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遗世青灯,回退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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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海风轻拂,月光如水。
太上老君缓缓踏来,弥勒与其错肩而行,六岁的松平正成亦步亦趋。
“不知死活!两位真以为我不敢大开杀戒?”程伟连连冷笑。
“玄始帝君此言差矣,和尚与老君恪守人间法则,为何要喊打喊杀?”弥勒笑道。
“半个月前,是谁自称人间大道?又是谁自许唯我独尊?”程伟语带不屑。
“当初魔障了,是和尚妄言,多谢帝君当头棒喝。”弥勒双手合十,微微垂首。
“几千年的道行都修到脸上了?没有你的首肯,大势至敢借体降临?”程伟问。
“松平氏应亡于嘉靖年间,全靠佛门慈悲才延续至今,一饮一琢,莫非前定,兰因絮果,必有来因。”弥勒一脸肃穆。
“胖和尚真会胡说八道,明明是倭寇犯我华夏沿海,即将覆灭之时,却因佛门网开一面而逃出生天,偏要说的这般大义凛然。”白泽冷嘲热讽。
“神君恢复的好快,比那头畜生……”
一柄黝黑透亮的长枪刺破虚空,弥勒当即闪退,掠至海平面,方才止步吼道,“万应塔就能无视大道法则?玄始帝君真当人间是自家的后花园?”
程伟执塔前行,气吞万里如虎,“废话少说!今夜杀你祭天!”
失去亿万英灵的支撑,万应塔已不复当初那般巍峨,长度虽然只有两米,仍可搅动天地、压制神佛。
弥勒赤足凌空,口宣“大慈大悲”,双手合十聚起万丈金光,罡风烈烈,卍字漫天飞舞。虚无缥缈的梵音之中,乾坤袋跃至月色正中,无数莲子喷涌而出,落入海水的一刹那,完成了从吐芽疯长到含苞怒放的全过程,朵朵青莲盛开,异香扑鼻,百里水域成海上佛国,以荷叶为基,以莲花为台。
轰鸣阵阵,劫雷如期而至,不在九霄之下,起于沧海之上,电光与青莲肆意碰撞,海上愁云惨淡,海面断红残绿。
佛国生于瞬间,又在一瞬间陷入飘摇,就像一片孤苦无依的浮萍。弥勒恼羞成怒,“大胆雷精,当初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才留你苟延残喘,这就要噬主了?”
半空中,露出一小截光溜溜的屁股,颇为不屑的扭了扭,童音稚嫩清脆,“我都替你害臊,前些天还自诩为大道之主,今夜再次发病!还是留在人间养老吧,别回去祸乱灵山了,带出一群神经病徒招四界笑柄!”
“孽畜……”弥勒怒极反笑,“有心算无心而已,真以为你们能吃定和尚?”
荷叶托着青莲逆劫雷上行,缓慢而又坚定,怒涛兴波,海浪一浪高过一浪,似云海高不可攀,又似山岚拔地而起。朵朵青莲盛开,再成佛国,阵阵飘忽之后,花瓣之间,莲台之上,一个个赤裸虔诚的僧尼盘坐其中,齐宣佛号“南无阿弥陀佛”。
声动天地,撕破夜空,一座金光闪闪的奇峰,若隐若现,层峦叠嶂之中,庙宇楼阁,耸汉凌空,高不见顶,广无边际,可低头观落日,亦可引手摘飞星。
“既然你不讲规矩,我就让灵山降世!”弥勒撕下一切伪装,面目狰狞。
“好大的口气,今夜三佛若敢齐至,东海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他们两个敢来吗?”
程伟身穿黑色帝袍,胸前似有墨色流动,山水若隐若现,轻描淡写,有江河湖海,有崇峰峻岭,有鸟语花香,有风霜雨雪,万里江山入画图,社稷尽在其中,只缺人、神、道、佛。
他脚踏莲地,一步一个脚印,所过之处,青莲绿叶瞬间变为黑紫,一改无可阻挡的上升趋势,缓缓坠向海面。
他不紧不慢地走着,左手执枪直指弥勒,右手轻挥,丝丝玄气自眼内涌出,直冲天际,如梦似幻的灵山梦境便告烟消云散。
“只有这些本事,那就去死吧。”程伟疾行冷笑,“拿你头颅一用,给天地神异立立规矩!”
两米长枪,宛若游龙出海,可挑日月,能刺神佛,破一切虚妄。
“哦……是吗?”弥勒极手握无形禅杖,毫不在意地摇头微笑,“大好头颅在此,若对人间有益,尽管来取。”
乾坤袋应声翻转,敞口朝天,风突起,云急涌,月光失色,星空湛蓝如洗,灵山幻象再一次人间显圣。
长枪先碎佛光,再破罡风,电光火石间,枪头已至弥勒胸前,他不慌不忙地轻声吟唱,“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手中的无形禅杖随即化成一盏青灯,灯光自燃,天地凝滞,时光错乱之际,他了然一笑,“玄始帝君并非此世人,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
“正愁无人相送,请和尚同游!”程伟只是微微一顿,就已恢复常态,玄目离体直奔乾坤袋,一双赤眸立刻填补了双眼空洞,“自今日起,世上再无当来下生弥勒佛,诸位当引以为戒!”
时光乱流沿着岁月长河逆行,程伟与弥勒紧紧相拥,消失的无影无踪,东海异象随即幻灭,犹如一场春梦,来去无痕。
程圣君孤零零地坐在草地上,肥嘟嘟的小手紧抓白泽不放,可怜兮兮地看着太上老君,“我才一岁,老君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吧?”
太上老君眼中寒光一闪,刚动了除恶务尽的念头,一种毁天灭地的惧意,便自心底冉冉升起,遍布每一寸肌肤,渗进每一根毛孔,这是魂飞魄散的征兆,只有违背四界血誓才能招此厄运,他恍然大悟,怒不可遏地道,“卑鄙无耻,玄始竟然拿你应誓!胆敢行鱼目混珠之举!”
“老君太让我失望了,不是应该先杀了再说吗?”程圣君嘟嘟嘴,满脸失落。
“都怪你演技太差!一滴眼泪都没有,他怎么能觉得程伟回不来了?”白泽吼道。
“刚刚是谁在笑?还有脸说我?”程圣君挥了挥拳头,“再乱咬一通,我就揍你!”
“两位不必装腔作势,赴大罗天盘桓几日吧,许久不见,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太上老君说。
“老君有那个胆子,可是没那个本事。”白泽冷笑,“松平正成必须留下,你老人家该干嘛就干嘛,不要在这碍眼。”
“程伟下一秒可能就会回来,老君现在不走,以后就不用走了。”程圣君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煞有其事地道,“真的哦,灵宝天尊可以作证。”
“回来又怎么样?他还敢对我动手?”太上老君不屑地笑了笑。
“为什么不能?是老君包藏祸心在前,意图毁灭白泽道心。”程圣君反问。
“弥勒提及白泽神君往事,我事先并不知情。”太上老君沉吟片刻道。
“不用他提,那种剔骨去皮的痛苦,我也永远记得。”白泽若无其事地道,“谛听已入程伟肠胃求来世,地藏王在畜生道轮回,大势至如今只是无主孤魂,你们欠我的,终究要还回来。”
“此事与道门无关,神君迁怒于人,没有一点道理。”太上老君说。
“不管幽冥教主是谁家的狗,没拴好就是你们的责任!”白泽说。
“想要公道,就跟我回大罗天。”太上老君慢步上前,缓缓伸出双手。
“跟元始天尊比,老君的耐心未免太差,狐狸尾巴这就藏不住了?”程圣君竖起一根中指比了比,“我才一岁啊!你也忍心下毒手?”
“圣君太过年幼,怎能肩负起赐福镇宅、护佑人间平安的重任?随我回大罗天修得圆满,再入世悬壶也不迟。”太上老君说。
“咔!”
迅雷不及掩耳,五行电光环绕成柱,以万钧之势直劈太上老君,一个光着屁股的小男孩从星空落下,扑向冷眼旁观的松平正成。
“别把他电死了!那是有妈的孩子!”程圣君奶声奶气地提醒着,视太上老君如无物。
雷帝充耳不闻,五行电光仍然结结实实地印在了松平正成背上,稚嫩的身躯没来得及发出惊叫便坠向远方,再也没能爬起来。
“你要死啊!”程圣君眉头一皱,噘嘴抱怨道,“耍流氓就算了,还敢胡作非为!”
“试一试才知道大势至的神魂稳不稳,现在看来,更像是送上门的陷阱。”雷帝理直气壮地道。
“能不能弄醒他,再电一下!”白泽的态度截然相反。
围绕着昏迷不醒的松平正成,三个熊孩子旁若无人的商量起来。
太山老君避开雷光,停住脚步,看着眼前飘忽不定的一切,暗自寻思道,“这是两仪微尘阵?”
月光之下,苍穹之顶,一双玄目俯视天地,一黑一白两条阴阳鱼在其中缓缓游动,似在拨弄万物心灵深处的记忆。
岁月长河,虚幻浩瀚,五光徘徊,十色陆离,喜怒哀乐徜徉其中,时刻演绎着聚散悲欢、生离死别。
惊魂稍定,弥勒忽然醒悟过来:“程伟空有时光神器,却无法完全掌控,只能借助他人的力量令乾坤轮转。第一次,是靠准提在人道轮回台拍出的那一掌。第二次,是靠灵宝天尊的两仪微尘阵。第三次,是靠燃灯的证道法宝青灯!黄口小儿,安敢欺我!”
归去来兮,时光荏苒,转念之间,已至千年前。
弥勒身怀巨痛醒来时,已坠入深海,程伟的临别赠言仍耳边回荡:“两个时段的你,若是相遇,只能活一个。你自诩未来佛,可曾想过,若是如今的那个他,感受到你的存在,会不会先下手为强?”
夜色中,海风轻拂,月光如水。
太上老君缓缓踏来,弥勒与其错肩而行,六岁的松平正成亦步亦趋。
“不知死活!两位真以为我不敢大开杀戒?”程伟连连冷笑。
“玄始帝君此言差矣,和尚与老君恪守人间法则,为何要喊打喊杀?”弥勒笑道。
“半个月前,是谁自称人间大道?又是谁自许唯我独尊?”程伟语带不屑。
“当初魔障了,是和尚妄言,多谢帝君当头棒喝。”弥勒双手合十,微微垂首。
“几千年的道行都修到脸上了?没有你的首肯,大势至敢借体降临?”程伟问。
“松平氏应亡于嘉靖年间,全靠佛门慈悲才延续至今,一饮一琢,莫非前定,兰因絮果,必有来因。”弥勒一脸肃穆。
“胖和尚真会胡说八道,明明是倭寇犯我华夏沿海,即将覆灭之时,却因佛门网开一面而逃出生天,偏要说的这般大义凛然。”白泽冷嘲热讽。
“神君恢复的好快,比那头畜生……”
一柄黝黑透亮的长枪刺破虚空,弥勒当即闪退,掠至海平面,方才止步吼道,“万应塔就能无视大道法则?玄始帝君真当人间是自家的后花园?”
程伟执塔前行,气吞万里如虎,“废话少说!今夜杀你祭天!”
失去亿万英灵的支撑,万应塔已不复当初那般巍峨,长度虽然只有两米,仍可搅动天地、压制神佛。
弥勒赤足凌空,口宣“大慈大悲”,双手合十聚起万丈金光,罡风烈烈,卍字漫天飞舞。虚无缥缈的梵音之中,乾坤袋跃至月色正中,无数莲子喷涌而出,落入海水的一刹那,完成了从吐芽疯长到含苞怒放的全过程,朵朵青莲盛开,异香扑鼻,百里水域成海上佛国,以荷叶为基,以莲花为台。
轰鸣阵阵,劫雷如期而至,不在九霄之下,起于沧海之上,电光与青莲肆意碰撞,海上愁云惨淡,海面断红残绿。
佛国生于瞬间,又在一瞬间陷入飘摇,就像一片孤苦无依的浮萍。弥勒恼羞成怒,“大胆雷精,当初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才留你苟延残喘,这就要噬主了?”
半空中,露出一小截光溜溜的屁股,颇为不屑的扭了扭,童音稚嫩清脆,“我都替你害臊,前些天还自诩为大道之主,今夜再次发病!还是留在人间养老吧,别回去祸乱灵山了,带出一群神经病徒招四界笑柄!”
“孽畜……”弥勒怒极反笑,“有心算无心而已,真以为你们能吃定和尚?”
荷叶托着青莲逆劫雷上行,缓慢而又坚定,怒涛兴波,海浪一浪高过一浪,似云海高不可攀,又似山岚拔地而起。朵朵青莲盛开,再成佛国,阵阵飘忽之后,花瓣之间,莲台之上,一个个赤裸虔诚的僧尼盘坐其中,齐宣佛号“南无阿弥陀佛”。
声动天地,撕破夜空,一座金光闪闪的奇峰,若隐若现,层峦叠嶂之中,庙宇楼阁,耸汉凌空,高不见顶,广无边际,可低头观落日,亦可引手摘飞星。
“既然你不讲规矩,我就让灵山降世!”弥勒撕下一切伪装,面目狰狞。
“好大的口气,今夜三佛若敢齐至,东海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他们两个敢来吗?”
程伟身穿黑色帝袍,胸前似有墨色流动,山水若隐若现,轻描淡写,有江河湖海,有崇峰峻岭,有鸟语花香,有风霜雨雪,万里江山入画图,社稷尽在其中,只缺人、神、道、佛。
他脚踏莲地,一步一个脚印,所过之处,青莲绿叶瞬间变为黑紫,一改无可阻挡的上升趋势,缓缓坠向海面。
他不紧不慢地走着,左手执枪直指弥勒,右手轻挥,丝丝玄气自眼内涌出,直冲天际,如梦似幻的灵山梦境便告烟消云散。
“只有这些本事,那就去死吧。”程伟疾行冷笑,“拿你头颅一用,给天地神异立立规矩!”
两米长枪,宛若游龙出海,可挑日月,能刺神佛,破一切虚妄。
“哦……是吗?”弥勒极手握无形禅杖,毫不在意地摇头微笑,“大好头颅在此,若对人间有益,尽管来取。”
乾坤袋应声翻转,敞口朝天,风突起,云急涌,月光失色,星空湛蓝如洗,灵山幻象再一次人间显圣。
长枪先碎佛光,再破罡风,电光火石间,枪头已至弥勒胸前,他不慌不忙地轻声吟唱,“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手中的无形禅杖随即化成一盏青灯,灯光自燃,天地凝滞,时光错乱之际,他了然一笑,“玄始帝君并非此世人,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
“正愁无人相送,请和尚同游!”程伟只是微微一顿,就已恢复常态,玄目离体直奔乾坤袋,一双赤眸立刻填补了双眼空洞,“自今日起,世上再无当来下生弥勒佛,诸位当引以为戒!”
时光乱流沿着岁月长河逆行,程伟与弥勒紧紧相拥,消失的无影无踪,东海异象随即幻灭,犹如一场春梦,来去无痕。
程圣君孤零零地坐在草地上,肥嘟嘟的小手紧抓白泽不放,可怜兮兮地看着太上老君,“我才一岁,老君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吧?”
太上老君眼中寒光一闪,刚动了除恶务尽的念头,一种毁天灭地的惧意,便自心底冉冉升起,遍布每一寸肌肤,渗进每一根毛孔,这是魂飞魄散的征兆,只有违背四界血誓才能招此厄运,他恍然大悟,怒不可遏地道,“卑鄙无耻,玄始竟然拿你应誓!胆敢行鱼目混珠之举!”
“老君太让我失望了,不是应该先杀了再说吗?”程圣君嘟嘟嘴,满脸失落。
“都怪你演技太差!一滴眼泪都没有,他怎么能觉得程伟回不来了?”白泽吼道。
“刚刚是谁在笑?还有脸说我?”程圣君挥了挥拳头,“再乱咬一通,我就揍你!”
“两位不必装腔作势,赴大罗天盘桓几日吧,许久不见,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太上老君说。
“老君有那个胆子,可是没那个本事。”白泽冷笑,“松平正成必须留下,你老人家该干嘛就干嘛,不要在这碍眼。”
“程伟下一秒可能就会回来,老君现在不走,以后就不用走了。”程圣君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煞有其事地道,“真的哦,灵宝天尊可以作证。”
“回来又怎么样?他还敢对我动手?”太上老君不屑地笑了笑。
“为什么不能?是老君包藏祸心在前,意图毁灭白泽道心。”程圣君反问。
“弥勒提及白泽神君往事,我事先并不知情。”太上老君沉吟片刻道。
“不用他提,那种剔骨去皮的痛苦,我也永远记得。”白泽若无其事地道,“谛听已入程伟肠胃求来世,地藏王在畜生道轮回,大势至如今只是无主孤魂,你们欠我的,终究要还回来。”
“此事与道门无关,神君迁怒于人,没有一点道理。”太上老君说。
“不管幽冥教主是谁家的狗,没拴好就是你们的责任!”白泽说。
“想要公道,就跟我回大罗天。”太上老君慢步上前,缓缓伸出双手。
“跟元始天尊比,老君的耐心未免太差,狐狸尾巴这就藏不住了?”程圣君竖起一根中指比了比,“我才一岁啊!你也忍心下毒手?”
“圣君太过年幼,怎能肩负起赐福镇宅、护佑人间平安的重任?随我回大罗天修得圆满,再入世悬壶也不迟。”太上老君说。
“咔!”
迅雷不及掩耳,五行电光环绕成柱,以万钧之势直劈太上老君,一个光着屁股的小男孩从星空落下,扑向冷眼旁观的松平正成。
“别把他电死了!那是有妈的孩子!”程圣君奶声奶气地提醒着,视太上老君如无物。
雷帝充耳不闻,五行电光仍然结结实实地印在了松平正成背上,稚嫩的身躯没来得及发出惊叫便坠向远方,再也没能爬起来。
“你要死啊!”程圣君眉头一皱,噘嘴抱怨道,“耍流氓就算了,还敢胡作非为!”
“试一试才知道大势至的神魂稳不稳,现在看来,更像是送上门的陷阱。”雷帝理直气壮地道。
“能不能弄醒他,再电一下!”白泽的态度截然相反。
围绕着昏迷不醒的松平正成,三个熊孩子旁若无人的商量起来。
太山老君避开雷光,停住脚步,看着眼前飘忽不定的一切,暗自寻思道,“这是两仪微尘阵?”
月光之下,苍穹之顶,一双玄目俯视天地,一黑一白两条阴阳鱼在其中缓缓游动,似在拨弄万物心灵深处的记忆。
岁月长河,虚幻浩瀚,五光徘徊,十色陆离,喜怒哀乐徜徉其中,时刻演绎着聚散悲欢、生离死别。
惊魂稍定,弥勒忽然醒悟过来:“程伟空有时光神器,却无法完全掌控,只能借助他人的力量令乾坤轮转。第一次,是靠准提在人道轮回台拍出的那一掌。第二次,是靠灵宝天尊的两仪微尘阵。第三次,是靠燃灯的证道法宝青灯!黄口小儿,安敢欺我!”
归去来兮,时光荏苒,转念之间,已至千年前。
弥勒身怀巨痛醒来时,已坠入深海,程伟的临别赠言仍耳边回荡:“两个时段的你,若是相遇,只能活一个。你自诩未来佛,可曾想过,若是如今的那个他,感受到你的存在,会不会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