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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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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随从没有那么认真地观察过一个人的长相。其他人之于她而言，只分为任务对象，萍水相识的友人和无关紧要之人。
而眼前这个，显然不是这三种人中的任何一种。
就在刚刚，她沐浴之时，心口的红色印记依然还在，只是原本鲜红的颜色淡去了不少，恢复到了从前的模样。想到自己一来到这个世界，便被他带来这里。
那些记忆，他果然也有吗？
可是从他对她的态度和所有的行来看，并没有那种强烈到令人无法承受的压抑的感情，似乎和梁修远与亚修又有些不同。
或者，因为印记的缘故导致记忆并不完整？
当霍随走过来的时候，原本有些睡意的兰斯洛特此时也睁开了双眼，蔚蓝色的眼眸在看到霍随的那一刻，呼吸不由一滞。然后他微微移开视线，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抬手在圆桌上的触摸屏上轻轻一划，升起的光屏上出现的画面是霍随的全息影像，以及身份证明。
“这是你现在的身份，被星网通缉，贝鲁特帝国的间谍。”兰斯洛特指腹在光屏上移动，将另一份资料调出，继续说道：“这位部下正在执行隐秘任务，期间，你将顶替他的身份留在我的身边。”说完，他侧头看向身边的霍随，“你觉得这样有问题吗？”
霍随看着另外一份资料上的全息影像，那是一位长相偏中性的男性军人，五官与自己几乎有八分相似。倘若不细看，几乎看不出有什么分别，确实可以掩人耳目。
只是，这个与自己长相相似的男性，真的只是巧合吗？
寻找塞西尔公主的任务虽然并不着急，可也不能耽误太久，倘若不能尽快将塞西尔公主找到送回贝鲁特帝国，那么贝鲁特帝国的内乱迟迟无法停歇，后患无穷。只是现在，她身份太过敏感了。
而眼前这个男人，是亚修。
想到这儿，霍随看向兰斯洛特，说道：“没有。”
虽然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当听到她亲口说出来的时候，还是令他嘴角微微上扬。
“那私下我便叫你名字，人前直呼你的军衔怎么样？”
霍随点了点头：“好。”她的身份暴露的消息，相信霍家已经收到，不用多久便会派人过来援助。
而在这之前，暂且留在这里，也是最好的办法。
何况，上一个世界的任务，她并未真正理清对亚修的感情。
以至于在最初看到兰斯洛特的那一刻，内心深处仍然有些茫然。
眼前这个男人与亚修又十分不一样，内敛、沉着、可以说冷静，非常符合一个军人该有的气质。精致的五官俊美无筹，眉目间虽然并不凌厉，可属于上位者的气场却并不能让人忽视。
也许是霍随打量的眼神太过直白，兰斯洛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僵住，然后抬头对上霍随的视线，微笑着说道：“你这么看着我，难免容易叫人误会。”
“嗯，抱歉。”霍随应了声，便不再打量他了。
当霍随视线移开，兰斯洛特感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底升起难掩的失落。只是很快，他又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指尖在透明的操作台上轻轻一点，然后抬手指向圆桌的另一边座椅对霍随说道：“联邦改良版的围棋，有没有兴趣来一局？”
霍随看着圆桌上面出现了一个虚拟棋盘，在虚拟棋盘的最边缘有一个虚拟棋盒，原主对这些并不陌生，甚至很擅长。霍随从未接触过这些，而且，看起来也挺有趣，便直接走向圆桌的另一边坐下。
“开始吧。”
兰斯洛特看到她在自己的正对面坐着，那双黑色的眼睛专注地看着棋盘的棋子，手开始在操作屏幕上开始滑动。非常的，好看。兰斯洛特轻呼一口气，心脏传来轻微的不适感让他别开视线，不再看她。
霍随直接移动黑色棋子在棋盘上落下，面对霍随的直接了当的下棋方式，兰斯洛特的棋风并不凌厉，而是用一种很慢的速度慢慢将自己的棋子遍布在棋盘上，看似无序，实则对黑子步步紧逼，用最温和的方式将其一点一点吞噬殆尽。
当棋盘上的黑色越来越少，白子在棋盘上占据的位置越来越大。
“我输了。”霍随坦然地看着兰斯洛特说道，“兰斯洛特准将似乎对围棋十分有研究？”
“只是空闲之余的爱好而已。”兰斯洛特将棋盘再次重置，然后抬起头看着霍随，说道：“私下的话，请直接叫我的名字，毕竟，我们的关系并不生疏。”
一语双关的话让霍随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点头说道：“好，修。”
兰斯洛特指尖不由一顿。那个字在她的口中喊出来，总感觉带了一丝旖旎，很轻柔，如同羽毛拂过心尖，令他忍不住想要听到她再多唤几声。
霍随见他看着棋盘上的棋子，蔚蓝色的眼睛里却没有焦距，明显心思不在，便出声提醒道：“该你了，修。”
“嗯。”兰斯洛特回过神，抬手开始移动棋子。
大约是心思不定，兰斯洛特很快便败在了霍随的手中。
明显感觉到对方脸色似乎有些不对劲，霍随站起身，走至他的身边，轻声道：“你看起来脸色并不好，还是去休息一下吧。”
“我没事。”兰斯洛特呼吸已经开始凌乱，额上的冷汗看着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这样的症状......
霍随忍不住皱了眉，抬手贴在他心脏位的置，好一会儿，发现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样。
“滴滴——”
一旁的机器人管家走了过来，发出类似警报的声音。
“兰斯洛特准将，是否联系阿瑞斯少校？”
兰斯洛特脸色苍白如纸，唇色却变成极其不健康的深红，他无力地顺势靠在霍随的身上微微喘.息着。
这病，来的倒真是时候。
兰斯洛特有些无力地睁开眼看着机器人管家，“联系。”
“好的，兰斯洛特准将。”机器人管家受到指令开始执行。
兰斯洛特呼吸若有似无，那双蔚蓝色的眼睛也开始失去了焦距，手却紧紧攥着霍随的衣角，然后失去意识，陷入休克状态。
霍随俯身将他打横抱起走到机器人管家所提示的治疗室，然后将他平放在床上，接着用拳头有节奏地用力叩击他心脏部位，连续叩击3次后非常自然地俯身捏着他的下颚进行人工呼吸。
当阿瑞斯赶到的时候便是看到眼前这一幕，吓得差点将书中的医药箱扔了出去，而随行来的瑞看到这一幕倒是很平静，只是那双狭长的桃花眼盯着霍随足足看了三十秒。
等兰斯洛特呼吸渐渐开始回转，霍随才松开他的下颚，回头看向来人。
“接下来，麻烦你们了。”霍随淡淡地说道。
“只是我的职责。”阿瑞斯见兰斯洛特脸色确实十分严重的样子，便回头看着霍随，道：“修大人暂时需要静养，而您会让修大人情绪失控......”
霍随看了阿瑞斯片刻，直到阿瑞斯感到浑身不自在之时，霍随才点头说：“好。”然后便转身离开了卧室，而一同离开的，还有瑞。
两人走出治疗室，来到宽大明亮的客厅。
“霍随上尉，或者该称呼您为.......”
“还是和以前一样吧。”霍随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看着眼前这个同是黑发黑眸的男人。
瑞狭长的桃花眼眯起，在霍随的对面坐下，笑着说：“好的，霍随上尉。”
“他这病，是遗传？”
瑞自然之道她口中的“他”指谁，点了点头，说道：“算也不算，修大人的母亲因着体弱而早逝，而修大人的病似乎是在他五岁那年开始的。那时的修大人情绪特别容易激动，似乎是得了癔症，说的话许多人听不懂，后来经过强制治疗才稍微好了些，直到修大人成年便很少再犯了。”
“强制治疗？”
“是的，毕竟身为将军之子，不能丢了将军的颜面。”瑞看到霍随依旧面无表情，继续说道：“所以这是不被允许的。”
听到这样的答案，霍随眉心微蹙：“后来也有犯？”
“嗯，修大人在星网上见到在贝鲁特帝国大臣旁边的您时，似乎犯了一次，然后就是这一次了。”瑞似乎对她知无不言，只是那双桃花眼半眯起，“我不知道修大人为什么那么重视你的存在，不过......”瑞顿了顿，睁开黑色的眼眸凉凉地看着霍随，声音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我并不希望你威胁到他的生命。”
对于瑞的警告，霍随抬眼淡淡地看着他：“在你这么警告我的时候，你没发现机器人在录影吗？”
听到霍随的话，瑞回头便看到兰斯洛特家族特制的机器人那双眼睛似有无数数据在翻滚，果然被记录了下来么？
瑞的脸似乎有些绷不住了：“你之前怎么不说？”
“从你先前对我那么客气的情况下，我并不知道你是为后面的不客气做铺垫。”
听到霍随的话，瑞重新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当初资料上明明写着这个女人冷漠顽固，食古不化，可今日一见，与资料上出入甚大？想到自己刚才所说的话都将被修大人知道，瑞几乎可以预见自己将要面对什么。
很明显，就算这个女人真的想要修大人的性命，修大人也不会真将她怎么样。
跟在修大人身边快十年了，很多不该知道的事情也渐渐知道了，虽然修大人从来不会说，可也从未掩饰自己对眼前这个女人的独占欲。
平日，修大人从未去刻意结识这个女人，却也从未停止关注这个女人的一切。
那种神情，交织的东西太多，太过复杂，似乎再等待这什么。
甚至，为了得到更多的权利，为了能够不被兰斯洛特家族束缚，修大人通过了东华联邦最残酷的试炼，同时也得到了真正的权利。
哪怕，修大人现在只是准将军衔，可就算兰斯洛特上将，也不会再干涉修大人的行为。
因为，已经无法干涉了。
霍随接过机器人管家倒的茶端在手中，却并不喝，眼中的焦距不知落在何处。
似乎，不管是梁修远还是纪修然，以及现在的修，身体都存在问题。
都是命运多舛，短寿之相。
此时此刻，霍随想起了那时，亚修不顾一切地要将她留在那个世界而使用的禁咒，那个带着诅咒性质的血咒。她是位面修补者，灵魂契约对她来说并不是具有绝对的作用，否则那时又怎么能在印记松动的时候离开那个位面呢？
但是对于修来说，却是永远无法解脱的桎梏。
然而这一切的因，都是她最初所为带来的。
她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可以令人生出那样的执念。
甚至，破开位面穿越时空、承受血咒的代价也不放手。
霍随深深地叹了口气，也许在那个时候，她早该知道。亚修的眼神干净纯粹地像个婴儿的时候，就该想到。这样的人，根本无法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衡量。
记忆被封印的那段时间也好，还是在末世最初与梁修远在一起也好。
不可否认的是，自己对他并没有反感抵触的心理。
虽然，当初在末世，想杀了梁修远的心也是真的。
可当她从亚修的世界回来之时，才恍然知道为什么梁修远会利用兰雅来试探自己。
因为，他本能地不相信她的感情。
哪怕什么都不记得，只是凭着本能。
霍随垂首看着杯中早已冷却的茶，忽然笑了起来。
霍随从没有那么认真地观察过一个人的长相。其他人之于她而言，只分为任务对象，萍水相识的友人和无关紧要之人。
而眼前这个，显然不是这三种人中的任何一种。
就在刚刚，她沐浴之时，心口的红色印记依然还在，只是原本鲜红的颜色淡去了不少，恢复到了从前的模样。想到自己一来到这个世界，便被他带来这里。
那些记忆，他果然也有吗？
可是从他对她的态度和所有的行来看，并没有那种强烈到令人无法承受的压抑的感情，似乎和梁修远与亚修又有些不同。
或者，因为印记的缘故导致记忆并不完整？
当霍随走过来的时候，原本有些睡意的兰斯洛特此时也睁开了双眼，蔚蓝色的眼眸在看到霍随的那一刻，呼吸不由一滞。然后他微微移开视线，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抬手在圆桌上的触摸屏上轻轻一划，升起的光屏上出现的画面是霍随的全息影像，以及身份证明。
“这是你现在的身份，被星网通缉，贝鲁特帝国的间谍。”兰斯洛特指腹在光屏上移动，将另一份资料调出，继续说道：“这位部下正在执行隐秘任务，期间，你将顶替他的身份留在我的身边。”说完，他侧头看向身边的霍随，“你觉得这样有问题吗？”
霍随看着另外一份资料上的全息影像，那是一位长相偏中性的男性军人，五官与自己几乎有八分相似。倘若不细看，几乎看不出有什么分别，确实可以掩人耳目。
只是，这个与自己长相相似的男性，真的只是巧合吗？
寻找塞西尔公主的任务虽然并不着急，可也不能耽误太久，倘若不能尽快将塞西尔公主找到送回贝鲁特帝国，那么贝鲁特帝国的内乱迟迟无法停歇，后患无穷。只是现在，她身份太过敏感了。
而眼前这个男人，是亚修。
想到这儿，霍随看向兰斯洛特，说道：“没有。”
虽然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当听到她亲口说出来的时候，还是令他嘴角微微上扬。
“那私下我便叫你名字，人前直呼你的军衔怎么样？”
霍随点了点头：“好。”她的身份暴露的消息，相信霍家已经收到，不用多久便会派人过来援助。
而在这之前，暂且留在这里，也是最好的办法。
何况，上一个世界的任务，她并未真正理清对亚修的感情。
以至于在最初看到兰斯洛特的那一刻，内心深处仍然有些茫然。
眼前这个男人与亚修又十分不一样，内敛、沉着、可以说冷静，非常符合一个军人该有的气质。精致的五官俊美无筹，眉目间虽然并不凌厉，可属于上位者的气场却并不能让人忽视。
也许是霍随打量的眼神太过直白，兰斯洛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僵住，然后抬头对上霍随的视线，微笑着说道：“你这么看着我，难免容易叫人误会。”
“嗯，抱歉。”霍随应了声，便不再打量他了。
当霍随视线移开，兰斯洛特感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底升起难掩的失落。只是很快，他又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指尖在透明的操作台上轻轻一点，然后抬手指向圆桌的另一边座椅对霍随说道：“联邦改良版的围棋，有没有兴趣来一局？”
霍随看着圆桌上面出现了一个虚拟棋盘，在虚拟棋盘的最边缘有一个虚拟棋盒，原主对这些并不陌生，甚至很擅长。霍随从未接触过这些，而且，看起来也挺有趣，便直接走向圆桌的另一边坐下。
“开始吧。”
兰斯洛特看到她在自己的正对面坐着，那双黑色的眼睛专注地看着棋盘的棋子，手开始在操作屏幕上开始滑动。非常的，好看。兰斯洛特轻呼一口气，心脏传来轻微的不适感让他别开视线，不再看她。
霍随直接移动黑色棋子在棋盘上落下，面对霍随的直接了当的下棋方式，兰斯洛特的棋风并不凌厉，而是用一种很慢的速度慢慢将自己的棋子遍布在棋盘上，看似无序，实则对黑子步步紧逼，用最温和的方式将其一点一点吞噬殆尽。
当棋盘上的黑色越来越少，白子在棋盘上占据的位置越来越大。
“我输了。”霍随坦然地看着兰斯洛特说道，“兰斯洛特准将似乎对围棋十分有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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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洛特指尖不由一顿。那个字在她的口中喊出来，总感觉带了一丝旖旎，很轻柔，如同羽毛拂过心尖，令他忍不住想要听到她再多唤几声。
霍随见他看着棋盘上的棋子，蔚蓝色的眼睛里却没有焦距，明显心思不在，便出声提醒道：“该你了，修。”
“嗯。”兰斯洛特回过神，抬手开始移动棋子。
大约是心思不定，兰斯洛特很快便败在了霍随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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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洛特脸色苍白如纸，唇色却变成极其不健康的深红，他无力地顺势靠在霍随的身上微微喘.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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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洛特有些无力地睁开眼看着机器人管家，“联系。”
“好的，兰斯洛特准将。”机器人管家受到指令开始执行。
兰斯洛特呼吸若有似无，那双蔚蓝色的眼睛也开始失去了焦距，手却紧紧攥着霍随的衣角，然后失去意识，陷入休克状态。
霍随俯身将他打横抱起走到机器人管家所提示的治疗室，然后将他平放在床上，接着用拳头有节奏地用力叩击他心脏部位，连续叩击3次后非常自然地俯身捏着他的下颚进行人工呼吸。
当阿瑞斯赶到的时候便是看到眼前这一幕，吓得差点将书中的医药箱扔了出去，而随行来的瑞看到这一幕倒是很平静，只是那双狭长的桃花眼盯着霍随足足看了三十秒。
等兰斯洛特呼吸渐渐开始回转，霍随才松开他的下颚，回头看向来人。
“接下来，麻烦你们了。”霍随淡淡地说道。
“只是我的职责。”阿瑞斯见兰斯洛特脸色确实十分严重的样子，便回头看着霍随，道：“修大人暂时需要静养，而您会让修大人情绪失控......”
霍随看了阿瑞斯片刻，直到阿瑞斯感到浑身不自在之时，霍随才点头说：“好。”然后便转身离开了卧室，而一同离开的，还有瑞。
两人走出治疗室，来到宽大明亮的客厅。
“霍随上尉，或者该称呼您为.......”
“还是和以前一样吧。”霍随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看着眼前这个同是黑发黑眸的男人。
瑞狭长的桃花眼眯起，在霍随的对面坐下，笑着说：“好的，霍随上尉。”
“他这病，是遗传？”
瑞自然之道她口中的“他”指谁，点了点头，说道：“算也不算，修大人的母亲因着体弱而早逝，而修大人的病似乎是在他五岁那年开始的。那时的修大人情绪特别容易激动，似乎是得了癔症，说的话许多人听不懂，后来经过强制治疗才稍微好了些，直到修大人成年便很少再犯了。”
“强制治疗？”
“是的，毕竟身为将军之子，不能丢了将军的颜面。”瑞看到霍随依旧面无表情，继续说道：“所以这是不被允许的。”
听到这样的答案，霍随眉心微蹙：“后来也有犯？”
“嗯，修大人在星网上见到在贝鲁特帝国大臣旁边的您时，似乎犯了一次，然后就是这一次了。”瑞似乎对她知无不言，只是那双桃花眼半眯起，“我不知道修大人为什么那么重视你的存在，不过......”瑞顿了顿，睁开黑色的眼眸凉凉地看着霍随，声音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我并不希望你威胁到他的生命。”
对于瑞的警告，霍随抬眼淡淡地看着他：“在你这么警告我的时候，你没发现机器人在录影吗？”
听到霍随的话，瑞回头便看到兰斯洛特家族特制的机器人那双眼睛似有无数数据在翻滚，果然被记录了下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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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修大人身边快十年了，很多不该知道的事情也渐渐知道了，虽然修大人从来不会说，可也从未掩饰自己对眼前这个女人的独占欲。
平日，修大人从未去刻意结识这个女人，却也从未停止关注这个女人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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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修大人现在只是准将军衔，可就算兰斯洛特上将，也不会再干涉修大人的行为。
因为，已经无法干涉了。
霍随接过机器人管家倒的茶端在手中，却并不喝，眼中的焦距不知落在何处。
似乎，不管是梁修远还是纪修然，以及现在的修，身体都存在问题。
都是命运多舛，短寿之相。
此时此刻，霍随想起了那时，亚修不顾一切地要将她留在那个世界而使用的禁咒，那个带着诅咒性质的血咒。她是位面修补者，灵魂契约对她来说并不是具有绝对的作用，否则那时又怎么能在印记松动的时候离开那个位面呢？
但是对于修来说，却是永远无法解脱的桎梏。
然而这一切的因，都是她最初所为带来的。
她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可以令人生出那样的执念。
甚至，破开位面穿越时空、承受血咒的代价也不放手。
霍随深深地叹了口气，也许在那个时候，她早该知道。亚修的眼神干净纯粹地像个婴儿的时候，就该想到。这样的人，根本无法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衡量。
记忆被封印的那段时间也好，还是在末世最初与梁修远在一起也好。
不可否认的是，自己对他并没有反感抵触的心理。
虽然，当初在末世，想杀了梁修远的心也是真的。
可当她从亚修的世界回来之时，才恍然知道为什么梁修远会利用兰雅来试探自己。
因为，他本能地不相信她的感情。
哪怕什么都不记得，只是凭着本能。
霍随垂首看着杯中早已冷却的茶，忽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