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定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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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亮，陈知昱听到后院发出了一些声响。
待他穿好衣服来到后院时，见罗家兄弟正在练武。于是在旁边观看了起来。陈知昱的身子是不差的，虽说大宋重文轻武，但他毕竟也是算将家子弟，而且陈尧咨的箭法在北宋时可以说是当世无双，这个欧阳修还有记载。
后世《卖油翁》中欧阳修写道：陈康肃公尧咨善射，当世无双，公亦以此自矜。
陈知昱记忆中这还是个故事，卖油翁的大意是有一次，陈尧咨在家里射箭场地射箭，有个卖油的老翁放下担子，站在那里斜着眼睛看着他，很久都没有离开。卖油的老头看他射十箭中了八九箭，但只是微微点点头。
陈尧咨问卖油翁：“你也懂得射箭吗？我的箭法不是很高明吗？”卖油的老翁说：“没有别的，不过是手法熟练罢了。”陈尧咨听后气愤地说：“你怎么敢轻视我射箭的本事！”老翁说：“凭我倒油的经验就可以懂得这个道理。”于是拿出一个葫芦放在地上，把一枚铜钱盖在葫芦口上，慢慢地用油杓舀油注入葫芦里，油从钱孔注入而钱却没有湿。于是说：“我也没有别的，只不过是手熟练罢了。”陈尧咨笑着将他送走了。欧阳修还写到，这与庄子所讲的庖丁解牛、轮扁斫轮的故事有什么区别呢？
在欧阳修这篇文章的加持下，陈尧咨可以说是声名远播，名扬千古。也受到这一方面的影响，陈荣古这一脉还是很看重武功的，说是文武兼修也不为过。
所以陈知昱自小就打下了不错的基础，教他的也是陈尧咨留在陈家的老人周伯阳，周伯阳跟在陈尧咨擅剑，在他的指导下陈知昱的的剑法不错。不过在陈知昱十一岁时，年纪到了就去世了，这两年都是陈知昱自己练。而后世的陈知昱也是自小习武，练了接近二十年的散打和枪，不是那种枪，是长枪。陈知昱是极限迷，也是军事迷，这幅身板对他来说也是最好不过的了。
“漂亮，收放自如，游刃有余”见罗海以棍代刀耍了棍花，陈知昱开口道。
“见过小郎君！”两人看见陈知昱，收了棍子上前见礼。
“无需多礼！”
“小郎君也行武事？”罗海开口问到。
“对了，早听说康肃公弓箭无双，想来小郎君必然也是精通。”罗晋解释到。
“精通不至于，不过某没看错的话，你两应该是使用的刀法，如何用棍替代。”
“小郎君慧眼，家中并无好刀。”
“无妨，回头我让人给你两量身定制两把。”
北宋对于兵器管控的是比较严的，开国初是禁一切武器，但是到了建隆四年即公元963年，弓、箭、刀、短矛、盾牌此“五兵”则不禁了。当然，汴梁除外，汴梁除了官员和兵将可以按照有关法规持有兵器外，其他人员一概不能持有兵器。
晨练过后，陈知昱对付了一顿早餐后就去宋延家中，此时的曹小刀向晨几人已经在等候了。
“小郎君，昨日白天李明一切，晚上亥时小人与秦尚守夜在后门发现他偷偷摸摸的探出头出来观望，小人没有打草惊蛇，发现他真的去了那个外地商人的客栈。小人潜伏到他们隔壁房间，发现这两人真的是有勾结，另外当地泼皮商人商钱九万也在其中。听李明那厮的意思就是等到大娘子拿到高利贷的时候就让他去外地然后再由他来收拾咱们家......”
曹小刀和陈知昱汇报着昨天的情况。
“如此说来，李明是想伙同这个钱九万共同吃下某家的布记了。”陈知昱点点头思索着应对的方法。突然“目前长安城内几大布庄分别是谁的，家主性格如何，各位可知？”
“最大的布庄是何家和李家。其他的都还好，性格什么的具体的要去打听。”宋卓云开口道。
“那你们五人去打听，罗晋罗海别去了，跟着某去安排一些事。一个时辰后咱们还是在这里集合。”
.......
就在他们出门打听的时候，陈知昱已经回到家中。
“大姐，咱们家现钱还有多少？”
“在这之前，咱们布行购入了五百贯布料和一百贯的绢料，现在大致只有三百来贯现钱。其他的都变成货物和粮食了。”
“难怪，如果某没猜错的话，这批采购管家用力不少吧。”
“是的，他说每逢年底，布料都会涨价，这时候购入是最好的时机。我回忆了这几年的生意也都是这样子，所以就同意了。”
“明白了，我知道怎么操作了。咱们布行仓库应该很久没进行清点了吧？”
“是的！”陈乔儿点头称是，好奇的看着陈知昱。
“大姐，你等会.......”
跟陈乔儿交代好事情后，陈知昱让罗晋在陈家附近盯梢，然后就和罗海回到了宋延家。
曹小刀等人也陆续回来。
“何家现在的生意都是何家家主何栋做主，这个人......”
“魏家是新兴豪商，目前.......”
“李家生意一向是李应贤做主，李应贤父母早亡，二十岁就接手了家中的生意，这个人为人仗义，乐善好施，李家本来只是一般商人，在他接手的这十八年来日益辉煌。而且小人还打听到此人与钱九万有冲突。”
“孙家布行也是近年来做的很好的布行之一，他们家......”
听完收集来的消息，陈知昱心中有了分寸，而此时的罗晋回来了。
“小郎君，大娘子和李明以及一众家丁已经离家往布行去了。”
“罗通罗海跟我走，小刀和卓云去继续盯着那个商人，秦尚你们安心回家，有事某再让人通知你等。”
交代完事情，陈知昱就带着罗家兄弟回家家中一个家丁和丫鬟小月在，在陈知昱的示意下，小月支开了家丁，而罗家兄弟则是在陈知昱的带领下，将家中的钱银都搬上马车，然后直奔李家而去。
为啥要用搬这个词，因为铜钱重啊，宋代铜钱标准重量是每贯5宋斤，相当于现在的3公斤，全是铜钱的话两百多贯就得一千多斤，不过其中当然有银子，但也只能搬上马车。北宋时期一两黄金等于十两白银等于一百贯铜钱，不过一般人家都是以使用铜钱为主。
“小郎君，李家到了。”
“罗海你看着车子。”陈知昱下车交代了一声，然后又对罗晋说：“去通禀，就说陈家家主前来拜访。”
李家门房是一个小伙子，罗晋走到门前，拱手作礼：“小哥，劳烦通禀贵家主，某家主人陈郎君前来拜访。”说着还递上十文钱。
“稍待。”拿到钱的门房，开心的进去了。
......
此时的李应贤正和管家于正厅谈事，就见门房来报。
“陈家家主？哪个陈家？我不记得我和哪个陈家有什么交往啊！”李应贤疑惑的说！
“主人家，他们家主是个小孩，看起来十四五岁的样子。”
“如此？”李应贤心中疑惑，在考虑见是不见。
“郎君，这长安城姓陈的不少，称的上是陈家的缺只有三家，如果说家主是个十四五岁小孩的话，那么只有康肃公一脉的陈家了。城南的陈家布行就是他们的。”这时候管家开口了，作为管家对于城中的事还是要知道一些的，不然就是不称职。
“康肃公，可是陈尧咨陈康肃？”
“正是。”
“一名三状元，名将之后，这倒是要好生见一面。开大门，某去引接。”李应贤思索后开口道。
门房听完就小跑着去开大门了，而李应贤则是正了一下衣冠才和管家缓缓走出去。
而陈知昱见大门打开，也正了身形走了上来。
“李家主当面，君泽久仰大名。”陈知昱心里一阵去特么的礼节，但是还是拱手作礼。宋人相交要报字，直呼其名是不礼貌的行为。你不给人家报字就说明你不想与人相交。
“陈家主安好，某一直听闻康肃公后人才高八斗，却是无缘得见，今日可真是贵客临门啊。”李应贤也做了个拱手礼：“咱们正厅说话！”说着示意陈知昱先行。
“李家主先行。”陈知昱道了一句，两人才一同往里走去。
待到双方在正厅坐下，李应贤开口道：“陈家主此来何事。”
这个时候已经很明显了，李应贤并没有喊陈知昱为君泽，也没有报自己的字或名，说明此时的他并没有把陈知昱当做是朋友，而是公事公说，言语间的意思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没说你为什么来的，我不敢和你相交，所以我还是喊你陈家主吧，当然我也不敢看轻你，我还是打开大门并且把你迎了进来，以后谁也不能说我的不是。
陈知昱懂得他言语间的意思，于是开口道：“李家主无需见外，某只是听闻李家主为人豪爽特来拜访，顺便带来了两笔生意。”
意思就是说，我今天也不是来求你办事帮忙的，只是听说你做人做事可以，想交你这个朋友，然后顺便和你做两笔生意而已。你不用想的那么复杂。
“如此倒是应贤无礼，君泽请说。”李应贤一听就知道什么意思，于是也顺着台阶下来。
“应贤兄，此事倒是小事，某需要购买绢匹，请问应贤兄家中尚有多少货？”
“孙管家！”李应贤唤了一声。
“郎君，据昨日布行结算回禀，绢匹存货尚有二百多匹，若从各个布坊调还能再有二百匹。”孙管家及时汇报了情况。
“君泽需要多少货。”
“某目前要两百匹，不过有个忙需要应贤兄帮。”
“哦？”李应贤想着，难不成你还要赊账不成，那我老李家可没有这种前例。
“应贤兄放心，两百匹的钱某已经带来，正在门口马车上，随后管家只需前去交接即可。需要帮的忙对于汝来说不过是小事。”陈知昱心说，老子知道你在想什么。
“君泽请说，即是小事，某自当应承。”
“某希望买卖手续交接完之后，应贤兄这边的人能对外说是因为咱们两家是世交帮忙的，并不是某家买的，并且还会帮某家调一批货进来。”
“君泽，此事何故？”
“小事，不足为道。”
“如此某就应下了，孙管家，按照君泽交代的行事。”
“老夫明白”
“罗晋，你和管家去把钱银交接一下，不用拿票根，拿了收据就是了”陈知昱说着起身对着孙管家拱手道：“多谢孙管家了，劳烦孙管家在申时初送到陈家即可。去时跟接待的人说一声剩下的货明天会调来。”
“陈家主客气了，老夫明白。”孙管家连忙躬身拱手回礼，然后和罗晋去交接了。
“君泽说的第二笔生意又是什么？”
“某听闻李家在各地有开设酒楼？”
“是的，生意还算景气。”李应贤意思是，酒楼生意景气，如果你想入股就算了。
“这第二笔生意暂且不谈，待过两日，某解决了手中之事再于应贤兄洽谈，定然让应贤兄满意，顺便还了今天的人情。”
“什么人情不人情的，某对康肃公敬佩不已，能与君泽相交已是荣幸，何谈人情。”
之后两人聊天，对于后现代人的陈知昱来说，聊天就是喝水简单的事情。况且这一世的他又是博览群书，要知道他家中可是三个状元，什么书没有，这个时代没那么多的娱乐，除了练武就是看书。
待到双方交接完，陈知昱就快速赶回了陈家，所以此时陈家并有没有人知道他拿了钱银购置了绢匹。将马车放回马房后，陈知昱带着罗家兄弟，清除了搬运及马车出行的痕迹，然后就出门了。
......
“大娘子，此事要尽早安排啊，不然就来不及了。”
陈家正厅里，李明正劝说着陈乔儿去拿高利贷。此时陈知昱也回来了，正在门口听这两人的对话。
“昱哥说他会处理，这个事交给他吧。”
“小郎君年纪小，他懂什么，哎，难道小人还会害了陈家不成？”
“可...”陈乔儿正要说什么，就被人急促跑进来的声音打断。
“谁？”管家李明正要呵斥，就看见陈知昱跑到正厅了，只好改口道：“见过小郎君！”
“无须多礼！”陈知昱一脸开心，接着又对陈乔儿说道：“大姐，太好了，咱们这个事解决了。”
“昱哥，你说的可是真的？如何解决的，快说来。”
陈乔儿脸上一喜，看着陈知昱说到。
天微微亮，陈知昱听到后院发出了一些声响。
待他穿好衣服来到后院时，见罗家兄弟正在练武。于是在旁边观看了起来。陈知昱的身子是不差的，虽说大宋重文轻武，但他毕竟也是算将家子弟，而且陈尧咨的箭法在北宋时可以说是当世无双，这个欧阳修还有记载。
后世《卖油翁》中欧阳修写道：陈康肃公尧咨善射，当世无双，公亦以此自矜。
陈知昱记忆中这还是个故事，卖油翁的大意是有一次，陈尧咨在家里射箭场地射箭，有个卖油的老翁放下担子，站在那里斜着眼睛看着他，很久都没有离开。卖油的老头看他射十箭中了八九箭，但只是微微点点头。
陈尧咨问卖油翁：“你也懂得射箭吗？我的箭法不是很高明吗？”卖油的老翁说：“没有别的，不过是手法熟练罢了。”陈尧咨听后气愤地说：“你怎么敢轻视我射箭的本事！”老翁说：“凭我倒油的经验就可以懂得这个道理。”于是拿出一个葫芦放在地上，把一枚铜钱盖在葫芦口上，慢慢地用油杓舀油注入葫芦里，油从钱孔注入而钱却没有湿。于是说：“我也没有别的，只不过是手熟练罢了。”陈尧咨笑着将他送走了。欧阳修还写到，这与庄子所讲的庖丁解牛、轮扁斫轮的故事有什么区别呢？
在欧阳修这篇文章的加持下，陈尧咨可以说是声名远播，名扬千古。也受到这一方面的影响，陈荣古这一脉还是很看重武功的，说是文武兼修也不为过。
所以陈知昱自小就打下了不错的基础，教他的也是陈尧咨留在陈家的老人周伯阳，周伯阳跟在陈尧咨擅剑，在他的指导下陈知昱的的剑法不错。不过在陈知昱十一岁时，年纪到了就去世了，这两年都是陈知昱自己练。而后世的陈知昱也是自小习武，练了接近二十年的散打和枪，不是那种枪，是长枪。陈知昱是极限迷，也是军事迷，这幅身板对他来说也是最好不过的了。
“漂亮，收放自如，游刃有余”见罗海以棍代刀耍了棍花，陈知昱开口道。
“见过小郎君！”两人看见陈知昱，收了棍子上前见礼。
“无需多礼！”
“小郎君也行武事？”罗海开口问到。
“对了，早听说康肃公弓箭无双，想来小郎君必然也是精通。”罗晋解释到。
“精通不至于，不过某没看错的话，你两应该是使用的刀法，如何用棍替代。”
“小郎君慧眼，家中并无好刀。”
“无妨，回头我让人给你两量身定制两把。”
北宋对于兵器管控的是比较严的，开国初是禁一切武器，但是到了建隆四年即公元963年，弓、箭、刀、短矛、盾牌此“五兵”则不禁了。当然，汴梁除外，汴梁除了官员和兵将可以按照有关法规持有兵器外，其他人员一概不能持有兵器。
晨练过后，陈知昱对付了一顿早餐后就去宋延家中，此时的曹小刀向晨几人已经在等候了。
“小郎君，昨日白天李明一切，晚上亥时小人与秦尚守夜在后门发现他偷偷摸摸的探出头出来观望，小人没有打草惊蛇，发现他真的去了那个外地商人的客栈。小人潜伏到他们隔壁房间，发现这两人真的是有勾结，另外当地泼皮商人商钱九万也在其中。听李明那厮的意思就是等到大娘子拿到高利贷的时候就让他去外地然后再由他来收拾咱们家......”
曹小刀和陈知昱汇报着昨天的情况。
“如此说来，李明是想伙同这个钱九万共同吃下某家的布记了。”陈知昱点点头思索着应对的方法。突然“目前长安城内几大布庄分别是谁的，家主性格如何，各位可知？”
“最大的布庄是何家和李家。其他的都还好，性格什么的具体的要去打听。”宋卓云开口道。
“那你们五人去打听，罗晋罗海别去了，跟着某去安排一些事。一个时辰后咱们还是在这里集合。”
.......
就在他们出门打听的时候，陈知昱已经回到家中。
“大姐，咱们家现钱还有多少？”
“在这之前，咱们布行购入了五百贯布料和一百贯的绢料，现在大致只有三百来贯现钱。其他的都变成货物和粮食了。”
“难怪，如果某没猜错的话，这批采购管家用力不少吧。”
“是的，他说每逢年底，布料都会涨价，这时候购入是最好的时机。我回忆了这几年的生意也都是这样子，所以就同意了。”
“明白了，我知道怎么操作了。咱们布行仓库应该很久没进行清点了吧？”
“是的！”陈乔儿点头称是，好奇的看着陈知昱。
“大姐，你等会.......”
跟陈乔儿交代好事情后，陈知昱让罗晋在陈家附近盯梢，然后就和罗海回到了宋延家。
曹小刀等人也陆续回来。
“何家现在的生意都是何家家主何栋做主，这个人......”
“魏家是新兴豪商，目前.......”
“李家生意一向是李应贤做主，李应贤父母早亡，二十岁就接手了家中的生意，这个人为人仗义，乐善好施，李家本来只是一般商人，在他接手的这十八年来日益辉煌。而且小人还打听到此人与钱九万有冲突。”
“孙家布行也是近年来做的很好的布行之一，他们家......”
听完收集来的消息，陈知昱心中有了分寸，而此时的罗晋回来了。
“小郎君，大娘子和李明以及一众家丁已经离家往布行去了。”
“罗通罗海跟我走，小刀和卓云去继续盯着那个商人，秦尚你们安心回家，有事某再让人通知你等。”
交代完事情，陈知昱就带着罗家兄弟回家家中一个家丁和丫鬟小月在，在陈知昱的示意下，小月支开了家丁，而罗家兄弟则是在陈知昱的带领下，将家中的钱银都搬上马车，然后直奔李家而去。
为啥要用搬这个词，因为铜钱重啊，宋代铜钱标准重量是每贯5宋斤，相当于现在的3公斤，全是铜钱的话两百多贯就得一千多斤，不过其中当然有银子，但也只能搬上马车。北宋时期一两黄金等于十两白银等于一百贯铜钱，不过一般人家都是以使用铜钱为主。
“小郎君，李家到了。”
“罗海你看着车子。”陈知昱下车交代了一声，然后又对罗晋说：“去通禀，就说陈家家主前来拜访。”
李家门房是一个小伙子，罗晋走到门前，拱手作礼：“小哥，劳烦通禀贵家主，某家主人陈郎君前来拜访。”说着还递上十文钱。
“稍待。”拿到钱的门房，开心的进去了。
......
此时的李应贤正和管家于正厅谈事，就见门房来报。
“陈家家主？哪个陈家？我不记得我和哪个陈家有什么交往啊！”李应贤疑惑的说！
“主人家，他们家主是个小孩，看起来十四五岁的样子。”
“如此？”李应贤心中疑惑，在考虑见是不见。
“郎君，这长安城姓陈的不少，称的上是陈家的缺只有三家，如果说家主是个十四五岁小孩的话，那么只有康肃公一脉的陈家了。城南的陈家布行就是他们的。”这时候管家开口了，作为管家对于城中的事还是要知道一些的，不然就是不称职。
“康肃公，可是陈尧咨陈康肃？”
“正是。”
“一名三状元，名将之后，这倒是要好生见一面。开大门，某去引接。”李应贤思索后开口道。
门房听完就小跑着去开大门了，而李应贤则是正了一下衣冠才和管家缓缓走出去。
而陈知昱见大门打开，也正了身形走了上来。
“李家主当面，君泽久仰大名。”陈知昱心里一阵去特么的礼节，但是还是拱手作礼。宋人相交要报字，直呼其名是不礼貌的行为。你不给人家报字就说明你不想与人相交。
“陈家主安好，某一直听闻康肃公后人才高八斗，却是无缘得见，今日可真是贵客临门啊。”李应贤也做了个拱手礼：“咱们正厅说话！”说着示意陈知昱先行。
“李家主先行。”陈知昱道了一句，两人才一同往里走去。
待到双方在正厅坐下，李应贤开口道：“陈家主此来何事。”
这个时候已经很明显了，李应贤并没有喊陈知昱为君泽，也没有报自己的字或名，说明此时的他并没有把陈知昱当做是朋友，而是公事公说，言语间的意思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没说你为什么来的，我不敢和你相交，所以我还是喊你陈家主吧，当然我也不敢看轻你，我还是打开大门并且把你迎了进来，以后谁也不能说我的不是。
陈知昱懂得他言语间的意思，于是开口道：“李家主无需见外，某只是听闻李家主为人豪爽特来拜访，顺便带来了两笔生意。”
意思就是说，我今天也不是来求你办事帮忙的，只是听说你做人做事可以，想交你这个朋友，然后顺便和你做两笔生意而已。你不用想的那么复杂。
“如此倒是应贤无礼，君泽请说。”李应贤一听就知道什么意思，于是也顺着台阶下来。
“应贤兄，此事倒是小事，某需要购买绢匹，请问应贤兄家中尚有多少货？”
“孙管家！”李应贤唤了一声。
“郎君，据昨日布行结算回禀，绢匹存货尚有二百多匹，若从各个布坊调还能再有二百匹。”孙管家及时汇报了情况。
“君泽需要多少货。”
“某目前要两百匹，不过有个忙需要应贤兄帮。”
“哦？”李应贤想着，难不成你还要赊账不成，那我老李家可没有这种前例。
“应贤兄放心，两百匹的钱某已经带来，正在门口马车上，随后管家只需前去交接即可。需要帮的忙对于汝来说不过是小事。”陈知昱心说，老子知道你在想什么。
“君泽请说，即是小事，某自当应承。”
“某希望买卖手续交接完之后，应贤兄这边的人能对外说是因为咱们两家是世交帮忙的，并不是某家买的，并且还会帮某家调一批货进来。”
“君泽，此事何故？”
“小事，不足为道。”
“如此某就应下了，孙管家，按照君泽交代的行事。”
“老夫明白”
“罗晋，你和管家去把钱银交接一下，不用拿票根，拿了收据就是了”陈知昱说着起身对着孙管家拱手道：“多谢孙管家了，劳烦孙管家在申时初送到陈家即可。去时跟接待的人说一声剩下的货明天会调来。”
“陈家主客气了，老夫明白。”孙管家连忙躬身拱手回礼，然后和罗晋去交接了。
“君泽说的第二笔生意又是什么？”
“某听闻李家在各地有开设酒楼？”
“是的，生意还算景气。”李应贤意思是，酒楼生意景气，如果你想入股就算了。
“这第二笔生意暂且不谈，待过两日，某解决了手中之事再于应贤兄洽谈，定然让应贤兄满意，顺便还了今天的人情。”
“什么人情不人情的，某对康肃公敬佩不已，能与君泽相交已是荣幸，何谈人情。”
之后两人聊天，对于后现代人的陈知昱来说，聊天就是喝水简单的事情。况且这一世的他又是博览群书，要知道他家中可是三个状元，什么书没有，这个时代没那么多的娱乐，除了练武就是看书。
待到双方交接完，陈知昱就快速赶回了陈家，所以此时陈家并有没有人知道他拿了钱银购置了绢匹。将马车放回马房后，陈知昱带着罗家兄弟，清除了搬运及马车出行的痕迹，然后就出门了。
......
“大娘子，此事要尽早安排啊，不然就来不及了。”
陈家正厅里，李明正劝说着陈乔儿去拿高利贷。此时陈知昱也回来了，正在门口听这两人的对话。
“昱哥说他会处理，这个事交给他吧。”
“小郎君年纪小，他懂什么，哎，难道小人还会害了陈家不成？”
“可...”陈乔儿正要说什么，就被人急促跑进来的声音打断。
“谁？”管家李明正要呵斥，就看见陈知昱跑到正厅了，只好改口道：“见过小郎君！”
“无须多礼！”陈知昱一脸开心，接着又对陈乔儿说道：“大姐，太好了，咱们这个事解决了。”
“昱哥，你说的可是真的？如何解决的，快说来。”
陈乔儿脸上一喜，看着陈知昱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