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天空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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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盟第一行星——天空星球。
数百年来，总统都驻扎这个资源为丰富、现代化程度高星球办公。从天空俯瞰，地面形状各异高层建筑，仿佛精致模型，营造出一个梦幻般科技宜居世界。
而今天，这个梦破灭了。
虽然天空星球击退了虫族，然后整颗星球已是伤痕累累。当孟熙琮一行人走下猎豹，便看到整个城市，已不复昔日辉煌。
虽不至于成为废墟，战斗中主要也只是醒目军事要塞遭受打击。可那些漂亮流线型、椭圆形建筑，或多或少染上炮火灰黑——仿佛干净明珠，也终于沾上尘埃和血污。
然而比炮火加恐怖，是地面流离失所人群。
曾经西装革履男子、优美套裙女人，如今个个衣衫凌乱、惶然惊恐。他们匆匆街上奔跑，有满脸泪水，有则努力用外套将自己包裹得紧，似乎这样便会加安全。
路面上时不时有一滩滩干涸或鲜血迹；也有脸上身上血肉模糊尸体；甚至有人还没死透，身上几个血洞，躺着呻吟。而一只虫子会突然从他脸部咬破皮肤爬出来，这人惨叫着一下子从地上弹起来。孟熙琮随行士兵见到，蹙眉一枪将他爆头，那人才直挺挺摔地上。而紫色圆虫继续停留他尸体表面噬咬。
也有人歇斯底里尖叫着，被同样是人类同伴追着，窜过街道。追着他人双手抱着自己头，脸色狰狞，似乎十分痛苦。见到孟熙琮等人，不管不顾扑过来张嘴便咬——被数枪打死地上。
偶尔看到当地一队宪兵，拿着盾牌和冲锋枪，将数十名脸色苍白人围小巷中。领头宪兵向他们喊话：“你们已经感染！必须前往隔离区！放心，政府会救治你们！”
“杀了我吧！我不要变成吃人疯子！”有人哭喊。可宪兵们怎么下得了手？也有人试图冲破宪兵包围，双方持续僵持着陆续有人中枪受伤倒下。
虫疫爆发了。
“我说联盟怎么这么不经打。”随行李晰忠叹道，“这种状况下，能守住两个星球，已经很难了。他们还是很厉害。”
慕西廷神色也难看：“不知道被虫族占领希望、自由星球……”
他话没说完，但是谁都能想象出，虫族大举登陆地面，只怕那两个星球人类，情况加惨。
“虫疫难道是上次温莎卫星遗留？”李晰忠问道，“可联盟不是已经清除了一百多个感染者吗？”
“次生感染。”孟熙琮脸色冰冷，“与感染者直接间接接触过人群。”
慕西廷点头：“大人英明。对自由星球多次施行全员清理消毒，把五百多与感染者二次接触士兵，全部丢到辐射区转了一圈，才让我们逃过一劫。只可惜联盟没有这样小心。”
孟熙琮却摇头：“游麟举不是废物。他把自由星球让给我，就是猜到了会有这一天。”
“那他为什么不推行同样清理防卫措施？”慕西廷道。
李晰忠哼了一声：“你知道联盟政府、军方、司法系统有多复杂么？这么耗资巨大清理措施，只是为了很可能不存次生感染，我想关于这个全员清理措施提案，没准儿还放他们议院资料堆里。”
孟熙琮和李晰忠猜得没错。
游麟举此刻正坐总统府议事厅内，这个年过四十联盟高执行长官心头，是深深懊悔和隐隐怒意。身为联盟总统，他性格机变灵活，虽然比不上杰出几位总统，但是随着第二个任期过半，他声望已越来越高。
如果不是孟熙琮挟持希望星球，要求分裂自由星球做法，令他或多或少遭受议院弹劾，他是不会放松对次生感染人群清理。然而当他政治生涯遭遇危机，他紧要，当然是保住自己地位。而那个时候，再次提起自己政治生涯败笔之一——虫族流寇带来感染事件，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于是只是下令卫生部加强防疫，却始终没有像雇佣军那样做彻底清查。
他其实自觉是很有战略眼光一个人。虫族为当年感染事件支付了巨额赔偿后，所有人都觉得虫族比人类还期望和平，他却觉得这次事件不是意外那么简单。他毫不怀疑那是虫族对人类军事能力试探，于是他力排众议，极力要求军方加强常规军队配置。如他所愿，兵力从战争状态5%上升到8%，足以抵抗任何虫族侵袭。
然而虫族攻击果然来临这一天，他却没料到，虫疫同时爆发了。就像是有某种触动机制，当虫族偷袭各个星球并宣战时，那些已扩散潜伏无数人体内虫卵，同时苏醒了。
坐游麟举身旁，还有独子游墨年，以及军方高长官——元帅梁桐。当看到孟熙琮一行人警卫引领下，走入议事厅，游墨年和梁桐同时站起来致意，而游麟举则朝这个英俊杰出后辈，沉稳微笑致意。
双方坐定，游麟举开门见山：“孟熙琮上将，联盟议院已同意我提议。我们希望与雇佣兵联合作战，共同击退虫族。”
孟熙琮沉默着，身后李晰忠开口：“总统大人，我是上将财务官。自由星球战争中伤亡很小。如果想要雇佣我们，我带来了报价。”
游麟举神色不变，身后年过五十、鬓角花白梁桐元帅已是脸色一沉：“趁火打劫！你们忘了军人天职吗？”
“李，闭嘴。”孟熙琮却这时沉声道。他看向游麟举，“总统，我承诺过永远有效。此役关乎人类存亡——我接受你们雇佣。”他呵斥了李晰忠，却依然是用“雇佣”这个词语。
游麟举摆摆手：“费用事好说，一定让你满意。墨年！”
游墨年抬眸，看着孟熙琮，静静道：“虫族已经开出了和平条件——女王发来正式书函，只要我们放弃那两颗行星，它们愿意停战，并且救治感染者。”
梁桐冷笑：“妄想！”
游墨年看着孟熙琮道：“目前希望、天空两颗行星感染者占人口总额半数以上。我们……没有解决办法，只能通过药物延缓病发。其中包括许多政府、军方要员。大部分社会机构已经瘫痪。”
情况比预想还要糟糕，这令孟熙琮身后众人都紧蹙眉头。然而游麟举目光沉静环顾一周，语气冷静：“我们已决意死战，绝不会允许任何异族割裂领土行为。”
孟熙琮这时笑了一下。然而游麟举似乎察觉到他神色，看着他，语气中竟然有平和笑意：“上将，我从未将你们看做外人。雇佣兵不过是人类离家很久孩子。把自由星球给你，你不是治理得很好吗？”
这长辈般宽厚话语，令孟熙琮淡淡看他一眼，却并无任何回应。
“好你们没有同意停战。”孟熙琮看向梁桐元帅，“否则我白来一趟。”
这话令梁桐看他一眼，原本略带不瞒目光明显改善。
孟熙琮淡淡道：“虫族所谓谈判停战不过是拖延，如果这两颗行星虫疫也无法控制，虫族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占领——现战略形势下，它们不需要谈判。傻子才会同意。”
这毫不留情话语，说得游麟举三人都是脸色一僵。
“上将，何时可以与我们合兵反攻梦想、和平星球？”游墨年问道。
孟熙琮看一眼这个昔日手下败将，语气平静：“游公子，我不打算反攻。现联盟只有一半兵力不到，加上我兵力，与虫族正面对抗，即使夺回两颗星球，也是伤亡惨重，并且虫疫后患无穷。我不会让我人白白送死。”
“那怎么办？”游麟举道。
孟熙琮：“先派出侦察机，确定虫族兵力分布。”
梁桐表示同意，四人决定4小时碰头一次，共同制定作战计划。
联盟与雇佣军协议就此达成。虫族与联盟各怀鬼胎继续所谓“谈判”，孟熙琮甚至也收到虫族女王信函，大意是希望雇佣兵保持中立，虫族愿意以联盟一颗行星作为酬劳。李晰忠等人假意与虫族代表谈判，要价不断往上加。
一夜很过去了。这是对于联盟人类来说难熬12小时。除了少部分军政要员，被孟熙琮派兵送到辐射区，半数存活下来之外。普通人只能地面逃亡、挣扎——军方和治安局只能地面留低人力，其他兵力全部调往军队，以准备即将到来大决战。
而当天清晨，一直未眠孟熙琮，从通宵紧张制定进攻计划作战中心走出来，却没有回房间休息。他踏上了一艘等候多时猎豹，飞往自由星球外太空堡垒。
底舱里全是白色病床，躺满了虫族第一轮攻击中受伤飞行员和士兵。慕西廷前面一边引路，一边低声道：“指挥官……还是没有找到她……”
孟熙琮一直绷着脸，一一查看伤员伤势。而伤员们看到指挥官肩章，无比惊讶激动。
巡视完所有伤员，两人过道站着。慕西廷看孟熙琮脸色道：“毕竟当时战况突然比较混乱，指挥官，她很可能已经……”
孟熙琮看着舱外暗沉太空背景，周围行星莹亮如宝石。孟熙琮觉得，心中有些感觉，超出了自己控制。
譬如初闻她失踪时，内心突如其来惊诧震动。第一个念头竟然是非理性对现实情况排斥——她怎么会出事？她怎么能出事？
虽然是为了占有而占有，可她已经是他女人，他甚至还记得今晨她离开时，满脸绯红和期翼晶亮目光，那令他心生愉悦目光。可他女人，居然就这么出事了？
而不对劲，是这一夜里他情绪变化。
大战即，虫族显然是抱着将人类灭族念头而来，否则不会一年多前蓄谋入侵。他当然打起全副精力应对，誓要重挫虫族。可全神贯注与舰长们商议攻击计划时候，他竟然会时不时走神想起她。
看到联盟军官军装，会想起她；看到专车空空如也身旁，也会想起她；而当搭乘猎豹偶尔小寐时，竟然也会想起她柔软身体和略有些忧伤笑容。
不，或许不是时不时想起，而是关于她念头，一直他脑子里。仿佛她纤细身影就一直站不知名某处，提醒着他她存。
而这种感觉，竟然令他心中隐隐有痛。继而令他想起，从他遇到她开始，她似乎就一直小心翼翼又努力拼命活着，即使他身边，她也是缺乏安全感。这样她，竟然是可怜，他却一直忽略了。
而现，她又哪里？他绝不相信，她会如同其他战死者一样，连身体都炮火中化为灰烬。
想到这里，孟熙琮看着慕西廷，听似平静声音中却有明显躁动怒意：“继续找。她擅长逃命，不会死。”
作者有话要说：腻歪了这么久，你们都忘了这是一篇暗黑、残忍、激烈剧情流军文吧？
我也忘了，所以大家点还魂吧……
联盟第一行星——天空星球。
数百年来，总统都驻扎这个资源为丰富、现代化程度高星球办公。从天空俯瞰，地面形状各异高层建筑，仿佛精致模型，营造出一个梦幻般科技宜居世界。
而今天，这个梦破灭了。
虽然天空星球击退了虫族，然后整颗星球已是伤痕累累。当孟熙琮一行人走下猎豹，便看到整个城市，已不复昔日辉煌。
虽不至于成为废墟，战斗中主要也只是醒目军事要塞遭受打击。可那些漂亮流线型、椭圆形建筑，或多或少染上炮火灰黑——仿佛干净明珠，也终于沾上尘埃和血污。
然而比炮火加恐怖，是地面流离失所人群。
曾经西装革履男子、优美套裙女人，如今个个衣衫凌乱、惶然惊恐。他们匆匆街上奔跑，有满脸泪水，有则努力用外套将自己包裹得紧，似乎这样便会加安全。
路面上时不时有一滩滩干涸或鲜血迹；也有脸上身上血肉模糊尸体；甚至有人还没死透，身上几个血洞，躺着呻吟。而一只虫子会突然从他脸部咬破皮肤爬出来，这人惨叫着一下子从地上弹起来。孟熙琮随行士兵见到，蹙眉一枪将他爆头，那人才直挺挺摔地上。而紫色圆虫继续停留他尸体表面噬咬。
也有人歇斯底里尖叫着，被同样是人类同伴追着，窜过街道。追着他人双手抱着自己头，脸色狰狞，似乎十分痛苦。见到孟熙琮等人，不管不顾扑过来张嘴便咬——被数枪打死地上。
偶尔看到当地一队宪兵，拿着盾牌和冲锋枪，将数十名脸色苍白人围小巷中。领头宪兵向他们喊话：“你们已经感染！必须前往隔离区！放心，政府会救治你们！”
“杀了我吧！我不要变成吃人疯子！”有人哭喊。可宪兵们怎么下得了手？也有人试图冲破宪兵包围，双方持续僵持着陆续有人中枪受伤倒下。
虫疫爆发了。
“我说联盟怎么这么不经打。”随行李晰忠叹道，“这种状况下，能守住两个星球，已经很难了。他们还是很厉害。”
慕西廷神色也难看：“不知道被虫族占领希望、自由星球……”
他话没说完，但是谁都能想象出，虫族大举登陆地面，只怕那两个星球人类，情况加惨。
“虫疫难道是上次温莎卫星遗留？”李晰忠问道，“可联盟不是已经清除了一百多个感染者吗？”
“次生感染。”孟熙琮脸色冰冷，“与感染者直接间接接触过人群。”
慕西廷点头：“大人英明。对自由星球多次施行全员清理消毒，把五百多与感染者二次接触士兵，全部丢到辐射区转了一圈，才让我们逃过一劫。只可惜联盟没有这样小心。”
孟熙琮却摇头：“游麟举不是废物。他把自由星球让给我，就是猜到了会有这一天。”
“那他为什么不推行同样清理防卫措施？”慕西廷道。
李晰忠哼了一声：“你知道联盟政府、军方、司法系统有多复杂么？这么耗资巨大清理措施，只是为了很可能不存次生感染，我想关于这个全员清理措施提案，没准儿还放他们议院资料堆里。”
孟熙琮和李晰忠猜得没错。
游麟举此刻正坐总统府议事厅内，这个年过四十联盟高执行长官心头，是深深懊悔和隐隐怒意。身为联盟总统，他性格机变灵活，虽然比不上杰出几位总统，但是随着第二个任期过半，他声望已越来越高。
如果不是孟熙琮挟持希望星球，要求分裂自由星球做法，令他或多或少遭受议院弹劾，他是不会放松对次生感染人群清理。然而当他政治生涯遭遇危机，他紧要，当然是保住自己地位。而那个时候，再次提起自己政治生涯败笔之一——虫族流寇带来感染事件，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于是只是下令卫生部加强防疫，却始终没有像雇佣军那样做彻底清查。
他其实自觉是很有战略眼光一个人。虫族为当年感染事件支付了巨额赔偿后，所有人都觉得虫族比人类还期望和平，他却觉得这次事件不是意外那么简单。他毫不怀疑那是虫族对人类军事能力试探，于是他力排众议，极力要求军方加强常规军队配置。如他所愿，兵力从战争状态5%上升到8%，足以抵抗任何虫族侵袭。
然而虫族攻击果然来临这一天，他却没料到，虫疫同时爆发了。就像是有某种触动机制，当虫族偷袭各个星球并宣战时，那些已扩散潜伏无数人体内虫卵，同时苏醒了。
坐游麟举身旁，还有独子游墨年，以及军方高长官——元帅梁桐。当看到孟熙琮一行人警卫引领下，走入议事厅，游墨年和梁桐同时站起来致意，而游麟举则朝这个英俊杰出后辈，沉稳微笑致意。
双方坐定，游麟举开门见山：“孟熙琮上将，联盟议院已同意我提议。我们希望与雇佣兵联合作战，共同击退虫族。”
孟熙琮沉默着，身后李晰忠开口：“总统大人，我是上将财务官。自由星球战争中伤亡很小。如果想要雇佣我们，我带来了报价。”
游麟举神色不变，身后年过五十、鬓角花白梁桐元帅已是脸色一沉：“趁火打劫！你们忘了军人天职吗？”
“李，闭嘴。”孟熙琮却这时沉声道。他看向游麟举，“总统，我承诺过永远有效。此役关乎人类存亡——我接受你们雇佣。”他呵斥了李晰忠，却依然是用“雇佣”这个词语。
游麟举摆摆手：“费用事好说，一定让你满意。墨年！”
游墨年抬眸，看着孟熙琮，静静道：“虫族已经开出了和平条件——女王发来正式书函，只要我们放弃那两颗行星，它们愿意停战，并且救治感染者。”
梁桐冷笑：“妄想！”
游墨年看着孟熙琮道：“目前希望、天空两颗行星感染者占人口总额半数以上。我们……没有解决办法，只能通过药物延缓病发。其中包括许多政府、军方要员。大部分社会机构已经瘫痪。”
情况比预想还要糟糕，这令孟熙琮身后众人都紧蹙眉头。然而游麟举目光沉静环顾一周，语气冷静：“我们已决意死战，绝不会允许任何异族割裂领土行为。”
孟熙琮这时笑了一下。然而游麟举似乎察觉到他神色，看着他，语气中竟然有平和笑意：“上将，我从未将你们看做外人。雇佣兵不过是人类离家很久孩子。把自由星球给你，你不是治理得很好吗？”
这长辈般宽厚话语，令孟熙琮淡淡看他一眼，却并无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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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令梁桐看他一眼，原本略带不瞒目光明显改善。
孟熙琮淡淡道：“虫族所谓谈判停战不过是拖延，如果这两颗行星虫疫也无法控制，虫族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占领——现战略形势下，它们不需要谈判。傻子才会同意。”
这毫不留情话语，说得游麟举三人都是脸色一僵。
“上将，何时可以与我们合兵反攻梦想、和平星球？”游墨年问道。
孟熙琮看一眼这个昔日手下败将，语气平静：“游公子，我不打算反攻。现联盟只有一半兵力不到，加上我兵力，与虫族正面对抗，即使夺回两颗星球，也是伤亡惨重，并且虫疫后患无穷。我不会让我人白白送死。”
“那怎么办？”游麟举道。
孟熙琮：“先派出侦察机，确定虫族兵力分布。”
梁桐表示同意，四人决定4小时碰头一次，共同制定作战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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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舱里全是白色病床，躺满了虫族第一轮攻击中受伤飞行员和士兵。慕西廷前面一边引路，一边低声道：“指挥官……还是没有找到她……”
孟熙琮一直绷着脸，一一查看伤员伤势。而伤员们看到指挥官肩章，无比惊讶激动。
巡视完所有伤员，两人过道站着。慕西廷看孟熙琮脸色道：“毕竟当时战况突然比较混乱，指挥官，她很可能已经……”
孟熙琮看着舱外暗沉太空背景，周围行星莹亮如宝石。孟熙琮觉得，心中有些感觉，超出了自己控制。
譬如初闻她失踪时，内心突如其来惊诧震动。第一个念头竟然是非理性对现实情况排斥——她怎么会出事？她怎么能出事？
虽然是为了占有而占有，可她已经是他女人，他甚至还记得今晨她离开时，满脸绯红和期翼晶亮目光，那令他心生愉悦目光。可他女人，居然就这么出事了？
而不对劲，是这一夜里他情绪变化。
大战即，虫族显然是抱着将人类灭族念头而来，否则不会一年多前蓄谋入侵。他当然打起全副精力应对，誓要重挫虫族。可全神贯注与舰长们商议攻击计划时候，他竟然会时不时走神想起她。
看到联盟军官军装，会想起她；看到专车空空如也身旁，也会想起她；而当搭乘猎豹偶尔小寐时，竟然也会想起她柔软身体和略有些忧伤笑容。
不，或许不是时不时想起，而是关于她念头，一直他脑子里。仿佛她纤细身影就一直站不知名某处，提醒着他她存。
而这种感觉，竟然令他心中隐隐有痛。继而令他想起，从他遇到她开始，她似乎就一直小心翼翼又努力拼命活着，即使他身边，她也是缺乏安全感。这样她，竟然是可怜，他却一直忽略了。
而现，她又哪里？他绝不相信，她会如同其他战死者一样，连身体都炮火中化为灰烬。
想到这里，孟熙琮看着慕西廷，听似平静声音中却有明显躁动怒意：“继续找。她擅长逃命，不会死。”
作者有话要说：腻歪了这么久，你们都忘了这是一篇暗黑、残忍、激烈剧情流军文吧？
我也忘了，所以大家点还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