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南苑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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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臭美，谁来看你了？我本来是有事找大将军的，没想到他没在书房。”
端起茶碗，子衿啜了一口：“嗯……冻顶云雾！这种茶是在雪山尖上种的，那种地方人都难活，就别说这植物了，能活到成熟采摘那是极少极少的。现在这种茶一两就能卖到一两黄金，而且就算是有钱也买不着，你可真爱我啊，给我泡这茶。”
“啊？”
霁初错愕的看着被她喝得只剩下半罐的茶叶，只觉得自己每天喝的不是茶而是金子沫，这些日子喝下来的茶都够她赎好几回的身了，一阵悔恨涌上心头，恨不得把以前喝的都吐出来换成钱。
“可是我喝的时候大将军从来都没有说过什么啊！”霁初仍旧不可思议的说道，“若是这么金贵的东西，他怎么会这么舍得让我一个下人每天像是喝白开水一样的喝啊？”
子衿没有答她，只是寓意颇深的笑了笑，一转头瞥见了桌上的一盘点心，那是一盘晶莹的栗子桂花糕。她伸手拿起一块，在眼前前后端详着。
“你以为，大将军对你的好就只有那点茶？”
“什么意思？”
“你可知这点心为什么每日早上都会有一盘？”
“不是大将军前晚吃剩下的吗？”
“他不是有日子没来了吗？这是谁吃剩下的？”
“这个……”
每天早上都有一盘香甜的点心霁初已经习惯了，大将军没来却为什么还有她压根就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如果我说这是大将军特意为你准备的你信吗？”
说着，子衿张口轻咬了一口，嚼了几下，皱了皱眉。
“子衿啊，你总是说得好像大将军对我有特别的意思似的，弄得我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霁初略显忧愁的说道，“你说我就是一个下人，再贴身也是下人。人家大将军位高权重，又有公主这个未婚妻。你总这样说，倘若传出去不是害我吗？”
“这样对你说吧，大将军不喜甜食，所以贴近他的部下都会随着他的喜好不吃甜食。炽千云不吃，杜淳不吃，我也不吃。”
说着，子衿端起茶碗一副趁热喝别浪费的表情，喝了一大口，道：“就算是议事，他的书房也不会出现甜口味的点心。这东西就是从你来了书房才有，因为这是你爱吃的吧？”
霁初听了子衿的话，才回想起第一天来书房做事，她是学着电视的宫斗剧里，一般茶水旁边都会放着几盘漂亮的糕点。但是见大将军书房没有，她还特意的去厨房要了一盘。
想想厨房的人听说是送进书房给大将军吃的时候所露出的奇怪表情，她现在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那天她只当是大将军不饿不想吃才一块没动的。待大将军出去的时候，她捡了一块吃了，顿感好吃至极。现代社会的糕点店里哪里有这等上好材料的点心呢，所以她又忍不住吃了好几块。
之后……就……每天都有了……
突然之间，那一晚被他抱在怀里的情景又浮现在脑海，难道他真的对自己……
“想什么呢？”
子衿在眼前晃着的手掌拉回了霁初的心思。
“那个……如果拒绝了大将军他会恼么？”
“噗！”子衿刚喝的一口茶好悬喷出来，她连忙咽下，道，“拒绝？为什么？大将军是多少女子梦中的男人啊……”
霁初心道，我梦中已经有男人了啊。
这时，福管家从外面进来，说道：“洛将军原来在这，大将军在舜华阁议事，让老奴找您去呢。”
“哦？”子衿灵动的眼珠子转了一圈，拉起霁初的手，道：“走，跟我去。”
“叫你去，又没叫我，我干嘛要去。”
“半个月没见他，不想见吗？”
被子衿这样一说，霁初的心倒是犹豫了起来。她也说不上现在是什么心情，却是没了挣脱的力气，就这样被子衿拉到了舜华阁。
到了门口，见一个侍女手中端着一盘子水果，子衿从她手里抢过来放到霁初的手上：“走，进去！”
这是第二回来舜华阁，第一次是献曲，又有那个公主在，她紧张没细看这里。现在仔细端详，倒是一个精致的房间。
四周的家居摆设，以及梁柱都是上好的檀香木制成的，一进来就能闻到一股股的檀香味，甚是好闻。
辰爵坐在首位，他今天身穿朱红色的长袍，发髻绾起，中间插着一枚翡翠玉簪。他神情淡然的坐在那里，眸光平静如常。
屋里回荡着武将、官员们议事的声音。
“大将军，末将认为，西域虽然大部分国家都已经成为我北宸的属国，但是最值得占领的却还不属于我们。”
“吴将军说的是火雉吗？”另一位武将说。
“正是。”吴将军答。
伴着男人们议论的声音，霁初踏了进来。她刚一进门就闯入了辰爵的视野，他微微一怔，却转瞬平淡了下来。
“因为火雉有玉龙雪山做天险，易守难攻，而且……”杜淳道，“与它相邻的两个国家须弥与伊奈是天圻的属国。”
“辰大将军。”这时一个圆脸穿着墨绿色锦缎袍子，白色坎肩的富贵男人说话了，“本王倒是认为，可以攻陷须弥和伊奈。”
他的话音刚落，房间里顿时像是夏天的蝉鸣一样嗡嗡声一片。
“惠亲王的建议倒是与本将军不谋而合。”辰爵淡淡的说，然后转头对杜淳说，“枫斗现在在哪？”
“回大将军，无神将军现在正在西域。”
“这件事就让枫斗去办。”说着，他儒雅一笑，像是有什么成竹在胸了一样。
霁初低着头端着水果跟在洛子衿的身后，洛子衿在辰爵右下方的空位上坐下来，然后看了看霁初，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霁初被她笑得心里发虚，再加上走到辰爵身边就闻到了来自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一阵心慌意乱，她手一抖，盘子里的苹果橘子叽里咕噜的滚了一地。
本来就不想引起注意，而这一盘子水果一落地，满屋子视线都落在了霁初的身上。霁初只觉得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赶紧蹲下来捡，边捡边心说洛子衿今晚非收拾你不可。
此时霁初感到一股强烈的视线令她浑身不自在，余光里是那个圆脸的惠亲王正用着审视商品一般的眼神凝视着她。当她把水果捡完，从桌子下面站起来时，那王爷更是瞳孔一缩，眼神极为复杂。
此等炙热的目光当然也引起了辰爵的注意，当霁初端着水果盘不知所措的时候，辰爵用没什么温度语气对她说：“这里不用你侍候，出去吧。”
虽然那样子冷淡得让人心里发寒，但是此时霁初却觉得是得救了。
她连忙向众人鞠了个躬便跑了出去。
踏出房门的一刻，她只觉得神清气爽，长出了一口气，暗自道以后再也不听洛子衿的了，出了这么大的洋相，这一面见得还不如不见。
将手上的水果还给门口的侍女，她一溜烟的跑了。
南苑离书房较远，她之前还没逛过，今天天气挺好，大将军也在议事，正好是逛逛的好时机，这么想着她便四处溜达。
别致的楼阁，绿意璀璨，苍荣凝萃的庭院，一步一景的假山池塘，令霁初很快就忘记了刚才的尴尬。
穿过一道垂花门，听到了一群女孩的欢笑。快走几步，在一座假山后面，霁初看到四五个小侍女在踢毽子。霁初本身也只有十六岁，平时没什么人陪她玩，现在看到那几个女孩玩得愉快，便也凑了过去。
只见一个用彩色野鸡毛和铜钱制成的毽子被几个围成一圈的少女来回踢着，在和煦的阳光下，缤纷的羽毛闪着好看的光。
霁初站在一边，笑着看着她们踢。
“咦，这不是大将军的侍读霁初姑娘？”其中一个侍女发现了霁初。
“诶？你认得我？”霁初见这几个女孩都是陌生面孔，应该不认识才对。
“当然认得，这府里上下哪有不认得姑娘的？只不过姑娘不认得我们罢了。”
霁初歪着脑袋思考这是为什么呢的时候，另一个姑娘又开口了：“霁初姑娘今天怎么有空来南苑玩？”
“你笨呢，嫣儿，今天大将军在南苑议事！”
“噢——对！”另几个女孩恍然大悟的样子。
霁初眨巴着眼睛问：“为什么大将军在这，我就应该在这？”
女孩们相觑而笑，一个道：“姑娘跟我们打哑谜呢！谁不知道你是大将军喜欢的人！”
“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霁初只觉得自己脑袋上面全是问号。
“你是大将军的第一个侍读，在你之前侍女哪有人进得去他的书房？你在那吃住，我们都琢磨着大将军肯定对你感情不一般。”
“别闹了，那个怡星公主不是他的未婚妻吗？”
“噗！”女孩们又笑了，“她？那个刁蛮的十三公主？大将军可没打算娶她！”
“可不是，她只是自己一厢情愿想嫁过来罢了。都多少年了，粘着大将军，连我们做下人的都知道了。大将军看她年纪小又是公主才应酬她的，大将军怎么会喜欢那种女孩？”
“可……可她是公主啊……”
“大将军权倾朝野，会在意一个公主？”
正在这时，一个大嗓门的女子叫道：“咬舌根的那几个，你们想被割舌头是不是？”
听到这声音，几个女孩对视着吐了吐舌头，一个女孩把毽子递给霁初，小声道：“姑娘在这玩吧，以后当了夫人，别忘了我们啊！”
说着，几个小姑娘像是小鸟一样四处跑了。
霁初拿着那鸡毛毽子，看着四处逃窜的小女孩们，心里开始打起鼓来。洛子衿这样说也就罢了，现在好像府里的人都这样认为。可是，回想起刚刚他对自己那冷淡的表情，和一连半个月的不露面，哪里像是有一丝一毫的喜欢呢？
古代人怎么这么难捉摸啊？
无意识的踢了几脚毽子，脑袋还是像毛线球一般乱糟糟的。
毽子飞起落下，忽见一个身影站在面前，霁初不由得一惊。
定睛一看，居然是刚才在舜华阁盯着自己看的惠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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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臭美，谁来看你了？我本来是有事找大将军的，没想到他没在书房。”
端起茶碗，子衿啜了一口：“嗯……冻顶云雾！这种茶是在雪山尖上种的，那种地方人都难活，就别说这植物了，能活到成熟采摘那是极少极少的。现在这种茶一两就能卖到一两黄金，而且就算是有钱也买不着，你可真爱我啊，给我泡这茶。”
“啊？”
霁初错愕的看着被她喝得只剩下半罐的茶叶，只觉得自己每天喝的不是茶而是金子沫，这些日子喝下来的茶都够她赎好几回的身了，一阵悔恨涌上心头，恨不得把以前喝的都吐出来换成钱。
“可是我喝的时候大将军从来都没有说过什么啊！”霁初仍旧不可思议的说道，“若是这么金贵的东西，他怎么会这么舍得让我一个下人每天像是喝白开水一样的喝啊？”
子衿没有答她，只是寓意颇深的笑了笑，一转头瞥见了桌上的一盘点心，那是一盘晶莹的栗子桂花糕。她伸手拿起一块，在眼前前后端详着。
“你以为，大将军对你的好就只有那点茶？”
“什么意思？”
“你可知这点心为什么每日早上都会有一盘？”
“不是大将军前晚吃剩下的吗？”
“他不是有日子没来了吗？这是谁吃剩下的？”
“这个……”
每天早上都有一盘香甜的点心霁初已经习惯了，大将军没来却为什么还有她压根就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如果我说这是大将军特意为你准备的你信吗？”
说着，子衿张口轻咬了一口，嚼了几下，皱了皱眉。
“子衿啊，你总是说得好像大将军对我有特别的意思似的，弄得我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霁初略显忧愁的说道，“你说我就是一个下人，再贴身也是下人。人家大将军位高权重，又有公主这个未婚妻。你总这样说，倘若传出去不是害我吗？”
“这样对你说吧，大将军不喜甜食，所以贴近他的部下都会随着他的喜好不吃甜食。炽千云不吃，杜淳不吃，我也不吃。”
说着，子衿端起茶碗一副趁热喝别浪费的表情，喝了一大口，道：“就算是议事，他的书房也不会出现甜口味的点心。这东西就是从你来了书房才有，因为这是你爱吃的吧？”
霁初听了子衿的话，才回想起第一天来书房做事，她是学着电视的宫斗剧里，一般茶水旁边都会放着几盘漂亮的糕点。但是见大将军书房没有，她还特意的去厨房要了一盘。
想想厨房的人听说是送进书房给大将军吃的时候所露出的奇怪表情，她现在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那天她只当是大将军不饿不想吃才一块没动的。待大将军出去的时候，她捡了一块吃了，顿感好吃至极。现代社会的糕点店里哪里有这等上好材料的点心呢，所以她又忍不住吃了好几块。
之后……就……每天都有了……
突然之间，那一晚被他抱在怀里的情景又浮现在脑海，难道他真的对自己……
“想什么呢？”
子衿在眼前晃着的手掌拉回了霁初的心思。
“那个……如果拒绝了大将军他会恼么？”
“噗！”子衿刚喝的一口茶好悬喷出来，她连忙咽下，道，“拒绝？为什么？大将军是多少女子梦中的男人啊……”
霁初心道，我梦中已经有男人了啊。
这时，福管家从外面进来，说道：“洛将军原来在这，大将军在舜华阁议事，让老奴找您去呢。”
“哦？”子衿灵动的眼珠子转了一圈，拉起霁初的手，道：“走，跟我去。”
“叫你去，又没叫我，我干嘛要去。”
“半个月没见他，不想见吗？”
被子衿这样一说，霁初的心倒是犹豫了起来。她也说不上现在是什么心情，却是没了挣脱的力气，就这样被子衿拉到了舜华阁。
到了门口，见一个侍女手中端着一盘子水果，子衿从她手里抢过来放到霁初的手上：“走，进去！”
这是第二回来舜华阁，第一次是献曲，又有那个公主在，她紧张没细看这里。现在仔细端详，倒是一个精致的房间。
四周的家居摆设，以及梁柱都是上好的檀香木制成的，一进来就能闻到一股股的檀香味，甚是好闻。
辰爵坐在首位，他今天身穿朱红色的长袍，发髻绾起，中间插着一枚翡翠玉簪。他神情淡然的坐在那里，眸光平静如常。
屋里回荡着武将、官员们议事的声音。
“大将军，末将认为，西域虽然大部分国家都已经成为我北宸的属国，但是最值得占领的却还不属于我们。”
“吴将军说的是火雉吗？”另一位武将说。
“正是。”吴将军答。
伴着男人们议论的声音，霁初踏了进来。她刚一进门就闯入了辰爵的视野，他微微一怔，却转瞬平淡了下来。
“因为火雉有玉龙雪山做天险，易守难攻，而且……”杜淳道，“与它相邻的两个国家须弥与伊奈是天圻的属国。”
“辰大将军。”这时一个圆脸穿着墨绿色锦缎袍子，白色坎肩的富贵男人说话了，“本王倒是认为，可以攻陷须弥和伊奈。”
他的话音刚落，房间里顿时像是夏天的蝉鸣一样嗡嗡声一片。
“惠亲王的建议倒是与本将军不谋而合。”辰爵淡淡的说，然后转头对杜淳说，“枫斗现在在哪？”
“回大将军，无神将军现在正在西域。”
“这件事就让枫斗去办。”说着，他儒雅一笑，像是有什么成竹在胸了一样。
霁初低着头端着水果跟在洛子衿的身后，洛子衿在辰爵右下方的空位上坐下来，然后看了看霁初，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霁初被她笑得心里发虚，再加上走到辰爵身边就闻到了来自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一阵心慌意乱，她手一抖，盘子里的苹果橘子叽里咕噜的滚了一地。
本来就不想引起注意，而这一盘子水果一落地，满屋子视线都落在了霁初的身上。霁初只觉得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赶紧蹲下来捡，边捡边心说洛子衿今晚非收拾你不可。
此时霁初感到一股强烈的视线令她浑身不自在，余光里是那个圆脸的惠亲王正用着审视商品一般的眼神凝视着她。当她把水果捡完，从桌子下面站起来时，那王爷更是瞳孔一缩，眼神极为复杂。
此等炙热的目光当然也引起了辰爵的注意，当霁初端着水果盘不知所措的时候，辰爵用没什么温度语气对她说：“这里不用你侍候，出去吧。”
虽然那样子冷淡得让人心里发寒，但是此时霁初却觉得是得救了。
她连忙向众人鞠了个躬便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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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苑离书房较远，她之前还没逛过，今天天气挺好，大将军也在议事，正好是逛逛的好时机，这么想着她便四处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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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个用彩色野鸡毛和铜钱制成的毽子被几个围成一圈的少女来回踢着，在和煦的阳光下，缤纷的羽毛闪着好看的光。
霁初站在一边，笑着看着她们踢。
“咦，这不是大将军的侍读霁初姑娘？”其中一个侍女发现了霁初。
“诶？你认得我？”霁初见这几个女孩都是陌生面孔，应该不认识才对。
“当然认得，这府里上下哪有不认得姑娘的？只不过姑娘不认得我们罢了。”
霁初歪着脑袋思考这是为什么呢的时候，另一个姑娘又开口了：“霁初姑娘今天怎么有空来南苑玩？”
“你笨呢，嫣儿，今天大将军在南苑议事！”
“噢——对！”另几个女孩恍然大悟的样子。
霁初眨巴着眼睛问：“为什么大将军在这，我就应该在这？”
女孩们相觑而笑，一个道：“姑娘跟我们打哑谜呢！谁不知道你是大将军喜欢的人！”
“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霁初只觉得自己脑袋上面全是问号。
“你是大将军的第一个侍读，在你之前侍女哪有人进得去他的书房？你在那吃住，我们都琢磨着大将军肯定对你感情不一般。”
“别闹了，那个怡星公主不是他的未婚妻吗？”
“噗！”女孩们又笑了，“她？那个刁蛮的十三公主？大将军可没打算娶她！”
“可不是，她只是自己一厢情愿想嫁过来罢了。都多少年了，粘着大将军，连我们做下人的都知道了。大将军看她年纪小又是公主才应酬她的，大将军怎么会喜欢那种女孩？”
“可……可她是公主啊……”
“大将军权倾朝野，会在意一个公主？”
正在这时，一个大嗓门的女子叫道：“咬舌根的那几个，你们想被割舌头是不是？”
听到这声音，几个女孩对视着吐了吐舌头，一个女孩把毽子递给霁初，小声道：“姑娘在这玩吧，以后当了夫人，别忘了我们啊！”
说着，几个小姑娘像是小鸟一样四处跑了。
霁初拿着那鸡毛毽子，看着四处逃窜的小女孩们，心里开始打起鼓来。洛子衿这样说也就罢了，现在好像府里的人都这样认为。可是，回想起刚刚他对自己那冷淡的表情，和一连半个月的不露面，哪里像是有一丝一毫的喜欢呢？
古代人怎么这么难捉摸啊？
无意识的踢了几脚毽子，脑袋还是像毛线球一般乱糟糟的。
毽子飞起落下，忽见一个身影站在面前，霁初不由得一惊。
定睛一看，居然是刚才在舜华阁盯着自己看的惠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