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杀意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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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源之眼的窥探下，李白手中长剑挥舞的每一个微小的细节，都被王昊阳看在眼里。
自重生九圣界，他练剑十多载，在剑道一途上，已经有一定的建树。
因此他更加明白，李白手中的剑招，究竟有多么精妙。
王昊阳自问，若单凭自己钻研，想要达到李白此刻的剑道境界，恐怕要足足百年时间才有希望。
幸亏，他有传承相助。
否则，他的剑道之路，将会走的无比艰难。
平地之上，李白以十步皆杀将千百箭矢倒射，令大唐军士尸体再添百人。
围杀李白不过短短数分钟，但军士却已经伤亡过半。
就连那位将领，肩头都被一支箭矢狠狠穿过。
将领虽然愤恨不已，但他心中却明白，再围杀下去，即便这剩余数百军士死绝，怕是也不可能对李白造成哪怕一点伤害。
他恨恨地看了一眼那静静站立平地中央的白衣身影，大喝一声：“撤退！”
剩余大唐军士，如蒙大赦，或背负尸体，或搀扶受伤同伴，不大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
李白只是看着大唐军士离开，却并未上前追杀。
他轻轻将手中三尺长剑擦拭干净，归入剑鞘。
而后拿起腰间悬挂的酒壶，仰头，灌上一大口。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哈哈，唐王啊唐王，不知你心中，何时能容得下，我这个前朝后裔。”
李白大笑一声，提着酒壶，边饮边沿着道路向远方行去。
随着李白身影消散在道路尽头，画面似破碎的气泡，消散无踪。
王昊阳将手从传承光球中拿出。
他的脑海之中，“十步皆杀”的剑式信息深深地烙刻着。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好一招十步皆杀！”
王昊阳低声自语。
他的心中，尚有一些疑惑未曾解开。
“为何，传承之中，唐王会派数百精锐军士围杀李白。前朝后裔，这个前朝不可能指隋朝。倒是李唐之中，曾发生玄武门事变，莫非那个传闻是真的？”
王昊阳想起，他曾看过一篇帖子。
帖子中分析，李白虽自称兴圣皇帝九世孙，但其实，他是皇太子李建成的后裔。
所以，尽管李白才华横溢，但一生却始终郁郁不得志。
“唉，我关注这个干嘛。当务之急，是学会十步皆杀这式剑招。”
王昊阳摇摇头，不再多想。
得到剑式十步必杀，王昊阳当即返回九圣界，准备习练一番。
轻轻推开房门，趁着月光，王昊阳向着演武场走去。
此时，尚是深夜，小船似的月亮高悬于西方天空，在地上洒下碎银般的光辉。
四下一片静谧，只是偶尔有几声蝉鸣不知从哪个角落传来。
来到演武场，王昊阳并未立刻习练十步必杀，而是在脑海之中，将李白施展剑招时的情景完完整整的过了一遍，并与传承光球烙刻在他脑海的剑式信息进行对比。
确认没有遗漏任何一个细节之后，王昊阳蓦地动了。
他手中的铁质长剑，如同他身体的一部分，按照他的心意，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绚丽的剑芒。
一遍，两遍，三遍……
王昊阳按照脑海之中烙印的十步必杀剑式，足足习练了九遍。
每习练一遍，他手中的剑，就愈加轻灵几分。
到第九遍，他的剑招简直就像飞舞的蝴蝶，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似乎，他舞动的只是用来观赏的剑舞。
但实际上，这剑舞一样的剑招，却是真真正正，于十步内绝杀敌人的绝世剑招。
“不对，不是这样！”
到第十遍，王昊阳舞到一半，却停下了。
“我手中的十步皆杀，剑招和李白手中的，已经没有什么分别。比起我之前的剑招，它的威力已经大上太多。
但还是不对。若是李白来用，这剑招的威力，至少还要大上数倍。到底差在哪里？明明在招式上，已经没有什么瑕疵。”
王昊阳眉头紧皱。
他发现，自己的十步必杀，似乎只有形，却并未得到神。
他只是简单的学会了剑招，却并未掌握剑招的真正精髓。
“十步皆杀……”
王昊阳开始回忆，从他踏上祭坛的那一刻开始回忆。
他回忆着每一个细节，他必须搞清楚，自己差在哪里。
这样徒具其型的剑招，并非他想要的。
“对了，是杀意！”
王昊阳蓦然惊醒。
从他踏上传承阶梯，其实关于传承的种种，已经在向他讲述。
十步皆杀，这是一个剑道杀招，是蕴藏了杀之道的剑招。
但王昊阳，却并无几分杀意。
前世他卧床十六年，连外面的世界都不曾看过。
今世十六年，他苦练十六年，依旧未曾外出闯荡。
一个连与人争斗都少有，更不曾杀过一个生灵的人，又哪里来的杀意？
若没有杀意，又怎么可能领会十步皆杀的精髓，真正掌握这式剑招呢？
“说到底，我的杀意不足。若没有足够杀意支撑，这十步必杀我再怎么练，也不可能真正掌握。”
王昊阳抬头望向远方。
在永兴城高高的城墙之外，隐隐有山峦起伏。
“是时候，外出历练一番了。”
王昊阳转身离开演武场。
十步必杀，既是剑道杀招，那就必须在实战之中习练。
演武场中，练上再多遍，又有何用？
第二天，吃完早饭，王昊阳喊住王永辉和柳淑媛：“父亲、母亲，我有事情告诉你们。”
王永辉和柳淑媛都有些疑惑地看向王昊阳。
“父亲、母亲，我准备外出历练一番，今天就出发。”
“昊阳，昨天你才刚刚突破，正应该静下心来熟悉境界才是。这么急着外出历练做什么？难道是因为玄傀试炼？”王永辉很是疑惑地说道。
“对啊，你父亲说的没错。小阳，修炼是急不得的事情，历练的事情，等过些日子再去不迟。”柳淑媛也开口道。
“父亲、母亲，我不是因为玄傀试炼才要去历练的，而是因为我师父，这是他交给我的任务。他昨晚在梦中告诉我，虽然我已经能够绘制源阵，但作为他的弟子，只是待在家里闭门绘制源阵是不行的，他让我到纹兽之森的外围历练一下。”王昊阳又将自己编造的源阵师师父搬了出来。
“是那位大人的要求吗？难怪你这么着急。可是纹兽之森外围虽然纹兽数量稀少，但对你来说，还是有些危险。”王永辉有些担心地说道。
一旁，柳淑媛同样满脸担忧。
“父亲、母亲，你们放心，我有源阵相助，对付普通纹兽是没有问题的。我保证，一定加倍小心，绝不深入。”王昊阳拍着胸脯保证道。
在本源之眼的窥探下，李白手中长剑挥舞的每一个微小的细节，都被王昊阳看在眼里。
自重生九圣界，他练剑十多载，在剑道一途上，已经有一定的建树。
因此他更加明白，李白手中的剑招，究竟有多么精妙。
王昊阳自问，若单凭自己钻研，想要达到李白此刻的剑道境界，恐怕要足足百年时间才有希望。
幸亏，他有传承相助。
否则，他的剑道之路，将会走的无比艰难。
平地之上，李白以十步皆杀将千百箭矢倒射，令大唐军士尸体再添百人。
围杀李白不过短短数分钟，但军士却已经伤亡过半。
就连那位将领，肩头都被一支箭矢狠狠穿过。
将领虽然愤恨不已，但他心中却明白，再围杀下去，即便这剩余数百军士死绝，怕是也不可能对李白造成哪怕一点伤害。
他恨恨地看了一眼那静静站立平地中央的白衣身影，大喝一声：“撤退！”
剩余大唐军士，如蒙大赦，或背负尸体，或搀扶受伤同伴，不大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
李白只是看着大唐军士离开，却并未上前追杀。
他轻轻将手中三尺长剑擦拭干净，归入剑鞘。
而后拿起腰间悬挂的酒壶，仰头，灌上一大口。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哈哈，唐王啊唐王，不知你心中，何时能容得下，我这个前朝后裔。”
李白大笑一声，提着酒壶，边饮边沿着道路向远方行去。
随着李白身影消散在道路尽头，画面似破碎的气泡，消散无踪。
王昊阳将手从传承光球中拿出。
他的脑海之中，“十步皆杀”的剑式信息深深地烙刻着。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好一招十步皆杀！”
王昊阳低声自语。
他的心中，尚有一些疑惑未曾解开。
“为何，传承之中，唐王会派数百精锐军士围杀李白。前朝后裔，这个前朝不可能指隋朝。倒是李唐之中，曾发生玄武门事变，莫非那个传闻是真的？”
王昊阳想起，他曾看过一篇帖子。
帖子中分析，李白虽自称兴圣皇帝九世孙，但其实，他是皇太子李建成的后裔。
所以，尽管李白才华横溢，但一生却始终郁郁不得志。
“唉，我关注这个干嘛。当务之急，是学会十步皆杀这式剑招。”
王昊阳摇摇头，不再多想。
得到剑式十步必杀，王昊阳当即返回九圣界，准备习练一番。
轻轻推开房门，趁着月光，王昊阳向着演武场走去。
此时，尚是深夜，小船似的月亮高悬于西方天空，在地上洒下碎银般的光辉。
四下一片静谧，只是偶尔有几声蝉鸣不知从哪个角落传来。
来到演武场，王昊阳并未立刻习练十步必杀，而是在脑海之中，将李白施展剑招时的情景完完整整的过了一遍，并与传承光球烙刻在他脑海的剑式信息进行对比。
确认没有遗漏任何一个细节之后，王昊阳蓦地动了。
他手中的铁质长剑，如同他身体的一部分，按照他的心意，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绚丽的剑芒。
一遍，两遍，三遍……
王昊阳按照脑海之中烙印的十步必杀剑式，足足习练了九遍。
每习练一遍，他手中的剑，就愈加轻灵几分。
到第九遍，他的剑招简直就像飞舞的蝴蝶，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似乎，他舞动的只是用来观赏的剑舞。
但实际上，这剑舞一样的剑招，却是真真正正，于十步内绝杀敌人的绝世剑招。
“不对，不是这样！”
到第十遍，王昊阳舞到一半，却停下了。
“我手中的十步皆杀，剑招和李白手中的，已经没有什么分别。比起我之前的剑招，它的威力已经大上太多。
但还是不对。若是李白来用，这剑招的威力，至少还要大上数倍。到底差在哪里？明明在招式上，已经没有什么瑕疵。”
王昊阳眉头紧皱。
他发现，自己的十步必杀，似乎只有形，却并未得到神。
他只是简单的学会了剑招，却并未掌握剑招的真正精髓。
“十步皆杀……”
王昊阳开始回忆，从他踏上祭坛的那一刻开始回忆。
他回忆着每一个细节，他必须搞清楚，自己差在哪里。
这样徒具其型的剑招，并非他想要的。
“对了，是杀意！”
王昊阳蓦然惊醒。
从他踏上传承阶梯，其实关于传承的种种，已经在向他讲述。
十步皆杀，这是一个剑道杀招，是蕴藏了杀之道的剑招。
但王昊阳，却并无几分杀意。
前世他卧床十六年，连外面的世界都不曾看过。
今世十六年，他苦练十六年，依旧未曾外出闯荡。
一个连与人争斗都少有，更不曾杀过一个生灵的人，又哪里来的杀意？
若没有杀意，又怎么可能领会十步皆杀的精髓，真正掌握这式剑招呢？
“说到底，我的杀意不足。若没有足够杀意支撑，这十步必杀我再怎么练，也不可能真正掌握。”
王昊阳抬头望向远方。
在永兴城高高的城墙之外，隐隐有山峦起伏。
“是时候，外出历练一番了。”
王昊阳转身离开演武场。
十步必杀，既是剑道杀招，那就必须在实战之中习练。
演武场中，练上再多遍，又有何用？
第二天，吃完早饭，王昊阳喊住王永辉和柳淑媛：“父亲、母亲，我有事情告诉你们。”
王永辉和柳淑媛都有些疑惑地看向王昊阳。
“父亲、母亲，我准备外出历练一番，今天就出发。”
“昊阳，昨天你才刚刚突破，正应该静下心来熟悉境界才是。这么急着外出历练做什么？难道是因为玄傀试炼？”王永辉很是疑惑地说道。
“对啊，你父亲说的没错。小阳，修炼是急不得的事情，历练的事情，等过些日子再去不迟。”柳淑媛也开口道。
“父亲、母亲，我不是因为玄傀试炼才要去历练的，而是因为我师父，这是他交给我的任务。他昨晚在梦中告诉我，虽然我已经能够绘制源阵，但作为他的弟子，只是待在家里闭门绘制源阵是不行的，他让我到纹兽之森的外围历练一下。”王昊阳又将自己编造的源阵师师父搬了出来。
“是那位大人的要求吗？难怪你这么着急。可是纹兽之森外围虽然纹兽数量稀少，但对你来说，还是有些危险。”王永辉有些担心地说道。
一旁，柳淑媛同样满脸担忧。
“父亲、母亲，你们放心，我有源阵相助，对付普通纹兽是没有问题的。我保证，一定加倍小心，绝不深入。”王昊阳拍着胸脯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