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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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华执起竹筷敲击碗边，发出清脆的声音。
“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朱唇轻启，歌喉婉转，配上清脆的敲击声，直如天籁，上达宫阙。
与绝大多数女子偏爱婉约词不同，沈秋华受父兄影响，多涉猎豪放词。这首岳飞的《小重山》她很小的时候就读过，犹记得当时父亲说岳飞懂得练兵，却不懂帝王之心。所以他的悲剧是注定的，无论换做哪个皇帝都一样。多年后经历过那么多的权谋算计，她终于明白了帝王之心。因此此时唱来竟也多了几分沧桑之感。
一曲唱完，整个包厢里鸦雀无声。突然，有人站起身鼓掌。沈秋华转头，是吕邵杰。他丝毫不避嫌地走到她的身边，“太美了！”
沈秋华笑了，“玩笑之作，谢谢夸奖。”
热烈的掌声此时才响起，还伴随着大家的起哄声。高瑜跳过来抱住沈秋华，“秋华，你太厉害了！什么时候学了这手？连我都不知道。这可不行，你还会什么，全都老实招来。”
听到高瑜这么问，沈秋华摇头，“没有了，这个是学来玩的，登不了大雅之堂。”
“什么大雅之堂，我的秋华就是厉害！”高瑜说着在沈秋华的脸上亲了一口。
沈秋华完全没有防备。也许高瑜认为这只是闺蜜间的亲昵表现，可是她不一样。这一下惊得她后退了两步，却忘记了身后就是她刚才放碗的小桌。这一下子撞到了小桌上，一个趔趄就要摔倒。
“小心！”吕邵杰一把拉过她护住。
这一连串的动作都在顷刻之间。等到沈秋华站稳，吕邵杰松手，众人才反应过来。顿时口哨声，起哄声，简直能把包厢的门冲开。
“啊，都是我不好，秋华你没事吧。”高瑜过来拉住她，上下检查着。
“没事。”沈秋华不愧是大家闺秀，慌乱只是一瞬间，这会儿已经收拾好情绪，对吕邵杰道了谢，对众人的起哄也完全没有生气的意思，拉着高瑜回到了座位。
柳金轻轻笑了一声，“早就留着这一手吧？为了今天能够一鸣惊人。”
沈秋华压根就没抬头看柳金，只是继续和高瑜交流着敲碗的技巧。
“公主，差不多行了。”这话却是烦人猪说的。他其实是最会察言观色的一个，看得出大家玩玩闹闹沈秋华和吕邵杰都不会介意。可是像柳金这样一再挑衅可就不好玩了。毕竟是同学聚会，他不想大家闹得不欢而散。
柳金一挑眉，“连你都帮她？”
“我……”烦人猪语塞。“都是同学，你这样不好。”
旁边也有人在劝柳金，她终于不再说话了。不过望向沈秋华的目光愈发地不友善。
沈秋华虽然一直和高瑜聊天，却对这边的对话也都听了进去。她不明白柳金为什么针对自己，难道自己也抢了她喜欢的人？想想就是头大，之前的沈秋华能不能省点心啊。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沈秋华一看，是杨琼打来的。再看看时间，差不多杨琼已经到了沈家。刚接通，就听到那边杨琼急切的声音，“宝贝，我到了我到了，我就在你家门口呢。”
握着电话，想到杨琼那一脸的嘚瑟样，沈秋华忍不住露出会心的笑容。这一笑，当真是明艳了全场。已经有人发出了抽气声，连高瑜也不知道沈秋华可以笑得这么惊艳。
感觉到情形有些不对，沈秋华抬头，发现不少人盯着她看，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指了指自己的手机，起身出了包厢。
“到了就回家休息吧，我这一会儿就完。”
“我不。没有你休息不好。我去接你啊？”杨琼那边似乎又在蹦跶。
“不好吧，我好不容易参加一次聚会，还提前离席，很失礼的。你还是回家吧，我很快就回去。”沈秋华耐着性子哄着这个孩子一样的女人。
“哦。那我陪你爸聊聊天，讨好一下老丈人。”杨琼似乎在敲门。
沈秋华没忍住，真的笑出声来。“行了，你仔细点。”
挂了电话，回头就看见高瑜一脸八卦地探出头来，“谁啊？能让你笑得这么甜蜜？”
“一个同事而已。”沈秋华回了包厢。
“而已？”高瑜扭了扭脖子，骗人，她才不信呢。
包厢里这时大家都喝high了，提溜着酒瓶子到处找人拼酒。已经有几个喝到桌子底下去了。一屋子乌烟瘴气的，沈秋华努力控制着自己不露出厌恶的神情。
迎面一个男生过来，一下子把沈秋华逼到墙角。看样子已经有些喝高了，“沈秋华，来咱们喝酒。”
沈秋华现在也摸清了和这些人的相处方式。虽然有些行为在她看来是很失礼的，但是这恰恰说明是同学才会出现这样的失礼。她被逼在墙角，动弹不得。却看见男生身后吕邵杰已经走了过来，一把拉过男生道：“兄弟，我陪你喝。”
“好啊，够哥们。”男生看来也不是要为难沈秋华，就是喝高了得逮着谁就是谁。
吕邵杰看了沈秋华一眼，转身和男生喝酒去了。
“你还真是她的护花使者啊！”柳金也喝得满脸通红，见到这场景还是忍不住出言讽刺。
“你知道就好。”吕邵杰老实地承认。这等于是告诉这些人，他还是那个吕邵杰，谁要动沈秋华，依旧得先过了他这一关。
柳金翻了个白眼。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沈秋华回到自己的座位，冷眼看着同学之间，男生女生之间笑闹的场面。老实说她很羡慕。原来在这个时代，同窗之间可以这样笑闹无忌。她没有同窗，自然也体会不到这份友情。“如果能够重活一回就好了。”那些漏掉的记忆，那些错失的快乐和悲伤。
同学聚会总有说不完的话。一直聊到下午两点，烦人猪才张罗着大家散场。一群喝醉了的人和一群喝得半醉的人个个脚下没根，走起路来东摇西晃的。嘴里却依旧开着玩笑，笑得直拍大腿。
烦人猪竟然是为数不多的几个还算清醒的男生。沈秋华问：“你没喝醉？”
“总得有个结账的人吧。”烦人猪苦笑。他是真的滴酒未沾。原因是他要开车送一些人回去。还要帮一些醉鬼打车回家。想想自己这忙前忙后的，也不知道是图个啥。
众人下楼，沈秋华立刻看到杨琼裹着黑色的大衣站在饭店门口晃悠，急忙走过去。“你怎么来这了？也不告诉我一声，等多久了？”
杨琼拉着她的手，笑眯眯地说：“没多一会儿。我陪你爸聊完天，看你还没回来，就打听着过来了。玩的开心吗？”
沈秋华点点头。一旁的高瑜凑过来，“哎，我好像见过你。”
“我同事，杨琼。这是我同学，高瑜，”沈秋华还是为两人作了介绍。
“哦，对对，上次也是陪着秋华来的那个。”高瑜笑着说，
一群人站在饭店门口的马路边，打车的打车，聊天的聊天，看样子还得一会儿才能散尽。
杨琼碍于人多，也不好对沈秋华做什么太过亲密的动作，就只是握着她的手，细细地摩挲着。
“哎，小心！”女生们的尖叫声让两人同时抬头。这时只见马路上一辆雪佛兰开了过来，而沈秋华的同学之一，一个喝醉了没人扶的男生正晃晃悠悠地走到了马路中间。
杨琼半点迟疑都没有，身体如同离弦的箭一般窜到了马路上。一把将男生推到了一边，她却已经没办法躲开了。
沈秋华只觉得呼吸在这一刻都停止了。她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杨琼避无可避，直接迎着开来的车的冲击力翻上了车的前盖，然后借助惯性从车顶直接翻到了车后，从车后盖上滚到了地上。
雪佛兰的司机从看到人的时候就在猛踩刹车，杨琼从车上落下来，车子也停了下来。
沈秋华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杨琼面前的，却看到她一个翻身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扭了扭腰，朝着沈秋华扮着鬼脸。
“你吓死我了。”沈秋华别过头，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那是情绪极度变化后无法抑制的流泪。
“秋华。”杨琼两天没见她，一见面就是这么惊心动魄的场面，这会儿看见她的眼泪，心疼得顾不得这么多人在场，走过来抱住了她。“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沈秋华点点头。不想被人看见自己的失态，急忙抹了眼泪。“你有没有受伤？”说着还上下摸了摸。
“没事。这种事情我有经验。再说也不是第一次干了。”她不是那种没有脑子只会蛮干的人。由于路面有雪，所以雪佛兰的速度并不快，否则就算她有心救人，等过去的时候那人也早就完蛋了。从前执行任务的时候，这种事多了去了。而且这次只是司机无心，从前可都是人家开车直接来撞的。
那边那位醉鬼已经被同学拉起来，他当然就更没事了。除了头上沾了点雪之外，简直毫发无伤。
沈秋华执起竹筷敲击碗边，发出清脆的声音。
“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朱唇轻启，歌喉婉转，配上清脆的敲击声，直如天籁，上达宫阙。
与绝大多数女子偏爱婉约词不同，沈秋华受父兄影响，多涉猎豪放词。这首岳飞的《小重山》她很小的时候就读过，犹记得当时父亲说岳飞懂得练兵，却不懂帝王之心。所以他的悲剧是注定的，无论换做哪个皇帝都一样。多年后经历过那么多的权谋算计，她终于明白了帝王之心。因此此时唱来竟也多了几分沧桑之感。
一曲唱完，整个包厢里鸦雀无声。突然，有人站起身鼓掌。沈秋华转头，是吕邵杰。他丝毫不避嫌地走到她的身边，“太美了！”
沈秋华笑了，“玩笑之作，谢谢夸奖。”
热烈的掌声此时才响起，还伴随着大家的起哄声。高瑜跳过来抱住沈秋华，“秋华，你太厉害了！什么时候学了这手？连我都不知道。这可不行，你还会什么，全都老实招来。”
听到高瑜这么问，沈秋华摇头，“没有了，这个是学来玩的，登不了大雅之堂。”
“什么大雅之堂，我的秋华就是厉害！”高瑜说着在沈秋华的脸上亲了一口。
沈秋华完全没有防备。也许高瑜认为这只是闺蜜间的亲昵表现，可是她不一样。这一下惊得她后退了两步，却忘记了身后就是她刚才放碗的小桌。这一下子撞到了小桌上，一个趔趄就要摔倒。
“小心！”吕邵杰一把拉过她护住。
这一连串的动作都在顷刻之间。等到沈秋华站稳，吕邵杰松手，众人才反应过来。顿时口哨声，起哄声，简直能把包厢的门冲开。
“啊，都是我不好，秋华你没事吧。”高瑜过来拉住她，上下检查着。
“没事。”沈秋华不愧是大家闺秀，慌乱只是一瞬间，这会儿已经收拾好情绪，对吕邵杰道了谢，对众人的起哄也完全没有生气的意思，拉着高瑜回到了座位。
柳金轻轻笑了一声，“早就留着这一手吧？为了今天能够一鸣惊人。”
沈秋华压根就没抬头看柳金，只是继续和高瑜交流着敲碗的技巧。
“公主，差不多行了。”这话却是烦人猪说的。他其实是最会察言观色的一个，看得出大家玩玩闹闹沈秋华和吕邵杰都不会介意。可是像柳金这样一再挑衅可就不好玩了。毕竟是同学聚会，他不想大家闹得不欢而散。
柳金一挑眉，“连你都帮她？”
“我……”烦人猪语塞。“都是同学，你这样不好。”
旁边也有人在劝柳金，她终于不再说话了。不过望向沈秋华的目光愈发地不友善。
沈秋华虽然一直和高瑜聊天，却对这边的对话也都听了进去。她不明白柳金为什么针对自己，难道自己也抢了她喜欢的人？想想就是头大，之前的沈秋华能不能省点心啊。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沈秋华一看，是杨琼打来的。再看看时间，差不多杨琼已经到了沈家。刚接通，就听到那边杨琼急切的声音，“宝贝，我到了我到了，我就在你家门口呢。”
握着电话，想到杨琼那一脸的嘚瑟样，沈秋华忍不住露出会心的笑容。这一笑，当真是明艳了全场。已经有人发出了抽气声，连高瑜也不知道沈秋华可以笑得这么惊艳。
感觉到情形有些不对，沈秋华抬头，发现不少人盯着她看，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指了指自己的手机，起身出了包厢。
“到了就回家休息吧，我这一会儿就完。”
“我不。没有你休息不好。我去接你啊？”杨琼那边似乎又在蹦跶。
“不好吧，我好不容易参加一次聚会，还提前离席，很失礼的。你还是回家吧，我很快就回去。”沈秋华耐着性子哄着这个孩子一样的女人。
“哦。那我陪你爸聊聊天，讨好一下老丈人。”杨琼似乎在敲门。
沈秋华没忍住，真的笑出声来。“行了，你仔细点。”
挂了电话，回头就看见高瑜一脸八卦地探出头来，“谁啊？能让你笑得这么甜蜜？”
“一个同事而已。”沈秋华回了包厢。
“而已？”高瑜扭了扭脖子，骗人，她才不信呢。
包厢里这时大家都喝high了，提溜着酒瓶子到处找人拼酒。已经有几个喝到桌子底下去了。一屋子乌烟瘴气的，沈秋华努力控制着自己不露出厌恶的神情。
迎面一个男生过来，一下子把沈秋华逼到墙角。看样子已经有些喝高了，“沈秋华，来咱们喝酒。”
沈秋华现在也摸清了和这些人的相处方式。虽然有些行为在她看来是很失礼的，但是这恰恰说明是同学才会出现这样的失礼。她被逼在墙角，动弹不得。却看见男生身后吕邵杰已经走了过来，一把拉过男生道：“兄弟，我陪你喝。”
“好啊，够哥们。”男生看来也不是要为难沈秋华，就是喝高了得逮着谁就是谁。
吕邵杰看了沈秋华一眼，转身和男生喝酒去了。
“你还真是她的护花使者啊！”柳金也喝得满脸通红，见到这场景还是忍不住出言讽刺。
“你知道就好。”吕邵杰老实地承认。这等于是告诉这些人，他还是那个吕邵杰，谁要动沈秋华，依旧得先过了他这一关。
柳金翻了个白眼。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沈秋华回到自己的座位，冷眼看着同学之间，男生女生之间笑闹的场面。老实说她很羡慕。原来在这个时代，同窗之间可以这样笑闹无忌。她没有同窗，自然也体会不到这份友情。“如果能够重活一回就好了。”那些漏掉的记忆，那些错失的快乐和悲伤。
同学聚会总有说不完的话。一直聊到下午两点，烦人猪才张罗着大家散场。一群喝醉了的人和一群喝得半醉的人个个脚下没根，走起路来东摇西晃的。嘴里却依旧开着玩笑，笑得直拍大腿。
烦人猪竟然是为数不多的几个还算清醒的男生。沈秋华问：“你没喝醉？”
“总得有个结账的人吧。”烦人猪苦笑。他是真的滴酒未沾。原因是他要开车送一些人回去。还要帮一些醉鬼打车回家。想想自己这忙前忙后的，也不知道是图个啥。
众人下楼，沈秋华立刻看到杨琼裹着黑色的大衣站在饭店门口晃悠，急忙走过去。“你怎么来这了？也不告诉我一声，等多久了？”
杨琼拉着她的手，笑眯眯地说：“没多一会儿。我陪你爸聊完天，看你还没回来，就打听着过来了。玩的开心吗？”
沈秋华点点头。一旁的高瑜凑过来，“哎，我好像见过你。”
“我同事，杨琼。这是我同学，高瑜，”沈秋华还是为两人作了介绍。
“哦，对对，上次也是陪着秋华来的那个。”高瑜笑着说，
一群人站在饭店门口的马路边，打车的打车，聊天的聊天，看样子还得一会儿才能散尽。
杨琼碍于人多，也不好对沈秋华做什么太过亲密的动作，就只是握着她的手，细细地摩挲着。
“哎，小心！”女生们的尖叫声让两人同时抬头。这时只见马路上一辆雪佛兰开了过来，而沈秋华的同学之一，一个喝醉了没人扶的男生正晃晃悠悠地走到了马路中间。
杨琼半点迟疑都没有，身体如同离弦的箭一般窜到了马路上。一把将男生推到了一边，她却已经没办法躲开了。
沈秋华只觉得呼吸在这一刻都停止了。她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杨琼避无可避，直接迎着开来的车的冲击力翻上了车的前盖，然后借助惯性从车顶直接翻到了车后，从车后盖上滚到了地上。
雪佛兰的司机从看到人的时候就在猛踩刹车，杨琼从车上落下来，车子也停了下来。
沈秋华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杨琼面前的，却看到她一个翻身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扭了扭腰，朝着沈秋华扮着鬼脸。
“你吓死我了。”沈秋华别过头，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那是情绪极度变化后无法抑制的流泪。
“秋华。”杨琼两天没见她，一见面就是这么惊心动魄的场面，这会儿看见她的眼泪，心疼得顾不得这么多人在场，走过来抱住了她。“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沈秋华点点头。不想被人看见自己的失态，急忙抹了眼泪。“你有没有受伤？”说着还上下摸了摸。
“没事。这种事情我有经验。再说也不是第一次干了。”她不是那种没有脑子只会蛮干的人。由于路面有雪，所以雪佛兰的速度并不快，否则就算她有心救人，等过去的时候那人也早就完蛋了。从前执行任务的时候，这种事多了去了。而且这次只是司机无心，从前可都是人家开车直接来撞的。
那边那位醉鬼已经被同学拉起来，他当然就更没事了。除了头上沾了点雪之外，简直毫发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