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犯错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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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吃过早饭，应皇子百无聊赖的在屋里看着书，等着皇妃收拾好了，一起去园子里闲逛。如今这就是他每天的全部内容，吃饭，去园子里逛逛，回来再吃饭，午睡，下午再闲逛，跟撒子他们闲聊，然后就又是吃饭睡觉。他早已习惯了高强度的工作，一天跑几个铺子，这一闲下来，感觉无聊的发疯。可如今这形势，只有待在家里是最安全的，所以，他只能用修心养性来安慰自己。
皇妃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刚醒来的那段时间，一吃过饭就犯困，身子沉的一动不想动。可为了陪应皇子，只得强打精神。穿好衣服正要起身，外面报说，有个叫花子指明要见应皇妃。
皇妃看看应皇子，以为是小叫花子们找上门来了。应皇子示意让她放心，自己起身去见来人。来到二门外，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站在门口。只见这个人衣衫褴褛，满面风尘，脸上的皱纹如刀刻斧凿一般，连皱纹里面也都是尘土。看见应皇子出来，那人并不畏缩，只是施了一礼，说有事求见应皇妃。
“我是应皇子，你有何事，只管跟我说来。”应皇子道。
“在下当初是跟应皇妃定下盟约，还请皇子让皇妃出来一见。”那人道。
“盟约？”应皇子上下打量了男人一眼，觉得此人气度颇为不凡，绝不会是乞丐叫花子之流，可皇妃怎么会跟他有什么盟约呢？便问道，“皇妃何时见过你？又与你定下什么盟约？”
“在下远道而来，还请皇子请出皇妃一见。”那人并不回答应皇子的话，只是坚持说道。
“请你回答皇子的问话。”皇妃这时出来，站在应皇子身边说道。
“哦，皇妃。”那人的确像是见过皇妃，一看见皇妃出来，就俯身行了个大礼。“在下千辛万苦，就是为了能早日见到皇妃，一践前约。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今日……”
“你还没回答皇子的问话呢。”皇妃冷冷的打断他道。
“哦，”那人有些尴尬的低下头，“皇妃可能不记得在下了。那皇妃可否还记得两年前曾从在下手里购得几颗珠子？皇妃那日曾许诺在下，若是再有同样的珠子，愿出二倍的价钱。在下为了成全皇妃，远出海外搜寻，几番死里逃生，总算有所斩获。今日特来奉与皇妃。”
他这一说，皇妃想起来了，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可今时不同往日，她哪里还有那样的兴致。可话她确实说过，人家也千里迢迢的送来了，她总不能放人家的鸽子爽约吧？那也不是她的作风啊。便说道：“好吧，你去把珠子交给管家，去他那里领银票吧。”
“皇妃不想验验货吗？”那人有些着急的说道，“毕竟价值不菲，皇妃还是亲眼看过为好。”
“不用了。”皇妃摆摆手就要和应皇子回去。却听那人厉声叫道：“皇妃！在下若知道皇妃今日如此轻慢，必不会舍生忘死前去搜寻！”
看见皇妃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那人又说道：“皇妃必以为在下此来就是为了牟利。可皇妃有否想过，在下年富力强，做什么营生不好，非得拼上性命去搜寻这几颗珠子？不过是看在皇妃慧眼识珠，能看出这东西的价值所在。所谓宝剑赠英雄。因此在下便是舍了这条性命，也要成全皇妃的心愿。皇妃若是这般草草打发在下，在下宁愿将此珠夷为齑粉，以示所言不虚！”
“好好好。”皇妃只得说道，“那你拿出来我看一看吧？”
“所谓财不露白。冰儿还是让他回到屋里再看不迟。”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应皇子说道。
皇妃不解的看了一眼应皇子，她听出应皇子语气不对。应皇子已经伸手做了个邀请的手势，那人唯唯诺诺的应着，跟着应皇子进去了。
丫头们一见应皇子将乞丐领回了屋里，一个个都掩着鼻子，躲得远远的。听见应皇子说让把那年皇妃买的那几颗珠子拿出来做对比，都抢着去。只剩下紫玉一个，应皇子又让她去斟茶。
看着紫玉出了门，那人回身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下，口中直叫掌柜的。听的皇妃大吃一惊，正要问话，却见应皇子向她示意，让她出去外面看着，她便起身出来。看见紫玉已经急匆匆的回来，她想不出别的办法，只得俯身假装呕吐。紫玉见状，忙把手里的茶盘放在窗台上，过来帮着皇妃抚着后背，嘴里说道：“定是让那个叫花子身上的气味熏着了。皇子也真是的，什么人也往屋子里领。不知这是个什么人啊？”
皇妃一边干呕，一边说道：“什么人？讨债鬼！紫玉你还记不记得我两年前买过几颗珍珠？我当时说过什么我都不记得了，可人家却还记得，还千方百计的找到送了来。你没听他在外面说什么吗？要是我不好好看他的珠子，他就会把这几颗珍珠都打成碎粉。你说那不是造孽吗！这不，皇子只得把他领回来了。”
“奴婢倒是记得有这么一回事。”紫玉回身看着屋里，“可皇子跟他有什么可说的？”
“哎呀你就说嘛！”皇妃道，“皇子就是滥好心，说什么财不露白。他也不想想，人家没那个金刚钻，敢揣着这几颗珠子满世界的跑吗！都怪我，信口胡言，如今人家找上门来了，想不买也不行了。”
皇妃说的没词了，可看看屋里还是没有动静，只得又干呕了两声，像突然想起来似的，对紫玉说道：“可千万不能让老夫人知道。府里如今这个样子，要是让她知道我还乱花钱，肯定会说我的。”
紫玉只得点头。这时，去仓库里找珍珠的丫头也回来了，皇妃清清嗓子，擦了擦脸上的鼻涕眼泪，走在前面，进了屋里。
应皇子正对着光线端详着一颗珍珠，看见丫头们拿着珍珠回来，便让拿过来放在一起细细的比对着。许久才点点头，说的确是好东西。皇妃对丫头们撇撇嘴，以示对应皇子此举的不以为然。那个人又捧着珍珠让皇妃看过，听皇妃也说了好，这才满意的放下珍珠，去跟管家领银票去了。路过皇妃时，皇妃故意做出强忍着恶心的表情，待他一出门就干呕了起来。丫头们忙七手八脚的把皇妃扶到里面，然后又是熏香，又是通风，散着气味。
尽管心里着急，没有一点胃口，可皇妃还是跟应皇子一起用过午餐，到了午睡时候，才着急的问应皇子，“那人是谁呀？跟你说什么了？”
应皇子还是跟往常一样，头枕着双手，看着天花板说道：“他是义父的手下，此来是告知我一声，他们要采取行动以救义父。”
“啊？那他怎么会知道我买珍珠的事？”皇妃道。
“我记得有一回义父曾跟我说过，说听说你喜欢珍珠，他已经让人四处去求购了。是以此人定是受义父所托，为你搜寻珍珠，如今义父有事，他便借此来求见。我敢断定此人跟两年前来卖珍珠的不是同一人。”应皇子看向皇妃，“你可记得两年前的那人的相貌？”
皇妃摇头，她哪记得这些啊。
“那他是从哪里来的啊？”皇妃问。
“山北。”应皇子简短的答道。
“哎，对了，你是怎么看出他不是来卖珍珠的？”皇妃问。
“……”应皇子顿了一顿才说道，“从他那张脸，还有手掌。只有山北的风才能把人的脸吹成跟岩石一样。他手掌上的老茧，是成年累月拉缰绳磨出来的。”
“哦！”皇妃点点头，“山北是义王的大本营是吧？所以你一想到山北，就联想到了义王？”
应皇子点点头。
“那他们准备采取什么行动救义王？”皇妃问。
“说义父有谋反之心那不是随口说的，”应皇子道，“义父虽然有很多年没去过山北，可我知道，他的人一直在山北囤积力量，只待义父一声号令，便会揭竿而起。可是不知为何，义父却迟迟没有行动。”
‘那他是不是在等待时机？’皇妃问。
“有这个可能。”应皇子道。“我一直都觉得义父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可能是我看错了。”
“再强大的人，也有他的软肋。”皇妃道，“使得他下不了最终的决心。你义父再强，也是人父人子，就算你无关紧要，也要顾虑八十岁的老母。”
应皇子点头，“这就叫做功亏一篑。”
“这叫做没吃着羊肉反惹了一身的骚！不，是惹了一辈子的骚。”皇妃道，说完看应皇子，“哎，你是不是还感到挺失落的？但凡义王有一点决断，说不定现在你就是新皇圣上了。”
应皇子无声的一笑，半晌说道：“我若做了圣上，三皇子是镇山王，四皇子是镇海王，我们兄弟同心协力，……大英朝何愁不会千秋万代？”
“你倒是想的好。”皇妃道，“可也得看别人会不会也这样想。”
“会的。”应皇子道，“只要我以诚心待人，别人也定会以诚心相待。”
皇妃摇摇头，她想不到应皇子到了这个时候还这样天真。可也不愿打击他，只说了句但愿吧，就翻身睡去了。
应皇子却是瞪着两只眼睛，没有一点睡意。他在想着那个人说的计划。那人说他们想要集结山北所有的人马围困朝歌，逼着儿皇帝放了义王。可应皇子却觉得此举不妥。要是这样能行的话，义王肯定早就这样做了，还用等到现在束手就擒？义王下不了这个决心，就说明他还有顾虑，觉得没有十足的把握。义王做不到的事情，别人就更不用说了。所以他竭力劝阻住了那个人，说自己这一两日会想办法去探监，到时看义王意思如何，再作打算。好说歹说，总算是说服了那人。可是问题又来了，义王如今在死牢，又是瑞皇子重点看守的对象，他怎么才能见到他呢？
想了一天也没个主意，夜里跟皇妃说起，皇妃却眼睛一亮，问道：“死牢是不是独立的一个牢房？”
应皇子摇头说不是。
“那死牢在什么地方？”皇妃问。
“死牢一般设在牢狱的最里端。”应皇子道，“不是一个专门的地方。”
“这就好办了！”皇妃道，“我们可以先打听打听，有谁跟义王关押在一个监狱。不是不许探监义王吗？我们就假借别人的名义，先进到牢狱里面，到时候不就可以借机行事了？”
应皇子生活在民风淳朴的古代，有很多事情是不可以亵渎的，比如，皇权，比如，宗庙，再比如，监狱。在一般人眼里，监狱代表着刑罚，罪恶，黑暗，想一想都害怕，没事谁敢去那里面招惹。大概就只有他的这位皇妃，敢把主意打到死牢里面。
“你说行不行吗？”皇妃推着应皇子问。
“就算能到的了监牢，可死牢定然有人看守，你怎样见机行事？”应皇子问皇妃。
“那，到时候再说嘛！”这一点皇妃也没想好，可还是说道，“只要进得去，就肯定能有办法。实在不行，我们可以花钱啊！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应皇子觉得皇妃这简直是异想天开。进到监牢里面才想办法，还贿赂看守，万一贿赂不成，反被告知瑞皇子，那不止救不了义王，连他们也得跟着搭进去。
“怎么会吗！”皇妃却道，“看守也是人嘛，他又不是瑞皇子的机器。是人他就得吃喝，就得用钱。怎么会放着到手的银子不要，就为了害人呢？你没听人说吗，要是你的贿赂被拒绝，那只能是你的银子出的不够多，不值得他付出犯错的代价。。”
应皇子苦笑，对于皇妃的这些谬论，他一向无力反驳。他也拗不过皇妃，只得让撒子去查跟义王同监牢的都有些什么人，家里都什么情况。
这一天，吃过早饭，应皇子百无聊赖的在屋里看着书，等着皇妃收拾好了，一起去园子里闲逛。如今这就是他每天的全部内容，吃饭，去园子里逛逛，回来再吃饭，午睡，下午再闲逛，跟撒子他们闲聊，然后就又是吃饭睡觉。他早已习惯了高强度的工作，一天跑几个铺子，这一闲下来，感觉无聊的发疯。可如今这形势，只有待在家里是最安全的，所以，他只能用修心养性来安慰自己。
皇妃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刚醒来的那段时间，一吃过饭就犯困，身子沉的一动不想动。可为了陪应皇子，只得强打精神。穿好衣服正要起身，外面报说，有个叫花子指明要见应皇妃。
皇妃看看应皇子，以为是小叫花子们找上门来了。应皇子示意让她放心，自己起身去见来人。来到二门外，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站在门口。只见这个人衣衫褴褛，满面风尘，脸上的皱纹如刀刻斧凿一般，连皱纹里面也都是尘土。看见应皇子出来，那人并不畏缩，只是施了一礼，说有事求见应皇妃。
“我是应皇子，你有何事，只管跟我说来。”应皇子道。
“在下当初是跟应皇妃定下盟约，还请皇子让皇妃出来一见。”那人道。
“盟约？”应皇子上下打量了男人一眼，觉得此人气度颇为不凡，绝不会是乞丐叫花子之流，可皇妃怎么会跟他有什么盟约呢？便问道，“皇妃何时见过你？又与你定下什么盟约？”
“在下远道而来，还请皇子请出皇妃一见。”那人并不回答应皇子的话，只是坚持说道。
“请你回答皇子的问话。”皇妃这时出来，站在应皇子身边说道。
“哦，皇妃。”那人的确像是见过皇妃，一看见皇妃出来，就俯身行了个大礼。“在下千辛万苦，就是为了能早日见到皇妃，一践前约。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今日……”
“你还没回答皇子的问话呢。”皇妃冷冷的打断他道。
“哦，”那人有些尴尬的低下头，“皇妃可能不记得在下了。那皇妃可否还记得两年前曾从在下手里购得几颗珠子？皇妃那日曾许诺在下，若是再有同样的珠子，愿出二倍的价钱。在下为了成全皇妃，远出海外搜寻，几番死里逃生，总算有所斩获。今日特来奉与皇妃。”
他这一说，皇妃想起来了，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可今时不同往日，她哪里还有那样的兴致。可话她确实说过，人家也千里迢迢的送来了，她总不能放人家的鸽子爽约吧？那也不是她的作风啊。便说道：“好吧，你去把珠子交给管家，去他那里领银票吧。”
“皇妃不想验验货吗？”那人有些着急的说道，“毕竟价值不菲，皇妃还是亲眼看过为好。”
“不用了。”皇妃摆摆手就要和应皇子回去。却听那人厉声叫道：“皇妃！在下若知道皇妃今日如此轻慢，必不会舍生忘死前去搜寻！”
看见皇妃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那人又说道：“皇妃必以为在下此来就是为了牟利。可皇妃有否想过，在下年富力强，做什么营生不好，非得拼上性命去搜寻这几颗珠子？不过是看在皇妃慧眼识珠，能看出这东西的价值所在。所谓宝剑赠英雄。因此在下便是舍了这条性命，也要成全皇妃的心愿。皇妃若是这般草草打发在下，在下宁愿将此珠夷为齑粉，以示所言不虚！”
“好好好。”皇妃只得说道，“那你拿出来我看一看吧？”
“所谓财不露白。冰儿还是让他回到屋里再看不迟。”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应皇子说道。
皇妃不解的看了一眼应皇子，她听出应皇子语气不对。应皇子已经伸手做了个邀请的手势，那人唯唯诺诺的应着，跟着应皇子进去了。
丫头们一见应皇子将乞丐领回了屋里，一个个都掩着鼻子，躲得远远的。听见应皇子说让把那年皇妃买的那几颗珠子拿出来做对比，都抢着去。只剩下紫玉一个，应皇子又让她去斟茶。
看着紫玉出了门，那人回身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下，口中直叫掌柜的。听的皇妃大吃一惊，正要问话，却见应皇子向她示意，让她出去外面看着，她便起身出来。看见紫玉已经急匆匆的回来，她想不出别的办法，只得俯身假装呕吐。紫玉见状，忙把手里的茶盘放在窗台上，过来帮着皇妃抚着后背，嘴里说道：“定是让那个叫花子身上的气味熏着了。皇子也真是的，什么人也往屋子里领。不知这是个什么人啊？”
皇妃一边干呕，一边说道：“什么人？讨债鬼！紫玉你还记不记得我两年前买过几颗珍珠？我当时说过什么我都不记得了，可人家却还记得，还千方百计的找到送了来。你没听他在外面说什么吗？要是我不好好看他的珠子，他就会把这几颗珍珠都打成碎粉。你说那不是造孽吗！这不，皇子只得把他领回来了。”
“奴婢倒是记得有这么一回事。”紫玉回身看着屋里，“可皇子跟他有什么可说的？”
“哎呀你就说嘛！”皇妃道，“皇子就是滥好心，说什么财不露白。他也不想想，人家没那个金刚钻，敢揣着这几颗珠子满世界的跑吗！都怪我，信口胡言，如今人家找上门来了，想不买也不行了。”
皇妃说的没词了，可看看屋里还是没有动静，只得又干呕了两声，像突然想起来似的，对紫玉说道：“可千万不能让老夫人知道。府里如今这个样子，要是让她知道我还乱花钱，肯定会说我的。”
紫玉只得点头。这时，去仓库里找珍珠的丫头也回来了，皇妃清清嗓子，擦了擦脸上的鼻涕眼泪，走在前面，进了屋里。
应皇子正对着光线端详着一颗珍珠，看见丫头们拿着珍珠回来，便让拿过来放在一起细细的比对着。许久才点点头，说的确是好东西。皇妃对丫头们撇撇嘴，以示对应皇子此举的不以为然。那个人又捧着珍珠让皇妃看过，听皇妃也说了好，这才满意的放下珍珠，去跟管家领银票去了。路过皇妃时，皇妃故意做出强忍着恶心的表情，待他一出门就干呕了起来。丫头们忙七手八脚的把皇妃扶到里面，然后又是熏香，又是通风，散着气味。
尽管心里着急，没有一点胃口，可皇妃还是跟应皇子一起用过午餐，到了午睡时候，才着急的问应皇子，“那人是谁呀？跟你说什么了？”
应皇子还是跟往常一样，头枕着双手，看着天花板说道：“他是义父的手下，此来是告知我一声，他们要采取行动以救义父。”
“啊？那他怎么会知道我买珍珠的事？”皇妃道。
“我记得有一回义父曾跟我说过，说听说你喜欢珍珠，他已经让人四处去求购了。是以此人定是受义父所托，为你搜寻珍珠，如今义父有事，他便借此来求见。我敢断定此人跟两年前来卖珍珠的不是同一人。”应皇子看向皇妃，“你可记得两年前的那人的相貌？”
皇妃摇头，她哪记得这些啊。
“那他是从哪里来的啊？”皇妃问。
“山北。”应皇子简短的答道。
“哎，对了，你是怎么看出他不是来卖珍珠的？”皇妃问。
“……”应皇子顿了一顿才说道，“从他那张脸，还有手掌。只有山北的风才能把人的脸吹成跟岩石一样。他手掌上的老茧，是成年累月拉缰绳磨出来的。”
“哦！”皇妃点点头，“山北是义王的大本营是吧？所以你一想到山北，就联想到了义王？”
应皇子点点头。
“那他们准备采取什么行动救义王？”皇妃问。
“说义父有谋反之心那不是随口说的，”应皇子道，“义父虽然有很多年没去过山北，可我知道，他的人一直在山北囤积力量，只待义父一声号令，便会揭竿而起。可是不知为何，义父却迟迟没有行动。”
‘那他是不是在等待时机？’皇妃问。
“有这个可能。”应皇子道。“我一直都觉得义父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可能是我看错了。”
“再强大的人，也有他的软肋。”皇妃道，“使得他下不了最终的决心。你义父再强，也是人父人子，就算你无关紧要，也要顾虑八十岁的老母。”
应皇子点头，“这就叫做功亏一篑。”
“这叫做没吃着羊肉反惹了一身的骚！不，是惹了一辈子的骚。”皇妃道，说完看应皇子，“哎，你是不是还感到挺失落的？但凡义王有一点决断，说不定现在你就是新皇圣上了。”
应皇子无声的一笑，半晌说道：“我若做了圣上，三皇子是镇山王，四皇子是镇海王，我们兄弟同心协力，……大英朝何愁不会千秋万代？”
“你倒是想的好。”皇妃道，“可也得看别人会不会也这样想。”
“会的。”应皇子道，“只要我以诚心待人，别人也定会以诚心相待。”
皇妃摇摇头，她想不到应皇子到了这个时候还这样天真。可也不愿打击他，只说了句但愿吧，就翻身睡去了。
应皇子却是瞪着两只眼睛，没有一点睡意。他在想着那个人说的计划。那人说他们想要集结山北所有的人马围困朝歌，逼着儿皇帝放了义王。可应皇子却觉得此举不妥。要是这样能行的话，义王肯定早就这样做了，还用等到现在束手就擒？义王下不了这个决心，就说明他还有顾虑，觉得没有十足的把握。义王做不到的事情，别人就更不用说了。所以他竭力劝阻住了那个人，说自己这一两日会想办法去探监，到时看义王意思如何，再作打算。好说歹说，总算是说服了那人。可是问题又来了，义王如今在死牢，又是瑞皇子重点看守的对象，他怎么才能见到他呢？
想了一天也没个主意，夜里跟皇妃说起，皇妃却眼睛一亮，问道：“死牢是不是独立的一个牢房？”
应皇子摇头说不是。
“那死牢在什么地方？”皇妃问。
“死牢一般设在牢狱的最里端。”应皇子道，“不是一个专门的地方。”
“这就好办了！”皇妃道，“我们可以先打听打听，有谁跟义王关押在一个监狱。不是不许探监义王吗？我们就假借别人的名义，先进到牢狱里面，到时候不就可以借机行事了？”
应皇子生活在民风淳朴的古代，有很多事情是不可以亵渎的，比如，皇权，比如，宗庙，再比如，监狱。在一般人眼里，监狱代表着刑罚，罪恶，黑暗，想一想都害怕，没事谁敢去那里面招惹。大概就只有他的这位皇妃，敢把主意打到死牢里面。
“你说行不行吗？”皇妃推着应皇子问。
“就算能到的了监牢，可死牢定然有人看守，你怎样见机行事？”应皇子问皇妃。
“那，到时候再说嘛！”这一点皇妃也没想好，可还是说道，“只要进得去，就肯定能有办法。实在不行，我们可以花钱啊！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应皇子觉得皇妃这简直是异想天开。进到监牢里面才想办法，还贿赂看守，万一贿赂不成，反被告知瑞皇子，那不止救不了义王，连他们也得跟着搭进去。
“怎么会吗！”皇妃却道，“看守也是人嘛，他又不是瑞皇子的机器。是人他就得吃喝，就得用钱。怎么会放着到手的银子不要，就为了害人呢？你没听人说吗，要是你的贿赂被拒绝，那只能是你的银子出的不够多，不值得他付出犯错的代价。。”
应皇子苦笑，对于皇妃的这些谬论，他一向无力反驳。他也拗不过皇妃，只得让撒子去查跟义王同监牢的都有些什么人，家里都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