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无题（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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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在那次吐真草后，雷给苏满下了针，催眠了她，让她将自己当成这世上最信任之人，不得他的准许，她不可以与任何人交流。
这几日除了与他一起，苏满就未与任何人说过话。她就像是雷饲养的宠物一般，只有在雷的面前才会开口说话，才会有自己的感情一般。这种感觉让雷十分安心，进而对着苏满的态度也好上了许多。
“想不到雷先生也有怜香惜玉的时候。”小兰站在门口看着里头的雷小心的为苏满包扎伤口，一点儿都不似之前那个毫不犹豫将苏满直接推入毒物缸内的bian态。
她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几个回合，瞧雷那副容貌配着柔和的眼神瞧着让人越发作呕，对方也只能用着那般下作的手段控制她人才能让人与他亲近。
“你来干什么？”
“明日杨姑娘成婚，到底主仆一场，我来为她向雷先生寻一剂药......祝她顺利行房，一举得子。”
“卑鄙！”雷也不看小兰，对方对祝岐山的心思，跟在祝岐山身边的人都知晓。只是自己不喜直接与主子们联系，也就是需要对方做传声的，他随手写了一方药方扔了过去问道
“京城内的情况怎么样了？”
“在位者已经按主子的意思替秦王平冤，只是少主并未以秦王后人示人，他打算仍然以祝岐山的身份留京。”
小兰说到后来有些愤恨，祝岐山此决定太过儿戏，她总觉得对方应该是有远大抱负的，可现下如此抉择定然是因为杨暮雪这样的女子削弱了对方的心性。
就连对杨府的处置也是这般和风细雨。当年杨宗博提议先帝弃车保帅，做那食子猛虎，事后对着秦王府几乎就是想着赶尽杀绝。这样的人少主居然还留了对方的性命，实在是妇人之仁。
“杨府已经倒台，只是在位的那人并没有将杨府连根拔起，留了太子与六皇子继续制衡对方。
燕北的那群言而无信的家伙因为忌惮苏城并也没有与主子联手。否则这大梁就可拨乱反正了。不过虽然燕北没有帮主子，但是终究是苏城碍了主子的计划，这丫头的处置应该还是照旧。”
小兰踏进屋子，看到屋内桌子上杨暮雪亲手做的糕点，微微冷笑一下道
“那杨暮雪也就凭着一身狐媚功夫勾得男子都丧失了理智，连她那亲大哥都对她垂涎多年，还气得他亲爹中风卧床。就算是狐妖妲己都未必有她那本事。
这女子当真就是一个红颜祸水，就连我们少主都被她迷了心智，连灭府之仇都能轻易放下，她简直就是该死。如今让她嫁给这武安侯也是便宜她了。”
说罢，小兰捡起了地上的药方看了一眼道“这种狐媚的女人，就该直接扔到那秦淮楚馆里......”
“你今日的话可真多，拿了药方还不快滚！”
小兰自然也不愿意与雷多处，冷哼一声就径直离开了。
“你为杨暮雪不忿？”
雷把着苏满的脉搏，方才小兰在哪里羞辱杨暮雪时苏满面上无表情，可是她的脉搏跳动却极为迅速。
“小满不喜欢那个女子瞧雷的眼神，明明有求于你却又害怕厌恶不敢靠近的样子。”
苏满对着门口也是露出了一个厌恶的表情在雷看来十分幼稚却也受用。他微微抚摸了一下苏满的脑袋就像安抚自己饲养的宠物一般。
“待杨暮雪明日嫁与武安侯之后，你也就没有利用价值了。”雷突然对着苏满露出了一个慎人的笑容道
“苏满，你喜欢何种死法？见血封喉，腐骨穿心，断肠魂散，你近来很乖巧，我可以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没有别的选择么？”苏满没有露出任何畏惧，只是反问着雷道“雷喜欢小满是何种死法呢？”
“......”
“我相信雷，雷帮小满选吧！”
闻言，雷不置可否地瞧着眼前的苏满，只是少女的眼神太过真诚，反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对方。
呆愣之际，苏满又拿了一块糕点直接塞入雷的嘴里，看着少女对自己露出天真善意的微笑后，雷微微咀嚼了两口后对着苏满无奈地也微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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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内，汤圆从普陀寺回了府，按着苏城的要求，她在锦绣公主面前扯了谎。说是苏满在下山时突发奇想地在年前邀了杨暮雪去了姑苏游玩。说是杨暮雪过了年就得在府待嫁了，以后一起出行的机会就少了，苏满怕苏帅和夫人不同意，就先斩后奏，差了自己回来报。
因为一直在府内，锦绣公主并不知道外头的事情，更不知道杨府发生的事情。她只是觉得那行事作风挺像苏满会有的突发奇想，她也未加多想就信了。还在那里斥责苏满愈发的不懂规矩，回了府定要好好教训对方，让她收收那风风火火的性子。
汤圆忍着担忧在锦绣公主面前作戏，只是她反常的样子并不能躲过苏北的眼睛。
“小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十......十一啊，小姐与杨姑娘去了姑苏游玩。”
“汤圆，你当我和夫人一般根本不出府么？如今这情况，小姐怎么可能会和杨姑娘一起离京？”
“十一.......你别问了”汤圆原本就紧绷着，被苏北随便逼问了两句，一下子就崩溃了，哭得泣不成声，如今苏大还在普陀寺内疗养，当日的刺客按苏大的话来说绝对是江湖上的顶尖高手。若不是寺庙周围善人多，苏大才能得救及时。但是小姐就被一伙贼人抓走了，至今音信全无。
苏北知晓后只恨自己的无法行动，他能做的就是听着汤圆的的描述分析这次劫持苏满的人究竟会是何人。他直接去寻了苏城，与对方探讨，最后根据苏城手上的信息和苏北多年的情报收集经验结合后分析。
“苏帅，这次小姐被抓绝对与京城内的这次权利斗阵有关。
只是我并不认为杨府从一开始就是幕后黑手。小姐被劫持明显就是有人借了杨景钦的手转了一道后再劫持消失，让人难以查询。
毕竟苏帅在京的政敌实在太多，不要怪属下多言，不论是那些文人，甚至是武人都有不少忌惮苏帅的功绩。而且圣人对你的宠幸看着是荣耀更多的却是危险。
若是从小姐处查询，可能性实在太多，但是若从几乎足不出户的杨姑娘下手查就会简单许多。”
“杨暮雪？”
“是，属下曾听小姐所言，杨暮雪是一个汤药不离身的人，就算现在身体好了许多，但是还是时常需要调理身子，最重要的是日日都要食用冬虫夏草与石斛，若是对方想要长时间禁锢她们，他就得准备大量的药材，故而可以尝试从此处下手去查询。
还有一个名唤雷的神医，若是最初是杨景钦抓得人，以他出名的护妹名号，定然会将此人也带在身边料理杨暮雪的身体。”
“嗯，我会让人立刻通知苏东他们。”
“还有苏帅，属下觉得小姐似乎......似乎一直在隐瞒一些事儿。她好像十分肯定自己下不久的将来会死于非命一般。”
“你说什么？”
“属下说不上来，其实这几年里小姐的性子变化很大，形式作风有些像是一个知道自己大限之期之人，她在为将来自己离去后所有的亲朋好友绸缪。”
“大限之期？”苏城之前从锦绣公主的口中似乎也隐约感觉到了对方也有这么一个猜测。
“苏帅，属下知道此刻说这个话可能有些不合时宜，但是这些年属下看得出小姐并不开心，她活得有些累。”
“你......”苏城有些意外对方的措辞，可是观望整个府里的人没人会比苏北更观察入微，尤其是对小满的事情。
“与我说说这些年小满的事情吧。”
那边从白奇瑞处得知苏满失踪的纪烨晨立马出发往姑苏方向去了，在驿站遇到了莫溪云一行人。看到对方身边的苏东与苏南，他想要上前询问一下镇远将军府内的情况，只是另外两人十分高冷并不搭理他。
莫溪云看了几人几眼后微摇头叹了口气道
“纪世子，我等此刻前去姑苏查询苏姑娘的行踪，想来你也是一样的目的。不若我们一同前往兵分两路去搜寻也能节约些时间。”
“有劳莫先生。”
“纪世子，在下还有些话想与你私下商讨一下，请移步一个”
一盏茶的时间后，纪烨晨脸色苍白的回了驿站内。
“世子？”
追风有些担忧地上前想要搀扶纪烨晨，被对方制止了。
“立刻出发去姑苏。”
纪烨晨方才嘴上反驳，可是他心中知道莫溪云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此次在朝堂之上的风云燕北在背后又起来何种作用，而制衡对方的便是苏城。以自己对母亲的认知绝对不会任由苏城压制北燕，背地里定然会有动作。
之前纪烨晨只是被幸福冲昏了头脑，想来自己的娘这次同意的太过轻巧了。若是莫溪云说的是真的，雷是一个对毒物尤其是蛊毒十分有研究之人，而最能有效诱发苏满体内蛊毒的便是自己的血。
他之前刚为母亲放了一整碗的血，之后便有苏满和杨暮雪失踪连带着杨暮雪的那位对毒蛊十分感兴趣的雷大夫。这实在是太过巧合，若是对方利用自己的血诱发了苏满体内的蛊毒，那么......纪烨晨几乎是想都不敢想。
当天夜里，两拨人马就到了姑苏城内，他们还住在了苏满之前住过的客栈。从客栈掌柜此处打听了有关苏满的消息。
这个丫头从来就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原本被人抓了逃脱了，就该安分一些。她倒好，不但没有好好躲着，反倒带了人在城内四处游玩，最后又失踪了。
不过，有个小二记得当时曾有个面目恐怖的人带了一个姑娘也来客栈打听过苏满与杨暮雪的行踪。
莫溪云一下就想到了雷，当年是他和已经残废了睿王救了还是十来岁的孩子，见对方被人辱骂殴打仅仅只是因为对方脸上的烧伤。再后来救了他之后才知道他是苗疆医谷后人，因为一场大火，整个药谷就他一人逃脱了。
睿王留了雷在身边，对方为了感激睿王一直作为睿王身边的大夫。只是此人因为容貌一直受人欺辱，性情偏激。可是睿王惜才，对方在医药方面颇有天赋。
他们苗疆以蛊为主要医治之法，雷也是一直痴迷于此。而万蛊之首的金蚕蛊毒的研制，苗疆医谷只传苗疆圣女，从不外传。雷对此十分不忿，他自恃天子过人，自己研发毒物。
当年莫溪云与睿王都是秦王最亲近的人，原本两人都是为了秦王之事平反。只是后来发现两人的路越走越远，其中有一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为雷。
此人研毒需要药人，只是很多时候药物不受控制，自然会有无辜者死于非命。一次对方一夜间就毒杀了整个扰民过的山寨土匪，只是寨子里还有被山贼掳劫的无辜村民。莫溪云反对雷的极端行为，而睿则认为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
再后来，莫溪云看到大梁的新帝虽不是秦王也不似秦王那般仁政，可是这大梁天下倒也是一片祥和，国泰民安。这与秦王所求的太平盛世相去不远，最后也渐渐放下了“拨乱反正”的想法。
最后莫溪云与睿王自然也是分道扬镳，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
但是他也早已看出祝岐山虽然性子不似秦王，人也有些阴狠狡诈，只是骨子里他也并不喜那些争权夺利的朝堂。他与秦王一样不喜权术，秦王没得选择一出生就被强大的外戚推上了太子之位，而祝岐山不同，他有的选择。
自然，莫溪云也看到了此刻祝岐山的选择。
“岐山你来了。”
“莫夫子，我已经命人查过了，小雪今日还在姑苏收过京城谍报。想来应该就在附近。”
“岐山，你可想好了将来的路了么？”
“我已经与叔父说好了，如今该做的事都做好了，他可回秦岭太白山好好颐养天年了，我就留在京城过自己的人生了。”
闻言，莫溪云只是默而不语，这次睿王到底是触了祝岐山的底线了。那些肆意决定晚辈将来的人终究会失了与晚辈的情分。
莫溪云看了眼那头的纪烨晨，同样的情况，他又是如何抉择？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在那次吐真草后，雷给苏满下了针，催眠了她，让她将自己当成这世上最信任之人，不得他的准许，她不可以与任何人交流。
这几日除了与他一起，苏满就未与任何人说过话。她就像是雷饲养的宠物一般，只有在雷的面前才会开口说话，才会有自己的感情一般。这种感觉让雷十分安心，进而对着苏满的态度也好上了许多。
“想不到雷先生也有怜香惜玉的时候。”小兰站在门口看着里头的雷小心的为苏满包扎伤口，一点儿都不似之前那个毫不犹豫将苏满直接推入毒物缸内的bian态。
她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几个回合，瞧雷那副容貌配着柔和的眼神瞧着让人越发作呕，对方也只能用着那般下作的手段控制她人才能让人与他亲近。
“你来干什么？”
“明日杨姑娘成婚，到底主仆一场，我来为她向雷先生寻一剂药......祝她顺利行房，一举得子。”
“卑鄙！”雷也不看小兰，对方对祝岐山的心思，跟在祝岐山身边的人都知晓。只是自己不喜直接与主子们联系，也就是需要对方做传声的，他随手写了一方药方扔了过去问道
“京城内的情况怎么样了？”
“在位者已经按主子的意思替秦王平冤，只是少主并未以秦王后人示人，他打算仍然以祝岐山的身份留京。”
小兰说到后来有些愤恨，祝岐山此决定太过儿戏，她总觉得对方应该是有远大抱负的，可现下如此抉择定然是因为杨暮雪这样的女子削弱了对方的心性。
就连对杨府的处置也是这般和风细雨。当年杨宗博提议先帝弃车保帅，做那食子猛虎，事后对着秦王府几乎就是想着赶尽杀绝。这样的人少主居然还留了对方的性命，实在是妇人之仁。
“杨府已经倒台，只是在位的那人并没有将杨府连根拔起，留了太子与六皇子继续制衡对方。
燕北的那群言而无信的家伙因为忌惮苏城并也没有与主子联手。否则这大梁就可拨乱反正了。不过虽然燕北没有帮主子，但是终究是苏城碍了主子的计划，这丫头的处置应该还是照旧。”
小兰踏进屋子，看到屋内桌子上杨暮雪亲手做的糕点，微微冷笑一下道
“那杨暮雪也就凭着一身狐媚功夫勾得男子都丧失了理智，连她那亲大哥都对她垂涎多年，还气得他亲爹中风卧床。就算是狐妖妲己都未必有她那本事。
这女子当真就是一个红颜祸水，就连我们少主都被她迷了心智，连灭府之仇都能轻易放下，她简直就是该死。如今让她嫁给这武安侯也是便宜她了。”
说罢，小兰捡起了地上的药方看了一眼道“这种狐媚的女人，就该直接扔到那秦淮楚馆里......”
“你今日的话可真多，拿了药方还不快滚！”
小兰自然也不愿意与雷多处，冷哼一声就径直离开了。
“你为杨暮雪不忿？”
雷把着苏满的脉搏，方才小兰在哪里羞辱杨暮雪时苏满面上无表情，可是她的脉搏跳动却极为迅速。
“小满不喜欢那个女子瞧雷的眼神，明明有求于你却又害怕厌恶不敢靠近的样子。”
苏满对着门口也是露出了一个厌恶的表情在雷看来十分幼稚却也受用。他微微抚摸了一下苏满的脑袋就像安抚自己饲养的宠物一般。
“待杨暮雪明日嫁与武安侯之后，你也就没有利用价值了。”雷突然对着苏满露出了一个慎人的笑容道
“苏满，你喜欢何种死法？见血封喉，腐骨穿心，断肠魂散，你近来很乖巧，我可以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没有别的选择么？”苏满没有露出任何畏惧，只是反问着雷道“雷喜欢小满是何种死法呢？”
“......”
“我相信雷，雷帮小满选吧！”
闻言，雷不置可否地瞧着眼前的苏满，只是少女的眼神太过真诚，反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对方。
呆愣之际，苏满又拿了一块糕点直接塞入雷的嘴里，看着少女对自己露出天真善意的微笑后，雷微微咀嚼了两口后对着苏满无奈地也微笑了起来。
------------------------------------------
京城内，汤圆从普陀寺回了府，按着苏城的要求，她在锦绣公主面前扯了谎。说是苏满在下山时突发奇想地在年前邀了杨暮雪去了姑苏游玩。说是杨暮雪过了年就得在府待嫁了，以后一起出行的机会就少了，苏满怕苏帅和夫人不同意，就先斩后奏，差了自己回来报。
因为一直在府内，锦绣公主并不知道外头的事情，更不知道杨府发生的事情。她只是觉得那行事作风挺像苏满会有的突发奇想，她也未加多想就信了。还在那里斥责苏满愈发的不懂规矩，回了府定要好好教训对方，让她收收那风风火火的性子。
汤圆忍着担忧在锦绣公主面前作戏，只是她反常的样子并不能躲过苏北的眼睛。
“小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十......十一啊，小姐与杨姑娘去了姑苏游玩。”
“汤圆，你当我和夫人一般根本不出府么？如今这情况，小姐怎么可能会和杨姑娘一起离京？”
“十一.......你别问了”汤圆原本就紧绷着，被苏北随便逼问了两句，一下子就崩溃了，哭得泣不成声，如今苏大还在普陀寺内疗养，当日的刺客按苏大的话来说绝对是江湖上的顶尖高手。若不是寺庙周围善人多，苏大才能得救及时。但是小姐就被一伙贼人抓走了，至今音信全无。
苏北知晓后只恨自己的无法行动，他能做的就是听着汤圆的的描述分析这次劫持苏满的人究竟会是何人。他直接去寻了苏城，与对方探讨，最后根据苏城手上的信息和苏北多年的情报收集经验结合后分析。
“苏帅，这次小姐被抓绝对与京城内的这次权利斗阵有关。
只是我并不认为杨府从一开始就是幕后黑手。小姐被劫持明显就是有人借了杨景钦的手转了一道后再劫持消失，让人难以查询。
毕竟苏帅在京的政敌实在太多，不要怪属下多言，不论是那些文人，甚至是武人都有不少忌惮苏帅的功绩。而且圣人对你的宠幸看着是荣耀更多的却是危险。
若是从小姐处查询，可能性实在太多，但是若从几乎足不出户的杨姑娘下手查就会简单许多。”
“杨暮雪？”
“是，属下曾听小姐所言，杨暮雪是一个汤药不离身的人，就算现在身体好了许多，但是还是时常需要调理身子，最重要的是日日都要食用冬虫夏草与石斛，若是对方想要长时间禁锢她们，他就得准备大量的药材，故而可以尝试从此处下手去查询。
还有一个名唤雷的神医，若是最初是杨景钦抓得人，以他出名的护妹名号，定然会将此人也带在身边料理杨暮雪的身体。”
“嗯，我会让人立刻通知苏东他们。”
“还有苏帅，属下觉得小姐似乎......似乎一直在隐瞒一些事儿。她好像十分肯定自己下不久的将来会死于非命一般。”
“你说什么？”
“属下说不上来，其实这几年里小姐的性子变化很大，形式作风有些像是一个知道自己大限之期之人，她在为将来自己离去后所有的亲朋好友绸缪。”
“大限之期？”苏城之前从锦绣公主的口中似乎也隐约感觉到了对方也有这么一个猜测。
“苏帅，属下知道此刻说这个话可能有些不合时宜，但是这些年属下看得出小姐并不开心，她活得有些累。”
“你......”苏城有些意外对方的措辞，可是观望整个府里的人没人会比苏北更观察入微，尤其是对小满的事情。
“与我说说这些年小满的事情吧。”
那边从白奇瑞处得知苏满失踪的纪烨晨立马出发往姑苏方向去了，在驿站遇到了莫溪云一行人。看到对方身边的苏东与苏南，他想要上前询问一下镇远将军府内的情况，只是另外两人十分高冷并不搭理他。
莫溪云看了几人几眼后微摇头叹了口气道
“纪世子，我等此刻前去姑苏查询苏姑娘的行踪，想来你也是一样的目的。不若我们一同前往兵分两路去搜寻也能节约些时间。”
“有劳莫先生。”
“纪世子，在下还有些话想与你私下商讨一下，请移步一个”
一盏茶的时间后，纪烨晨脸色苍白的回了驿站内。
“世子？”
追风有些担忧地上前想要搀扶纪烨晨，被对方制止了。
“立刻出发去姑苏。”
纪烨晨方才嘴上反驳，可是他心中知道莫溪云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此次在朝堂之上的风云燕北在背后又起来何种作用，而制衡对方的便是苏城。以自己对母亲的认知绝对不会任由苏城压制北燕，背地里定然会有动作。
之前纪烨晨只是被幸福冲昏了头脑，想来自己的娘这次同意的太过轻巧了。若是莫溪云说的是真的，雷是一个对毒物尤其是蛊毒十分有研究之人，而最能有效诱发苏满体内蛊毒的便是自己的血。
他之前刚为母亲放了一整碗的血，之后便有苏满和杨暮雪失踪连带着杨暮雪的那位对毒蛊十分感兴趣的雷大夫。这实在是太过巧合，若是对方利用自己的血诱发了苏满体内的蛊毒，那么......纪烨晨几乎是想都不敢想。
当天夜里，两拨人马就到了姑苏城内，他们还住在了苏满之前住过的客栈。从客栈掌柜此处打听了有关苏满的消息。
这个丫头从来就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原本被人抓了逃脱了，就该安分一些。她倒好，不但没有好好躲着，反倒带了人在城内四处游玩，最后又失踪了。
不过，有个小二记得当时曾有个面目恐怖的人带了一个姑娘也来客栈打听过苏满与杨暮雪的行踪。
莫溪云一下就想到了雷，当年是他和已经残废了睿王救了还是十来岁的孩子，见对方被人辱骂殴打仅仅只是因为对方脸上的烧伤。再后来救了他之后才知道他是苗疆医谷后人，因为一场大火，整个药谷就他一人逃脱了。
睿王留了雷在身边，对方为了感激睿王一直作为睿王身边的大夫。只是此人因为容貌一直受人欺辱，性情偏激。可是睿王惜才，对方在医药方面颇有天赋。
他们苗疆以蛊为主要医治之法，雷也是一直痴迷于此。而万蛊之首的金蚕蛊毒的研制，苗疆医谷只传苗疆圣女，从不外传。雷对此十分不忿，他自恃天子过人，自己研发毒物。
当年莫溪云与睿王都是秦王最亲近的人，原本两人都是为了秦王之事平反。只是后来发现两人的路越走越远，其中有一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为雷。
此人研毒需要药人，只是很多时候药物不受控制，自然会有无辜者死于非命。一次对方一夜间就毒杀了整个扰民过的山寨土匪，只是寨子里还有被山贼掳劫的无辜村民。莫溪云反对雷的极端行为，而睿则认为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
再后来，莫溪云看到大梁的新帝虽不是秦王也不似秦王那般仁政，可是这大梁天下倒也是一片祥和，国泰民安。这与秦王所求的太平盛世相去不远，最后也渐渐放下了“拨乱反正”的想法。
最后莫溪云与睿王自然也是分道扬镳，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
但是他也早已看出祝岐山虽然性子不似秦王，人也有些阴狠狡诈，只是骨子里他也并不喜那些争权夺利的朝堂。他与秦王一样不喜权术，秦王没得选择一出生就被强大的外戚推上了太子之位，而祝岐山不同，他有的选择。
自然，莫溪云也看到了此刻祝岐山的选择。
“岐山你来了。”
“莫夫子，我已经命人查过了，小雪今日还在姑苏收过京城谍报。想来应该就在附近。”
“岐山，你可想好了将来的路了么？”
“我已经与叔父说好了，如今该做的事都做好了，他可回秦岭太白山好好颐养天年了，我就留在京城过自己的人生了。”
闻言，莫溪云只是默而不语，这次睿王到底是触了祝岐山的底线了。那些肆意决定晚辈将来的人终究会失了与晚辈的情分。
莫溪云看了眼那头的纪烨晨，同样的情况，他又是如何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