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变局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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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六年七月，真武大帝携手汉月法藏先破密教释迦派于盛京清河，再与释迦牟尼、弥勒僵持于辽左和长白山之间，虏主奴赤恰逢其会，当时正在威宁堡狗儿岭汤泉沐浴，受池鱼之殃，背部遭创，修养二十余日，病情毫无起色，遂由水路舟进盛京。
八月十日，午夜子时。
容纳千余甲士的鸡堡，此刻仅闻虫鸣，哪怕只是稍显急促的呼吸，都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某间简陋空旷、死气沉沉的寝房内。
二贝勒阿敏悄无声息的跪在床榻前：“启禀大汗，大妃已至堡外。”
因背部伤痛肆意斩杀卫士的虏主奴赤，突然翻身坐了起来，中气十足：“请大妃进来，让这些没用的狗奴才都滚出去。”
“喳！”阿敏弯腰倒趋，什么都不敢多说，满脑子都是回光返照之类的字眼。
片刻之后，阿巴亥踮着脚尖飞奔而来，涕泗横流，花容失色，扑倒在床榻边，纵有千言万语，也只“大汗”两字侥幸出口。
“什么都不要问，听我说。”虏主奴赤瞥了一眼在门外徘徊的阿敏，厉声喝道，“你也进来。”
阿巴亥扶着虏主奴赤剧烈的颤抖着，阿敏则匍匐在地无声哽咽。
虏主奴赤缓慢而又坚定的道：“我的大限到了，你们……”
阿巴亥顿时瘫软成泥，声声泣血：“大汗……”
阿敏无胆出声，频频以额触地，“砰砰”作响。
“闭嘴！你们要记住，无视汉人的繁文缛节，大金才能与之并驾齐驱。”虏主奴赤怒目，“等我死了再哭不迟，先听……”
“呵呵。”这时屋外传来一声冷笑，“上路吧，我没那个功夫等。”
阿敏反应神速，就着匍匐之势反向倒滚，近门时纵身一跃，想要取回放在廊下的佩刀，一只重低高帮的玄舄凭空落下，狠狠的踹在那张毛脸上，“嘭”的一声，阿敏撞向虏主奴赤、阿巴亥，三人立刻滚成一团，地陷床塌。
“大胆……”虏主奴赤雄风犹在，虎死不倒威，看清来人的样子后，却又识趣的自食其言，惟独那双眸子里的桀骜不驯依然如故。
“叫得再大声一点，我不介意都带走。”程伟执冠在手，玄气环绕周边，形态万千，聚而不散，顶髻以两缕青丝垂束，黑袍绣有似真鳞甲，龙躯绕身盘旋，九只龙首于肩背处并列，腕处五趾龙爪有四，胸前墨色栩栩如生，五岳、五镇、四海、四渎、尽入江山社稷图。
“塞外苍生就不是命？我大金子民有罪于天？”虏主奴赤扶着阿巴亥盘坐在地。
“是！”程伟毫不犹疑的点点头，在三人齐齐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峰回路转似的来了句，“那是几百年以后的事，现如今茹毛饮血、不知礼仪教化、且恬不知耻，是苍生，亦是禽兽。”
“可否容塞外野人交代后事？”虏主奴赤似在自嘲，又似在反讽。
“有必要？文殊、普贤已在我腹中待罪，有什么可交代的？想阿巴亥殉葬，还要问她本人愿不愿意？真不愧为名副其实的野人。”
程伟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丝玄气混杂在烛光中，悄无声息的没入虏主奴赤体内，“早上路，早安心。”
虏主奴赤感觉到怀里的阿巴亥明显一怔，他下意识的出声自辩，“塞外野人学不来天朝洪武帝那套惨绝人伦，大妃所出三子尚未成材，还需长辈教导扶持。”
程伟极尽挑拨之能：“长辈？长兄也是长辈？阿巴亥若不殉葬，皇太极能安心？他日阿济格、多尔衮、多铎三兄弟羽翼渐丰、齐心协力，再加上母妃贵不可言，谁是主？谁是奴？”
阿巴亥脸白如纸，勿自强撑：“大金习俗如此，妾身三子俱已长成，早就下定决心随侍大汗于地府，不劳上仙费神。”
“地府？我不点头，谁敢收留你们？”程伟终究舍不下脸为难妇道人家，又将唇枪舌箭对准满脸血污的阿敏，赞不绝口，“二贝勒有勇有谋，对我都能毫不犹豫的拔刀相向，他日四贝勒继承汗位，会拿谁立威？”
虏主奴赤立刻反应过来，失声尖叫：“他无杀心，刻意挑拨离间，莫要听他信口雌黄。”
程伟冷笑：“你已经死了，之所以还能说话，是因为我想看看……到底谁会来。”
阿巴亥突然一个激灵，用力挣开虏主奴赤的怀抱，踉踉跄跄的拜倒在程伟脚下，声嘶力竭的哭喊着：“请上仙开恩，只要大汗延年益寿，妾身愿世世代代做牛做马。”
阿敏也不着痕迹的轻移两步，悄无声息的拉开与虏主奴赤之间的距离，眼神闪躲，内心深处剧烈的起起伏伏。
程伟心中亦是五味杂陈，侧身避开阿巴亥礼拜，轻声道：“多尔衮六年前以八岁稚童之身参与国政，可谓少年天成，前途无量，大妃日后必居万万人之上，切勿行此大礼。”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虏主奴赤哆哆嗦嗦的站起来，语无伦次道，“你们两个狗奴才，偏听偏信，是不是早就滚到一起去了。”
阿巴亥、阿敏随即色变，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又向门口挪了两步，显然已动了隔绝内外的念头。
“心有灵犀……”虏主奴赤再无暴怒之勇，瞬间苍老数十岁，已至油尽灯枯时，喃喃自语道，“家门不幸，伤风败俗，一而再，再而三……”
这时，门外又有人至，苦口婆心道，“千古艰难惟一死，帝君玩弄人心上瘾？奴赤也算是一时人杰，给他个痛快吧。”
“灵宝天尊是来找茬的？哪只眼睛看见我动过手？”程伟负手出门，悠哉悠哉的道，“你老人家要是一不小心重伤，还没回到上清盛境便被老君做成胎盘羹，这仇可就结大了。”
庭院四周神异齐至，药师佛领白衣、大势至、星藏等四方菩萨，灵宝天尊、酆都大帝、李青汇同广成子、玉鼎、南华、洞灵等真人，金神蓐收和碧霞元君这对组合最为引人瞩目。
其中又属李青对程伟抱有相当大的好感，拱手作揖道：“帝君风采依旧，可喜可贺。”
程伟撇了撇嘴：“我现在的心情糟糕透顶，谁要是惹我生气，一定无家可归。”
大势至排众而出，合十一礼：“阿弥陀佛，帝君不
喜神道佛三界同道插手人间，自己却屡禁屡犯，如此行径，并非人间和山海界之福。”
程伟冷冷的道：“菩萨是想逼我送文殊、普贤去修罗道轮回？可曾想过如何平息悉达多那边的怒火？”
药师佛左掌立胸，右手转珠，微微颔首：“帝君向来以莫测之神通，行正大光明事，方才所说与本意相去甚远。”
金神蓐收附言：“六十年前，天贶殿一役，东岳大帝、地藏王重入轮回，阴司主求仁得仁……”
程伟耳闻钟馗之名，立刻破空而去，留下一院神异看着那孔五彩斑斓面面相觑。
灵宝天尊不悦道：“金神刻意如此？”
蓐收尴尬的笑了笑：“早晚要开诚布公的谈一谈，这个时候最合适。”
药师佛轻声道：“金神此举确实欠妥。”
蓐收这下笑不出来了，就在三人言谈陷入僵局时，阿巴亥情深意切的哭声突然响起，高亢而悲怆：“大汗！”
一院神异，却无人挪动脚步，程伟恰恰不在，谁进谁背锅。
灵宝天尊恼羞成怒：“金神心中有什么算计？能否抵过此次阴差阳错？”
酆都大帝奇道：“不太对，虏主魂魄未出，那妇人想……”
“嘭”的一声，两道人影撞在庭院正中的假山上，灰飞湮灭之际，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曾经铮亮的光头满是血污，正是释迦牟尼和弥勒佛，两人如同一对难兄难弟，相互搀扶着，也从未这般亲密过。
灵宝天尊大惊失色：“怎么会……”
释迦牟尼擦去额头不断渗出鲜血，咬牙问：“请天尊赐教，道祖初纳时光乱流曾经出过岔子，是不是真的？”
灵宝天尊脱口而出：“灰犀牛还活着？”
弥勒甩开大势至的搀扶，皮笑肉不笑：“这么大的事，三位天尊从未提过，太不厚道。”
灵宝天尊也恼了：“九千年前的事，贫道只是耳闻，又没亲眼见过，怎么说？老师归虚前授予三位道友何等神通，三位道友提过？贫道问过？”
弥勒的脸立刻塌了下去，瓮声瓮气道：“他说还牛子教化之恩，这次不够，下次再补。牛子就是玄始帝君？和玉清圣境的渊源真是深厚，难怪道祖归虚时念念不忘，口口声声称《看走了眼、从来没想过一介凡物竟能搅动乾坤、两滴泪水真有这么重》”
灵宝天尊幽幽一叹：“玄始帝君起封于黄河时，我才知道此事，一直以为大和尚已经想明白了。”
弥勒唾面自干：“原来……惹出这么多乱子，全因贫僧无知，当真该死。”
灵宝天尊煞义正词严道：“大和尚万万不可妄自菲薄，这不是在打贫……”
“胜之不武，胜之不武。”真武大帝人未至，声先来，豪气干云，“两位佛祖不断逼我与法藏大师深入渤海，还以为那人是佛门隐世大能，哪知……哈哈！当真是大快人心。”
“我佛慈悲！”鸡堡数百门画神动，同等数量的神荼、郁垒齐声称颂，“我佛慈悲，普渡众生。”
天启六年七月，真武大帝携手汉月法藏先破密教释迦派于盛京清河，再与释迦牟尼、弥勒僵持于辽左和长白山之间，虏主奴赤恰逢其会，当时正在威宁堡狗儿岭汤泉沐浴，受池鱼之殃，背部遭创，修养二十余日，病情毫无起色，遂由水路舟进盛京。
八月十日，午夜子时。
容纳千余甲士的鸡堡，此刻仅闻虫鸣，哪怕只是稍显急促的呼吸，都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某间简陋空旷、死气沉沉的寝房内。
二贝勒阿敏悄无声息的跪在床榻前：“启禀大汗，大妃已至堡外。”
因背部伤痛肆意斩杀卫士的虏主奴赤，突然翻身坐了起来，中气十足：“请大妃进来，让这些没用的狗奴才都滚出去。”
“喳！”阿敏弯腰倒趋，什么都不敢多说，满脑子都是回光返照之类的字眼。
片刻之后，阿巴亥踮着脚尖飞奔而来，涕泗横流，花容失色，扑倒在床榻边，纵有千言万语，也只“大汗”两字侥幸出口。
“什么都不要问，听我说。”虏主奴赤瞥了一眼在门外徘徊的阿敏，厉声喝道，“你也进来。”
阿巴亥扶着虏主奴赤剧烈的颤抖着，阿敏则匍匐在地无声哽咽。
虏主奴赤缓慢而又坚定的道：“我的大限到了，你们……”
阿巴亥顿时瘫软成泥，声声泣血：“大汗……”
阿敏无胆出声，频频以额触地，“砰砰”作响。
“闭嘴！你们要记住，无视汉人的繁文缛节，大金才能与之并驾齐驱。”虏主奴赤怒目，“等我死了再哭不迟，先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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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敏反应神速，就着匍匐之势反向倒滚，近门时纵身一跃，想要取回放在廊下的佩刀，一只重低高帮的玄舄凭空落下，狠狠的踹在那张毛脸上，“嘭”的一声，阿敏撞向虏主奴赤、阿巴亥，三人立刻滚成一团，地陷床塌。
“大胆……”虏主奴赤雄风犹在，虎死不倒威，看清来人的样子后，却又识趣的自食其言，惟独那双眸子里的桀骜不驯依然如故。
“叫得再大声一点，我不介意都带走。”程伟执冠在手，玄气环绕周边，形态万千，聚而不散，顶髻以两缕青丝垂束，黑袍绣有似真鳞甲，龙躯绕身盘旋，九只龙首于肩背处并列，腕处五趾龙爪有四，胸前墨色栩栩如生，五岳、五镇、四海、四渎、尽入江山社稷图。
“塞外苍生就不是命？我大金子民有罪于天？”虏主奴赤扶着阿巴亥盘坐在地。
“是！”程伟毫不犹疑的点点头，在三人齐齐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峰回路转似的来了句，“那是几百年以后的事，现如今茹毛饮血、不知礼仪教化、且恬不知耻，是苍生，亦是禽兽。”
“可否容塞外野人交代后事？”虏主奴赤似在自嘲，又似在反讽。
“有必要？文殊、普贤已在我腹中待罪，有什么可交代的？想阿巴亥殉葬，还要问她本人愿不愿意？真不愧为名副其实的野人。”
程伟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丝玄气混杂在烛光中，悄无声息的没入虏主奴赤体内，“早上路，早安心。”
虏主奴赤感觉到怀里的阿巴亥明显一怔，他下意识的出声自辩，“塞外野人学不来天朝洪武帝那套惨绝人伦，大妃所出三子尚未成材，还需长辈教导扶持。”
程伟极尽挑拨之能：“长辈？长兄也是长辈？阿巴亥若不殉葬，皇太极能安心？他日阿济格、多尔衮、多铎三兄弟羽翼渐丰、齐心协力，再加上母妃贵不可言，谁是主？谁是奴？”
阿巴亥脸白如纸，勿自强撑：“大金习俗如此，妾身三子俱已长成，早就下定决心随侍大汗于地府，不劳上仙费神。”
“地府？我不点头，谁敢收留你们？”程伟终究舍不下脸为难妇道人家，又将唇枪舌箭对准满脸血污的阿敏，赞不绝口，“二贝勒有勇有谋，对我都能毫不犹豫的拔刀相向，他日四贝勒继承汗位，会拿谁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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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敏也不着痕迹的轻移两步，悄无声息的拉开与虏主奴赤之间的距离，眼神闪躲，内心深处剧烈的起起伏伏。
程伟心中亦是五味杂陈，侧身避开阿巴亥礼拜，轻声道：“多尔衮六年前以八岁稚童之身参与国政，可谓少年天成，前途无量，大妃日后必居万万人之上，切勿行此大礼。”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虏主奴赤哆哆嗦嗦的站起来，语无伦次道，“你们两个狗奴才，偏听偏信，是不是早就滚到一起去了。”
阿巴亥、阿敏随即色变，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又向门口挪了两步，显然已动了隔绝内外的念头。
“心有灵犀……”虏主奴赤再无暴怒之勇，瞬间苍老数十岁，已至油尽灯枯时，喃喃自语道，“家门不幸，伤风败俗，一而再，再而三……”
这时，门外又有人至，苦口婆心道，“千古艰难惟一死，帝君玩弄人心上瘾？奴赤也算是一时人杰，给他个痛快吧。”
“灵宝天尊是来找茬的？哪只眼睛看见我动过手？”程伟负手出门，悠哉悠哉的道，“你老人家要是一不小心重伤，还没回到上清盛境便被老君做成胎盘羹，这仇可就结大了。”
庭院四周神异齐至，药师佛领白衣、大势至、星藏等四方菩萨，灵宝天尊、酆都大帝、李青汇同广成子、玉鼎、南华、洞灵等真人，金神蓐收和碧霞元君这对组合最为引人瞩目。
其中又属李青对程伟抱有相当大的好感，拱手作揖道：“帝君风采依旧，可喜可贺。”
程伟撇了撇嘴：“我现在的心情糟糕透顶，谁要是惹我生气，一定无家可归。”
大势至排众而出，合十一礼：“阿弥陀佛，帝君不
喜神道佛三界同道插手人间，自己却屡禁屡犯，如此行径，并非人间和山海界之福。”
程伟冷冷的道：“菩萨是想逼我送文殊、普贤去修罗道轮回？可曾想过如何平息悉达多那边的怒火？”
药师佛左掌立胸，右手转珠，微微颔首：“帝君向来以莫测之神通，行正大光明事，方才所说与本意相去甚远。”
金神蓐收附言：“六十年前，天贶殿一役，东岳大帝、地藏王重入轮回，阴司主求仁得仁……”
程伟耳闻钟馗之名，立刻破空而去，留下一院神异看着那孔五彩斑斓面面相觑。
灵宝天尊不悦道：“金神刻意如此？”
蓐收尴尬的笑了笑：“早晚要开诚布公的谈一谈，这个时候最合适。”
药师佛轻声道：“金神此举确实欠妥。”
蓐收这下笑不出来了，就在三人言谈陷入僵局时，阿巴亥情深意切的哭声突然响起，高亢而悲怆：“大汗！”
一院神异，却无人挪动脚步，程伟恰恰不在，谁进谁背锅。
灵宝天尊恼羞成怒：“金神心中有什么算计？能否抵过此次阴差阳错？”
酆都大帝奇道：“不太对，虏主魂魄未出，那妇人想……”
“嘭”的一声，两道人影撞在庭院正中的假山上，灰飞湮灭之际，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曾经铮亮的光头满是血污，正是释迦牟尼和弥勒佛，两人如同一对难兄难弟，相互搀扶着，也从未这般亲密过。
灵宝天尊大惊失色：“怎么会……”
释迦牟尼擦去额头不断渗出鲜血，咬牙问：“请天尊赐教，道祖初纳时光乱流曾经出过岔子，是不是真的？”
灵宝天尊脱口而出：“灰犀牛还活着？”
弥勒甩开大势至的搀扶，皮笑肉不笑：“这么大的事，三位天尊从未提过，太不厚道。”
灵宝天尊也恼了：“九千年前的事，贫道只是耳闻，又没亲眼见过，怎么说？老师归虚前授予三位道友何等神通，三位道友提过？贫道问过？”
弥勒的脸立刻塌了下去，瓮声瓮气道：“他说还牛子教化之恩，这次不够，下次再补。牛子就是玄始帝君？和玉清圣境的渊源真是深厚，难怪道祖归虚时念念不忘，口口声声称《看走了眼、从来没想过一介凡物竟能搅动乾坤、两滴泪水真有这么重》”
灵宝天尊幽幽一叹：“玄始帝君起封于黄河时，我才知道此事，一直以为大和尚已经想明白了。”
弥勒唾面自干：“原来……惹出这么多乱子，全因贫僧无知，当真该死。”
灵宝天尊煞义正词严道：“大和尚万万不可妄自菲薄，这不是在打贫……”
“胜之不武，胜之不武。”真武大帝人未至，声先来，豪气干云，“两位佛祖不断逼我与法藏大师深入渤海，还以为那人是佛门隐世大能，哪知……哈哈！当真是大快人心。”
“我佛慈悲！”鸡堡数百门画神动，同等数量的神荼、郁垒齐声称颂，“我佛慈悲，普渡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