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留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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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李佳容下车的时候只觉得心疼。她不是想好要做公车过来的吗，怎么一听顾辉的那些话就乱了阵脚打了车呢？这样自己多花了多少钱啊！
随即李佳容又觉得好笑。以前自己每一分钱都要想清楚怎么花，把钱花在刀刃上，因为小晨生病要花钱，她就怕哪一天正好没钱付医药费。可现在也不用担心了吧，钱蓉蓉说了会负责小晨的所有费用，而且这次手术以后小晨应该会恢复健康了吧。
李佳容到的时候时间还早，她就点了一杯咖啡坐着等钱蓉蓉。
她慢慢地搅着咖啡，思绪却飞到顾辉身上去了，所以钱蓉蓉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钱蓉蓉嘴角一掀，勾出一个嘲讽的笑，随后慢慢地坐到李佳容面前。
李佳容抬头望向钱蓉蓉的时候还有一丝怔然，显然是还没有彻底回过神来，随后她的眼睛逐渐有了焦距，看清了眼前的钱蓉蓉她开口：“钱小姐，您好！”
“你好！”钱蓉蓉告诉服务员自己要喝什么之后转过头望向李佳容开口，“我们也就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开门见山讲清楚就好。”
“嗯。”其实浪费的应该是钱蓉蓉的时间吧，她一个穷学生不像他们这些社会精英日进斗金，根本就没有人会介意浪不浪费她的时间。不过话摊开来讲她是同意的，如果事先不讲清楚到时候出什么乱子就不好了。
“那首先我就来简单地讲讲我的要求吧。”见李佳容点头她才继续，却是异常严肃的语气，“我要你在三个月内怀上我丈夫的孩子，当然，考虑到各种因素我最晚将时间延迟到四个月，因为我并没有那么时间跟你耗，如果你不能在规定时间内怀上孩子，那就算你违约，当然怀上了是最好，你生下孩子，然后离开，永永远远地都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随后又强调了一遍：“记住是永远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
钱蓉蓉就停在这里盯着李佳容看，李佳容明白她那是要自己表个态，便也称她的意回了一句“知道了”，心里却觉得好笑。她钱蓉蓉当成宝的东西她李佳容不一定看得上眼，而且……一个需要自己老婆以威胁的手段才能找到一个情人的男人，她自认为对方不会有多大的魅力，所以她觉得钱蓉蓉完全是多虑了，她完全没有必要做出她老公是个万人迷任何女人都会爱上他的样子。更何况她一直很清楚——有妇之夫碰不得，这次是个意外，但她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把心遗落在对方身上。
见李佳容同意钱蓉蓉不由地松了口气，随后的话她讲得很是轻松的样子，仿佛心底的一块大石终于被移开。“相应的你弟弟的手术费、医药费、术后诊疗费什么的都包在我身上，而且在你生完孩子以后我会给你一百万让你和弟弟离开这座城市另谋生活。最后，这件事情你要绝对地保密，如果泄露的话，违约金绝对是大到你这一辈子都不敢想的。好了，我讲完了，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服务生放下钱蓉蓉点的咖啡然后便离开。钱蓉蓉拿起身前的咖啡浅啄了一口便望向还在思考的李佳容。
“我要先等我弟弟手术结束，然后才可以……才可以……”李佳容试了好几次，却始终无法说出做她丈夫的情人、给他生个孩子这样的话。
钱蓉蓉自然是知道她要讲什么，既然她说不出口她也不逼她。把人逼得太紧可不好，自古就有“狗急跳墙”的说法，人急了可不止跳墙这么简单呢！
“OK，我明白，我同意。”
李佳容松了口气，继续和她商量着第二条。“我希望我可以继续留在学校将大学读完。”
钱蓉蓉先是点点头表示她明白了，然后她仔细想了想便也同意了。李佳容今年已经大四了，真的要怀上个孩子可不是像小说里写的一夜中奖那么简单，如果真能这样，中国这么多的不孕不育医院都去喝西北风啊！再加上杨靖工作繁忙，这要怀上个孩子怎么的也得几个月吧！这样这个学期也就要结束了，而大四的下半学期大家基本都去实习了并不怎么去学校，若是李佳容真怀上了，那就正好可以以实习为借口让她乖乖地在家里待产。
“你可以继续在学校上课，不过不能继续在学校住下去。房子我会安排好，到时候你搬过来就好了。”
李佳容想了想也就点头了。其实钱蓉蓉不说她也不会继续住在学校的，毕竟她不能总是夜不归宿，即使运气好学校没查出来，但室友总是会说闲话的。
“好，如果你没有其他要求的话那过两天我们再去医院做一次检查，如果你的身体没问题的话那我们就签约。”
“签约？”李佳容很奇怪，这种事不该私底下进行吗？用得着搞得那么正式吗？
钱蓉蓉笑笑，道：“请原谅我是个商人，哪怕一个人在别人口中的信用度再高我也不会轻易相信他的口头约定，人心易变，谁知道下一秒钟会怎样？我只相信白纸黑字合约上的东西。所以为了求个心安我们还是签个合约为妙，我会把我们双方的要求都列清楚，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嗯。”李佳容同意，却想到另一个问题，“那请问您……什么时候可以把骨髓捐出来呢？”
钱蓉蓉眼睛闪了闪，笑着开口：“至少也要等我们吧合约签了吧，这件事到时候再说。”
“好的，我明白了。”她的意思是越早签那份合约就会越早同意做手术吧！
2、
两天后。
李佳容攥着检查单子从医院里出来，不由地自嘲地一笑。没想到自己这辈子第一次进医院里做这样的全身检查却是因为这个。
钱蓉蓉转身冲走在身后的李佳容道：“既然检查了没问题那我们找个地方坐坐顺便把合约签了吧！”
李佳容点头，心里却是有些苦涩。签了这份合约又与卖身给他们有何异呢……可是自己也没有拒绝的余地了。
3、
紫艺阁茶坊。
钱蓉蓉悠悠地品着茶，拿出包中的合约书。
“你先看看吧，没问题的话就签约吧。”说着将一份合约推到李佳容的面前。
李佳容接过合约仔细地看。不得不说钱蓉蓉不愧是商场上滚爬多年的老手，一份合约写得简单又条理清楚，跟现在很多写得隐晦，稍有不慎就签下卖身契的合约相比倒是让人一眼就看得懂，不至于担心被人骗。不过与那些顶着其他名头的卖身契不同，她这次签的却是货真价实的卖身契。
仔细浏览了一遍合约，上面钱蓉蓉的要求和她之前和自己讲的没有什么大出入，而且自己的要求她也清楚地写着，最后应该是怕自己毁约，列了一系列毁约的赔偿，当然，那些条例都是自己承担不起的。李佳容觉得可以了，便开口道：“我没有问题。”
“好，既然没有问题了，那我们就签约吧。你没有印章的话就摁个手印吧。”说着，她拿起另一份合约签上名字盖上章，然后递给李佳容。
李佳容与她交换了合约再次签上自己的名，摁上专属于自己的手印，这场签约仪式正式宣告结束。
“一式两份，你手上这份就留给你自己吧。”钱蓉蓉收拾好东西对李佳容道。
“嗯。”李佳容望向钱蓉蓉问出自己心中最关心的问题，“请问……那什么时候可以做手术？”
钱蓉蓉放下茶杯，对李佳容笑道：“你放心，我会联系医生，让他们尽量早地安排手术的。”
“谢谢！”这次李佳容是真心地感谢的。
“没事，这是我应该的。”钱蓉蓉端着茶杯喝着，掩饰自己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她当然会早点安排，不过原因可不是照顾到李佳容的心情，而是只有早点做手术李佳容才能早点履行她的职责，这样才能早点有孩子，有了孩子才能堵着婆婆的嘴。她只是怕夜长梦多而已……
更何况要真的到做手术的那天，她恐怕再也说不出感谢自己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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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佳容下车的时候只觉得心疼。她不是想好要做公车过来的吗，怎么一听顾辉的那些话就乱了阵脚打了车呢？这样自己多花了多少钱啊！
随即李佳容又觉得好笑。以前自己每一分钱都要想清楚怎么花，把钱花在刀刃上，因为小晨生病要花钱，她就怕哪一天正好没钱付医药费。可现在也不用担心了吧，钱蓉蓉说了会负责小晨的所有费用，而且这次手术以后小晨应该会恢复健康了吧。
李佳容到的时候时间还早，她就点了一杯咖啡坐着等钱蓉蓉。
她慢慢地搅着咖啡，思绪却飞到顾辉身上去了，所以钱蓉蓉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钱蓉蓉嘴角一掀，勾出一个嘲讽的笑，随后慢慢地坐到李佳容面前。
李佳容抬头望向钱蓉蓉的时候还有一丝怔然，显然是还没有彻底回过神来，随后她的眼睛逐渐有了焦距，看清了眼前的钱蓉蓉她开口：“钱小姐，您好！”
“你好！”钱蓉蓉告诉服务员自己要喝什么之后转过头望向李佳容开口，“我们也就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开门见山讲清楚就好。”
“嗯。”其实浪费的应该是钱蓉蓉的时间吧，她一个穷学生不像他们这些社会精英日进斗金，根本就没有人会介意浪不浪费她的时间。不过话摊开来讲她是同意的，如果事先不讲清楚到时候出什么乱子就不好了。
“那首先我就来简单地讲讲我的要求吧。”见李佳容点头她才继续，却是异常严肃的语气，“我要你在三个月内怀上我丈夫的孩子，当然，考虑到各种因素我最晚将时间延迟到四个月，因为我并没有那么时间跟你耗，如果你不能在规定时间内怀上孩子，那就算你违约，当然怀上了是最好，你生下孩子，然后离开，永永远远地都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随后又强调了一遍：“记住是永远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
钱蓉蓉就停在这里盯着李佳容看，李佳容明白她那是要自己表个态，便也称她的意回了一句“知道了”，心里却觉得好笑。她钱蓉蓉当成宝的东西她李佳容不一定看得上眼，而且……一个需要自己老婆以威胁的手段才能找到一个情人的男人，她自认为对方不会有多大的魅力，所以她觉得钱蓉蓉完全是多虑了，她完全没有必要做出她老公是个万人迷任何女人都会爱上他的样子。更何况她一直很清楚——有妇之夫碰不得，这次是个意外，但她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把心遗落在对方身上。
见李佳容同意钱蓉蓉不由地松了口气，随后的话她讲得很是轻松的样子，仿佛心底的一块大石终于被移开。“相应的你弟弟的手术费、医药费、术后诊疗费什么的都包在我身上，而且在你生完孩子以后我会给你一百万让你和弟弟离开这座城市另谋生活。最后，这件事情你要绝对地保密，如果泄露的话，违约金绝对是大到你这一辈子都不敢想的。好了，我讲完了，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服务生放下钱蓉蓉点的咖啡然后便离开。钱蓉蓉拿起身前的咖啡浅啄了一口便望向还在思考的李佳容。
“我要先等我弟弟手术结束，然后才可以……才可以……”李佳容试了好几次，却始终无法说出做她丈夫的情人、给他生个孩子这样的话。
钱蓉蓉自然是知道她要讲什么，既然她说不出口她也不逼她。把人逼得太紧可不好，自古就有“狗急跳墙”的说法，人急了可不止跳墙这么简单呢！
“OK，我明白，我同意。”
李佳容松了口气，继续和她商量着第二条。“我希望我可以继续留在学校将大学读完。”
钱蓉蓉先是点点头表示她明白了，然后她仔细想了想便也同意了。李佳容今年已经大四了，真的要怀上个孩子可不是像小说里写的一夜中奖那么简单，如果真能这样，中国这么多的不孕不育医院都去喝西北风啊！再加上杨靖工作繁忙，这要怀上个孩子怎么的也得几个月吧！这样这个学期也就要结束了，而大四的下半学期大家基本都去实习了并不怎么去学校，若是李佳容真怀上了，那就正好可以以实习为借口让她乖乖地在家里待产。
“你可以继续在学校上课，不过不能继续在学校住下去。房子我会安排好，到时候你搬过来就好了。”
李佳容想了想也就点头了。其实钱蓉蓉不说她也不会继续住在学校的，毕竟她不能总是夜不归宿，即使运气好学校没查出来，但室友总是会说闲话的。
“好，如果你没有其他要求的话那过两天我们再去医院做一次检查，如果你的身体没问题的话那我们就签约。”
“签约？”李佳容很奇怪，这种事不该私底下进行吗？用得着搞得那么正式吗？
钱蓉蓉笑笑，道：“请原谅我是个商人，哪怕一个人在别人口中的信用度再高我也不会轻易相信他的口头约定，人心易变，谁知道下一秒钟会怎样？我只相信白纸黑字合约上的东西。所以为了求个心安我们还是签个合约为妙，我会把我们双方的要求都列清楚，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嗯。”李佳容同意，却想到另一个问题，“那请问您……什么时候可以把骨髓捐出来呢？”
钱蓉蓉眼睛闪了闪，笑着开口：“至少也要等我们吧合约签了吧，这件事到时候再说。”
“好的，我明白了。”她的意思是越早签那份合约就会越早同意做手术吧！
2、
两天后。
李佳容攥着检查单子从医院里出来，不由地自嘲地一笑。没想到自己这辈子第一次进医院里做这样的全身检查却是因为这个。
钱蓉蓉转身冲走在身后的李佳容道：“既然检查了没问题那我们找个地方坐坐顺便把合约签了吧！”
李佳容点头，心里却是有些苦涩。签了这份合约又与卖身给他们有何异呢……可是自己也没有拒绝的余地了。
3、
紫艺阁茶坊。
钱蓉蓉悠悠地品着茶，拿出包中的合约书。
“你先看看吧，没问题的话就签约吧。”说着将一份合约推到李佳容的面前。
李佳容接过合约仔细地看。不得不说钱蓉蓉不愧是商场上滚爬多年的老手，一份合约写得简单又条理清楚，跟现在很多写得隐晦，稍有不慎就签下卖身契的合约相比倒是让人一眼就看得懂，不至于担心被人骗。不过与那些顶着其他名头的卖身契不同，她这次签的却是货真价实的卖身契。
仔细浏览了一遍合约，上面钱蓉蓉的要求和她之前和自己讲的没有什么大出入，而且自己的要求她也清楚地写着，最后应该是怕自己毁约，列了一系列毁约的赔偿，当然，那些条例都是自己承担不起的。李佳容觉得可以了，便开口道：“我没有问题。”
“好，既然没有问题了，那我们就签约吧。你没有印章的话就摁个手印吧。”说着，她拿起另一份合约签上名字盖上章，然后递给李佳容。
李佳容与她交换了合约再次签上自己的名，摁上专属于自己的手印，这场签约仪式正式宣告结束。
“一式两份，你手上这份就留给你自己吧。”钱蓉蓉收拾好东西对李佳容道。
“嗯。”李佳容望向钱蓉蓉问出自己心中最关心的问题，“请问……那什么时候可以做手术？”
钱蓉蓉放下茶杯，对李佳容笑道：“你放心，我会联系医生，让他们尽量早地安排手术的。”
“谢谢！”这次李佳容是真心地感谢的。
“没事，这是我应该的。”钱蓉蓉端着茶杯喝着，掩饰自己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她当然会早点安排，不过原因可不是照顾到李佳容的心情，而是只有早点做手术李佳容才能早点履行她的职责，这样才能早点有孩子，有了孩子才能堵着婆婆的嘴。她只是怕夜长梦多而已……
更何况要真的到做手术的那天，她恐怕再也说不出感谢自己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