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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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
若没猜错, 那女人的哭啼和战场喧嚣皆是幻境中的声音, 孙耀光更加想知道, 制造这幻境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要是能为他所用岂不妙哉。
南荣祈看他确实没事，微微舒了口气, 又问他, “刚刚，你可见到什么诡异之相。”
孙耀光存心逗他，“没有啊，就见你突然闭上眼睛, 哭着喊我的名字, 可惨了。”
将军恼羞，一字一句道，“你、胡、说。”
“脸都红了, 还说我胡说, 将军怎么跟姑娘似的脸皮薄, 你担心我，我可高兴了。”孙耀光说着把剑背过身后，得意的颠着脚向前走。
他的背影活像个纨绔小公子令南荣祈哑然失笑。
这时一团浓雾袭来, 将孙耀光包围其中，南荣祈脸色骤白，“孙耀光！”
……
眨眼的功夫, 身后就没了人, 孙耀光眨了眨眼睛, 僵硬的扭回脖子，又被吓了一跳。
身前三尺不到，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个紫袍老人，那老人留着长长的胡须，满脸褶子，眼神灰突突的，宛如将死之人，用丑形容都是一句夸赞。
“老人家，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家。”孙耀光稳稳心神，眯着眼睛冲他一笑，透着一股子甜腻的味道。
“你这小孩有点意思。”紫袍老人的声音听上去中气十足，着实诡异。
孙耀光又打量他一番，无意间瞥到他身上挂着的一串黄符，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刚刚那些小玩意都是您弄出来的罢。”
“小玩意！”老人胡子一翘一翘，“那你看看这是不是小玩意！”
他手一挥，一个个死相凄惨的尸首狰狞的从白雾中爬出，皆是他亲手所杀，被开膛破肚的孙耀擎，浑身溃烂的文夫人，拦腰斩断的恶奴……孙耀光扫了一圈，都是老熟人。
孙耀光提起南荣祈的配剑，笑容越发灿烂，漆黑幽深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嗜血的凶光，“这些东西，杀得一次，无妨再一次。”
————————————
顾奈今天还有最后一场戏，快的话半个小时就能结束，“你在这等我好了，一会我收工后顺路带你回去。”
能和他多待一会，南荣祈自然是求之不得，“好。”
在顾奈的保姆车上玩了一会俄罗斯方块，南荣祈泛起了困意，眼皮愈发沉重。
等顾奈换好衣服回来到车上，只见南荣祈靠在车窗上已经睡着了，盯着他看了半天，顾奈对司机道，“回酒店吧，慢点开。”
迷迷糊糊的，南荣祈感觉到一个人坐到了自己身旁，微微睁开眼睛，车外是缓慢闪过的夜景和路灯，他没有动作，重新阖上了眼帘，嘴角却含着笑。
身旁的人在打电话，声音小小的，似乎是怕吵醒他，“影姐，我都说了，我真的没有长痘痘……那是马导骗你的，别别别，你不用来，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要你监督。”
顾奈挂断洪影的电话，顺手用黑掉的手机屏幕照自己的脸，太阳穴上长出了红红的一个点，幸好能用化妆品盖住，否则洪影来了，他半夜就不能偷吃辣鸡爪和豆干了。
“哎……”顾奈侧头，看着南荣祈细嫩白皙到不像话的皮肤，他实在不能理解，这位明明大鱼大肉一口不少吃，怎么就能脸像豆腐一样嫩呢。
顾奈吞了吞口水，其实，他老早就想摸一摸这张脸了。
反正他睡着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顾奈抬起手，小心翼翼的在他的脸颊上摸了一把，戳了一下。
滑腻腻的，又嫩又有弹性，手感比他想象的还要好，占便宜的同时，顾奈顺便给南荣祈进行了一个面部检查，嗯，没有切口的痕迹，连双眼皮都是天生的。
“上帝果然是不公平的……”顾奈对着南荣祈喃喃自语。
他是长的很俊俏，从小就人人夸赞，可是正如马导所说的，他没有南荣祈帅，那是无可挑剔的帅，就算是网上那些鸡蛋里挑骨头的黑子也找不出毛病的脸。
见南荣祈眼皮微动，顾奈连忙坐直了身体，慌乱的掏出手机。
他装，南荣祈也装，装的半梦半醒，头换了一个方向靠在顾奈的椅子上，手顺势搭在了他的大腿内侧，微凉的指尖顺着牛仔裤的裤线划过，顾奈白净的脸瞬间染上一层薄红，他僵直的坐在椅子上，一动都不敢动。
……
夏天彻底过去了，天气渐渐冷了起来，南荣祈大早上起来接到了赵观的电话，戏份有调整，今天没有他的戏份，给他放假。
有一天的休息时间南荣祈还是很高兴的，他洗漱后直接买了机票回B市。
B市还温暖着，老院子里依然郁郁葱葱，就连墙角盛开的花也沾染上了些许灵气，开的比寻常野花鲜艳许多。
南荣祈打开正屋的房门，先走到香案前往碗里看。
装着镇魂宝珠的那碗水幽幽的散发着蓝光，引的人口干舌燥，想要一口喝掉。
南荣祈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保温杯，将水倒进了杯中，又在碗里添了些自来水，这保温杯里的水他要拿去给顾奈喝，这样他以后就不会因为吃辣长痘痘了。
想到顾奈可以尽情的吃自己喜欢的东西，南荣祈满意的拨了拨圆润光滑的镇魂宝珠，“乖乖的。”
在嘴里含了三千年的东西，跟他最是亲近，小珠子在碗里转悠了几圈，将碗中的水搅出一个小漩涡，这才归于平静。
回B市的目的就是为了灵水，南荣祈看了眼时间，正好要到中午了，他打算去舒远琛学校附近，等中午午休时间，请那两位吃顿饭，然后回海城，正好可以赶上顾奈的午饭。
他安排的很好，未曾想一通电话打乱了南荣祈的计划。
“王哥？你怎么知道我回B市了？”
王清越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谴责他，“废话！你现在好歹也名人了，走到哪我上网搜搜还不知道，怎么的，悄悄回B市怕我让你请吃饭啊。”
“怎么会，我正打算去找你呢，刚出门你的电话就来了。”南荣祈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默默地走回了院子里。
他想，自己不必出门了。
果不其然，王清越的下一句话就是，“不用你来找我，我去找你，咱们在你那小院子里喝两杯，我今天就想找个人喝酒。”
南荣祈笑了，“好，那我等你。”
王清越来的快，大宝马往院门口一停，拎着一大堆吃的走了进来，一进院就开夸，“哎呦，这小院真不错啊。”
南荣祈出门迎他，“王哥。”
王清越把下酒菜递给他，又回车里拿酒，瞅瞅那三大瓶子白酒，看样子他是打算不醉不归。
南荣祈有些犯难，总觉得自己今晚没法回海城了。
的确如此，王清越碰上了点不痛快的事，憋了好一阵了，怕丢面子，也没法和认识的人说。
与这个圈子里的人没啥关系，又为人敞亮的南荣祈是他倾诉的第一人选。
往厢房的炕上盘腿一坐，王清越给南荣祈倒了杯酒，“我王清越到这个岁数，从来没出过一件丢人的事，在B市那也是相当当的人物，你说我儿子怎么就不随我呢！从性格，到长相，没一点像我的。”
……
南荣祈脑子里一闪而过隔壁老王四个大字，随即把酒往肚子里灌。
多喝点吧，别听什么不该听的，省的王清越秋后算账。
“你说这个小兔崽子，我和他妈离婚，他从小就跟着他妈去了国外，一年到头的也见不着一面，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跑到酒吧去给人唱歌，哎呀，想想我都脑袋疼。”
南荣祈不高兴了，抿着嘴唇严肃的说，“唱歌怎么了，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毕竟，顾奈就唱歌。
王清越拿着酒杯呆呆的看他，好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可真是，行，就算唱歌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可他要是唱的好也成啊，对吧，像顾奈那样我也不说什么了。”
南荣祈顿时一副引以为豪的样子。
看他这样，哪怕是十分郁闷的王清越也忍不住笑了，“你就这么迷那个顾奈，大老爷们追星比大姑娘还疯狂。”
“你不明白。”南荣祈不想和他说那么多，往他酒杯里填满酒后问道，“你去听你儿子唱过歌吗？”
王清越的表情变了变，“我才不去丢那个人，那家酒吧的老板都是当年跟在我屁股后面玩的小孩，现在我儿子跑那去卖唱去，你就说丢不丢人！”
这就是没去过了。
“我要是有个儿子，他想做什么我就让他做什么，他哪怕想在家里当个废物我都由着他，绝对不嫌他丢人。”南荣祈喜欢孩子，他小时候受继母欺辱时就常想，如果他有孩子，一定当个宝似的捧着护着。
“幸好你没儿子，否则好孩子都让你带坏了。”
“嗯，幸好我不会有儿子……”
酒真是个神奇的东西，一旦喝了几杯酒，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说话做事全都没了顾忌，王清越絮絮叨叨的话当年，说起来没完没了，颇有一种老夫聊发少年狂的快意，南荣祈听着也觉得有趣，“那会我家有钱啊，B市头一波下海做生意的，万元户都少有的年代你晓得吧，黑色垃圾袋装两万块钱，带着我那帮兄弟就是吃就是喝，一喝三天三夜都爬不起来。”
大约是好多年前没有做过这种荒唐事了，王清越拉着南荣祈非要好好的醉一次。
喝完了睡，睡完了爬起来继续喝，这顿酒从中午一直喝到了晚上。
王清越倒在炕头呼呼打鼾，手里还攥着酒杯。
南荣祈也醉了，可他记得自己还有点事要做。
颤颤悠悠的拿出手机，南荣祈第一次给顾奈发了视频聊天的邀请。
很快便接通了。
手机里的顾奈穿着一身民国西装，头发整齐的梳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他疑惑的问，“怎么了？”
南荣祈眼神迷蒙，脸颊酡红，“顾奈……”
“你，喝酒了？”
南荣祈点头，随即对着手机里的顾奈吧唧亲了一口，这才倒头睡下。
……
“我没事。”
若没猜错, 那女人的哭啼和战场喧嚣皆是幻境中的声音, 孙耀光更加想知道, 制造这幻境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要是能为他所用岂不妙哉。
南荣祈看他确实没事，微微舒了口气, 又问他, “刚刚，你可见到什么诡异之相。”
孙耀光存心逗他，“没有啊，就见你突然闭上眼睛, 哭着喊我的名字, 可惨了。”
将军恼羞，一字一句道，“你、胡、说。”
“脸都红了, 还说我胡说, 将军怎么跟姑娘似的脸皮薄, 你担心我，我可高兴了。”孙耀光说着把剑背过身后，得意的颠着脚向前走。
他的背影活像个纨绔小公子令南荣祈哑然失笑。
这时一团浓雾袭来, 将孙耀光包围其中，南荣祈脸色骤白，“孙耀光！”
……
眨眼的功夫, 身后就没了人, 孙耀光眨了眨眼睛, 僵硬的扭回脖子，又被吓了一跳。
身前三尺不到，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个紫袍老人，那老人留着长长的胡须，满脸褶子，眼神灰突突的，宛如将死之人，用丑形容都是一句夸赞。
“老人家，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家。”孙耀光稳稳心神，眯着眼睛冲他一笑，透着一股子甜腻的味道。
“你这小孩有点意思。”紫袍老人的声音听上去中气十足，着实诡异。
孙耀光又打量他一番，无意间瞥到他身上挂着的一串黄符，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刚刚那些小玩意都是您弄出来的罢。”
“小玩意！”老人胡子一翘一翘，“那你看看这是不是小玩意！”
他手一挥，一个个死相凄惨的尸首狰狞的从白雾中爬出，皆是他亲手所杀，被开膛破肚的孙耀擎，浑身溃烂的文夫人，拦腰斩断的恶奴……孙耀光扫了一圈，都是老熟人。
孙耀光提起南荣祈的配剑，笑容越发灿烂，漆黑幽深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嗜血的凶光，“这些东西，杀得一次，无妨再一次。”
————————————
顾奈今天还有最后一场戏，快的话半个小时就能结束，“你在这等我好了，一会我收工后顺路带你回去。”
能和他多待一会，南荣祈自然是求之不得，“好。”
在顾奈的保姆车上玩了一会俄罗斯方块，南荣祈泛起了困意，眼皮愈发沉重。
等顾奈换好衣服回来到车上，只见南荣祈靠在车窗上已经睡着了，盯着他看了半天，顾奈对司机道，“回酒店吧，慢点开。”
迷迷糊糊的，南荣祈感觉到一个人坐到了自己身旁，微微睁开眼睛，车外是缓慢闪过的夜景和路灯，他没有动作，重新阖上了眼帘，嘴角却含着笑。
身旁的人在打电话，声音小小的，似乎是怕吵醒他，“影姐，我都说了，我真的没有长痘痘……那是马导骗你的，别别别，你不用来，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要你监督。”
顾奈挂断洪影的电话，顺手用黑掉的手机屏幕照自己的脸，太阳穴上长出了红红的一个点，幸好能用化妆品盖住，否则洪影来了，他半夜就不能偷吃辣鸡爪和豆干了。
“哎……”顾奈侧头，看着南荣祈细嫩白皙到不像话的皮肤，他实在不能理解，这位明明大鱼大肉一口不少吃，怎么就能脸像豆腐一样嫩呢。
顾奈吞了吞口水，其实，他老早就想摸一摸这张脸了。
反正他睡着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顾奈抬起手，小心翼翼的在他的脸颊上摸了一把，戳了一下。
滑腻腻的，又嫩又有弹性，手感比他想象的还要好，占便宜的同时，顾奈顺便给南荣祈进行了一个面部检查，嗯，没有切口的痕迹，连双眼皮都是天生的。
“上帝果然是不公平的……”顾奈对着南荣祈喃喃自语。
他是长的很俊俏，从小就人人夸赞，可是正如马导所说的，他没有南荣祈帅，那是无可挑剔的帅，就算是网上那些鸡蛋里挑骨头的黑子也找不出毛病的脸。
见南荣祈眼皮微动，顾奈连忙坐直了身体，慌乱的掏出手机。
他装，南荣祈也装，装的半梦半醒，头换了一个方向靠在顾奈的椅子上，手顺势搭在了他的大腿内侧，微凉的指尖顺着牛仔裤的裤线划过，顾奈白净的脸瞬间染上一层薄红，他僵直的坐在椅子上，一动都不敢动。
……
夏天彻底过去了，天气渐渐冷了起来，南荣祈大早上起来接到了赵观的电话，戏份有调整，今天没有他的戏份，给他放假。
有一天的休息时间南荣祈还是很高兴的，他洗漱后直接买了机票回B市。
B市还温暖着，老院子里依然郁郁葱葱，就连墙角盛开的花也沾染上了些许灵气，开的比寻常野花鲜艳许多。
南荣祈打开正屋的房门，先走到香案前往碗里看。
装着镇魂宝珠的那碗水幽幽的散发着蓝光，引的人口干舌燥，想要一口喝掉。
南荣祈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保温杯，将水倒进了杯中，又在碗里添了些自来水，这保温杯里的水他要拿去给顾奈喝，这样他以后就不会因为吃辣长痘痘了。
想到顾奈可以尽情的吃自己喜欢的东西，南荣祈满意的拨了拨圆润光滑的镇魂宝珠，“乖乖的。”
在嘴里含了三千年的东西，跟他最是亲近，小珠子在碗里转悠了几圈，将碗中的水搅出一个小漩涡，这才归于平静。
回B市的目的就是为了灵水，南荣祈看了眼时间，正好要到中午了，他打算去舒远琛学校附近，等中午午休时间，请那两位吃顿饭，然后回海城，正好可以赶上顾奈的午饭。
他安排的很好，未曾想一通电话打乱了南荣祈的计划。
“王哥？你怎么知道我回B市了？”
王清越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谴责他，“废话！你现在好歹也名人了，走到哪我上网搜搜还不知道，怎么的，悄悄回B市怕我让你请吃饭啊。”
“怎么会，我正打算去找你呢，刚出门你的电话就来了。”南荣祈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默默地走回了院子里。
他想，自己不必出门了。
果不其然，王清越的下一句话就是，“不用你来找我，我去找你，咱们在你那小院子里喝两杯，我今天就想找个人喝酒。”
南荣祈笑了，“好，那我等你。”
王清越来的快，大宝马往院门口一停，拎着一大堆吃的走了进来，一进院就开夸，“哎呦，这小院真不错啊。”
南荣祈出门迎他，“王哥。”
王清越把下酒菜递给他，又回车里拿酒，瞅瞅那三大瓶子白酒，看样子他是打算不醉不归。
南荣祈有些犯难，总觉得自己今晚没法回海城了。
的确如此，王清越碰上了点不痛快的事，憋了好一阵了，怕丢面子，也没法和认识的人说。
与这个圈子里的人没啥关系，又为人敞亮的南荣祈是他倾诉的第一人选。
往厢房的炕上盘腿一坐，王清越给南荣祈倒了杯酒，“我王清越到这个岁数，从来没出过一件丢人的事，在B市那也是相当当的人物，你说我儿子怎么就不随我呢！从性格，到长相，没一点像我的。”
……
南荣祈脑子里一闪而过隔壁老王四个大字，随即把酒往肚子里灌。
多喝点吧，别听什么不该听的，省的王清越秋后算账。
“你说这个小兔崽子，我和他妈离婚，他从小就跟着他妈去了国外，一年到头的也见不着一面，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跑到酒吧去给人唱歌，哎呀，想想我都脑袋疼。”
南荣祈不高兴了，抿着嘴唇严肃的说，“唱歌怎么了，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毕竟，顾奈就唱歌。
王清越拿着酒杯呆呆的看他，好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可真是，行，就算唱歌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可他要是唱的好也成啊，对吧，像顾奈那样我也不说什么了。”
南荣祈顿时一副引以为豪的样子。
看他这样，哪怕是十分郁闷的王清越也忍不住笑了，“你就这么迷那个顾奈，大老爷们追星比大姑娘还疯狂。”
“你不明白。”南荣祈不想和他说那么多，往他酒杯里填满酒后问道，“你去听你儿子唱过歌吗？”
王清越的表情变了变，“我才不去丢那个人，那家酒吧的老板都是当年跟在我屁股后面玩的小孩，现在我儿子跑那去卖唱去，你就说丢不丢人！”
这就是没去过了。
“我要是有个儿子，他想做什么我就让他做什么，他哪怕想在家里当个废物我都由着他，绝对不嫌他丢人。”南荣祈喜欢孩子，他小时候受继母欺辱时就常想，如果他有孩子，一定当个宝似的捧着护着。
“幸好你没儿子，否则好孩子都让你带坏了。”
“嗯，幸好我不会有儿子……”
酒真是个神奇的东西，一旦喝了几杯酒，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说话做事全都没了顾忌，王清越絮絮叨叨的话当年，说起来没完没了，颇有一种老夫聊发少年狂的快意，南荣祈听着也觉得有趣，“那会我家有钱啊，B市头一波下海做生意的，万元户都少有的年代你晓得吧，黑色垃圾袋装两万块钱，带着我那帮兄弟就是吃就是喝，一喝三天三夜都爬不起来。”
大约是好多年前没有做过这种荒唐事了，王清越拉着南荣祈非要好好的醉一次。
喝完了睡，睡完了爬起来继续喝，这顿酒从中午一直喝到了晚上。
王清越倒在炕头呼呼打鼾，手里还攥着酒杯。
南荣祈也醉了，可他记得自己还有点事要做。
颤颤悠悠的拿出手机，南荣祈第一次给顾奈发了视频聊天的邀请。
很快便接通了。
手机里的顾奈穿着一身民国西装，头发整齐的梳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他疑惑的问，“怎么了？”
南荣祈眼神迷蒙，脸颊酡红，“顾奈……”
“你，喝酒了？”
南荣祈点头，随即对着手机里的顾奈吧唧亲了一口，这才倒头睡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