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脚踏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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幡如天高悬，盘古虚影辟出的斧光轰然落地，先天八卦图尽裂，玄龟背甲崩碎，血溅长空，似星坠地，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横挪百丈，只为避开地面人群。
青蛇一声哀啸，无悔扑向玄龟，蛇龟绕颈缠身，同生共死，方为玄武。
白虎扑普化，青龙摆尾会元始，朱雀焚城神霄玉府。
首战告捷，强援又至，陆吾一脸狠厉地吼道：“诸将听令，列阵人间，杀无赦！”
无数神灵应声下落，赴饕餮盛宴。
一声冷笑穿透天地，程伟掌托玄武，挥剑刺元始，“想急着去死，我就送你们上路，此去无轮回，化尘归土！”
三十三层万应塔穿过无数岁月，逆时光长河前行，破虚空而出，如剑倒悬，九霄云碎。
亿万英魂镇上古，八方神灵翘首，四方云动！
旌旗如林，刀枪如海，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天地翻覆，乾坤乱，军阵如山屹立，枷锁无处不在，牢笼坚不可破。
盘古幡消无声息的隐去，云上的神灵加速衰老，侵扰人间的神灵哀嚎盈空，亿万英魂轮番上阵，仿佛排队进餐，每一个神灵的消失，都是一场千年盛宴。
形势急转直下，陆吾有苦难言，食言而肥也得要对方同意才行，那些怨鬼幽魂并不是幻影，杀气如有实质，想必死于刀山火海之中，虎死不倒威。
元始天尊气势全无，变身慈祥和蔼的长辈，避开剑光落地，由城门入城，态度很明确，有话好好说，坐下慢慢谈。
玄龟止住跌势，程伟祭起玄水宗正旗融入破碎的背甲中，同为水性，天衣无缝，背甲的颜色更加深邃。
白虎、朱雀、青龙顿时一振，心头的阴郁散去，下手更不留情。
青蛇泪如泉涌，伏地道谢，程伟远远的避开，留下一句“早生贵子，我欠他的”便直冲云霄。
云下盛宴已近尾声，云上盛宴刚刚开始，陆吾正替英招修补身体，浩然正气剑当头斩落，他只带走了英招上半身，下半身却被剑光绞的粉碎，就算死而复生也做不了人。
陆吾抱着半截英招如同丧家犬，普化天尊唯恐避之不及，刻意引开白虎背道而驰。
程伟再次现身时，外围三方势力纷纷发声抱怨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该受池鱼之殃，他们虽然忘了拔刀，至少说了几句公道话，不该遭这种一日见白骨的罪。
更多的人抱怨几个罪魁祸首走的太快，夺了先天四色旗就跑，强烈要求程伟把他们就地正法。
程伟一边挥剑，一边解释道：
“大家稍安勿躁，仓颉造字引天地共鸣，刚开始，时间流逝的会快一点，诸位慢慢就会适应，若是不想永生，就此留在人间白头，也是不错的选择。”
“若想活得久一点，山海界才是诸位的最佳去处，我也没有留人的意思，等瑶池和神霄玉府的人死光了，大阵自解，绝不为难各位，届时山高水远，大家江湖再见。”
“留在人间的也不用绝望，不一定会老死，天地虽然无情，总会网开一面，众生皆有一线生机，孤、寡、绝、孕不在天地规则之内，只要双手未沾血腥，活一万
年也没人管！”
九尾已去其三，陆吾仍然不吭不响，紧抱半截英招逃窜，程伟不禁暗生佩服，畜生比人更有操守，又一次举剑时，西王母法相再显。
“不想杀他们就住手！”她说。
“就凭那句列阵人间杀无赦，我都不会放过他。”程伟忍不住冷笑，毅然挥剑，陆吾再断两尾，仅剩的四尾抱着英招远遁，要有多凄凉就有多凄凉。
“之所以不给他一个痛快，是想让在场的诸位都能明白，人才是万物之灵，就算死后成鬼，依然灵长万物！”程伟又说。
“人是万物之灵，神是万物之主，孰重孰轻，一目了然。”西王母针锋相对。
“有伏地待罪的万物之主？”程伟忽地一声厉喝，“三息之内，瑶池和神霄玉府还有站立者，杀无赦！”
亿万双视线倏的一下，集中在两部神灵身上，小部分心伤同类，大部分如饥似渴。
黑气肆虐，伏地者不到一半，浩然正气剑欲将挥落时，相柳的声音传了上来，“先别动手，轩辕说，先谈谈。”
“杀光了，更容易谈！”程伟毅然挥剑，万千鬼影汹涌而来，又一场饕餮盛宴即将开始。
“跪吧！”西王母又一次消失。
犹豫徘徊的神灵纷纷伏地，唯有普化天尊直挺挺的站着。
“好走不送！”程伟轻笑挥剑。
“住手！我拿戊己杏黄旗换我家天尊不跪。”雷祖大帝去而复返。
“戊己杏黄旗是最适合相柳的东西，她一直想的都是怎么扛揍。”程伟思量片刻，朗声说道，“依你所言！”
敌我双方齐齐松了一口气，普化天尊却面如死灰，早知是这种结果，他宁可伏地，也不愿受下属恩德，从此以后，他再也没脸呆在神霄玉府。
众人纷纷盛赞雷祖大帝有情有义，唯独朱雀大煞风景，“元始天尊那老不要脸的分身亲至，跑了都得回来，他可是出了名的面善心黑手狠！”
雷祖大帝讪讪一笑，显然被逮了个正着，不软不硬的恭维道，“陵光神君仗义敢言，天下皆知。”
有熊部都邑，议事厅。
程伟热情地拉住元始天尊胳膊，恨不得抱在一起，“天尊慈眉善目，一看就知道是多子多孙的福相，早就听闻天尊大名，做梦都想听听你老人家的教诲。”
元始天尊吓了一跳，三宝玉如意差点祭了出去，皮笑肉不笑地道，“小友蒙面说话，不像是来听我教诲的。”
“那是我心中有愧，不敢面对你老人家，我没带脸来，但我带了耳朵，还带了一颗赤诚之心！”程伟煞有其事。
“何事有愧？刺老道一剑？”元始天尊笑了笑。
“夜黑风高，天尊凌空踏来，我还以为是窃牛之贼，情急之下，难免紧张过度，天尊难道会计较这些小事？”程伟问。
“肩负一方平安，有人深夜行凶，又是杀人，又是放火，老道肯定要过来看看。”元始天尊郑重其事地说，“规矩一定要守，谁乱了规矩，谁就得承担恶果。”
“天尊慧眼如炬，的确有纵火杀人之事发生，罪魁祸首英
招已经伏法，陆吾正把他往马身上套，要不要让他魂飞魄散？以儆效尤？”程伟义愤填膺地道。
“英招罪不至死！”元始天尊严厉起来。
“满天神灵都拍手称快！连西王母都让他们伏地待罪！”程伟义正词严。
“伏地称罪？”元始天尊似笑非笑地道。
“迷途知返，悔不当初，唯有如此才能表达心中愧疚！”程伟说。
“那你呢？亿万怨鬼当空，人间如炼狱，岂不是罪该万死？”元始天尊问。
“是鬼没错，何来的怨？人间正是安好时，何来地狱之说？”程伟冷笑道，“可有人员伤亡？侵扰人间的神灵魂飞魄散就叫地狱？”
“凡事皆有因果，若不是你剑斩英招，陆吾何至于失态？”元始天尊又问。
“英招所谓何来？”程伟咬牙道。
“昆仑镇守人间边塞，四季皆沐霜雪，偶尔来中原走马观花又有何妨？”元始天尊冷笑道。
“天尊既然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就蛮不讲理了，他罪该万死，方有今日之劫！”程伟说。
“来路不明，半人半鬼，对错岂能由你定？”元始天尊怒目。
“因为天尊失职，肩负一方平安却纵容神灵肆虐，路不平有人铲！才有我代天而罚！”程伟怒气冲天，“何为半人半鬼？人为阳，鬼为阴，本就为一体，有生死之分，无贵贱之分。守望相助，天经地义！”
“所以人间成了鬼域？半人半鬼有什么资格代天而罚？”元始天尊质问道。
“生为人，死为鬼，一正一反，一体两面，彼此互藏，同根对立，相辅相成，是为阴阳。乾坤一元，阴阳相倚，化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方能生生不息，此也为阴阳。天地和，而万物生，阴阳接，而变化起，方有这宇内乾坤！我脚踏阴阳，为何不能代天而罚？”程伟雄辩滔滔。
“你到底是谁？”元始天尊勃然变色。
“天尊又是谁？我生前为人，死后为鬼。天尊呢？生为神，死为魔？又或者外尊内魔？天尊即是天魔！”程伟反问。
“你我一分生死，神魔自现。”元始天尊杀气四溢。
“不敢请耳，固所愿也。”程伟微微笑道，“想必灵宝天尊，燃灯，接引，准提，甚至于通天教主都会乐见于此。”
短短数语又至决裂处，公孙轩辕连忙拉着程伟向厅外有去，嘴里劝道：“有话好好说，天尊分身亲来，诚意满满……”
巫盐舔着脸，双手奉上白瓷酒瓶，内有美酒数口，恭恭敬敬地道：“请天尊一品琼浆玉液。”
议事厅外，公孙轩辕话风突地一转，轻声道：“玉清真王’天明即至，普化天尊是他分身。”
“外事无忧，其余的，劳烦轩辕与元始相商。”程伟说。
“你……”公孙轩辕踌躇万分。
“我有两点要求，相柳自由自在，神霄玉府归五行神雷自主，其他的请轩辕自决。”
话里话外隐有离别之意，程伟相信公孙轩辕能听得出来，也相信他能把握好其中的度，不至于有太多的奢望。
幡如天高悬，盘古虚影辟出的斧光轰然落地，先天八卦图尽裂，玄龟背甲崩碎，血溅长空，似星坠地，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横挪百丈，只为避开地面人群。
青蛇一声哀啸，无悔扑向玄龟，蛇龟绕颈缠身，同生共死，方为玄武。
白虎扑普化，青龙摆尾会元始，朱雀焚城神霄玉府。
首战告捷，强援又至，陆吾一脸狠厉地吼道：“诸将听令，列阵人间，杀无赦！”
无数神灵应声下落，赴饕餮盛宴。
一声冷笑穿透天地，程伟掌托玄武，挥剑刺元始，“想急着去死，我就送你们上路，此去无轮回，化尘归土！”
三十三层万应塔穿过无数岁月，逆时光长河前行，破虚空而出，如剑倒悬，九霄云碎。
亿万英魂镇上古，八方神灵翘首，四方云动！
旌旗如林，刀枪如海，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天地翻覆，乾坤乱，军阵如山屹立，枷锁无处不在，牢笼坚不可破。
盘古幡消无声息的隐去，云上的神灵加速衰老，侵扰人间的神灵哀嚎盈空，亿万英魂轮番上阵，仿佛排队进餐，每一个神灵的消失，都是一场千年盛宴。
形势急转直下，陆吾有苦难言，食言而肥也得要对方同意才行，那些怨鬼幽魂并不是幻影，杀气如有实质，想必死于刀山火海之中，虎死不倒威。
元始天尊气势全无，变身慈祥和蔼的长辈，避开剑光落地，由城门入城，态度很明确，有话好好说，坐下慢慢谈。
玄龟止住跌势，程伟祭起玄水宗正旗融入破碎的背甲中，同为水性，天衣无缝，背甲的颜色更加深邃。
白虎、朱雀、青龙顿时一振，心头的阴郁散去，下手更不留情。
青蛇泪如泉涌，伏地道谢，程伟远远的避开，留下一句“早生贵子，我欠他的”便直冲云霄。
云下盛宴已近尾声，云上盛宴刚刚开始，陆吾正替英招修补身体，浩然正气剑当头斩落，他只带走了英招上半身，下半身却被剑光绞的粉碎，就算死而复生也做不了人。
陆吾抱着半截英招如同丧家犬，普化天尊唯恐避之不及，刻意引开白虎背道而驰。
程伟再次现身时，外围三方势力纷纷发声抱怨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该受池鱼之殃，他们虽然忘了拔刀，至少说了几句公道话，不该遭这种一日见白骨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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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伟一边挥剑，一边解释道：
“大家稍安勿躁，仓颉造字引天地共鸣，刚开始，时间流逝的会快一点，诸位慢慢就会适应，若是不想永生，就此留在人间白头，也是不错的选择。”
“若想活得久一点，山海界才是诸位的最佳去处，我也没有留人的意思，等瑶池和神霄玉府的人死光了，大阵自解，绝不为难各位，届时山高水远，大家江湖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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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已去其三，陆吾仍然不吭不响，紧抱半截英招逃窜，程伟不禁暗生佩服，畜生比人更有操守，又一次举剑时，西王母法相再显。
“不想杀他们就住手！”她说。
“就凭那句列阵人间杀无赦，我都不会放过他。”程伟忍不住冷笑，毅然挥剑，陆吾再断两尾，仅剩的四尾抱着英招远遁，要有多凄凉就有多凄凉。
“之所以不给他一个痛快，是想让在场的诸位都能明白，人才是万物之灵，就算死后成鬼，依然灵长万物！”程伟又说。
“人是万物之灵，神是万物之主，孰重孰轻，一目了然。”西王母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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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己杏黄旗是最适合相柳的东西，她一直想的都是怎么扛揍。”程伟思量片刻，朗声说道，“依你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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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伟热情地拉住元始天尊胳膊，恨不得抱在一起，“天尊慈眉善目，一看就知道是多子多孙的福相，早就听闻天尊大名，做梦都想听听你老人家的教诲。”
元始天尊吓了一跳，三宝玉如意差点祭了出去，皮笑肉不笑地道，“小友蒙面说话，不像是来听我教诲的。”
“那是我心中有愧，不敢面对你老人家，我没带脸来，但我带了耳朵，还带了一颗赤诚之心！”程伟煞有其事。
“何事有愧？刺老道一剑？”元始天尊笑了笑。
“夜黑风高，天尊凌空踏来，我还以为是窃牛之贼，情急之下，难免紧张过度，天尊难道会计较这些小事？”程伟问。
“肩负一方平安，有人深夜行凶，又是杀人，又是放火，老道肯定要过来看看。”元始天尊郑重其事地说，“规矩一定要守，谁乱了规矩，谁就得承担恶果。”
“天尊慧眼如炬，的确有纵火杀人之事发生，罪魁祸首英
招已经伏法，陆吾正把他往马身上套，要不要让他魂飞魄散？以儆效尤？”程伟义愤填膺地道。
“英招罪不至死！”元始天尊严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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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地称罪？”元始天尊似笑非笑地道。
“迷途知返，悔不当初，唯有如此才能表达心中愧疚！”程伟说。
“那你呢？亿万怨鬼当空，人间如炼狱，岂不是罪该万死？”元始天尊问。
“是鬼没错，何来的怨？人间正是安好时，何来地狱之说？”程伟冷笑道，“可有人员伤亡？侵扰人间的神灵魂飞魄散就叫地狱？”
“凡事皆有因果，若不是你剑斩英招，陆吾何至于失态？”元始天尊又问。
“英招所谓何来？”程伟咬牙道。
“昆仑镇守人间边塞，四季皆沐霜雪，偶尔来中原走马观花又有何妨？”元始天尊冷笑道。
“天尊既然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就蛮不讲理了，他罪该万死，方有今日之劫！”程伟说。
“来路不明，半人半鬼，对错岂能由你定？”元始天尊怒目。
“因为天尊失职，肩负一方平安却纵容神灵肆虐，路不平有人铲！才有我代天而罚！”程伟怒气冲天，“何为半人半鬼？人为阳，鬼为阴，本就为一体，有生死之分，无贵贱之分。守望相助，天经地义！”
“所以人间成了鬼域？半人半鬼有什么资格代天而罚？”元始天尊质问道。
“生为人，死为鬼，一正一反，一体两面，彼此互藏，同根对立，相辅相成，是为阴阳。乾坤一元，阴阳相倚，化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方能生生不息，此也为阴阳。天地和，而万物生，阴阳接，而变化起，方有这宇内乾坤！我脚踏阴阳，为何不能代天而罚？”程伟雄辩滔滔。
“你到底是谁？”元始天尊勃然变色。
“天尊又是谁？我生前为人，死后为鬼。天尊呢？生为神，死为魔？又或者外尊内魔？天尊即是天魔！”程伟反问。
“你我一分生死，神魔自现。”元始天尊杀气四溢。
“不敢请耳，固所愿也。”程伟微微笑道，“想必灵宝天尊，燃灯，接引，准提，甚至于通天教主都会乐见于此。”
短短数语又至决裂处，公孙轩辕连忙拉着程伟向厅外有去，嘴里劝道：“有话好好说，天尊分身亲来，诚意满满……”
巫盐舔着脸，双手奉上白瓷酒瓶，内有美酒数口，恭恭敬敬地道：“请天尊一品琼浆玉液。”
议事厅外，公孙轩辕话风突地一转，轻声道：“玉清真王’天明即至，普化天尊是他分身。”
“外事无忧，其余的，劳烦轩辕与元始相商。”程伟说。
“你……”公孙轩辕踌躇万分。
“我有两点要求，相柳自由自在，神霄玉府归五行神雷自主，其他的请轩辕自决。”
话里话外隐有离别之意，程伟相信公孙轩辕能听得出来，也相信他能把握好其中的度，不至于有太多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