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冷暖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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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暗，白日里的一场阴雨此刻已停，路面上却还是湿漉漉的一片。
然而阴冷的空气没有弥消新年的热忱。如沟的新月刚刚挂到天边，宫里的彩灯就已经高高的挂起。
殿外丛丛林木被雨水洗刷得新绿，像是故意迎接崭新的一年似的，变得格外的鲜明。
一整日的杂耍戏曲直到此时都还没有收场的意思，反倒是唱得更加花团锦簇。
就连蓝宇尊的契约之鬼都应邀到来了不少，他们放下平素神秘高傲的架子，一展奇术幻影的本事，引得素日养在深宫的嫔妃宫女们欢笑不迭。
酉时，庆典开始。在能容纳万人的奢华宫殿——岁羽殿里，嫔妃与文武官员以及外国使节悉数落座。
蓝宇尊一改平时的不羁懒散的装扮，而是穿了一身上玄下纁的龙袍。
那种层层迭迭的外服、中衣、里衣的领口，盘旋而下的袍服，簇拥着他，令他看起来雍容无比。
他的发冠高高绾起，加之他极美的容颜，这般威势与睥睨天下的姿态，在他进入岁羽殿的那一瞬，阡陌雨只觉得大殿里任何的色泽都不由得一暗，满室的光华都被蓝宇尊给压了下去。
他面无表情的将目光扫过霁初的位子，她与其他娘娘奢华夺目的穿着截然相反，只是穿了一身素色的锦裙，简单的朱钗将发髻绾起，完全没有因为新年而盛装打扮。
她的神情亦不若别人那般喜悦雀跃，而是神情凝重，满面心事。
对于蓝宇尊的不悦，嫔妃们多是关切的询问，竭力的讨好。而霁初却像是完全没有看到，她用稍显忧伤的眼神，眺望着面前桌案的一角，茫然的发呆。
不知为何，蓝宇尊见到霁初这般对他视而不见，他的心中就会泛起一股难以自持的怒火。导致原本就不悦的心情，现在更加不悦了。
整个庆典，他几乎是没有说过一句话，幽深的紫色眸子总是泛着冷冽的光辉。大殿因为他那一脸不高兴的神情而变得压抑，众人明白蓝宇尊喜怒无常的性子，便没有人敢过多的询问。
庆典直到午夜结束，娘娘们都各自回到自己的寝宫守岁。
霁初由琉璃陪伴，朝鸣鸾宫的方向走。
这时，天空突然绽放起美丽的烟火。很多人都驻足欣赏，霁初也不由得停了下来。
她怔怔的抬头，双眼空洞的凝望着天空，烟火的光芒弥盖了月光，然而却刹那间消失无踪。
“琉璃啊，你喜欢看烟火吗？”
“喜欢啊，好漂亮呐！”琉璃也随着霁初仰头望天，回答着她。
“烟火虽美，但是它却倾尽一生才能绽放出这掩盖月光的光华，短暂的将生命全部释放只为这片刻的璀璨，璀璨过后便是粉身碎骨。”霁初仰望着烟火自言自语道，“我却不喜爱这烟火……”
倾尽一生，只为那刹那的光华，然而，当光华散尽，还会留下什么呢？
霁初微微的叹息，心情有些复杂。既有对马上就可以脱离蓝宇尊的魔爪而激动，又有对今后未知道路的彷徨。
蓝宇尊站在岁羽殿的门口，被一大群嫔妃环绕。但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被霁初那纤弱的身躯所吸引，从一开始她就在出神，她到底在想什么呢？
午夜幽深，蓝宇尊站在天阙宫卧房的窗口，凝望着窗外，他的手上拿着那枚内含着蓝色花朵的琥珀。
这是天地间自然形成的矿石，可以利用磁极来记录短暂的影像，称之为“记忆水晶”。但是它的产量极为稀有，所以并未被广泛的运用，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这种物质的存在。
蓝宇尊怔怔的看着窗外突然扎亮的烟花，火光将他的面庞照亮，竟耀起了一抹忧伤。
烟花消散，他本以为周围会毫无光亮，一片黑暗，但朝天一看，月光倾注而下，竟有些晃眼。
与霁初新婚那天在无上峰的片段又一次被他想起。
应邀到达无上峰，见到的是一个带着能乐面具的黑衣人。原本就对霁初的过去没什么兴趣的他，见到对方藏首藏尾，便转身想走。
谁知对方却在他转身的一瞬，说了一句他直到与霁初合房时才弄明白的话。
那人说：“御狐帝倘若无法顺利的开启御狐令，看看这记忆水晶里的画面，想必就可以参透个一二。”
面具人说完，只留下了那枚记忆水晶，就一团黑气消失不见。
记忆水晶里的内容，蓝宇尊看了无数遍，每次看后都有一股难抑的怒火升腾在胸口。在他的认知里，只要是女人，见到他都会或多或少的产生好感。
可偏偏那个小女孩，我行我素，对他似是毫不在意。而她越是这样，就越是吸引蓝宇尊的目光。不知不觉的，他已经习惯了在后.宫众多的女子之中，遍寻着她的身影。
当看到她的时候，心中便会泛起一种安然的感觉。
直到她被逆卷修袭击，差点丧命，他才知，自己已经不能失去她了。
然而，她的心却全然不在他的身上，甚至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爱着几个男人。更可笑的是，在她关心的男人里面，他居然连排都没排上。
他微微勾起嘴角，那笑容，却是令人胆颤的妖美。
即便是新年已过，南国的天气仍旧有一种透骨的阴冷。就算无雪无雨的日子，房间里都会弥漫着一股钻进皮肤的冷气。
大年初一的午后，几个要好的娘娘会坐在园子里晒太阳闲聊，吃着精致的点心，喝着热气腾腾的香茶。
霁初多次住进任何娘娘都没资格进入的天阙宫侍寝，她受伤的事还让从不过问后.宫的夜帝陛下彻查。
在所有的人看来，这位年轻貌美的婳妃娘娘绝对就是会击溃年老色衰的雨贵妃而成为皇后的第一候选人。
于是，除了雨贵妃的那个团体，所有娘娘的圈子都争先恐后的想要霁初加入。一时间，她有一种刚入大学，个个社团抢着要人的感觉。
“婳妃姐姐！坐这边来！”
说话的便是煮茶赏雪会坐在霁初身边的紫妃。她是她们这个圈子的中心人物，因为年龄相仿，煮茶赏雪那会又对霁初格外温和，霁初自然而然的就被她拉拢了过来。
听到紫妃的招唤，霁初信步走到了一座石亭里，宫女连忙将兽皮软垫垫在石凳上，给她倒好一杯暖茶。
“这过完年还不见天气变暖呢！”
看到霁初坐下，紫妃嫩白的鹅蛋小脸上绽开了笑颜。
她有一双迷人的让人能够联想到猫的大眼睛，水润剔透，有着一股灵动的气息。
霁初对着紫妃微笑着说：“对啊，感觉像是没处藏身一般的寒冷。”
霁初环顾着坐在旁边的几位娘娘。
珍妃是一个高挑偏瘦的女子，唇瓣微薄，看起来是个能说会道的人。
楚妃长得很玲珑，五官也颇为小巧，眼神中含着羞涩，看样子是个不善言辞之人。
宁妃身材稍显丰韵，但说不上臃肿，举手投足都露着无懈可击的笑容，应该是个心机颇重的人。
五个人你一句我一句闲聊着无关痛痒的话题。
突然，紫妃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的异样一般凝视着霁初，然后表现出颇为担忧的神情说道：“婳妃姐姐近日是不是清瘦了许多？”
“哈？”霁初连忙用双手掩着脸颊，“有吗？”
“有啊！难道陛下对姐姐不好吗？”
宁妃的声音清澈的传入霁初的耳朵，她侧目看着霁初，嘴角轻微泛着笑容，眼神中像是期待着霁初对她们流涕哭诉。
这几日为了出逃做准备，确实有些劳累过度，但是这些是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让她们知道的。
于是她灿烂的一笑，故意表现出一副幸福的样子，对她们说道：“陛下喜欢纤瘦的身材，所以近日，我稍微节食了……”
“难怪，我们居然连陛下喜欢纤细的女子都不知道呢！”
“没错喔婳妃姐姐！”楚妃在旁边说道，“其实啊，我们都很羡慕你呢，能够得到陛下的垂青。我们进宫都好多年了，陛下连碰都没碰过我们！”
“诶？”
霁初惊讶的看着她们，不对啊，不是有传闻夜帝陛下风流成性么？就连璟亲王都说过，论风流，夜帝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呢！
“陛下他，偶尔也来过我们的寝宫，但是不会碰我们的喔！”
仿佛看透了霁初的想法的宁妃，有些尴尬的说着。
正在这时，珍妃对几个人使了个眼色。她们顺着珍妃的目光看去，只见雨贵妃和几位娘娘从不远处的石子小路上走过。
看到石亭里的霁初等人，她们并未停留，而是傲慢地直径离开了。
“拽什么嘛！”珍妃翻着白眼，用鄙视的口吻说道，“早就过气了，还在这里装蒜！从来都没进过天阙宫的贵妃娘娘有什么了不起的！”
在其余几位娘娘的附和声中，霁初微微扯动嘴角算作笑容。
“呐，话说。”珍妃一脸神秘的将头凑到霁初面前，对她说道，“陛下是怎样的人呢？婳妃姐姐跟我们说说吧！”
霁初淡淡笑道：“你们进宫都比我早，应该比我清楚吧？”
“哎呀姐姐真会装，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啊！”
听到珍妃这样说，其余的几个人也开始凝神的望着霁初，期待着她的回答。
就像所有的女人一样，对于稍显敏感的话题，她们虽然表面上一副装腔作势的模样，而内心又非常渴望探求。
“我们都没有和陛下有过哪怕是一次的鱼水之欢喔，但是呢，姐姐你可以进入天阙宫侍奉陛下……哎，真是羡慕啊！”
“你是嫉妒吧！”
“嫉妒怎么了，我这是坦白！嫉妒也好，羡慕也好，那个男人为什么就不瞧瞧我呢？”
珍妃和宁妃两人你一来二去的像是唱双簧一般，旁边的几个人吃着点心笑着看热闹。
“哎呀，你们别吵啊，婳妃姐姐还没说呢！”
楚妃这一句话出口，珍妃和宁妃马上闭嘴了，都全神贯注的盯着霁初。
又来了，哎哎，饶了我吧！霁初心中暗自叫苦，我还不是和你们一样啊！
“其实呢，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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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暗，白日里的一场阴雨此刻已停，路面上却还是湿漉漉的一片。
然而阴冷的空气没有弥消新年的热忱。如沟的新月刚刚挂到天边，宫里的彩灯就已经高高的挂起。
殿外丛丛林木被雨水洗刷得新绿，像是故意迎接崭新的一年似的，变得格外的鲜明。
一整日的杂耍戏曲直到此时都还没有收场的意思，反倒是唱得更加花团锦簇。
就连蓝宇尊的契约之鬼都应邀到来了不少，他们放下平素神秘高傲的架子，一展奇术幻影的本事，引得素日养在深宫的嫔妃宫女们欢笑不迭。
酉时，庆典开始。在能容纳万人的奢华宫殿——岁羽殿里，嫔妃与文武官员以及外国使节悉数落座。
蓝宇尊一改平时的不羁懒散的装扮，而是穿了一身上玄下纁的龙袍。
那种层层迭迭的外服、中衣、里衣的领口，盘旋而下的袍服，簇拥着他，令他看起来雍容无比。
他的发冠高高绾起，加之他极美的容颜，这般威势与睥睨天下的姿态，在他进入岁羽殿的那一瞬，阡陌雨只觉得大殿里任何的色泽都不由得一暗，满室的光华都被蓝宇尊给压了下去。
他面无表情的将目光扫过霁初的位子，她与其他娘娘奢华夺目的穿着截然相反，只是穿了一身素色的锦裙，简单的朱钗将发髻绾起，完全没有因为新年而盛装打扮。
她的神情亦不若别人那般喜悦雀跃，而是神情凝重，满面心事。
对于蓝宇尊的不悦，嫔妃们多是关切的询问，竭力的讨好。而霁初却像是完全没有看到，她用稍显忧伤的眼神，眺望着面前桌案的一角，茫然的发呆。
不知为何，蓝宇尊见到霁初这般对他视而不见，他的心中就会泛起一股难以自持的怒火。导致原本就不悦的心情，现在更加不悦了。
整个庆典，他几乎是没有说过一句话，幽深的紫色眸子总是泛着冷冽的光辉。大殿因为他那一脸不高兴的神情而变得压抑，众人明白蓝宇尊喜怒无常的性子，便没有人敢过多的询问。
庆典直到午夜结束，娘娘们都各自回到自己的寝宫守岁。
霁初由琉璃陪伴，朝鸣鸾宫的方向走。
这时，天空突然绽放起美丽的烟火。很多人都驻足欣赏，霁初也不由得停了下来。
她怔怔的抬头，双眼空洞的凝望着天空，烟火的光芒弥盖了月光，然而却刹那间消失无踪。
“琉璃啊，你喜欢看烟火吗？”
“喜欢啊，好漂亮呐！”琉璃也随着霁初仰头望天，回答着她。
“烟火虽美，但是它却倾尽一生才能绽放出这掩盖月光的光华，短暂的将生命全部释放只为这片刻的璀璨，璀璨过后便是粉身碎骨。”霁初仰望着烟火自言自语道，“我却不喜爱这烟火……”
倾尽一生，只为那刹那的光华，然而，当光华散尽，还会留下什么呢？
霁初微微的叹息，心情有些复杂。既有对马上就可以脱离蓝宇尊的魔爪而激动，又有对今后未知道路的彷徨。
蓝宇尊站在岁羽殿的门口，被一大群嫔妃环绕。但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被霁初那纤弱的身躯所吸引，从一开始她就在出神，她到底在想什么呢？
午夜幽深，蓝宇尊站在天阙宫卧房的窗口，凝望着窗外，他的手上拿着那枚内含着蓝色花朵的琥珀。
这是天地间自然形成的矿石，可以利用磁极来记录短暂的影像，称之为“记忆水晶”。但是它的产量极为稀有，所以并未被广泛的运用，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这种物质的存在。
蓝宇尊怔怔的看着窗外突然扎亮的烟花，火光将他的面庞照亮，竟耀起了一抹忧伤。
烟花消散，他本以为周围会毫无光亮，一片黑暗，但朝天一看，月光倾注而下，竟有些晃眼。
与霁初新婚那天在无上峰的片段又一次被他想起。
应邀到达无上峰，见到的是一个带着能乐面具的黑衣人。原本就对霁初的过去没什么兴趣的他，见到对方藏首藏尾，便转身想走。
谁知对方却在他转身的一瞬，说了一句他直到与霁初合房时才弄明白的话。
那人说：“御狐帝倘若无法顺利的开启御狐令，看看这记忆水晶里的画面，想必就可以参透个一二。”
面具人说完，只留下了那枚记忆水晶，就一团黑气消失不见。
记忆水晶里的内容，蓝宇尊看了无数遍，每次看后都有一股难抑的怒火升腾在胸口。在他的认知里，只要是女人，见到他都会或多或少的产生好感。
可偏偏那个小女孩，我行我素，对他似是毫不在意。而她越是这样，就越是吸引蓝宇尊的目光。不知不觉的，他已经习惯了在后.宫众多的女子之中，遍寻着她的身影。
当看到她的时候，心中便会泛起一种安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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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的心却全然不在他的身上，甚至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爱着几个男人。更可笑的是，在她关心的男人里面，他居然连排都没排上。
他微微勾起嘴角，那笑容，却是令人胆颤的妖美。
即便是新年已过，南国的天气仍旧有一种透骨的阴冷。就算无雪无雨的日子，房间里都会弥漫着一股钻进皮肤的冷气。
大年初一的午后，几个要好的娘娘会坐在园子里晒太阳闲聊，吃着精致的点心，喝着热气腾腾的香茶。
霁初多次住进任何娘娘都没资格进入的天阙宫侍寝，她受伤的事还让从不过问后.宫的夜帝陛下彻查。
在所有的人看来，这位年轻貌美的婳妃娘娘绝对就是会击溃年老色衰的雨贵妃而成为皇后的第一候选人。
于是，除了雨贵妃的那个团体，所有娘娘的圈子都争先恐后的想要霁初加入。一时间，她有一种刚入大学，个个社团抢着要人的感觉。
“婳妃姐姐！坐这边来！”
说话的便是煮茶赏雪会坐在霁初身边的紫妃。她是她们这个圈子的中心人物，因为年龄相仿，煮茶赏雪那会又对霁初格外温和，霁初自然而然的就被她拉拢了过来。
听到紫妃的招唤，霁初信步走到了一座石亭里，宫女连忙将兽皮软垫垫在石凳上，给她倒好一杯暖茶。
“这过完年还不见天气变暖呢！”
看到霁初坐下，紫妃嫩白的鹅蛋小脸上绽开了笑颜。
她有一双迷人的让人能够联想到猫的大眼睛，水润剔透，有着一股灵动的气息。
霁初对着紫妃微笑着说：“对啊，感觉像是没处藏身一般的寒冷。”
霁初环顾着坐在旁边的几位娘娘。
珍妃是一个高挑偏瘦的女子，唇瓣微薄，看起来是个能说会道的人。
楚妃长得很玲珑，五官也颇为小巧，眼神中含着羞涩，看样子是个不善言辞之人。
宁妃身材稍显丰韵，但说不上臃肿，举手投足都露着无懈可击的笑容，应该是个心机颇重的人。
五个人你一句我一句闲聊着无关痛痒的话题。
突然，紫妃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的异样一般凝视着霁初，然后表现出颇为担忧的神情说道：“婳妃姐姐近日是不是清瘦了许多？”
“哈？”霁初连忙用双手掩着脸颊，“有吗？”
“有啊！难道陛下对姐姐不好吗？”
宁妃的声音清澈的传入霁初的耳朵，她侧目看着霁初，嘴角轻微泛着笑容，眼神中像是期待着霁初对她们流涕哭诉。
这几日为了出逃做准备，确实有些劳累过度，但是这些是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让她们知道的。
于是她灿烂的一笑，故意表现出一副幸福的样子，对她们说道：“陛下喜欢纤瘦的身材，所以近日，我稍微节食了……”
“难怪，我们居然连陛下喜欢纤细的女子都不知道呢！”
“没错喔婳妃姐姐！”楚妃在旁边说道，“其实啊，我们都很羡慕你呢，能够得到陛下的垂青。我们进宫都好多年了，陛下连碰都没碰过我们！”
“诶？”
霁初惊讶的看着她们，不对啊，不是有传闻夜帝陛下风流成性么？就连璟亲王都说过，论风流，夜帝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呢！
“陛下他，偶尔也来过我们的寝宫，但是不会碰我们的喔！”
仿佛看透了霁初的想法的宁妃，有些尴尬的说着。
正在这时，珍妃对几个人使了个眼色。她们顺着珍妃的目光看去，只见雨贵妃和几位娘娘从不远处的石子小路上走过。
看到石亭里的霁初等人，她们并未停留，而是傲慢地直径离开了。
“拽什么嘛！”珍妃翻着白眼，用鄙视的口吻说道，“早就过气了，还在这里装蒜！从来都没进过天阙宫的贵妃娘娘有什么了不起的！”
在其余几位娘娘的附和声中，霁初微微扯动嘴角算作笑容。
“呐，话说。”珍妃一脸神秘的将头凑到霁初面前，对她说道，“陛下是怎样的人呢？婳妃姐姐跟我们说说吧！”
霁初淡淡笑道：“你们进宫都比我早，应该比我清楚吧？”
“哎呀姐姐真会装，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啊！”
听到珍妃这样说，其余的几个人也开始凝神的望着霁初，期待着她的回答。
就像所有的女人一样，对于稍显敏感的话题，她们虽然表面上一副装腔作势的模样，而内心又非常渴望探求。
“我们都没有和陛下有过哪怕是一次的鱼水之欢喔，但是呢，姐姐你可以进入天阙宫侍奉陛下……哎，真是羡慕啊！”
“你是嫉妒吧！”
“嫉妒怎么了，我这是坦白！嫉妒也好，羡慕也好，那个男人为什么就不瞧瞧我呢？”
珍妃和宁妃两人你一来二去的像是唱双簧一般，旁边的几个人吃着点心笑着看热闹。
“哎呀，你们别吵啊，婳妃姐姐还没说呢！”
楚妃这一句话出口，珍妃和宁妃马上闭嘴了，都全神贯注的盯着霁初。
又来了，哎哎，饶了我吧！霁初心中暗自叫苦，我还不是和你们一样啊！
“其实呢，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