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入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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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布掀开，四方桌上摆放着一方巨大的沙盘，犹如将军帐中的推演之盘。
沙盘制作极为精细，是整个长安城的缩微地形，由临安河将之一分为二，河流之左为东城，河流之右乃西城。
皇宫、长安街、王府、将军府、百花巷……秦天甚至还看到沙盘上标注的‘屠马场’。
一幅沙盘，涵盖整座都城，这需要花费多少时间与人力方能做到！
秦天站在沙盘前，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看到的不是沙盘，而是整座长安城！
不仅是长安城的地形与建筑分布，甚至具体到了哪一户人家！
用木片粘成的模拟房屋前，密密麻麻插着小旗，不仅是达官显贵之家以及翠微居、醉仙楼这等高档所在，连西城卖豆腐的王二麻子家都标注的清清楚楚！
更让秦天吃惊的是，这长安城被各种颜色划分成了大大小小上百块，最大的一块地方是在东城，所有的木片房屋与地面都是黑色的，其次是红色的一处，紧邻着黑色地块。
“黑色的是东城老杜的地盘，红色是‘落风社’的地盘！这是长安地下世界最大的两个帮派。东城老杜手眼通天，唯有‘落风社’可勉强与之抗衡！”
厉青随着秦天目光落下的聚焦处开始解释。
秦天的目光从东城越过临安河，回到了西城。
西城的颜色分布，不像东城那样，只有不到十种颜色，而且大部分都是被黑色与红色占据。
西城的分布极为诡异，紫色占据着西城的半壁江山，另一半地方，则分布着好几十种色彩，或大或小，色彩绚丽，拥挤在一起。
有些如黄色钢钉，有些则像是美女的腰肢，只是被染成了绿色……
“紫色是西城最大的帮会——游龙帮。”厉青道：“论实力，游龙帮不是西城最强大最厉害的！不过……游龙帮的老大姓杜！”
秦天一怔，下意识看了一眼东城那片气势磅礴的黑色区域……
厉青似已知晓秦天心中所想，点头道：“不错，游龙帮的老大杜天，正是东城老杜的弟弟……亲弟弟！”
秦天只是点了点头，面无表情，不知道此刻他在想些什么。
“你们呢？你们天蛇帮在哪里？”秦天指着沙盘，侧身问道。
厉青走上一步，朝色彩斑驳的沙盘上随意一指，说道：“这里。”
秦天的目光随着厉青的指尖方向看过去，在西城的边缘，有一处铜板大小，不起眼的灰色地带。
秦天：“这就是天蛇帮的地盘？”
与其余各色版块相比，这处铜板大小的灰色地带，确实小的可怜，临近沙盘边缘，是那样的不起眼。
“不，这里不是天蛇帮的地盘！”厉青摇头道：“我们此刻便处于这片区域内，共一百九十八户人家，其中有三十六家商号店面……这里是‘斧头帮’北老六的地盘！”
“斧头帮？北老六？”
“对，斧头帮！”厉青道：“共有帮众四十六人，帮主叫北老六，开山十八斧耍的不错，倒也并不完全是浪得虚名。”
“天蛇帮呢？在哪里？”秦天疑惑地说道。
“没有！”厉青道。
“没有？”
“对，没有！你所看到的沙盘上，并不存在天蛇帮所拥有的颜色。”厉青苦笑道：“因为……天蛇帮没有自己的地盘。我们所在之地，由斧头帮掌管！”
秦天低下头，若有所思。片刻后，再次抬起头看着眼前星罗密布的沙盘，嘴角扬起一抹幽然的弧度。
“如此煞费苦心，花费这般巨大的功夫制成这个沙盘……厉老大不会是闲得慌，搭起来玩过家家的吧？”秦天死死盯着厉青的眼睛，说道：“沙盘有多大，你的野心就有多大。长安乃大唐帝都，野望长安，便是野望整个大唐的地下世界！”
“如此精心的准备，想必厉老大谋划了不止一天两天了罢。”秦天道：“入长安这么多年，为何迟迟未动？是因为他们？”
秦天环视四周，看着一众寒酸少年，沉声说道。
“也是，也不是！”厉青道：“我不能有事，更不能死……我若死了，谁来照顾他们？”
“所以，你一直谋而未动，心存顾虑，举棋不定？”秦天问道。
“还有一点……只凭我一人之力，难成大事！”厉青道：“我虽将一生所学，悉数传给他们，可他们毕竟年幼，且毫无实战可言，见了血怕是都要尿裤子了，如何成事呢？我或缺的，便是可以与我并肩作战，相互照应的左膀右臂！”
秦天笑了，他明白厉青话中之意……
“我懂了……所以你才带我来这里，还请我吃了鲜美的蛇羹！”秦天笑道。
厉青也笑了：“因为你也同样需要我，需要天蛇帮替你打探消息！我这些兄弟，若论好勇斗狠抢地盘或许不行，跟踪、打探消息，一个个都是好手！”
“成交！”秦天毫不犹豫地说道：“我这算是入伙了吗？为何感觉像上了贼船呢？”
厉青笑了：“秦兄弟若不嫌弃，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天蛇帮的二当家了！还有……我还欠着你一条命，你随时可以取走！”
秦天摇头道：“你的肉比狗肉香，比蛇肉鲜吗？”
厉青一怔，不明所以。
“对我而言，你活着，远比死了有用！至于二当家……”秦天看了一眼正怒视自己的瘦竹竿少年，笑笑道：“二当家就算了，当个‘客卿’倒也无妨！”
厉青也不强求，旋即问道：“说说你的条件吧，这长安城还没有我这些兄弟打探不到的消息！”
“武……”秦天一字出口，却又收住了声，接着说道：“不急，先让天蛇帮染了色，再办我的事也不迟！”
秦天指着多彩沙盘，朗声说道。
“大哥，您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大哥，这小子眼冒贼光，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老大，他可是刺伤了老四的，怎么可以让他加入我们呢？”
“大哥……”
“都闭嘴！”一个悦耳却泼辣的少女声音从门外传来。
旋即，一名面容姣好的少女步入屋内，她双手叉腰，一脸彪悍的模样。
少女的年纪与秦天相仿，却不由让秦天想起林平的爷爷娶的那名三房姨奶奶，尤其是那双手叉腰，怒目横眉的样子，像极了那只母老虎！
“芹儿回来了！”
“芹儿，你总算回来了，大哥他……”
众少年七嘴八舌，少女再次喝道：“都别说了，我在外头已经听了个大概！”
少女极为老成地对厉青说道：“大哥，芹儿支持您！”
粗布掀开，四方桌上摆放着一方巨大的沙盘，犹如将军帐中的推演之盘。
沙盘制作极为精细，是整个长安城的缩微地形，由临安河将之一分为二，河流之左为东城，河流之右乃西城。
皇宫、长安街、王府、将军府、百花巷……秦天甚至还看到沙盘上标注的‘屠马场’。
一幅沙盘，涵盖整座都城，这需要花费多少时间与人力方能做到！
秦天站在沙盘前，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看到的不是沙盘，而是整座长安城！
不仅是长安城的地形与建筑分布，甚至具体到了哪一户人家！
用木片粘成的模拟房屋前，密密麻麻插着小旗，不仅是达官显贵之家以及翠微居、醉仙楼这等高档所在，连西城卖豆腐的王二麻子家都标注的清清楚楚！
更让秦天吃惊的是，这长安城被各种颜色划分成了大大小小上百块，最大的一块地方是在东城，所有的木片房屋与地面都是黑色的，其次是红色的一处，紧邻着黑色地块。
“黑色的是东城老杜的地盘，红色是‘落风社’的地盘！这是长安地下世界最大的两个帮派。东城老杜手眼通天，唯有‘落风社’可勉强与之抗衡！”
厉青随着秦天目光落下的聚焦处开始解释。
秦天的目光从东城越过临安河，回到了西城。
西城的颜色分布，不像东城那样，只有不到十种颜色，而且大部分都是被黑色与红色占据。
西城的分布极为诡异，紫色占据着西城的半壁江山，另一半地方，则分布着好几十种色彩，或大或小，色彩绚丽，拥挤在一起。
有些如黄色钢钉，有些则像是美女的腰肢，只是被染成了绿色……
“紫色是西城最大的帮会——游龙帮。”厉青道：“论实力，游龙帮不是西城最强大最厉害的！不过……游龙帮的老大姓杜！”
秦天一怔，下意识看了一眼东城那片气势磅礴的黑色区域……
厉青似已知晓秦天心中所想，点头道：“不错，游龙帮的老大杜天，正是东城老杜的弟弟……亲弟弟！”
秦天只是点了点头，面无表情，不知道此刻他在想些什么。
“你们呢？你们天蛇帮在哪里？”秦天指着沙盘，侧身问道。
厉青走上一步，朝色彩斑驳的沙盘上随意一指，说道：“这里。”
秦天的目光随着厉青的指尖方向看过去，在西城的边缘，有一处铜板大小，不起眼的灰色地带。
秦天：“这就是天蛇帮的地盘？”
与其余各色版块相比，这处铜板大小的灰色地带，确实小的可怜，临近沙盘边缘，是那样的不起眼。
“不，这里不是天蛇帮的地盘！”厉青摇头道：“我们此刻便处于这片区域内，共一百九十八户人家，其中有三十六家商号店面……这里是‘斧头帮’北老六的地盘！”
“斧头帮？北老六？”
“对，斧头帮！”厉青道：“共有帮众四十六人，帮主叫北老六，开山十八斧耍的不错，倒也并不完全是浪得虚名。”
“天蛇帮呢？在哪里？”秦天疑惑地说道。
“没有！”厉青道。
“没有？”
“对，没有！你所看到的沙盘上，并不存在天蛇帮所拥有的颜色。”厉青苦笑道：“因为……天蛇帮没有自己的地盘。我们所在之地，由斧头帮掌管！”
秦天低下头，若有所思。片刻后，再次抬起头看着眼前星罗密布的沙盘，嘴角扬起一抹幽然的弧度。
“如此煞费苦心，花费这般巨大的功夫制成这个沙盘……厉老大不会是闲得慌，搭起来玩过家家的吧？”秦天死死盯着厉青的眼睛，说道：“沙盘有多大，你的野心就有多大。长安乃大唐帝都，野望长安，便是野望整个大唐的地下世界！”
“如此精心的准备，想必厉老大谋划了不止一天两天了罢。”秦天道：“入长安这么多年，为何迟迟未动？是因为他们？”
秦天环视四周，看着一众寒酸少年，沉声说道。
“也是，也不是！”厉青道：“我不能有事，更不能死……我若死了，谁来照顾他们？”
“所以，你一直谋而未动，心存顾虑，举棋不定？”秦天问道。
“还有一点……只凭我一人之力，难成大事！”厉青道：“我虽将一生所学，悉数传给他们，可他们毕竟年幼，且毫无实战可言，见了血怕是都要尿裤子了，如何成事呢？我或缺的，便是可以与我并肩作战，相互照应的左膀右臂！”
秦天笑了，他明白厉青话中之意……
“我懂了……所以你才带我来这里，还请我吃了鲜美的蛇羹！”秦天笑道。
厉青也笑了：“因为你也同样需要我，需要天蛇帮替你打探消息！我这些兄弟，若论好勇斗狠抢地盘或许不行，跟踪、打探消息，一个个都是好手！”
“成交！”秦天毫不犹豫地说道：“我这算是入伙了吗？为何感觉像上了贼船呢？”
厉青笑了：“秦兄弟若不嫌弃，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天蛇帮的二当家了！还有……我还欠着你一条命，你随时可以取走！”
秦天摇头道：“你的肉比狗肉香，比蛇肉鲜吗？”
厉青一怔，不明所以。
“对我而言，你活着，远比死了有用！至于二当家……”秦天看了一眼正怒视自己的瘦竹竿少年，笑笑道：“二当家就算了，当个‘客卿’倒也无妨！”
厉青也不强求，旋即问道：“说说你的条件吧，这长安城还没有我这些兄弟打探不到的消息！”
“武……”秦天一字出口，却又收住了声，接着说道：“不急，先让天蛇帮染了色，再办我的事也不迟！”
秦天指着多彩沙盘，朗声说道。
“大哥，您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大哥，这小子眼冒贼光，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老大，他可是刺伤了老四的，怎么可以让他加入我们呢？”
“大哥……”
“都闭嘴！”一个悦耳却泼辣的少女声音从门外传来。
旋即，一名面容姣好的少女步入屋内，她双手叉腰，一脸彪悍的模样。
少女的年纪与秦天相仿，却不由让秦天想起林平的爷爷娶的那名三房姨奶奶，尤其是那双手叉腰，怒目横眉的样子，像极了那只母老虎！
“芹儿回来了！”
“芹儿，你总算回来了，大哥他……”
众少年七嘴八舌，少女再次喝道：“都别说了，我在外头已经听了个大概！”
少女极为老成地对厉青说道：“大哥，芹儿支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