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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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男人的八卦精神比起女人不遑多让。
那天之后，6偲几乎每天都会接到电话问他是不是搞基去了，而来电的这些人他根本就不认识。也许本尊是认识的，但是自他重生以来从未接触过，估计也没有多少交情。
哪怕他已经有了出柜的准备，也不愿跟这些无聊的八卦人士多说。何况他已经有点后悔了，当时过于莽撞，居然忘了考虑到万一消息传到6家人那边，可怎么办？
虽说他不打算隐瞒一辈子，也不可能隐瞒一辈子，可是在他正式公开之前，他起码应该先在平日里做出一些明示暗示，让他们多少有点心理准备吧。
好在，他的担忧暂时是多虑了。那件事并未传到6家人耳中，第一是因为生活圈之间有距离，消息传播也需要时间；第二，最主要的是，他以前恐同的名声实在太厉害，已经根深蒂固，所以大家其实都不相信他会去搞基，纯粹是当做了笑话来听。
只有当天在停车场的那些人，亲眼看见当时的状况，有几个人是勉为其难相信了的。
后来6偲接到郑琛打来的电话，为那天的过激言行向他道歉，并邀他同去爬山。
起初6偲是拒绝了。对于郑琛这个人，6偲尽管没什么好感，但这人对他貌似也没什么恶意，除了比较多管闲事以外，倒还算得上友好，而那天的过激反应也像是关心则乱。再加上他自己想去爬爬山散散心锻炼身体，一个人去太无聊，又找不到别人作伴，所以在郑琛连番游说之下，最后他还是接受了邀约。
次日下午，6偲在约定的山脚下与郑琛碰面，却现来的不止郑琛一人，还有沈晋瑜和另外两个不熟悉的男人。这三人是听说郑琛约了6偲爬山，主动来凑热闹。
这座山名为秀山，顾名思义，只是一座秀气的小山，没什么名气，游人也不多。
五个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今天都换上了简单的运动装，就像普普通通的大学生一样来爬山，一路走一路聊，偶尔驻足看看风景。
秀山上虽然没有名景，郁郁苍苍的绿色也足够赏心悦目，在钢筋水泥丛林里呆久了，这样纯粹的大自然倒是别有一番吸引力。
到了半山腰处，体力最差、走得最慢的6偲已经落到最后，只剩下郑琛还留在他身边，陪他休息了一会儿，忽然说要带他去个好地方。
6偲好奇地跟在郑琛后面，来到一座隐藏在林间的小瀑布，可惜当前季节不对，瀑布似乎快干了，只有几道尿尿似的细流从顶上垂落而下。
瀑布下方形成一面水潭，水很清，可以清楚望到潭底。
时节正当秋高气爽，不过一路爬上山还是令人浑身热，郑琛直接把衣裤一脱，只留内裤，就这么跳进了水潭里。
见他在水里游得那么舒服，6偲也有些心动，再加上被他泼来的水弄湿了身上，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也脱了衣服下水。
刚一入水，6偲就暗赞——爽！
两个人在水里畅游，本来是各游各的，后来郑琛故意撩6偲泼水，6偲反击了几回，现对方似乎精于此道，自己占不到什么便宜，干脆摆手认输。
郑琛得意地笑着凑过来，刚要说什么，忽然注意到6偲肩膀上的一个奇怪印子，定睛一看，目光瞬时闪了闪：“这是什么？”
6偲顺着他的视线扭头看去，才现是那个几乎已经被遗忘的东西，不禁窘了一下，估计瞒也瞒不过去，便实话实说：“被人咬的。”
“……就是那天的男人？”
郑琛的脸色沉了下来，“他咬你？他居然这样对你？”
“没什么，只是情趣吧，呵呵。”6偲干笑着，想要转身上岸，却被郑琛摁住肩膀，将他扣在水里，用自己的身体抵着他，使他被困在面前的人与背后的岸壁之间。
与如此强硬的行为不符的是，郑琛的语气堪称温柔：“既然你已经不排斥跟男人交往，那可不可以接受我？”
“……你说什么？”6偲以为自己听错了。
“Rose，其实我一直很喜欢你，但因为你对这种事太过排斥，我才不敢对你明说。没想到你居然会跟别的男人牵扯上了，这实在让我很震惊，也很难过……”
郑琛说得款款深情，6偲只觉得错愕万分，好不容易确信了对方并没有在开玩笑，立即果断地把话讲清楚：“对不起，我只把你当普通朋友。”
“不，我不想只做朋友，我是真的很喜欢你，Rose……”郑琛喃喃着，情不自禁般吻了过去。
6偲迅别过脸，郑琛顺势吻上他的脖颈，亲吻中带着暧昧的舔舐，令他全身鸡皮疙瘩都窜了起来。
接下来，就是一番你攻我防，强弱对抗。
6偲终究不是郑琛的对手，内裤险些被拉掉，不论怎么怒骂挣扎都是徒劳，几欲吐血地想，假如现在大喊“救命”不知道有没有人能听见……
就在这时，仿佛是天外之音传来：“郑琛！”
6偲浑身一僵，慢慢扭头，果不其然，那个“从天而降”的人是……沈晋瑜。
——为什么偏偏是他？！
将要得手的时刻被人打搅，郑琛懊恼地粗声粗气道：“你来干什么？不要妨碍我。”
沈晋瑜站在不远处看着水里的两个人，双手抱怀淡淡地说：“你是想被6正祺（6老爷子）废了手脚绑起来丢到你父母面前，还是想更直接点，让6英捷一枪毙了你？”
“……”
郑琛清醒了，就像是被一桶冰水直接浇下来，热的头脑彻底冷静，开始后悔之前的冲动，看向6偲，一脸自责地试图解释，“对不起，我……我只是情不自禁……”
“滚——！”6偲只有这么一个字。
郑琛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爬上岸把衣服捡起来穿好，回头看了一眼，心知自己再留在这里只会更令6偲恼火，不如让他也有时间冷静一下，于是默默离去。
6偲长舒一口气，心总算放下了，肚子里却还满是郁闷。转身准备上岸，现沈晋瑜居然还在，立即瞪了过去：“你怎么还不走？”
沈晋瑜非但不走，反而上前来俯视着他：“如果你不打算勾引郑琛，就不要在他面前脱衣服，还跟他一起鸳鸯戏水。”
遇上那种糟心事，6偲已经够窝火，还听到这种奚落，更是让他火冒三丈，忍不住爆了粗口：“戏你妈个头啊！￥%a#￥&……”
叽里呱啦骂了一大堆，沈晋瑜安安静静听着，最后只回了句：“讲人话，谢谢。”
6偲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又转到了“俄语频道”，狠狠翻个白眼，啐道：“你才不讲人话！我怎么会知道他对我有那种意图？”
沈晋瑜露出一点似笑非笑的表情，说：“如果你还是从前的你，说不知道还过得去。现在你已经了解并且接受了男人跟男人这回事，还这么迟钝是不是有点不应该？”
“……”6偲语塞。
这样一说，好像的确如此。从前的他一直苦苦压抑着本性，唯恐被别人的情感意识所干扰，下意识地关闭了身体里的某种雷达，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在某些方面难免变得迟钝。
不过，太迟钝了不好，太敏感了也不见得好吧？
“我是异性恋，也不会所有异性都喜欢我。同样的，就算我成了同性恋，更不可能所有同性都看上我吧。”
听着他的辩驳，沈晋瑜屈膝蹲了下来，伸手托着他的下巴，视线如同柔软的笔刷，在他脸上仔细描摹：“难道你从来不照镜子？”
6偲一把拍开那只手，额上鼓出几根青筋。
倒是他这张脸惹的祸了？而且照那话里的意思，这脸貌似还不是一般的祸水……难道真的是他太过迟钝？
“知道了，我会注意……”6偲悻悻地咕哝着，陡然目光一凛扫向沈晋瑜。
这人对他说这些，单纯只是出于好心？
有过一次前车之鉴，他不得不警觉：“你不会也对我有什么想法吧？”
沈晋瑜笑而不语，他今天没戴眼镜，一双桃花眼看上去杀伤力倍增，宛如午后的春阳般温柔明丽，又如秋夜的细雨般缠绵多情。
曾经被他的温柔多情“杀死”一次的6偲，登时毛骨悚然，转开了视线不再看他，也不愿再理会他的存在，爬上岸走到一边背对着他，把衣服从地上捡起来，用上衣擦拭身上的水，然后穿裤子。
刚把裤子穿好，就听见耳边响起沈晋瑜的声音：“其实我在床上温柔体贴，对你这种初初入门的人来说，跟我在一起可以得到最大的享受……”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沈晋瑜来到了他身后，并看见他肩上那个明显不久前被人弄出的牙印。
下得了这种口的人，是什么重口味呢？
床上……温柔体贴……初初入门……
刹那间只觉往事不堪回，6偲心口紧，转身狠狠瞪去：“沈晋瑜，不要总以为别人都是你的玩物，有些人你玩不起！”
顿了顿，好像还没说够，字字铿锵道：“我告诉你，我宁可再死一次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沈晋瑜的瞳孔瞬间紧缩了下，继而悠然一笑：“喔？你这么害怕被我玩弄？”
“怕？”
6偲只想冷笑，咧开的嘴角却显得有些扭曲，“怕什么啊，是嫌太恶心！”
说到这里已经完完全全够了，再也不想浪费半点口水，抬脚就走，视若无睹地从沈晋瑜旁边擦肩而过。
不料沈晋瑜忽然捉住他的胳膊，一把将他拖过去，另一手环住他的腰，劈头盖脸地吻了下来。
6偲近乎惊呆，本能地张口骂人，却给了对方可趁之机，狡猾的舌头钻了进来，简直防不胜防。
这个吻来得突兀，去得也毫不拖泥带水，很快他就听见一句：“现在告诉我，我的吻恶不恶心？”
这样问时，沈晋瑜脸上仍在笑，笑容里却依稀透出几分令人心惊肉跳的东西。
6偲想要破口大骂，却现实在震怒到极点，反而词穷。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想把这家伙活活咬死！牙痒痒地磨了磨牙，挣扎几下都没能从对方的桎梏中挣脱，猛然一狠，一头撞了上去。
沈晋瑜的脑门被撞个正着，当时就有点懵了，不由松了手将人放开。
6偲本想再踹几脚泄愤，然而刚刚那一撞把6偲自己也撞得头晕眼花，再耽搁下去只怕又会被抓住如何如何，还是走为上计。
等沈晋瑜将手从额头上放下来，6偲已经逃得没了踪影。
他也没有去追，站在原地望着那人消失的林间，抬起手，大拇指缓慢地擦过嘴角，刚刚在强吻时沾到了一点唾液。
虽然没来得及仔细体会，不过貌似滋味比想象中更好。
宁死也不愿跟他在一起吗？呵，那要不要试试看呢……
嗯？仔细想想，当时那句话是——我宁可再死一次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再死一次……
事实证明，男人的八卦精神比起女人不遑多让。
那天之后，6偲几乎每天都会接到电话问他是不是搞基去了，而来电的这些人他根本就不认识。也许本尊是认识的，但是自他重生以来从未接触过，估计也没有多少交情。
哪怕他已经有了出柜的准备，也不愿跟这些无聊的八卦人士多说。何况他已经有点后悔了，当时过于莽撞，居然忘了考虑到万一消息传到6家人那边，可怎么办？
虽说他不打算隐瞒一辈子，也不可能隐瞒一辈子，可是在他正式公开之前，他起码应该先在平日里做出一些明示暗示，让他们多少有点心理准备吧。
好在，他的担忧暂时是多虑了。那件事并未传到6家人耳中，第一是因为生活圈之间有距离，消息传播也需要时间；第二，最主要的是，他以前恐同的名声实在太厉害，已经根深蒂固，所以大家其实都不相信他会去搞基，纯粹是当做了笑话来听。
只有当天在停车场的那些人，亲眼看见当时的状况，有几个人是勉为其难相信了的。
后来6偲接到郑琛打来的电话，为那天的过激言行向他道歉，并邀他同去爬山。
起初6偲是拒绝了。对于郑琛这个人，6偲尽管没什么好感，但这人对他貌似也没什么恶意，除了比较多管闲事以外，倒还算得上友好，而那天的过激反应也像是关心则乱。再加上他自己想去爬爬山散散心锻炼身体，一个人去太无聊，又找不到别人作伴，所以在郑琛连番游说之下，最后他还是接受了邀约。
次日下午，6偲在约定的山脚下与郑琛碰面，却现来的不止郑琛一人，还有沈晋瑜和另外两个不熟悉的男人。这三人是听说郑琛约了6偲爬山，主动来凑热闹。
这座山名为秀山，顾名思义，只是一座秀气的小山，没什么名气，游人也不多。
五个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今天都换上了简单的运动装，就像普普通通的大学生一样来爬山，一路走一路聊，偶尔驻足看看风景。
秀山上虽然没有名景，郁郁苍苍的绿色也足够赏心悦目，在钢筋水泥丛林里呆久了，这样纯粹的大自然倒是别有一番吸引力。
到了半山腰处，体力最差、走得最慢的6偲已经落到最后，只剩下郑琛还留在他身边，陪他休息了一会儿，忽然说要带他去个好地方。
6偲好奇地跟在郑琛后面，来到一座隐藏在林间的小瀑布，可惜当前季节不对，瀑布似乎快干了，只有几道尿尿似的细流从顶上垂落而下。
瀑布下方形成一面水潭，水很清，可以清楚望到潭底。
时节正当秋高气爽，不过一路爬上山还是令人浑身热，郑琛直接把衣裤一脱，只留内裤，就这么跳进了水潭里。
见他在水里游得那么舒服，6偲也有些心动，再加上被他泼来的水弄湿了身上，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也脱了衣服下水。
刚一入水，6偲就暗赞——爽！
两个人在水里畅游，本来是各游各的，后来郑琛故意撩6偲泼水，6偲反击了几回，现对方似乎精于此道，自己占不到什么便宜，干脆摆手认输。
郑琛得意地笑着凑过来，刚要说什么，忽然注意到6偲肩膀上的一个奇怪印子，定睛一看，目光瞬时闪了闪：“这是什么？”
6偲顺着他的视线扭头看去，才现是那个几乎已经被遗忘的东西，不禁窘了一下，估计瞒也瞒不过去，便实话实说：“被人咬的。”
“……就是那天的男人？”
郑琛的脸色沉了下来，“他咬你？他居然这样对你？”
“没什么，只是情趣吧，呵呵。”6偲干笑着，想要转身上岸，却被郑琛摁住肩膀，将他扣在水里，用自己的身体抵着他，使他被困在面前的人与背后的岸壁之间。
与如此强硬的行为不符的是，郑琛的语气堪称温柔：“既然你已经不排斥跟男人交往，那可不可以接受我？”
“……你说什么？”6偲以为自己听错了。
“Rose，其实我一直很喜欢你，但因为你对这种事太过排斥，我才不敢对你明说。没想到你居然会跟别的男人牵扯上了，这实在让我很震惊，也很难过……”
郑琛说得款款深情，6偲只觉得错愕万分，好不容易确信了对方并没有在开玩笑，立即果断地把话讲清楚：“对不起，我只把你当普通朋友。”
“不，我不想只做朋友，我是真的很喜欢你，Rose……”郑琛喃喃着，情不自禁般吻了过去。
6偲迅别过脸，郑琛顺势吻上他的脖颈，亲吻中带着暧昧的舔舐，令他全身鸡皮疙瘩都窜了起来。
接下来，就是一番你攻我防，强弱对抗。
6偲终究不是郑琛的对手，内裤险些被拉掉，不论怎么怒骂挣扎都是徒劳，几欲吐血地想，假如现在大喊“救命”不知道有没有人能听见……
就在这时，仿佛是天外之音传来：“郑琛！”
6偲浑身一僵，慢慢扭头，果不其然，那个“从天而降”的人是……沈晋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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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晋瑜站在不远处看着水里的两个人，双手抱怀淡淡地说：“你是想被6正祺（6老爷子）废了手脚绑起来丢到你父母面前，还是想更直接点，让6英捷一枪毙了你？”
“……”
郑琛清醒了，就像是被一桶冰水直接浇下来，热的头脑彻底冷静，开始后悔之前的冲动，看向6偲，一脸自责地试图解释，“对不起，我……我只是情不自禁……”
“滚——！”6偲只有这么一个字。
郑琛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爬上岸把衣服捡起来穿好，回头看了一眼，心知自己再留在这里只会更令6偲恼火，不如让他也有时间冷静一下，于是默默离去。
6偲长舒一口气，心总算放下了，肚子里却还满是郁闷。转身准备上岸，现沈晋瑜居然还在，立即瞪了过去：“你怎么还不走？”
沈晋瑜非但不走，反而上前来俯视着他：“如果你不打算勾引郑琛，就不要在他面前脱衣服，还跟他一起鸳鸯戏水。”
遇上那种糟心事，6偲已经够窝火，还听到这种奚落，更是让他火冒三丈，忍不住爆了粗口：“戏你妈个头啊！￥%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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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偲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又转到了“俄语频道”，狠狠翻个白眼，啐道：“你才不讲人话！我怎么会知道他对我有那种意图？”
沈晋瑜露出一点似笑非笑的表情，说：“如果你还是从前的你，说不知道还过得去。现在你已经了解并且接受了男人跟男人这回事，还这么迟钝是不是有点不应该？”
“……”6偲语塞。
这样一说，好像的确如此。从前的他一直苦苦压抑着本性，唯恐被别人的情感意识所干扰，下意识地关闭了身体里的某种雷达，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在某些方面难免变得迟钝。
不过，太迟钝了不好，太敏感了也不见得好吧？
“我是异性恋，也不会所有异性都喜欢我。同样的，就算我成了同性恋，更不可能所有同性都看上我吧。”
听着他的辩驳，沈晋瑜屈膝蹲了下来，伸手托着他的下巴，视线如同柔软的笔刷，在他脸上仔细描摹：“难道你从来不照镜子？”
6偲一把拍开那只手，额上鼓出几根青筋。
倒是他这张脸惹的祸了？而且照那话里的意思，这脸貌似还不是一般的祸水……难道真的是他太过迟钝？
“知道了，我会注意……”6偲悻悻地咕哝着，陡然目光一凛扫向沈晋瑜。
这人对他说这些，单纯只是出于好心？
有过一次前车之鉴，他不得不警觉：“你不会也对我有什么想法吧？”
沈晋瑜笑而不语，他今天没戴眼镜，一双桃花眼看上去杀伤力倍增，宛如午后的春阳般温柔明丽，又如秋夜的细雨般缠绵多情。
曾经被他的温柔多情“杀死”一次的6偲，登时毛骨悚然，转开了视线不再看他，也不愿再理会他的存在，爬上岸走到一边背对着他，把衣服从地上捡起来，用上衣擦拭身上的水，然后穿裤子。
刚把裤子穿好，就听见耳边响起沈晋瑜的声音：“其实我在床上温柔体贴，对你这种初初入门的人来说，跟我在一起可以得到最大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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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晋瑜的瞳孔瞬间紧缩了下，继而悠然一笑：“喔？你这么害怕被我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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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偲只想冷笑，咧开的嘴角却显得有些扭曲，“怕什么啊，是嫌太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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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沈晋瑜忽然捉住他的胳膊，一把将他拖过去，另一手环住他的腰，劈头盖脸地吻了下来。
6偲近乎惊呆，本能地张口骂人，却给了对方可趁之机，狡猾的舌头钻了进来，简直防不胜防。
这个吻来得突兀，去得也毫不拖泥带水，很快他就听见一句：“现在告诉我，我的吻恶不恶心？”
这样问时，沈晋瑜脸上仍在笑，笑容里却依稀透出几分令人心惊肉跳的东西。
6偲想要破口大骂，却现实在震怒到极点，反而词穷。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想把这家伙活活咬死！牙痒痒地磨了磨牙，挣扎几下都没能从对方的桎梏中挣脱，猛然一狠，一头撞了上去。
沈晋瑜的脑门被撞个正着，当时就有点懵了，不由松了手将人放开。
6偲本想再踹几脚泄愤，然而刚刚那一撞把6偲自己也撞得头晕眼花，再耽搁下去只怕又会被抓住如何如何，还是走为上计。
等沈晋瑜将手从额头上放下来，6偲已经逃得没了踪影。
他也没有去追，站在原地望着那人消失的林间，抬起手，大拇指缓慢地擦过嘴角，刚刚在强吻时沾到了一点唾液。
虽然没来得及仔细体会，不过貌似滋味比想象中更好。
宁死也不愿跟他在一起吗？呵，那要不要试试看呢……
嗯？仔细想想，当时那句话是——我宁可再死一次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再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