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万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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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绝地。
九头身相柳首尾同时脱困，蜿蜒盘旋俨然一座陡峭的丘陵。
玄气涌向九头身第五颈，半天无果，又罩住尾端人脸，山一样的长躯，依旧纹丝不动，玄气随即溃散，复聚成形，程伟趴在环状山顶，累的不想动弹，有气无力地抱怨道，“娘娘比九鼎加在一起还重，我抱不动。”
九头身第五颈娇羞不已，埋首自入山腹。尾端人脸长舌舒卷，亲昵的舔向程伟额头。人形相柳依旧没心没肺，“直接挖出去不好吗？当初就是这样进来的。”
“要是直接挖出去，五行绝地是你永远的家。”程伟没好气地道，“吓死人的话，把你关进动物园？”
“那里能吃饱吗？”一听有动物，萌蠢少女就忍不住流口水。
“或许能，天亮了，我们一起去逛逛。”程伟敲了敲青黑鳞甲，试图叫醒装睡的九头身，“娘娘能不能变成人？”
“不知道怎么变。”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九头身幽幽地说，“我不想出去了，你带她走吧，多给我送点吃的进来。”
“娘娘为炎黄子孙操劳一辈子，如今江河成形，山川永固，娘娘亲眼看看，华夏儿女才心安。”不良中年嘴上义正言辞，心里则犯起了嘀咕，‘你可不能这样撂挑子，冥地还等着你老人家去降妖除魔。’
“好像能幻化成人，但我不知道怎么做，女娲娘娘没教过。”九头身心生感触，第五颈依然深垂，不愿抬头。
程伟陷入沉默，苦苦思索应对方法，直接打破通道赶赴冥地？要是通道关不上了怎么办？
一卷长舌舔来，尾端人脸再次表达亲昵，口水喷了程伟一脸，舌脸相贴时，意念通透，“花！”
程伟当即醒悟，“长尾在忘川河时结出一朵青花，应该能助娘娘化形……”
“不要……”
一声娇叱，九头身仿佛美梦初醒，轻轻舒卷睡姿，狰狞长躯肆意翻滚，岩石不停的从上方掉落，青黑色的鳞甲渐成火红，万物触之皆燃。
两三分钟过去，五行绝地摇摇欲坠，泥石俱焚，硝烟四处弥漫，视线所及一片混沌，恍若天地初开。
九头身尾端的笑脸依稀可见，程伟在腹中自嘲道，‘傻子说什么，我就信什么，是不是有点二？一家三口一个比一个坑，青花究竟是什么？娘娘的反应太大了点吧？’
“是不是很厉害？”相柳紧紧贴着肉票，孜孜不倦的自夸自赞，“我没骗你吧，只要让我吃饱，我会帮你做很多事。”
程伟一把揪住萌蠢少女的耳朵，拎到了耳边，“只要不犯法，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过要先告诉我青花……”
“嘤……”声波以超音速疾进，打断两人对话，九头身忽然凝住身形，静静的看着程伟，双眼如火，熊熊燃烧。
不会兽性大发吧？程伟暗暗惊惧，不自觉地搂住相柳，示意上古神兽，我们是一伙的。
光影静止，九头身一首一尾两张人脸，同时看着不良中年，神目有火，还有疑惑。
程伟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呆滞片刻，反而是相柳先回过神来，“女娲娘娘说青花是……”
九头身首尾两张人脸嫣然一笑，收敛神异，同声一辞，“惟天地，万物父母，惟人，万物之灵。”
千余米的长躯忽现斑斓，青黑鳞甲遍布星星点点，无风自散，与光同行，亿万尘光缓缓上浮，汇成两道光影，渐渐丰满灵动
。
岁月无声，时光有如白驹，跨过长河，越过天堑，驮来一双少女，肤若凝脂绝尘无暇，形似奇峰俊挺玉秀。
“青花是我……生命的延续，是你在千年前种下的。”
女子一前一后款款而来，言语略微青涩，俏脸娇羞如白荷初开，身姿柔美，无丝毫做作。
天生钟灵毓秀，纯净自然而来。
“不准看！”相柳捂住不良中年的鼓眼努睛，怒视另一个自己，“说好的一模一样，为什么你会比我高？”好像觉得不够解气，萌蠢少女忿忿不平地加了一句，“还比我大！”
“看上去一样啊？”人形九头身以手丈量，诧异自问。
“再小点，才一样。”相柳噘嘴怒道，“快穿上衣服！”
人形九头身甜甜一笑，轻轻自旋，一袭青衣盖住诱人曲线，又朝身后的小尾巴挥了挥手，黑衣罩落。
相柳拉着刚诞生的小尾巴，商量着谁尊谁卑，程伟脱开束缚，诚心诚意地赞美九头身，“娘娘更美了。”
“咯咯，真的吗？”九头身微微一笑，眼如弯月。
“当然是真的。”比相柳多了几分娴静，自然更美，程伟忙不迭点头，“青花是娘娘的，还是娘娘自己保管。”
“那是你种下的。”九头身螓首深垂，声如蚊蚋。“小尾巴说的，她亲眼所见。”
程伟愕然，生命的延续他不难理解，是他所种就匪夷所思了，此时时刻，他脑海里浮现出各种不可描绘的画面，同时还想起一个人名，阿德里安、布洛迪。
“现在可以走了吧？你已经答应我了，要让我吃饱。”相柳打断程伟的胡思乱想，抱着他的胳膊摇来摇去。
“以后不要抱男人的胳膊，女人一定要矜持。”程伟背上了沉重的思想包袱，不断的告诫自己，一定要谨守做人的底线，再美也不可以乱来，最多只能看看。
相柳抱的更紧了，“矜持可以让我吃饱吗？”
程伟哑口无言，曲线自救，“一体三分，三位娘娘，一人取个名字吧。”
“她们是相小二和相小三。”萌蠢少女早已做好了规划。
“小三这名字犯法。”程伟一口否决。
“就依她吧，名字而已。”九头身颇有点无可奈何的味道。
小尾巴被人忽视，心有不平，鹦鹉学舌道，“一家三口，一个比一个萌蠢，几千年过去还能活蹦乱跳，你们才是规则的最大漏洞！”
相柳一脸茫然，九头身笑而不语，程伟一头冷汗，腿忽然有点软。
小尾巴仿佛听见了救命声，又加上一句，“相柳娘娘堪比国色天香，四千年来天上人间美貌第一。”
程伟松了口气，一脸坦然的看着九头身，“相柳的名字娘娘用，畜生道轮回台终究要靠娘娘主事。”
“不行！”萌蠢少女一口咬了上来。
“相柳把你叫老了，相少柳更衬你的青春靓丽。”
“不行！她不守诺言，胸比我大。”
“现在就去吃肉，吃饱为止。”
“……好吧，那个傻子叫什么？”
“那是你妹妹，叫相小柳或是小尾巴都可以。”
凌晨一点，程伟潜入城区一家女装店，先遮住摄像头，然后才把相氏三女放了出来。
没看到肉，也没闻到香，萌蠢少女张嘴就要
咬人，看见光鲜亮丽的衣服这才住口。
经过程伟的现场指导，经过一个小时的努力，三女的外形总算初步融入社会，男人把钱包里的现金都放在了柜台上，四人这才离开女装店。
至夜时分，空旷的街道上，看着城市的霓虹，相柳和小尾巴时不时的发呆，怎么也迈不开脚步。
萌蠢少女独自一人生着闷气，因为她想带走店里所有的衣服，程伟坚决不让，扬言白吃白喝白穿，就得回五行绝地重新改造。
“没良心，当初这里是一片泽国，是我一口一口吃出来的！”萌蠢少女泪流满面，相柳劝不住，小尾巴呵呵直笑。
“吃饱了，睡一觉，再来买。”程伟退后一步，实话实说，“今天没带那么多钱。”
萌蠢少女哭的更伤心了，“没钱买衣服，吃肉怎么办？”
程伟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太多问题说不清楚，只能苦笑道，“你放心吃，我留在这抵账。”
“那我跟谁睡？”相少柳更彷徨了。
烧烤摊越来越近，香味越来越浓，行人越来越多，不良中年恶狠狠地恐吓道，“再哭就回去吃土！”
萌蠢少女伸出舌头，舔干脸上的泪水，紧紧抱着程伟的胳膊，坚决不回去吃土。
不良中年连忙加上一句，“在人间要像普通人一样生活，神异惊人或是扰乱乾坤，我会马上送她去冥界。”
“舌头长也算？”萌蠢少女诧异。
程伟斩钉截铁地道，“算！”
“吃的多呢？”萌蠢少女忐忑不安。
程伟替少女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眼中满是怜爱，“随便吃，我养你。”
凌晨四点多，一男三女仍然在街上游荡着，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三胞胎已经吃光了四十多家烧烤摊，仍然意犹未尽，就连相对稳重的九头身相柳都说还没吃饱。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两个人拍照，程伟还能强行夺过手机恢复出厂设置，二三十个人一起拍照，他也不敢犯众怒，只能委屈相柳三人，用衣服盖在头上，担心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人再美，没身份证，走哪，心都是虚的。
场景诡异，男性同胞爱心泛滥，时时刻刻幻想着英雄救美，无奈一直没人喊救命，眼看又一家烧烤即将收摊，终于有人出手了，拿起手机偷偷报警，言道二十几个痴汉意图围攻一男三女。
彻底地吃不下去了，程伟拿出手机结账，顺带买了老板手中的菜刀。
众目睽睽之下，一阵‘鹅烤’声中，不良中年把菜刀揉成铁球，扔在围观群众脚下，让他们自辨真假，然后扬长而去。
程伟一路走一路劝，信誓旦旦的保证，中午吃遍全城，现在先回家养精蓄锐。
相少柳终于点头松口，“还没吃饱，走动我会饿，你背着我走。”
程伟背着萌蠢少女，左手牵着九头身相柳，右手牵着小尾巴，像是一家四口，他忽生感慨，“娘娘觉得人间如何？”
“人间都是这般景象？”相柳道。
“这座城市只能排在百名以外，若以封神论，算是不入流吧。”程伟叹道。
“算是最好的时代？”
“山河无恙，天地更明，是炎黄子孙的盛世，确实是最好的时代。”
“女娲娘娘说过，最好的时代就是末法时代。”
“女娲娘娘也有错的时候，比如现在。”
五行绝地。
九头身相柳首尾同时脱困，蜿蜒盘旋俨然一座陡峭的丘陵。
玄气涌向九头身第五颈，半天无果，又罩住尾端人脸，山一样的长躯，依旧纹丝不动，玄气随即溃散，复聚成形，程伟趴在环状山顶，累的不想动弹，有气无力地抱怨道，“娘娘比九鼎加在一起还重，我抱不动。”
九头身第五颈娇羞不已，埋首自入山腹。尾端人脸长舌舒卷，亲昵的舔向程伟额头。人形相柳依旧没心没肺，“直接挖出去不好吗？当初就是这样进来的。”
“要是直接挖出去，五行绝地是你永远的家。”程伟没好气地道，“吓死人的话，把你关进动物园？”
“那里能吃饱吗？”一听有动物，萌蠢少女就忍不住流口水。
“或许能，天亮了，我们一起去逛逛。”程伟敲了敲青黑鳞甲，试图叫醒装睡的九头身，“娘娘能不能变成人？”
“不知道怎么变。”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九头身幽幽地说，“我不想出去了，你带她走吧，多给我送点吃的进来。”
“娘娘为炎黄子孙操劳一辈子，如今江河成形，山川永固，娘娘亲眼看看，华夏儿女才心安。”不良中年嘴上义正言辞，心里则犯起了嘀咕，‘你可不能这样撂挑子，冥地还等着你老人家去降妖除魔。’
“好像能幻化成人，但我不知道怎么做，女娲娘娘没教过。”九头身心生感触，第五颈依然深垂，不愿抬头。
程伟陷入沉默，苦苦思索应对方法，直接打破通道赶赴冥地？要是通道关不上了怎么办？
一卷长舌舔来，尾端人脸再次表达亲昵，口水喷了程伟一脸，舌脸相贴时，意念通透，“花！”
程伟当即醒悟，“长尾在忘川河时结出一朵青花，应该能助娘娘化形……”
“不要……”
一声娇叱，九头身仿佛美梦初醒，轻轻舒卷睡姿，狰狞长躯肆意翻滚，岩石不停的从上方掉落，青黑色的鳞甲渐成火红，万物触之皆燃。
两三分钟过去，五行绝地摇摇欲坠，泥石俱焚，硝烟四处弥漫，视线所及一片混沌，恍若天地初开。
九头身尾端的笑脸依稀可见，程伟在腹中自嘲道，‘傻子说什么，我就信什么，是不是有点二？一家三口一个比一个坑，青花究竟是什么？娘娘的反应太大了点吧？’
“是不是很厉害？”相柳紧紧贴着肉票，孜孜不倦的自夸自赞，“我没骗你吧，只要让我吃饱，我会帮你做很多事。”
程伟一把揪住萌蠢少女的耳朵，拎到了耳边，“只要不犯法，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过要先告诉我青花……”
“嘤……”声波以超音速疾进，打断两人对话，九头身忽然凝住身形，静静的看着程伟，双眼如火，熊熊燃烧。
不会兽性大发吧？程伟暗暗惊惧，不自觉地搂住相柳，示意上古神兽，我们是一伙的。
光影静止，九头身一首一尾两张人脸，同时看着不良中年，神目有火，还有疑惑。
程伟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呆滞片刻，反而是相柳先回过神来，“女娲娘娘说青花是……”
九头身首尾两张人脸嫣然一笑，收敛神异，同声一辞，“惟天地，万物父母，惟人，万物之灵。”
千余米的长躯忽现斑斓，青黑鳞甲遍布星星点点，无风自散，与光同行，亿万尘光缓缓上浮，汇成两道光影，渐渐丰满灵动
。
岁月无声，时光有如白驹，跨过长河，越过天堑，驮来一双少女，肤若凝脂绝尘无暇，形似奇峰俊挺玉秀。
“青花是我……生命的延续，是你在千年前种下的。”
女子一前一后款款而来，言语略微青涩，俏脸娇羞如白荷初开，身姿柔美，无丝毫做作。
天生钟灵毓秀，纯净自然而来。
“不准看！”相柳捂住不良中年的鼓眼努睛，怒视另一个自己，“说好的一模一样，为什么你会比我高？”好像觉得不够解气，萌蠢少女忿忿不平地加了一句，“还比我大！”
“看上去一样啊？”人形九头身以手丈量，诧异自问。
“再小点，才一样。”相柳噘嘴怒道，“快穿上衣服！”
人形九头身甜甜一笑，轻轻自旋，一袭青衣盖住诱人曲线，又朝身后的小尾巴挥了挥手，黑衣罩落。
相柳拉着刚诞生的小尾巴，商量着谁尊谁卑，程伟脱开束缚，诚心诚意地赞美九头身，“娘娘更美了。”
“咯咯，真的吗？”九头身微微一笑，眼如弯月。
“当然是真的。”比相柳多了几分娴静，自然更美，程伟忙不迭点头，“青花是娘娘的，还是娘娘自己保管。”
“那是你种下的。”九头身螓首深垂，声如蚊蚋。“小尾巴说的，她亲眼所见。”
程伟愕然，生命的延续他不难理解，是他所种就匪夷所思了，此时时刻，他脑海里浮现出各种不可描绘的画面，同时还想起一个人名，阿德里安、布洛迪。
“现在可以走了吧？你已经答应我了，要让我吃饱。”相柳打断程伟的胡思乱想，抱着他的胳膊摇来摇去。
“以后不要抱男人的胳膊，女人一定要矜持。”程伟背上了沉重的思想包袱，不断的告诫自己，一定要谨守做人的底线，再美也不可以乱来，最多只能看看。
相柳抱的更紧了，“矜持可以让我吃饱吗？”
程伟哑口无言，曲线自救，“一体三分，三位娘娘，一人取个名字吧。”
“她们是相小二和相小三。”萌蠢少女早已做好了规划。
“小三这名字犯法。”程伟一口否决。
“就依她吧，名字而已。”九头身颇有点无可奈何的味道。
小尾巴被人忽视，心有不平，鹦鹉学舌道，“一家三口，一个比一个萌蠢，几千年过去还能活蹦乱跳，你们才是规则的最大漏洞！”
相柳一脸茫然，九头身笑而不语，程伟一头冷汗，腿忽然有点软。
小尾巴仿佛听见了救命声，又加上一句，“相柳娘娘堪比国色天香，四千年来天上人间美貌第一。”
程伟松了口气，一脸坦然的看着九头身，“相柳的名字娘娘用，畜生道轮回台终究要靠娘娘主事。”
“不行！”萌蠢少女一口咬了上来。
“相柳把你叫老了，相少柳更衬你的青春靓丽。”
“不行！她不守诺言，胸比我大。”
“现在就去吃肉，吃饱为止。”
“……好吧，那个傻子叫什么？”
“那是你妹妹，叫相小柳或是小尾巴都可以。”
凌晨一点，程伟潜入城区一家女装店，先遮住摄像头，然后才把相氏三女放了出来。
没看到肉，也没闻到香，萌蠢少女张嘴就要
咬人，看见光鲜亮丽的衣服这才住口。
经过程伟的现场指导，经过一个小时的努力，三女的外形总算初步融入社会，男人把钱包里的现金都放在了柜台上，四人这才离开女装店。
至夜时分，空旷的街道上，看着城市的霓虹，相柳和小尾巴时不时的发呆，怎么也迈不开脚步。
萌蠢少女独自一人生着闷气，因为她想带走店里所有的衣服，程伟坚决不让，扬言白吃白喝白穿，就得回五行绝地重新改造。
“没良心，当初这里是一片泽国，是我一口一口吃出来的！”萌蠢少女泪流满面，相柳劝不住，小尾巴呵呵直笑。
“吃饱了，睡一觉，再来买。”程伟退后一步，实话实说，“今天没带那么多钱。”
萌蠢少女哭的更伤心了，“没钱买衣服，吃肉怎么办？”
程伟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太多问题说不清楚，只能苦笑道，“你放心吃，我留在这抵账。”
“那我跟谁睡？”相少柳更彷徨了。
烧烤摊越来越近，香味越来越浓，行人越来越多，不良中年恶狠狠地恐吓道，“再哭就回去吃土！”
萌蠢少女伸出舌头，舔干脸上的泪水，紧紧抱着程伟的胳膊，坚决不回去吃土。
不良中年连忙加上一句，“在人间要像普通人一样生活，神异惊人或是扰乱乾坤，我会马上送她去冥界。”
“舌头长也算？”萌蠢少女诧异。
程伟斩钉截铁地道，“算！”
“吃的多呢？”萌蠢少女忐忑不安。
程伟替少女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眼中满是怜爱，“随便吃，我养你。”
凌晨四点多，一男三女仍然在街上游荡着，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三胞胎已经吃光了四十多家烧烤摊，仍然意犹未尽，就连相对稳重的九头身相柳都说还没吃饱。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两个人拍照，程伟还能强行夺过手机恢复出厂设置，二三十个人一起拍照，他也不敢犯众怒，只能委屈相柳三人，用衣服盖在头上，担心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人再美，没身份证，走哪，心都是虚的。
场景诡异，男性同胞爱心泛滥，时时刻刻幻想着英雄救美，无奈一直没人喊救命，眼看又一家烧烤即将收摊，终于有人出手了，拿起手机偷偷报警，言道二十几个痴汉意图围攻一男三女。
彻底地吃不下去了，程伟拿出手机结账，顺带买了老板手中的菜刀。
众目睽睽之下，一阵‘鹅烤’声中，不良中年把菜刀揉成铁球，扔在围观群众脚下，让他们自辨真假，然后扬长而去。
程伟一路走一路劝，信誓旦旦的保证，中午吃遍全城，现在先回家养精蓄锐。
相少柳终于点头松口，“还没吃饱，走动我会饿，你背着我走。”
程伟背着萌蠢少女，左手牵着九头身相柳，右手牵着小尾巴，像是一家四口，他忽生感慨，“娘娘觉得人间如何？”
“人间都是这般景象？”相柳道。
“这座城市只能排在百名以外，若以封神论，算是不入流吧。”程伟叹道。
“算是最好的时代？”
“山河无恙，天地更明，是炎黄子孙的盛世，确实是最好的时代。”
“女娲娘娘说过，最好的时代就是末法时代。”
“女娲娘娘也有错的时候，比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