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章 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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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与众不同？”楚裕额头开始冒出一些冷汗，小心翼翼地道：“嗯，能够吸收煞气这一点，倒也算作和别人有些不同……”
“能够吸收煞气且不被其所伤，确实十分难得，甚至整个五灵大陆之中都可能没有几个人能做得到。”萧南颇有意味地一笑，道：“但是能够同时吸收灵气和煞气，在我看来你似乎还能将这两者融合成一种新的气，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萧，萧南前辈不要说笑了。”楚裕听到这般准确到令人咋舌的言论，心急之下，迅速停止施展气融功，努力保持着镇静。
“你也莫要隐瞒了，我并没有怪罪之意。”萧南笑着摆摆手，然后指着楚裕道：“若是在平时，我自然很难看出端倪，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你的一半身体可是都在这个煞气团中，你可能不会有所察觉，但是作为旁观者的我，看得很清楚。”
“……”楚裕紧张地看着萧南，本以为可以完美隐藏起来的秘密，此时却被萧南完全看破了一般。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想起了差点都被自己忘记的，一个住在自己脑袋里面的怪老头。
“你现在吸收的煞气，并不是平日空气中隐藏着的气体，而是可以直接看得到的黑气本身，所以你每一秒的吸收我都能清楚地观察到。我虽然是一名灵修者，但是虽说不愿意，但是煞气在你体内的流动我还是能够觉察出来的。”
“你全都知道了么……”楚裕无奈地叹了口气，任萧南继续说着。
“对于你能够让煞气在身体经脉中随意周转这一点，我已经十分震惊了。”萧南笑意更浓了一些，道：“但是没想到，当我感受到你身上的煞气和灵气相互碰撞之后，两种气的存在都减弱了许多，反而在丹田处形成一股我之前就在你身上察觉到的，十分陌生但又温暖的气体。”
“融气。”楚裕已经被萧南的等级和智商的双重压制所打败了，只好坦白道：“我随便起的名字，因为能够融合灵气和煞气。”
“哈哈……”萧南被这个敷衍的名字逗笑了，然后道：“既然你能坦白，我也就不往下问了，反正差不多都能猜出来了。你继续吧。”
“嗯，谢谢前辈。”楚裕松了口气，恢复姿势开始继续对气体的吸收和融合，但是嘴上依然没停：“那，前辈你应该不会给别人说吧？”
“当然不会。”萧南的表情认真了起来，道：“你让我重新燃起了对人类命运的希望，我可不能亲手割掉这根救命稻草。”
“人，人类的希望？”话题突然转变的有些迅猛，使得楚裕又一次中断了吸收。
“你且继续做你能做的事。”萧南摆了摆手，待楚裕恢复吸收之后，才继续说：“既然要耗费很长时间，你又似乎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这种事实我现在都没有想透——你愿意听我讲一些故事么？”
“嗯，愿意，你讲吧。”楚裕点了点头，此时其丹田内已经产生了第一股饱和了的融气，于是暂停了吸收，开始让身体从中吸取养分。
“百年前的人魔大战，和十年前被称作‘西南炼狱’的魔兽入侵，你了解的怎么样？”
“嗯，听叶轩讲过，大概都了解。”
“那好吧……”萧南似乎松了一口气一般，笑道：“那正好，有些事情你以后就会慢慢了解了。我给你讲一讲关于五年前我出城那一个月的事吧。”
“嗯。”楚裕此时已经将体内的融气尽数吸收，嘴中缓缓吐出一股淡黄色的浑浊气体。
“五年前，我被落英城——就是现在人类唯一的一座主城——选中成为‘城外探索十人小队’中的一员。和我同队的，还有付大小姐的母亲。”
“付云鸠的……”楚裕这才想起来，自己自从住到付家大宅之中后，只见过付云鸠的父亲付鹰和哥哥付云雎，的确没有见过、也没有听付家的人提起过关于付云鸠母亲的事。
“那年正好是‘西南炼狱’发生后的第五年，人类总算控制住了魔兽的袭击，但是整个落英城的人已经被那五年间的炼狱生活所击垮，当时的城主——现在估计也已经十分年迈了吧——发布通告，寻找十名敢于为人类未来而出城探索的勇士。过了很久，这个小队加上我也凑齐了九个人。不知道为何，那个城主十分偏执地要凑齐十个人，还提出所谓的什么‘二人一灵’的歪理。”
“就是强迫症嘛……”楚裕心中暗笑着，但是没有说出来。
“那么最后一人是谁呢？你也能猜到了，就是付大当家的妻子——屠莺。她当时虽然已经是十四岁的付大小姐的母亲了，但其实却只有三十三岁，比当时的我只大了三岁。她是自愿加入出城小队的，那曾经是付大小姐最自豪的事，而一个月后……”
“一个月之后怎么了？”楚裕此时已经完成了第二轮灵煞双气的融合，看着萧南有一些痛苦的神情，不禁问道。
“我们曾经作为人类的希望，出城一个月之后，便遭到了魔兽的袭击。”萧南捂住头，尽量让自己保持镇静道：“那一夜，死了五个，其他五个包括我都是重伤。”
“……”楚裕沉默着，将第二轮的融气全数吸收，吐出第二口浑浊气体。
“第二天，我们就决定立刻回城。”萧南道：“但是途中又是数次遭到魔兽袭击，其他三人陆续被强行分散开来，我和屠莺二人连续跑了一整天，然后在一个山洞中暂避一夜。
“但就是那一夜，又来了几只魔兽，屠莺她……趁我不注意之时对我施法让我昏迷，当我醒来时，周围已经空无一人，只留下石洞墙壁上的一句话：‘不要来找我’。”
“也就是说，云鸠的母亲还活着？！”楚裕心中一动，道。
“没错。”萧南点头，道：“但是我告诉付大小姐的，是她母亲的死讯。原因，自然是不想让她为了找母亲而私自离开人类城市。”
“嗯。”楚裕完成了第三轮灵煞双气的融合，此时自己右半边的煞气团已经缩小了大半。
“百年之间，幸存下来的高段灵修力强者在百年后的今天只剩下不到十个，那些实力较差的基本已经全部丧命，这一代，还能战得动的战士寥寥无几。在你们来之前，这个世界已经几乎没有了希望。”
“但是我和叶轩来了，又能怎么样……”
“能怎么样？”萧南眼神开始发光，道：“改变这个世界，如何？”
“什……”楚裕被这一句话惊得直咳嗽，嘴里冒着淡黄色气体，失声道：
“什么？！”
“与……与众不同？”楚裕额头开始冒出一些冷汗，小心翼翼地道：“嗯，能够吸收煞气这一点，倒也算作和别人有些不同……”
“能够吸收煞气且不被其所伤，确实十分难得，甚至整个五灵大陆之中都可能没有几个人能做得到。”萧南颇有意味地一笑，道：“但是能够同时吸收灵气和煞气，在我看来你似乎还能将这两者融合成一种新的气，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萧，萧南前辈不要说笑了。”楚裕听到这般准确到令人咋舌的言论，心急之下，迅速停止施展气融功，努力保持着镇静。
“你也莫要隐瞒了，我并没有怪罪之意。”萧南笑着摆摆手，然后指着楚裕道：“若是在平时，我自然很难看出端倪，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你的一半身体可是都在这个煞气团中，你可能不会有所察觉，但是作为旁观者的我，看得很清楚。”
“……”楚裕紧张地看着萧南，本以为可以完美隐藏起来的秘密，此时却被萧南完全看破了一般。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想起了差点都被自己忘记的，一个住在自己脑袋里面的怪老头。
“你现在吸收的煞气，并不是平日空气中隐藏着的气体，而是可以直接看得到的黑气本身，所以你每一秒的吸收我都能清楚地观察到。我虽然是一名灵修者，但是虽说不愿意，但是煞气在你体内的流动我还是能够觉察出来的。”
“你全都知道了么……”楚裕无奈地叹了口气，任萧南继续说着。
“对于你能够让煞气在身体经脉中随意周转这一点，我已经十分震惊了。”萧南笑意更浓了一些，道：“但是没想到，当我感受到你身上的煞气和灵气相互碰撞之后，两种气的存在都减弱了许多，反而在丹田处形成一股我之前就在你身上察觉到的，十分陌生但又温暖的气体。”
“融气。”楚裕已经被萧南的等级和智商的双重压制所打败了，只好坦白道：“我随便起的名字，因为能够融合灵气和煞气。”
“哈哈……”萧南被这个敷衍的名字逗笑了，然后道：“既然你能坦白，我也就不往下问了，反正差不多都能猜出来了。你继续吧。”
“嗯，谢谢前辈。”楚裕松了口气，恢复姿势开始继续对气体的吸收和融合，但是嘴上依然没停：“那，前辈你应该不会给别人说吧？”
“当然不会。”萧南的表情认真了起来，道：“你让我重新燃起了对人类命运的希望，我可不能亲手割掉这根救命稻草。”
“人，人类的希望？”话题突然转变的有些迅猛，使得楚裕又一次中断了吸收。
“你且继续做你能做的事。”萧南摆了摆手，待楚裕恢复吸收之后，才继续说：“既然要耗费很长时间，你又似乎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这种事实我现在都没有想透——你愿意听我讲一些故事么？”
“嗯，愿意，你讲吧。”楚裕点了点头，此时其丹田内已经产生了第一股饱和了的融气，于是暂停了吸收，开始让身体从中吸取养分。
“百年前的人魔大战，和十年前被称作‘西南炼狱’的魔兽入侵，你了解的怎么样？”
“嗯，听叶轩讲过，大概都了解。”
“那好吧……”萧南似乎松了一口气一般，笑道：“那正好，有些事情你以后就会慢慢了解了。我给你讲一讲关于五年前我出城那一个月的事吧。”
“嗯。”楚裕此时已经将体内的融气尽数吸收，嘴中缓缓吐出一股淡黄色的浑浊气体。
“五年前，我被落英城——就是现在人类唯一的一座主城——选中成为‘城外探索十人小队’中的一员。和我同队的，还有付大小姐的母亲。”
“付云鸠的……”楚裕这才想起来，自己自从住到付家大宅之中后，只见过付云鸠的父亲付鹰和哥哥付云雎，的确没有见过、也没有听付家的人提起过关于付云鸠母亲的事。
“那年正好是‘西南炼狱’发生后的第五年，人类总算控制住了魔兽的袭击，但是整个落英城的人已经被那五年间的炼狱生活所击垮，当时的城主——现在估计也已经十分年迈了吧——发布通告，寻找十名敢于为人类未来而出城探索的勇士。过了很久，这个小队加上我也凑齐了九个人。不知道为何，那个城主十分偏执地要凑齐十个人，还提出所谓的什么‘二人一灵’的歪理。”
“就是强迫症嘛……”楚裕心中暗笑着，但是没有说出来。
“那么最后一人是谁呢？你也能猜到了，就是付大当家的妻子——屠莺。她当时虽然已经是十四岁的付大小姐的母亲了，但其实却只有三十三岁，比当时的我只大了三岁。她是自愿加入出城小队的，那曾经是付大小姐最自豪的事，而一个月后……”
“一个月之后怎么了？”楚裕此时已经完成了第二轮灵煞双气的融合，看着萧南有一些痛苦的神情，不禁问道。
“我们曾经作为人类的希望，出城一个月之后，便遭到了魔兽的袭击。”萧南捂住头，尽量让自己保持镇静道：“那一夜，死了五个，其他五个包括我都是重伤。”
“……”楚裕沉默着，将第二轮的融气全数吸收，吐出第二口浑浊气体。
“第二天，我们就决定立刻回城。”萧南道：“但是途中又是数次遭到魔兽袭击，其他三人陆续被强行分散开来，我和屠莺二人连续跑了一整天，然后在一个山洞中暂避一夜。
“但就是那一夜，又来了几只魔兽，屠莺她……趁我不注意之时对我施法让我昏迷，当我醒来时，周围已经空无一人，只留下石洞墙壁上的一句话：‘不要来找我’。”
“也就是说，云鸠的母亲还活着？！”楚裕心中一动，道。
“没错。”萧南点头，道：“但是我告诉付大小姐的，是她母亲的死讯。原因，自然是不想让她为了找母亲而私自离开人类城市。”
“嗯。”楚裕完成了第三轮灵煞双气的融合，此时自己右半边的煞气团已经缩小了大半。
“百年之间，幸存下来的高段灵修力强者在百年后的今天只剩下不到十个，那些实力较差的基本已经全部丧命，这一代，还能战得动的战士寥寥无几。在你们来之前，这个世界已经几乎没有了希望。”
“但是我和叶轩来了，又能怎么样……”
“能怎么样？”萧南眼神开始发光，道：“改变这个世界，如何？”
“什……”楚裕被这一句话惊得直咳嗽，嘴里冒着淡黄色气体，失声道：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