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开颅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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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有何事，可否帮得上忙？”二少爷看着卓华有意躲着自己，眨巴了几下眼睛，继续笑意盈盈的说道。/p>
卓华的脸色微微尴尬，嘴角抽搐的说道：“真的不劳二少爷。”/p>
“杨公子这不就见外了，怎么说也是亲家。”二少爷瞬间和卓华勾肩搭背的了起来，拿出一副两个人很熟的样子，实际上言语中已经含有淡淡的警告。/p>
他堂堂的于家二少爷，在这儿卑躬屈膝的和这个赘婿说话，这个赘婿竟然还这样不给面子，他可是有一点儿生气了。/p>
卓华没有办法，也不想在这儿惹出什么事端，平白把自己陷入到危险之中，只能奖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实不相瞒，小生是来镇上为我家娘子请郎中的，希望能够早日医好我娘子的眼疾，也算是了了我娘子的一桩心事了。”/p>
于家二少爷一听这话，眼睛亮了，惊喜的说道：“就这事儿啊，还请什么代付啊，整个镇上最好的大夫就是我们于家的家医，走，我亲自带你去请便是了。”/p>
于家二少爷是一个心善的，只是偶尔有一些小性子，三弟惨死，万万不能让田家女儿嫁过来守寡，这未免太无人性了一点儿。/p>
大好的婚事，结果于家新郎出事儿了，万万不能继续这样耗着人家姑娘，人家姑娘不来退婚，是面子薄，他们于家要是也没有什么作为，就真的是脸皮厚了。/p>
只是这被悔婚的姑娘，以后这名声恐怕就不好听了，不好另嫁，他们于家这次也算是把田家狠狠地得罪了，倒不如借此机会为田果儿治病，顺便和田家修好，从此两家相安无事，岂不是皆大欢喜？/p>
于家二少爷的算盘打的啪啪啪直响，卓华听到于家二少爷这样主动心里面也是高兴，两人一拍即合，随机请来了于家郎中还有6老太爷一起为田果儿医治！/p>
有于家二少爷在前面打点，一切自然是顺风顺水，6老太爷和于家郎中很快就来到了田果儿的家里面，开始为田果儿医治。/p>
“6爷，我看这小姑娘的病有些古怪啊。”于家郎中若有所思的说道。/p>
“古怪？”6老太爷捋了捋下巴上的长髯。田果儿的眼疾是有些棘手，不过也是因为经络不畅，气血不能涵养双眸致使不可见物。根据自己的判断，只要拿出血块，清理於堵，双目自然就能复原。这中间过程虽然有些繁琐倒也不至于是疑难病症，更谈不上有什么古怪了。自己行医数十年，对医理也算精通，听于家郎中的话莫非是自己判断有误或者学医不精吗？/p>
于家郎中看6老太爷似乎面露不悦之色，连忙解释道：“虽然在下感觉奇怪，不过好在有6爷及时医治，血块已经消解一点儿，这姑娘之病确实如您所说乃经络不通而至，在下只不过现一些不可理解之处。在下学医不精，正要请教6老爷指点一二。”/p>
“说来听听。”6老太爷手捋长髯，含笑而答。/p>
“您老之前给她瞧过病症了，在下刚在号脉之时现这姑娘脉象平稳，气血健旺，若说脑中的血块是后天自然形成，人脑乃全身精华之本，脑中经络若堵必然会影响全身气血运行，但是这姑娘却好似不受任何影响，真是奇了。莫非是……”/p>
“莫非是什么？”6老太爷看着于家郎中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也顿生好奇。/p>
“莫非是她脑中异物本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或者别有用途，以至于异物的存在丝毫不受影响，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她的异状。田果儿小姐虽然双目不能视物，难不成会有别的什么能力？”/p>
于家郎中的一席话让6老太爷重新思考着田果儿的病症。“别的能力”是指什么？脑中有若干先天带有的异物就能证明有别的能力吗？这观点未免荒谬。转念一想，却也感觉这郎中真是异想天开。/p>
这边，6老太爷和于家郎中在屋外争论不休，屋内，卓华和田果儿则是浓情蜜意。/p>
“很快的，娘子你就能看见东西了。”卓华温柔的看着田果儿，温声说道。/p>
这句话很轻很轻，就像一片羽毛落到地上那般，卓华感觉到，这句话像是说给自己听的。/p>
果儿显然也听到了，她很兴奋，拉着卓华的衣角，开心的说道：“我真的能看见了吗？相公，我终于能看到你在我眼前了。”果儿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晶莹的泪珠顺着那因为激动儿微微红的小脸儿滚滚落下，看的卓华好不心疼！/p>
卓华急忙去吻掉田果儿脸上的泪痕，低低的说道：“不要哭，你一哭，相公的心都碎了。”/p>
田果儿胡乱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脸，种种的点了点头，说道：“对，果儿不哭，这是好事儿，果儿马上就能够看到相公了，果儿应该开心才对，果儿不哭，相公不生气。”/p>
卓华看着田果儿自信的样子，淡淡的笑了，温柔的注视着自己怀里面的小人儿。/p>
田果儿见卓华迟迟不说话，以为卓华是在担心自己的安慰，急忙说道：“相公，果儿不会有事儿的，果儿的命素来硬的很，以前那么多苦，那么多难都已经熬过去了，这一次绝对不会栽在这里的。”/p>
卓华急忙捂住田果儿的嘴，有一点儿生气的说道：“说什么丧气话。”/p>
田果儿低低的笑出了声，急忙呸呸呸了几下，然后笑着说道：“相公，这下子没事儿了，我已经把刚刚的话吐出去了。”/p>
“……”卓华有一点儿无语的看着田果儿，没有说什么，温柔的把田果儿报道自己的怀里面，鼻子有一点儿酸的说道：“让相公再抱你一会儿。”/p>
田果儿没有反抗，温顺的依偎在卓华的怀里面，嘴角挂着幸福的微笑，此生，有卓华一人足矣！/p>
两位郎中还在商量着该如何施救，于家郎中主张用汤药再施以针灸，让脑中异物慢慢散去，这样就能保全脑中经络不受破坏，但是这一过程会持续较长时间，对于果儿这样的妙龄女子来说，使用活血化瘀之药过多会对身体造成永久性损害，可能她不会再有身孕了。这样的方法无疑是卓华和果儿都不能接受的，果儿还那么年轻，正当妙龄，如何能够没有孩子？/p>
除了这个法子，就只有开颅这唯一的治疗方法了。这也是6老太爷最初的想法。在于家郎中的帮助下，打开头颅，取出异物，不仅可以避免不能生育的危险，还能够让果儿的眼睛立时复明。但是这一方法太过凶险。于家郎中之前诊断出果儿脑中异物乃先天所有，如果冒然开颅，就算将其取出也难保不会破坏脑中其他部分，万一出现什么差池那可为时已晚了。/p>
两种方法各有特点，却又有明显的缺陷。两位郎中不敢擅自做主，还请卓华定夺。/p>
卓华温柔的哄了田果儿几句：“乖乖在这儿待着，我马上回来。”/p>
跟着6老爷子和于家郎中走了出去，两个人直接说明了他们的想法，具体是开颅还是药疗这个就要卓华自己做决定了！/p>
卓华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他太想让果儿恢复光明了，为了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太久。而且他还希望和果儿拥有自己的孩子，他不想让自己的娘子今后生活孤单，这样等到以后自己遭遇了什么，田果儿至少还有一个伴儿！/p>
卓华轻轻地吐出两个字来，说道：“开颅。”/p>
6老爷子点了点头，这个也是他一直主张的法子，但是：“小杨，你真的不需要和你娘子商量一下吗？”/p>
卓华温柔的看了看田果儿的方向，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开颅的风险很大，我不想让她有任何的心理压力，要是以后后悔，生气，至少果儿还可以冲着我来，一切都是我的自作主张！”/p>
“麻烦两位不要告诉果儿这是开颅手术，只说是别的手术，这样果儿的压力能够小一些，还有，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一定要保全果儿的双眼，切勿伤害到她脑中的经络。”/p>
6老爷子和于家郎中都郑重的点了点头，人命关天，由不得他们有半点儿含糊！/p>
手术在紧张的准备中，卓华焦急地等待着。/p>
果儿和他只有一帘之隔，但在他看来却像是隔了杳杳银河，那一道珠帘于他，或许就是生与死的别离。/p>
在整个过程中，于二少爷都在安静地看着这一切。他没有开口，只是在一旁品茶，手中拿了一把折扇，上面印着缠枝莲图案和鸳鸯戏水，时不时轻摇几下。/p>
珠帘外人人各怀心思，珠帘内又是另一番情景。/p>
6老太爷一生行医，也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像今天这样的场景他也不是没经历过，但不知为何，自己的心情久难平复，双手也忍不住抖了起来。这是怎么了？6老太爷自己也说不清。/p>
果儿知道自己将面临的处境，虽然6老太爷没有说是开颅手术，但是田果儿心里面什么都清楚，只是卓华不想让她担惊受怕，那么她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了。/p>
果儿平复了一下心境，接过丫头递过来的汤药先饮下，这是一碗麻药，是根据华佗古方，用金银花和曼陀罗制成，饮下之后，渐渐的，从舌根开始麻，这麻性一开始还不重，随着扩散的范围而加重，果儿最后连眼皮也抬不起来了，四肢百骸也像是灌注了水银般沉重。果儿感到身子沉，还好意识尚在。不一会儿，她感到有什么东西像是从身体里抽离了出去，就在她意识模糊之际，她好像看了什么，是一张脸，是相公的吗？不是，那会是谁?/p>
那人向她走来，她看清了来人的脸，是于家三少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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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华的脸色微微尴尬，嘴角抽搐的说道：“真的不劳二少爷。”/p>
“杨公子这不就见外了，怎么说也是亲家。”二少爷瞬间和卓华勾肩搭背的了起来，拿出一副两个人很熟的样子，实际上言语中已经含有淡淡的警告。/p>
他堂堂的于家二少爷，在这儿卑躬屈膝的和这个赘婿说话，这个赘婿竟然还这样不给面子，他可是有一点儿生气了。/p>
卓华没有办法，也不想在这儿惹出什么事端，平白把自己陷入到危险之中，只能奖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实不相瞒，小生是来镇上为我家娘子请郎中的，希望能够早日医好我娘子的眼疾，也算是了了我娘子的一桩心事了。”/p>
于家二少爷一听这话，眼睛亮了，惊喜的说道：“就这事儿啊，还请什么代付啊，整个镇上最好的大夫就是我们于家的家医，走，我亲自带你去请便是了。”/p>
于家二少爷是一个心善的，只是偶尔有一些小性子，三弟惨死，万万不能让田家女儿嫁过来守寡，这未免太无人性了一点儿。/p>
大好的婚事，结果于家新郎出事儿了，万万不能继续这样耗着人家姑娘，人家姑娘不来退婚，是面子薄，他们于家要是也没有什么作为，就真的是脸皮厚了。/p>
只是这被悔婚的姑娘，以后这名声恐怕就不好听了，不好另嫁，他们于家这次也算是把田家狠狠地得罪了，倒不如借此机会为田果儿治病，顺便和田家修好，从此两家相安无事，岂不是皆大欢喜？/p>
于家二少爷的算盘打的啪啪啪直响，卓华听到于家二少爷这样主动心里面也是高兴，两人一拍即合，随机请来了于家郎中还有6老太爷一起为田果儿医治！/p>
有于家二少爷在前面打点，一切自然是顺风顺水，6老太爷和于家郎中很快就来到了田果儿的家里面，开始为田果儿医治。/p>
“6爷，我看这小姑娘的病有些古怪啊。”于家郎中若有所思的说道。/p>
“古怪？”6老太爷捋了捋下巴上的长髯。田果儿的眼疾是有些棘手，不过也是因为经络不畅，气血不能涵养双眸致使不可见物。根据自己的判断，只要拿出血块，清理於堵，双目自然就能复原。这中间过程虽然有些繁琐倒也不至于是疑难病症，更谈不上有什么古怪了。自己行医数十年，对医理也算精通，听于家郎中的话莫非是自己判断有误或者学医不精吗？/p>
于家郎中看6老太爷似乎面露不悦之色，连忙解释道：“虽然在下感觉奇怪，不过好在有6爷及时医治，血块已经消解一点儿，这姑娘之病确实如您所说乃经络不通而至，在下只不过现一些不可理解之处。在下学医不精，正要请教6老爷指点一二。”/p>
“说来听听。”6老太爷手捋长髯，含笑而答。/p>
“您老之前给她瞧过病症了，在下刚在号脉之时现这姑娘脉象平稳，气血健旺，若说脑中的血块是后天自然形成，人脑乃全身精华之本，脑中经络若堵必然会影响全身气血运行，但是这姑娘却好似不受任何影响，真是奇了。莫非是……”/p>
“莫非是什么？”6老太爷看着于家郎中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也顿生好奇。/p>
“莫非是她脑中异物本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或者别有用途，以至于异物的存在丝毫不受影响，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她的异状。田果儿小姐虽然双目不能视物，难不成会有别的什么能力？”/p>
于家郎中的一席话让6老太爷重新思考着田果儿的病症。“别的能力”是指什么？脑中有若干先天带有的异物就能证明有别的能力吗？这观点未免荒谬。转念一想，却也感觉这郎中真是异想天开。/p>
这边，6老太爷和于家郎中在屋外争论不休，屋内，卓华和田果儿则是浓情蜜意。/p>
“很快的，娘子你就能看见东西了。”卓华温柔的看着田果儿，温声说道。/p>
这句话很轻很轻，就像一片羽毛落到地上那般，卓华感觉到，这句话像是说给自己听的。/p>
果儿显然也听到了，她很兴奋，拉着卓华的衣角，开心的说道：“我真的能看见了吗？相公，我终于能看到你在我眼前了。”果儿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晶莹的泪珠顺着那因为激动儿微微红的小脸儿滚滚落下，看的卓华好不心疼！/p>
卓华急忙去吻掉田果儿脸上的泪痕，低低的说道：“不要哭，你一哭，相公的心都碎了。”/p>
田果儿胡乱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脸，种种的点了点头，说道：“对，果儿不哭，这是好事儿，果儿马上就能够看到相公了，果儿应该开心才对，果儿不哭，相公不生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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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果儿见卓华迟迟不说话，以为卓华是在担心自己的安慰，急忙说道：“相公，果儿不会有事儿的，果儿的命素来硬的很，以前那么多苦，那么多难都已经熬过去了，这一次绝对不会栽在这里的。”/p>
卓华急忙捂住田果儿的嘴，有一点儿生气的说道：“说什么丧气话。”/p>
田果儿低低的笑出了声，急忙呸呸呸了几下，然后笑着说道：“相公，这下子没事儿了，我已经把刚刚的话吐出去了。”/p>
“……”卓华有一点儿无语的看着田果儿，没有说什么，温柔的把田果儿报道自己的怀里面，鼻子有一点儿酸的说道：“让相公再抱你一会儿。”/p>
田果儿没有反抗，温顺的依偎在卓华的怀里面，嘴角挂着幸福的微笑，此生，有卓华一人足矣！/p>
两位郎中还在商量着该如何施救，于家郎中主张用汤药再施以针灸，让脑中异物慢慢散去，这样就能保全脑中经络不受破坏，但是这一过程会持续较长时间，对于果儿这样的妙龄女子来说，使用活血化瘀之药过多会对身体造成永久性损害，可能她不会再有身孕了。这样的方法无疑是卓华和果儿都不能接受的，果儿还那么年轻，正当妙龄，如何能够没有孩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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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华温柔的哄了田果儿几句：“乖乖在这儿待着，我马上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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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华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他太想让果儿恢复光明了，为了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太久。而且他还希望和果儿拥有自己的孩子，他不想让自己的娘子今后生活孤单，这样等到以后自己遭遇了什么，田果儿至少还有一个伴儿！/p>
卓华轻轻地吐出两个字来，说道：“开颅。”/p>
6老爷子点了点头，这个也是他一直主张的法子，但是：“小杨，你真的不需要和你娘子商量一下吗？”/p>
卓华温柔的看了看田果儿的方向，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开颅的风险很大，我不想让她有任何的心理压力，要是以后后悔，生气，至少果儿还可以冲着我来，一切都是我的自作主张！”/p>
“麻烦两位不要告诉果儿这是开颅手术，只说是别的手术，这样果儿的压力能够小一些，还有，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一定要保全果儿的双眼，切勿伤害到她脑中的经络。”/p>
6老爷子和于家郎中都郑重的点了点头，人命关天，由不得他们有半点儿含糊！/p>
手术在紧张的准备中，卓华焦急地等待着。/p>
果儿和他只有一帘之隔，但在他看来却像是隔了杳杳银河，那一道珠帘于他，或许就是生与死的别离。/p>
在整个过程中，于二少爷都在安静地看着这一切。他没有开口，只是在一旁品茶，手中拿了一把折扇，上面印着缠枝莲图案和鸳鸯戏水，时不时轻摇几下。/p>
珠帘外人人各怀心思，珠帘内又是另一番情景。/p>
6老太爷一生行医，也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像今天这样的场景他也不是没经历过，但不知为何，自己的心情久难平复，双手也忍不住抖了起来。这是怎么了？6老太爷自己也说不清。/p>
果儿知道自己将面临的处境，虽然6老太爷没有说是开颅手术，但是田果儿心里面什么都清楚，只是卓华不想让她担惊受怕，那么她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了。/p>
果儿平复了一下心境，接过丫头递过来的汤药先饮下，这是一碗麻药，是根据华佗古方，用金银花和曼陀罗制成，饮下之后，渐渐的，从舌根开始麻，这麻性一开始还不重，随着扩散的范围而加重，果儿最后连眼皮也抬不起来了，四肢百骸也像是灌注了水银般沉重。果儿感到身子沉，还好意识尚在。不一会儿，她感到有什么东西像是从身体里抽离了出去，就在她意识模糊之际，她好像看了什么，是一张脸，是相公的吗？不是，那会是谁?/p>
那人向她走来，她看清了来人的脸，是于家三少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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