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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卖香香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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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明酷爱听故事,总喜欢想像,而童年的小明,最喜欢坐在爸妈中间,听爸妈一人一句的故事,他也许并不知道,其实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并不一定多么好玩;然而爸妈都很欣慰,乐此不彼,这简单的一家人坐在一起讲故事,那种温馨的感觉——就是幸福。

    言归正传,这些故事当中,要数《卖香香屁》的故事最是有趣,至少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不错: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村子里有一家人,家里的父母去世较早,给他们的三个儿子留下一头牛、两匹马和四条黄狗。

    大哥二哥很快成家了,大嫂二嫂对养着一个小弟甚是不满。有一天,大哥和二哥对小弟说:“小弟,人大要分家,树大要分杈,我俩现在已经都是大人了,成家了,咱们分家个人过吧!”

    小弟有些意外,大哥二哥那么懒惰,平时自己也没少干活,他们竟然提出分家?

    见小弟犹豫,大嫂二嫂不满意了,嚷嚷道:“小叔子,你看你都这么大了,还好意思让哥哥嫂嫂养你一辈子吗?赶快决定吧。”

    小弟心里有些明白了,不过还是回答说:“哥哥嫂嫂,现在咱们过得不是好好搜的吗?过几年再分也不迟啊!”

    两位嫂子听了很生气地说:“一定要分!你总是吃现成的,我们不干!”

    大哥二哥为娘子之命是从,也帮腔道:“小弟啊,咱们家房子就这么大点,你在此多不方便啊!更何况,将来你还要娶媳妇的。”

    小弟拗不过,就答应了。哥哥嫂嫂见此非常满意,心想,终于赶走了一个吃白饭的,以后可以省点钱养孩子。

    分家开始,大哥先占了几亩好的田地和那头牛,大嫂和二嫂在家里争抢锅瓢碗盏和家具;二哥则抢占了数目不少的田地和两匹马,把几亩最差的毛田和四条黄狗分给了小弟,还装出一分吃亏了的样子。小弟心里雪亮,有些伤心,却也没有说什么,他是善良而且勤劳的,他相信人勤地不懒。

    分家后,大哥二哥照旧好吃懒做,牛马也不好好喂养,不久饿得只剩一副骨架,走起路来东倒西歪,仿佛风吹就倒;两位嫂子操持家务辛劳,非常不满,开始怀念有小弟的日子,心中有些后悔,却拉不下脸面叫他回来。

    小弟则在狗圈旁边建起了一座小木屋,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天天带着黄狗们上山打猎、挖地砍柴,日子过得很充实。

    耕种的时候到了,小弟耕田没有牛,也没有马,向两位哥哥借。两位哥哥这段时间被嫂子逼疯了,全是拿他们与小弟比较,心中早已经不爽,当然是推诿道:“我们自家的田地还没耕好,不能借给你!”

    小弟伤心了,午夜黯然神伤。突然,四条黄狗拖来犁趴,他高兴坏了!

    第二天一早,赶快扛起锄头,拿着镰刀,带着四条黄狗下地犁田。他用两条狗梨一会儿,又换两条狗犁一会儿,累了,就坐在田边喘气。黄狗们得到很好的休息,完全能够胜任犁田的农活。

    过往的人都赞叹不已,然而小弟心理还是很难受,亲哥哥还不如狗对自己好,于是叹息道:“农忙时节要犁田,大哥有牛,二哥有马,而我只有四条狗,真是伤心啊!”

    接下来,小弟天天早起套上四条大黄狗去犁田。不几天,小弟的田就快完工了。大哥和二哥看到小弟的田翻得软松松的,很纳闷,就去问小弟:

    “小弟,是谁给你犁的田?那么快,我们都还没犁好呢。”

    “我自己犁的。”小弟如实回答,老大和老二自然不信,质疑:

    “哪来的牛?”

    小弟冷冷一笑:“嘿嘿,我有我的大黄狗呢。”

    两位哥哥听说狗能犁田,哈哈大笑着走了,显然是不相信!但是心里好奇啊,小弟到底是用什么犁田呢?于是回去让自家媳妇第二天去小弟的天边看看情况。

    小弟这一天依然早起犁田,然而田边站着两位嫂子,处于礼貌,小弟还是打了一声招呼;两位嫂子自顾自的聊天,理也不理小弟,而她们聊天的内容毫无疑问的是狗犁田的滑稽之谈。

    小弟心中冷哼:等着瞧!习惯性给其中两条大黄狗的套上犁,摸了摸它们的头。正要耕作,耳畔传来一声感叹:

    “我从小长到三十年,从来没有见过狗犁田,年轻人,只要你能够用你的狗犁三次给我看看,我这担银子就是你的了!”

    原来是一位中年商人经过,看到小弟的架势,觉得好奇,于是发出感叹。过往的人们和两位嫂子都来了精神,纷纷把目光集中到小弟身上,期待奇迹的出现。

    小弟没有让他们失望,高声应道:“说话算话?”

    中年商人笑道:“我们商人最重视自己的商誉,大家都可以作证;不过,你要是不能用狗犁田,哼哼,就帮我把这单银子送回我家如何?”

    “好,大家为我们作证,那我就开始了!”小弟应道,心道:无商不奸,想让我帮你当免费脚夫,没门!还是担心你的银子吧,哈哈!

    只见小弟拿出三个包子,向前一扔,两条狗飞速的带着犁追去,一次成功了;依次第二次,第三次成功了!小弟赢得了一单银子,早早收工回家了,人们都赞叹不已。

    回家的路上,两位嫂子主动要求帮助小弟抬银子,小弟并不傻,有便宜劳动力自然没什么好说的。两位嫂子热情的不得了,暗自盘算回去得想办法借来大黄狗,犁田挣钱!

    果然,回家不久大哥二哥就登门拜访,提出借狗一事,并且愿意帮助小弟犁田。小弟念在血浓于水的手足之情,不好拒绝,就将四条狗借了出去。

    两位哥哥满指望黄狗给他们犁田挣银子,早早的就坐在小弟的田埂上等待,两位嫂子也在路边观看,果然出现了一个相同的好奇商人路过,而且银两更多更重,哥哥嫂子高兴极了。

    接下来是相同的对话内容,可是四条大黄狗一走到大哥的前边,就一步也不走了。二哥叫嚷着:“让我来!”

    同样以失败告终,两位嫂子气得大骂:“笨蛋,包子,快仍肉袍子!”

    大哥抡起肉包子就扔,没想到刚刚仍出手就被四条大黄狗跳起来抢完了!好不容易扔出去半个,大黄狗看也不看一眼,分明是蔑视!

    两位嫂子变身王婆骂街,老大老二气得哇哇大叫,抡起鞭子就打,一番激烈争斗,就把四条大黄狗打死了。

    天黑了,小弟还不见黄狗们回来,就到两位哥哥家去找,看到的是四个惨不忍睹的造型,比之乞丐装还要乞丐!

    “大哥,我的黄狗呢?你们这是怎么了?”

    “哼,还好意思来问,你那倒运的畜牲敢咬我,全被我打死了!”大哥胸口一股,骂道。小弟心中一痛,正要发火。

    “不但如此,因此还害得你哥挑了二百斤重的银子!”大嫂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小弟并不太清楚状况,还以为它们得到了银子,质问道:

    “挑银子不是很好么?昨天你们还争抢着帮助我挑呢?”

    “好个球!老子挑的是别人的银子!”大哥暴怒。

    小弟本来还想问问黄狗们尸体的下落,见哥哥黑虎着脸,嫂子也是一座火山,随时会爆发,不敢再问,就溜走了。

    小弟伤心的到处寻找,左找也不见,右找也不见,末了在田里找到了,大黄狗已经死得僵硬了。他很伤心,抱起黄狗,一边走一边哭:

    “分家分得四条狗,犁田狗在前面走。

    哥哥打死我的狗,叫我真的好难受!”

    小弟哭罢,就把黄狗们埋在田里,亲手垒起一座土坟。每天早上,他都要到坟上看看。一天早上,他看到黄狗的坟顶上裂开一道缝,从缝里冒出一棵棵黄澄澄的竹笋,闪着耀目的金光。

    于是,小弟天天早晚浇水,三个月光景,笋子已经长成一笼绿油油的楠竹林。他高兴极了,一边摇着楠竹一边念唱:

    “摇钱竹,摇钱竹,摇下白银不满足,摇下黄金才算数!”

    小弟口诀念完,金条真的“噼里啪啦”接连不断地落了一地,他就赶快把金条捡起,装满了两箩。以后天天摇天天捡金条,每次都摇着楠竹,念着同样的口诀,金条照样又落了一地。

    大哥发现小弟有很多金条,买了新房子,过上好生活,就厚颜登门拜访,质疑:“小弟,你打哪儿偷来的金条?快说,不然.......”

    “不是偷的,是我从田里的那林楠竹上摇下来的。”小弟也不怕他去摇竹子,毕竟他现在已经很富有了,大哥要是能够过得好些也不错。

    大哥觉得不可思议,又问:“是真的吗?现在还有没有?”

    “有啊,你只要去摇,总会有的。”

    “你怎么摇的?”

    小弟并不藏私,就把他怎样摇竹和念口诀的情形,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大哥;并且希望大哥告诉二哥,一起去。

    大哥听了很高兴,立刻就挑了两个大筐框,连蹦带跳地跑到田里,二弟早已经被他抛在九霄云外。他走到黄狗的坟上,双手抓住楠竹,开始念口诀,噗噜噜有好鸟粪,一坨接着一坨,掉在他的头上、脸上、手上……

    大哥的全身都是屎臭味,腥得他不断作呕,他只得倒在水田里打滚,看得路人都以为他是个疯子。

    大哥气极了,立刻回家取了把柴刀,把那林楠竹砍了。

    第二天,小弟又到田里来,看到楠竹林被人砍了,很伤心,就把竹子扛回家,一路上又一边哭一边吟唱:

    “分家分得四条狗,犁田狗在前面走。

    哥哥打死我的狗,叫我真的好难受!

    黄狗坟上生楠竹,落下金条有无数;

    哪个砍了我的竹,真是猪狗也不如!”

    小弟把竹子破成篾,编成了一个大鸡笼,放在颊边,没想到这家鸡来下蛋,那家鸡也来下一个蛋,一天就下了好多蛋。

    小弟天天有鸡蛋吃,还有得卖,又欢喜起来。

    二哥知道了这事,跑来问小弟:“小弟,你的鸡蛋是怎么来的?”

    “我带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小弟带着二哥来到鸡笼旁边,只见不断有鸡飞进鸡笼下蛋。

    “小弟,把你的鸡笼借我用用吧!”二哥厚颜开口,小弟想想自己现在过得挺好,二哥也不容易,就把鸡笼借给二哥了。

    二哥把鸡笼放在自己的屋边,不到一会儿工夫,母鸡接二连三地飞到鸡笼里,二哥连忙跑到鸡笼旁边,正要伸手去拿鸡蛋,却摸到一手鸡屎。他气极了,立刻把鸡笼踩烂,放火烧了。

    小弟想去看看二哥的成果,不料看到鸡笼被二哥烧掉了,很伤心,就跪在鸡笼烧成的灰上哭诉:

    “分家分得四条狗,犁田狗在前面走。

    哥哥打死我的狗,叫我真的好难受!

    黄狗坟上生楠竹,落下金条有无数;

    哪个砍了我的竹,真是猪狗也不如!

    竹林编成大鸡笼,母鸡生蛋在笼中;

    二哥烧掉我的笼,叫我真的好心疼!”

    小弟已经失去了狗、竹和笼,别提多伤心了。却感觉有东西就在膝盖下,鼓鼓的,于是捡起来一看,是一颗黄豆,烤熟的。崇尚节俭的他舍不得浪费,就吹了吹灰,吃掉了黄豆。

    回家以后,小弟惊奇的发现自己放屁是香的,这个发现让他大喜。于是,小弟决定到大街上叫卖,吆喝道:

    “卖香香屁,卖香香屁,卖给师娘打牙祭......”

    注释:师娘niang,第一声,当时的一些贵妇人。

    大家都很好奇,前来围观,很快就有师娘闻讯而来。师娘质疑道:“你确定你放屁是香的?”

    “当然!”小弟坦然答道,师娘道:“你放两个给我闻闻,如果是香的,我就赏你银两,如果是臭的,老娘就着人将你的屁眼缝上!”

    小弟二话不说,蹦蹦蹦~的放了三个屁,果然是香的。师娘闻了舒服,非常高兴,就赏了数百两银子。

    大哥听闻此事,火急火燎的跑来问道:“小弟,你放的屁为何是香的?”

    “因为我吃了烤黄豆。”小弟如实回答,大哥高兴地回去了,兴冲冲的叫老婆炒黄豆给他吃,大哥吃完黄豆,感觉自己随时可以放屁,但是舍不得浪费,就没有事先闻闻。

    大哥来到大街上,有样学样的吆喝道:“卖香香屁,卖香香屁,卖给师娘打牙祭!”

    很快就吸引了一群人,其中上次那些师娘也来了,接下来发生了同样的对话。不同的是,大哥砰砰砰~的放了数个又臭又响的连环屁。

    围观的人群一哄而散,师娘距离最近,差点没有窒息!臭屁散去,师娘气得直跺脚,怒喝:

    “来人,将这个刁民的屁眼缝上!真真真是气死老娘了!”

    于是,老大悲剧了,回来的路上,屎涨得难受急了,肚子也开始翻江倒海。好不容易离家还有数千米,就含糊不清的大叫道:

    “快拿剪刀来,快拿扁撬来,......”

    然而,大嫂并没有听清楚,还以为大哥得到的赏银太多拿不动,叫她快拿扁撬(扁担)去呢。于是,匆匆挑着扁担向大哥跑去。

    大哥看到大嫂拿来扁担,东张西望的问银子在哪,气就不打一处来,怒骂道:“你个死婆娘,老子叫你拿剪刀来剪掉屁眼上的线,你拿扁担来是想捅死我啊!”

    大嫂被骂的一愣一愣的,一时脑子有些短路,机械的回答:“那我用嘴帮你咬断吧。”

    “还不赶快点!”大哥也是急坏了,根本没有想太多。

    于是,大嫂咬断线的那一刻,汹涌澎湃的热流亦势不可挡之势,涌进了她的嘴里,冲进了她的咽喉,流进了她的胃......

    全故事完

    小明只觉得很有趣,故事之中的哥哥嫂嫂活该倒霉。然而代能和黄敏给两个儿子不只是讲故事,还要讲道理:

    “所以说上天是有眼睛的,他会用他的方式惩罚好吃懒做的人和心肠歹毒的人,而勤劳善良的人,将会获得好运!这点你们一定要好好记住。”

    小明和小强连连点头,觉得爸妈说的就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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