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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章 皇后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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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颖嫣与哥舒聿廷进宫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燕帝人在御书房处理事务，说是让二人在御花园等候。
哥舒聿廷也不怕人笑话，直接将几个孩子一并带上，而决儿太小，也怕招人眼，所以便放在了家里。
五个孩子，最大的不过十岁，小的淳儿也才三岁，都还知道皇宫重地不得太过放肆，所以都乖巧的坐在亭子里围着石桌吃糕点。
宁颖嫣与哥舒聿廷站在亭子里，看看一众孩子，又眺望远处，心底不禁有些怅然。
这繁花似锦的园子各种应季鲜花不败，实际上是换了一茬又一茬，也正如多少将青春生命葬送在这深深庭院里的女子。就不知道等有一天哥舒聿廷入主这里，她真能在这儿当好一个后宫之主？
一旁的哥舒聿廷一眼看出宁颖嫣眼底的神色，唇瓣微动，方欲说些什么，余光处就见得一行人缓步而来。
宁颖嫣也看见了朝这边走过来的一众人，正是太子侧妃凌飞嫣，随行的还有凌夙堇及一众宫人。
距离拉近的时候，宁颖嫣清楚的看见凌飞嫣娇美容颜上的几分憔悴与颓然之色。
原来凌飞嫣是何样子，宁颖嫣其实没有多大的印象，只依稀记得这个见过两三次面，就想加害自己几次的凌飞嫣的神态。也仿佛记得，原本她应该是不化妆的，如今却可以看得出她眼角厚厚的脂粉也遮盖不住的青黛色。
“参见凌侧妃！”
见得凌飞嫣近了，宁颖嫣便客气的一礼。
而哥舒聿廷如今已经是王侯身份，除非是太子正妃，不然的话他的礼还没有人受得起。
“参见王爷！”
凌飞嫣身边的凌夙堇也是向哥舒聿廷一礼。
凌飞嫣却好像没有看见宁颖嫣，径自越过她往亭子里走去。
一众宫人尾随在后，个个小心翼翼的样子，但看亭子里一众小娃儿不禁有些无措。
凌飞嫣不顾还在身后弯着腰的宁颖嫣，眼神不悦的扫过一群小娃儿。小娃儿见得一个年轻妇人眼神不善的看自己，忙都放下手里的糕点，纷纷从石凳上退了下去退到哥舒聿廷与宁颖嫣身边身边。
宁颖嫣抬手便搂住仿佛受惊的小淳儿，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
凌夙堇的眸光不禁落在宁颖嫣的身上，也跟着直起了身子。
“本妃说了免礼吗？”
这时，凌飞嫣带着不郁的声音响起，引得宁颖嫣不禁转头看去。却见已经在凳子上坐定的凌飞嫣正讥诮的看着她。
“怪不得小的没有家教，半点规矩不懂，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宁颖嫣不及开口，凌飞嫣就跟着轻嘲。
“凌侧妃这样说凌丞相就不对了，本王倒是一直尊重凌丞相！”
凌飞嫣话完，哥舒聿廷很自然的就截断凌飞嫣的话，继而缓步上前几步，自己在石凳的另一边坐下。
凌飞嫣突然被哥舒聿廷反驳，又见他的举动，顿时惊讶的瞪大眼睛看他。
“虽然说，太子喜好玩乐，凌侧妃你又不尊兄长，这也只能怪自己的自律性不行。毕竟凌丞相为国为民，整日也是鞠躬尽瘁，为了黎民百姓牺牲了小我！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如平康郡主一般，父母早逝，却懂得什么是长幼有序，尊卑礼仪！”
哥舒聿廷一番话说完，凌飞嫣已然变了脸色，却是找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只因哥舒聿廷平康郡主几个字出口，她就记忆恢复了。
她倒是忘记，“秦默云”之前因为被误会死了，还有一个平康郡主的称号，从身份品级上算，她这个侧妃还不如她高。
对她行礼，完全是给她面子了。
再者，哥舒聿廷虽然是异性王爷，但是年龄长太子半岁，又颇受燕帝宠爱，于情于理，她这个侧妃都应该对他见礼，可是自己一来就居了大。还以为自己如今是太子唯一的妃子，将来的帝妃，对方怎么也得给自己几分面子，没有想到，哥舒聿廷还真不怕得罪她！
“王爷莫怪，是下官教妹无方，小妹有做的不到的地方，还请王爷海涵！”
一旁的凌夙堇忙上前一步，代为请罪。
哥舒聿廷这才轻嗤一声，转而望向凌夙堇：
“凌大人，这毕竟是皇宫深院，你保得了她一时，可保得了她一世？在咱们面前说错话没有关系，如果在其他妃嫔面前弄错了分位，那可不是谁都能海涵的！”
凌飞嫣听得哥舒聿廷的话，脸色更是难看，却是心里万分不服气，暗道：你不就一个连男人都不算的宦王吗，有什么好嚣张的？居然还敢数落国舅！
可是她确实也不敢明面上得罪哥舒聿廷，毕竟现在司空家内政不稳，太子的将来还需要能人帮助，就算她再不喜宁颖嫣与哥舒聿廷，也不想这个时候和他们撕破脸。只不过是想适当的时候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看清自己的身份罢了！
“好了，平南王说话又何顾得理不饶人，我也不过是教教秦朗中规矩，以免她以后吃亏！本妃来此可不是来挑衅惹事的，而是有母后的懿旨相传！”
咬了咬牙，没有讨到好处的凌飞嫣一拍桌子不郁的道。
“懿旨？”
哥舒聿廷挑眉，转而望向宁颖嫣。
宁颖嫣面上是不解，心底却是诧异。司空皇后的毒是她下的，所以她最清楚她的病情，她居然能够说话了吗？
“是，我母后听说你进宫了，所以特诏你过去说说体己话！”
司空皇后找她说体己话？
宁颖嫣听得这话的第一反应就是，难道是柳如欢卖了自己。否则的话，打死她也不信皇后娘娘会有话与自己说。
“懿旨在这里，我就不读了，怎么说，也有可能会是自家人！”
凌飞嫣这时从袖子里掏出一卷黄绢递向宁颖嫣，勾唇意味不明的笑看哥舒聿廷，又扫了一眼周围的孩子。
宁颖嫣上前刚接过，凌飞嫣就站了起来：
“好了，本妃也乏了，这就回去了！哥哥，咱们一道走吧！”
说着一行人便又浩浩荡荡的离开。
但看凌飞嫣脸上的神色，明显比来时好看了很多。
也不知道是自己突然想开了，还是怎么了。
也只有凌飞嫣自己知道，此时心底满满的不过是嘲讽，嘲讽自己，也嘲讽面前的人。
自己一世才情，不过落在一个荒淫无度的太子手上，一腔经纶不如身为肉脔的价值。没有像北堂明倾一样，新婚之夜猝死，她都不知是幸或不幸！
再看眼前的“秦默云”，父亲夸她每一样都胜过自己。而今呢？看她和哥舒聿廷的样子，怕是情难自拔吧！可是那又如何？即使二人成亲，连人都不能得到，最后也还是拿一群别人的孩子来掩饰笑话而已！
哥舒聿廷，人人夸他天纵奇才，却连个男人都不算，空有一身本事，却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要不了，争夺这一世虚名，又是为的什么？
“那我过去了？”
凌飞嫣走后，宁颖嫣摇了摇手里的黄绢，表情清淡的道。
“嗯，凡事小心为上！”
哥舒聿廷望着宁颖嫣的眼，眸光不禁深了几分。
“欧拉！”
宁颖嫣应声，将还牵着自己的小淳儿递到哥舒聿廷手上，便往后宫走去。
——
宁颖嫣到得凤宫，宫人就直接将她领进了内殿。
“秦朗中，请跟奴婢来！”
进得内殿之后，所有的宫人都退了下去，只余一个年长的嬷嬷领着宁颖嫣继续往前。
在外殿的时候空气都还好，一往富丽堂皇的内殿里面走，沉郁的药香，以及各种奇怪的气味混杂在一起，闻的令人尤为不舒服。
掀开重重珍珠帘幔，宁颖嫣终于在寝殿的深处看见了平躺在大床上的司空皇后。
司空皇后不知是醒还是睡着，旁边立着的两个婢女见得宁颖嫣进来，便退到了一边。
“你们都下去吧……”
司空皇后并未起来，但想来是听见了脚步声，便开口吩咐。
声音听得出疲惫和一丝久病的憔悴！
“是，娘娘！”
原先领宁颖嫣进来的嬷嬷便领了寝殿里的两个婢女一同退了出去，只余宁颖嫣与司空皇后二人在内。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宁颖嫣这时朝着床铺的方向一礼，并没有立即走过去。
原本躺在床里的司空皇后这时微抬起头，手臂也跟着想撑起身体：
“你过来，扶我一把！”
“请娘娘恕微臣不能从命，您现在的情况还是躺着莫要乱动的好！”
宁颖嫣依旧站在珍珠帘边，静静的望着床里起身吃力的司空皇后。
司空皇后的动作本已经用了很大的力气，平时又事养尊处优，所以起身对她自己来说，可比寻常人困难数倍，身体难受的同时却听宁颖嫣这样说，心头便堵了一口气。而一口气上来，沉疴已久的心疾仿佛又开始蠢蠢欲痛，让她的动作为之一顿。
“你——”
“皇后娘娘身体不适吗？那更不要轻易动弹，还请皇后娘娘保持平稳心态，微臣这就去唤御医！”
宁颖嫣忙道，一副很担心司空皇后的样子，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你，别……回来！救，救我……”
谁知宁颖嫣刚一转身，司空皇后更为激动，停滞的手臂突然有了力量，猛然撑起身子坐起，却终究因为久未直起，身体一虚，整个人眼看着要往床底下栽去。
宁颖嫣与哥舒聿廷进宫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燕帝人在御书房处理事务，说是让二人在御花园等候。
哥舒聿廷也不怕人笑话，直接将几个孩子一并带上，而决儿太小，也怕招人眼，所以便放在了家里。
五个孩子，最大的不过十岁，小的淳儿也才三岁，都还知道皇宫重地不得太过放肆，所以都乖巧的坐在亭子里围着石桌吃糕点。
宁颖嫣与哥舒聿廷站在亭子里，看看一众孩子，又眺望远处，心底不禁有些怅然。
这繁花似锦的园子各种应季鲜花不败，实际上是换了一茬又一茬，也正如多少将青春生命葬送在这深深庭院里的女子。就不知道等有一天哥舒聿廷入主这里，她真能在这儿当好一个后宫之主？
一旁的哥舒聿廷一眼看出宁颖嫣眼底的神色，唇瓣微动，方欲说些什么，余光处就见得一行人缓步而来。
宁颖嫣也看见了朝这边走过来的一众人，正是太子侧妃凌飞嫣，随行的还有凌夙堇及一众宫人。
距离拉近的时候，宁颖嫣清楚的看见凌飞嫣娇美容颜上的几分憔悴与颓然之色。
原来凌飞嫣是何样子，宁颖嫣其实没有多大的印象，只依稀记得这个见过两三次面，就想加害自己几次的凌飞嫣的神态。也仿佛记得，原本她应该是不化妆的，如今却可以看得出她眼角厚厚的脂粉也遮盖不住的青黛色。
“参见凌侧妃！”
见得凌飞嫣近了，宁颖嫣便客气的一礼。
而哥舒聿廷如今已经是王侯身份，除非是太子正妃，不然的话他的礼还没有人受得起。
“参见王爷！”
凌飞嫣身边的凌夙堇也是向哥舒聿廷一礼。
凌飞嫣却好像没有看见宁颖嫣，径自越过她往亭子里走去。
一众宫人尾随在后，个个小心翼翼的样子，但看亭子里一众小娃儿不禁有些无措。
凌飞嫣不顾还在身后弯着腰的宁颖嫣，眼神不悦的扫过一群小娃儿。小娃儿见得一个年轻妇人眼神不善的看自己，忙都放下手里的糕点，纷纷从石凳上退了下去退到哥舒聿廷与宁颖嫣身边身边。
宁颖嫣抬手便搂住仿佛受惊的小淳儿，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
凌夙堇的眸光不禁落在宁颖嫣的身上，也跟着直起了身子。
“本妃说了免礼吗？”
这时，凌飞嫣带着不郁的声音响起，引得宁颖嫣不禁转头看去。却见已经在凳子上坐定的凌飞嫣正讥诮的看着她。
“怪不得小的没有家教，半点规矩不懂，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宁颖嫣不及开口，凌飞嫣就跟着轻嘲。
“凌侧妃这样说凌丞相就不对了，本王倒是一直尊重凌丞相！”
凌飞嫣话完，哥舒聿廷很自然的就截断凌飞嫣的话，继而缓步上前几步，自己在石凳的另一边坐下。
凌飞嫣突然被哥舒聿廷反驳，又见他的举动，顿时惊讶的瞪大眼睛看他。
“虽然说，太子喜好玩乐，凌侧妃你又不尊兄长，这也只能怪自己的自律性不行。毕竟凌丞相为国为民，整日也是鞠躬尽瘁，为了黎民百姓牺牲了小我！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如平康郡主一般，父母早逝，却懂得什么是长幼有序，尊卑礼仪！”
哥舒聿廷一番话说完，凌飞嫣已然变了脸色，却是找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只因哥舒聿廷平康郡主几个字出口，她就记忆恢复了。
她倒是忘记，“秦默云”之前因为被误会死了，还有一个平康郡主的称号，从身份品级上算，她这个侧妃还不如她高。
对她行礼，完全是给她面子了。
再者，哥舒聿廷虽然是异性王爷，但是年龄长太子半岁，又颇受燕帝宠爱，于情于理，她这个侧妃都应该对他见礼，可是自己一来就居了大。还以为自己如今是太子唯一的妃子，将来的帝妃，对方怎么也得给自己几分面子，没有想到，哥舒聿廷还真不怕得罪她！
“王爷莫怪，是下官教妹无方，小妹有做的不到的地方，还请王爷海涵！”
一旁的凌夙堇忙上前一步，代为请罪。
哥舒聿廷这才轻嗤一声，转而望向凌夙堇：
“凌大人，这毕竟是皇宫深院，你保得了她一时，可保得了她一世？在咱们面前说错话没有关系，如果在其他妃嫔面前弄错了分位，那可不是谁都能海涵的！”
凌飞嫣听得哥舒聿廷的话，脸色更是难看，却是心里万分不服气，暗道：你不就一个连男人都不算的宦王吗，有什么好嚣张的？居然还敢数落国舅！
可是她确实也不敢明面上得罪哥舒聿廷，毕竟现在司空家内政不稳，太子的将来还需要能人帮助，就算她再不喜宁颖嫣与哥舒聿廷，也不想这个时候和他们撕破脸。只不过是想适当的时候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看清自己的身份罢了！
“好了，平南王说话又何顾得理不饶人，我也不过是教教秦朗中规矩，以免她以后吃亏！本妃来此可不是来挑衅惹事的，而是有母后的懿旨相传！”
咬了咬牙，没有讨到好处的凌飞嫣一拍桌子不郁的道。
“懿旨？”
哥舒聿廷挑眉，转而望向宁颖嫣。
宁颖嫣面上是不解，心底却是诧异。司空皇后的毒是她下的，所以她最清楚她的病情，她居然能够说话了吗？
“是，我母后听说你进宫了，所以特诏你过去说说体己话！”
司空皇后找她说体己话？
宁颖嫣听得这话的第一反应就是，难道是柳如欢卖了自己。否则的话，打死她也不信皇后娘娘会有话与自己说。
“懿旨在这里，我就不读了，怎么说，也有可能会是自家人！”
凌飞嫣这时从袖子里掏出一卷黄绢递向宁颖嫣，勾唇意味不明的笑看哥舒聿廷，又扫了一眼周围的孩子。
宁颖嫣上前刚接过，凌飞嫣就站了起来：
“好了，本妃也乏了，这就回去了！哥哥，咱们一道走吧！”
说着一行人便又浩浩荡荡的离开。
但看凌飞嫣脸上的神色，明显比来时好看了很多。
也不知道是自己突然想开了，还是怎么了。
也只有凌飞嫣自己知道，此时心底满满的不过是嘲讽，嘲讽自己，也嘲讽面前的人。
自己一世才情，不过落在一个荒淫无度的太子手上，一腔经纶不如身为肉脔的价值。没有像北堂明倾一样，新婚之夜猝死，她都不知是幸或不幸！
再看眼前的“秦默云”，父亲夸她每一样都胜过自己。而今呢？看她和哥舒聿廷的样子，怕是情难自拔吧！可是那又如何？即使二人成亲，连人都不能得到，最后也还是拿一群别人的孩子来掩饰笑话而已！
哥舒聿廷，人人夸他天纵奇才，却连个男人都不算，空有一身本事，却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要不了，争夺这一世虚名，又是为的什么？
“那我过去了？”
凌飞嫣走后，宁颖嫣摇了摇手里的黄绢，表情清淡的道。
“嗯，凡事小心为上！”
哥舒聿廷望着宁颖嫣的眼，眸光不禁深了几分。
“欧拉！”
宁颖嫣应声，将还牵着自己的小淳儿递到哥舒聿廷手上，便往后宫走去。
——
宁颖嫣到得凤宫，宫人就直接将她领进了内殿。
“秦朗中，请跟奴婢来！”
进得内殿之后，所有的宫人都退了下去，只余一个年长的嬷嬷领着宁颖嫣继续往前。
在外殿的时候空气都还好，一往富丽堂皇的内殿里面走，沉郁的药香，以及各种奇怪的气味混杂在一起，闻的令人尤为不舒服。
掀开重重珍珠帘幔，宁颖嫣终于在寝殿的深处看见了平躺在大床上的司空皇后。
司空皇后不知是醒还是睡着，旁边立着的两个婢女见得宁颖嫣进来，便退到了一边。
“你们都下去吧……”
司空皇后并未起来，但想来是听见了脚步声，便开口吩咐。
声音听得出疲惫和一丝久病的憔悴！
“是，娘娘！”
原先领宁颖嫣进来的嬷嬷便领了寝殿里的两个婢女一同退了出去，只余宁颖嫣与司空皇后二人在内。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宁颖嫣这时朝着床铺的方向一礼，并没有立即走过去。
原本躺在床里的司空皇后这时微抬起头，手臂也跟着想撑起身体：
“你过来，扶我一把！”
“请娘娘恕微臣不能从命，您现在的情况还是躺着莫要乱动的好！”
宁颖嫣依旧站在珍珠帘边，静静的望着床里起身吃力的司空皇后。
司空皇后的动作本已经用了很大的力气，平时又事养尊处优，所以起身对她自己来说，可比寻常人困难数倍，身体难受的同时却听宁颖嫣这样说，心头便堵了一口气。而一口气上来，沉疴已久的心疾仿佛又开始蠢蠢欲痛，让她的动作为之一顿。
“你——”
“皇后娘娘身体不适吗？那更不要轻易动弹，还请皇后娘娘保持平稳心态，微臣这就去唤御医！”
宁颖嫣忙道，一副很担心司空皇后的样子，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你，别……回来！救，救我……”
谁知宁颖嫣刚一转身，司空皇后更为激动，停滞的手臂突然有了力量，猛然撑起身子坐起，却终究因为久未直起，身体一虚，整个人眼看着要往床底下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