过去。
是茉莉的手。
茉莉轻轻地握着夏佐的手。
或许是她察觉到了夏佐的自责与悔恨，才握住了夏佐的手，希望能安慰一下他吧。
“别太难过了。”茉莉轻声道。
“……好。”夏佐顿住许久，最后轻轻颔首。
……
“艾尔莎你过来看一下。”阿诺斯朝艾尔莎挥手示意道。
“”嗯。”艾尔莎走近尼尔的尸体。
艾尔莎的眼底宛如水面，泛起一丝涟漪，源源不断的精神力自艾尔莎身上涌出，配合着艾尔莎。
片刻后。
艾尔莎收起精神力，眼睛再次恢复原状。
“他的身上确实有魂质能量的痕迹。”艾尔莎顿了顿，“但是应该不符合我们中任何一个人的魂质。”
“这个城堡里除了我们暗夜帷幕外，就只有她这一个魂裔了吧。”弗雷德与夏佐一样，也想到了伊蒂丝。
“亡灵法师，伊蒂丝。”
“是她做的么？”弗雷德问道。
“不，不大像。”艾尔莎意外地摇了摇头。
“从魂质能量的气息上来看，不大像是伊蒂丝的魂质气息。”
“尸体上面也确实没有亡灵的气息。”
“不过……也不排除是伊蒂丝使用其他能力隐蔽气息的可能。”
“毕竟我们并不是很了解她，无法确认她有没有这种类型的能力。”艾尔莎说道。
“而且她还比我们早到这座城堡，先与萨克斯子爵达成了某种协议。”
“以她的性格……”
“她完全有可能帮萨克斯子爵做出这种事情。”
“至于之前那副与萨克斯子爵不和的样子，这完全可能是伪装的。”
“别看她外表是个小女孩，她可是狡滑的很。”弗雷德托着下巴看着众人说道，然后又忽然多看了夏佐一眼。
“夏佐你可别被她那副小女孩的模样给骗过去了。”弗雷德对夏佐说道。
“可是她……”夏佐刚想反驳，可是却又不由止住话语。
或许是因为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吧。
我真的很想相信她，可是这个城堡里就只有我们这么几个魂裔……这件事不可能是我们的人做的，那就只剩下她这一个魂裔了。
只剩下她这一个人有那个可能使用魂质杀死尼尔。
……哈哈，或许真的是我自己错了吧。
错的厉害。
大错特错。
或许我从未真的了解过伊蒂丝，只是凭借着自己的直觉做事，因为伊蒂丝对自己的好感就得意忘形地相信伊蒂丝。
正是因为我的自大，我才会害死尼尔。
害死这么一个善良的好人。
……呵呵。
夏佐在心里自嘲了自己一声。
“……我明白了。”夏佐低下头，同意了弗雷德的说法，捏紧着拳头，低声道。
“他的尸体先不要乱动。”阿诺斯走向门口，“我先去找萨克斯子爵一下，看看他会是什么反应。”
“艾尔莎，你陪我去一趟，观察一下他的反应。”
“你们就先在这里等着。”
众人点了点头。
正当阿诺斯刚刚离开，众人陷入异样的沉默后。
一道俏皮的可爱声音忽然从一旁传来。
宛如银铃般清脆悦耳。
“欸嘿嘿，这不是哥哥大人么？”
夏佐一怔，不由侧身看去。
隐藏于暗中的伊恩悄悄拔出了魂质匕首。
茉莉则靠近夏佐，站在了夏佐身旁。
魂质能量，悄然凝聚。
只见一名身着黑色连衣裙的银发少女俏立在那里，正微笑看着夏佐。
夏佐也看着这名银发少女。
但夏佐此时的眼神却不再像之前那样温和，眼神凌厉。
夏佐咬着牙，缓缓地说出了她的名字。
“伊蒂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