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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码字难于上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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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凡好奇地用光脑搜索了威尼斯水星的涨潮问题。
大概是星系更改，威尼斯水星的涨潮与宴凡印象中的日升夜降并不相同，在这个星球，涨潮的时间远比退潮的时间更多，为了保护海面上废弃的建筑，政府在建筑物表面涂上了防水的特殊材质，才将这些建筑保存的完好无损，不至于被海水浸泡的全部毁掉。
最初这颗星球是作为旅游星球来进行开发的，人工填海的计划进行的不错，城市也建造起来，只等着人类移居……可一次大范围的海底地震加上火山喷发，完全改变了海水的流向，城市大部分时间被淹没在水底，因此移居的计划也被迫搁浅。
可是政府已经为这颗星球花费了无数资源，好不容易温度，引力，大气层，等等都适合人类居住，实在无法放弃这颗星球——于是反而开发起了空中都市。
“原来如此。”宴凡关了光脑，向外望去。
出了低空观景隧道，公车又回到了庞大车队里。
因为有光脑控制，所以车辆不会出现超速或者不遵守交通规则的可能，因此并没有所谓的堵车的情况，车流井然有序地排成一列，比起宴凡印象中堵塞的交通，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虽然以前的确想过住到交通顺畅的地方。”宴凡撑着下巴喃喃道：“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啊……”
如今愿望实现了，却连一点实感都没有。
宴凡有时候会催眠自己是在做一个很长的梦，等醒了就能摆脱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回到熟悉的家人朋友身边……可这个梦未免太长。
公车晃晃悠悠地停下，宴凡顺着光脑指的路来到了当初办公民身份证的地方。
旁边就是体检中心，医生还是当初给他做体检的老头，打着呵欠正在看书。
难得还能看见纸质书。
宴凡脑子里闪过这个想法，走进去打了声招呼，说明来意。
老头看他一眼：“名字？”
“宴凡。”
“行了，来做个体检。”
这次的体检依旧很简单，抽了点血拍了个照之后，老头敲着报告单：“内脏的毒素只清除了一半？体质也没有太大改善……智商完全没变，还是很低。”
宴凡：“……”
“真奇怪……”老头子皱着眉道：“基因改造液居然没有明显效用……这样下去可不行，你的寿命离普通人水准还早啊。”老头挥挥手。
宴凡吞口口水：“普通人水准？什么水准？”
“就是平均寿命，”老头有点不耐烦：“一百五十岁总能活到吧。”
“……一、一、一什么！？”
老头子忽然露出怜悯的神色：“是了，我都忘了你智商不高。”
宴凡：“……”
“我得查查基因改造液效用低下的原因，你先回去吧，”老头子挥挥手：“有结果了我会找你，留下联系方式。”
宴凡只好郁闷地拿着那张写了‘基因改造不稳定’的报告单回家。
到了家时间还早,宴凡先戳开了电视，才慢吞吞将光脑打开。
登上了uu，稻草人的头像嘀嘀嘀在右下角响个不停，宴凡打开来就看见稻草人没头没脑一大通消息。
稻草人：在不在？
稻草人：不在？
稻草人：上线了找我。
稻草人：你怎么还不上线？
稻草人：……算了我先和你说。
稻草人：你别回复你文下任何一条负分或者零分评，更新的时候也别在作者栏里谈到关于这次的事情。评论我帮你一个个投诉了，很快就会删除，你别仔细看，忍忍就好。
稻草人：我知道这是无妄之灾，你也挺无辜，但是这个时候发言没有任何好处，不理会他们就行，你别想着反驳或者给自己解释，你越说他们约起劲。
稻草人：就这些了，晚安。
宴凡看完了消息仍然一头雾水。
怎么回事？我文下出什么问题了？
他点开自己的专栏，拉到评论数量那一栏的时候吓了一跳。
原本撑死只有一百多个评论，现在忽然涨到了两百……简直不可思议！
宴凡茫然地再往下拉，看见的就是一堆负分评论。
网友：科学道理打分：-2评论文章：
不要脸
网友：辣子鸡丁打分：-2评论文章：
作者是逗比？香酥鸡的卤料要放上好几天？？这东西还能吃？虽然说不会变质，但细菌滋生不知道多少，营养也全部都没了，呵呵，作者这么推崇垃圾食品，人品也一定垃圾
网友：555打分：-2评论文章：
刷榜狗赶紧的滚出网站
网友：益达打分：2评论文章：
楼上都冷静下…………刷榜不刷榜还没有定论，没有证据就来刷负真的好？
网友：suger打分：-2评论文章：
傻逼精分帝
网友：0+0打分：-2评论文章：
不要脸
网友：0+0打分：-2评论文章：
刷榜也要有节制好吗
网友：0+0打分：-2评论文章：
论坛里你精分爽，在这里我们刷负爽，算扯平了？
网友：0+0打分：-2评论文章：
呵呵
宴凡只看到这里，抖着手把屏幕往下拉，十分之九都在刷负。
他愣神了很久才想起来去网站论坛看看事情起因。
看完了才明白是昨天晚上的三千个雷惹了麻烦。
从不管做什么都没人注意的小透明，忽然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刷榜精分帝……宴凡根本消化不了这大起大落的神展开。
虽然他是想要有人看他的文，但也不是通过这种反面教材的形式！
宴凡觉得前所未有的火大。
“小透明有个粉丝都不行了？我特么写的是差劲！还不许人家口味奇葩？玛丽苏都能死忠粉凭啥我就不能有？没证据就随便挂墙头还刷负刷的挺带劲！”
宴凡作为一个合格的盗文党，那自然是经历过大大小小的口伐笔诛，每个月被掐的次数绝不少于十，可谓身经百战。
就连被心爱的作者指着鼻子骂盗文狗，宴凡也是二话不说转头删文，觉得内疚，却一点也没觉得委屈。
因为他的确做了，而且做的并不是什么好事。
但此刻，宴凡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委屈。
没做过的事情，那就是没做，再怎么给他安罪名，那也是没做过。
每天兢兢业业码字，就为了有人能看一眼，反反复复修文，也只是为了一个好评。如今全部努力都被人用莫须有的罪名一棒子打死，就好像他真做了什么罪不可赦的事情。
宴凡气得差点想挨个回复过去。
就差一点。
如果不是右下角稻草人的名字又嘀嘀嘀的跳起来的话。
稻草人：回来了？
宴凡吸吸鼻子，回复：嗯。
稻草人：看过文下的评论了？
宴凡：嗯。
稻草人：别理他们。
宴凡：可我气不过！
稻草人：你越理会，他们越来劲。
宴凡：可我没做过！我没刷榜！
稻草人：我知道，你没那个钱。
宴凡：有钱我也不会刷！
稻草人：对，你没那个智商。
宴凡：……还能不能好好谈话了！(╯‵□′)╯︵┻━┻
稻草人：反正就这个意思，这几天歇歇别更新了，去找点事情分散注意力。
宴凡一听，又迟疑了。
停止更新……眼不见心不烦的确是个好方法，可是一旦停更了，搞不好那群人还觉得自己赢了，刷负刷的好呢。可实际上做错的人又不是他宴凡，为什么要心虚停更？跟重要的是……
宴凡：有粉丝等着我更新呢，我不能停更。
稻草人：有吗？
宴凡：……求闭嘴
宴凡：昨天那个叫青山远的读者给我三千个雷，他一定是我的死忠粉，他那么期待，我不想让他失望。
稻草人：也许吧，小学生死忠粉，还挺少见的
宴凡：……谁说他是小学生了！为什么就是小学生了！你是想说我的文只能吸引小学生吗？！
稻草人：……我也没说到那个地步
宴凡：总之我不会停更，有人期待我更新呢……
稻草人：那你记得别回复任何评论，论坛也一样，别去晃荡
宴凡：……我真的不能回复吗？不说话感觉就跟默认似的。
稻草人：都一样，你说话他们一样觉得你是狡辩，死到临头不悔改。
宴凡：不甘心，凭什么隔着个屏幕他们就能随便发表言论，不需要负责任就可以随口乱说？
稻草人：你要纠结这个就没意思了，这辈子都不会有结果。
宴凡：哼……
稻草人：行了，别想了，我还想问你呢？
宴凡：什么？
稻草人：香酥鸡的做法真的没问题？吃起来真的和你形容的一样？
宴凡：……反正毒不死你。
说完宴凡就关了uu，打开了文档发了会呆。
半天感叹了一声：“……原来码字这么难。”
不仅仅是打字就好，还要有良好的心理素质，以防有人黑，有人踩。
明明很努力，但是只因为一点小事儿就能将你所有的努力变成笑话，反正只是动动手指的事情……对吧？
宴凡敲着键盘，忽然第一次后悔起来，自己曾经是个盗文党。
宴凡好奇地用光脑搜索了威尼斯水星的涨潮问题。
大概是星系更改，威尼斯水星的涨潮与宴凡印象中的日升夜降并不相同，在这个星球，涨潮的时间远比退潮的时间更多，为了保护海面上废弃的建筑，政府在建筑物表面涂上了防水的特殊材质，才将这些建筑保存的完好无损，不至于被海水浸泡的全部毁掉。
最初这颗星球是作为旅游星球来进行开发的，人工填海的计划进行的不错，城市也建造起来，只等着人类移居……可一次大范围的海底地震加上火山喷发，完全改变了海水的流向，城市大部分时间被淹没在水底，因此移居的计划也被迫搁浅。
可是政府已经为这颗星球花费了无数资源，好不容易温度，引力，大气层，等等都适合人类居住，实在无法放弃这颗星球——于是反而开发起了空中都市。
“原来如此。”宴凡关了光脑，向外望去。
出了低空观景隧道，公车又回到了庞大车队里。
因为有光脑控制，所以车辆不会出现超速或者不遵守交通规则的可能，因此并没有所谓的堵车的情况，车流井然有序地排成一列，比起宴凡印象中堵塞的交通，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虽然以前的确想过住到交通顺畅的地方。”宴凡撑着下巴喃喃道：“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啊……”
如今愿望实现了，却连一点实感都没有。
宴凡有时候会催眠自己是在做一个很长的梦，等醒了就能摆脱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回到熟悉的家人朋友身边……可这个梦未免太长。
公车晃晃悠悠地停下，宴凡顺着光脑指的路来到了当初办公民身份证的地方。
旁边就是体检中心，医生还是当初给他做体检的老头，打着呵欠正在看书。
难得还能看见纸质书。
宴凡脑子里闪过这个想法，走进去打了声招呼，说明来意。
老头看他一眼：“名字？”
“宴凡。”
“行了，来做个体检。”
这次的体检依旧很简单，抽了点血拍了个照之后，老头敲着报告单：“内脏的毒素只清除了一半？体质也没有太大改善……智商完全没变，还是很低。”
宴凡：“……”
“真奇怪……”老头子皱着眉道：“基因改造液居然没有明显效用……这样下去可不行，你的寿命离普通人水准还早啊。”老头挥挥手。
宴凡吞口口水：“普通人水准？什么水准？”
“就是平均寿命，”老头有点不耐烦：“一百五十岁总能活到吧。”
“……一、一、一什么！？”
老头子忽然露出怜悯的神色：“是了，我都忘了你智商不高。”
宴凡：“……”
“我得查查基因改造液效用低下的原因，你先回去吧，”老头子挥挥手：“有结果了我会找你，留下联系方式。”
宴凡只好郁闷地拿着那张写了‘基因改造不稳定’的报告单回家。
到了家时间还早,宴凡先戳开了电视，才慢吞吞将光脑打开。
登上了uu，稻草人的头像嘀嘀嘀在右下角响个不停，宴凡打开来就看见稻草人没头没脑一大通消息。
稻草人：在不在？
稻草人：不在？
稻草人：上线了找我。
稻草人：你怎么还不上线？
稻草人：……算了我先和你说。
稻草人：你别回复你文下任何一条负分或者零分评，更新的时候也别在作者栏里谈到关于这次的事情。评论我帮你一个个投诉了，很快就会删除，你别仔细看，忍忍就好。
稻草人：我知道这是无妄之灾，你也挺无辜，但是这个时候发言没有任何好处，不理会他们就行，你别想着反驳或者给自己解释，你越说他们约起劲。
稻草人：就这些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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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开自己的专栏，拉到评论数量那一栏的时候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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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凡茫然地再往下拉，看见的就是一堆负分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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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0+0打分：-2评论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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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凡只看到这里，抖着手把屏幕往下拉，十分之九都在刷负。
他愣神了很久才想起来去网站论坛看看事情起因。
看完了才明白是昨天晚上的三千个雷惹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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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是想要有人看他的文，但也不是通过这种反面教材的形式！
宴凡觉得前所未有的火大。
“小透明有个粉丝都不行了？我特么写的是差劲！还不许人家口味奇葩？玛丽苏都能死忠粉凭啥我就不能有？没证据就随便挂墙头还刷负刷的挺带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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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的确做了，而且做的并不是什么好事。
但此刻，宴凡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委屈。
没做过的事情，那就是没做，再怎么给他安罪名，那也是没做过。
每天兢兢业业码字，就为了有人能看一眼，反反复复修文，也只是为了一个好评。如今全部努力都被人用莫须有的罪名一棒子打死，就好像他真做了什么罪不可赦的事情。
宴凡气得差点想挨个回复过去。
就差一点。
如果不是右下角稻草人的名字又嘀嘀嘀的跳起来的话。
稻草人：回来了？
宴凡吸吸鼻子，回复：嗯。
稻草人：看过文下的评论了？
宴凡：嗯。
稻草人：别理他们。
宴凡：可我气不过！
稻草人：你越理会，他们越来劲。
宴凡：可我没做过！我没刷榜！
稻草人：我知道，你没那个钱。
宴凡：有钱我也不会刷！
稻草人：对，你没那个智商。
宴凡：……还能不能好好谈话了！(╯‵□′)╯︵┻━┻
稻草人：反正就这个意思，这几天歇歇别更新了，去找点事情分散注意力。
宴凡一听，又迟疑了。
停止更新……眼不见心不烦的确是个好方法，可是一旦停更了，搞不好那群人还觉得自己赢了，刷负刷的好呢。可实际上做错的人又不是他宴凡，为什么要心虚停更？跟重要的是……
宴凡：有粉丝等着我更新呢，我不能停更。
稻草人：有吗？
宴凡：……求闭嘴
宴凡：昨天那个叫青山远的读者给我三千个雷，他一定是我的死忠粉，他那么期待，我不想让他失望。
稻草人：也许吧，小学生死忠粉，还挺少见的
宴凡：……谁说他是小学生了！为什么就是小学生了！你是想说我的文只能吸引小学生吗？！
稻草人：……我也没说到那个地步
宴凡：总之我不会停更，有人期待我更新呢……
稻草人：那你记得别回复任何评论，论坛也一样，别去晃荡
宴凡：……我真的不能回复吗？不说话感觉就跟默认似的。
稻草人：都一样，你说话他们一样觉得你是狡辩，死到临头不悔改。
宴凡：不甘心，凭什么隔着个屏幕他们就能随便发表言论，不需要负责任就可以随口乱说？
稻草人：你要纠结这个就没意思了，这辈子都不会有结果。
宴凡：哼……
稻草人：行了，别想了，我还想问你呢？
宴凡：什么？
稻草人：香酥鸡的做法真的没问题？吃起来真的和你形容的一样？
宴凡：……反正毒不死你。
说完宴凡就关了uu，打开了文档发了会呆。
半天感叹了一声：“……原来码字这么难。”
不仅仅是打字就好，还要有良好的心理素质，以防有人黑，有人踩。
明明很努力，但是只因为一点小事儿就能将你所有的努力变成笑话，反正只是动动手指的事情……对吧？
宴凡敲着键盘，忽然第一次后悔起来，自己曾经是个盗文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