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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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南晟已经知道黎萌口中说的林霞飞是谁，就是她父亲告诉她是她母亲的那个女人，心底忽然冒出一个疑惑，“林霞飞，她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母亲？”
“亲爱的，你想听的故事，可是有点狗血哦，想清楚了，真的想听吗？”都这个时候了，黎萌居然还有心思和萧南晟开玩笑。
萧南晟看着黎萌干净到像是刚刚剥了壳的鸡蛋的脸，心头一阵恍惚，他惊讶地发现，心里的怒火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消失殆尽，别过视线，不和黎萌的眼睛对视，“毕竟这事关你利用我这么长时间，说来听听。”
黎萌陷入沉默，沉默的时间有点长，长到萧南晟想转过脸看看她是不是睡着了，才听到黎萌的声音再次在偌大的卧室响起，“林霞飞她……，这样说吧，当年，我爸爸被下放到西北农村，有一次上山放羊，遇到了狼群攻击，他为了保护羊群，被狼群的围攻，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结果，有个当地的姑娘救了他，他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姑娘家里，救他的姑娘白天除了要干活，还要去给我爸爸采草药，而这时，有个和他救命恩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出现在他床边照顾他，年轻嘛，再加我爸爸以为就是照顾他的那个姑娘救的他，很快就爱上了她，后来，我父亲争取到了回城的名额，等他回城一稳定，就接心爱的姑娘回城市，很快，两个相爱的年轻人结婚了，结婚当天，我爸爸才知道他的新婚妻子原来还有个双胞胎姐姐，两个女孩长得一模一样。”
萧南晟看她停下，心里的好奇心越发浓重，忍不住催促道：“后来呢？”
“后来，我爸爸新婚的妻子很快怀孕，那时我爸爸正在事业奋斗的关键时刻，经常不回家，怕妻子寂寞，就让大姨子住家里照顾妻子；再后来，我爸爸有一次喝醉回家认错了人，就和大姨子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再再后来，大姨子也怀孕了。”
萧南晟因为过于震惊，猛地转过脸看着黎萌，他终于知道黎萌为什么说狗血。
黎萌表情平静，看萧南晟不觉蹙起的眉宇，还笑着伸出手替他熨了下眉心，“亲爱的，这你就觉得惊讶啦，更狗血的还在后面呢。”
萧南晟定定的看着黎萌，心里对她不但没了怒气，而且涌起丝丝心疼。
黎萌收回熨烫萧南晟眉心的手，继续朝下说道：“我爸爸和很多对妻子做了亏心事的丈夫一样，那段时间更不敢回家，再不敢回，也总是要回的，哪知，那天回去，让他听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原来当年从狼群中把他救起的女人并不是他娶的妹妹，而是姐姐，是他认错了，而姐姐看妹妹真的喜欢我爸爸，而且我爸爸也喜欢妹妹，就成全了他们，再后来，两个女人同时生下了孩子，其中一个出生就夭折了，我活了下来，更狗血的事发生了，因为是同一天生的孩子，而且当时产房一片混乱，没人知道夭折的那个是谁生下的孩子，为了查出我到底是谁生的，姐姐和妹妹分别和我做亲子鉴定，她们两个是一卵双胞，基因相似程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就连亲子鉴定，也没有办法的鉴定出我到底是哪个女人的孩子，我父亲对姐姐心存愧疚，觉得自己爱错了人，坚持说我是姐姐生的，后来，双胞胎中的妹妹受不了自己什么都失去，趁人不注意跳楼，她被救了回来，但是，用双手去接她，给她当成肉垫的姐姐却被砸死了，林霞飞就是活下来的妹妹。”
黎萌沉默片刻，“所以，你问我林霞飞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我也不知道，亲子鉴定，根本没有办法检测出我到底是林霞飞，还是林飞霞的女儿。”
“林飞霞为救林霞飞死后，林霞飞大彻大悟，离家了我爸爸，去一家幼儿园做了老师，她不敢再来打扰爸爸和我的生活，直到有一天我要妈妈，我爸爸才去幼儿园找林霞飞，如果早知道林霞飞会为爸爸引来灭顶之灾，我这一辈子都不会问他妈妈在哪，我宁愿这一辈子都没有妈妈！”
最后一句话，黎萌是咬紧牙关，从齿缝里蹦出，这是黎萌说了这么长的话，都一次有情绪外泄的时候，足见她对自己三岁对着佘嘉和要妈妈的事，有后悔！
“你的意思是萧伯栋爱上了林霞飞，为了把她据为己有，就故意陷害你父亲？”萧南晟觉得很狗血，就自己的一些疑惑，反问黎萌。
黎萌冷哼一声，“萧伯栋他不是陷害我父亲，而是为了得到林霞飞，杀害了我父亲，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萧伯栋娶了林霞飞一年，林霞飞就自杀，是因为愧疚，她第一次害死了自己的亲姐姐，第二次害死了自己最爱的男人，一个女人再怎么心里坚强，终究是个女人！后面的事，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猜到了，不用我再说了吧？”
黎萌一个翻身，换了个和萧南晟面对面的姿势，这个姿势，刚好让她的眼睛对视上萧南晟的眼睛，她眼底一片看似一片清明，讽刺味却是那么的浓。
这是她刻意接近萧南晟后，第一次这么直白的露出讽刺，“萧南晟，你以为你是萧氏的掌权者，其实，真正的大权始终在萧伯栋手里。”
要换做很多男人，这是多么伤自尊和面子的一句话，定然会勃然大怒，萧南晟却没有。
他很清楚地知道黎萌说的是事实，他联想到“会居堂”的财务报告，这么多年来，萧伯栋定期转到那个叫罗森的美国医生账户上的钱，再联系黎萌说的这些，已经隐隐约约知道萧伯栋为什么要抓着“会居堂”不放。
他居然心里存着让一个死去好多年的人复活的念头。
“你先睡吧。”萧南晟感觉烦躁，翻身起床，把睡衣随意穿在身上就离开房间去了书房。
黎萌确定萧南晟真的去了书房，而且还把门关上，这才拿出手机打给江小涵，本来她是不打算这么早把沈让是萧南晟助理的事告诉她，现在看来，事情发展的速度根本不受她控制。
江小涵曾经是游戏人间，换男朋友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看得出来，这一次她对沈让是认真的。
人啊，一旦认真，尤其是像江小涵这样的，更容易受到伤害。
这已经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最好的朋友，不能再让她因为她而受到伤害。
等电话接通的时候，黎萌朝床头柜上的闹钟看了看，十点钟，还不算太晚，正是江小涵精力旺盛的时候。
电话响了很久，快要挂断时，江小涵才接听，“萌萌，有事吗？”
黎萌一时之间真不知道怎么和她说自己的事，难不成现在就告诉她，她骗了江小涵很多年，她其实连黎萌都不叫。
算了，这些糟心的事，还是不告诉江小涵了，她直接说：“小涵，沈让是萧南晟的助理。”
因为上次在西餐厅，钟妍不止一次提到萧南晟这个名字，江小涵一下子就想了起来。
江小涵应该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惊到了，足足愣了好几秒才说：“萌萌，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黎萌吐出口气，“千真万确！”
“天哪！”电话那头传来的江小涵的尖叫声，她兴奋道，“真的太好了，以后我们可以经常组团吃饭，还能一起约会什么的，生活啊，就是如此的完美。”
黎萌，“……”
再说沈让，察觉到自己在粉饰太平的表象下，警惕性懒散到已经不像话，很受刺激，没有回家，还在办公室恶补。
自从认识沈让，江小涵就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今天晚上，从医院看完她家老头子的，回到沈让的公寓，她学着菜谱做了好几个菜，中间只打过一个电话给沈让，知道他还在忙，很懂事的没有再打。
从良就要有个从良的样子，看着窗外的霓虹灯，她虽然很想出去，还是咬咬牙强忍住了，等人最无聊，她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剧多无聊，她看着看着，就睡了过去，这也是黎萌打电话给她，为什么她过了很久才接的电话。
沈让又理清一件事，给自己泡咖啡的时候，忽然想到秦楚江，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把那个既叫杰克，又叫罗森的美国医生骗回来。
把咖啡放到办公桌上，拿起电话打给秦楚江。
电话接通的速度很快，但是，背景很嘈杂，沈让几乎听不清他的声音。
沈让性格偏冷，从不喜欢热闹，微微皱了皱眉，把手机拿离耳朵半寸，“我有话和你说，找个安静点的地方。”
秦楚江知道他这里背景嘈杂，声音小了沈让肯定听不到，拔高了嗓门吼道：“我马上打给你！”
沈让等了很久都没等到秦楚江的电话，失了耐性，再次打过去，这一次，秦楚江接电话的速度很快，背景也不再嘈杂，这多多少少让沈让消气不少，“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秦楚江回道：“沈哥，你放心，我眼睛那么毒辣，经我挑选出来的人，保管那个外国佬只要看到他连路都走不动，最晚明天，明天我就把那个美国基佬带回去。”
他话说得自信满满，沈让听了却是一声冷哼，“只要不是你路走不动就行！”
“沈哥。”秦楚江赶紧为自己辩解，“你是知道的，我只喜欢女人，对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爱美女。”
沈让存心想让秦楚江难堪似的，毫不客气的接上话，“没兴趣怕什么，兴趣这东西是可以培养的。”
秦楚江挠头搔耳，“沈哥……我不和你说了，那个美国基佬来了。”
“去吧。”
秦楚江挂电话的时候，明显如释重负，一口气还没吐完，一杯水出现在他眼前，“秦总，您喝点水。”
说话的人，声线温柔，撞入耳朵，难得的好听。
秦楚江顺着这个水杯朝上看，拿水杯的手干净而白皙，再朝上看，入眼的脸更是五官清秀，端丽妩媚。
用妩媚去形容一个男人，绝对不合适，可是用在司颜身上却是合适到不能再合适。
司颜，正是这一次被秦楚江挑中来执行任务，华星旗下刚刚签约，还没开始捧的男艺人，他刚二十出头，很年轻，阳光帅气中带着点阴柔的美，正是现在女粉丝们所追捧的类型。
在众多的华星男艺人中，秦楚江一眼就看中了他。
原本负责华星的那个萧氏旁支是不同意秦楚江选中司颜，就司颜的长相气质和聪明，只要稍加追捧，必定大红大紫，他可不想等司颜红了后，再让人去挖出他跟着秦楚江出国的事。
秦楚江平时是吊儿郎当，放荡不羁，这并不代表他没有手段，当即搬出萧南晟这个萧氏正儿八经的总裁。
萧氏旁支再怎么不愿意，也不敢驳萧南晟的意思，就这样，秦楚江拿着萧南晟的名头当令箭之后，顺利带走了司颜。
秦楚江带着司颜直奔机场，现在所在的酒吧，就是他打听到的那个美国基佬最喜欢来的酒吧，他带着司颜在这里守株待兔。
秦楚江在躲进洗手间接沈让电话前，已经喝了好几杯酒，但是，对他这样一个常年混迹在夜场，有着夜店小王子之称的人，又岂止这点酒量。
可能是在洗手间的关系，空气好像不怎么流通，秦楚江觉得胸闷气短，尤其当他控制不住自己一个劲的朝司颜嘴唇看去，觉得昏暗灯光下，他的嘴唇像是涂了层蜜，泛楚潋滟的光色，让他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不，他不是疯了，而是因为两个月没有拿到工资和奖金，因为没钱，而长时间没有撩妹的关系。
禁——欲，果然不是件好事，要不然他怎么会这么想扑倒司颜。
司颜能看到秦楚江的脸通红，而且是越来越红，以为他真喝多了，把水杯又递上去一点，白皙的脸上满是关心，“秦哥，您是不是口渴了，先喝点水。”
半分钟后，秦楚江形容狼狈的冲出洗手间，刚才他一定是疯了，看着司颜的一张一合的嘴唇，觉得口干舌燥不说，而且觉得那是一股解渴的甘泉。
不管不顾，他就这样低头亲了下去。
那个叫司颜的年轻男孩，一定没想到秦楚江忽然会亲他，彻底傻了，瞪大眼睛看着秦楚江几乎和他的脸贴到一起的脸。
萧南晟已经知道黎萌口中说的林霞飞是谁，就是她父亲告诉她是她母亲的那个女人，心底忽然冒出一个疑惑，“林霞飞，她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母亲？”
“亲爱的，你想听的故事，可是有点狗血哦，想清楚了，真的想听吗？”都这个时候了，黎萌居然还有心思和萧南晟开玩笑。
萧南晟看着黎萌干净到像是刚刚剥了壳的鸡蛋的脸，心头一阵恍惚，他惊讶地发现，心里的怒火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消失殆尽，别过视线，不和黎萌的眼睛对视，“毕竟这事关你利用我这么长时间，说来听听。”
黎萌陷入沉默，沉默的时间有点长，长到萧南晟想转过脸看看她是不是睡着了，才听到黎萌的声音再次在偌大的卧室响起，“林霞飞她……，这样说吧，当年，我爸爸被下放到西北农村，有一次上山放羊，遇到了狼群攻击，他为了保护羊群，被狼群的围攻，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结果，有个当地的姑娘救了他，他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姑娘家里，救他的姑娘白天除了要干活，还要去给我爸爸采草药，而这时，有个和他救命恩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出现在他床边照顾他，年轻嘛，再加我爸爸以为就是照顾他的那个姑娘救的他，很快就爱上了她，后来，我父亲争取到了回城的名额，等他回城一稳定，就接心爱的姑娘回城市，很快，两个相爱的年轻人结婚了，结婚当天，我爸爸才知道他的新婚妻子原来还有个双胞胎姐姐，两个女孩长得一模一样。”
萧南晟看她停下，心里的好奇心越发浓重，忍不住催促道：“后来呢？”
“后来，我爸爸新婚的妻子很快怀孕，那时我爸爸正在事业奋斗的关键时刻，经常不回家，怕妻子寂寞，就让大姨子住家里照顾妻子；再后来，我爸爸有一次喝醉回家认错了人，就和大姨子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再再后来，大姨子也怀孕了。”
萧南晟因为过于震惊，猛地转过脸看着黎萌，他终于知道黎萌为什么说狗血。
黎萌表情平静，看萧南晟不觉蹙起的眉宇，还笑着伸出手替他熨了下眉心，“亲爱的，这你就觉得惊讶啦，更狗血的还在后面呢。”
萧南晟定定的看着黎萌，心里对她不但没了怒气，而且涌起丝丝心疼。
黎萌收回熨烫萧南晟眉心的手，继续朝下说道：“我爸爸和很多对妻子做了亏心事的丈夫一样，那段时间更不敢回家，再不敢回，也总是要回的，哪知，那天回去，让他听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原来当年从狼群中把他救起的女人并不是他娶的妹妹，而是姐姐，是他认错了，而姐姐看妹妹真的喜欢我爸爸，而且我爸爸也喜欢妹妹，就成全了他们，再后来，两个女人同时生下了孩子，其中一个出生就夭折了，我活了下来，更狗血的事发生了，因为是同一天生的孩子，而且当时产房一片混乱，没人知道夭折的那个是谁生下的孩子，为了查出我到底是谁生的，姐姐和妹妹分别和我做亲子鉴定，她们两个是一卵双胞，基因相似程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就连亲子鉴定，也没有办法的鉴定出我到底是哪个女人的孩子，我父亲对姐姐心存愧疚，觉得自己爱错了人，坚持说我是姐姐生的，后来，双胞胎中的妹妹受不了自己什么都失去，趁人不注意跳楼，她被救了回来，但是，用双手去接她，给她当成肉垫的姐姐却被砸死了，林霞飞就是活下来的妹妹。”
黎萌沉默片刻，“所以，你问我林霞飞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我也不知道，亲子鉴定，根本没有办法检测出我到底是林霞飞，还是林飞霞的女儿。”
“林飞霞为救林霞飞死后，林霞飞大彻大悟，离家了我爸爸，去一家幼儿园做了老师，她不敢再来打扰爸爸和我的生活，直到有一天我要妈妈，我爸爸才去幼儿园找林霞飞，如果早知道林霞飞会为爸爸引来灭顶之灾，我这一辈子都不会问他妈妈在哪，我宁愿这一辈子都没有妈妈！”
最后一句话，黎萌是咬紧牙关，从齿缝里蹦出，这是黎萌说了这么长的话，都一次有情绪外泄的时候，足见她对自己三岁对着佘嘉和要妈妈的事，有后悔！
“你的意思是萧伯栋爱上了林霞飞，为了把她据为己有，就故意陷害你父亲？”萧南晟觉得很狗血，就自己的一些疑惑，反问黎萌。
黎萌冷哼一声，“萧伯栋他不是陷害我父亲，而是为了得到林霞飞，杀害了我父亲，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萧伯栋娶了林霞飞一年，林霞飞就自杀，是因为愧疚，她第一次害死了自己的亲姐姐，第二次害死了自己最爱的男人，一个女人再怎么心里坚强，终究是个女人！后面的事，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猜到了，不用我再说了吧？”
黎萌一个翻身，换了个和萧南晟面对面的姿势，这个姿势，刚好让她的眼睛对视上萧南晟的眼睛，她眼底一片看似一片清明，讽刺味却是那么的浓。
这是她刻意接近萧南晟后，第一次这么直白的露出讽刺，“萧南晟，你以为你是萧氏的掌权者，其实，真正的大权始终在萧伯栋手里。”
要换做很多男人，这是多么伤自尊和面子的一句话，定然会勃然大怒，萧南晟却没有。
他很清楚地知道黎萌说的是事实，他联想到“会居堂”的财务报告，这么多年来，萧伯栋定期转到那个叫罗森的美国医生账户上的钱，再联系黎萌说的这些，已经隐隐约约知道萧伯栋为什么要抓着“会居堂”不放。
他居然心里存着让一个死去好多年的人复活的念头。
“你先睡吧。”萧南晟感觉烦躁，翻身起床，把睡衣随意穿在身上就离开房间去了书房。
黎萌确定萧南晟真的去了书房，而且还把门关上，这才拿出手机打给江小涵，本来她是不打算这么早把沈让是萧南晟助理的事告诉她，现在看来，事情发展的速度根本不受她控制。
江小涵曾经是游戏人间，换男朋友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看得出来，这一次她对沈让是认真的。
人啊，一旦认真，尤其是像江小涵这样的，更容易受到伤害。
这已经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最好的朋友，不能再让她因为她而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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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萌一时之间真不知道怎么和她说自己的事，难不成现在就告诉她，她骗了江小涵很多年，她其实连黎萌都不叫。
算了，这些糟心的事，还是不告诉江小涵了，她直接说：“小涵，沈让是萧南晟的助理。”
因为上次在西餐厅，钟妍不止一次提到萧南晟这个名字，江小涵一下子就想了起来。
江小涵应该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惊到了，足足愣了好几秒才说：“萌萌，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黎萌吐出口气，“千真万确！”
“天哪！”电话那头传来的江小涵的尖叫声，她兴奋道，“真的太好了，以后我们可以经常组团吃饭，还能一起约会什么的，生活啊，就是如此的完美。”
黎萌，“……”
再说沈让，察觉到自己在粉饰太平的表象下，警惕性懒散到已经不像话，很受刺激，没有回家，还在办公室恶补。
自从认识沈让，江小涵就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今天晚上，从医院看完她家老头子的，回到沈让的公寓，她学着菜谱做了好几个菜，中间只打过一个电话给沈让，知道他还在忙，很懂事的没有再打。
从良就要有个从良的样子，看着窗外的霓虹灯，她虽然很想出去，还是咬咬牙强忍住了，等人最无聊，她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剧多无聊，她看着看着，就睡了过去，这也是黎萌打电话给她，为什么她过了很久才接的电话。
沈让又理清一件事，给自己泡咖啡的时候，忽然想到秦楚江，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把那个既叫杰克，又叫罗森的美国医生骗回来。
把咖啡放到办公桌上，拿起电话打给秦楚江。
电话接通的速度很快，但是，背景很嘈杂，沈让几乎听不清他的声音。
沈让性格偏冷，从不喜欢热闹，微微皱了皱眉，把手机拿离耳朵半寸，“我有话和你说，找个安静点的地方。”
秦楚江知道他这里背景嘈杂，声音小了沈让肯定听不到，拔高了嗓门吼道：“我马上打给你！”
沈让等了很久都没等到秦楚江的电话，失了耐性，再次打过去，这一次，秦楚江接电话的速度很快，背景也不再嘈杂，这多多少少让沈让消气不少，“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秦楚江回道：“沈哥，你放心，我眼睛那么毒辣，经我挑选出来的人，保管那个外国佬只要看到他连路都走不动，最晚明天，明天我就把那个美国基佬带回去。”
他话说得自信满满，沈让听了却是一声冷哼，“只要不是你路走不动就行！”
“沈哥。”秦楚江赶紧为自己辩解，“你是知道的，我只喜欢女人，对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爱美女。”
沈让存心想让秦楚江难堪似的，毫不客气的接上话，“没兴趣怕什么，兴趣这东西是可以培养的。”
秦楚江挠头搔耳，“沈哥……我不和你说了，那个美国基佬来了。”
“去吧。”
秦楚江挂电话的时候，明显如释重负，一口气还没吐完，一杯水出现在他眼前，“秦总，您喝点水。”
说话的人，声线温柔，撞入耳朵，难得的好听。
秦楚江顺着这个水杯朝上看，拿水杯的手干净而白皙，再朝上看，入眼的脸更是五官清秀，端丽妩媚。
用妩媚去形容一个男人，绝对不合适，可是用在司颜身上却是合适到不能再合适。
司颜，正是这一次被秦楚江挑中来执行任务，华星旗下刚刚签约，还没开始捧的男艺人，他刚二十出头，很年轻，阳光帅气中带着点阴柔的美，正是现在女粉丝们所追捧的类型。
在众多的华星男艺人中，秦楚江一眼就看中了他。
原本负责华星的那个萧氏旁支是不同意秦楚江选中司颜，就司颜的长相气质和聪明，只要稍加追捧，必定大红大紫，他可不想等司颜红了后，再让人去挖出他跟着秦楚江出国的事。
秦楚江平时是吊儿郎当，放荡不羁，这并不代表他没有手段，当即搬出萧南晟这个萧氏正儿八经的总裁。
萧氏旁支再怎么不愿意，也不敢驳萧南晟的意思，就这样，秦楚江拿着萧南晟的名头当令箭之后，顺利带走了司颜。
秦楚江带着司颜直奔机场，现在所在的酒吧，就是他打听到的那个美国基佬最喜欢来的酒吧，他带着司颜在这里守株待兔。
秦楚江在躲进洗手间接沈让电话前，已经喝了好几杯酒，但是，对他这样一个常年混迹在夜场，有着夜店小王子之称的人，又岂止这点酒量。
可能是在洗手间的关系，空气好像不怎么流通，秦楚江觉得胸闷气短，尤其当他控制不住自己一个劲的朝司颜嘴唇看去，觉得昏暗灯光下，他的嘴唇像是涂了层蜜，泛楚潋滟的光色，让他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不，他不是疯了，而是因为两个月没有拿到工资和奖金，因为没钱，而长时间没有撩妹的关系。
禁——欲，果然不是件好事，要不然他怎么会这么想扑倒司颜。
司颜能看到秦楚江的脸通红，而且是越来越红，以为他真喝多了，把水杯又递上去一点，白皙的脸上满是关心，“秦哥，您是不是口渴了，先喝点水。”
半分钟后，秦楚江形容狼狈的冲出洗手间，刚才他一定是疯了，看着司颜的一张一合的嘴唇，觉得口干舌燥不说，而且觉得那是一股解渴的甘泉。
不管不顾，他就这样低头亲了下去。
那个叫司颜的年轻男孩，一定没想到秦楚江忽然会亲他，彻底傻了，瞪大眼睛看着秦楚江几乎和他的脸贴到一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