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不加吻戏，爷就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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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开，门外，少年呆呆的朝他眨眼。
“你是谁？”少年率先质问，语气咄咄逼人，“你怎么会在我姐家里？”
辰穆阳一把捂住他嘴巴，果断往家里拖，轻轻关上门后，威胁着说，“吵醒她我就劈死你！”
少年拉扯胳膊，支吾问，“你是小偷吗？”
“不是。”
“那你是？”
“她爱人。”
“瞎说，姐她已经分手了。”
“曾经的爱人。”
“哼，既然是曾经的爱人，那就请你离开。我是她现在的爱人！本大爷姓聂，叫聂晓羽！记住了没？”
咚——
“嗷——”
辰穆阳死死捂着他嘴巴，用力弹了下他脑袋瓜，“毛都没长齐，别学你哥乱泡妞。”
聂晓羽瞪着他，“你也知道我哥？好，那我老实告诉你，要不是我哥出了事，不然我姐肯定跟我哥的。你这种人渣，根本配不上我姐！”
辰穆阳恼火的哼哧，“那你知道我是谁？”
“谁啊？”
“你哥的师父！”
“啊？”
“听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句话吗？”
“呃——”
“人理常伦这种事，你也得分分清楚才行。你哥叫她师娘，你还想泡她？那就是*！”
“呃——”
这紧箍咒一带，聂晓羽瞬间垮了肩头。
辰穆阳一声嗤笑，“你可真嫩。比你哥差多了！”简单两句话就把他堵塞成这样，小脸揪得像啥。
“我哥拜你为师？学了些什么啊？我哥他可是连海关考试都自学通过的！你能教他些什么呀？”
“等你什么时候也能海关自学通过，我就告诉给你听。”
聂晓羽捏着成绩单问，“这个可以么？”
辰穆阳接过一张打印纸，看了看，“哟，不错啊。这分数，国际学校估计都能录取。”
“那可不。”聂晓羽激动的说，“晚上我一查到分数就过来跟姐报喜。对了，姐她人呢？”
“睡了。”
“这么早？”现在才八点半，九点都不到。
“她感冒了。”
“啊？那去医院了没？”
“医院里刚回来。”
“哦……”聂晓羽担忧的问，“我能进去看看她吗？”
“不行。”
“为什么呀？”
“男女有别，那个卧室，只有我能进。”
“切，你不是把她抛弃了嘛！既然决定抛弃她的话，那她迟早是要跟别的男人的呀。就算我没资格追求她，那些有眼光的好男人，肯定不会放跑这颗小太阳的。”
辰穆阳越听越生气，“你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就不能换个话题聊聊？”
“好，那就换个话题！哥的师父，我问你，我哥究竟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我总觉得事情有点蹊跷？我哥生前就给我留了两样东西，一封遗书，和一张银行卡。我收到遗书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如果只是单纯的车祸，一般人，会写遗书这东西么？他才二十三岁啊！还有，你知不知道，那天我在我哥坟墓前看见了谁？那个唔唔唔——”
辰穆阳又一把捂住他嘴皮子，叮嘱一句，“不管你看见了谁，你都得像这样把嘴巴给捂死。听懂了么？”
“那要是我乱说话会怎样？”
“和你哥一样。我会给你选块好墓地，或者你喜欢，和你哥合葬也行。”
“……”
赤果果的威胁啊这是！
“咳咳——咳咳——”
卧室里有了动静。
辰穆阳默默起身，默默离去。
不一会儿，沈佳妮拖着小脑袋，踢踢踏踏的走出卧室，“我拖鞋呢？”
聂晓羽连忙从茶几旁给她捡过去，“姐，你没事吧？”
沈佳妮嘟囔，“这屋子是你收拾的啊？”
“啊，呃……不是。”本来他想帅帅的把功劳顶下来的，不过一想，他还是老实点承认的好，“我来的时候，姐夫在家。”
“姐夫？”
“就是你前任情人！他还吹自己是我哥的师父。”
“啊……他来过啦？那他人呢？”
“走了。”
“……”沈佳妮端着水杯坐去沙发，看见聂晓羽的成绩单，乐坏了都，“你真的和你哥一样聪明，你哥肯定会为你骄傲的。”
聂晓羽眼光一闪，说，“可惜我哥走了。他看不见我的喜讯。”
“他在天上看着呢。”
“姐，要不是刚才姐夫跟我说，我还不知道，原来我哥死得这么威武……”
沈佳妮眼睛红了一下，“辰穆阳跟你说了？”
“是啊，他已经跟我说了。”
沈佳妮当下捂着眼睛哭了起来，“那天的事，我真的一辈子也没法忘记。亲眼看着他跟我告别，下一秒，就只能迎接他的尸体。从古至今，战争一直是那么可怕。”泪水一收，沈佳妮一本正经的对着聂晓羽说，“小羽，你千万别步你哥的后尘，知道不？你要乖乖的，上完大学就找个安分的工作，然后找个漂亮的小女朋友，结婚，生孩子，一直平平淡淡幸福到老死。知不知道？”
聂晓羽静静的看着她，轻声问，“姐……”
“嗯？”
“我哥参军去了？”
“诶？”沈佳妮当头一懵。
“我哥参加了什么战争？死在哪儿的？”
看着聂晓羽那星光璀璨的眸光，她心头一落，“你！你不是都知道了么？”
“我骗你的！我只是有点好奇我哥的事，为什么会有别的国家军区大使来我哥坟前献花。我就想套一下你口风。”
“……”沈佳妮生气的说，“你这孩子真是的。”
“姐！”聂晓羽一本正经的说，“哥他做任何事，都是为了我。但他也跟我说过，我们生长在人群的最下端，一直被人踩着头顶，过着最煎熬的日子。如果不努力，一辈子就无法出人头地。哥他已经做到了，虽然下葬的时候默默无闻，可他却让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为他深深鞠躬九十度。”
沈佳妮越听，心越慌，“你什么意思？小羽，我跟你说，你哥他临走前，叮嘱我一定要照顾好你，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叫我怎么跟你哥交代？”
“我若走上了歪路。他会以我为耻。可他若觉得自己死也光荣，我随他脚步走的话，他不会埋怨你的。”
“不行！”沈佳妮一把站了起来，“咳咳——咳咳——说什么也不行！我没法拉我男人回头，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都去那儿消费自己的生命！当初你哥去的时候，我就没能劝住，我已经后悔得肠子都烂了。你把你那羡慕的眼神给我收回去，别把歪脑筋动到这上面，听清楚了么？咳咳——咳咳——”
“姐你别激动。”
“我不激动！辰穆阳他肯定不会收你的。我就当你是在开玩笑，咳咳咳咳——”
还说不激动，她小脸都涨得通红通红，一口气提不上来，喘得要死要活。
“姐……”
“别说了，咳咳——我会看着你的咳咳——”话都还没说完，沈佳妮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姐！”
聂晓羽横打抱起她，急得四处乱窜。
门一开，门外的男人怒火中烧的瞪着他。
“姐夫——”
“你个蠢货？把她气成这样？”
“姐夫你别生气，我不知道姐她承受能力竟然这么低……”
“把人给我！”
“哦哦。”
软软的人儿一交接，辰穆阳抱着沈佳妮下了楼。
电梯里，沈佳妮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小手一抓，迷迷糊糊的说，“辰穆阳，答应我，千万别带坏他！千万不能……”
“放心吧，我不会收他的。”
听见这句保证，沈佳妮安安心心沉沉睡下。
辰穆阳站在医院阳台处，碾碎烟蒂，转身。
少年直勾勾的看着他，手一伸，“姐夫，给！”
辰穆阳看看他手里这玩意儿，拧眉问，“什么东西。”
“烟啊。”
“你才多大？”
“十九。快满二十了。”
“我说，你才多大就学人家抽烟？”
“这不给您买的嘛，我不抽烟的。这是孝敬您的礼物。”
辰穆阳一叉腰，黑着脸，“你没看见你姐都被你气到病床上了吗？你还贿赂我干嘛？”
聂晓羽低着头，抓抓后脑，“我……我……”聂晓羽从裤兜里掏出一封信，皱巴巴的，“我们身陷井底的那天，有个小女孩，轻轻放下一条绳索，让我抓住了一个机会，不停的往上爬。如今我也要学着她，放下更多的绳索，挽救更多如我们一样向往阳光的生命。那是她给予我的使命。这封信在你接下的一瞬间，我只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我的牺牲，是你的骄傲，我的愿望，就是你人生唯一的目标。把这条绳索，一直延续下去，直到世界生命终结的那天。”
聂晓羽放下信纸，抬头，眼神依然炯炯，“这是我哥留给我的遗志，在我家人全部离开我的那天开始，我就失去了人生的奋斗目标。我都不知道自己努力读书是为了谁，不知道将来赚钱为了干嘛。姐夫，您能给我一个活下去的动力么？”
辰穆阳吐气说，“踏入了这道鬼门关，就得放弃自己心爱的女人。你看我现在的模样就应该知道，这份工作，压力很大。”
“不能在工作和爱人之间双赢是吗？”
辰穆阳摇摇头，“那是对她的不负责任。她在你哥墓碑前悲痛的模样，你可还记得？若哪日……。”辰穆阳低下头，沉沉吐了一口气，“早就下定决心不要再来找她。我为什么老是控制不住？”
聂晓羽闪着眼睛说，“原来这是一份宁愿让你把爱割舍掉也要紧紧拽在手里的工作。”
辰穆阳抬头，楞眼看他，“你没听见重点吗？”
“听见了。我也清楚的看见了，你有多爱她，又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把她抛弃掉。姐夫，你爱她的程度越多，就代表我对你的渴求越大。求您了，让我跟了您吧！”
辰穆阳想了又想，还是摇头，“不行，我已经答应过她了。我不能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失望。”
“反正你想把她推得远远的，让她多失望一次，多恨你一些，不也无所谓了吗？”
辰穆阳瞪着他，“看你年纪轻轻，嘴巴倒是挺麻溜的嘛？”
聂晓羽立马地上香烟，“师父请抽烟。”
“我戒了。”辰穆阳心里有气，随口说说的。
聂晓羽二话不说，把香烟往地上一丢，用力一踩，踩了还碾几下，“对，吸烟有害身体健康，戒了好！”
辰穆阳不可思议的盯着那包碎烟，慢慢抬头看他，“有点二愣青。”
“诶？啥意思？”聂晓羽呆萌问。
辰穆阳咬牙喷气：“懒得跟你解释！”
“师父！师父！姐夫！别走那么快，带上我！带上我！”
第二天一早。
沈佳妮幽幽转醒，“咳咳——我好渴……”
话刚落，眼睛还没睁开，一杯温水递到她手心里。
沈佳妮撑开眼皮，看见君念茹朝她温和一笑，“醒啦？”
沈佳妮看清来人，小脸一个失落。
君念茹挑眉一笑，“怎么？还以为我是某某人啊？”
沈佳妮撑起身，嗓子干裂疼痛，咕噜咕噜干掉一整杯水。“既然都抛弃我了，干嘛还这么多事？”
“嘴上嘟囔，我看你心里甜得要死了吧！”
沈佳妮脸一红，羞答答的低着头，“瞎说。”
沈佳妮一掀被子。
君念茹压着她问，“干嘛？”
“出院啊。”她说得理所当然。
“你知不知道你昨晚都咳出血了？医生说，起码要住院观察一星期！”
“开玩笑！我还有工作要做！”
君念茹歪头问，“你想要我从秘书，改行做扫墓的么？”
“……”
她的意思是，死了也要跟着她沈佳妮不走了是吧？
沈佳妮嘟嘴说，“李嘉嘉的CASE，我只做了一半，还要很多地方要修饰。今天晚上她就会来收稿子，不对心意还得给她重新策划，时间很紧迫的。”
“时间紧迫也不能这样消费自己的生命啊，工作不是打仗，OK？”
不让出院的话……“那你帮我把资料拿来这儿，我一边治疗一边工作吧。”
“NOWAY！”
“那我出院。”
君念茹一压她肩头，“我真是服了你了都！”
“去帮我拿资料嘛大姐！”
“行行行——”
晚上七点多，李嘉嘉进了医院，坐在病床前，手里拿着资料，看着沈佳妮，心头动容的说，“沈小姐，为了我的事，竟然让你费心至此。真是太过意不去了。”
“没事儿，其实只是小毛小病，在家里吃吃药也行。”沈佳妮把资料递了过去，“我不是编剧，写得不规范，你可别见效。”
李嘉嘉看了一下，“这是古装剧？”
“嗯。”
“我看看。”看完，李嘉嘉抽着鼻子不说话了。
小矮立马接手稿子看，不一会儿，抽着鼻子说，“沈小姐，你哪里找来的梗？”
“这是我和我家男人的古代翻版故事。”
“翻版？那这翻得有些离谱了，现实社会里，哪来那么多生离死别啊！”
李嘉嘉挥手赶人，“小矮你别歪叽。不管这故事如何，我只要拿到灵感就行了。谢谢你沈小姐，我会写出一首适合它的背景旋律。”
周嵘接过稿子，浏览了一遍后，他默默的说，“世上最经典的爱情故事，莫过于罗密欧与朱丽叶，还有泰坦尼克。悲剧的魅力永远都那么大！沈小姐，虽然过程挺悲壮，可你的结局我感觉不太满意，大团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要不，我把男主角弄死得了！”
刷地一下，一群女人瞪着他，“要死你死！我们要HAPPYENDING！”
沈佳妮默默低头说，“我只是在潜意识里，希望能够等他归来。我把寄望写在稿子里，至于你们如果篡改，我无所谓的。”
“那就这么决定了，改成悲剧结尾。”
李嘉嘉闹了，“要HAPPYENDING！”
“嘉嘉，别闹！这事事关你的业绩，不要使小女孩性子！”
小矮跟着点头应，“周大哥说得没错，嘉嘉，咱们这一把，要是赌火了，日后公司肯定要倒过来拍你马屁，到时候咱们看哪家经纪公司顺眼，果断加价跳槽。”
李嘉嘉吐气问，“拍摄MV的资金，够不够？如果只是小投资的话，我怕拍不出效果来。”
门外，突然冒出来一个女人，“需要资金？我投资的话，有回报吗？”
李嘉嘉一看来人，欢喜道，“是辰家的大少奶奶吧？”
“对，我叫杨景玟，你们直接唤我名字就行。”
“景玟姐您好！”李嘉嘉上前迎道，“姐，如果您肯投资的话，日后我们一定双倍回报给您。如果出师不利的话，我也一定会想方设法，努力把本金还给您。”
“行。说吧，要多少？”
周嵘轻声说，“初步预估，应该要两百万左右。”
把卡号给我，我转账给你。
“杨小姐，咱们要不要先签个约？”
“签什么约？口头的承诺也是合约。我这人从来不喜欢磨叽！要是万一你们无法履行合约，我就要你们以劳力偿还债务！我妹她公司员工，一直更换一直更换，都没几个忠心的。你们要是被娱乐界给雪藏的话，就去我妹那儿上班吧！工资就从债务上面扣！”杨景玟说着说着，突然开心了起来，“我还巴望着你们失利呢！合约别签了，直接把卡号发过来吧！”
“啊……是……”
“还有，你们看见我妹躺在病床了，竟然还给她这么重的担子？你们良心过意得去么？”
“呃……对……对不起……”
“对不起就不用说了，你们只要记住给她多多补偿就好！日后要是红了，可别忘了给我妹公司做些宣传。”
“一定一定！”
“薪酬的方面，你们按赚钱的比例给呗，有一千万的盈利，就给她一百万的红包，有一个亿的盈利，就给她一千万的红包。Ok不？”
“没问题没问题！”
“没问题就滚吧，佳妮她要休息了！”
“诶诶！”
第二天。
李嘉嘉又蹭蹭跑来了。
沈佳妮正在喝鸡汤，病床旁，杨景玟还有戴姐陪着她有说有笑，杨景玟看见李嘉嘉，脸就一拉，“又有什么事？”
李嘉嘉站直了身子说话，就想小学生带家长见班主任那模样。
“呃……我……我……”
“姐，你说话温柔点吗，你把人家都吓坏了。”沈佳妮劝着杨景玟。
杨景玟嘟囔问，“我面相很凶么？”
“有点……”
“啧，人老了。我去化化妆，你们慢慢聊！”杨景玟躲去边上照镜子玩。
李嘉嘉坐去床榻，轻声说，“佳妮，男主角的方面，我实在没辙了。请那些没名气的吧，就怕带不出效果，而且还要担心演技的问题。可要是请那些大咖，一两百万，他们肯定看不上。而且开拍前，我也不敢把剧本拿出去晒，就怕被人给偷了点子。不给看剧本，那些大咖连瞧也不瞧我一眼。”
“啊，这样啊……”沈佳妮拿起手机说，“我帮你问问呗。看看他愿不愿意接你CASE。”
电话嘟嘟两声后，只听电话那端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哪位？”
沈佳妮应，“神男大哥，您把我的手机号码删了吗？”
“艾玛，是嫂子啊！呀，不对不对，现在应该喊你弟妹！呵……不好意思，我人在国外，现在是深夜十二点，眼睛都还没睁开呢！”
“大哥，我想请您帮我接个CASE，成不？”
“弟妹一句话，大哥当然要帮你啦。不过事先声明，我不拍爱情动作片！”
“是个MV，很正经的MV。”
“什么时候要开拍？我这周没档期。”
李嘉嘉立马说，“下周也行。”
对方突然一愣，“你是？”
“我是李嘉嘉。”
江盛又是一愣，“呵，真巧呀，李嘉嘉小姐。”
“诶？”李嘉嘉眨眼问，“您是？”
“我是江盛，之前来我剧组玩过一次跑龙套，你忘了？”
“江盛？！”李嘉嘉突然红了脸，“呃——呃——这个……这个……”
李嘉嘉急忙伸手，抢了电话，把电话给掐掉了。
沈佳妮呆呆的看着她，“嘉嘉你？”
“原来您请的大咖是他老人家！”
“怎么了？他不行么？”
“不是不行，上次我去他剧组跑龙套的时候，和他有点小误会，以为他想调戏我助理，我一生气，就拿热咖啡，把他小弟弟给烫了。他住院了一个星期呢！”
“……”沈佳妮惊讶的说，“住院结果如何？”
“我都不敢问。我一直都在躲着他，就怕他告我……”
啾啾啾——
手机响了，李嘉嘉吓得把它一丢。
一看来电显示。她哭丧着脸说，“姐，还是别接了吧！”
“那不好！我把他从梦中吵醒，就算回绝人家，也要亲口跟他说一声的呀。”
电话接通，沈佳妮轻声应，“江大哥，李嘉嘉小姐说……”
“你跟她说，她要拍MV闯歌单是吧，加点吻戏加点床戏，我就跟她拍！”
“……”李嘉嘉脸一红，憋得特慌，摇头如鼓。
看吧看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初他没给她报仇，就是等今天呢是吧？
沈佳妮乐呵一笑，“对不起啊，大哥，嘉嘉她说不找你拍了。她找别人……”
“找别人？”男人分贝提升了一个层次，“弟妹，你跟她说，她要是敢找别人，我有这能耐，让她的MV，还没播出去，就直接埋在灰堆里！她要拍MV，就只能找我拍！听懂了没？”
李嘉嘉瞬间垮了肩头，“我……我才刚出道，公司说了，尺度不能太大！”
江盛听了一笑，“放心，拍归拍，到时候觉得哪个镜头尺度大的，剪掉不就行了？”
“……我……”
“我给你一周时间考虑。要是我得不到答复，我就当你默认拒绝，你就等着被雪藏吧！”
“……”李嘉嘉无语透顶。
角落里，杨景玟乐滋滋的走了过来，“雪藏好呀！我最喜欢雪藏了！我就等你们失利，到时候别忘了来我妹公司里上班，知道了不？”
李嘉嘉呆呆的看着沈佳妮。
沈佳妮立马摇头，“不是我在给你下套！真的真的不是我给你下套！我都不知道你和江大哥有过这种矛盾！”
李嘉嘉低头问，“江大哥，就加两个吻戏，行不？”
“不行！要一堆吻戏！”江盛哼哧。
“哥，一共就十五分钟的MV。”
“十五分钟和三十分钟有区别么？一个慢镜头，拖一拖就能拖一两分钟。再说，深情拥吻的时候，没个两三分钟，哪有激情可言？”
“您老刚才不是说，您不拍爱情动作片的么？”
“呃……我突然改变主意了，不行么？”
“我……我……”
沈佳妮看不过去了，她轻声劝道，“江大哥，人家只是刚出道的小妹子，不想被潜规则才来我这儿求我帮忙的。你现在又给她玩娱乐圈的游戏，你这不是存心在欺负她么？”
“弟妹，我摆明了就是在欺负她啊。她都踏入了这个圈子还想明哲保身的话，要么自己家里是财团，她是千金大小姐，有亲爹给她撑腰。要么就得找干爹。要不然，等她红过一阵，照样会被雪藏，就算她的才华难以埋没，但经纪公司要想整垮一个人，手段多了去了，随便几个绯闻，就能把她弄到想自杀！来混演艺圈的，没这心态，还是让她早点离开的好！我只不过是把别人即将对她做的事，提前给她做了而已！再说，我年纪不是很大，也就三十四岁，你觉得让她去找比她大两轮的干爹好呢？还是找我这个比她大没几岁的干哥哥好？”
“呃——”江盛一句话，说得沈佳妮哑口无言。
门一开，门外，少年呆呆的朝他眨眼。
“你是谁？”少年率先质问，语气咄咄逼人，“你怎么会在我姐家里？”
辰穆阳一把捂住他嘴巴，果断往家里拖，轻轻关上门后，威胁着说，“吵醒她我就劈死你！”
少年拉扯胳膊，支吾问，“你是小偷吗？”
“不是。”
“那你是？”
“她爱人。”
“瞎说，姐她已经分手了。”
“曾经的爱人。”
“哼，既然是曾经的爱人，那就请你离开。我是她现在的爱人！本大爷姓聂，叫聂晓羽！记住了没？”
咚——
“嗷——”
辰穆阳死死捂着他嘴巴，用力弹了下他脑袋瓜，“毛都没长齐，别学你哥乱泡妞。”
聂晓羽瞪着他，“你也知道我哥？好，那我老实告诉你，要不是我哥出了事，不然我姐肯定跟我哥的。你这种人渣，根本配不上我姐！”
辰穆阳恼火的哼哧，“那你知道我是谁？”
“谁啊？”
“你哥的师父！”
“啊？”
“听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句话吗？”
“呃——”
“人理常伦这种事，你也得分分清楚才行。你哥叫她师娘，你还想泡她？那就是*！”
“呃——”
这紧箍咒一带，聂晓羽瞬间垮了肩头。
辰穆阳一声嗤笑，“你可真嫩。比你哥差多了！”简单两句话就把他堵塞成这样，小脸揪得像啥。
“我哥拜你为师？学了些什么啊？我哥他可是连海关考试都自学通过的！你能教他些什么呀？”
“等你什么时候也能海关自学通过，我就告诉给你听。”
聂晓羽捏着成绩单问，“这个可以么？”
辰穆阳接过一张打印纸，看了看，“哟，不错啊。这分数，国际学校估计都能录取。”
“那可不。”聂晓羽激动的说，“晚上我一查到分数就过来跟姐报喜。对了，姐她人呢？”
“睡了。”
“这么早？”现在才八点半，九点都不到。
“她感冒了。”
“啊？那去医院了没？”
“医院里刚回来。”
“哦……”聂晓羽担忧的问，“我能进去看看她吗？”
“不行。”
“为什么呀？”
“男女有别，那个卧室，只有我能进。”
“切，你不是把她抛弃了嘛！既然决定抛弃她的话，那她迟早是要跟别的男人的呀。就算我没资格追求她，那些有眼光的好男人，肯定不会放跑这颗小太阳的。”
辰穆阳越听越生气，“你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就不能换个话题聊聊？”
“好，那就换个话题！哥的师父，我问你，我哥究竟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我总觉得事情有点蹊跷？我哥生前就给我留了两样东西，一封遗书，和一张银行卡。我收到遗书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如果只是单纯的车祸，一般人，会写遗书这东西么？他才二十三岁啊！还有，你知不知道，那天我在我哥坟墓前看见了谁？那个唔唔唔——”
辰穆阳又一把捂住他嘴皮子，叮嘱一句，“不管你看见了谁，你都得像这样把嘴巴给捂死。听懂了么？”
“那要是我乱说话会怎样？”
“和你哥一样。我会给你选块好墓地，或者你喜欢，和你哥合葬也行。”
“……”
赤果果的威胁啊这是！
“咳咳——咳咳——”
卧室里有了动静。
辰穆阳默默起身，默默离去。
不一会儿，沈佳妮拖着小脑袋，踢踢踏踏的走出卧室，“我拖鞋呢？”
聂晓羽连忙从茶几旁给她捡过去，“姐，你没事吧？”
沈佳妮嘟囔，“这屋子是你收拾的啊？”
“啊，呃……不是。”本来他想帅帅的把功劳顶下来的，不过一想，他还是老实点承认的好，“我来的时候，姐夫在家。”
“姐夫？”
“就是你前任情人！他还吹自己是我哥的师父。”
“啊……他来过啦？那他人呢？”
“走了。”
“……”沈佳妮端着水杯坐去沙发，看见聂晓羽的成绩单，乐坏了都，“你真的和你哥一样聪明，你哥肯定会为你骄傲的。”
聂晓羽眼光一闪，说，“可惜我哥走了。他看不见我的喜讯。”
“他在天上看着呢。”
“姐，要不是刚才姐夫跟我说，我还不知道，原来我哥死得这么威武……”
沈佳妮眼睛红了一下，“辰穆阳跟你说了？”
“是啊，他已经跟我说了。”
沈佳妮当下捂着眼睛哭了起来，“那天的事，我真的一辈子也没法忘记。亲眼看着他跟我告别，下一秒，就只能迎接他的尸体。从古至今，战争一直是那么可怕。”泪水一收，沈佳妮一本正经的对着聂晓羽说，“小羽，你千万别步你哥的后尘，知道不？你要乖乖的，上完大学就找个安分的工作，然后找个漂亮的小女朋友，结婚，生孩子，一直平平淡淡幸福到老死。知不知道？”
聂晓羽静静的看着她，轻声问，“姐……”
“嗯？”
“我哥参军去了？”
“诶？”沈佳妮当头一懵。
“我哥参加了什么战争？死在哪儿的？”
看着聂晓羽那星光璀璨的眸光，她心头一落，“你！你不是都知道了么？”
“我骗你的！我只是有点好奇我哥的事，为什么会有别的国家军区大使来我哥坟前献花。我就想套一下你口风。”
“……”沈佳妮生气的说，“你这孩子真是的。”
“姐！”聂晓羽一本正经的说，“哥他做任何事，都是为了我。但他也跟我说过，我们生长在人群的最下端，一直被人踩着头顶，过着最煎熬的日子。如果不努力，一辈子就无法出人头地。哥他已经做到了，虽然下葬的时候默默无闻，可他却让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为他深深鞠躬九十度。”
沈佳妮越听，心越慌，“你什么意思？小羽，我跟你说，你哥他临走前，叮嘱我一定要照顾好你，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叫我怎么跟你哥交代？”
“我若走上了歪路。他会以我为耻。可他若觉得自己死也光荣，我随他脚步走的话，他不会埋怨你的。”
“不行！”沈佳妮一把站了起来，“咳咳——咳咳——说什么也不行！我没法拉我男人回头，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都去那儿消费自己的生命！当初你哥去的时候，我就没能劝住，我已经后悔得肠子都烂了。你把你那羡慕的眼神给我收回去，别把歪脑筋动到这上面，听清楚了么？咳咳——咳咳——”
“姐你别激动。”
“我不激动！辰穆阳他肯定不会收你的。我就当你是在开玩笑，咳咳咳咳——”
还说不激动，她小脸都涨得通红通红，一口气提不上来，喘得要死要活。
“姐……”
“别说了，咳咳——我会看着你的咳咳——”话都还没说完，沈佳妮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姐！”
聂晓羽横打抱起她，急得四处乱窜。
门一开，门外的男人怒火中烧的瞪着他。
“姐夫——”
“你个蠢货？把她气成这样？”
“姐夫你别生气，我不知道姐她承受能力竟然这么低……”
“把人给我！”
“哦哦。”
软软的人儿一交接，辰穆阳抱着沈佳妮下了楼。
电梯里，沈佳妮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小手一抓，迷迷糊糊的说，“辰穆阳，答应我，千万别带坏他！千万不能……”
“放心吧，我不会收他的。”
听见这句保证，沈佳妮安安心心沉沉睡下。
辰穆阳站在医院阳台处，碾碎烟蒂，转身。
少年直勾勾的看着他，手一伸，“姐夫，给！”
辰穆阳看看他手里这玩意儿，拧眉问，“什么东西。”
“烟啊。”
“你才多大？”
“十九。快满二十了。”
“我说，你才多大就学人家抽烟？”
“这不给您买的嘛，我不抽烟的。这是孝敬您的礼物。”
辰穆阳一叉腰，黑着脸，“你没看见你姐都被你气到病床上了吗？你还贿赂我干嘛？”
聂晓羽低着头，抓抓后脑，“我……我……”聂晓羽从裤兜里掏出一封信，皱巴巴的，“我们身陷井底的那天，有个小女孩，轻轻放下一条绳索，让我抓住了一个机会，不停的往上爬。如今我也要学着她，放下更多的绳索，挽救更多如我们一样向往阳光的生命。那是她给予我的使命。这封信在你接下的一瞬间，我只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我的牺牲，是你的骄傲，我的愿望，就是你人生唯一的目标。把这条绳索，一直延续下去，直到世界生命终结的那天。”
聂晓羽放下信纸，抬头，眼神依然炯炯，“这是我哥留给我的遗志，在我家人全部离开我的那天开始，我就失去了人生的奋斗目标。我都不知道自己努力读书是为了谁，不知道将来赚钱为了干嘛。姐夫，您能给我一个活下去的动力么？”
辰穆阳吐气说，“踏入了这道鬼门关，就得放弃自己心爱的女人。你看我现在的模样就应该知道，这份工作，压力很大。”
“不能在工作和爱人之间双赢是吗？”
辰穆阳摇摇头，“那是对她的不负责任。她在你哥墓碑前悲痛的模样，你可还记得？若哪日……。”辰穆阳低下头，沉沉吐了一口气，“早就下定决心不要再来找她。我为什么老是控制不住？”
聂晓羽闪着眼睛说，“原来这是一份宁愿让你把爱割舍掉也要紧紧拽在手里的工作。”
辰穆阳抬头，楞眼看他，“你没听见重点吗？”
“听见了。我也清楚的看见了，你有多爱她，又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把她抛弃掉。姐夫，你爱她的程度越多，就代表我对你的渴求越大。求您了，让我跟了您吧！”
辰穆阳想了又想，还是摇头，“不行，我已经答应过她了。我不能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失望。”
“反正你想把她推得远远的，让她多失望一次，多恨你一些，不也无所谓了吗？”
辰穆阳瞪着他，“看你年纪轻轻，嘴巴倒是挺麻溜的嘛？”
聂晓羽立马地上香烟，“师父请抽烟。”
“我戒了。”辰穆阳心里有气，随口说说的。
聂晓羽二话不说，把香烟往地上一丢，用力一踩，踩了还碾几下，“对，吸烟有害身体健康，戒了好！”
辰穆阳不可思议的盯着那包碎烟，慢慢抬头看他，“有点二愣青。”
“诶？啥意思？”聂晓羽呆萌问。
辰穆阳咬牙喷气：“懒得跟你解释！”
“师父！师父！姐夫！别走那么快，带上我！带上我！”
第二天一早。
沈佳妮幽幽转醒，“咳咳——我好渴……”
话刚落，眼睛还没睁开，一杯温水递到她手心里。
沈佳妮撑开眼皮，看见君念茹朝她温和一笑，“醒啦？”
沈佳妮看清来人，小脸一个失落。
君念茹挑眉一笑，“怎么？还以为我是某某人啊？”
沈佳妮撑起身，嗓子干裂疼痛，咕噜咕噜干掉一整杯水。“既然都抛弃我了，干嘛还这么多事？”
“嘴上嘟囔，我看你心里甜得要死了吧！”
沈佳妮脸一红，羞答答的低着头，“瞎说。”
沈佳妮一掀被子。
君念茹压着她问，“干嘛？”
“出院啊。”她说得理所当然。
“你知不知道你昨晚都咳出血了？医生说，起码要住院观察一星期！”
“开玩笑！我还有工作要做！”
君念茹歪头问，“你想要我从秘书，改行做扫墓的么？”
“……”
她的意思是，死了也要跟着她沈佳妮不走了是吧？
沈佳妮嘟嘴说，“李嘉嘉的CASE，我只做了一半，还要很多地方要修饰。今天晚上她就会来收稿子，不对心意还得给她重新策划，时间很紧迫的。”
“时间紧迫也不能这样消费自己的生命啊，工作不是打仗，OK？”
不让出院的话……“那你帮我把资料拿来这儿，我一边治疗一边工作吧。”
“NOWAY！”
“那我出院。”
君念茹一压她肩头，“我真是服了你了都！”
“去帮我拿资料嘛大姐！”
“行行行——”
晚上七点多，李嘉嘉进了医院，坐在病床前，手里拿着资料，看着沈佳妮，心头动容的说，“沈小姐，为了我的事，竟然让你费心至此。真是太过意不去了。”
“没事儿，其实只是小毛小病，在家里吃吃药也行。”沈佳妮把资料递了过去，“我不是编剧，写得不规范，你可别见效。”
李嘉嘉看了一下，“这是古装剧？”
“嗯。”
“我看看。”看完，李嘉嘉抽着鼻子不说话了。
小矮立马接手稿子看，不一会儿，抽着鼻子说，“沈小姐，你哪里找来的梗？”
“这是我和我家男人的古代翻版故事。”
“翻版？那这翻得有些离谱了，现实社会里，哪来那么多生离死别啊！”
李嘉嘉挥手赶人，“小矮你别歪叽。不管这故事如何，我只要拿到灵感就行了。谢谢你沈小姐，我会写出一首适合它的背景旋律。”
周嵘接过稿子，浏览了一遍后，他默默的说，“世上最经典的爱情故事，莫过于罗密欧与朱丽叶，还有泰坦尼克。悲剧的魅力永远都那么大！沈小姐，虽然过程挺悲壮，可你的结局我感觉不太满意，大团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要不，我把男主角弄死得了！”
刷地一下，一群女人瞪着他，“要死你死！我们要HAPPYENDING！”
沈佳妮默默低头说，“我只是在潜意识里，希望能够等他归来。我把寄望写在稿子里，至于你们如果篡改，我无所谓的。”
“那就这么决定了，改成悲剧结尾。”
李嘉嘉闹了，“要HAPPYENDING！”
“嘉嘉，别闹！这事事关你的业绩，不要使小女孩性子！”
小矮跟着点头应，“周大哥说得没错，嘉嘉，咱们这一把，要是赌火了，日后公司肯定要倒过来拍你马屁，到时候咱们看哪家经纪公司顺眼，果断加价跳槽。”
李嘉嘉吐气问，“拍摄MV的资金，够不够？如果只是小投资的话，我怕拍不出效果来。”
门外，突然冒出来一个女人，“需要资金？我投资的话，有回报吗？”
李嘉嘉一看来人，欢喜道，“是辰家的大少奶奶吧？”
“对，我叫杨景玟，你们直接唤我名字就行。”
“景玟姐您好！”李嘉嘉上前迎道，“姐，如果您肯投资的话，日后我们一定双倍回报给您。如果出师不利的话，我也一定会想方设法，努力把本金还给您。”
“行。说吧，要多少？”
周嵘轻声说，“初步预估，应该要两百万左右。”
把卡号给我，我转账给你。
“杨小姐，咱们要不要先签个约？”
“签什么约？口头的承诺也是合约。我这人从来不喜欢磨叽！要是万一你们无法履行合约，我就要你们以劳力偿还债务！我妹她公司员工，一直更换一直更换，都没几个忠心的。你们要是被娱乐界给雪藏的话，就去我妹那儿上班吧！工资就从债务上面扣！”杨景玟说着说着，突然开心了起来，“我还巴望着你们失利呢！合约别签了，直接把卡号发过来吧！”
“啊……是……”
“还有，你们看见我妹躺在病床了，竟然还给她这么重的担子？你们良心过意得去么？”
“呃……对……对不起……”
“对不起就不用说了，你们只要记住给她多多补偿就好！日后要是红了，可别忘了给我妹公司做些宣传。”
“一定一定！”
“薪酬的方面，你们按赚钱的比例给呗，有一千万的盈利，就给她一百万的红包，有一个亿的盈利，就给她一千万的红包。Ok不？”
“没问题没问题！”
“没问题就滚吧，佳妮她要休息了！”
“诶诶！”
第二天。
李嘉嘉又蹭蹭跑来了。
沈佳妮正在喝鸡汤，病床旁，杨景玟还有戴姐陪着她有说有笑，杨景玟看见李嘉嘉，脸就一拉，“又有什么事？”
李嘉嘉站直了身子说话，就想小学生带家长见班主任那模样。
“呃……我……我……”
“姐，你说话温柔点吗，你把人家都吓坏了。”沈佳妮劝着杨景玟。
杨景玟嘟囔问，“我面相很凶么？”
“有点……”
“啧，人老了。我去化化妆，你们慢慢聊！”杨景玟躲去边上照镜子玩。
李嘉嘉坐去床榻，轻声说，“佳妮，男主角的方面，我实在没辙了。请那些没名气的吧，就怕带不出效果，而且还要担心演技的问题。可要是请那些大咖，一两百万，他们肯定看不上。而且开拍前，我也不敢把剧本拿出去晒，就怕被人给偷了点子。不给看剧本，那些大咖连瞧也不瞧我一眼。”
“啊，这样啊……”沈佳妮拿起手机说，“我帮你问问呗。看看他愿不愿意接你CASE。”
电话嘟嘟两声后，只听电话那端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哪位？”
沈佳妮应，“神男大哥，您把我的手机号码删了吗？”
“艾玛，是嫂子啊！呀，不对不对，现在应该喊你弟妹！呵……不好意思，我人在国外，现在是深夜十二点，眼睛都还没睁开呢！”
“大哥，我想请您帮我接个CASE，成不？”
“弟妹一句话，大哥当然要帮你啦。不过事先声明，我不拍爱情动作片！”
“是个MV，很正经的MV。”
“什么时候要开拍？我这周没档期。”
李嘉嘉立马说，“下周也行。”
对方突然一愣，“你是？”
“我是李嘉嘉。”
江盛又是一愣，“呵，真巧呀，李嘉嘉小姐。”
“诶？”李嘉嘉眨眼问，“您是？”
“我是江盛，之前来我剧组玩过一次跑龙套，你忘了？”
“江盛？！”李嘉嘉突然红了脸，“呃——呃——这个……这个……”
李嘉嘉急忙伸手，抢了电话，把电话给掐掉了。
沈佳妮呆呆的看着她，“嘉嘉你？”
“原来您请的大咖是他老人家！”
“怎么了？他不行么？”
“不是不行，上次我去他剧组跑龙套的时候，和他有点小误会，以为他想调戏我助理，我一生气，就拿热咖啡，把他小弟弟给烫了。他住院了一个星期呢！”
“……”沈佳妮惊讶的说，“住院结果如何？”
“我都不敢问。我一直都在躲着他，就怕他告我……”
啾啾啾——
手机响了，李嘉嘉吓得把它一丢。
一看来电显示。她哭丧着脸说，“姐，还是别接了吧！”
“那不好！我把他从梦中吵醒，就算回绝人家，也要亲口跟他说一声的呀。”
电话接通，沈佳妮轻声应，“江大哥，李嘉嘉小姐说……”
“你跟她说，她要拍MV闯歌单是吧，加点吻戏加点床戏，我就跟她拍！”
“……”李嘉嘉脸一红，憋得特慌，摇头如鼓。
看吧看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初他没给她报仇，就是等今天呢是吧？
沈佳妮乐呵一笑，“对不起啊，大哥，嘉嘉她说不找你拍了。她找别人……”
“找别人？”男人分贝提升了一个层次，“弟妹，你跟她说，她要是敢找别人，我有这能耐，让她的MV，还没播出去，就直接埋在灰堆里！她要拍MV，就只能找我拍！听懂了没？”
李嘉嘉瞬间垮了肩头，“我……我才刚出道，公司说了，尺度不能太大！”
江盛听了一笑，“放心，拍归拍，到时候觉得哪个镜头尺度大的，剪掉不就行了？”
“……我……”
“我给你一周时间考虑。要是我得不到答复，我就当你默认拒绝，你就等着被雪藏吧！”
“……”李嘉嘉无语透顶。
角落里，杨景玟乐滋滋的走了过来，“雪藏好呀！我最喜欢雪藏了！我就等你们失利，到时候别忘了来我妹公司里上班，知道了不？”
李嘉嘉呆呆的看着沈佳妮。
沈佳妮立马摇头，“不是我在给你下套！真的真的不是我给你下套！我都不知道你和江大哥有过这种矛盾！”
李嘉嘉低头问，“江大哥，就加两个吻戏，行不？”
“不行！要一堆吻戏！”江盛哼哧。
“哥，一共就十五分钟的MV。”
“十五分钟和三十分钟有区别么？一个慢镜头，拖一拖就能拖一两分钟。再说，深情拥吻的时候，没个两三分钟，哪有激情可言？”
“您老刚才不是说，您不拍爱情动作片的么？”
“呃……我突然改变主意了，不行么？”
“我……我……”
沈佳妮看不过去了，她轻声劝道，“江大哥，人家只是刚出道的小妹子，不想被潜规则才来我这儿求我帮忙的。你现在又给她玩娱乐圈的游戏，你这不是存心在欺负她么？”
“弟妹，我摆明了就是在欺负她啊。她都踏入了这个圈子还想明哲保身的话，要么自己家里是财团，她是千金大小姐，有亲爹给她撑腰。要么就得找干爹。要不然，等她红过一阵，照样会被雪藏，就算她的才华难以埋没，但经纪公司要想整垮一个人，手段多了去了，随便几个绯闻，就能把她弄到想自杀！来混演艺圈的，没这心态，还是让她早点离开的好！我只不过是把别人即将对她做的事，提前给她做了而已！再说，我年纪不是很大，也就三十四岁，你觉得让她去找比她大两轮的干爹好呢？还是找我这个比她大没几岁的干哥哥好？”
“呃——”江盛一句话，说得沈佳妮哑口无言。