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东岳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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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有熊！”
哭喊声渐行渐近，短发少女去而复返，从学校东面的山上逃了下来，绕着校园西墙仓惶奔走，一群青年男女争先恐后，再无一丝寻仙访道的轻松猎奇感。
门卫一脸懵逼，“龙凤山连只狼都没有，更别说熊了。”
白泽轻轻摇头，在程伟脑海里说道，“没事，好像是东岳帝君重入轮回成就熊身，不知怎么回事，劫雷追着他不放，估计是来找你的。”
“成熊了啊，不知道熊掌还在不在。”程伟放下心来，隔着铁栅门为少男少女们加油打气，“跑快点，它就要追上来了。”
眼镜男后发先至，冲刺的一刹那，越过短发少女，跨进小铁门后抱着门卫不放，“叔叔快报警，好大一只熊！”
“报你妈啊，那是熊猫！被你们砸的满头是血，警察来了抓你、还是抓我？”短发少女紧跟在后，猛地一脚踹在眼镜男的大腿上，“你个渣男，跑这么快！”
“熊猫？”方寻惊讶的合不拢嘴，“熊猫你们跑什么啊？”
“二米六七的熊猫，你看见了也会跑，好像要成精了，雷劈了好几下都没事。”惊魂未定的少女画风突然一转，看着光头造型的绝缘剑，痴痴地道，“我就知道，你是男生！”
绝仙剑羞愤欲死，怀里的白泽差点笑晕过去。
“我想去看看。”方寻笑了笑。
“好，就当去动物园逛逛。”程伟招来白泽抱在怀里，对绝仙剑交代道，“他们的手机可能中毒了，需要恢复出厂设置初，你会不会？”
绝仙剑斩钉截铁地说，“会！她们不配合怎么办？”
“别打脸，别留外伤。”程伟顺手拽走门卫的钥匙，关门合锁后说道，“这些孩子不太听话，为了他们的人身安全着想，门先锁着，等我回来再开，有什么事王校长担着。”
门卫落得清闲，笑眯眯地搬了把椅子，看着一群年轻人胡闹。
短发少女喜上眉梢，不知不觉地流出了口水，看着剑一般的光头男子(女子)，大声嚷嚷道，“你弟弟要是敢动手，我们就把他衣服脱光。”
程伟牵着方寻向东面跑去，头也不回的说道，“江湖事江湖了，你们要是能把她衣服脱光，我绝不报警！”
短发少女情深款款地看着光头少年(女)，刚要说些什么，眼前就是一花，绝仙剑突然从身后抱着她极速自旋。
“啊……”短短几秒钟过去，少女的嘴张开后，再也没能合上，腹中黄白之物四处飞洒，吐了个昏天黑地，齐耳短发根根竖立。
绝仙剑心满意足的停了下来，轻轻将短发少女平放在地上，拉开她的小背包掏出手机，并借用食指解开屏幕，心安理得的翻看调试，誓要干净利落地完成化形后首战。
瞬间发生，瞬间结束，惊醒后的少男少女，大多呆滞原地，体力比较好的一男一女拔腿就跑，绝仙剑再次借用短发少女的小背包，两枚硬币弹向百米冲刺的男女腿弯，数声“唉哟”后，男女在泥泞中滚成一团。
绝仙剑心虚地抬头看天，无风无雨，无雷无电，人间法则并没有反噬的迹象，“替天行道这般自在？”她心中大定，神目如电顾盼生辉，光亮的头皮下，自有一番法相庄严地气度，“男的蹲左面，女的蹲右面，手机放前面。”
看着不远处的喧闹，程伟暗暗心焦，硕大无
比的熊猫正被一群乡民围在山脚下，有拿棍子的，有拿手机的，更多的是拿着各种吃食投喂。
“雾来！”
言出如法，天地随之律动。
浓雾凭空而生，人群阵阵骚动。
“有鬼啊！”
惨叫声突兀地响起，伴有鬼哭狼嚎，男女老少如潮水般退出雾外，一分钟后，浓雾散去，熊猫也不见了踪迹。
“熊猫不是国宝的话就发财了。”不知名的声音叹道。
“我靠，熊猫受伤是你干的？”某某问。
“放屁！是那几个大学生用石头砸的！”不知名的声音绝口否认，一点也不想去派出所。
红旗中学后院，因为靠山太近而闲置，一群教职工家属将其开辟成菜园。
熊猫靠墙坐着仍然高人一头，上额有两块大小不一的创口，全身上下都有雷击后的漆黑，伴着阵阵焦糊味。
“真是你啊，同样逆天行事，结果如此迥异，真是我错了？”熊猫拔起一根萝卜，带泥放进嘴里咀嚼。
“帝君怎么会如此狼狈？”程伟干笑道。
“白泽也被你找回来了，大道偏心的不是一点半点！”东岳帝君答非所问，看着方寻说道，“这位姑娘是谁？”
“我女儿。”程伟言无不尽。
“哈哈……”东岳帝君笑出了两行长泪，“这就是大道给你的一线生机？”
“四百四十八年来，程家父子相传，祖不见孙，十三代传承，代代独传，这样的一线生机不要也罢！”程伟面无表情，左手抱着白泽，右手牵着方寻，仿若一家人。
“此事我不知情。”东岳帝君摇头叹道，“今日前来，有事相求。”
“当不起帝君相求，是我欠帝君的，请帝君直言。”程伟说。
“谈不上谁欠谁，你沉寂四百年，我做了四百四十八年的猫熊，各不相欠。”东岳帝君眼有疑惑，相当慎重地问道，“你没有正位赐福镇宅圣君？”
“走了点取巧的路子，看起来似是而非。”程伟心中陡然一动，有所明悟，“帝君可是想经由丰都返回冥地？”
“正是为此而来。”东岳帝君点了点头。
“请帝君三天后成行。”程伟毫不犹豫地答应。
肥厚的熊掌抚上额头伤口，东岳帝君心有余悸地问，“弥勒真身前天夜里降临龙凤山？”
“域外乌邪一直做着主道人间的美梦，这次躺着返回冥地，不知他能否梦醒。”程伟冷笑道。
东岳帝君有点失落地说，“这几百年，我一直待在神农架，本想再熬几年，褪去兽身后重新证位。不曾想，前天夜里弥勒硬抗天地法则，有人借此掩去天机，想让我身死道消。”
“这么说，我又连累帝君一次？”程伟只能苦笑。
“是我要谢你，早知道比晚知道要好。”东岳帝君心灰意冷地道，“四界血誓新成，我在人间已经待不下去了，和你说话没事，路上找个人问路，只要开口必被被雷劈。”
“二十五年前丰都已被大禹封印，应该还有五年的时间才会重新显形，帝君若是不介意的话，可在丰都修成人身再回幽都。”程伟微微笑道。
“这样最好，我就不说谢了。”东岳帝君又拔了一根萝卜塞进嘴里。
“熊猫体型太大，我不能带帝君出去，还请帝君在此屈身三日。”程伟有点想笑，方寻已经笑出声了。
“没办法，就这体型还是我控制食量的结果，四百四十八年来，我从来没吃饱过，幸亏是熊猫，是老虎豹子的话，我早饿死了。”东岳帝君无奈的说。
程伟笑着远去，准备借体育馆让东岳帝君安身，又留下方寻、白泽陪他说话，也是怕吓着学校寥寥无几的行人。
前门处，绝仙剑神采奕奕，听着汹涌如潮的马屁格外舒畅，一直以来都是她拍别人马屁，从来没想过被人拍马会这么有成就感，男女之别在她心里越来越模糊，“只要天下无敌，不论男女，元始天尊、悉达多一样会来拍我马屁。”
程伟从校外绕道返回，老远就听见少男少女的阿谀奉承声，略显生硬，听着让人尴尬，绝仙剑却甘之若饴。
校门大开之际，少男少女们却不愿离开，绝仙剑费尽唇舌，一人一张合照并约好日后相见，这才把人送走。
门卫酸溜溜地感叹道，“人长得帅，拉的屎都是香的。”
绝仙剑再度阴晴不定，心情一点点的崩坏，看见投胎变成熊猫的东华帝君后，她才觉得人生分外美好，情不自禁地抱着方亲了一口。
方寻羞的满脸通红，直到绝仙剑赌咒发誓绝不亲她爸，她才选择了原谅。但程伟不愿意，硬是把绝仙剑扔进了时间通道，直到吃饭时才放出来，毕竟是化形后的第一餐。
午饭多了只熊猫，不求吃好，但得管饱，王开泰不辞辛苦，多做了一桌子饭菜，还特意打电话求来了几筐竹笋，又亲自挖了一筐萝卜，直到下午两点才吃午饭。
东岳帝君执意要先洗澡，两天跑了四百多公里，跋山涉水之后，已成了灰熊猫，更何况还有雷劈后的焦糊味。
浴后的熊猫憨态可掬，恒久不变的黑白色分外鲜明，程伟殷勤倍至的献上一条床单，示意东华帝君围在腰间。
东华帝君勃然大怒，恨程伟多事，恨自己四百四十八年都没想过要找一件衣服遮体，不差这三天，他毅然将床单撕的粉碎，“你还是没变，还是这么讨厌。”
“我以为帝君的衣服烂掉了，难不成没穿？”
程伟也很委屈，要不是方寻在这，他才不会多此一举，这就是为人父母的难处，既担心女儿在外面吃亏，又担心女儿嫁不出去，更担心嫁人后会被人欺负，生儿方知父母爱,养儿方知父母恩。
东华帝君感动了，他被王开泰感动了，作为野生熊猫，他从来没享受过国宝的待遇。王开泰一顿饭的功夫，就把这些全补上了，牛奶是温的，竹笋剥了衣，萝卜削了皮，细微之处方见用心。
东华帝君感恩的话，让王开泰从头凉到脚，“二十五年如一日，祭奠素不相识的逝者，他日入土后，酆都五方鬼帝，有君一席之地。”
我还年轻，手下还有几千学生，在学校里一言九鼎，我才不要当什么鬼差！就算是熊猫开口说话也不行！王开泰目不转睛的盯着程伟，眼里的意思分外鲜明，“快救我，麻烦是你带来的！”
“百年以后，王校长应约！”
程伟替王开泰答应下来了，但也没让东岳帝君继续吓人，一瓶接一瓶的酒灌进了他肚子里，十来分钟后，一只两米六七的熊猫，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三五不时的打着呼噜，床单还是盖住了他下身不雅之处。
“救命啊！有熊！”
哭喊声渐行渐近，短发少女去而复返，从学校东面的山上逃了下来，绕着校园西墙仓惶奔走，一群青年男女争先恐后，再无一丝寻仙访道的轻松猎奇感。
门卫一脸懵逼，“龙凤山连只狼都没有，更别说熊了。”
白泽轻轻摇头，在程伟脑海里说道，“没事，好像是东岳帝君重入轮回成就熊身，不知怎么回事，劫雷追着他不放，估计是来找你的。”
“成熊了啊，不知道熊掌还在不在。”程伟放下心来，隔着铁栅门为少男少女们加油打气，“跑快点，它就要追上来了。”
眼镜男后发先至，冲刺的一刹那，越过短发少女，跨进小铁门后抱着门卫不放，“叔叔快报警，好大一只熊！”
“报你妈啊，那是熊猫！被你们砸的满头是血，警察来了抓你、还是抓我？”短发少女紧跟在后，猛地一脚踹在眼镜男的大腿上，“你个渣男，跑这么快！”
“熊猫？”方寻惊讶的合不拢嘴，“熊猫你们跑什么啊？”
“二米六七的熊猫，你看见了也会跑，好像要成精了，雷劈了好几下都没事。”惊魂未定的少女画风突然一转，看着光头造型的绝缘剑，痴痴地道，“我就知道，你是男生！”
绝仙剑羞愤欲死，怀里的白泽差点笑晕过去。
“我想去看看。”方寻笑了笑。
“好，就当去动物园逛逛。”程伟招来白泽抱在怀里，对绝仙剑交代道，“他们的手机可能中毒了，需要恢复出厂设置初，你会不会？”
绝仙剑斩钉截铁地说，“会！她们不配合怎么办？”
“别打脸，别留外伤。”程伟顺手拽走门卫的钥匙，关门合锁后说道，“这些孩子不太听话，为了他们的人身安全着想，门先锁着，等我回来再开，有什么事王校长担着。”
门卫落得清闲，笑眯眯地搬了把椅子，看着一群年轻人胡闹。
短发少女喜上眉梢，不知不觉地流出了口水，看着剑一般的光头男子(女子)，大声嚷嚷道，“你弟弟要是敢动手，我们就把他衣服脱光。”
程伟牵着方寻向东面跑去，头也不回的说道，“江湖事江湖了，你们要是能把她衣服脱光，我绝不报警！”
短发少女情深款款地看着光头少年(女)，刚要说些什么，眼前就是一花，绝仙剑突然从身后抱着她极速自旋。
“啊……”短短几秒钟过去，少女的嘴张开后，再也没能合上，腹中黄白之物四处飞洒，吐了个昏天黑地，齐耳短发根根竖立。
绝仙剑心满意足的停了下来，轻轻将短发少女平放在地上，拉开她的小背包掏出手机，并借用食指解开屏幕，心安理得的翻看调试，誓要干净利落地完成化形后首战。
瞬间发生，瞬间结束，惊醒后的少男少女，大多呆滞原地，体力比较好的一男一女拔腿就跑，绝仙剑再次借用短发少女的小背包，两枚硬币弹向百米冲刺的男女腿弯，数声“唉哟”后，男女在泥泞中滚成一团。
绝仙剑心虚地抬头看天，无风无雨，无雷无电，人间法则并没有反噬的迹象，“替天行道这般自在？”她心中大定，神目如电顾盼生辉，光亮的头皮下，自有一番法相庄严地气度，“男的蹲左面，女的蹲右面，手机放前面。”
看着不远处的喧闹，程伟暗暗心焦，硕大无
比的熊猫正被一群乡民围在山脚下，有拿棍子的，有拿手机的，更多的是拿着各种吃食投喂。
“雾来！”
言出如法，天地随之律动。
浓雾凭空而生，人群阵阵骚动。
“有鬼啊！”
惨叫声突兀地响起，伴有鬼哭狼嚎，男女老少如潮水般退出雾外，一分钟后，浓雾散去，熊猫也不见了踪迹。
“熊猫不是国宝的话就发财了。”不知名的声音叹道。
“我靠，熊猫受伤是你干的？”某某问。
“放屁！是那几个大学生用石头砸的！”不知名的声音绝口否认，一点也不想去派出所。
红旗中学后院，因为靠山太近而闲置，一群教职工家属将其开辟成菜园。
熊猫靠墙坐着仍然高人一头，上额有两块大小不一的创口，全身上下都有雷击后的漆黑，伴着阵阵焦糊味。
“真是你啊，同样逆天行事，结果如此迥异，真是我错了？”熊猫拔起一根萝卜，带泥放进嘴里咀嚼。
“帝君怎么会如此狼狈？”程伟干笑道。
“白泽也被你找回来了，大道偏心的不是一点半点！”东岳帝君答非所问，看着方寻说道，“这位姑娘是谁？”
“我女儿。”程伟言无不尽。
“哈哈……”东岳帝君笑出了两行长泪，“这就是大道给你的一线生机？”
“四百四十八年来，程家父子相传，祖不见孙，十三代传承，代代独传，这样的一线生机不要也罢！”程伟面无表情，左手抱着白泽，右手牵着方寻，仿若一家人。
“此事我不知情。”东岳帝君摇头叹道，“今日前来，有事相求。”
“当不起帝君相求，是我欠帝君的，请帝君直言。”程伟说。
“谈不上谁欠谁，你沉寂四百年，我做了四百四十八年的猫熊，各不相欠。”东岳帝君眼有疑惑，相当慎重地问道，“你没有正位赐福镇宅圣君？”
“走了点取巧的路子，看起来似是而非。”程伟心中陡然一动，有所明悟，“帝君可是想经由丰都返回冥地？”
“正是为此而来。”东岳帝君点了点头。
“请帝君三天后成行。”程伟毫不犹豫地答应。
肥厚的熊掌抚上额头伤口，东岳帝君心有余悸地问，“弥勒真身前天夜里降临龙凤山？”
“域外乌邪一直做着主道人间的美梦，这次躺着返回冥地，不知他能否梦醒。”程伟冷笑道。
东岳帝君有点失落地说，“这几百年，我一直待在神农架，本想再熬几年，褪去兽身后重新证位。不曾想，前天夜里弥勒硬抗天地法则，有人借此掩去天机，想让我身死道消。”
“这么说，我又连累帝君一次？”程伟只能苦笑。
“是我要谢你，早知道比晚知道要好。”东岳帝君心灰意冷地道，“四界血誓新成，我在人间已经待不下去了，和你说话没事，路上找个人问路，只要开口必被被雷劈。”
“二十五年前丰都已被大禹封印，应该还有五年的时间才会重新显形，帝君若是不介意的话，可在丰都修成人身再回幽都。”程伟微微笑道。
“这样最好，我就不说谢了。”东岳帝君又拔了一根萝卜塞进嘴里。
“熊猫体型太大，我不能带帝君出去，还请帝君在此屈身三日。”程伟有点想笑，方寻已经笑出声了。
“没办法，就这体型还是我控制食量的结果，四百四十八年来，我从来没吃饱过，幸亏是熊猫，是老虎豹子的话，我早饿死了。”东岳帝君无奈的说。
程伟笑着远去，准备借体育馆让东岳帝君安身，又留下方寻、白泽陪他说话，也是怕吓着学校寥寥无几的行人。
前门处，绝仙剑神采奕奕，听着汹涌如潮的马屁格外舒畅，一直以来都是她拍别人马屁，从来没想过被人拍马会这么有成就感，男女之别在她心里越来越模糊，“只要天下无敌，不论男女，元始天尊、悉达多一样会来拍我马屁。”
程伟从校外绕道返回，老远就听见少男少女的阿谀奉承声，略显生硬，听着让人尴尬，绝仙剑却甘之若饴。
校门大开之际，少男少女们却不愿离开，绝仙剑费尽唇舌，一人一张合照并约好日后相见，这才把人送走。
门卫酸溜溜地感叹道，“人长得帅，拉的屎都是香的。”
绝仙剑再度阴晴不定，心情一点点的崩坏，看见投胎变成熊猫的东华帝君后，她才觉得人生分外美好，情不自禁地抱着方亲了一口。
方寻羞的满脸通红，直到绝仙剑赌咒发誓绝不亲她爸，她才选择了原谅。但程伟不愿意，硬是把绝仙剑扔进了时间通道，直到吃饭时才放出来，毕竟是化形后的第一餐。
午饭多了只熊猫，不求吃好，但得管饱，王开泰不辞辛苦，多做了一桌子饭菜，还特意打电话求来了几筐竹笋，又亲自挖了一筐萝卜，直到下午两点才吃午饭。
东岳帝君执意要先洗澡，两天跑了四百多公里，跋山涉水之后，已成了灰熊猫，更何况还有雷劈后的焦糊味。
浴后的熊猫憨态可掬，恒久不变的黑白色分外鲜明，程伟殷勤倍至的献上一条床单，示意东华帝君围在腰间。
东华帝君勃然大怒，恨程伟多事，恨自己四百四十八年都没想过要找一件衣服遮体，不差这三天，他毅然将床单撕的粉碎，“你还是没变，还是这么讨厌。”
“我以为帝君的衣服烂掉了，难不成没穿？”
程伟也很委屈，要不是方寻在这，他才不会多此一举，这就是为人父母的难处，既担心女儿在外面吃亏，又担心女儿嫁不出去，更担心嫁人后会被人欺负，生儿方知父母爱,养儿方知父母恩。
东华帝君感动了，他被王开泰感动了，作为野生熊猫，他从来没享受过国宝的待遇。王开泰一顿饭的功夫，就把这些全补上了，牛奶是温的，竹笋剥了衣，萝卜削了皮，细微之处方见用心。
东华帝君感恩的话，让王开泰从头凉到脚，“二十五年如一日，祭奠素不相识的逝者，他日入土后，酆都五方鬼帝，有君一席之地。”
我还年轻，手下还有几千学生，在学校里一言九鼎，我才不要当什么鬼差！就算是熊猫开口说话也不行！王开泰目不转睛的盯着程伟，眼里的意思分外鲜明，“快救我，麻烦是你带来的！”
“百年以后，王校长应约！”
程伟替王开泰答应下来了，但也没让东岳帝君继续吓人，一瓶接一瓶的酒灌进了他肚子里，十来分钟后，一只两米六七的熊猫，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三五不时的打着呼噜，床单还是盖住了他下身不雅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