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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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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见到陈泽后，小丫头赵娅就一直拥着陈泽的胳膊，脸上挂着傻兮兮的笑容。
笑容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坐一天的车，饿了吧，想吃什么。”陈泽柔情的注视着赵娅。
赵娅摇摇头：“我不知道，你带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陈泽笑了笑，叫出租车司机开去怀城一条很有名的小吃街。这是从南到北一气贯穿的小巷子，虽是夜深时分，依旧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处处透着年代感的木头桌椅板凳沿街摆满，各种各样特色小吃的香气满布整条巷子。
走进小吃街，赵娅的目光就被各具特色的小吃所吸引，小鼻子不停地闻呀闻的。别说哪个女生没有成为吃货的潜质，瘦弱娇小的赵娅在这一晚战斗力惊人，从街头走到结尾，至少尝过了四处陈泽强烈推荐的小吃。
心满意足的赵娅捂着吃得滚圆的肚子，又喜又嗔的看着陈泽。
“都怪你，撑死我了，回去又该胖了。”
陈泽柔和的笑笑，把一杯温热的杏仁露推到赵娅面前。
“你那么瘦，长一点肉不是更好。”
赵娅取出纸巾仔细的擦掉嘴角的油渍，一只手支在桌子上懒洋洋的托着下巴，她气呼呼的瞪了陈泽一眼。
“你们男生都是口是心非，明明喜欢瘦瘦的女生，却总和女生说胖一点没关系。等到了女生真吃胖了，男生才懒得理那个女生呢。哼，我才不会上当呢。”
陈泽摇摇头，笑而不语。
赵娅嘟了嘟嘴：“我的舍友都是这样和我说的啦，哥哥，你是不是也是只喜欢那种瘦瘦的女生，是不是小娅吃胖了，你就不喜欢小娅了？”
陈泽哑然而笑，揉了揉赵娅的头发：“天天自己胡思乱想。”
赵娅傻乎乎的一笑：“那哥哥是喜欢瘦一点的女生呢，还是更喜欢胖一点的女生呢。”
陈泽说：“我喜欢胸部胖一点的女生。”
赵娅小脸绯红，陈泽大笑着站起来和老板结了账。
…………
带赵娅去了一家离怀理最近的三星酒店，开好房间。刚帮赵娅把行李箱送进房间的陈泽接到了方怡琳打来的电话。
“喂？”
“陈泽，KTV这边出了点状况……你方便过来一下吗？”
电话里方怡琳的声音有那么一丝的慌乱，透过话筒陈泽还能听见男生的怒吼和啤酒瓶摔碎在地上的声音。
“出什么事了？”陈泽问了句。
方怡琳停顿了一下，开口说：“喝醉的同学和别人发生了冲突，打起来砸了一些东西，老板堵住门口不让我们走，要赔偿。我给班主任于老师打过电话了，可于老师手机关机了，没法接通。”
“我知道了，你们保护好自己，我马上到。”陈泽吸了口气，缓缓的说。
挂断电话，陈泽点了一根烟，靠在房间门口，一边吸烟一边思索着。
“怎么了？”赵娅抓着陈泽的胳膊，疑惑的问。
陈泽冲赵娅笑笑，掐灭了烟。
“大学的同学在外面喝酒，发生了点小冲突，我出去一趟处理一下，很快回来。”
赵娅咬了下嘴唇，抓住陈泽的胳膊不肯放手。
“我要和你一起去。”
陈泽注视着赵娅，耸耸肩，笑着说：“行。”
…………
坐上出租车赶往“水调歌头”的途中，陈泽还在琢磨着KTV里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如果只是单纯的砸坏了东西要赔钱，按照方怡琳所表现出来的阔绰程度来看，早就付清了账离开了。她既然给自己打电话，那就是这件事中间，另有隐情。
陈泽想了想，给调到省城一飞冲天的沈缺打了个电话。沈缺那边也恰好很快的接了电话。
“很久没接到你的电话了。”沈缺的声音一如从前，亲切中带着慵懒的味道。
“沈哥，在怀城公安系统有熟悉的人吗？我这边遇到点情况，可能需要点照顾。”陈泽没客气，开门见山的提了需求。
“怀城？你小子什么时候去那了。遇到的什么事？大不大？”沈缺问。
陈泽简单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沈缺声音轻松的说：“那就是小事了，我有个师兄在那边的市局当大队长，我把他电话给你。需要什么帮助的，直接和他打电话提，别客气，对他就跟对我一样。”
“行，我知道了。沈哥，谢了。”陈泽说。
“客气着就没意思了。你在怀城那边上大学啊？等我找个出任务的机会，去你那瞧一瞧。”沈缺说着说着，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来了提前给我打电话。”陈泽说。
沈缺爽朗的笑了笑：“行了，不多聊了。前两天连着出任务，这会闲下来困劲就上来了，我得眯一会去了。”
和沈缺挂断了电话，陈泽又播了沈缺给的那个电话号码。
自始至终，赵娅都安静的靠坐在陈泽身边靠着他的肩膀，什么都没多问。
“喂，你好，是沈缺给我的这个电话，他说在怀城有事情找你就好。”
“喂？”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很粗犷的声音，背景里是哗啦啦的麻将声。“这边太吵，你等一下啊。”
对方直接挂断了电话。
陈泽看着显示通话结束字样的手机屏幕，愣住了。
计程车抵达“水调歌头”门口，陈泽和赵娅下了车。
电话响起，那个粗犷的声音打了过来。
“喂？”陈泽接通电话。
“是沈瘸子让你打电话找我？”电话那边瓮声瓮气的问。
“是。”
“草，啥事啊？”电话那边问。等陈泽刚要开口解释，对方又打断了陈泽：“算了算了，管他毛球事呢，你就说你在哪吧，我现在马上赶过去。”
真是个很“别致”的人。
陈泽没多说其他，把“水调歌头”KTV的位置报给了对方。
“嘟嘟嘟……”话筒里又传来了阵阵忙音，电话那边再次突然的挂断了电话。
陈泽收好手机，摇摇头，拉起赵娅的手，走进了霓虹灯不停闪烁的“水调歌头”。
…………
上了二楼，陈泽就看到黑压压的一片人堵在楼梯口。站在靠外的是倚着楼梯抽烟的中年男KTV老板，一群膀大腰圆的男人站在KTV老板左右，很明显都是看场子的打手。
瞧这打手们规模和长相，这家KTV的底子分明有点黑。
陈泽上楼，抽烟的老板抬眼看了一下，认出了陈泽是和里面的人一起的，挥挥手让堵住楼梯口的打手们让开一条道。
“这是什么意思？”陈泽看向抽烟的老板。
老板皮笑肉不笑的说：“砸坏了东西，赔钱，天经地义。这两伙人在我场子里打架闹事，我就不计较了，可钱也不肯赔，我怎么放人走。”
陈泽皱了皱眉，拉着赵娅的手，走了进去。
里面酒瓶玻璃碎了一地，有零零星星的血迹，两个男同学头挂了彩，老老实实的坐在后面，几个女生照顾着，剩下的男生堵在前面，面对着穿着打扮流里流气的另一方，气势丝毫不弱。
喝了酒的男生在女同学的面前，真就没有一个怂人。
和同学们发生冲突的另一伙，有五个人，都染着黄毛，奇装异服上挂着晃晃悠悠的金属链子。站得最靠前的一个年轻男子额头上贴了个创可贴，脸上被划了一个血印，倨傲的看着陈泽。
看这模样，他们是五个小混子。额头上贴创可贴的男子，是五个混子里的老大。
见到陈泽到来，方怡琳站到陈泽身边。她打量了一下缩在陈泽身后的赵娅，表情微微一变。
“他们和KTV老板是一伙的。先是对咱们班女生出言不逊，然后又打了咱们班的男生，砸了KTV的设施，老板都算在了咱们身上。”方怡琳条理清晰的几句话把现场情况做了个说明。
比起在电话里略显慌乱的状态，这个时候方怡琳分明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镇定。
陈泽扫了一眼同学们身后算七八糟的房间，能砸的东西都被砸烂了，而几个小混子旁边还有个房间，也被砸的狼藉一片。
“老板要多少钱？”陈泽问方怡琳。
方怡琳冷冷的瞪了一眼在楼梯口抽烟的KTV老板，说：“要十万。”
十万。这个数字对陈泽来说，不算多，但对于其他同学，普通人家甚至家境稍微好一点的同学，根本就不可能拿出来。
就算是家庭条件非常阔绰的方怡琳，固然能掏出这十万，但也会非常肉疼。
当然，钱一方面，另一方面，是KTV老板和对方这几个混混，分明是合起伙来敲诈这群学生。几乎可以说是赤裸裸的抢钱了。
钱固然可以付得起，但这口气，实在忍不下。
“没报警？”陈泽问。
方怡琳皱着眉：“报警了，可直到现在，也没有警察赶来。”
陈泽点点头，看来这家KTV和负责这一片的片警，关系也不浅。
报警无效，强闯也没办法离开，这群学生，就一直被堵在这里，僵持住。
而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同学们的酒劲开始褪去，和几个混子对抗的气势，也没有开始时那么足了。
头顶着创可贴的男人气焰嚣张的对陈泽这边说：“你们这群穷学生，刚才不是很嚣张吗？现在怎么没动静了？草，我他么的顶看不上你们这群学校里目空一切的死书呆子，天天牛、逼个什么劲啊，叫啊，现在接着叫啊。”
对方的嚣张挑衅，激怒了几个男生，可再没人跳出来和混子们针锋相对了。
陈泽扫了一眼KTV老板，老板还在抽烟，看都没看这边。
就在男生都没人站出来的时候，陈泽身后却有一只高跟鞋扔出来，砸向了头顶创可贴的男人。
“你张狂什么啊，这要是在江南，姑奶奶非让你跪下来磕头认错。”
发威的是刘葳，这位身材性感的美女光着一只脚，摇摇晃晃的单脚站立，指着对方的鼻子泼辣的骂起来。
方怡琳连忙扶住刘葳，小声的说：“姐，咱这已经不是在江南了，你收敛着点。”
“哼。”刘葳瞪了方怡琳一眼，“你怕什么。”
高跟鞋被头顶创可贴的男人一晃躲开，他目光灼热的打量着刘葳凹凸有致的身材，不怒反笑：“我最喜欢你这种泼辣性格的女人了，记着你自己说的话，一会别后悔。”
刘葳怒了，还想大骂，被方怡琳拦了下来。
头顶创可贴的男人不屑地笑笑，朝着刘葳走过来，其他四个黄毛混子也跟过来。
一众学生有些慌乱，站在最前面的男生被对方的气势所压倒，缩后几步。
陈泽站了出来，挡在了刘葳和方怡琳的前面。
“你站在后面，和她们站到一起。”陈泽扭头对赵娅说，小脸煞白的赵娅紧抓着陈泽的胳膊，固执的摇摇头。
自打见到陈泽后，小丫头赵娅就一直拥着陈泽的胳膊，脸上挂着傻兮兮的笑容。
笑容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坐一天的车，饿了吧，想吃什么。”陈泽柔情的注视着赵娅。
赵娅摇摇头：“我不知道，你带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陈泽笑了笑，叫出租车司机开去怀城一条很有名的小吃街。这是从南到北一气贯穿的小巷子，虽是夜深时分，依旧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处处透着年代感的木头桌椅板凳沿街摆满，各种各样特色小吃的香气满布整条巷子。
走进小吃街，赵娅的目光就被各具特色的小吃所吸引，小鼻子不停地闻呀闻的。别说哪个女生没有成为吃货的潜质，瘦弱娇小的赵娅在这一晚战斗力惊人，从街头走到结尾，至少尝过了四处陈泽强烈推荐的小吃。
心满意足的赵娅捂着吃得滚圆的肚子，又喜又嗔的看着陈泽。
“都怪你，撑死我了，回去又该胖了。”
陈泽柔和的笑笑，把一杯温热的杏仁露推到赵娅面前。
“你那么瘦，长一点肉不是更好。”
赵娅取出纸巾仔细的擦掉嘴角的油渍，一只手支在桌子上懒洋洋的托着下巴，她气呼呼的瞪了陈泽一眼。
“你们男生都是口是心非，明明喜欢瘦瘦的女生，却总和女生说胖一点没关系。等到了女生真吃胖了，男生才懒得理那个女生呢。哼，我才不会上当呢。”
陈泽摇摇头，笑而不语。
赵娅嘟了嘟嘴：“我的舍友都是这样和我说的啦，哥哥，你是不是也是只喜欢那种瘦瘦的女生，是不是小娅吃胖了，你就不喜欢小娅了？”
陈泽哑然而笑，揉了揉赵娅的头发：“天天自己胡思乱想。”
赵娅傻乎乎的一笑：“那哥哥是喜欢瘦一点的女生呢，还是更喜欢胖一点的女生呢。”
陈泽说：“我喜欢胸部胖一点的女生。”
赵娅小脸绯红，陈泽大笑着站起来和老板结了账。
…………
带赵娅去了一家离怀理最近的三星酒店，开好房间。刚帮赵娅把行李箱送进房间的陈泽接到了方怡琳打来的电话。
“喂？”
“陈泽，KTV这边出了点状况……你方便过来一下吗？”
电话里方怡琳的声音有那么一丝的慌乱，透过话筒陈泽还能听见男生的怒吼和啤酒瓶摔碎在地上的声音。
“出什么事了？”陈泽问了句。
方怡琳停顿了一下，开口说：“喝醉的同学和别人发生了冲突，打起来砸了一些东西，老板堵住门口不让我们走，要赔偿。我给班主任于老师打过电话了，可于老师手机关机了，没法接通。”
“我知道了，你们保护好自己，我马上到。”陈泽吸了口气，缓缓的说。
挂断电话，陈泽点了一根烟，靠在房间门口，一边吸烟一边思索着。
“怎么了？”赵娅抓着陈泽的胳膊，疑惑的问。
陈泽冲赵娅笑笑，掐灭了烟。
“大学的同学在外面喝酒，发生了点小冲突，我出去一趟处理一下，很快回来。”
赵娅咬了下嘴唇，抓住陈泽的胳膊不肯放手。
“我要和你一起去。”
陈泽注视着赵娅，耸耸肩，笑着说：“行。”
…………
坐上出租车赶往“水调歌头”的途中，陈泽还在琢磨着KTV里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如果只是单纯的砸坏了东西要赔钱，按照方怡琳所表现出来的阔绰程度来看，早就付清了账离开了。她既然给自己打电话，那就是这件事中间，另有隐情。
陈泽想了想，给调到省城一飞冲天的沈缺打了个电话。沈缺那边也恰好很快的接了电话。
“很久没接到你的电话了。”沈缺的声音一如从前，亲切中带着慵懒的味道。
“沈哥，在怀城公安系统有熟悉的人吗？我这边遇到点情况，可能需要点照顾。”陈泽没客气，开门见山的提了需求。
“怀城？你小子什么时候去那了。遇到的什么事？大不大？”沈缺问。
陈泽简单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沈缺声音轻松的说：“那就是小事了，我有个师兄在那边的市局当大队长，我把他电话给你。需要什么帮助的，直接和他打电话提，别客气，对他就跟对我一样。”
“行，我知道了。沈哥，谢了。”陈泽说。
“客气着就没意思了。你在怀城那边上大学啊？等我找个出任务的机会，去你那瞧一瞧。”沈缺说着说着，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来了提前给我打电话。”陈泽说。
沈缺爽朗的笑了笑：“行了，不多聊了。前两天连着出任务，这会闲下来困劲就上来了，我得眯一会去了。”
和沈缺挂断了电话，陈泽又播了沈缺给的那个电话号码。
自始至终，赵娅都安静的靠坐在陈泽身边靠着他的肩膀，什么都没多问。
“喂，你好，是沈缺给我的这个电话，他说在怀城有事情找你就好。”
“喂？”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很粗犷的声音，背景里是哗啦啦的麻将声。“这边太吵，你等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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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泽看着显示通话结束字样的手机屏幕，愣住了。
计程车抵达“水调歌头”门口，陈泽和赵娅下了车。
电话响起，那个粗犷的声音打了过来。
“喂？”陈泽接通电话。
“是沈瘸子让你打电话找我？”电话那边瓮声瓮气的问。
“是。”
“草，啥事啊？”电话那边问。等陈泽刚要开口解释，对方又打断了陈泽：“算了算了，管他毛球事呢，你就说你在哪吧，我现在马上赶过去。”
真是个很“别致”的人。
陈泽没多说其他，把“水调歌头”KTV的位置报给了对方。
“嘟嘟嘟……”话筒里又传来了阵阵忙音，电话那边再次突然的挂断了电话。
陈泽收好手机，摇摇头，拉起赵娅的手，走进了霓虹灯不停闪烁的“水调歌头”。
…………
上了二楼，陈泽就看到黑压压的一片人堵在楼梯口。站在靠外的是倚着楼梯抽烟的中年男KTV老板，一群膀大腰圆的男人站在KTV老板左右，很明显都是看场子的打手。
瞧这打手们规模和长相，这家KTV的底子分明有点黑。
陈泽上楼，抽烟的老板抬眼看了一下，认出了陈泽是和里面的人一起的，挥挥手让堵住楼梯口的打手们让开一条道。
“这是什么意思？”陈泽看向抽烟的老板。
老板皮笑肉不笑的说：“砸坏了东西，赔钱，天经地义。这两伙人在我场子里打架闹事，我就不计较了，可钱也不肯赔，我怎么放人走。”
陈泽皱了皱眉，拉着赵娅的手，走了进去。
里面酒瓶玻璃碎了一地，有零零星星的血迹，两个男同学头挂了彩，老老实实的坐在后面，几个女生照顾着，剩下的男生堵在前面，面对着穿着打扮流里流气的另一方，气势丝毫不弱。
喝了酒的男生在女同学的面前，真就没有一个怂人。
和同学们发生冲突的另一伙，有五个人，都染着黄毛，奇装异服上挂着晃晃悠悠的金属链子。站得最靠前的一个年轻男子额头上贴了个创可贴，脸上被划了一个血印，倨傲的看着陈泽。
看这模样，他们是五个小混子。额头上贴创可贴的男子，是五个混子里的老大。
见到陈泽到来，方怡琳站到陈泽身边。她打量了一下缩在陈泽身后的赵娅，表情微微一变。
“他们和KTV老板是一伙的。先是对咱们班女生出言不逊，然后又打了咱们班的男生，砸了KTV的设施，老板都算在了咱们身上。”方怡琳条理清晰的几句话把现场情况做了个说明。
比起在电话里略显慌乱的状态，这个时候方怡琳分明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镇定。
陈泽扫了一眼同学们身后算七八糟的房间，能砸的东西都被砸烂了，而几个小混子旁边还有个房间，也被砸的狼藉一片。
“老板要多少钱？”陈泽问方怡琳。
方怡琳冷冷的瞪了一眼在楼梯口抽烟的KTV老板，说：“要十万。”
十万。这个数字对陈泽来说，不算多，但对于其他同学，普通人家甚至家境稍微好一点的同学，根本就不可能拿出来。
就算是家庭条件非常阔绰的方怡琳，固然能掏出这十万，但也会非常肉疼。
当然，钱一方面，另一方面，是KTV老板和对方这几个混混，分明是合起伙来敲诈这群学生。几乎可以说是赤裸裸的抢钱了。
钱固然可以付得起，但这口气，实在忍不下。
“没报警？”陈泽问。
方怡琳皱着眉：“报警了，可直到现在，也没有警察赶来。”
陈泽点点头，看来这家KTV和负责这一片的片警，关系也不浅。
报警无效，强闯也没办法离开，这群学生，就一直被堵在这里，僵持住。
而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同学们的酒劲开始褪去，和几个混子对抗的气势，也没有开始时那么足了。
头顶着创可贴的男人气焰嚣张的对陈泽这边说：“你们这群穷学生，刚才不是很嚣张吗？现在怎么没动静了？草，我他么的顶看不上你们这群学校里目空一切的死书呆子，天天牛、逼个什么劲啊，叫啊，现在接着叫啊。”
对方的嚣张挑衅，激怒了几个男生，可再没人跳出来和混子们针锋相对了。
陈泽扫了一眼KTV老板，老板还在抽烟，看都没看这边。
就在男生都没人站出来的时候，陈泽身后却有一只高跟鞋扔出来，砸向了头顶创可贴的男人。
“你张狂什么啊，这要是在江南，姑奶奶非让你跪下来磕头认错。”
发威的是刘葳，这位身材性感的美女光着一只脚，摇摇晃晃的单脚站立，指着对方的鼻子泼辣的骂起来。
方怡琳连忙扶住刘葳，小声的说：“姐，咱这已经不是在江南了，你收敛着点。”
“哼。”刘葳瞪了方怡琳一眼，“你怕什么。”
高跟鞋被头顶创可贴的男人一晃躲开，他目光灼热的打量着刘葳凹凸有致的身材，不怒反笑：“我最喜欢你这种泼辣性格的女人了，记着你自己说的话，一会别后悔。”
刘葳怒了，还想大骂，被方怡琳拦了下来。
头顶创可贴的男人不屑地笑笑，朝着刘葳走过来，其他四个黄毛混子也跟过来。
一众学生有些慌乱，站在最前面的男生被对方的气势所压倒，缩后几步。
陈泽站了出来，挡在了刘葳和方怡琳的前面。
“你站在后面，和她们站到一起。”陈泽扭头对赵娅说，小脸煞白的赵娅紧抓着陈泽的胳膊，固执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