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孔雀开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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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鹿手里的玻璃杯因为压力而粉碎——路子东输了？
庞大的“空气之柱”轰炸在路子东身上。
真鹿虽然没有正面遭遇这惊天动地的一式，但即便远远看着，也知道这个东西有怎样的破坏力。路子东的“遥远的炮火”被提前动了手脚，失去防御力。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在这种攻击下继续站起来。
路子东是真鹿做梦也想杀死的怪物，每次想到他，钟洁夕阳下印下的那枚吻依旧在脸上灼灼发烫。路子东，绝对不是有资格活在这个星球上的生物。这一刻，他正面承受了庞大的一击，不死也动弹不得了，他可以轻易补刀。
可以说，路子东已经是个死人了。钟洁的复仇完成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没有开心的感觉。
甚至有点不舒服。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真鹿自己也说不上来。或许他想亲手替钟洁复仇。
复仇这件事情，它所追求的从来不是复仇目标死去这个结果，而是整个复仇的过程。哪吒曾对真鹿说：我会帮你复仇，但这并不意味着我认同这件事的意义。只是你身为人类，感情太容易动摇，如果你不完成这场救赎，你的整个人生都将笼罩在那个女孩死亡的阴影里面。你全新的人格就无法真正诞生。真鹿，我想等你完成了这场复仇，你“新人格”也将得以诞生。
所以现在，真鹿算是完成复仇了吗？
“不算。”哪吒说。
真鹿点点头：“没错，即便这样杀死了路子东，还是没有一点成功替她复仇的感觉，这种事情，只有亲手做才行。“
“这个嘛……只是一方面。“
真鹿扬起一边的眉毛：“什么意思？“
“路子东并没有死，当然也没有濒死，石柱上的斗争，还将会继续。“
真鹿因为惊讶而睁大了眼睛，视线缓慢地再一次投向石柱。
无形之刃和无形炮火间的交锋，不会掀起一点尘埃，真鹿的目光轻易就穿透而去。没错，就如同哪吒所说，路子东没有倒下，依旧站在那儿。
路子东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束发少年，嘴角也高高地扬起，冲着他大吼：“你输了！“
真鹿的瞳孔扩张，眉头却紧皱着：“这是……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懂！”
朱天意说：“你不懂什么？是不懂路子东怎么挡下来的。还是不懂他为什么自信满满地觉得自己赢了。”
“都不懂。”
“因为他也看出来。”
“看出来？”真鹿楞了一下，“看出来了是指看出那个人的能力吗？”
朱天意点点头：“既然他知道了对方的尘埃要塞的能力，那么虽然他的‘遥远的炮火’被动了手脚，但他只要在做一重就行了。不过‘神威’真的是一座让人震撼的尘埃要塞，它竟然真的正面挡下了那惊天动地的一招。没有卫天天老师在，破他的防都是难事……哦，说岔了，至于路子东自信自己能赢，那是因为，在现在的规则中，他真的是压倒性的强势。”
“那又是因为……”真鹿一边问，一边思索，这回不用朱天意或者哪吒提醒，他自己想到了答案，“那个穿黑西装的人的优势在于可以在空中制造台阶，走出难以预料的路线，既然如此，路子东只要不去空中就行了。他比黑西装先上石柱，所以黑西装想赢的话，就必须来找路子东把他逼下石柱。路子东有‘神威’，远程攻击不可能有效，于是穿黑西装的就必须来到石柱跟他进行近身战。而如果是近身战的话，能够赢他的人，在这个星球上究竟存在几个呢？”
现在就看黑西装的抉择了。
他君临着整片庭院，但比他更高的，是一座正在一秒接一秒走动的看不见的时钟。他的能力正好克制了路子东的“神威”，但路子东本身的实力过于庞大，导致即便有这种优势存在，也难以拿下他。
更糟糕的是“100秒”的规则。这套规则让他不得不快速做出一个决定，是在高空等待着注定到来的败北，还是下去和路子东短兵相接，来一场真正的较量。
时间越来越短。他忍不住低声对自己说：“情况比预想的更糟，但事情主人已经交代下来了，只能放手一搏了。”
束发少年右手虚空一抓，一把看不见的武士刀凝固在他手里。旋即双脚一拧，身体仿佛一道流光掠向路子东。
路子东看着直冲而来的束发少年，大笑起来：“别无选择了吧，我就像一张网，而你是自投罗网的金丝雀。不雄不雌的金丝雀，来吧，接受失败的洗礼吧！”
束发少年在即将到达路子东身前时，骤然加速，身体像划成了一道电光。但这道电光并没有笔直向前，而是围绕着石柱眼花缭乱地快速折返而驰，路子东的四周仿佛高速移动着十几道身影。
路子东覆盖着鳞片的手臂鼓动着紧绷，像包裹进了一场洪水，岌岌可危地蓄着，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动静震颤到它，就会排山倒海地爆炸出来。
束发少年一边高速移动，一边捕捉着路子东的破绽。他知道路子东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石柱表面的，既然等不到他的进攻，那就先下手为强。
束发少年突然在路子东面前的空中停下，下一个瞬间，他如梦似幻地挥下看不见的一刀，并且低声说
“神道流——”
随着束发少年的声音飘落，路子东惊涛骇浪的手腕下，突然悬挂上一弯几乎透明的残月。但比起之前橘影子斩出的弯月，这一弯月要更加纤细。
朱天意看到这一幕，瞳孔紧缩起来：“又是这一招？但比刚才凌厉太多了。他是什么人？为什么也会神道流？”
夏洛特也放下了酒杯：“确实他妈和刚才的招式一模一样，其实我刚才就他妈想说了，我好像在某个情报中看到过，刚才他挥出的‘巨大’的那一招，好像也是神道流的招式。他是什么人，我还真他妈有点好奇了！”
劈开朱天意和夏洛特讨论声的，是束发少年清越的声音：
“月光。”
路子东的手腕突然溅出一大片血雾，仿若孔雀开屏。
真鹿手里的玻璃杯因为压力而粉碎——路子东输了？
庞大的“空气之柱”轰炸在路子东身上。
真鹿虽然没有正面遭遇这惊天动地的一式，但即便远远看着，也知道这个东西有怎样的破坏力。路子东的“遥远的炮火”被提前动了手脚，失去防御力。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在这种攻击下继续站起来。
路子东是真鹿做梦也想杀死的怪物，每次想到他，钟洁夕阳下印下的那枚吻依旧在脸上灼灼发烫。路子东，绝对不是有资格活在这个星球上的生物。这一刻，他正面承受了庞大的一击，不死也动弹不得了，他可以轻易补刀。
可以说，路子东已经是个死人了。钟洁的复仇完成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没有开心的感觉。
甚至有点不舒服。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真鹿自己也说不上来。或许他想亲手替钟洁复仇。
复仇这件事情，它所追求的从来不是复仇目标死去这个结果，而是整个复仇的过程。哪吒曾对真鹿说：我会帮你复仇，但这并不意味着我认同这件事的意义。只是你身为人类，感情太容易动摇，如果你不完成这场救赎，你的整个人生都将笼罩在那个女孩死亡的阴影里面。你全新的人格就无法真正诞生。真鹿，我想等你完成了这场复仇，你“新人格”也将得以诞生。
所以现在，真鹿算是完成复仇了吗？
“不算。”哪吒说。
真鹿点点头：“没错，即便这样杀死了路子东，还是没有一点成功替她复仇的感觉，这种事情，只有亲手做才行。“
“这个嘛……只是一方面。“
真鹿扬起一边的眉毛：“什么意思？“
“路子东并没有死，当然也没有濒死，石柱上的斗争，还将会继续。“
真鹿因为惊讶而睁大了眼睛，视线缓慢地再一次投向石柱。
无形之刃和无形炮火间的交锋，不会掀起一点尘埃，真鹿的目光轻易就穿透而去。没错，就如同哪吒所说，路子东没有倒下，依旧站在那儿。
路子东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束发少年，嘴角也高高地扬起，冲着他大吼：“你输了！“
真鹿的瞳孔扩张，眉头却紧皱着：“这是……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懂！”
朱天意说：“你不懂什么？是不懂路子东怎么挡下来的。还是不懂他为什么自信满满地觉得自己赢了。”
“都不懂。”
“因为他也看出来。”
“看出来？”真鹿楞了一下，“看出来了是指看出那个人的能力吗？”
朱天意点点头：“既然他知道了对方的尘埃要塞的能力，那么虽然他的‘遥远的炮火’被动了手脚，但他只要在做一重就行了。不过‘神威’真的是一座让人震撼的尘埃要塞，它竟然真的正面挡下了那惊天动地的一招。没有卫天天老师在，破他的防都是难事……哦，说岔了，至于路子东自信自己能赢，那是因为，在现在的规则中，他真的是压倒性的强势。”
“那又是因为……”真鹿一边问，一边思索，这回不用朱天意或者哪吒提醒，他自己想到了答案，“那个穿黑西装的人的优势在于可以在空中制造台阶，走出难以预料的路线，既然如此，路子东只要不去空中就行了。他比黑西装先上石柱，所以黑西装想赢的话，就必须来找路子东把他逼下石柱。路子东有‘神威’，远程攻击不可能有效，于是穿黑西装的就必须来到石柱跟他进行近身战。而如果是近身战的话，能够赢他的人，在这个星球上究竟存在几个呢？”
现在就看黑西装的抉择了。
他君临着整片庭院，但比他更高的，是一座正在一秒接一秒走动的看不见的时钟。他的能力正好克制了路子东的“神威”，但路子东本身的实力过于庞大，导致即便有这种优势存在，也难以拿下他。
更糟糕的是“100秒”的规则。这套规则让他不得不快速做出一个决定，是在高空等待着注定到来的败北，还是下去和路子东短兵相接，来一场真正的较量。
时间越来越短。他忍不住低声对自己说：“情况比预想的更糟，但事情主人已经交代下来了，只能放手一搏了。”
束发少年右手虚空一抓，一把看不见的武士刀凝固在他手里。旋即双脚一拧，身体仿佛一道流光掠向路子东。
路子东看着直冲而来的束发少年，大笑起来：“别无选择了吧，我就像一张网，而你是自投罗网的金丝雀。不雄不雌的金丝雀，来吧，接受失败的洗礼吧！”
束发少年在即将到达路子东身前时，骤然加速，身体像划成了一道电光。但这道电光并没有笔直向前，而是围绕着石柱眼花缭乱地快速折返而驰，路子东的四周仿佛高速移动着十几道身影。
路子东覆盖着鳞片的手臂鼓动着紧绷，像包裹进了一场洪水，岌岌可危地蓄着，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动静震颤到它，就会排山倒海地爆炸出来。
束发少年一边高速移动，一边捕捉着路子东的破绽。他知道路子东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石柱表面的，既然等不到他的进攻，那就先下手为强。
束发少年突然在路子东面前的空中停下，下一个瞬间，他如梦似幻地挥下看不见的一刀，并且低声说
“神道流——”
随着束发少年的声音飘落，路子东惊涛骇浪的手腕下，突然悬挂上一弯几乎透明的残月。但比起之前橘影子斩出的弯月，这一弯月要更加纤细。
朱天意看到这一幕，瞳孔紧缩起来：“又是这一招？但比刚才凌厉太多了。他是什么人？为什么也会神道流？”
夏洛特也放下了酒杯：“确实他妈和刚才的招式一模一样，其实我刚才就他妈想说了，我好像在某个情报中看到过，刚才他挥出的‘巨大’的那一招，好像也是神道流的招式。他是什么人，我还真他妈有点好奇了！”
劈开朱天意和夏洛特讨论声的，是束发少年清越的声音：
“月光。”
路子东的手腕突然溅出一大片血雾，仿若孔雀开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