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死者洗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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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杨雪瑶曾经为了那个叫耗子的男人怀过孕还做了人流手术？”
叶瑀有些意想不到的看着姚梦蕾，他倒是猜到了耗子和杨雪瑶有过感情纠葛，可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档子事。
沐熙儿从薯片盒子里拿出一片薯片狠狠咬了一口说道：“可不呗，这个耗子就是渣男，十足碎成尘埃的渣男！”
“没错，杨雪瑶的老板兼好友尚雯雯一听到我们打听耗子这个人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姚梦蕾也点点头赞同沐熙儿给的这个标签，紧接着她详细口述尚雯雯当时告诉她们关于杨雪瑶和耗子的这段情感史。
“耗子本名叫李玉宝，最初在杨雪瑶工作的美甲店附近的饭店干后厨，人长得一般，一米七五的个头，瘦瘦的小眼睛大长脸有点贼眉鼠眼的感觉，别看人长得不出众，但他的嘴跟蜜罐里泡过一样，可会说话了，脸皮又厚，死缠烂打的追杨雪瑶。因为干后厨的，所以练得一手好厨艺，经常做点好吃的给杨雪瑶带来，还嘘寒问暖简直就是贴心暖男，这一来二去的俩人就好上了，不到半年的时间就同居了，没多久杨雪瑶就意外怀孕了，本来杨雪瑶还挺高兴的向李玉宝提议结婚，但谁知道这个李玉宝压根就没有和杨雪瑶结婚的打算，他一开始就是玩玩的态度。”
姚梦蕾讲到这里，沐熙儿气愤地打断道：“哼，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
姚梦蕾也对杨雪瑶的遭遇感到同情，语气略微低沉道：“一听杨雪瑶闹着要和他结婚，李玉宝第二天就不见踪影了，后来过了几天，杨雪瑶的银行卡里多了五千块钱，那个李玉宝还打电话，在电话里他告诉杨雪瑶他们分手吧，还让她趁怀孕头三个月胚胎还没有发育成型，去医院把孩子打掉，最后打电话关机，发信息也没人回，最后心灰意冷的杨雪瑶在尚雯雯的陪同下去的医院拿掉的孩子，尚雯雯说当时杨雪瑶是一路哭的回家的，这件事只有她俩知道，杨雪瑶没有告诉她父亲杨建兵，小产的那几天住在尚雯雯家里，往后的一个多月，杨雪瑶的情绪一直很低落期间尚雯雯都不敢让她单独一个人在房间里，生怕她得抑郁症为情自杀，不过好在杨雪瑶事后想通了，但从那以后杨雪瑶就好像换了个人，特别喜欢去混夜场还酗酒。”
“杨雪瑶也是够倒霉的了，她当时一定特想组建一个家庭，一个她童年时期曾经拥有却又突然失去的三口之家，有爸爸、有妈妈，有孩子，而她当年也肯定想活成她记忆中她妈妈的样子，可她却无奈的把孩子打掉了，这个孕育中的生命逝去一霎那，也带走了她内心的希望。”叶瑀听完姚梦蕾的叙述后，不由得感叹一个女孩怎么会如此命运多舛，她只不过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庭，可是命运两次夺走这个简简单单的愿望。
“在尚雯雯那里了解的线索就这些，”姚梦蕾紧接着补充道：“哦，对了，杨雪瑶生前最后一顿火锅，是和尚雯雯一起吃的，尚雯雯说当晚他们八点吃完饭，然后杨雪瑶说清明节早上要去给母亲扫墓，就直接回家了。”
姚梦蕾刚一说完，一直在听着他们说话的老吴眉毛一挑：“巧了，我们爷俩上午正好去了一趟尚雯雯和杨雪瑶吃的那家位于街里区的蜀味火锅店，小郭跟大家说说。”
师父朝自己怒了努嘴，一有机会就让他好好在案子中展示，郭毅阳自然不敢怠慢松懈，他连忙站起身，翻开笔记本，翻到询问内容的那一页，然后一字一句的口述上面的内容。
“杨雪瑶和尚雯雯是那家火锅店的老食客了，我们一拿出杨雪瑶的照片，服务员一眼就认出她了，据他回忆，当晚杨雪瑶和尚雯雯还有其他三个人，两女一男去火锅店吃火锅，一共五个女生还喝了不少酒，大约八点左右，他们就结账散伙了。在门口收银台的店员看到杨雪瑶和尚雯雯她们出门后，分开走的，杨雪瑶她一个人向着西方向走开的，他们目击到的就这些，我和师傅调取了火锅店的监控录像，视频里显示杨雪瑶和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女性，
就是你们说的杨雪瑶美甲店的老板尚雯雯在四月三号晚上六点二十五分到了蜀味火锅店跟着服务员来到一个靠窗的小包间，然后过了十分钟，有一名又高又胖的男子进入包间，又过了五分钟有两个女孩看起来相熟且关系不错的样子，也进了包间，等到七点五十一分，他们全部从包间里出来了，其中那个男子手抱着尚雯雯的肩膀走出来的，看起来是情侣关系，然后是杨雪瑶和那两个女孩，监控视频就这些内容。”
“那个男人的尚雯雯的老公，那两个女孩是尚雯雯和杨雪瑶共同的好友，当天晚上他们约在一起聚餐，蜀味火锅店就是他们的一个小聚点。”姚梦蕾一边听着郭毅阳的叙述，一边在脑海里对应尚雯雯描述当天吃火锅的过程基本相符。
“那天尚雯雯和她老公吃完饭就打车回家了。”沐熙儿说道：“看来就那两个女孩不知道是谁了。”
谁知沐熙儿话音未落，彦啸龙嘿嘿一笑拿起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点开一张长发披肩的女孩的照片展现在众人面前：“真是无巧不成书，咱们几个人询问的对象都是一个桌上的吃货，这是其中的一个女孩，叫刘欣欣。”
随即彦啸龙又用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一滑，那张女孩照片一闪而过，一个戴着一副黑边眼镜和之前的长发女孩有些相像的女孩的照片闪现出来：“这个妹子叫刘月月，和刘欣欣是堂姐妹，是恋尚美美容美甲店的老主顾了，和杨雪瑶以及尚雯雯都是多年好友，在Y市大学一个读研究生一年级，一个念大四，我和老叶上午询问的五个人里就有这俩人。”
沐熙儿一脸好奇的问道：“你们怎么会找到她们的？”
彦啸龙衣服轻轻松松的表情说道：“杨雪瑶近期的电话清单和手机软件的聊天记录技术队都搞到了，打印出来后，我和老叶在清单上查找在四月三号有联系的人，这对儿姐妹正好在当天都和杨雪瑶联系过，然后我们去Y市大学找到了姐妹俩，之后经过询问，吃完火锅后，她们姐妹俩就回到了她们合租的出租房了，从那次分开直到今天她们都没有见过杨雪瑶。”
“已知当晚和杨雪瑶最后有接触的人都基本排除嫌疑，而且就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都和死者没有任何矛盾，也不符合凶手的特征。”姚梦蕾蛾眉紧凝一筹莫展道。
“上午除了刘氏姐妹外，我和啸龙询问的另外三人也不符合嫌疑人的特征，而且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他们有两三天没见过杨雪瑶了。”叶瑀摸了摸下巴思索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查清杨雪瑶饭后散伙到家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和什么人有过接触，杨雪瑶家在荣发新城位于城西，街里区在城东，这两个地方光坐车就相距有半个小时的车程，杨雪瑶那天晚上又喝了酒，步行的几率不大，很有可能打车回家。”
“吴叔，帮忙找人查一下蜀味火锅店临街的所有摄像头，看看杨雪瑶当晚有没有上了哪辆车。”姚梦蕾闻言立马对老吴说道。
“没问题。”老吴比了个ok的手势。
紧接着姚梦蕾又转头对沐熙儿道：“熙儿，你去查查杨雪瑶手机里有没有什么打车、顺风车的软件，或者曾经下载过这种软件。”
沐熙儿唇角上扬微微一笑毫无压力道：“妥妥的，我回头就好好把死者的手机查个清清楚楚。”
白川穹在刑侦局技术队的办公室里坐着，嘴唇紧抿，镜片下的眼睛时不时向着对面技术队实验室那严丝合缝的大门张望，似乎恨不得长了一双看透一切都眼睛能看见里面的情况，右手手指在办公桌上毫无节奏且快速的敲打着，他这种神情若是在妇产科医院的手术室外，肯定被人认为是一位焦急等待妻子顺利分娩的丈夫。
不过他现在的心情和一名准爸爸的心情差不了太多，不久前他送进去一份关于杨雪瑶被杀案的物证样品需要检验，虽然技术队的技术人员已经给他加急正在化验中，但最起码也要等上一两个小时才能出来化验结果。
要说起这份物证，白川穹还真是三分靠
运气，三分靠耐心，另外重要的四分则是靠他远超常人的嗅觉。
当特察队的队长和队员，以及刑侦局重案组的人在忙着四处走访调查被害人的社会关系时，白川穹却待在技术队的物证室研究起死者死的时候身着的衣物。
杨雪瑶的尸体他已经看过了，他的尸检结果跟刘法医完全一致，可是当他低头弯腰在观察着死者被剥了皮的脑袋时，隐隐约约嗅到了一丝丝若有若无的中草药的味道，尤其是耳朵的耳廓的中草药味较头部的其他部位更为浓些。
别的气味白川穹不敢打包票，但草药的气味白川穹再熟悉不过了，就仿佛鲨鱼对水里的血腥味格外敏锐。
童年时期白川穹是跟着他那个老中医的爷爷生活的，一名老中医的家里最不缺的就是中草药，别的孩子的玩具是变形金刚、汽车、手枪、白川穹则拿着爷爷各种奇形怪状的药物玩，可以说是打小白天吃遍百草，晚上伴着药香入眠的。
死者的资料他已经了解过了，没有什么病症没看过中医，更甭提吃中药了，而且生前又不是那种喜好养生的人，所以也不会家中存放中草药。
这中草药的气味瞬间吊起了白川穹的疑心，他全然不在乎看管物证室的警察那怪异的目光，拿着死者的衣物放在鼻子下边一寸一寸的捕捉着上面的气味，终于在满是火锅那充满侵略性的气味中捕捉到了那幽幽的余味，在死者上衣右边肩膀的位置闻到了与死者耳部气味相同的中草药的味道。
“果然……”白川穹盯着那处弥留着气味的位置喃喃道。
随即他似乎联想到了什么嘱咐看管物证的警察一定不要碰死者上衣的肩部位置，然后去技术队找到赵队长，向他要了两个技术人员奔赴杨雪瑶的出租屋，终于在死者被发现的卫生间里发现了他想找到的那份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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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中的时间总是过得比蜗牛还慢，也不知过了多久，实验室的门终于被人从里面拉开，‘吱呀~’的声音传到白川穹的耳朵里，白川穹就如同听到发令枪响起的短跑运动员，嗖的跑了过去。
刚走到门口，一名实验室的技术人员也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两张化学成分报告递给了迎面跑来的白川穹：“化验结果出来了，这是你提取到的样品的成分报告，这是你在杨雪瑶家拿到的那个东西的成分报告。”
“谢谢，谢谢。”白川穹嘴上连连道谢，但眼睛已然目不转睛在那两张成分化验报告，他的视线只在其中一个报告上轻轻带过，目光都放在另一张化学成分报告的数据上，当他看完后满心欢喜的笑了起来：“太好了，还真是这个东西，我要赶快把这个线索告诉队长他们去！”
重案组小型会议室里，彦啸龙和郭毅阳正将订的外卖菜肴从袋子里拿出来摆在桌上。
姚梦蕾一边分着七盒尚有温度的米饭，一边对沐熙儿说道：“熙儿给小白打电话让他过来吃饭。”
正当沐熙儿点开白川穹的电话号码准备拨打时，白会议室忽然闯进来一个人，众人皆被一惊，纷纷看向来人。
沐熙儿一看是白川穹，嘻嘻一笑道：“嘿，正好人来了，不用打电话了。”
叶瑀见白川穹眼中闪着光，面孔上安奈不住的欣喜之情，又看了看他手里的两张打印纸顿时猜到了七分：“你咋了，是不是上午尸检发现了什么？”
“没……没错。”白川穹一路从技术队跑到会议室他那从来不健身的书生体格登时累的手脚发软，气都喘不匀。
“啊？！什么发现，你快说说啊。”彦啸龙听到这个消息忙说道。
在座的所有人也凑到白川穹跟前等着对方说出让他们也高兴不已的消息。
白川穹深呼一口气，巡视了周围人迫不及待的表情，依旧是不徐不疾道：“死者洗过头。”
第十一章
“杨雪瑶曾经为了那个叫耗子的男人怀过孕还做了人流手术？”
叶瑀有些意想不到的看着姚梦蕾，他倒是猜到了耗子和杨雪瑶有过感情纠葛，可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档子事。
沐熙儿从薯片盒子里拿出一片薯片狠狠咬了一口说道：“可不呗，这个耗子就是渣男，十足碎成尘埃的渣男！”
“没错，杨雪瑶的老板兼好友尚雯雯一听到我们打听耗子这个人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姚梦蕾也点点头赞同沐熙儿给的这个标签，紧接着她详细口述尚雯雯当时告诉她们关于杨雪瑶和耗子的这段情感史。
“耗子本名叫李玉宝，最初在杨雪瑶工作的美甲店附近的饭店干后厨，人长得一般，一米七五的个头，瘦瘦的小眼睛大长脸有点贼眉鼠眼的感觉，别看人长得不出众，但他的嘴跟蜜罐里泡过一样，可会说话了，脸皮又厚，死缠烂打的追杨雪瑶。因为干后厨的，所以练得一手好厨艺，经常做点好吃的给杨雪瑶带来，还嘘寒问暖简直就是贴心暖男，这一来二去的俩人就好上了，不到半年的时间就同居了，没多久杨雪瑶就意外怀孕了，本来杨雪瑶还挺高兴的向李玉宝提议结婚，但谁知道这个李玉宝压根就没有和杨雪瑶结婚的打算，他一开始就是玩玩的态度。”
姚梦蕾讲到这里，沐熙儿气愤地打断道：“哼，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
姚梦蕾也对杨雪瑶的遭遇感到同情，语气略微低沉道：“一听杨雪瑶闹着要和他结婚，李玉宝第二天就不见踪影了，后来过了几天，杨雪瑶的银行卡里多了五千块钱，那个李玉宝还打电话，在电话里他告诉杨雪瑶他们分手吧，还让她趁怀孕头三个月胚胎还没有发育成型，去医院把孩子打掉，最后打电话关机，发信息也没人回，最后心灰意冷的杨雪瑶在尚雯雯的陪同下去的医院拿掉的孩子，尚雯雯说当时杨雪瑶是一路哭的回家的，这件事只有她俩知道，杨雪瑶没有告诉她父亲杨建兵，小产的那几天住在尚雯雯家里，往后的一个多月，杨雪瑶的情绪一直很低落期间尚雯雯都不敢让她单独一个人在房间里，生怕她得抑郁症为情自杀，不过好在杨雪瑶事后想通了，但从那以后杨雪瑶就好像换了个人，特别喜欢去混夜场还酗酒。”
“杨雪瑶也是够倒霉的了，她当时一定特想组建一个家庭，一个她童年时期曾经拥有却又突然失去的三口之家，有爸爸、有妈妈，有孩子，而她当年也肯定想活成她记忆中她妈妈的样子，可她却无奈的把孩子打掉了，这个孕育中的生命逝去一霎那，也带走了她内心的希望。”叶瑀听完姚梦蕾的叙述后，不由得感叹一个女孩怎么会如此命运多舛，她只不过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庭，可是命运两次夺走这个简简单单的愿望。
“在尚雯雯那里了解的线索就这些，”姚梦蕾紧接着补充道：“哦，对了，杨雪瑶生前最后一顿火锅，是和尚雯雯一起吃的，尚雯雯说当晚他们八点吃完饭，然后杨雪瑶说清明节早上要去给母亲扫墓，就直接回家了。”
姚梦蕾刚一说完，一直在听着他们说话的老吴眉毛一挑：“巧了，我们爷俩上午正好去了一趟尚雯雯和杨雪瑶吃的那家位于街里区的蜀味火锅店，小郭跟大家说说。”
师父朝自己怒了努嘴，一有机会就让他好好在案子中展示，郭毅阳自然不敢怠慢松懈，他连忙站起身，翻开笔记本，翻到询问内容的那一页，然后一字一句的口述上面的内容。
“杨雪瑶和尚雯雯是那家火锅店的老食客了，我们一拿出杨雪瑶的照片，服务员一眼就认出她了，据他回忆，当晚杨雪瑶和尚雯雯还有其他三个人，两女一男去火锅店吃火锅，一共五个女生还喝了不少酒，大约八点左右，他们就结账散伙了。在门口收银台的店员看到杨雪瑶和尚雯雯她们出门后，分开走的，杨雪瑶她一个人向着西方向走开的，他们目击到的就这些，我和师傅调取了火锅店的监控录像，视频里显示杨雪瑶和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女性，
就是你们说的杨雪瑶美甲店的老板尚雯雯在四月三号晚上六点二十五分到了蜀味火锅店跟着服务员来到一个靠窗的小包间，然后过了十分钟，有一名又高又胖的男子进入包间，又过了五分钟有两个女孩看起来相熟且关系不错的样子，也进了包间，等到七点五十一分，他们全部从包间里出来了，其中那个男子手抱着尚雯雯的肩膀走出来的，看起来是情侣关系，然后是杨雪瑶和那两个女孩，监控视频就这些内容。”
“那个男人的尚雯雯的老公，那两个女孩是尚雯雯和杨雪瑶共同的好友，当天晚上他们约在一起聚餐，蜀味火锅店就是他们的一个小聚点。”姚梦蕾一边听着郭毅阳的叙述，一边在脑海里对应尚雯雯描述当天吃火锅的过程基本相符。
“那天尚雯雯和她老公吃完饭就打车回家了。”沐熙儿说道：“看来就那两个女孩不知道是谁了。”
谁知沐熙儿话音未落，彦啸龙嘿嘿一笑拿起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点开一张长发披肩的女孩的照片展现在众人面前：“真是无巧不成书，咱们几个人询问的对象都是一个桌上的吃货，这是其中的一个女孩，叫刘欣欣。”
随即彦啸龙又用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一滑，那张女孩照片一闪而过，一个戴着一副黑边眼镜和之前的长发女孩有些相像的女孩的照片闪现出来：“这个妹子叫刘月月，和刘欣欣是堂姐妹，是恋尚美美容美甲店的老主顾了，和杨雪瑶以及尚雯雯都是多年好友，在Y市大学一个读研究生一年级，一个念大四，我和老叶上午询问的五个人里就有这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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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啸龙衣服轻轻松松的表情说道：“杨雪瑶近期的电话清单和手机软件的聊天记录技术队都搞到了，打印出来后，我和老叶在清单上查找在四月三号有联系的人，这对儿姐妹正好在当天都和杨雪瑶联系过，然后我们去Y市大学找到了姐妹俩，之后经过询问，吃完火锅后，她们姐妹俩就回到了她们合租的出租房了，从那次分开直到今天她们都没有见过杨雪瑶。”
“已知当晚和杨雪瑶最后有接触的人都基本排除嫌疑，而且就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都和死者没有任何矛盾，也不符合凶手的特征。”姚梦蕾蛾眉紧凝一筹莫展道。
“上午除了刘氏姐妹外，我和啸龙询问的另外三人也不符合嫌疑人的特征，而且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他们有两三天没见过杨雪瑶了。”叶瑀摸了摸下巴思索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查清杨雪瑶饭后散伙到家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和什么人有过接触，杨雪瑶家在荣发新城位于城西，街里区在城东，这两个地方光坐车就相距有半个小时的车程，杨雪瑶那天晚上又喝了酒，步行的几率不大，很有可能打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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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姚梦蕾又转头对沐熙儿道：“熙儿，你去查查杨雪瑶手机里有没有什么打车、顺风车的软件，或者曾经下载过这种软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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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川穹在刑侦局技术队的办公室里坐着，嘴唇紧抿，镜片下的眼睛时不时向着对面技术队实验室那严丝合缝的大门张望，似乎恨不得长了一双看透一切都眼睛能看见里面的情况，右手手指在办公桌上毫无节奏且快速的敲打着，他这种神情若是在妇产科医院的手术室外，肯定被人认为是一位焦急等待妻子顺利分娩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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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气，三分靠耐心，另外重要的四分则是靠他远超常人的嗅觉。
当特察队的队长和队员，以及刑侦局重案组的人在忙着四处走访调查被害人的社会关系时，白川穹却待在技术队的物证室研究起死者死的时候身着的衣物。
杨雪瑶的尸体他已经看过了，他的尸检结果跟刘法医完全一致，可是当他低头弯腰在观察着死者被剥了皮的脑袋时，隐隐约约嗅到了一丝丝若有若无的中草药的味道，尤其是耳朵的耳廓的中草药味较头部的其他部位更为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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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时期白川穹是跟着他那个老中医的爷爷生活的，一名老中医的家里最不缺的就是中草药，别的孩子的玩具是变形金刚、汽车、手枪、白川穹则拿着爷爷各种奇形怪状的药物玩，可以说是打小白天吃遍百草，晚上伴着药香入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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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中草药的气味瞬间吊起了白川穹的疑心，他全然不在乎看管物证室的警察那怪异的目光，拿着死者的衣物放在鼻子下边一寸一寸的捕捉着上面的气味，终于在满是火锅那充满侵略性的气味中捕捉到了那幽幽的余味，在死者上衣右边肩膀的位置闻到了与死者耳部气味相同的中草药的味道。
“果然……”白川穹盯着那处弥留着气味的位置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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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门口，一名实验室的技术人员也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两张化学成分报告递给了迎面跑来的白川穹：“化验结果出来了，这是你提取到的样品的成分报告，这是你在杨雪瑶家拿到的那个东西的成分报告。”
“谢谢，谢谢。”白川穹嘴上连连道谢，但眼睛已然目不转睛在那两张成分化验报告，他的视线只在其中一个报告上轻轻带过，目光都放在另一张化学成分报告的数据上，当他看完后满心欢喜的笑了起来：“太好了，还真是这个东西，我要赶快把这个线索告诉队长他们去！”
重案组小型会议室里，彦啸龙和郭毅阳正将订的外卖菜肴从袋子里拿出来摆在桌上。
姚梦蕾一边分着七盒尚有温度的米饭，一边对沐熙儿说道：“熙儿给小白打电话让他过来吃饭。”
正当沐熙儿点开白川穹的电话号码准备拨打时，白会议室忽然闯进来一个人，众人皆被一惊，纷纷看向来人。
沐熙儿一看是白川穹，嘻嘻一笑道：“嘿，正好人来了，不用打电话了。”
叶瑀见白川穹眼中闪着光，面孔上安奈不住的欣喜之情，又看了看他手里的两张打印纸顿时猜到了七分：“你咋了，是不是上午尸检发现了什么？”
“没……没错。”白川穹一路从技术队跑到会议室他那从来不健身的书生体格登时累的手脚发软，气都喘不匀。
“啊？！什么发现，你快说说啊。”彦啸龙听到这个消息忙说道。
在座的所有人也凑到白川穹跟前等着对方说出让他们也高兴不已的消息。
白川穹深呼一口气，巡视了周围人迫不及待的表情，依旧是不徐不疾道：“死者洗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