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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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贤此刻已是拉开了弦的弓，又哪里能说停就停的，不过听到她的求饶，他的动作倒是放缓了些，觉得束住她手脚的绳子有些碍眼，就伸手踢她都解开了去。
展盈手脚得了空，见机就抽下发间的簪子，几乎用尽了力气对着窦贤刺过去，她心里慌乱，也没刺中窦贤的要害，只刺到窦贤的肩膀上。
粘稠的液体顺着肩膀低落在床榻上，沿着簪子流在展盈的手心，空气中溢满了刺鼻的味道，展盈虽然心狠手辣，但真的动手伤人，这还是第一次。
她浑身都在颤抖，慌忙丢下簪子，趁窦贤不备就拥了被子躲到角落，豆大的泪水就往下掉，“窦大人，求求你，你放了我，只要你放了我，以后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
窦贤目光阴鸷地看了一眼血迹斑斑的肩膀，眉头也不皱一下就拔了簪子，扔到地上，用看猎物一般侵略性的眼神看向展盈，笑容散尽，“这是你自找的！”
他猛地拖过展盈，倾身就压了上去，这一次，动作再不带半点怜惜。
展盈满眼都是泪，再挣扎也是无力，虽是白天，展盈却觉得四处都黑蒙蒙的，看不到前方，看不到路……
窗外忽然飘起细雨，淅淅沥沥，雨丝一条粗过一条，划在窗纸上，如暗黑色的剑影，雨势渐大，听在展盈耳中，好似嘤嘤哭泣。
…………
一觉醒来，浑身酸痛，被褥凌乱，血擦得到处都是，浑身都是青紫的痕迹，满屋子恶心的味道让人觉得眩晕。
身边已没了窦贤的身影，展盈眼神空洞地望着朱红的床幔，泪水慢慢溢了出来。
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是哥哥捧在手心的那个刁蛮任性的盈儿了，她下半辈子，就要在这恶心的让人窒息的窦府度过了……
门被人推开，一阵冷风吹了进来，展盈置若罔闻，索性闭了眼，懒得去理会。
脚步却并未停歇，展盈心中一紧，想到昨夜发生的事，浑身就忍不住颤抖起来，她吼道：“出去！”
“呦，大清早的，新姨娘好大的火气！”娇媚的声音传了进来，并不是她想象的那个人，展盈睁开了眼。
“你是谁？”
来人穿着碧绿的翠烟衫，身披翠水薄烟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肩若削成腰若约素，性感无比的锁骨露在衣裳外，愈发的显得她娇媚无骨，妩媚过人。
展盈心思转了千百遍，却想不到她的身份，若是窦贤的姨娘，是不可能一大早的端着铜盆还有洗漱用品等进来的，若说是丫鬟，以她的穿着，是绝对不可能的，展盈搞不清楚她的来意，便只能出口问她了。
许是经历了那样的事，展盈的语气也含着怒，那女子却并不在意，笑盈盈就说：“我啊，我是公子身边的媚儿，公子听说老爷又娶了一房新姨娘，特地派我过来瞧瞧。”
她直直地打量展盈，然后又笑了起来，“看来她们说的没错，新姨娘果然容貌惊人，迎春苑所有的姨娘加起来还及不上你一半呢，也难怪老爷护着你了。”
展盈听到新姨娘三个字就觉得恶心不已，对待她自然没什么好脸色，不理会她的搭讪，直接道：“姑娘没事就请出去吧，我想要休息了。”
媚儿却是笑着摇头道：“姑娘可别急着赶我走，我是奉公子的命，来给姑娘送东西的。”说着也不理会展盈冷冰冰的目光，就转身朝门外招手。
门外立刻进来两个婢女，手里都捧着托盘，一个是饭菜，另外一个则是青瓷碗装的黑乎乎的液体，媚儿笑着跟展盈道：“公子说新姨娘昨日一天都没吃东西，醒来肯定是会饿的，所以特地命我熬了这莲子羹过来给新姨娘尝尝。”
展盈胃里翻滚，却半点食欲也没有，挥手道：“我不想吃，你拿走吧。”
媚儿嘟了嘟嘴，似有些失落，但很快，她就笑了起来，又去端另一个婢女手里的青瓷碗，递给展盈，“姨娘不要粥，这个肯定会要的。”
展盈看了一眼黑乎乎的东西，皱了皱眉，想也不想就道：“都说了拿走，我不想喝！”
媚儿却没因为她的冷漠而又所退缩，反而侧身坐在床沿，笑眯眯地说：“姨娘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怎么就急着拒绝了呢？这东西，旁的姨娘可能不需要，但你却十分需要！”她笑得笃定。
展盈懒得理会她，拿被子把头一蒙，就闭眼转过了身去，一副赶人的姿态。
媚儿很大声地叹了口气，嘟囔道：“既然姨娘不要这避子汤，那媚儿拿走就是了……”作势就要走。
还没等她站起来，展盈就一把掀掉了被子，从床上坐起来，“你说这是什么？”
媚儿笑得无辜，“避子汤啊，公子让我熬的。”
展盈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碗，仰头就喝了个精光，把碗丢回给她，道：“你可以走了。”又躺了回去。
媚儿眸里闪过一抹精光，笑眯眯地说：“那姨娘好好休息，媚儿改日再来看姨娘……对了，公子还让我告诉姨娘，姨娘的哥哥已经回去了，让姨娘不必担心。”
原来窦贤说不放过哥哥是真的！展盈只觉心中一片冰凉，如果她昨夜失手杀了窦贤，那哥哥岂不是会死无葬身之地……
展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急忙抓住媚儿的手问她：“他到底把我哥哥怎么了？我哥哥可有受什么伤？”
窦贤的手段……展盈想想就觉得有些后怕，“姑娘，我求你，你告诉我好不好？还有芙蓉，她昨天到底去了哪里？怎么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是窦贤抓了她吗？还是她自己先走了？”
展盈直觉上芙蓉不可能无缘无故失踪的，她还进了窦岑的院子，而这个是窦岑身边伺候的人，看她的打扮，地位还不低，她肯定是知道的，她心里有些怀疑，是不是芙蓉帮着窦贤陷害了哥哥……
要不然不可能那么巧的，她一出事，芙蓉就不见了。
媚儿笑了一下抽回手，“姨娘还不知道吗？芙蓉姑娘早就回怡红院去了，展公子倒是没受伤，只是被卷入了一起杀人案中，暂时被官府收押了，不过这会子都已经查清楚了，是误会，人已经回香满楼了。”
杀人案！那可是要以命抵命的重罪！窦贤果然心狠手辣，若是昨晚她没从了他，那后果……展盈不敢想，脸色却沉了下来，“窦贤呢？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展盈想问问他，怎么可以这么心狠手辣，诬陷起人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可她忘了，窦贤本来就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他能在官场上叱咤风云，手段自是不用说的。
媚儿皱了皱眉，这新姨娘话也太多了，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想到性格倒是这么强势，媚儿有些不喜欢她，下意识就后退了几步，语气也变得冷淡了许多，“老爷自然是去上朝了，昨日老爷为了给公子办寿宴已经累到精疲力尽了，又跟姨娘消磨了这么久……”
她顿了顿，笑得意味不明，“我觉得姨娘还是别想那么多，应该多想想等老爷下朝了该如何伺候他才是真。毕竟都入了窦府的门了，这辈子也就只能是窦家的人了，与其在这怨天尤人，倒不如想想，怎么做对你才是最好的，姨娘是聪明人，肯定是知道媚儿指的是什么。”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让她心甘情愿待在窦府，伺候窦贤一辈子吗？别说是窦贤这个已过不惑的老男人，就算是伺候他的儿子，展盈都觉得异常恶心，这丫头竟然让她想法子讨好窦贤？这简直就是做梦！
“不牢姑娘费心，我肯定是要离开这里的。”展盈不咸不淡地说道。
伺候过老爷的人还能出窦府？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媚儿觉得她太固执了，自己跟她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便轻轻的笑了一下，说：“既然如此，那媚儿就不打扰姨娘休息了，姨娘折腾了一天，估计也累了。”
什么叫折腾了一天！她这才将将把眼睁开，媚儿这句话明显含着冷嘲热讽的意味，展盈觉得自己受到了嘲笑，恨得牙痒痒的，想骂她几句，却没想到媚儿眨眼就不见了。
展盈很生气，挥手就将媚儿端来的莲子羹打翻在地，冲着门外大喊道：“萍儿！”
萍儿本来是被人迷晕了丢在柴房的，但窦贤怕展盈醒了缺人伺候，一时之间又用不惯府里的人，就把萍儿从柴房里放出来了。
萍儿天没亮就守在房门口了，她知道自己的小姐受了委屈，心里焦急，半步也不敢离开房门口。
好不容易等到里面有动静了，刚想推门，就见到一个穿着艳丽的姑娘气势逼人的走了过来，看她的打扮，肯定是在窦府惯了的，萍儿怕惹了她不快，连累了小姐，连忙乖乖地给她让路。
好不容易等到她走了，萍儿整副神经才放松下来，这会子听到展盈喊她，她立刻就打起精神应道：“是小姐，萍儿这就进来。”r1152
窦贤此刻已是拉开了弦的弓，又哪里能说停就停的，不过听到她的求饶，他的动作倒是放缓了些，觉得束住她手脚的绳子有些碍眼，就伸手踢她都解开了去。
展盈手脚得了空，见机就抽下发间的簪子，几乎用尽了力气对着窦贤刺过去，她心里慌乱，也没刺中窦贤的要害，只刺到窦贤的肩膀上。
粘稠的液体顺着肩膀低落在床榻上，沿着簪子流在展盈的手心，空气中溢满了刺鼻的味道，展盈虽然心狠手辣，但真的动手伤人，这还是第一次。
她浑身都在颤抖，慌忙丢下簪子，趁窦贤不备就拥了被子躲到角落，豆大的泪水就往下掉，“窦大人，求求你，你放了我，只要你放了我，以后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
窦贤目光阴鸷地看了一眼血迹斑斑的肩膀，眉头也不皱一下就拔了簪子，扔到地上，用看猎物一般侵略性的眼神看向展盈，笑容散尽，“这是你自找的！”
他猛地拖过展盈，倾身就压了上去，这一次，动作再不带半点怜惜。
展盈满眼都是泪，再挣扎也是无力，虽是白天，展盈却觉得四处都黑蒙蒙的，看不到前方，看不到路……
窗外忽然飘起细雨，淅淅沥沥，雨丝一条粗过一条，划在窗纸上，如暗黑色的剑影，雨势渐大，听在展盈耳中，好似嘤嘤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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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浑身酸痛，被褥凌乱，血擦得到处都是，浑身都是青紫的痕迹，满屋子恶心的味道让人觉得眩晕。
身边已没了窦贤的身影，展盈眼神空洞地望着朱红的床幔，泪水慢慢溢了出来。
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是哥哥捧在手心的那个刁蛮任性的盈儿了，她下半辈子，就要在这恶心的让人窒息的窦府度过了……
门被人推开，一阵冷风吹了进来，展盈置若罔闻，索性闭了眼，懒得去理会。
脚步却并未停歇，展盈心中一紧，想到昨夜发生的事，浑身就忍不住颤抖起来，她吼道：“出去！”
“呦，大清早的，新姨娘好大的火气！”娇媚的声音传了进来，并不是她想象的那个人，展盈睁开了眼。
“你是谁？”
来人穿着碧绿的翠烟衫，身披翠水薄烟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肩若削成腰若约素，性感无比的锁骨露在衣裳外，愈发的显得她娇媚无骨，妩媚过人。
展盈心思转了千百遍，却想不到她的身份，若是窦贤的姨娘，是不可能一大早的端着铜盆还有洗漱用品等进来的，若说是丫鬟，以她的穿着，是绝对不可能的，展盈搞不清楚她的来意，便只能出口问她了。
许是经历了那样的事，展盈的语气也含着怒，那女子却并不在意，笑盈盈就说：“我啊，我是公子身边的媚儿，公子听说老爷又娶了一房新姨娘，特地派我过来瞧瞧。”
她直直地打量展盈，然后又笑了起来，“看来她们说的没错，新姨娘果然容貌惊人，迎春苑所有的姨娘加起来还及不上你一半呢，也难怪老爷护着你了。”
展盈听到新姨娘三个字就觉得恶心不已，对待她自然没什么好脸色，不理会她的搭讪，直接道：“姑娘没事就请出去吧，我想要休息了。”
媚儿却是笑着摇头道：“姑娘可别急着赶我走，我是奉公子的命，来给姑娘送东西的。”说着也不理会展盈冷冰冰的目光，就转身朝门外招手。
门外立刻进来两个婢女，手里都捧着托盘，一个是饭菜，另外一个则是青瓷碗装的黑乎乎的液体，媚儿笑着跟展盈道：“公子说新姨娘昨日一天都没吃东西，醒来肯定是会饿的，所以特地命我熬了这莲子羹过来给新姨娘尝尝。”
展盈胃里翻滚，却半点食欲也没有，挥手道：“我不想吃，你拿走吧。”
媚儿嘟了嘟嘴，似有些失落，但很快，她就笑了起来，又去端另一个婢女手里的青瓷碗，递给展盈，“姨娘不要粥，这个肯定会要的。”
展盈看了一眼黑乎乎的东西，皱了皱眉，想也不想就道：“都说了拿走，我不想喝！”
媚儿却没因为她的冷漠而又所退缩，反而侧身坐在床沿，笑眯眯地说：“姨娘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怎么就急着拒绝了呢？这东西，旁的姨娘可能不需要，但你却十分需要！”她笑得笃定。
展盈懒得理会她，拿被子把头一蒙，就闭眼转过了身去，一副赶人的姿态。
媚儿很大声地叹了口气，嘟囔道：“既然姨娘不要这避子汤，那媚儿拿走就是了……”作势就要走。
还没等她站起来，展盈就一把掀掉了被子，从床上坐起来，“你说这是什么？”
媚儿笑得无辜，“避子汤啊，公子让我熬的。”
展盈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碗，仰头就喝了个精光，把碗丢回给她，道：“你可以走了。”又躺了回去。
媚儿眸里闪过一抹精光，笑眯眯地说：“那姨娘好好休息，媚儿改日再来看姨娘……对了，公子还让我告诉姨娘，姨娘的哥哥已经回去了，让姨娘不必担心。”
原来窦贤说不放过哥哥是真的！展盈只觉心中一片冰凉，如果她昨夜失手杀了窦贤，那哥哥岂不是会死无葬身之地……
展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急忙抓住媚儿的手问她：“他到底把我哥哥怎么了？我哥哥可有受什么伤？”
窦贤的手段……展盈想想就觉得有些后怕，“姑娘，我求你，你告诉我好不好？还有芙蓉，她昨天到底去了哪里？怎么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是窦贤抓了她吗？还是她自己先走了？”
展盈直觉上芙蓉不可能无缘无故失踪的，她还进了窦岑的院子，而这个是窦岑身边伺候的人，看她的打扮，地位还不低，她肯定是知道的，她心里有些怀疑，是不是芙蓉帮着窦贤陷害了哥哥……
要不然不可能那么巧的，她一出事，芙蓉就不见了。
媚儿笑了一下抽回手，“姨娘还不知道吗？芙蓉姑娘早就回怡红院去了，展公子倒是没受伤，只是被卷入了一起杀人案中，暂时被官府收押了，不过这会子都已经查清楚了，是误会，人已经回香满楼了。”
杀人案！那可是要以命抵命的重罪！窦贤果然心狠手辣，若是昨晚她没从了他，那后果……展盈不敢想，脸色却沉了下来，“窦贤呢？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展盈想问问他，怎么可以这么心狠手辣，诬陷起人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可她忘了，窦贤本来就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他能在官场上叱咤风云，手段自是不用说的。
媚儿皱了皱眉，这新姨娘话也太多了，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想到性格倒是这么强势，媚儿有些不喜欢她，下意识就后退了几步，语气也变得冷淡了许多，“老爷自然是去上朝了，昨日老爷为了给公子办寿宴已经累到精疲力尽了，又跟姨娘消磨了这么久……”
她顿了顿，笑得意味不明，“我觉得姨娘还是别想那么多，应该多想想等老爷下朝了该如何伺候他才是真。毕竟都入了窦府的门了，这辈子也就只能是窦家的人了，与其在这怨天尤人，倒不如想想，怎么做对你才是最好的，姨娘是聪明人，肯定是知道媚儿指的是什么。”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让她心甘情愿待在窦府，伺候窦贤一辈子吗？别说是窦贤这个已过不惑的老男人，就算是伺候他的儿子，展盈都觉得异常恶心，这丫头竟然让她想法子讨好窦贤？这简直就是做梦！
“不牢姑娘费心，我肯定是要离开这里的。”展盈不咸不淡地说道。
伺候过老爷的人还能出窦府？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媚儿觉得她太固执了，自己跟她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便轻轻的笑了一下，说：“既然如此，那媚儿就不打扰姨娘休息了，姨娘折腾了一天，估计也累了。”
什么叫折腾了一天！她这才将将把眼睁开，媚儿这句话明显含着冷嘲热讽的意味，展盈觉得自己受到了嘲笑，恨得牙痒痒的，想骂她几句，却没想到媚儿眨眼就不见了。
展盈很生气，挥手就将媚儿端来的莲子羹打翻在地，冲着门外大喊道：“萍儿！”
萍儿本来是被人迷晕了丢在柴房的，但窦贤怕展盈醒了缺人伺候，一时之间又用不惯府里的人，就把萍儿从柴房里放出来了。
萍儿天没亮就守在房门口了，她知道自己的小姐受了委屈，心里焦急，半步也不敢离开房门口。
好不容易等到里面有动静了，刚想推门，就见到一个穿着艳丽的姑娘气势逼人的走了过来，看她的打扮，肯定是在窦府惯了的，萍儿怕惹了她不快，连累了小姐，连忙乖乖地给她让路。
好不容易等到她走了，萍儿整副神经才放松下来，这会子听到展盈喊她，她立刻就打起精神应道：“是小姐，萍儿这就进来。”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