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时光回首有情人共白头（二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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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辉、洪海涛鏖战正酣，一个想赢，一个不想输，两句“小陈来了”之后再无任何回应。
陈玉安冲着刘自新、张清芳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走向角落里的另外一场棋局。
程圣君和王全安也已战成一团，刘贝贝蹲在旁边手舞足蹈，一口一个“哇！”
王全安听见脚步声，头也不抬的道，“别过来，左转上楼，你媳妇、我儿子都在二楼。”
陈玉安一探头，乐了，“两个‘车’都没了？圣君还穿着纸尿裤呢。”
王全安抹乱棋盘，弃子认输，“我俩把钱包扔地上，你赢了圣君，都是你的！以后见面，我叫你哥！”
陈玉安蠢蠢欲动，“不太想认你这个弟弟，输了掉过来？”
程圣君奶声奶气地道，“我还没答应赐教呢，你什么你。”
陈玉安更乐了，“欺负我的人，还不让报仇？”
王全安直接把陈玉安拽到座位上，冲着程圣君使劲挤眼，“让他无地自容，承诺翻倍，贝贝当见证人。”
刘贝贝使劲点头，“妹妹好厉害，爷爷都输了！”
陈玉安坐不住了，“洗手间在哪？”
王全安没好气地道，“要脸不？别污染孩子纯净的心灵。”
刘贝贝一脸懵懂地说，“爷爷输了也很开心啊，还要请圣君去家里做客。”
陈玉安边摆棋子边道，“小王啊……去给哥倒杯水过来。”
王全安步入一楼客厅，拉开程伟的口罩，又轻轻合上，“什么意思？托孤？”
“想得美！”程伟笑道，“余教授、谢教授都在这边安家了，总得表示表示吧？刘老是我请的，洪海涛是自己来的。”
王全安又问，“真没事？”
程伟说，“岁月从来不是负担。”
王全安松了一口气，“你乔姐说小凯随我，是马大哈，决定再要一个孩子，以后全看你的了。”
程伟摇头苦笑，“多大点事，丫丫这姑娘很有分寸，不过……给小凯添个弟弟妹妹也挺好，他一个人太孤单。”
“我知道没事，可这话又不能跟她明说，还是小凯挨顿揍更简单。”王全安挠挠头，“牛羊肉一条街的事解决了？”
“本来就没多大点事，陈局一味求稳求快。”程伟说。
“换成我，也得这样，那边的人很难缠。”王全安叹了口气，“当事人呢？是叫李子吧。”
“在按程序走，出来后给我干三年苦力。”程伟说，“他的性格很好，不会惹事。”
“你看着办吧，人家又没犯法，想管也管不了。”王全安边泡茶边喊，“小凯快过来，给你玉安哥哥端茶。”
不仅谢书英、余盛世两家集体到场，池田信昭及其学生也在邀请之列，再加上家属院的邻居，来了一百多号人。
一楼、二楼彻底开放给老太太、大姑娘、小媳妇、熊孩子，任其拍照留念、看稀奇，杨素芬抱着程圣君享受众人恭维，嘴一直没能合拢。
刘文辉、洪海涛、陈玉安、池田信昭等人早早的在三、四楼就坐，由面相最老的帝辛待客。
宴开十席，十二岁以下的孩子都被赶到楼下，院子中间支起几张长桌，摆上了自助餐具。
绝仙剑一脸的生无可恋，她以漂亮姐姐的身份保证熊孩子们吃好、喝好，靠着丫丫的魔术表演才勉强稳住局面。
好在有四个从书法补习班放学的孩子救场，在绝仙剑的威逼之下，他们含着热泪表演吞火、倒立、后空翻、叠罗汉……
忙活了一上午的程家妇孺，走出厨房，闪亮登场。
几个酒店大厨如逢大赦，深藏功与名就不说了，十个监工指手画脚的味道真不好受，千元日薪果然不是那么好拿的，一点汤汁都没给他们留下，值得庆幸的是：见证了无数闻所未闻的食材。
程红、方静兰、相柳三姐妹、李冬冬、舍野娑、吒罗佉、赵清裕、呼延嘉、藤原薰专事待客，一人负责一桌。
杨素芬一桌一桌的介绍，台词一模一样“这是小伟的女朋友”，轮到方静兰时变成“这是小红姐妹”。
无人追求细节，自动转变成“都是小伟的女朋友”，脸上笑容依旧，心底却是羡慕嫉妒恨，“少妇程的名头，不是白叫的。”
程伟自始至终都没露面，待在四楼陪刘文辉、洪海涛闲聊，用一句话囊括苍老的因由，“为了推算出九鼎具体方位，到底值不值得？”
杨素芬异常固执的坐在嬴荡、帝辛中间，神荼、郁磊、孟三思、雷祖、李云峰顿时没了胡说八道的胆子。
刘文辉右手下是方寻，洪海涛左手下却是方静兰和程伟、彭瑜。
洪海涛一头雾水，方静兰与刘文辉才是一家人，怎么和程伟坐到一起去了，还这么亲昵？美食入口，他心中的疑惑便不翼而飞，什么事都比不上吃好、吃饱。
午宴无酒，以汤代替，即使是这样，还是吃了一个多小时。
洪海涛在下午两点告辞离去，“真是好地方啊，不想走。可我不走……大家都不自在。”
刘文辉坐着挥手，“这个不速之客，我是当定了。”
陈玉安无视儿子哀怨的目光，紧跟洪海涛步伐之余，想儿子之所想，“我还得值班，跟你妈好好在这研究一下杨阿姨家的房子。”
洪海涛的秘书在二楼就餐，趴在栏杆上看一群大小孩子在小院疯闹，感触颇深，“三语幼儿园的孩子每天都这样，倒也物有所值。”
洪海涛笑了，“一学期十万，一年二十万，纪委可以盯着抓人了。”
陈玉安轻声说，“小程留了三十个名额用来安置烈属子女、特长生，每学期学费5000。”
三人会心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洪海涛走了，爱人和孩子却留了下来，赐福楼太讨人喜欢，除了玻璃窗和几根混凝土支柱，没有任何现代化气息，木料也是原汁原味，未涂未抹。身处其中，仿佛穿越时空，只有看见家用电器、卫浴设施之后，才会突然梦醒。
程伟特意将建筑和家具构造图复印了好几十份，由人自取，这样的房子建在郊区没一点问题。
傍晚，大部分客人都已离去，亲近点的仍在，譬如刘文辉、王全安、谢书英、余盛世、池田信昭都在四楼谈笑风生，就连陈玉安也厚着脸皮赶过来，一
为饭菜可口，二为其子移情别恋，看上了绝仙剑。
方寻为此愤愤不平，“幸亏我没和这个花心男去看电影。”
程伟啼笑皆非，只能委婉规劝，“我乐见事成，但小仙的爱好有点特别，要有失败的心理准备。”
陈玉安还没来得及细问，程正东就领着郭荣、潘惟吉归来，身后还跟着李建国、王慧芳、李雯雯，一家人的团聚刚刚开始。
程伟主动介绍，“这位陈局，这是我叔程正南，刚从TW回来。”
陈玉安看了看三十多岁的程正东，尽管心有疑惑，想着可能是辈分高，还是热情的伸出双手，“程先生好，希望你多回来看看。”
程正东用力一握，“小伟这孩子太皮，陈局费心了。”
陈玉安笑道，“是他自己争气，调皮的时候，我没来。我来了，他已经长大了。”
程正东又走向刘文辉，远远的伸出双手握了上去，“这些年……程家的孤儿寡母承蒙刘老照料，谢谢！”
刘文辉忽然泪流满面，激动的想要站起来，“你是程……”
“我是！”程正东轻轻搭在刘文辉的胳手臂上，“你老人家千万别站起来，这是我孙子郭荣，这是重孙潘惟吉，都随母姓。”
“好啊，好啊……儿孙满堂。”刘文辉说，“善有善报！”
“都一样，贝贝的事我也听说了，大富大贵。”程正东说。
两人不约而同的回忆起往事，万千感慨化作紧紧一握。
陈玉安瞬间醒悟，拉着王全安的袖子退了两步，“是你二十五年前见过的那个？”
王全安漫不经心地道，“是。”
陈玉安又问，“不对啊，二十五年前三十多，现在还是三十多？”
王全安皱眉，“你傻啊！程伟多大？看着又有多大？”
陈玉安愣了愣，竟然无法反驳，暗自嘀咕道，“方静兰也在这，我们三个要是被骗了，肯定上头版头条。”
晚宴是实实在在的家宴，酒店大厨带着遗憾和庆幸离去。五桌客人，从程红、方静兰到李冬冬、方寻，程家主妇一人一个拿手菜。
卖相最好的上了主桌，刘文辉对此赞不绝口。卖相一般的去了嬴荡、帝辛那桌，还是吹捧如云。
程正东、刘文辉坐主位，两边陪坐分别是杨素芬、池田信昭，李建国、王慧芳，两边末席则是方静兰、程伟，陈玉安、王全安。
谢书英、余盛世心知肚明，池田信昭坐得是老丈人席位。陈玉安则忐忑不安，他怎么也没想到，能有和方静兰平起平坐的一天，手心、额头全是汗。
酒过三巡，程红、相柳等人一一到主桌敬酒。
首当其冲的就是末席陪坐陈玉安、王全安。一圈下来，两人已分不清东南西北。
王东凯举着满满的酒杯递给陈玉安，发出最后一击，“玉安哥，干杯！”
陈玉安迷迷糊糊，竟然应了，“好孩子，我干杯，你随意。”
王全安喜不自胜，即兴发起酒疯，“好儿子，明年你妈生个弟弟、陪你玩！”
酒阑人未散，欢声笑语尽头，有人轻扣木门，如弦动心。
刘文辉、洪海涛鏖战正酣，一个想赢，一个不想输，两句“小陈来了”之后再无任何回应。
陈玉安冲着刘自新、张清芳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走向角落里的另外一场棋局。
程圣君和王全安也已战成一团，刘贝贝蹲在旁边手舞足蹈，一口一个“哇！”
王全安听见脚步声，头也不抬的道，“别过来，左转上楼，你媳妇、我儿子都在二楼。”
陈玉安一探头，乐了，“两个‘车’都没了？圣君还穿着纸尿裤呢。”
王全安抹乱棋盘，弃子认输，“我俩把钱包扔地上，你赢了圣君，都是你的！以后见面，我叫你哥！”
陈玉安蠢蠢欲动，“不太想认你这个弟弟，输了掉过来？”
程圣君奶声奶气地道，“我还没答应赐教呢，你什么你。”
陈玉安更乐了，“欺负我的人，还不让报仇？”
王全安直接把陈玉安拽到座位上，冲着程圣君使劲挤眼，“让他无地自容，承诺翻倍，贝贝当见证人。”
刘贝贝使劲点头，“妹妹好厉害，爷爷都输了！”
陈玉安坐不住了，“洗手间在哪？”
王全安没好气地道，“要脸不？别污染孩子纯净的心灵。”
刘贝贝一脸懵懂地说，“爷爷输了也很开心啊，还要请圣君去家里做客。”
陈玉安边摆棋子边道，“小王啊……去给哥倒杯水过来。”
王全安步入一楼客厅，拉开程伟的口罩，又轻轻合上，“什么意思？托孤？”
“想得美！”程伟笑道，“余教授、谢教授都在这边安家了，总得表示表示吧？刘老是我请的，洪海涛是自己来的。”
王全安又问，“真没事？”
程伟说，“岁月从来不是负担。”
王全安松了一口气，“你乔姐说小凯随我，是马大哈，决定再要一个孩子，以后全看你的了。”
程伟摇头苦笑，“多大点事，丫丫这姑娘很有分寸，不过……给小凯添个弟弟妹妹也挺好，他一个人太孤单。”
“我知道没事，可这话又不能跟她明说，还是小凯挨顿揍更简单。”王全安挠挠头，“牛羊肉一条街的事解决了？”
“本来就没多大点事，陈局一味求稳求快。”程伟说。
“换成我，也得这样，那边的人很难缠。”王全安叹了口气，“当事人呢？是叫李子吧。”
“在按程序走，出来后给我干三年苦力。”程伟说，“他的性格很好，不会惹事。”
“你看着办吧，人家又没犯法，想管也管不了。”王全安边泡茶边喊，“小凯快过来，给你玉安哥哥端茶。”
不仅谢书英、余盛世两家集体到场，池田信昭及其学生也在邀请之列，再加上家属院的邻居，来了一百多号人。
一楼、二楼彻底开放给老太太、大姑娘、小媳妇、熊孩子，任其拍照留念、看稀奇，杨素芬抱着程圣君享受众人恭维，嘴一直没能合拢。
刘文辉、洪海涛、陈玉安、池田信昭等人早早的在三、四楼就坐，由面相最老的帝辛待客。
宴开十席，十二岁以下的孩子都被赶到楼下，院子中间支起几张长桌，摆上了自助餐具。
绝仙剑一脸的生无可恋，她以漂亮姐姐的身份保证熊孩子们吃好、喝好，靠着丫丫的魔术表演才勉强稳住局面。
好在有四个从书法补习班放学的孩子救场，在绝仙剑的威逼之下，他们含着热泪表演吞火、倒立、后空翻、叠罗汉……
忙活了一上午的程家妇孺，走出厨房，闪亮登场。
几个酒店大厨如逢大赦，深藏功与名就不说了，十个监工指手画脚的味道真不好受，千元日薪果然不是那么好拿的，一点汤汁都没给他们留下，值得庆幸的是：见证了无数闻所未闻的食材。
程红、方静兰、相柳三姐妹、李冬冬、舍野娑、吒罗佉、赵清裕、呼延嘉、藤原薰专事待客，一人负责一桌。
杨素芬一桌一桌的介绍，台词一模一样“这是小伟的女朋友”，轮到方静兰时变成“这是小红姐妹”。
无人追求细节，自动转变成“都是小伟的女朋友”，脸上笑容依旧，心底却是羡慕嫉妒恨，“少妇程的名头，不是白叫的。”
程伟自始至终都没露面，待在四楼陪刘文辉、洪海涛闲聊，用一句话囊括苍老的因由，“为了推算出九鼎具体方位，到底值不值得？”
杨素芬异常固执的坐在嬴荡、帝辛中间，神荼、郁磊、孟三思、雷祖、李云峰顿时没了胡说八道的胆子。
刘文辉右手下是方寻，洪海涛左手下却是方静兰和程伟、彭瑜。
洪海涛一头雾水，方静兰与刘文辉才是一家人，怎么和程伟坐到一起去了，还这么亲昵？美食入口，他心中的疑惑便不翼而飞，什么事都比不上吃好、吃饱。
午宴无酒，以汤代替，即使是这样，还是吃了一个多小时。
洪海涛在下午两点告辞离去，“真是好地方啊，不想走。可我不走……大家都不自在。”
刘文辉坐着挥手，“这个不速之客，我是当定了。”
陈玉安无视儿子哀怨的目光，紧跟洪海涛步伐之余，想儿子之所想，“我还得值班，跟你妈好好在这研究一下杨阿姨家的房子。”
洪海涛的秘书在二楼就餐，趴在栏杆上看一群大小孩子在小院疯闹，感触颇深，“三语幼儿园的孩子每天都这样，倒也物有所值。”
洪海涛笑了，“一学期十万，一年二十万，纪委可以盯着抓人了。”
陈玉安轻声说，“小程留了三十个名额用来安置烈属子女、特长生，每学期学费5000。”
三人会心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洪海涛走了，爱人和孩子却留了下来，赐福楼太讨人喜欢，除了玻璃窗和几根混凝土支柱，没有任何现代化气息，木料也是原汁原味，未涂未抹。身处其中，仿佛穿越时空，只有看见家用电器、卫浴设施之后，才会突然梦醒。
程伟特意将建筑和家具构造图复印了好几十份，由人自取，这样的房子建在郊区没一点问题。
傍晚，大部分客人都已离去，亲近点的仍在，譬如刘文辉、王全安、谢书英、余盛世、池田信昭都在四楼谈笑风生，就连陈玉安也厚着脸皮赶过来，一
为饭菜可口，二为其子移情别恋，看上了绝仙剑。
方寻为此愤愤不平，“幸亏我没和这个花心男去看电影。”
程伟啼笑皆非，只能委婉规劝，“我乐见事成，但小仙的爱好有点特别，要有失败的心理准备。”
陈玉安还没来得及细问，程正东就领着郭荣、潘惟吉归来，身后还跟着李建国、王慧芳、李雯雯，一家人的团聚刚刚开始。
程伟主动介绍，“这位陈局，这是我叔程正南，刚从TW回来。”
陈玉安看了看三十多岁的程正东，尽管心有疑惑，想着可能是辈分高，还是热情的伸出双手，“程先生好，希望你多回来看看。”
程正东用力一握，“小伟这孩子太皮，陈局费心了。”
陈玉安笑道，“是他自己争气，调皮的时候，我没来。我来了，他已经长大了。”
程正东又走向刘文辉，远远的伸出双手握了上去，“这些年……程家的孤儿寡母承蒙刘老照料，谢谢！”
刘文辉忽然泪流满面，激动的想要站起来，“你是程……”
“我是！”程正东轻轻搭在刘文辉的胳手臂上，“你老人家千万别站起来，这是我孙子郭荣，这是重孙潘惟吉，都随母姓。”
“好啊，好啊……儿孙满堂。”刘文辉说，“善有善报！”
“都一样，贝贝的事我也听说了，大富大贵。”程正东说。
两人不约而同的回忆起往事，万千感慨化作紧紧一握。
陈玉安瞬间醒悟，拉着王全安的袖子退了两步，“是你二十五年前见过的那个？”
王全安漫不经心地道，“是。”
陈玉安又问，“不对啊，二十五年前三十多，现在还是三十多？”
王全安皱眉，“你傻啊！程伟多大？看着又有多大？”
陈玉安愣了愣，竟然无法反驳，暗自嘀咕道，“方静兰也在这，我们三个要是被骗了，肯定上头版头条。”
晚宴是实实在在的家宴，酒店大厨带着遗憾和庆幸离去。五桌客人，从程红、方静兰到李冬冬、方寻，程家主妇一人一个拿手菜。
卖相最好的上了主桌，刘文辉对此赞不绝口。卖相一般的去了嬴荡、帝辛那桌，还是吹捧如云。
程正东、刘文辉坐主位，两边陪坐分别是杨素芬、池田信昭，李建国、王慧芳，两边末席则是方静兰、程伟，陈玉安、王全安。
谢书英、余盛世心知肚明，池田信昭坐得是老丈人席位。陈玉安则忐忑不安，他怎么也没想到，能有和方静兰平起平坐的一天，手心、额头全是汗。
酒过三巡，程红、相柳等人一一到主桌敬酒。
首当其冲的就是末席陪坐陈玉安、王全安。一圈下来，两人已分不清东南西北。
王东凯举着满满的酒杯递给陈玉安，发出最后一击，“玉安哥，干杯！”
陈玉安迷迷糊糊，竟然应了，“好孩子，我干杯，你随意。”
王全安喜不自胜，即兴发起酒疯，“好儿子，明年你妈生个弟弟、陪你玩！”
酒阑人未散，欢声笑语尽头，有人轻扣木门，如弦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