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念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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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说，燕国的二位王子，勾结了草原上的蛮人和大唐军方的实权者，想要联手将您诛杀？”
燕云不答。
不答，便是默认。
“那你还干坐着？！王子殿下哎，赶紧跑吧！”秦天嚷道：“手起刀落，王子的脑袋掉下来，也就碗口大一个疤而已！”
“跑？跑得了吗？”
一个阴测测的声音从车厢外突兀响起：“是跑回燕国，还是跑去长安呢？此地山林毓秀，溪水环绕，不失为一块安息永眠的风水宝地，就请王子殿下在此入土为安吧！”
秦天大惊，他相信都正丰的能力和决心，既然这位都护卫说了，绝不让贼人靠近王子五丈以内，想必会誓死办到的，可外间的打斗声还在持续，尚未停止，都护卫等人并未战死，那车厢外的这个声音，又是怎么突然出现的呢？难道对方会隐身之术吗？
秦天百思不得其解。
车厢垂下的帘子无风自动，掀了开来，一名秃顶红脸的中年男子出现在车厢外，帘子后面。
红脸男子反背着双手，距帘子两步开外，与帘子未有丝毫接触，秦天实在想不明白，帘子是如何自动掀起，且不掉落的！
当真比县里最会变戏法儿的乔七郎更厉害啊！
秦天动念之间，却吃惊的现，自己的身体动不了了！
眼耳鼻舌身，眼睛能看，耳朵能听，舌头却不能说话，身体完全动不得了！
秦天内心中卷起惊涛骇浪。
——修行者！
这就是传说中的修行者！
世上最神秘、强大、尊贵、不可思议的存在！
无论是蛮荒或繁都，即便是不可知的极北冰原上，亦流传着修行者的传说。
在世俗之人的眼中，修行者是半神半仙的存在！
秦天双眼可视，双耳可闻，头脑可以思维，起心动念，只是身体动弹不得，口不能言，小手指都无法牵动一下。
“燕国小王子燕云，你虽贵为王子，在世俗平民眼中地位尊贵，可在修行者眼里，你和那些平民并没有多大区别！”秃顶红脸汉子走到车帘前站定：“有幸死在念师手里，更是你的荣幸！所以……你去死吧！”
红脸汉子傲然注视着燕云，从头到尾都不曾看秦天一眼，似巨象不会注意到地上偶尔爬过的一只蚂蚁。
燕云背靠在软垫上，和秦天一样，似被定住了一般，无法动弹。
所以，当红脸汉子让燕云‘去死’，并随声弹指，旋即安然负手而立，等待燕云的前额多出一只‘血眼’时，却突然现后者的嘴角突然牵动了一下，剑眉一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隐有嘲弄之色。
红脸汉子大惊，双眼睁得滚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破念！”
燕云低声喝道，锦袖轻舞，破去红脸汉子的一指之威。
“斩风！”
燕云锦袖连舞。
红脸汉子从最初的惊愕中镇定下来，收起轻慢傲然之色，闭上了双眼！
铮铮……
红脸汉子周围出现了由气劲形成，若隐若现的虚影铜钟，将他自己的身体包裹在内。
燕云舞袖而出，犹如虚影之刃的‘斩风’斩在虚影铜钟之上，出刺耳的震鸣，却并未斩破虚影铜钟！
“虚影金罩！你是洞玄境中期的念师！”
燕云始终处变不惊的淡然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变化！
“嘿嘿……谁能想到，燕国的云王子殿下，居然是道门中人，而且还是洞玄境初期的修行者！”红脸汉子道：“可惜，这个秘密将成为真正的秘密，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了！”
燕云微微蹙眉，惨白的脸上，突兀出现一抹艳丽病态的潮红，似病入膏肓之人的回光返照。
殷红的鲜血，从燕云的嘴角流淌下来。
红脸汉子冷然一笑：“洞玄中期大念师的念力，岂是你洞玄初期可以斩破的！挣扎反抗只会死得更痛苦，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乖乖受死吧！”
随着洞玄境念师踏入车厢，燕云似受到了更强大的压迫，一口暗红如血箭喷出。
“破日斩天！”
燕云面露绝然和癫狂之色，断袖挥舞，口中连连渗出暗红血液。
‘蓬！蓬蓬！’
巨响连连。
虚影铜钟阵阵摇曳，犹如风中残烛，最终被斩破，化作万千星辉，瞬间消失无踪！
‘噗！’
红脸汉子倒退半步，鲜血如柱，受了很重的内伤！
“道门就是道门，你不愧是道门弟子！”红脸汉子声音极为沙哑地说道：“以洞玄初期之境，重伤洞玄中期念师，道门果真有些手段！不过，境界的差距不是殊胜功法就可以弥补的！”
红脸汉子抹去嘴角的血迹，看着倒在靠垫上彻底动弹不得，眼眸中露出真正绝望之色的燕云，再次举步靠近！
然而，他只走了半步就停了下来，疑惑的低头看了一眼，当看清没入胸膛的刀柄，以及手握刀柄单膝跪倒在地的少年时，疑惑变成了不解、困惑，最后化作了恐惧，不甘地怒吼：“不！不可能！我是堂堂洞玄境中期的念师，怎么可能死在你这蝼蚁少年的手中！”
红脸汉子受伤的刹那，秦天恢复了行动自由，他没有犹豫，从怀中掏出小时候爷爷送给他的锋利匕，十分不雅的‘野驴打滚’后，将锋利匕准确地刺入对方心窝！
红脸汉子如何甘心死在一只蝼蚁的手上，然心脉已断，匕已刺破了心脏，神仙来了也难救！
他抬起手，朝少年的额前拍去，即便是死也要拉秦天陪葬！
唰！
青光一闪，红脸汉子的眉间，已多出了一道恐怖的‘血眼’。
红脸汉子喉间出‘咯咯’的怪声，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和不远处的燕云！
燕云此时真正瘫软了下来，面如死灰，艰难地说道：“你犯了三个致命的大错！其一，念师念强而体弱，但凡念师，都有强大武者为侍，而你竟单枪匹马而来，如此托大，岂能不败？其二，你虽知本王乃道门中人，却不知我乃剑修，哀哉！你犯下最大的错，便是轻视了这少年郎！愚民视修行者为神为仙，可你应该清楚，修行者也是人，只是比一般人强大些而已！是人就会死，就能够被杀死！”
燕云的目光移向秦天。
“懵懂少年都懂得的道理，你身为洞玄境强者却不知，当真可悲！”
‘噗通！’
秃头红脸汉子仰面倒下，死不瞑目！
“我不懂！”
秦天突然说道：“我就是你所说的愚民，在我看来，修行者就是仙，是至高无上矗立云端的存在！”
“可你刺出匕时，没有一丝犹豫！”燕云道。
“是的！”秦天坚毅地答道：“因为我不想死！谁要杀我，我就杀谁！不管是什么大人物，王侯将相也好，修行者也罢，就是真正的神仙要杀我，我也要砍下一条仙腿陪葬！”
燕云一怔，看向秦天的目光与最初的时候，早已是天翻地覆的差别。
此刻，已不是傲慢的王子，注视着异国的平民少年，燕云的眸子里，只剩下好奇与平等！
“王侯将相修行者…….神仙也敢斩！好，说得好！”燕云大笑：“这才是我辈修行者的气魄！”
“王子殿下，我不是修行者……”秦天苦笑道。
“现在不是，将来一定是！”燕云说得很肯定，旋即又道：“再说，修行者也没什么了不起！你看，堂堂洞玄中期的念师，还不是死在了你的手中！”
秦天看着手中滴血的短刃，脸色有些苍白，似直到现在才现自己杀人了，而且杀的还是一个修行者——洞玄境的大念师！
这一切，就像一场梦！
但秦天知道，这不是梦，而是真实生的。
“您是说，燕国的二位王子，勾结了草原上的蛮人和大唐军方的实权者，想要联手将您诛杀？”
燕云不答。
不答，便是默认。
“那你还干坐着？！王子殿下哎，赶紧跑吧！”秦天嚷道：“手起刀落，王子的脑袋掉下来，也就碗口大一个疤而已！”
“跑？跑得了吗？”
一个阴测测的声音从车厢外突兀响起：“是跑回燕国，还是跑去长安呢？此地山林毓秀，溪水环绕，不失为一块安息永眠的风水宝地，就请王子殿下在此入土为安吧！”
秦天大惊，他相信都正丰的能力和决心，既然这位都护卫说了，绝不让贼人靠近王子五丈以内，想必会誓死办到的，可外间的打斗声还在持续，尚未停止，都护卫等人并未战死，那车厢外的这个声音，又是怎么突然出现的呢？难道对方会隐身之术吗？
秦天百思不得其解。
车厢垂下的帘子无风自动，掀了开来，一名秃顶红脸的中年男子出现在车厢外，帘子后面。
红脸男子反背着双手，距帘子两步开外，与帘子未有丝毫接触，秦天实在想不明白，帘子是如何自动掀起，且不掉落的！
当真比县里最会变戏法儿的乔七郎更厉害啊！
秦天动念之间，却吃惊的现，自己的身体动不了了！
眼耳鼻舌身，眼睛能看，耳朵能听，舌头却不能说话，身体完全动不得了！
秦天内心中卷起惊涛骇浪。
——修行者！
这就是传说中的修行者！
世上最神秘、强大、尊贵、不可思议的存在！
无论是蛮荒或繁都，即便是不可知的极北冰原上，亦流传着修行者的传说。
在世俗之人的眼中，修行者是半神半仙的存在！
秦天双眼可视，双耳可闻，头脑可以思维，起心动念，只是身体动弹不得，口不能言，小手指都无法牵动一下。
“燕国小王子燕云，你虽贵为王子，在世俗平民眼中地位尊贵，可在修行者眼里，你和那些平民并没有多大区别！”秃顶红脸汉子走到车帘前站定：“有幸死在念师手里，更是你的荣幸！所以……你去死吧！”
红脸汉子傲然注视着燕云，从头到尾都不曾看秦天一眼，似巨象不会注意到地上偶尔爬过的一只蚂蚁。
燕云背靠在软垫上，和秦天一样，似被定住了一般，无法动弹。
所以，当红脸汉子让燕云‘去死’，并随声弹指，旋即安然负手而立，等待燕云的前额多出一只‘血眼’时，却突然现后者的嘴角突然牵动了一下，剑眉一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隐有嘲弄之色。
红脸汉子大惊，双眼睁得滚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破念！”
燕云低声喝道，锦袖轻舞，破去红脸汉子的一指之威。
“斩风！”
燕云锦袖连舞。
红脸汉子从最初的惊愕中镇定下来，收起轻慢傲然之色，闭上了双眼！
铮铮……
红脸汉子周围出现了由气劲形成，若隐若现的虚影铜钟，将他自己的身体包裹在内。
燕云舞袖而出，犹如虚影之刃的‘斩风’斩在虚影铜钟之上，出刺耳的震鸣，却并未斩破虚影铜钟！
“虚影金罩！你是洞玄境中期的念师！”
燕云始终处变不惊的淡然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变化！
“嘿嘿……谁能想到，燕国的云王子殿下，居然是道门中人，而且还是洞玄境初期的修行者！”红脸汉子道：“可惜，这个秘密将成为真正的秘密，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了！”
燕云微微蹙眉，惨白的脸上，突兀出现一抹艳丽病态的潮红，似病入膏肓之人的回光返照。
殷红的鲜血，从燕云的嘴角流淌下来。
红脸汉子冷然一笑：“洞玄中期大念师的念力，岂是你洞玄初期可以斩破的！挣扎反抗只会死得更痛苦，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乖乖受死吧！”
随着洞玄境念师踏入车厢，燕云似受到了更强大的压迫，一口暗红如血箭喷出。
“破日斩天！”
燕云面露绝然和癫狂之色，断袖挥舞，口中连连渗出暗红血液。
‘蓬！蓬蓬！’
巨响连连。
虚影铜钟阵阵摇曳，犹如风中残烛，最终被斩破，化作万千星辉，瞬间消失无踪！
‘噗！’
红脸汉子倒退半步，鲜血如柱，受了很重的内伤！
“道门就是道门，你不愧是道门弟子！”红脸汉子声音极为沙哑地说道：“以洞玄初期之境，重伤洞玄中期念师，道门果真有些手段！不过，境界的差距不是殊胜功法就可以弥补的！”
红脸汉子抹去嘴角的血迹，看着倒在靠垫上彻底动弹不得，眼眸中露出真正绝望之色的燕云，再次举步靠近！
然而，他只走了半步就停了下来，疑惑的低头看了一眼，当看清没入胸膛的刀柄，以及手握刀柄单膝跪倒在地的少年时，疑惑变成了不解、困惑，最后化作了恐惧，不甘地怒吼：“不！不可能！我是堂堂洞玄境中期的念师，怎么可能死在你这蝼蚁少年的手中！”
红脸汉子受伤的刹那，秦天恢复了行动自由，他没有犹豫，从怀中掏出小时候爷爷送给他的锋利匕，十分不雅的‘野驴打滚’后，将锋利匕准确地刺入对方心窝！
红脸汉子如何甘心死在一只蝼蚁的手上，然心脉已断，匕已刺破了心脏，神仙来了也难救！
他抬起手，朝少年的额前拍去，即便是死也要拉秦天陪葬！
唰！
青光一闪，红脸汉子的眉间，已多出了一道恐怖的‘血眼’。
红脸汉子喉间出‘咯咯’的怪声，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和不远处的燕云！
燕云此时真正瘫软了下来，面如死灰，艰难地说道：“你犯了三个致命的大错！其一，念师念强而体弱，但凡念师，都有强大武者为侍，而你竟单枪匹马而来，如此托大，岂能不败？其二，你虽知本王乃道门中人，却不知我乃剑修，哀哉！你犯下最大的错，便是轻视了这少年郎！愚民视修行者为神为仙，可你应该清楚，修行者也是人，只是比一般人强大些而已！是人就会死，就能够被杀死！”
燕云的目光移向秦天。
“懵懂少年都懂得的道理，你身为洞玄境强者却不知，当真可悲！”
‘噗通！’
秃头红脸汉子仰面倒下，死不瞑目！
“我不懂！”
秦天突然说道：“我就是你所说的愚民，在我看来，修行者就是仙，是至高无上矗立云端的存在！”
“可你刺出匕时，没有一丝犹豫！”燕云道。
“是的！”秦天坚毅地答道：“因为我不想死！谁要杀我，我就杀谁！不管是什么大人物，王侯将相也好，修行者也罢，就是真正的神仙要杀我，我也要砍下一条仙腿陪葬！”
燕云一怔，看向秦天的目光与最初的时候，早已是天翻地覆的差别。
此刻，已不是傲慢的王子，注视着异国的平民少年，燕云的眸子里，只剩下好奇与平等！
“王侯将相修行者…….神仙也敢斩！好，说得好！”燕云大笑：“这才是我辈修行者的气魄！”
“王子殿下，我不是修行者……”秦天苦笑道。
“现在不是，将来一定是！”燕云说得很肯定，旋即又道：“再说，修行者也没什么了不起！你看，堂堂洞玄中期的念师，还不是死在了你的手中！”
秦天看着手中滴血的短刃，脸色有些苍白，似直到现在才现自己杀人了，而且杀的还是一个修行者——洞玄境的大念师！
这一切，就像一场梦！
但秦天知道，这不是梦，而是真实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