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取你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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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屠马场’马戎的住处时，已近天黑。
林平已经回来了，坐在桌边呆。马戎坐在那里抽烟锅，桌上除了米饭，还有两个素菜与一小碟红烧肉。
很显然，他们是在等秦天回来吃晚饭。
当秦天推门而入时，屋内的一老一少皆是一惊。
秦天衣衫破损，暗红色的鲜血虽已风干，看着依然触目惊心。
“天哥儿，你怎么啦？”
林平唰一下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说道。
他和秦天平时都直呼对方姓名，只有玩笑打趣或紧张的时候，林平才会唤他‘天哥儿’，而秦天则叫他‘大脑袋’或‘林大头’。
“没事的，皮肉之伤罢了！”秦天的脸色略显苍白，笑容不减分毫灿烂。
“到底怎么回事？是谁伤了你？有没有报官？”林平焦急地问道，走上前来，仔细检查着秦天的伤口。
“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戎出声问道。
“马爷爷，我和附近的一个帮派打了一架......他们当中有一个想打劫我。不过，现在没事了！”
秦天含糊地解释道，却不愿说得太明白，毕竟在马戎这样的顽固老兵眼中，保家卫国，为大唐抛头颅洒热血才是唯一正途，加入帮派绝对是走上了邪路！
马戎沉默了片刻后，竟没有再多问，看着秦天染血的衣襟，皱了皱眉，说道：“换身衣裳......吃饭！”
晚饭后，秦天又去了破道观，巩固熟识了一下自己所拥有的境界与具备的能力。
让秦天没想到的是，闭目在体内、识海运转了一周天的‘太上感应篇’后，他身上的所有刀伤都结了痂，包括胸口那一处他自残留下的最重的刺伤。
翌日。
天蛇帮群居的屋舍内。
厉青、秦天与柳大力等几位天蛇帮的当家，聚拢在沙盘前，沉默不语。
其余少年则安静地站在外围，呼吸急促，双眼赤红，像是被喂食了**物的小兽，紧张却又极度兴奋！
“兄弟们，刚才的计划都听清楚了吧？”厉青道：“这是我们天蛇帮成立以来的第一仗，你们有没有勇气，有没有信心？！”
“有！！！”
“有！！！”
“有！！！！！”
“很好！”厉青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静下来，旋即说道：”老二、老三，你们两个各自带着兄弟们去准备吧，老四......你身上有伤，这次你就在家中压阵吧！”
“子时行动，丑时之前，必须彻底解决斧头帮！”秦天补充了一句。
天光渐暗，芹儿也回来了。
对于天蛇帮的众人而言，今天是个大日子，所以，今日的晚餐也格外丰富，除了鲜美至极的蛇羹，还有鸡肉和马肉。
对于天蛇帮的少年们来说，这是比以往除夕夜更为丰盛的一餐！
用过饭，小黑炭和芹儿收拾着碗筷，然后，秦天听到了磨刀声......起初是单一的磨刀声，渐渐的，磨刀声响成一片。
看着少年们在火光下因过于紧张而显得有些扭曲滑稽的面孔，秦天本想说个荤段子调解一下令人窒息的气氛，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罢了，就让他们带着这股子令人胆寒的煞气吧！
西城，还是西城。
西城较于东城，相对贫一些，但也是相对与东城而言。比之大唐剩余极为繁华的大州县，依旧浮华许多！
凤栏街，便是西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所居之地。
北府。
坐北朝南，庭院不大，却是花木、小桥、流水一应具足，能在长安城内拥有这样一处房产，虽不是南城，但也足够引以为傲了。
一个满脸胡渣的中年人，正在自己的卧房内，赤膊着上身，露出肌肉微微有些松弛的胸膛和微凸的小腹肚腩。
此人，正是斧头帮的帮主——北老六！
此刻，他神色狰狞好色，看着缩在墙角，瑟瑟抖，衣衫不整的小姑娘，狂笑不止。
“小娘子，莫要惊慌！”北老六看着做自己孙女都绰绰有余的少女，犹如一头将羊羔逼入死地的老猎狗。
“求……求您饶了我吧，呜呜……”
少女使劲将被子裹在身上，泪流满面地哭诉道。
她面容姣好，稚气未脱，若不是因为营养不良的缘故，略显消瘦了一些，那绝对是个美人胚子！
“嘿嘿，小丫头，你可莫要怪我狠！是你那没用的爹妈，整整欠了我半年的房租和一整年的保护费，加起来总共六十八两四钱六分，在算上利息，就是一百七十三两！”北老六道：“这么多银子，你爹娘一辈子都还不清了，没办法，只能用你来抵债了！放心，北爷我不会亏待你的！等你做了我的第十二房小妾，保证你穿金戴银、享尽荣华富贵。”
少女不住摇头，泪如泉涌，不停抽泣。
北老六却无半点恻隐怜悯之心，少女哭泣躲避的模样，反而激起了他征服的兽性！
纯洁如莲花的小羊羔，即将落入垂涎贪婪的老猎狗口中。
‘嘭嘭嘭！’
急促的敲门声突兀响起，正作出‘野狗扑食’动作的北老六身体一僵，脸上已现出极度愤怒的表情。
“哪个王八蛋？！敢在这时候打扰爷的雅兴，找死啊！”北老六暴怒地朝房门吼道。
“北爷，大事不好了！”门外的声音慌张地说道：“咱地盘上唯一的一家赌场被人砸了！”
“什么？！”
北老六大惊失色。
要知道，他所掌控的地盘不仅小，而且还地处偏僻，那些小商铺上缴的保护费以及北老六的五间商铺租金，只够维持兄弟们的日常开销，北老六真正的收入来源，便是这间赌场——一年可有五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入账呢！
“是哪个混蛋干的？王麻子还是大蟒？！”
北老六此刻已没有了‘吞吃羔羊’的闲心，披上褂子，从桌上扛起一柄乌钢打造的巨斧，怒气冲冲地朝门口走去。
“不是王麻子也不是大蟒，好像……好像是天蛇帮的厉青一伙！”门口的声音说道。
“什么？厉青？这几个臭要饭的穷小子，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敢惹到我北老六的头上来，看我不扒了这些穷鬼的皮！”
北老六一听是‘天蛇帮’厉青一伙，脸上的怒气更重了。
这帮穷要饭的，北老六以往从不用正眼看他们，没想到今日竟敢砸他的赌场，不把他们活剥了，如何消他心头之恨？
“庞涛呢？那个混蛋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又偷偷去找翠仙楼那个小**了？这次看我不扒了他的狗皮！”
北老六连连咆哮着怒吼道。
庞涛是他最信任、最器重的手下，更是他的左膀右臂，北老六将自己最重要的产业赌场交给庞涛打理看护，看见北老六对他的信任！更重要的是，庞涛的硬功夫极为了得，能在他北老六的斧下挺过五十招不败，难怪能成为斧头帮的二号人物！
房门打开，北老六将巨斧扛在肩膀上，看着门外垂而立的陌生少年，微微一怔。
“你是新加入帮会的？”北老六问道。
“是的，北爷。”少年低着头，恭敬地说道。
“是谁让你来报信的？是庞涛吗？他人呢？”北老六道。
“回禀北爷，庞涛死了……”
“什么？！庞涛死了？！”北老六大惊失色：“怎么死的？！”
“被人杀了……”少年始终低着头，说道。
“被谁所杀？谁有本事杀庞涛？！”北老六吼道。
“是天蛇帮的厉青……一剑封喉！”少年道。
“厉青，厉青……王八蛋，不把这穷鬼大卸八块剁碎了喂狗，我北老六誓不为人！”
北老六怒不可遏，扛着巨斧便往外走。
少年依然垂站在门口，脚步未动。
“还傻愣着作甚？！还不快召集了兄弟跟我去赌场！”北老六瞪了一眼着新入帮的木讷少年，喝道。
——哪个不开眼的混账东西，将这样的小傻货招入帮里的？他的斧头帮可不是收容所，不养没用的闲人！
当然，这是后话，此刻‘六爷’可没闲心将心思放在这等小事上面。
“北爷，我现在还不能走，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办！”少年依然垂着头，淡然说道。
“混账东西，你他娘是不是被吓傻了？这里是老子的家，你有什么鸟事要在老子家里办？”北老六的肺都快被气炸了。
“禀帮主，在下要办的事是……取你人头！”
少年抬起头来，俊秀的脸上稚气未脱，嘴角勾起的一抹微笑，却是灿烂至极！
回到‘屠马场’马戎的住处时，已近天黑。
林平已经回来了，坐在桌边呆。马戎坐在那里抽烟锅，桌上除了米饭，还有两个素菜与一小碟红烧肉。
很显然，他们是在等秦天回来吃晚饭。
当秦天推门而入时，屋内的一老一少皆是一惊。
秦天衣衫破损，暗红色的鲜血虽已风干，看着依然触目惊心。
“天哥儿，你怎么啦？”
林平唰一下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说道。
他和秦天平时都直呼对方姓名，只有玩笑打趣或紧张的时候，林平才会唤他‘天哥儿’，而秦天则叫他‘大脑袋’或‘林大头’。
“没事的，皮肉之伤罢了！”秦天的脸色略显苍白，笑容不减分毫灿烂。
“到底怎么回事？是谁伤了你？有没有报官？”林平焦急地问道，走上前来，仔细检查着秦天的伤口。
“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戎出声问道。
“马爷爷，我和附近的一个帮派打了一架......他们当中有一个想打劫我。不过，现在没事了！”
秦天含糊地解释道，却不愿说得太明白，毕竟在马戎这样的顽固老兵眼中，保家卫国，为大唐抛头颅洒热血才是唯一正途，加入帮派绝对是走上了邪路！
马戎沉默了片刻后，竟没有再多问，看着秦天染血的衣襟，皱了皱眉，说道：“换身衣裳......吃饭！”
晚饭后，秦天又去了破道观，巩固熟识了一下自己所拥有的境界与具备的能力。
让秦天没想到的是，闭目在体内、识海运转了一周天的‘太上感应篇’后，他身上的所有刀伤都结了痂，包括胸口那一处他自残留下的最重的刺伤。
翌日。
天蛇帮群居的屋舍内。
厉青、秦天与柳大力等几位天蛇帮的当家，聚拢在沙盘前，沉默不语。
其余少年则安静地站在外围，呼吸急促，双眼赤红，像是被喂食了**物的小兽，紧张却又极度兴奋！
“兄弟们，刚才的计划都听清楚了吧？”厉青道：“这是我们天蛇帮成立以来的第一仗，你们有没有勇气，有没有信心？！”
“有！！！”
“有！！！”
“有！！！！！”
“很好！”厉青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静下来，旋即说道：”老二、老三，你们两个各自带着兄弟们去准备吧，老四......你身上有伤，这次你就在家中压阵吧！”
“子时行动，丑时之前，必须彻底解决斧头帮！”秦天补充了一句。
天光渐暗，芹儿也回来了。
对于天蛇帮的众人而言，今天是个大日子，所以，今日的晚餐也格外丰富，除了鲜美至极的蛇羹，还有鸡肉和马肉。
对于天蛇帮的少年们来说，这是比以往除夕夜更为丰盛的一餐！
用过饭，小黑炭和芹儿收拾着碗筷，然后，秦天听到了磨刀声......起初是单一的磨刀声，渐渐的，磨刀声响成一片。
看着少年们在火光下因过于紧张而显得有些扭曲滑稽的面孔，秦天本想说个荤段子调解一下令人窒息的气氛，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罢了，就让他们带着这股子令人胆寒的煞气吧！
西城，还是西城。
西城较于东城，相对贫一些，但也是相对与东城而言。比之大唐剩余极为繁华的大州县，依旧浮华许多！
凤栏街，便是西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所居之地。
北府。
坐北朝南，庭院不大，却是花木、小桥、流水一应具足，能在长安城内拥有这样一处房产，虽不是南城，但也足够引以为傲了。
一个满脸胡渣的中年人，正在自己的卧房内，赤膊着上身，露出肌肉微微有些松弛的胸膛和微凸的小腹肚腩。
此人，正是斧头帮的帮主——北老六！
此刻，他神色狰狞好色，看着缩在墙角，瑟瑟抖，衣衫不整的小姑娘，狂笑不止。
“小娘子，莫要惊慌！”北老六看着做自己孙女都绰绰有余的少女，犹如一头将羊羔逼入死地的老猎狗。
“求……求您饶了我吧，呜呜……”
少女使劲将被子裹在身上，泪流满面地哭诉道。
她面容姣好，稚气未脱，若不是因为营养不良的缘故，略显消瘦了一些，那绝对是个美人胚子！
“嘿嘿，小丫头，你可莫要怪我狠！是你那没用的爹妈，整整欠了我半年的房租和一整年的保护费，加起来总共六十八两四钱六分，在算上利息，就是一百七十三两！”北老六道：“这么多银子，你爹娘一辈子都还不清了，没办法，只能用你来抵债了！放心，北爷我不会亏待你的！等你做了我的第十二房小妾，保证你穿金戴银、享尽荣华富贵。”
少女不住摇头，泪如泉涌，不停抽泣。
北老六却无半点恻隐怜悯之心，少女哭泣躲避的模样，反而激起了他征服的兽性！
纯洁如莲花的小羊羔，即将落入垂涎贪婪的老猎狗口中。
‘嘭嘭嘭！’
急促的敲门声突兀响起，正作出‘野狗扑食’动作的北老六身体一僵，脸上已现出极度愤怒的表情。
“哪个王八蛋？！敢在这时候打扰爷的雅兴，找死啊！”北老六暴怒地朝房门吼道。
“北爷，大事不好了！”门外的声音慌张地说道：“咱地盘上唯一的一家赌场被人砸了！”
“什么？！”
北老六大惊失色。
要知道，他所掌控的地盘不仅小，而且还地处偏僻，那些小商铺上缴的保护费以及北老六的五间商铺租金，只够维持兄弟们的日常开销，北老六真正的收入来源，便是这间赌场——一年可有五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入账呢！
“是哪个混蛋干的？王麻子还是大蟒？！”
北老六此刻已没有了‘吞吃羔羊’的闲心，披上褂子，从桌上扛起一柄乌钢打造的巨斧，怒气冲冲地朝门口走去。
“不是王麻子也不是大蟒，好像……好像是天蛇帮的厉青一伙！”门口的声音说道。
“什么？厉青？这几个臭要饭的穷小子，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敢惹到我北老六的头上来，看我不扒了这些穷鬼的皮！”
北老六一听是‘天蛇帮’厉青一伙，脸上的怒气更重了。
这帮穷要饭的，北老六以往从不用正眼看他们，没想到今日竟敢砸他的赌场，不把他们活剥了，如何消他心头之恨？
“庞涛呢？那个混蛋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又偷偷去找翠仙楼那个小**了？这次看我不扒了他的狗皮！”
北老六连连咆哮着怒吼道。
庞涛是他最信任、最器重的手下，更是他的左膀右臂，北老六将自己最重要的产业赌场交给庞涛打理看护，看见北老六对他的信任！更重要的是，庞涛的硬功夫极为了得，能在他北老六的斧下挺过五十招不败，难怪能成为斧头帮的二号人物！
房门打开，北老六将巨斧扛在肩膀上，看着门外垂而立的陌生少年，微微一怔。
“你是新加入帮会的？”北老六问道。
“是的，北爷。”少年低着头，恭敬地说道。
“是谁让你来报信的？是庞涛吗？他人呢？”北老六道。
“回禀北爷，庞涛死了……”
“什么？！庞涛死了？！”北老六大惊失色：“怎么死的？！”
“被人杀了……”少年始终低着头，说道。
“被谁所杀？谁有本事杀庞涛？！”北老六吼道。
“是天蛇帮的厉青……一剑封喉！”少年道。
“厉青，厉青……王八蛋，不把这穷鬼大卸八块剁碎了喂狗，我北老六誓不为人！”
北老六怒不可遏，扛着巨斧便往外走。
少年依然垂站在门口，脚步未动。
“还傻愣着作甚？！还不快召集了兄弟跟我去赌场！”北老六瞪了一眼着新入帮的木讷少年，喝道。
——哪个不开眼的混账东西，将这样的小傻货招入帮里的？他的斧头帮可不是收容所，不养没用的闲人！
当然，这是后话，此刻‘六爷’可没闲心将心思放在这等小事上面。
“北爷，我现在还不能走，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办！”少年依然垂着头，淡然说道。
“混账东西，你他娘是不是被吓傻了？这里是老子的家，你有什么鸟事要在老子家里办？”北老六的肺都快被气炸了。
“禀帮主，在下要办的事是……取你人头！”
少年抬起头来，俊秀的脸上稚气未脱，嘴角勾起的一抹微笑，却是灿烂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