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落魄的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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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力的气力却是很大，如长臂猿一般，一伸手臂，只用了一只手，轻而易举就将秦天拎了起来。
可惜，这位大力哥‘铁臂无敌’的诨号却有些名不副实，因为……秦天的短匕轻易便刺入了他结实的臂膀，那看似唬人的强壮肌肉，就像冻豆腐一般脆弱，轻轻一刺，短匕没柄而入……
“铁臂无敌？”秦天笑道：“破铜烂铁的铁吗？”
惨叫……
柳大力像是一头被弓弩射中了屁股的大水牛，松开秦天，往后退了几步，捂着滋滋冒血的伤口，眼神中不见了先前的嚣张，显得茫然、惊惧、惶恐、不知所措。
“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老子受伤了吗？快扶我去医馆啊！！！”柳大力大声喊道，像是一个受了欺负的孩童，满脸恐惧与委屈，快要哭出来一般。
其余少年手忙脚乱的扶着柳大力，看着秦天手中正自滴血的匕，一步步往后退，犹如受惊的小雀。
“这就走了？大力哥，你不想要玉饰了？”秦天乐了，笑得很欢畅。
“瞧你们的寒酸模样，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想必这西城的‘天蛇帮’是个不入流的小帮派，只知道欺负弱小罢了！”秦天似笑非笑地说道：“大力哥不会是怕见血吧？看你这样子，我给你个忠告……别混帮派了，你出不了头。杀猪的屠夫都比你够胆！”
“小子，你等着…….”
“别说什么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之类的废话了，真想报仇，明天这个时候，我在这里你们！”秦天甩净了短刃匕上的血迹，收入袖中，轻声说道：“你可以把你的大哥二哥三哥全部喊来……最近狗肉吃腻了，正想煮一锅蛇羹缓缓口味。我不介意让西城的天蛇帮变成死蛇帮！”
绕过破败的‘屠马场’，一处不知名的破败小庙里，一只大陶锅用绳索悬在唯一的一根房梁上，底下架起的火堆烧得很旺，锅内飘出浓郁的狗肉香气……
简单收拾之后，秦天坐在角落里，又将燕云手书的‘太上感应篇’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看完后小心的折叠，塞入了身后破庙墙壁的一处隐秘小窟窿内。
燕云手书的‘太上感应篇’还带着‘注脚’，但凡识字的，便能理解其意。
秦天修了半个月，似有所悟，感觉快要跨出那最重要的一步，只要这一步跨出，便是凡人与修行者之间的云泥之别，说是鱼跃龙门也毫不为过。
然而，秦天总感觉有一层薄薄的窗户纸，每到关键的时候便会出现，拖住他修行的脚步。
秦天很气愤，却又无奈。
他现在多么渴望有一个师父，可以给他指明方向，而不是靠着自己摸索。
盘腿打坐三个时辰，丹田气涌，识海火热如荼……按照‘太上感应篇’的记载，这应该已经到了‘感识’的临界点，随时都有可能感知到天地间的五行元素气息。
“随时？！随时是什么时候？！”秦天霍然起身，看着破败的屋顶怒骂道：“贼老天，你这是在耍我玩吗？”
翌日。
百花巷，万福茶楼……
临近午时，秦天再一次来到这里，回到这条狭窄而高耸的巷子。
昨夜落过一阵子细雨，却没能抹去昨日柳大力洒下的血痕，反而因潮湿的关系，让原本干枯的暗红色血液，犹如刚洒下一般猩红。
寂静的暗巷，悄无声息。
秦天失望的摇了摇头——不入流就是不入流，四当家挨了刀子，居然连复仇的勇气都没有，难怪这‘天蛇帮’在西城默默无闻。
正当秦天想要离去时，一名落魄的男子出现在巷口，年岁不大，三十五六的样子，隐约可见的清秀脸庞，却被满脸的络腮胡子遮住了……
落魄。
极为落魄。
像极了居无定所的流浪汉。
或许，这本就是个落魄而邋遢的浪人吧。
“喂，就是你伤了老四？”落魄的汉子突然开口说道。
秦天这才停住脚步，扭过头上下打量着对方，皱眉道：“天蛇帮？”
落魄男子没有回答，从腰间抽出一只脏兮兮的葫芦，扒开塞子往嘴里灌了一口，劣等烈酒的酒味，瞬间在小巷内弥散开来。
落魄男子喉间出舒爽的叹息，仿佛喝下的是九天之上的琼浆玉露。
“厉青！”男子捋去沾在胡子上的酒滴，自报家门。
“柳大力排行老四，看你的年纪比他大上许多，不是老大就是老二吧？”秦天歪着脑袋说道。
“兄弟们都叫我厉大哥”落魄汉子厉青说道。
秦天有些吃惊，又有些意外地看着对方，他早已猜到这‘天蛇帮’是长安城内最不入流、最末等的帮派，可眼前这位‘厉大哥’还是让他很受震撼！
——帮主、带头大哥尚且如此寒酸落魄，也难怪手下的帮众一个个像小乞丐一般，面有菜色了。
“你走吧！”
秦天眼光中闪过悲悯之色，道：“原先倒有几分好奇，今日一见……罢了，我不想和你这落魄的酒鬼动手，你快些离开吧！”
“听我那四弟说……你使短刃？”
厉青仿佛没听出秦天话中的失望与鄙夷，将酒葫芦挂回腰间，含糊地问道。
他今天一定喝了很多酒，所以说话的时候舌头有些大，站在那里，左晃右飘，站都站不稳当。
秦天顿觉无趣……
“如果你想找个酒伴，我可以把我爷爷介绍给你认识……”
秦天话音未落，瞳孔却猛的一阵收缩，一道疾如闪电的寒光，出现在他的深眸之中！
好快的度，好快的步伐，好快的出手……好快的刀！
这是雷霆一击！
一息之间，醉猫变成了猎豹！
秦天一甩袖，手中已多出了一柄匕，在对方的利刃刺入他左臂的一刻，将将挡住。
“小兄弟，我想你是误会了！”厉青迷离的醉眼，此刻却异常明亮，哪里还有半分醉意？睿智、犀利、决绝……
“我之所以问你是否善使短刃，只因我恰巧也使短兵！”厉青道。
短兵相接勇者胜，同勇者，睿而善谋者胜！
秦天黯淡失落的目光中燃起点点光辉：“有点意思了……”
两柄短刃迅分开，却是一分即合，很快又碰撞在了一起。
两柄短刃迅分开，却是一分即合，很快又碰撞在了一起。
叮叮叮……
弹指之间，利刃碰撞的刺耳音声，响彻陋巷。
柳大力的气力却是很大，如长臂猿一般，一伸手臂，只用了一只手，轻而易举就将秦天拎了起来。
可惜，这位大力哥‘铁臂无敌’的诨号却有些名不副实，因为……秦天的短匕轻易便刺入了他结实的臂膀，那看似唬人的强壮肌肉，就像冻豆腐一般脆弱，轻轻一刺，短匕没柄而入……
“铁臂无敌？”秦天笑道：“破铜烂铁的铁吗？”
惨叫……
柳大力像是一头被弓弩射中了屁股的大水牛，松开秦天，往后退了几步，捂着滋滋冒血的伤口，眼神中不见了先前的嚣张，显得茫然、惊惧、惶恐、不知所措。
“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老子受伤了吗？快扶我去医馆啊！！！”柳大力大声喊道，像是一个受了欺负的孩童，满脸恐惧与委屈，快要哭出来一般。
其余少年手忙脚乱的扶着柳大力，看着秦天手中正自滴血的匕，一步步往后退，犹如受惊的小雀。
“这就走了？大力哥，你不想要玉饰了？”秦天乐了，笑得很欢畅。
“瞧你们的寒酸模样，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想必这西城的‘天蛇帮’是个不入流的小帮派，只知道欺负弱小罢了！”秦天似笑非笑地说道：“大力哥不会是怕见血吧？看你这样子，我给你个忠告……别混帮派了，你出不了头。杀猪的屠夫都比你够胆！”
“小子，你等着…….”
“别说什么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之类的废话了，真想报仇，明天这个时候，我在这里你们！”秦天甩净了短刃匕上的血迹，收入袖中，轻声说道：“你可以把你的大哥二哥三哥全部喊来……最近狗肉吃腻了，正想煮一锅蛇羹缓缓口味。我不介意让西城的天蛇帮变成死蛇帮！”
绕过破败的‘屠马场’，一处不知名的破败小庙里，一只大陶锅用绳索悬在唯一的一根房梁上，底下架起的火堆烧得很旺，锅内飘出浓郁的狗肉香气……
简单收拾之后，秦天坐在角落里，又将燕云手书的‘太上感应篇’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看完后小心的折叠，塞入了身后破庙墙壁的一处隐秘小窟窿内。
燕云手书的‘太上感应篇’还带着‘注脚’，但凡识字的，便能理解其意。
秦天修了半个月，似有所悟，感觉快要跨出那最重要的一步，只要这一步跨出，便是凡人与修行者之间的云泥之别，说是鱼跃龙门也毫不为过。
然而，秦天总感觉有一层薄薄的窗户纸，每到关键的时候便会出现，拖住他修行的脚步。
秦天很气愤，却又无奈。
他现在多么渴望有一个师父，可以给他指明方向，而不是靠着自己摸索。
盘腿打坐三个时辰，丹田气涌，识海火热如荼……按照‘太上感应篇’的记载，这应该已经到了‘感识’的临界点，随时都有可能感知到天地间的五行元素气息。
“随时？！随时是什么时候？！”秦天霍然起身，看着破败的屋顶怒骂道：“贼老天，你这是在耍我玩吗？”
翌日。
百花巷，万福茶楼……
临近午时，秦天再一次来到这里，回到这条狭窄而高耸的巷子。
昨夜落过一阵子细雨，却没能抹去昨日柳大力洒下的血痕，反而因潮湿的关系，让原本干枯的暗红色血液，犹如刚洒下一般猩红。
寂静的暗巷，悄无声息。
秦天失望的摇了摇头——不入流就是不入流，四当家挨了刀子，居然连复仇的勇气都没有，难怪这‘天蛇帮’在西城默默无闻。
正当秦天想要离去时，一名落魄的男子出现在巷口，年岁不大，三十五六的样子，隐约可见的清秀脸庞，却被满脸的络腮胡子遮住了……
落魄。
极为落魄。
像极了居无定所的流浪汉。
或许，这本就是个落魄而邋遢的浪人吧。
“喂，就是你伤了老四？”落魄的汉子突然开口说道。
秦天这才停住脚步，扭过头上下打量着对方，皱眉道：“天蛇帮？”
落魄男子没有回答，从腰间抽出一只脏兮兮的葫芦，扒开塞子往嘴里灌了一口，劣等烈酒的酒味，瞬间在小巷内弥散开来。
落魄男子喉间出舒爽的叹息，仿佛喝下的是九天之上的琼浆玉露。
“厉青！”男子捋去沾在胡子上的酒滴，自报家门。
“柳大力排行老四，看你的年纪比他大上许多，不是老大就是老二吧？”秦天歪着脑袋说道。
“兄弟们都叫我厉大哥”落魄汉子厉青说道。
秦天有些吃惊，又有些意外地看着对方，他早已猜到这‘天蛇帮’是长安城内最不入流、最末等的帮派，可眼前这位‘厉大哥’还是让他很受震撼！
——帮主、带头大哥尚且如此寒酸落魄，也难怪手下的帮众一个个像小乞丐一般，面有菜色了。
“你走吧！”
秦天眼光中闪过悲悯之色，道：“原先倒有几分好奇，今日一见……罢了，我不想和你这落魄的酒鬼动手，你快些离开吧！”
“听我那四弟说……你使短刃？”
厉青仿佛没听出秦天话中的失望与鄙夷，将酒葫芦挂回腰间，含糊地问道。
他今天一定喝了很多酒，所以说话的时候舌头有些大，站在那里，左晃右飘，站都站不稳当。
秦天顿觉无趣……
“如果你想找个酒伴，我可以把我爷爷介绍给你认识……”
秦天话音未落，瞳孔却猛的一阵收缩，一道疾如闪电的寒光，出现在他的深眸之中！
好快的度，好快的步伐，好快的出手……好快的刀！
这是雷霆一击！
一息之间，醉猫变成了猎豹！
秦天一甩袖，手中已多出了一柄匕，在对方的利刃刺入他左臂的一刻，将将挡住。
“小兄弟，我想你是误会了！”厉青迷离的醉眼，此刻却异常明亮，哪里还有半分醉意？睿智、犀利、决绝……
“我之所以问你是否善使短刃，只因我恰巧也使短兵！”厉青道。
短兵相接勇者胜，同勇者，睿而善谋者胜！
秦天黯淡失落的目光中燃起点点光辉：“有点意思了……”
两柄短刃迅分开，却是一分即合，很快又碰撞在了一起。
两柄短刃迅分开，却是一分即合，很快又碰撞在了一起。
叮叮叮……
弹指之间，利刃碰撞的刺耳音声，响彻陋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