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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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怎么来了？”顾皓庭开门，惊讶地看着门口的人，他母亲竟没有打一声招呼就从乡下过来了。
顾母的眼里都是失望愤怒，狠狠瞪了顾皓庭一眼，“你都乱来到这种地步了，我还能呆在家里光看着？”
顾皓庭心里叹息一声，看来母亲也看到新闻了，他无力地想解释什么，“妈……”
“蓁蓁呢？”顾母环顾四周，问。
“她搬出去住了。”顾皓庭将实情说出，“她提出要离婚。”
“唉……”顾母长长地叹了口气，“蓁蓁是个好孩子，你真是驴踢了脑子！你去求求她，女人总是嘴上硬心里软，多磨几次，总会回头的。”
“妈，她是铁了心的，离婚协议书都送过来了，我根本见不到她。”顾皓庭道。
儿媳妇再好，一个母亲心里，总是偏向儿子的。顾母白了他一眼，继续说：“听说那个许笙怀孕了，怀的真的是你的孩子？这种女人，你要查查清楚……”若是宋蓁蓁执意要和儿子离婚，那他们家只能接纳那个怀孕了的女人，毕竟她肚子里的，是老顾家的骨血。
“孩子是我的。”顾皓庭没有怀疑过许笙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毕竟他们每次做.爱，都是许笙准备套，要做点什么手脚，太简单了。怪只能怪他当时把许笙看得太简单。
“她是你的秘书？”顾母问，得到顾皓庭肯定的答案之后，连着几句感叹，“胡闹，胡闹，真是胡闹……”又是一声长叹，顾母考虑了几分钟，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去，凭蓁蓁的家世背景，不可能容忍儿子这样的行为。
顾母道：“晚上让那个女人来见我。”
“妈，你这是……”顾皓庭惊讶于母亲的这句话，毕竟母亲是相当喜欢宋蓁蓁的，态度转变怎么会如此之快。
喜欢宋蓁蓁是没错，但顾母也是一个务实的妇女，她不能看着儿子二头空，什么也得不到！
许笙接到顾皓庭电话的时候欣喜若狂！尽管他的声音依旧是冷冰冰的，但是来日方长，她有足够的信心去改变顾皓庭。这个电话至少说明了她上一步棋没有白走！
许笙去顾皓庭那儿之前，精心打扮了自己一番，考虑到是去见顾妈妈，又不敢太妖艳。头发规规矩矩地盘在脑后，衣服也选素净宽大的穿——只要让她注意到，自己肚子里有孩子！
傍晚，司机来接她去顾家。
开门的是顾皓庭，顾母在里面坐着。顾母抬头扫了她一眼，语气中有点不屑，“许笙是吧？”
许笙心里一咯噔，脸上却露出笑容，“伯母好。”
“我老顾家要的媳妇，第一重要的就是本分。”顾母有所针对地说。
许笙听出顾母话中带刺，瞬间有点尴尬，“伯母，我的心里只有皓庭，我跟着他工作七年了，从公司成立开始到今天。”
“要不是看在你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我老顾家是不可能接受你的。”顾母丝毫不顾及许笙的面子，说话直白。像许笙这样的女人，她打心底里是看不起的，娶回家，说不定还被其他人戳脊梁骨呢。
许笙心里沉了沉，憋着一股气，“嗯。”
宋蓁蓁请了假，陪着父母将奶奶送到老家的疗养院去。静心疗养院的设施是国内最一流的，位置靠山，远离城市的喧嚣，医护人员也拥有尖端的技术。
奶奶现在一天大多数时间都在昏睡，清醒的时间不多。
下午阳光很好，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奶奶醒着，望向窗外。初冬，外面的树木有些开始落叶，有些依旧长青。几只小麻雀觅食，在广场上一跳一跳的。
“奶奶，我们出去转转？”宋蓁蓁提议道。
奶奶点点头同意。
宋蓁蓁给她围上围巾，戴好帽子，膝盖上盖一块毯子，再把轮椅推出去。
宋奶奶褪去年轻时女强人的雷厉风行，饱经风霜的脸上剩下慈爱和温和，露在帽子外的银发在太阳底下闪着银光。她笑眯眯地看着外面的风景，“难得好天。人越老啊，就越受不住寒。”她知道，自己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今天晒晒太阳很舒服呢。”宋蓁蓁眯了眯眼，这些日子来，难得有一刻如此放松。
“皓庭怎么没来？”宋奶奶随口问了一句，没等宋蓁蓁回答，又看向远处陪其他老人玩耍的几个孩子，语气羡慕，“奶奶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机会看到蓁蓁的宝宝出生了，奶奶没抱曾孙的福气啊。”
“奶奶，不准你这么说！”宋蓁蓁的眼里刹那间盈满泪水，她最害怕别离，她不能想象，真正等到奶奶离去那一刻，她该怎么面对……
她吸吸鼻子，道：“皓庭他最近很忙，他说忙完了，肯定一起来陪奶奶。”
奶奶笑了，“陪我这个老太婆干什么？他呀，只要好好陪着我的蓁蓁就好。”
“嗯。”宋蓁蓁应了一声。这一刻，她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梗住了一样，难受得很。
宋父宋母这段时间将工作放一放，专心在疗养院陪宋奶奶。宋蓁蓁看到奶奶被安置好之后，回S市，工作的事，离婚的事……还有太多等着她去处理。
回去之后，宋蓁蓁先联系了白琳，白琳在报社人脉挺广，做一些事情也比较方便。她说：“琳琳，我有几件事情，拜托你帮忙一下。”
“嗯，你说，我一定尽力。”白琳道。
等她听完宋蓁蓁拜托的事情之后，有些忧虑，她转了转手中的笔，问：“蓁蓁，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我的意思是，你本身的名声也会受损，为了一个渣男，不值得……”
“没事，你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宋蓁蓁道，“谢谢琳琳。”
顾皓庭连续几晚睡不好，拿起韩律师带过来的离婚协议书看了又看。他心里思量着，宋蓁蓁这次虽然狠，却没有将他往死里逼，关于夫妻两人的共有财产，只提到了关于两人名下相关房产等，他的公司依旧属于他。
如果宋家念着一点旧情，就算以后不再保持合作关系，但不撤回上次投入的资金的话，他依旧有信心让公司再运营下去。
他不能把宋蓁蓁逼急了，毕竟她是宋家独女，宋父为了她，估计什么代价都不在乎。
顾皓庭深思熟虑，他已经将离婚的事情拖得够久了，他打电话给宋蓁蓁，“我同意协议离婚，明早十点，我们去民政局办手续。”
“好。”宋蓁蓁说完一句话便将电话挂断。
第二天，两人去民政局，见面无言，办完相关手续、签了许多文件之后，宋蓁蓁放下笔，对顾皓庭说：“再也不见。保重。”
“保重”两个字，确确实实是一声敬告。
一出民政局的门，宋蓁蓁迅速由几个人护着，一路顺利到轿车内，车子绝尘而去。一行堵在门口的记者见女主角跑得那么快，全部火力都瞄准了被剩下来的顾皓庭。
“顾先生，请问和宋小姐离婚是因为您出轨吗？”
“听说第三者怀孕了，这消息属实吗？”
“据最新消息，半年前宋氏注入的一点六亿资金即将撤出，请问这对您的公司是毁灭性打击吗？”
“顾先生……”
“顾先生……”
顾皓庭被一群记者包围，闪光灯亮个不停，门口一片混乱。几个保安在外围，完全进不来。顾皓庭铁青着脸，拒绝回答任何问题。他耳尖地捕捉到一个问题，宋氏……即将撤资？
他的眼神像针一样刺向提问的女记者，“你哪里得来的消息？”
女记者见得到了关注，更加亢.奋地问：“请问顾先生，这会对您的公司是……”
顾皓庭不再管她，他的助理奋力替他挡开一些记者，两人艰难地往车那边挪动。
直到上了车之后，他才得空拿出手机，刚才震动了许久。他本身就火得很，一看来电显示，语气瞬间更不耐烦了，“喂，什么事！”
“皓庭，你快回来，家里楼下被记者堵了，我没办法了！”许笙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她早上为了讨好顾母，特地赶过来陪顾母买菜，想不到两人走到楼下没多久，就被一群扛着摄像机拿着话筒的记者堵了！
这两个女人哪见过这样的架势，被吓傻在那里了。
“许小姐，你会在顾先生和宋小姐离婚后，马上和顾先生结婚吗？”
“许小姐，请问你什么时候和顾先生发生了关系呢？”
“请问你考虑过顾先生和宋小姐离婚的后果吗？”
“……”
记者的问题直白又尖锐，问得许笙脸色一阵阵发白。
“回公寓，快！”顾皓庭心急如焚，吩咐司机。司机一踩油门，速度飞快向公寓驶去。
到楼下的时候，顾皓庭成功吸引了记者们的注意力，他和许笙站在一起，被疯狂地拍下。现场一片沸腾，一个个记者都像打了鸡血一样激动，人群里推推搡搡。
“啊！”许笙突然尖叫一声，不知是谁，没怎么注意动作，无意中狠狠撞了她一下。她本来就焦头烂额，这下没站稳，直接跌坐到了地上！
小腹处传来一阵剧痛！
“妈，你怎么来了？”顾皓庭开门，惊讶地看着门口的人，他母亲竟没有打一声招呼就从乡下过来了。
顾母的眼里都是失望愤怒，狠狠瞪了顾皓庭一眼，“你都乱来到这种地步了，我还能呆在家里光看着？”
顾皓庭心里叹息一声，看来母亲也看到新闻了，他无力地想解释什么，“妈……”
“蓁蓁呢？”顾母环顾四周，问。
“她搬出去住了。”顾皓庭将实情说出，“她提出要离婚。”
“唉……”顾母长长地叹了口气，“蓁蓁是个好孩子，你真是驴踢了脑子！你去求求她，女人总是嘴上硬心里软，多磨几次，总会回头的。”
“妈，她是铁了心的，离婚协议书都送过来了，我根本见不到她。”顾皓庭道。
儿媳妇再好，一个母亲心里，总是偏向儿子的。顾母白了他一眼，继续说：“听说那个许笙怀孕了，怀的真的是你的孩子？这种女人，你要查查清楚……”若是宋蓁蓁执意要和儿子离婚，那他们家只能接纳那个怀孕了的女人，毕竟她肚子里的，是老顾家的骨血。
“孩子是我的。”顾皓庭没有怀疑过许笙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毕竟他们每次做.爱，都是许笙准备套，要做点什么手脚，太简单了。怪只能怪他当时把许笙看得太简单。
“她是你的秘书？”顾母问，得到顾皓庭肯定的答案之后，连着几句感叹，“胡闹，胡闹，真是胡闹……”又是一声长叹，顾母考虑了几分钟，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去，凭蓁蓁的家世背景，不可能容忍儿子这样的行为。
顾母道：“晚上让那个女人来见我。”
“妈，你这是……”顾皓庭惊讶于母亲的这句话，毕竟母亲是相当喜欢宋蓁蓁的，态度转变怎么会如此之快。
喜欢宋蓁蓁是没错，但顾母也是一个务实的妇女，她不能看着儿子二头空，什么也得不到！
许笙接到顾皓庭电话的时候欣喜若狂！尽管他的声音依旧是冷冰冰的，但是来日方长，她有足够的信心去改变顾皓庭。这个电话至少说明了她上一步棋没有白走！
许笙去顾皓庭那儿之前，精心打扮了自己一番，考虑到是去见顾妈妈，又不敢太妖艳。头发规规矩矩地盘在脑后，衣服也选素净宽大的穿——只要让她注意到，自己肚子里有孩子！
傍晚，司机来接她去顾家。
开门的是顾皓庭，顾母在里面坐着。顾母抬头扫了她一眼，语气中有点不屑，“许笙是吧？”
许笙心里一咯噔，脸上却露出笑容，“伯母好。”
“我老顾家要的媳妇，第一重要的就是本分。”顾母有所针对地说。
许笙听出顾母话中带刺，瞬间有点尴尬，“伯母，我的心里只有皓庭，我跟着他工作七年了，从公司成立开始到今天。”
“要不是看在你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我老顾家是不可能接受你的。”顾母丝毫不顾及许笙的面子，说话直白。像许笙这样的女人，她打心底里是看不起的，娶回家，说不定还被其他人戳脊梁骨呢。
许笙心里沉了沉，憋着一股气，“嗯。”
宋蓁蓁请了假，陪着父母将奶奶送到老家的疗养院去。静心疗养院的设施是国内最一流的，位置靠山，远离城市的喧嚣，医护人员也拥有尖端的技术。
奶奶现在一天大多数时间都在昏睡，清醒的时间不多。
下午阳光很好，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奶奶醒着，望向窗外。初冬，外面的树木有些开始落叶，有些依旧长青。几只小麻雀觅食，在广场上一跳一跳的。
“奶奶，我们出去转转？”宋蓁蓁提议道。
奶奶点点头同意。
宋蓁蓁给她围上围巾，戴好帽子，膝盖上盖一块毯子，再把轮椅推出去。
宋奶奶褪去年轻时女强人的雷厉风行，饱经风霜的脸上剩下慈爱和温和，露在帽子外的银发在太阳底下闪着银光。她笑眯眯地看着外面的风景，“难得好天。人越老啊，就越受不住寒。”她知道，自己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今天晒晒太阳很舒服呢。”宋蓁蓁眯了眯眼，这些日子来，难得有一刻如此放松。
“皓庭怎么没来？”宋奶奶随口问了一句，没等宋蓁蓁回答，又看向远处陪其他老人玩耍的几个孩子，语气羡慕，“奶奶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机会看到蓁蓁的宝宝出生了，奶奶没抱曾孙的福气啊。”
“奶奶，不准你这么说！”宋蓁蓁的眼里刹那间盈满泪水，她最害怕别离，她不能想象，真正等到奶奶离去那一刻，她该怎么面对……
她吸吸鼻子，道：“皓庭他最近很忙，他说忙完了，肯定一起来陪奶奶。”
奶奶笑了，“陪我这个老太婆干什么？他呀，只要好好陪着我的蓁蓁就好。”
“嗯。”宋蓁蓁应了一声。这一刻，她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梗住了一样，难受得很。
宋父宋母这段时间将工作放一放，专心在疗养院陪宋奶奶。宋蓁蓁看到奶奶被安置好之后，回S市，工作的事，离婚的事……还有太多等着她去处理。
回去之后，宋蓁蓁先联系了白琳，白琳在报社人脉挺广，做一些事情也比较方便。她说：“琳琳，我有几件事情，拜托你帮忙一下。”
“嗯，你说，我一定尽力。”白琳道。
等她听完宋蓁蓁拜托的事情之后，有些忧虑，她转了转手中的笔，问：“蓁蓁，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我的意思是，你本身的名声也会受损，为了一个渣男，不值得……”
“没事，你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宋蓁蓁道，“谢谢琳琳。”
顾皓庭连续几晚睡不好，拿起韩律师带过来的离婚协议书看了又看。他心里思量着，宋蓁蓁这次虽然狠，却没有将他往死里逼，关于夫妻两人的共有财产，只提到了关于两人名下相关房产等，他的公司依旧属于他。
如果宋家念着一点旧情，就算以后不再保持合作关系，但不撤回上次投入的资金的话，他依旧有信心让公司再运营下去。
他不能把宋蓁蓁逼急了，毕竟她是宋家独女，宋父为了她，估计什么代价都不在乎。
顾皓庭深思熟虑，他已经将离婚的事情拖得够久了，他打电话给宋蓁蓁，“我同意协议离婚，明早十点，我们去民政局办手续。”
“好。”宋蓁蓁说完一句话便将电话挂断。
第二天，两人去民政局，见面无言，办完相关手续、签了许多文件之后，宋蓁蓁放下笔，对顾皓庭说：“再也不见。保重。”
“保重”两个字，确确实实是一声敬告。
一出民政局的门，宋蓁蓁迅速由几个人护着，一路顺利到轿车内，车子绝尘而去。一行堵在门口的记者见女主角跑得那么快，全部火力都瞄准了被剩下来的顾皓庭。
“顾先生，请问和宋小姐离婚是因为您出轨吗？”
“听说第三者怀孕了，这消息属实吗？”
“据最新消息，半年前宋氏注入的一点六亿资金即将撤出，请问这对您的公司是毁灭性打击吗？”
“顾先生……”
“顾先生……”
顾皓庭被一群记者包围，闪光灯亮个不停，门口一片混乱。几个保安在外围，完全进不来。顾皓庭铁青着脸，拒绝回答任何问题。他耳尖地捕捉到一个问题，宋氏……即将撤资？
他的眼神像针一样刺向提问的女记者，“你哪里得来的消息？”
女记者见得到了关注，更加亢.奋地问：“请问顾先生，这会对您的公司是……”
顾皓庭不再管她，他的助理奋力替他挡开一些记者，两人艰难地往车那边挪动。
直到上了车之后，他才得空拿出手机，刚才震动了许久。他本身就火得很，一看来电显示，语气瞬间更不耐烦了，“喂，什么事！”
“皓庭，你快回来，家里楼下被记者堵了，我没办法了！”许笙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她早上为了讨好顾母，特地赶过来陪顾母买菜，想不到两人走到楼下没多久，就被一群扛着摄像机拿着话筒的记者堵了！
这两个女人哪见过这样的架势，被吓傻在那里了。
“许小姐，你会在顾先生和宋小姐离婚后，马上和顾先生结婚吗？”
“许小姐，请问你什么时候和顾先生发生了关系呢？”
“请问你考虑过顾先生和宋小姐离婚的后果吗？”
“……”
记者的问题直白又尖锐，问得许笙脸色一阵阵发白。
“回公寓，快！”顾皓庭心急如焚，吩咐司机。司机一踩油门，速度飞快向公寓驶去。
到楼下的时候，顾皓庭成功吸引了记者们的注意力，他和许笙站在一起，被疯狂地拍下。现场一片沸腾，一个个记者都像打了鸡血一样激动，人群里推推搡搡。
“啊！”许笙突然尖叫一声，不知是谁，没怎么注意动作，无意中狠狠撞了她一下。她本来就焦头烂额，这下没站稳，直接跌坐到了地上！
小腹处传来一阵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