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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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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州，自古以来就是整个大唐西北内陆的交通枢纽，黄河干流奔腾无际，宛若是一条张牙舞爪的长龙般在此地盘亘，一路将甘肃东西贯通，将大唐权力中心与西域紧紧相连。
正值十一月，初冬的冷风呼啸着将黄沙卷上天空，路上的行人稀稀拉拉，大部分都是结伴而行组成的商队。
而距离瓜州城外八十里地的官道之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手牵着手行走在这茫茫荒原之中。
“师傅，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那小的身影是一个看起来五六岁大的幼童，他身上披着宽大的灰色绒袍，将自己从上到下紧紧包裹只露出来个脑袋，但就是这样也依旧被寒风吹得时不时打个哆嗦。
“怎么，不过是些许风霜就挺不住了？快给我挺起胸来，谁昨天口口声声说要当剑仙的？”
说话的那人是一名看起来快有个三十岁的道士，他身型瘦高，脸上有些发黑，头发肆意的绑成了个马尾散在身后。
身上披着一件纯黑色丝绸质地的道袍，纵使狂风吹拂过衣袖，但却没办法让它掀起半点波澜。
此二人正是已经在官道上走了整整半个月的柳观道和李白。
说来也很无语，因为李无忌这次的事情闹得太大，导致李白和柳观道的样貌也被张贴到了安西都护府势力范围内的各处城镇。
弄得他们虽然有着财物在身，但根本不敢进入沿途的城镇，一路上大部分时间只能风餐露宿于荒野之中。
直到经过上一个驿站的时候，柳观道专门停下观察了一会驿站上的告示栏。
还好，上面并没有任何通缉令，看来那安西都护府里的官老爷死了几个手下也是有些发怵，竟然不敢大肆宣扬。
听到柳观道大言不惭的调侃，李白脸色一黑：
“您老人家可是一流高手，体内真气雄厚自然不惧风霜，但我才五岁!您这属于虐待幼童!官府都不对幼童刑讯逼供，您忍心看我一天天的挨饿受冻吗？”
没有在意小家伙的抱怨，柳观道嘴角微微上扬，掏出了酒葫芦小抿了一口，从碎叶城里带来的酒就剩这一点点了，可得省着点喝。
他摸了摸李白的小脑袋：“行啦，你不是想学我的功法吗？你给我听好了，修炼本门仙法体质至少得过关，你看你这一身囔囔肉，怕不是刚刚入定就要走火入魔。”
说着，他还拽了拽李白软嫩嫩的小脸，根本不顾少年的反抗。
李白这几日在风餐露宿之下明显消瘦了许多，脸上的那点婴儿肥已经消失不见，原本白嫩嫩的像是女儿家的皮肤也变得暗沉了一些，倒是那眸子却越发显得深邃动人。
一把拍开了柳观道的手，他不满的嘟起了小嘴抱怨道：“赘肉早就没有了，要是再被您这么摧残下去，怕不是还没到蜀州我就饿成杆子了，依我看呐，您就是想将盘缠省下去花楼!”
柳观道面色一僵，一口酒含在嘴里没咽下去呛的他咳嗽了起来：“咳咳咳…你小子，不要乱讲，贫道这么正直的人，怎的会去那烟柳之地。”
他下意识地掂量了一下李无忌临走时给的盘缠，大概有个十几两的散碎银子，加上这两年自己攒下的积蓄充作路费倒也足够。
李白斜着眼没有理会柳观道的解释，只是将腰间的木剑解了下来，在那些荒芜的灌木丛中漫无目的的劈砍着。
“行了，再有八十里地就是瓜州城，等今晚到了那里，我们便好好的歇上几天如何？”
李白听到这话眉头一挑，刚想要欢呼，但还是强行按耐住了心中的喜意，只是装作不在意的问道：“真的吗？这次您不会又给我画梅止渴呢吧？”
看着小家伙那可爱的模样，柳观道一时间哭笑不得，干脆蹲了下来拍了拍自己的背：“是真的是真的，来吧，为师今日便屈尊载你一程。”
李白见此眼前一亮，自从今天卯时不到就被拉起来赶路，他还从来没歇过呢。
就连过了正午时分也只是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就这白水匆匆的吃了口干粮，随后便又踏上了茫茫古道。
走了这么久，虽然嘴上不说，但现在的他是真的累坏了，就连脚指头都在隐隐作痛。
“谢谢师傅!”
小白喜笑颜开，像是个猴子一样窜了上来，随后紧紧的抱住了柳观道的脖子，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高冷与矜持。
柳观道一声轻笑，体内那少的可怜的法力缓缓运转至周身，同时右脚向前一迈，身形就像是一根拉满弦射出去的箭，跟随着系统的导航朝着目的地奔袭而去。
青莲剑气在他身前化为了一道清光，将袭来的狂风全部阻隔在外，这才避免了小白被风沙糊一脸的结局。
八十里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对于现在的柳观道来说，就算是用跑的也只需要半个时辰罢了。
那位说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带着李白奔袭，其实不单单是法力不够的原因，更多的其实是是在锻炼小李白的体魄。
《青莲化生诀》里明确的提出，想要修炼至少也要九岁的幼童身体强度。
因为这个时间段，他们从母胎带来的先天一炁开始生发，身形也会随着先天一炁的变化开始猛涨。
五脏定而百脉生，骨骼全而经络显，身躯会刚刚好到达修行的要求。
而那些想要更早一些就开始修炼之路的，则是需要药材辅助锻炼体魄，以达到修炼的基本要求。
李白从小养尊处优，身在都护府城之中衣食无忧，虽然不能说是胖子，但身上的囔囔肉仍然很多。
想要到达合适的修炼体魄，就需要努力锻炼和药材辅助。
茫茫大漠之中，药材是不用想了，但是在这半个月里，柳观道刻意将一缕法力打入他的身体，代替中药为他拓宽经脉。
再加上高强度的赶路，这小家伙终于离修炼开始的要求更进一步，至于剩下的，就得等到了瓜州以后买药材泡澡了。
至于钱财嘛……
等到李白引气入体，自己修为上涨，还怕没有钱赚？
到时候无论是打劫沿路的土匪还是接悬赏，亦或者是零元购……咳咳，应该说是劫富济贫，那都不是问题。
十一月的天气冷了下来，再加上这里是西域的大漠之中，光是下午的气温就已经到达了零下的程度。
天穹逐渐暗了下来，浓密的云层像是巨人的手掌般覆盖了整片苍穹，就连荒原上永不停息的狂风都在这股压抑的气息下消失无踪。
压抑的气氛缓缓升腾，像是暴风雨来的前奏。
终于，今年的第一场雪从那云层之中落下。
晶莹剔透的雪花在落地的过程中缓缓消散，李白伸手接过一片，冰冰凉，在手心得热气中很快就化成了水随后流失一空。
“师傅，下雪了呢。”
李白轻声说道，声音中透着些许落寞。
正在快速赶路中的柳观道脚步略微一缓：“怎么，你不喜欢？”
小白摇了摇头：“每年下雪都会带来战争，那些西域的人受不了雪灾，就会下来攻打我们的边境，企图抢夺粮食，还会死很多人。”
柳观道眼眸闪烁，这两年来，他也不止一次见过那些部落民族因为熬不过寒冬，妄图孤注一掷的进攻大唐边境。
但可惜的是，不自量力的战斗带来的只有一边倒的死亡。
“所以，你更要好好学剑。”
长叹一声，柳观道心中不免感觉到有些惆怅。
李白有些不解：“学剑？难道不是去入仕为官，然后造福一方百姓吗？”
“哎呦～您干嘛打我？”
柳观道给了他一个脑瓜崩，痛的他捂住了额头，泪眼汪汪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真没志气，天天想着给别人打工，做我的徒弟，就要考虑一切都用剑来解决!”
“外族来犯，一剑斩之，若有不平，便用手中长剑将它灭杀。”
李白嘟囔着嘴，有些不满意的嘀咕起来：“那若是皇帝昏庸，您难道还提剑上朝堂去质问诸公吗？”
闻此，柳观道哈哈一笑：
“小白，若是有一天你碰到剑不能解决的事情，不用怀疑你走的路是否正确，只是你的剑还不够利罢了，若是足够锋利，那么哪怕是倾覆日月，改天换地又如何？”
听着自家师傅随口就说出了可以抄家灭族的言论，李白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不敢接话。
柳观道瞥了他一眼：“怎么，怕了？”
害怕被师父轻视的李白小脸涨得通红：“才，才没有呢!”
柳观道笑着摇了摇头，没办法，谁让现在封建王朝才是时代的底色呢。
微微感叹了一会，他的身形便化作一道残影快速的掠过大地，朝着那隐隐能够看到的江边飞奔而去。
不多时，耳边已经能听到波涛汹涌的大江奔流之声。
雪下的越来越大了，但是天地之间却回荡起了一道爽朗的笑声：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声音中带着凛冽的锋锐之意，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刺破厚厚的云层，震得小白直接愣在了当场。
许久，他才从这股豪迈之意里回过了神来，嘴里还不停的咀嚼着刚才的句子。
“谁有……不平事？!”
他的眼睛亮了起来，胸中不由得也平添了几分侠气。
瓜州，自古以来就是整个大唐西北内陆的交通枢纽，黄河干流奔腾无际，宛若是一条张牙舞爪的长龙般在此地盘亘，一路将甘肃东西贯通，将大唐权力中心与西域紧紧相连。
正值十一月，初冬的冷风呼啸着将黄沙卷上天空，路上的行人稀稀拉拉，大部分都是结伴而行组成的商队。
而距离瓜州城外八十里地的官道之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手牵着手行走在这茫茫荒原之中。
“师傅，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那小的身影是一个看起来五六岁大的幼童，他身上披着宽大的灰色绒袍，将自己从上到下紧紧包裹只露出来个脑袋，但就是这样也依旧被寒风吹得时不时打个哆嗦。
“怎么，不过是些许风霜就挺不住了？快给我挺起胸来，谁昨天口口声声说要当剑仙的？”
说话的那人是一名看起来快有个三十岁的道士，他身型瘦高，脸上有些发黑，头发肆意的绑成了个马尾散在身后。
身上披着一件纯黑色丝绸质地的道袍，纵使狂风吹拂过衣袖，但却没办法让它掀起半点波澜。
此二人正是已经在官道上走了整整半个月的柳观道和李白。
说来也很无语，因为李无忌这次的事情闹得太大，导致李白和柳观道的样貌也被张贴到了安西都护府势力范围内的各处城镇。
弄得他们虽然有着财物在身，但根本不敢进入沿途的城镇，一路上大部分时间只能风餐露宿于荒野之中。
直到经过上一个驿站的时候，柳观道专门停下观察了一会驿站上的告示栏。
还好，上面并没有任何通缉令，看来那安西都护府里的官老爷死了几个手下也是有些发怵，竟然不敢大肆宣扬。
听到柳观道大言不惭的调侃，李白脸色一黑：
“您老人家可是一流高手，体内真气雄厚自然不惧风霜，但我才五岁!您这属于虐待幼童!官府都不对幼童刑讯逼供，您忍心看我一天天的挨饿受冻吗？”
没有在意小家伙的抱怨，柳观道嘴角微微上扬，掏出了酒葫芦小抿了一口，从碎叶城里带来的酒就剩这一点点了，可得省着点喝。
他摸了摸李白的小脑袋：“行啦，你不是想学我的功法吗？你给我听好了，修炼本门仙法体质至少得过关，你看你这一身囔囔肉，怕不是刚刚入定就要走火入魔。”
说着，他还拽了拽李白软嫩嫩的小脸，根本不顾少年的反抗。
李白这几日在风餐露宿之下明显消瘦了许多，脸上的那点婴儿肥已经消失不见，原本白嫩嫩的像是女儿家的皮肤也变得暗沉了一些，倒是那眸子却越发显得深邃动人。
一把拍开了柳观道的手，他不满的嘟起了小嘴抱怨道：“赘肉早就没有了，要是再被您这么摧残下去，怕不是还没到蜀州我就饿成杆子了，依我看呐，您就是想将盘缠省下去花楼!”
柳观道面色一僵，一口酒含在嘴里没咽下去呛的他咳嗽了起来：“咳咳咳…你小子，不要乱讲，贫道这么正直的人，怎的会去那烟柳之地。”
他下意识地掂量了一下李无忌临走时给的盘缠，大概有个十几两的散碎银子，加上这两年自己攒下的积蓄充作路费倒也足够。
李白斜着眼没有理会柳观道的解释，只是将腰间的木剑解了下来，在那些荒芜的灌木丛中漫无目的的劈砍着。
“行了，再有八十里地就是瓜州城，等今晚到了那里，我们便好好的歇上几天如何？”
李白听到这话眉头一挑，刚想要欢呼，但还是强行按耐住了心中的喜意，只是装作不在意的问道：“真的吗？这次您不会又给我画梅止渴呢吧？”
看着小家伙那可爱的模样，柳观道一时间哭笑不得，干脆蹲了下来拍了拍自己的背：“是真的是真的，来吧，为师今日便屈尊载你一程。”
李白见此眼前一亮，自从今天卯时不到就被拉起来赶路，他还从来没歇过呢。
就连过了正午时分也只是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就这白水匆匆的吃了口干粮，随后便又踏上了茫茫古道。
走了这么久，虽然嘴上不说，但现在的他是真的累坏了，就连脚指头都在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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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喜笑颜开，像是个猴子一样窜了上来，随后紧紧的抱住了柳观道的脖子，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高冷与矜持。
柳观道一声轻笑，体内那少的可怜的法力缓缓运转至周身，同时右脚向前一迈，身形就像是一根拉满弦射出去的箭，跟随着系统的导航朝着目的地奔袭而去。
青莲剑气在他身前化为了一道清光，将袭来的狂风全部阻隔在外，这才避免了小白被风沙糊一脸的结局。
八十里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对于现在的柳观道来说，就算是用跑的也只需要半个时辰罢了。
那位说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带着李白奔袭，其实不单单是法力不够的原因，更多的其实是是在锻炼小李白的体魄。
《青莲化生诀》里明确的提出，想要修炼至少也要九岁的幼童身体强度。
因为这个时间段，他们从母胎带来的先天一炁开始生发，身形也会随着先天一炁的变化开始猛涨。
五脏定而百脉生，骨骼全而经络显，身躯会刚刚好到达修行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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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从小养尊处优，身在都护府城之中衣食无忧，虽然不能说是胖子，但身上的囔囔肉仍然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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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大漠之中，药材是不用想了，但是在这半个月里，柳观道刻意将一缕法力打入他的身体，代替中药为他拓宽经脉。
再加上高强度的赶路，这小家伙终于离修炼开始的要求更进一步，至于剩下的，就得等到了瓜州以后买药材泡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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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天气冷了下来，再加上这里是西域的大漠之中，光是下午的气温就已经到达了零下的程度。
天穹逐渐暗了下来，浓密的云层像是巨人的手掌般覆盖了整片苍穹，就连荒原上永不停息的狂风都在这股压抑的气息下消失无踪。
压抑的气氛缓缓升腾，像是暴风雨来的前奏。
终于，今年的第一场雪从那云层之中落下。
晶莹剔透的雪花在落地的过程中缓缓消散，李白伸手接过一片，冰冰凉，在手心得热气中很快就化成了水随后流失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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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轻声说道，声音中透着些许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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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观道眼眸闪烁，这两年来，他也不止一次见过那些部落民族因为熬不过寒冬，妄图孤注一掷的进攻大唐边境。
但可惜的是，不自量力的战斗带来的只有一边倒的死亡。
“所以，你更要好好学剑。”
长叹一声，柳观道心中不免感觉到有些惆怅。
李白有些不解：“学剑？难道不是去入仕为官，然后造福一方百姓吗？”
“哎呦～您干嘛打我？”
柳观道给了他一个脑瓜崩，痛的他捂住了额头，泪眼汪汪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真没志气，天天想着给别人打工，做我的徒弟，就要考虑一切都用剑来解决!”
“外族来犯，一剑斩之，若有不平，便用手中长剑将它灭杀。”
李白嘟囔着嘴，有些不满意的嘀咕起来：“那若是皇帝昏庸，您难道还提剑上朝堂去质问诸公吗？”
闻此，柳观道哈哈一笑：
“小白，若是有一天你碰到剑不能解决的事情，不用怀疑你走的路是否正确，只是你的剑还不够利罢了，若是足够锋利，那么哪怕是倾覆日月，改天换地又如何？”
听着自家师傅随口就说出了可以抄家灭族的言论，李白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不敢接话。
柳观道瞥了他一眼：“怎么，怕了？”
害怕被师父轻视的李白小脸涨得通红：“才，才没有呢!”
柳观道笑着摇了摇头，没办法，谁让现在封建王朝才是时代的底色呢。
微微感叹了一会，他的身形便化作一道残影快速的掠过大地，朝着那隐隐能够看到的江边飞奔而去。
不多时，耳边已经能听到波涛汹涌的大江奔流之声。
雪下的越来越大了，但是天地之间却回荡起了一道爽朗的笑声：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声音中带着凛冽的锋锐之意，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刺破厚厚的云层，震得小白直接愣在了当场。
许久，他才从这股豪迈之意里回过了神来，嘴里还不停的咀嚼着刚才的句子。
“谁有……不平事？!”
他的眼睛亮了起来，胸中不由得也平添了几分侠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