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阴阳之界（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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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山之巅。
象征过往、现在、未来的三座莲台满满当当。
燃灯古佛生死成迷，曾丧生于释迦牟尼之手、后又蒙女娲赐予新生的大郎、二郎盘踞‘过往之莲’，狼形虎视，高高在上，处惊不变，睥睨灵山以下、未来佛、胁侍、菩萨、诸弟子、五百罗汉、千余护法。
释迦牟尼遁入修罗道避世，张烨烨、汪直、这对熊孩子居‘现在之莲’东西两侧，正因贪官与和尚的孰卑孰劣，争得脸红脖子粗，大有一言不合、那就割袍断义的架势。
万应塔以擎天之姿刺透苍穹，以亿万鬼哭力压灵山。
“三界？”程伟踏‘未来之莲’，聚玄气成剑，尽吐连日来满腹郁气，“我也看看，谁敢接这段不死不休之仇！”
“不要伤着孩子。”弥勒冷冷吩咐一句，持杖疾行，挟风雷之势直扑‘未来之莲’，意即程伟与两狼不赦。
胁侍、菩萨、诸弟子、五百罗汉、千余护法群情激奋，抛慈悲心肠，行霹雳手段。
梵音漫天，霞光密布，铿锵之声四起，劝人去死之不绝于耳。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假使千百劫，所作业不亡。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
弥勒愤然挥杖，祭起罡风万丈，如刀、如锤、如杵、如锄，声若九天雷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然则，眼前所见，实乃镜花水月，禅杖恍若遭遇幻象，“未来之莲”毫发未损，但灵山却无法承受弥勒一怒之威，随禅杖轰然下落而摇摇欲坠。
另一边的‘过往之莲’情景相仿，胁侍、菩萨、诸弟子、罗汉、护法难免心生惧意，敢打上门的，一般都不好惹。
危机如期而至，两小又无嫌猜。
汪直拉着张烨烨的手，长叹短嘘：“这些和尚真的不是好人，我们只是站了一小会，他们就凶神恶煞似的想要吃人。”
张烨烨眉开眼笑：“汪直哥哥知道错了吧？”
汪直不愿低头：“我们说了不算，等回家一起找人评评理。”
弥勒在一刹那的愣神之后，把视线投向喋喋不休的两个熊孩子。
程伟自‘未来之莲’内挥出一道黝黑剑气，破五彩斑斓而出，在灵山上空绽放，以迅雷不及掩耳猛突快进，他悠哉悠哉的奚落道：“大和尚真是尸位素餐，站着不动，都打不中，来而不往非礼也，有本事……别跑。”
弥勒双脚稳如泰山，挺胸收腹，堪堪避过剑气，直盯盯的看着程伟，喜怒不显道：“帝君来报仇？还是来走亲访友？”
程伟似笑非笑道：“出家人四大皆空，哪来的亲友？难道大和尚上有六根不净、下有尘根胡作非为？至于……报仇，那不是手到擒来吗？悉达多可以躲进修罗道，这些个菩萨、罗汉、护法往哪里跑？一天十个，一年之后，两地三界再难见、高唱我佛慈悲者！幸存者或许能有一两人，这次再无另外一个天竺可以蛰伏。”
弥勒声若洪钟，理直气壮：“帝
君何必信口雌黄、逞言词之利？近月来，修罗道时光异动，师兄心系亿万苍生，想要实地查勘，难道有错？”
程伟挑了挑眉，不屑一顾道：“幸亏舌中无骨，大和尚方能免去骨折之痛。问问那位普贤菩萨，刚才的那番鬼话，他信不信。”
普贤干净利落的回应：“我佛慈悲，贫僧深信不疑。”
程伟赞不绝口：“普贤菩萨不负慈悲之名，心怀真性情，有什么说什么，人话鬼话分的一清二楚。”
弥勒沉声怒喝：“帝君不要搬弄是非，为什么要为难这些晚辈？小郎君掉了一根毫毛，便要灵山三千教众陪葬？”
程伟笑道：“一饮一啄，皆是前定，但我无意禁止这些人离开，未来如何，仍由他们自己把握。”
弥勒正要反唇相讥，却遭人抢先一步。
“我不同意。”一道苍老无情的声音在界外一点和灵山之巅同时绽放，“好走，不送。”
程伟眼前一黑，坠向无底深渊。
2018年3月7日。
京师时间星期三晚上20点53分，美东时间星期三早上7点53分。
一颗直径在七百英尺至一千五百英尺之间的小行星，以两万公里的时速冲向地球，最近距离小于一百四十五万公里。
编号：“2017 VR12”
光，有明有暗。
星，有大有小。
“2017 VR12”与地球擦肩而过之际，悄然发出问候，一块直径三米的陨石状物体以光速冲入大气层。
碧海蓝天，白云朵朵，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2018年3月7日京师，21:00。
夜色分外迷人，灯红酒绿，沧浪江畔温暖和煦，女性不分高矮肥瘦、不分雅俗美丑、不分尊卑长幼，纷纷穿上了最爱的裙子，如红花，似绿叶，千娇百媚，膝下莲藕般的小腿，时刻散发着耀眼的光圈，夺人心魄。
春夏本就是女人的季节，男人只需带上一双明亮的眼睛，人间就是天堂。
明艳动人的一天，本可以顺顺利利的结束，但天不遂人愿，有人逆天而行。
阳城妇女联合会三月八日即将迁入新址，春晖大厦十二楼，届时会有上级莅临参观指导，郝小莉连夜做最后一次检查。
会场简朴、庄重，办公地点也以温馨、和煦为主基调，没有任何可挑剔的地方，郝小莉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下自思道：“对得起领导，也对得起人民群众。”
收尾工作做完，已是夜里八点，天降横祸。
一三十出头的男子登上顶楼，临空迎风招展，左脚踩阴，右脚踏阳，向前一步立见生死，只是远远的看着，便让人心惊肉跳。
无论谁上前劝说，青年男子只有一句话：“阳城妇联欠我一个公道！”
春晖大厦的业主又喜又忧，人太多了，每天的人流量都像今天这样，明年租金铁定上涨，小伙子……你可千万不能死啊！明年来一次！
郝小莉站在马路对面，咬牙切齿道：“老娘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这里是阳城妇女联合会，怎么会欠一个大老爷们公道？”
肖云彤刚刚参加工作，正是满腔热血的年龄，轻声提醒：“小莉姐，这个男的叫程伟。”
“程伟？”郝小莉一头冷汗，“他就是程伟？追着我们来的？”
“八九不离十，不知道包里面装的是什么？”肖云彤有点恍惚。
“这是个傻子啊，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郝小莉怒道，“路德、路南南来了？”
“还没到。”肖云彤有点黯然。
“这对父女做的可真绝！”郝小莉说，“都快一个小时了！”
“开始的时候，程伟不说自己是谁，应该是怕耽误孩子休息。”肖云彤叹了口气。
“他就不怕耽误老娘前途？”郝小莉又怒了，“烂好人一个，接锅侠，孩子跟他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一起生活了两年，就算没血缘关系，也有感情。”肖云彤顿了顿又道，“他里面穿的是寿衣，好像把身后事都安排好了。”
“不行！老娘得去劝劝，他要是死在这，再弄出个鬼故事，妇联的名声就烂大街了。”郝小莉穿过车水马龙，朝春晖大厦跑去。
楼顶，风声鹤唳，程伟已在生死边缘徘徊许久，只差纵身一跃，“能不能让楼下的人走开？我不想害人，更不想死后被人埋怨！”
中年民警满头大汗的劝道：“你我同样为人父母，都有孩子，都是从孩子走过来的，现在正是晚自习放学时，她们要是受到惊吓，会留下一辈子的阴影，甚至会影响今年高考，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再给彼此一个机会……好不好？”
“现在是晚上九点，学生们早到家了。”程伟摇头苦笑，把背包抛了过去，“墓地已经买好了，包里还有十五万，请多费点心。”
“等等……十五万不够，小程要是不想拖累我，把手表摘下来！”中年警察悄然向前挪了半步。
“这年头，死也不容易。”程伟一边摇头苦笑，一边摘下腕表……
“不要！”尖叫抹去夜的喧嚣，郝小莉面对命运的黑锅，愤怒且不甘。
程伟愕然抬头，微微后倾，完美的避过消防员双臂，倒向万千霓虹。
中年警察奋不顾身的扑了过去，腰部以上倾出女儿墙，堪堪抓住程伟衣襟。
一倒一扑俱是向前，惯性是如此之大，一坠一拽之后，中年警察的双膝已越过女儿墙。
“谢谢！”千钧一发之际，程伟用力一蹬，顶在中年警察双肩，横移数米，去势方尽，腕表脱手向西，一脸平静的坠向无尽深渊。
中年警察冲势稍缓，立刻被同事拽回安全地带，他不敢抬头，紧紧抓住楼板，泪流满面，“你傻啊……”
“我C！”
“啊！”
围观群众从来没想过跳楼还能变成跳远，连滚带爬的推搡躲避。
程伟撞上四根高空电缆，溅起无数火花，重重的砸向路边梧桐，距地面毫厘时、生死一线时，他忽然梦醒，不紧不慢道：“回去。”
言出如法，天听若雷。
时光应声掉头，狂追往事，无视时间、空间、纬度。
灵山之巅。
象征过往、现在、未来的三座莲台满满当当。
燃灯古佛生死成迷，曾丧生于释迦牟尼之手、后又蒙女娲赐予新生的大郎、二郎盘踞‘过往之莲’，狼形虎视，高高在上，处惊不变，睥睨灵山以下、未来佛、胁侍、菩萨、诸弟子、五百罗汉、千余护法。
释迦牟尼遁入修罗道避世，张烨烨、汪直、这对熊孩子居‘现在之莲’东西两侧，正因贪官与和尚的孰卑孰劣，争得脸红脖子粗，大有一言不合、那就割袍断义的架势。
万应塔以擎天之姿刺透苍穹，以亿万鬼哭力压灵山。
“三界？”程伟踏‘未来之莲’，聚玄气成剑，尽吐连日来满腹郁气，“我也看看，谁敢接这段不死不休之仇！”
“不要伤着孩子。”弥勒冷冷吩咐一句，持杖疾行，挟风雷之势直扑‘未来之莲’，意即程伟与两狼不赦。
胁侍、菩萨、诸弟子、五百罗汉、千余护法群情激奋，抛慈悲心肠，行霹雳手段。
梵音漫天，霞光密布，铿锵之声四起，劝人去死之不绝于耳。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假使千百劫，所作业不亡。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
弥勒愤然挥杖，祭起罡风万丈，如刀、如锤、如杵、如锄，声若九天雷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然则，眼前所见，实乃镜花水月，禅杖恍若遭遇幻象，“未来之莲”毫发未损，但灵山却无法承受弥勒一怒之威，随禅杖轰然下落而摇摇欲坠。
另一边的‘过往之莲’情景相仿，胁侍、菩萨、诸弟子、罗汉、护法难免心生惧意，敢打上门的，一般都不好惹。
危机如期而至，两小又无嫌猜。
汪直拉着张烨烨的手，长叹短嘘：“这些和尚真的不是好人，我们只是站了一小会，他们就凶神恶煞似的想要吃人。”
张烨烨眉开眼笑：“汪直哥哥知道错了吧？”
汪直不愿低头：“我们说了不算，等回家一起找人评评理。”
弥勒在一刹那的愣神之后，把视线投向喋喋不休的两个熊孩子。
程伟自‘未来之莲’内挥出一道黝黑剑气，破五彩斑斓而出，在灵山上空绽放，以迅雷不及掩耳猛突快进，他悠哉悠哉的奚落道：“大和尚真是尸位素餐，站着不动，都打不中，来而不往非礼也，有本事……别跑。”
弥勒双脚稳如泰山，挺胸收腹，堪堪避过剑气，直盯盯的看着程伟，喜怒不显道：“帝君来报仇？还是来走亲访友？”
程伟似笑非笑道：“出家人四大皆空，哪来的亲友？难道大和尚上有六根不净、下有尘根胡作非为？至于……报仇，那不是手到擒来吗？悉达多可以躲进修罗道，这些个菩萨、罗汉、护法往哪里跑？一天十个，一年之后，两地三界再难见、高唱我佛慈悲者！幸存者或许能有一两人，这次再无另外一个天竺可以蛰伏。”
弥勒声若洪钟，理直气壮：“帝
君何必信口雌黄、逞言词之利？近月来，修罗道时光异动，师兄心系亿万苍生，想要实地查勘，难道有错？”
程伟挑了挑眉，不屑一顾道：“幸亏舌中无骨，大和尚方能免去骨折之痛。问问那位普贤菩萨，刚才的那番鬼话，他信不信。”
普贤干净利落的回应：“我佛慈悲，贫僧深信不疑。”
程伟赞不绝口：“普贤菩萨不负慈悲之名，心怀真性情，有什么说什么，人话鬼话分的一清二楚。”
弥勒沉声怒喝：“帝君不要搬弄是非，为什么要为难这些晚辈？小郎君掉了一根毫毛，便要灵山三千教众陪葬？”
程伟笑道：“一饮一啄，皆是前定，但我无意禁止这些人离开，未来如何，仍由他们自己把握。”
弥勒正要反唇相讥，却遭人抢先一步。
“我不同意。”一道苍老无情的声音在界外一点和灵山之巅同时绽放，“好走，不送。”
程伟眼前一黑，坠向无底深渊。
2018年3月7日。
京师时间星期三晚上20点53分，美东时间星期三早上7点53分。
一颗直径在七百英尺至一千五百英尺之间的小行星，以两万公里的时速冲向地球，最近距离小于一百四十五万公里。
编号：“2017 VR12”
光，有明有暗。
星，有大有小。
“2017 VR12”与地球擦肩而过之际，悄然发出问候，一块直径三米的陨石状物体以光速冲入大气层。
碧海蓝天，白云朵朵，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2018年3月7日京师，21:00。
夜色分外迷人，灯红酒绿，沧浪江畔温暖和煦，女性不分高矮肥瘦、不分雅俗美丑、不分尊卑长幼，纷纷穿上了最爱的裙子，如红花，似绿叶，千娇百媚，膝下莲藕般的小腿，时刻散发着耀眼的光圈，夺人心魄。
春夏本就是女人的季节，男人只需带上一双明亮的眼睛，人间就是天堂。
明艳动人的一天，本可以顺顺利利的结束，但天不遂人愿，有人逆天而行。
阳城妇女联合会三月八日即将迁入新址，春晖大厦十二楼，届时会有上级莅临参观指导，郝小莉连夜做最后一次检查。
会场简朴、庄重，办公地点也以温馨、和煦为主基调，没有任何可挑剔的地方，郝小莉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下自思道：“对得起领导，也对得起人民群众。”
收尾工作做完，已是夜里八点，天降横祸。
一三十出头的男子登上顶楼，临空迎风招展，左脚踩阴，右脚踏阳，向前一步立见生死，只是远远的看着，便让人心惊肉跳。
无论谁上前劝说，青年男子只有一句话：“阳城妇联欠我一个公道！”
春晖大厦的业主又喜又忧，人太多了，每天的人流量都像今天这样，明年租金铁定上涨，小伙子……你可千万不能死啊！明年来一次！
郝小莉站在马路对面，咬牙切齿道：“老娘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这里是阳城妇女联合会，怎么会欠一个大老爷们公道？”
肖云彤刚刚参加工作，正是满腔热血的年龄，轻声提醒：“小莉姐，这个男的叫程伟。”
“程伟？”郝小莉一头冷汗，“他就是程伟？追着我们来的？”
“八九不离十，不知道包里面装的是什么？”肖云彤有点恍惚。
“这是个傻子啊，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郝小莉怒道，“路德、路南南来了？”
“还没到。”肖云彤有点黯然。
“这对父女做的可真绝！”郝小莉说，“都快一个小时了！”
“开始的时候，程伟不说自己是谁，应该是怕耽误孩子休息。”肖云彤叹了口气。
“他就不怕耽误老娘前途？”郝小莉又怒了，“烂好人一个，接锅侠，孩子跟他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一起生活了两年，就算没血缘关系，也有感情。”肖云彤顿了顿又道，“他里面穿的是寿衣，好像把身后事都安排好了。”
“不行！老娘得去劝劝，他要是死在这，再弄出个鬼故事，妇联的名声就烂大街了。”郝小莉穿过车水马龙，朝春晖大厦跑去。
楼顶，风声鹤唳，程伟已在生死边缘徘徊许久，只差纵身一跃，“能不能让楼下的人走开？我不想害人，更不想死后被人埋怨！”
中年民警满头大汗的劝道：“你我同样为人父母，都有孩子，都是从孩子走过来的，现在正是晚自习放学时，她们要是受到惊吓，会留下一辈子的阴影，甚至会影响今年高考，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再给彼此一个机会……好不好？”
“现在是晚上九点，学生们早到家了。”程伟摇头苦笑，把背包抛了过去，“墓地已经买好了，包里还有十五万，请多费点心。”
“等等……十五万不够，小程要是不想拖累我，把手表摘下来！”中年警察悄然向前挪了半步。
“这年头，死也不容易。”程伟一边摇头苦笑，一边摘下腕表……
“不要！”尖叫抹去夜的喧嚣，郝小莉面对命运的黑锅，愤怒且不甘。
程伟愕然抬头，微微后倾，完美的避过消防员双臂，倒向万千霓虹。
中年警察奋不顾身的扑了过去，腰部以上倾出女儿墙，堪堪抓住程伟衣襟。
一倒一扑俱是向前，惯性是如此之大，一坠一拽之后，中年警察的双膝已越过女儿墙。
“谢谢！”千钧一发之际，程伟用力一蹬，顶在中年警察双肩，横移数米，去势方尽，腕表脱手向西，一脸平静的坠向无尽深渊。
中年警察冲势稍缓，立刻被同事拽回安全地带，他不敢抬头，紧紧抓住楼板，泪流满面，“你傻啊……”
“我C！”
“啊！”
围观群众从来没想过跳楼还能变成跳远，连滚带爬的推搡躲避。
程伟撞上四根高空电缆，溅起无数火花，重重的砸向路边梧桐，距地面毫厘时、生死一线时，他忽然梦醒，不紧不慢道：“回去。”
言出如法，天听若雷。
时光应声掉头，狂追往事，无视时间、空间、纬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