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娜小说网 > 宠妻成瘾,霸道机长请离婚 > 第222章 宁得罪死阎王,勿得罪宋三少

第222章 宁得罪死阎王,勿得罪宋三少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大明1617

海娜小说网 www.hainazuche.com,最快更新宠妻成瘾,霸道机长请离婚最新章节!

    清晨起来,怀里的人睡得安逸。

    为了让他睡得舒服些,慕千雪几乎整晚都保持着一个姿势,此刻一动,身子酸麻得厉害。她挺在g上支撑了一阵,终于掀被而起。

    空气也有些凉,拉开窗帘一望,原来是又下雨了。

    刚刚被雨水洗涤过的城市,喧嚣和芜杂蒸发的无影无踪,天是半明的,整个世界都是色蒙蒙的,这种色调不似日光朗照时略显明亮,也不似阴云压境时太过压抑,看着倒让人心神安宁。

    没有鸟儿的鸣叫,没有风吹过的声音,没有车流的声浪,街道显得格外静谧…………

    经过*的深思熟虑,慕千雪的心情反倒平静了许多,这些日子以来的甜蜜时光一一在心头掠过,要说不疼那是假的,可人生就是如此无奈,当爱变成了肿瘤,那么………再疼也得割。

    回身,暗的光影里,男人俊帅的侧颜鬼斧神工,仍如她初见时那么的令人心动。悄步走近,慕千雪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高热已经退了下去,他的额头上有几缕发丝贴着汗粘在他刀刻般的脸上,冰凉凉的,触指生冷。

    似被刺到了一般,她猛然缩手,下一秒,男人有力的大掌已扣住她的皓腕,紧紧攥住了她。

    “醒了?”

    她愣了一下,然后像个没事人一般地跟他打招呼,眼底的那份平静毫不作假,看得宋天杨心头怦怦乱跳!

    这是,已经不生气了的意思么?

    “雪儿………”

    “你烧了一晚上,再睡一会儿吧!我去弄早餐。”

    说着,她很轻松地挣开他的手,直接朝卧室外走去。她那样平静,那样淡然,除了没有对她笑以外,一切就如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仿佛他们昨天还是完成了婚礼,然后顺其自然地成为了最名副其实的夫妻,早上丈夫醒来,妻子温柔体贴地去弄早餐。

    这一切太美好,美得让宋天杨以为自己在做梦。

    猛地从g上坐了起来,宋天杨用力地甩了甩头,昨夜我晕眩感已彻底消失,他原本身体素质就好,昨天那是淋了太久的雨,又急火攻心的才会闹了那么‘虚弱’的一场。做为纯爷们,三少是很不喜欢示弱的,可昨晚的效果那样好,好到他甚至在考虑,如果以后再和这只小刺猬吵架,他就继续‘弱’下去。

    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宋天杨也不想再睡下去了,翻身下g,打算到厨房大献殷勤地陪她做早餐,出了卧室便发现慕千雪根本就没在厨房里,而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顺着她的视线,宋天杨很容易看到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的新闻。

    霎时,他俊美的脸上又是一番风起云涌………

    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摇控器,宋天杨当时的脸色很难看:“不要看这些东西。”

    手里的摇控器几乎被宋天杨握碎,那时候他就只有一种想法,想杀回去把他二哥给剁了。看他还敢吹牛说自己是传媒业龙头老大,这么样的新闻居然都按不下来,还闹得上了晨间新闻,他简直………

    “不看就行了吗?”

    木然地坐在那里,脑子里仍旧是方才电视里提到的一切。她早就猜到这么大的事情会上新闻,可闹到满城风雨,全民追击倒是她想都没想到的。

    那些人是有多闲?

    跑到宋家的门外,甚至是路晶晶家的门外去堵人,要不是她刚好住在杜宏宇这里,恐怕早上一开门就会被满走道的记者给吓傻了去吧?

    肇事,逃逸,顶包,三大罪扣在宋天杨头上不说,甚至连自己和小雨的照片也被放了特写,说她其实早就知情,说她是为了宋家的荣华富贵才会默许了宋天杨的一切行为,说她为了个男人对爸母不孝不义,说她这种女人根本没有资格做律师,甚至还说她和小雨都是爱慕虚荣才会一直留在宋家。

    看着新闻里那一张张小雨出生里血肉模糊的照片,她觉得胃里都翻涌了起来,所有的诬蔑她都可以忍,可是,他们怎么敢连一个孩子也不放过?可现在宋天杨也只是让她不看,不看就行了吗?不看就能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吗?

    “雪儿………”

    “怎么办?”

    她没有哭,只是脸色白得如纸:“我没心情做早餐了,你要不自己出门随便吃点?”

    一听这话,宋天杨忙道:“没关系,我不吃早餐也行的。”

    “那怎么行,你一会儿还有那么多事要去忙,离开的时候,还是去吃点吧!”

    闻声,宋天杨终于沉了脸:“我说过了,除非你跟我一起走,否则我不会离开。”

    “肇事,逃逸,找人顶包,贿赂zf官员,这些加一起搞不好还会加上一条妨碍司法公正。你不去忙,还等着警察上门来抓你不成?”说着,慕千雪目光柔柔一垂,落在自己安安静静地放在睡袍上的双手上,她必须用全身的气力控制自己,才能阻止自己想要挥手甩他一巴掌的冲动,她忍了很久,又勾起唇角道:“虽然曾大队长是你的旧下属,可这种时候,她也不方便跟你讲人情吧?”

    “………”

    她这样平静,平静得让宋天杨害怕。

    伸手要去摸她的脸,她却自然而然地避开:“去忙吧!纵然你们宋家手眼通天,但什么也不做,别人也不可能帮忙的,不是吗?”

    “雪儿,你不要这样。”

    “我也没和你吵架不是吗?你还要我怎么样?对你笑?”摇了摇头,她又冷冷地开口:“对不起!这个真的做不到。”

    “………”

    在慕千雪的面前,宋天杨一直嘴笨得可以,但嘴笨的时候他就行动,总有办法逼到她花容失色,阵地尽失。可此时此刻,他被说到哑口无言之时,他竟连对她用强的勇气也没有了。

    不得不说,她的表现真的够好了。

    他还以为知道这件事之后,她的第一反应会是狠狠抽自己几个耳光,可她却如此安静,甚至,如此理智。他的小妻子是个律师,她最冷静的时候他见过,在法庭上,哪怕面对着的是穷凶极恶的杀人犯,哪怕面对的是‘久经杀场’的犀利同行,她总有办法在最劣势时候,扭转乾坤。

    每到那样的时候,她就会露出现在这样的表情,冷静得令人看一眼便觉头皮发麻。宋天杨不想承认,可他真的觉得这个小女人现在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对手’,这一场爱情的博弈,因为有了车祸那个最大的不定性因素,他已从必胜的位置滑跌至未知,这种未知让他胆怯。

    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宋三少,终于也开始害怕了,害怕这个小女人,真的狠下心来不要他。

    “你走吧!去忙你该忙的事。”

    她又赶他走,在他如此低声下气地求了她这么久之后。

    宋天杨墨一般的眸底又翻卷起波浪,伸手扳过她的小脸,与他四目相交:“雪儿,你希望我坐牢吗?”

    闻声,她勾了勾唇,幽幽道:“我希望不希望,你也不可能坐牢。”

    如果宋家肯让他坐牢,出车祸的时候就坐了,哪里会等到今天?慕千雪很清楚宋家的实力,所以,根本就没有想过这种可能。可的漠然看在宋天杨的眼中,便成了一种肯定,那种‘你坐不坐牢和我没关系’的感觉,夹卷的风雪,怒涛一般向他涌来。

    宋天杨黑眸渐沉,指下的力道也更重:“是不是我坐牢了,你心里的那口气就能顺过来?”

    “………”

    是不是他坐牢了,她心里的那口气就能顺过来?

    错,错了。

    就算他坐牢了,她心里的那口气也不可能顺过来,父母双亡已成事实,撞人的竟是自己最深爱的丈夫,她的人生何其可悲,事已至此,她是怎么样也顺不过这口气了。

    “我给你时间考虑,你想清楚了就告诉我,如果只有我坐牢你才可以解恨,那么,我会如你所原…………”

    如她所愿?

    他连她的所愿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如她所愿?

    慕千雪的眼泪又来了,可被他捏着想下巴怎么也挣不脱,那股子怒意上头,她强压下心头绝望,用极冷的口吻和他打起了商量:“用坐牢这件事,换另一件怎么样?”

    “你说。”

    “宋天杨,我们离婚吧!”

    坐牢?坐牢就能解决问题的话,她真的宁愿他去坐牢。

    这样,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就一笔勾销了,这样,她就能光明正大的爱他,等他,别说七年,就算让她再等十七年,二十七年,她也愿意。可是,坐牢就能抹杀一切么?坐牢就能改变所有的事实么?既然不能,何必强求他去坐牢?

    毫无意义的事情,她不想再费那个神,有时间去想怎么让他伏法,不如想想怎么将这一段扭曲的关系彻底终结。他们这婚,果然从一开始就是场错误,不该结的啊!

    “…………”

    昨晚还是说分开一阵子,不过*的时间,就变成了这一句我们离婚吧!

    离婚,这个曾经被他挂在嘴上无数次的词语,突然这么从她的嘴里蹦出来,竟惊得宋天杨半晌都回不了神。离婚?就在他们刚刚举行了婚礼之后,她居然真的敢提离婚?她居然真的舍得提离婚?

    “这样,对我们大家都好。”

    “这样明明对我们大家都不好。”宋天杨差一点就崩溃了,松开她,他手捋着头发,暴燥地在沙发前走来走去:“雪儿,就算我有错,可当年的事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可纵然不是故意的,那毕竟是事实。难道你要我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继续和你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宋天杨,你觉得这样才是正确的?”说这些话的时候,慕千雪一直表现得很平静,正因为太过平静,以至于,宋天杨在看清她的表情时又觉得心慌意乱。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用这样的口吻跟自己谈离婚,就算是之前他们曾闹过无数次,她的态度都不似今天这般坚决。宋天杨不想离婚,所以他极力挽回:“我爱你,你也爱我,为什么不可能继续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

    “别再自欺欺人了好吗?难道世间所有相爱的男女都可以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现实是残酷的,我已经活在梦里太久了,是时候清醒了。”

    她越是冷静,宋天杨的态度便越蛮横:“我不会答应的。”

    “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要不然,你为什么不敢跟我坦白?纵然我们相爱,可我们早已失去了在一起的理由,宋天杨,你清醒一点吧!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我就是不放怎么样?”

    素来知道自己说不过这个女人,那就索性不说了,霸道一回,像以前一样强留她在自己身边就好。

    闻声,慕千雪摊在自己膝头的长指动了动,又道:“你不答应也无所谓,反正,我是个律师,我可以自己给自己打这场离婚官司。”

    “你敢………”

    宋天杨咬牙切齿的模样几乎要吃人。

    这个女人果然对他的味口,敢爱,敢恨,敢作,恨当,这是她吸引自己的本质,可这样的时候,她拿自己的敢作敢当对付自己时,他又真的很想掐死她才好。什么叫反正她是个律师,她可以可自己打这场离婚官司?

    她这是在间接地告诉自己,如果不能和平分手,那他们就要法庭上见了?宋家还从来没有谁因为离婚闹出官司,她真是仗着自己*她疼她所以要反了,要逆天了………

    “我真的敢。”

    无惧于他的威胁,她抬头,认认真真地看着他的眼。慕千雪琉璃般的眸子泛着水雾,清清泠泠地望着他,那种说一不二的决心,那种一往无前的坚定,震得宋天杨几乎乱了心智:她是认真的。

    片刻的失神是心中丢盔弃甲的骇然。

    强自凛神,他亦危险地眯了眯眼,释放出自己平素早已对她收敛的霸气:“你都说了我们宋家有钱有势,手眼通天,如果我不同意,你觉得这婚离得了?”

    她点点头,却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试试看好了。”

    “………”

    宋天杨一噎,当时便被气得七窍生烟,只恨不得掐死面前这个小女人才好。

    什么叫试试看好了?

    她这是要跟自己拗到什么时候?

    ----------------

    京市,某精神病院。

    桑妮一脸菜色地出现在宋天杨的面前,灰白条纹的病号服宽大,笼着她瘦弱的身体,两只衣袖还空出来结结实实地捆着她的身体,脚上挂着铁链,每走一步都发出清脆的声响。那幅模样,如果不知道这里是精神病院的人,铁定会以为自己穿越到了k日时期,而面前的这位,则是位被日寇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女8路。

    在这里,只有最具攻击性的狂燥性病人,才会被控制成桑妮这样,可他们这样对她,不是因为她具有多强的攻击性,而是防止她继续自残。

    桑妮问过他们为什么,他们却说,有人不想让她死,所以,我就必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时候她多想问问那个人是谁,可话到嘴边,她却怎么也不敢问出口,明明已知的答案,再问出口岂不是自取其辱?

    而现在,这个让她自取其辱的男人,终于又坐到了她的对面,她的心里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儿:“宋大哥,没想到你会来看我。”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她笑,眼底划过一抹淡淡的哀伤:“是啊!我做梦都想让你来看我。”纵然你此时此刻心中已完全没有我,纵然你此时此刻心中的我的形象早已扭曲变形,纵然此时此刻,我们相对已无言,可你依然是我的梦想,是我从18岁以来,每一年生日时许的愿望。

    宋天杨神色淡淡的,眼底透着倦色:“怎么样,开心吗?”

    “开心,我当然开心了。”桑妮勾起一丝笑意,人才刚刚朝前倾了一下,她身边的医护人员已直接将她按回了原处。那种处处受制的感觉让人恼怒,桑妮的眸间染上几丝狼狈,口气也变得尖刻起来:“不过,宋大哥你怎么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

    被挑开了话讲,宋天杨似乎也不以为意:“我为什么不开心,你不知道吗?”

    难得地没有发脾气,宋天杨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他一直在观察桑妮的表情,和以前一样,从他进来开始,她的眼神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她这样的狂热关注曾经让他很是受用,可如今,又觉得份外的无情。

    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当着她的面说要把桑念怀送到孤儿院里。那是桑妮唯一的孩子,也是桑飞唯一的侄子,就算是念在桑飞的面子上,他也不至于做到太过份。可今天她看到自己,竟一句话都没有提到过那个孩子,甚至,问都没有问一声的打算。

    桑妮,他真是重新认识了这个女人,只是,认的越清越觉得她实在可怕。一个女人,到底是无情无心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能无视于自己的亲骨肉?

    “我被关在这种地方,我应该知道什么吗?”桑妮抵死不认,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行为,只会让宋天杨对她越来越狠。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和你没关系?”从进门到现在,宋天杨第一次正眼看她,目光自动滤过她的狼狈,直直地落在她苍白削瘦的脸上。

    桑妮憔悴了很多,或者,已经不能用憔悴来形容她的那张脸了,如果说以前她给人的感觉是一朵清新小茉莉,那么此时此刻的桑妮,便是那已经做成了茶的干黄茉莉花。快三十岁的女人了,脸上终于现了些‘老’态,肌肤不再紧致光滑,就连眼角都起了淡淡的鱼尾纹。

    可看着这样的桑妮,宋天杨心里一丝怜惜的感觉也没有,只是厌恶,无比的厌恶。

    他一直比较讨厌贪心的女人,以前总以为桑妮不是这种人,所以才会对她好,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桑妮何止是贪心,简直是贪得无厌。

    “本来就和我没关系。”

    “既然和你没关系,那我就不用顾忌什么了对不对?”

    他第一次在桑妮的面前用这个词,虽然,他结结实实在她面前做了很多所谓的‘顾忌’之事。唯有这一次,他已下定决心,再不对她手下留情,他素来心冷,从不是那软善之人,既然她们都忘了当年他曾如何杀伐决断,那么现在也是时候让她们清醒清醒了。

    “宋大哥,你这样看着我,我会以为你还爱我的。”

    “我从来没爱过你。”

    宋天杨是个把感情分得很清楚的人,就算没有遇到慕千雪,他对桑妮的感觉,也是责任多过于喜欢。他不讨厌当初的桑妮,可那种感觉离爱还差了很多,以前不肯说,是因为怕她会伤心,可现在,他竟有种嫌她不够伤心的可怕想法。

    谁让她害慕千雪伤心了呢?谁让她尽心思想要破坏他的幸福呢?谁让她永远不肯满足于现状呢?所以,他真的嫌她不够伤心,如果真的伤的够重,哪里还有心情去害人?哪里还有时间去害人?

    所以,他从没爱过她,现在,更是恨之入骨。

    “你胡说。”

    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再忍不住。

    桑妮素来都不够坚强,以前有宋天杨尽心呵护,在国外又有郑成恺鞍前马后,她也曾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是,尝过幸福味道的女人,又如何还能接受地狱的滋味?她费尽心机逼着宋天杨过来,不是觉得他还会对自己心软,不过就是想再看他一眼。

    哪怕他的心里没有自己了,可只要能博得他的同情,把自己放出这里就好。可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绝情的话来?她可以忍受他不爱自己了的事实,却不能听他说这一句从来都没有爱过的真相。从来没有爱过她,那她这么多年来做的事,岂不都叫自作多情?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很清楚。”

    宋天杨的声音很冷,眼神更冷,纵然没有落在她身上,桑妮却仍旧止不住地打起了颤。很讨厌这种感觉,她明明都成功了啊!成功地将他逼来看自己了啊!怎么还是觉得这样伤心呢?

    “呵呵!你不爱我爱慕千雪是不是?”

    这个事实真是无时不刻都能让她痛苦,桑妮收起之前扮出来的柔弱,突然恶狠狠地对他大吼大叫:“可你这辈子也休想和她在一起了,休想!”

    “是吗?”

    这一声反问刺得她心口又是一痛,桑妮愤怒地站了起来,却又被身边的医护人员强行按到了椅子上。她挣扎,却反被控的越紧,咧开嘴,她突然阴侧侧地大笑起来:“宋大哥,她和你提离婚了吧?以慕千雪的个性,在知道了当年的真相后,不可能还会乖乖当你的妻子的吧!她一定提了,一定坚持要离,一定不肯跟你过下去了对不对?”

    太阳xue处突突直跳,宋天杨的表情却反倒越来越冷静,他强行抑制着亲手堵上桑妮那张嘴的冲动,只轻描淡写地睨了她一眼:“是吗?”

    她讨厌他用这样的口吻对她说话。

    心口一刺,桑妮更加嚣张了:“如果不是,宋大哥你又为何而来?”

    问他为何而来?

    这个,确实是他今天的重点,不再拐弯抹角,也没有心情再陪她‘叙旧’,宋天杨眸色凛然地看着桑妮,低沉的嗓声,仿似来自地狱:“郑成恺在哪里?”

    “不知道。”

    “你怎么跟他联系?”

    “没联系。”

    宋天杨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仍是平静,但那样的平静便如风平浪静的海面,深入下去,便会发现蕴藏在海底的暗流激涌:“看来,你是越来越不了解我了。”

    挥手间,便有医务人员端着一只金属的托盘进来,托盘里摆放着三支针管,两管是血红色的,一管是乳白色的。宋天杨很平静地看着面前之物,很随意地说了一句:“挑一只吧!”

    从前有多爱他,现在就有多怕他。

    因为桑妮是了解宋天杨的,知道他可以让你上天,也就可以让你下地。上一次他让人把她送到这种地方,这一次又摆出这种东西来,直觉那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桑妮瑟缩了一下:“那是什么?”

    宋天杨很有耐心地介绍着,每介绍一支,指尖就碰一碰那针管:“爱滋病人的血,麻疯病人的血,至于这一支,是很干净的药,注射过后你就会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一切,不过,这东西有点后遗症,用过后,你就和这里的人差不多了。”

    “什么叫和这里的人差不多了?你又想对我做什么?”话到这里,桑妮全身的肌肉都绷了起来,她不知道宋天杨是不是在吓唬她,可无论那针管里放的是什么,她都真的被吓到了。

    “用专业术语来说的话,叫精神错乱,用通俗语言来说,叫疯子。”

    “………”

    听完他的话,桑妮瞬间抖得就如狂风中的落叶一般,她疯了一般地跳了起来,想逃开,却被一左一右的医护人员死死抓住。挣扎不出,她便哭着大叫:“宋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忘了我哥哥了吗?你忘了对她的承诺了吗?你怎么可以做背信弃义的小人?你怎么可以………”

    “我说过了,你是越来越不了解我了。”

    背信弃义算什么?

    如果不是不想脏了自己手,他真恨不得亲手杀了她才解恨。他早该杀了她的,这样就没这么多后来的事了,他和慕千雪之间,也就没这么多解决不完的麻烦了。

    桑妮被两个人高马大的医护人员强行压制在墙角,一个护士模样的姑娘拿着白色的那只针管站在那里,一幅随时会过来扎她一针的感觉。看着那护士隐在口罩里的脸,她吓面如土色,口不择言:“你敢让我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宋天杨,你这样做有报应的。”

    “我若有一分痛苦,会给你十分,我若有十分痛苦,会给你一百分。”

    话到此处,宋天杨突然伸出修长的双手点了一支烟,燃起的香烟叼在嘴里,他却不吸,只任那烟丝缭绕,一点一点笼罩着他那俊美高冷的容颜。那朦胧的烟影里,他的声音清晰地穿透而来,无情到近乎残忍:“可是怎么办?我现在有一百分的痛苦呢!不如你猜猜看,我接下来会怎么对你?”

    “我不选,我不选,宋大哥,我不选………”

    桑妮一直在哭,仿佛她只要这样苦苦哀求他,他就会真的放过她一般。可宋天杨听到她的哭声,只冷冷地勾了一下唇,将嘴里的半截烟取了下来,直接在那塑料桌面上残忍地按灭,按完还要旋转着直至烟丝毙露,他才嫌弃地扔到那里彻底不管:“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不肯选,那就没有办法了。”

    看着那支被【蹂】躏得已没有形状的烟,桑妮突然有种那就是她自己的感觉,心里更怕了,怕到她又呜呜地哭,很大声很大声。那两个医务人员费了好大的气力才控制住她,人才刚刚被按回到墙角。宋天杨的声音便如穿透地狱而来,不冷,却带着极浓的肃杀之意:“全部都给她用上,一天扎一支。”

    “啊!不,不,不………”

    那护士小心翼翼地靠近,毫不犹豫地对着她的肩膀便是一针,当针管里的液体尽数被推入桑妮的体内里,她最后挣扎着发出了一阵类似于野兽般的低嚎。

    泪眼迷离,是对从前旧事的痴狂,不是倦念,是暗伤………

    多少次翘首以盼,多少次失望,多少次泪眼迷离,只为一个期待多年的梦想,所以心甘情愿的*。直到所有的梦已幻灭,所有的路已绝境,她才渐渐的明白,梦境云端的霓裳,妖娆妩媚的只是童话中的精灵。又如冬日的残阳,虽有着灿烂到令人晕眩的橙光,却终是人手抓不住的那丝薄暖。

    被针扎过的地方还是很疼,可再疼也不及心上的一分,心如死灰也不过如此了吧?万念俱灰也不过如此了吧!

    绝望,绝望………

    ------------

    精神病院的气氛太压抑,实在不适合正常人多呆。

    宋天杨出来后一直靠在车门上吸烟,这一次竟是收不住似的,一根接一根,很快,脚边已堆了一地的烟蒂。

    有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出来,凑到他跟前低头耳语:“三少,桑小姐什么都说了,之前的事情都是她逼郑成恺做的。可她自从进来这里后,也确实没办法直接联系上郑成恺。不过,郑成恺应该知道她在这里的动静,只要她有什么事,他一定会过来。”

    闻声,宋天杨神色淡淡的,也不说话。

    那医生觉得他是想听下去,便又自作主张地加了一句:“手机号码倒是有一个,试了一下已经停机了,现在要找郑成恺,只能放出桑小姐的消息引他出来了。”

    “拿几个纪录片给她看看吧!”

    那人似是没听懂,只能眨巴着不算大的两只眼睛巴巴地望着宋天杨:“纪录片?”

    “爱滋病人,麻疯病人,精神病人的记录片,每天24小时轮给放给她看,再把她的反应拍下来转交给叶冷。”

    “是。”

    闻声,那人哆哆嗦嗦地应了一声,然后便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虽然接下来要打的那两管子血都是正常的血液,可之前明明都放出那样的话了,如果再给看那样的纪录片,想一想自己未来可能会烂到全身流脓的样子………

    那人禁不住又是一哆嗦,后背瞬间都起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这真是应了那句话:宁得罪死阎王,勿得罪宋三少哇!

    ------------------

    ps:你们都对桑妹妹在疯人院表示不满,这下该满意了吧!

    虐的我自己都肝颤了,想一想自己被打了疑似爱滋病和麻疯病人的血,然后天天看那种吓人的记录片,死也剩半条命了有没有?

    表骂我三少太狠啊!这个真的是应大家要求虐女配啊!!!!

    其实女配也是我女儿啊,虽然不是亲生的,嘤嘤嘤!!!养了这么多年也是会心疼的呀!!!

本站推荐:神医毒妃魅王宠妻:鬼医纨绔妃兽黑狂妃:皇叔逆天宠小阁老神医嫡女随身空间:神医小农女好色婶子绝色毒医:腹黑蛇王溺宠妻误惹妖孽王爷:废材逆天四小姐3岁小萌宝:神医娘亲,又跑啦!

宠妻成瘾,霸道机长请离婚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海娜小说网只为原作者洛澜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洛澜并收藏宠妻成瘾,霸道机长请离婚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